《我娶了个夫人》来自www.aqbxs.com 声明:本书由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 题名:我娶了个夫人 作者:枝丫复吱吖 Tag列表:原创小说、BL、中篇、完结、古代、HE、小甜饼、高 简介:结果被夫人压了 清冷温润攻?娇娇美人受 不咋清冷/的确很娇 土匪头子是受 第1章 1 谢浅,飞云寨寨主。 换句话讲,是个土匪头子。 2 土匪的发家史说上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谢浅原先其实也不是寨主,只是个行走江湖的侠客。有一回行至这南岭境内时,被人围了,让他拿出买命钱。他自是没拿,还将这帮匪众狠狠收拾了,事后这窝土匪竟齐刷刷跪下要他来做老大。 他认为可行,最终答应了。 这一晃就过去了三年。 谢浅今年二十一,可以娶妻了。 3 新娘子是半路抢来的。 既是土匪,自然该做些土匪做的事。 不过他们也不是谁家的人都抢,据说永安县胡县令的老相好要走南岭过,谢浅一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合计就让弟兄们跟他去抓人。 说起这飞云寨和胡县令,其间积怨已久。 4 谢浅接手后,飞云寨的名声好了许多,也不再干那些劫人路财的事情,而是在山上开垦荒地,又在城里经商,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但这种状况只维持到半年前,胡彬上任。 新官上任三把火,自然该拿他们这个有过前科的土匪窝开刀。如果仅是这样,那也就是各为各的立场,说不得什么。 只不过胡彬这厮一脸文文弱弱的书生样,心可黑得很,总是往他们寨子上泼脏水,安上些不入流的名头,将他们说成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之人。 胡彬是当地的父母官,他说的话自然是最管用的,不出两月,飞云寨的名声就臭了个彻底。若不是南岭是进京的必经之路,恐怕不会有人再走这里。 飞云寨上下自是气得够呛,他们虽自认土匪窝,不在乎这些名声,却也不愿认下这从未做过的事。 谢浅也气,不过他渐渐回过味来。 他总觉得胡彬这厮在图谋一些大事,只是把他们当做了一个幌子,借着在掩饰什么。他派人盯了三月,果然发现胡彬和青雨门的人有联系。 5 若说他们是匪徒,那么青雨门才是匪徒中的匪徒,真正的穷凶极恶之人。朝廷大力派人歼灭,其元气大伤,不过仍跑了些余孽。 这可有意思了。 在任官员同通缉匪徒相勾结,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胡彬没看上去的那般无害,他背后的势力自然也不简单,凭着他们寨子上下几十号只会三脚猫功夫的人,过去就是送人头的。 这时该忍。 再按捺一阵,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不过忍归忍,吃了这么大一个闷头亏,气还是要出的,所以飞云寨便过上了天天给胡县令找茬生事的生活。 比如……蹲点去他屋里偷点东西,放几个死老鼠,再装鬼吓一吓人,也不是不可以。 6 谢浅出来的时候,前厅还在喝。 他也喝了不少,脑子都混沌了,走到外边吹了吹冷风,才清醒了点。他其实不善喝酒,只是入乡随俗,渐渐把酒量练上来了些,但是也禁不住一堆人拥上来灌。 不过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大家都高兴。 他要娶夫人了。 二当家跟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老大正蹲在门口傻乐。 谢浅看着他,眼神迷茫了一瞬,随即又眨了眨眼睛,“白水,我应是醉狠了,看你都有两个脑袋。” “老大,今晚可醉不得啊,”二当家语重心长地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知道,”谢浅缓缓站起,嘴角止不住得上扬,“夫人该等急了,我马上过去。” 他晃晃悠悠走了没两步,就又回来了,从袖子里摸出那个小盒子,压低了声音道:“那脂膏,就只涂到那里就行了罢。” “对,”二当家点头,毫无保留地向头一回开荤的寨主传授经验,“一次别涂太多,那东西遇热即化,效果极好,可减轻承受方的痛楚,还能催情助兴,最适用不过房事。” 他话说到后边还带了些揶揄。 谢浅听得有些耳热,不过他仍是认真听完了,拍了拍二当家的肩,道:“行,老二,倘若今晚用得好,明天重重有赏。” 第2章 7 谢浅不知别人成亲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总之他心里很兴奋。尤其掀开新娘的盖头,看见那双潋滟桃花眼时,醉意更加上头,整个人都变得晕晕乎乎的。 “夫人,你真好看。”他软着声音说。 说罢,他忽然吸了吸鼻子,凑近夫人的脖颈,像小狗一样嗅了起来。闻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眼里亮亮的,“身上也好香。” 8 倘若在一天前,有人对着沈鄞叫夫人,还凑得这么近,他一定会将这人打得满地找牙。 不过这回他只侧了侧脖子,并未避开谢浅炙热的气息。 谢浅见他不躲不藏,悬在空中的心终于往肚子里落了些,只是夫人未同他说一句话。虽知夫人性子冷,他仍是有些失落。 “夫人,你还喜欢胡彬那厮?”谢浅挨着他坐下,试探着问。 夫人的神色突然变得很奇怪,他说:“我不喜欢他。” 他声音冷冷清清的,也很好听。 “那你都不肯看我。”谢浅委屈道。 不过他也只委屈了一瞬,便像是先说服了自己,又来说服夫人,“你既不喜欢他,不如喜欢我罢。” 他不止这样说了,还得寸进尺地搂住夫人的腰,往他身上蹭。 “我没不想看你。”沈鄞转了过来。 “真的?”谢浅闷闷道。 “嗯。”他应道。 9 谢浅勉勉强强相信了,他这下更高兴了,没忍住吧唧一下亲在沈鄞的侧颊,眉眼弯弯道:“夫人,我们该喝合卺酒了。” 待酒喝完,就得洞房了。 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羞赧。 他虽在江湖上闯荡这么些年,见过的腌臜事不少,却从未亲身体会过,昨日恶补了好些册子,又有了那物,应当……是不会把夫人弄痛的罢。 待会还是得小心一些。 谢浅正想着,忽然觉得自己的下巴被人捏起,嘴巴也被堵了个严实,清凉却辛辣的酒液从对方嘴里渡过来。他眼睛瞪圆,看着夫人在自己面前放大的面容,连吞咽都忘了,一下子呛咳出声。 “夫、咳……夫人,你……” 夫人刚刚竟主动亲他了。 合卺酒原来是得这样喝吗? 10 “我叫沈鄞,”沈鄞将酒杯放到一边,用拇指轻轻蹭去他唇瓣上的水液,“字砚卿。” “砚、砚卿,”谢浅结巴道,“我可以这么叫你么?” 沈鄞的指尖慢慢碾过谢浅的嘴唇,底下的触感温热而柔软,他目光落在那沾了水亮的红润上,眼神暗了暗,“可以。” 谢浅便连着叫了好几声。 他叫完了后,又忽然想起方才那事,耳根子也跟着红了,便对沈鄞道:“砚卿,我们继续罢,喜婆说里面的酒要喝完才好。” 11 酒喝进肚里的有多少,谢浅不知道,他只觉下巴连着衣裳前襟濡湿一片,舌根被夫人吸吮得发麻,浑身发软。 他急促地喘息着,被沈鄞亲得不住后仰,最后压在了床上,汗湿的手心被拨开,再牢牢扣在了赤红的锦被上。 “砚卿、唔……” 夫人似乎有些太主动了,不仅压在了他的身上,还亲得这样凶。 谢浅抓在沈鄞衣裳上的手松了又紧,四周尽是浓烈的酒味,气息都变得炙热黏着。他虚睁着眼,看着沈鄞染上情意的眉眼,从来就未消退的热意如同未燃尽的烟火一下子又烧了起来。 耳边是愈发深重的喘息,他嘴里被搅了个遍,来不及咽下的涎水混着酒液淌下,上颚被舔得泛痒,让他不免轻哼出声。 不过主动些也没什么。 谢浅用他晕乎至极的脑子想,无论夫人是怎样的,他都喜欢。 ------ 沈鄞[yin] 第3章 12 舌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刺痛,他怔愣着回神,正好对上沈鄞漂亮的眼睛。 “走神了?”他发出声轻笑,又俯身下来亲了亲谢浅的眼睑。 谢浅迷失在他方才的那声笑里,眼睫上又是一阵痒意,便眨了眨眼,“没。” “这是什么?”沈鄞不知从哪摸出了个精致小巧的盒子,拿到谢浅面前晃了晃。 谢浅睁大了眼,他瞥了一眼自己松松散散的衣襟,心知应是方才交缠间从那滚出来的,便不好意思地解释:“助兴之物,我怕你……待会痛。” 老二说这头一回里的讲究多了去了,不过没什么难的,到了床上就是裤腰带一解的事。 他心里明白,却也怕掌握不好力度,弄伤了夫人。夫人是男子,若是要承欢,需得注意得更多些。 “不会痛的。”沈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温和。 谢浅心里嗯嗯,我自然是万般小心,待会除了得涂这东西外,还得多做些前戏才对罢。 他既想到这里,便又攀住沈鄞的脖子,主动亲了上去。 13 夫人的唇远没有看上去的那般冷,也不知方才那合卺酒里盛的是什么,他似乎更醉了,身子也软得不行,感觉到夫人的手慢慢划过他的身体,隔着一层布料,触碰却更加明显。 他浑身都泛着粉,眼眸水亮,面上显露春意,躺在床褥中间,一脸任予任求。 他却不知自己现在是怎样的模样,还贪婪地去汲取沈鄞口中的津液,同他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在静谧的室内弄出暧昧声响。 沈鄞定定地看他,深吸了口气,克制地吻在他的眉心,这才慢慢支起身子,手顺着温热的大腿根往上摸去。 他的吻突然退开,谢浅还有些茫然,不过很快,他便浑身一颤,直接呜咽出声。 夫人、夫人竟摸到了他的那处,还重重揉了一把。 14 谢浅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他那处早已肿胀,将亵裤撑得微微鼓起,只是方才与夫人亲得热切,暂时没顾得上。 他平时只自己自渎过,从未有过被别人握在手里的经历,下意识便要躲开,身体却被夫人给牢牢箍住,手依旧不离那里,甚至还隔着布料慢慢打起转来。 “砚、砚卿……等等……”他难耐地喘息起来。 “等什么?”沈鄞问,他忽然凑近谢浅的耳朵,“阿浅,我们在行周公之礼,自然该有这一步的。” “可是——”谢浅被他叫得耳热。 “阿浅是不相信我吗?”沈鄞的嘴唇莫名有些发干,他抿了抿唇,语气认真,“别怕,会舒服的。” 谢浅来不及说上些什么,便觉下腹火热骤起,瞬间延伸到浑身各处。他的性器被沈鄞隔着布料揉捏,前端泌出了少许水液,在亵裤上湮出了一块痕迹。快感一阵阵袭来,他只能张着嘴不住地喘,脚心都有些发麻,将锦被蹭得起了褶。 “呜!” 亵裤的布料虽柔顺,蹭在敏感的龟头上却极为难忍,谢浅又是闷喘一声,直接泄在了沈鄞的手中。胸脯上下起伏着,大腿也在不住地颤抖,亵裤间一阵黏腻,不是很舒服。 他从射精的余韵中缓过来,正对上沈鄞带了笑意的眼睛,忽然想起自己方才那有些丢脸的表现,面颊爆红,恨不得直接埋进被子里去。 这不合理啊。 他自己弄的时候……有这么快么? 夫人的手法,很是熟练,也知该用怎样的力度,他一下子太舒服,便、便没忍住。 他还在懊恼自己方才的表现,却忽然觉得双腿一凉,亵裤竟突然被脱了下来。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连这等反应都要满上半拍,长腿光溜溜的露在外边,才记起将手往沈鄞底下伸去,嘟囔着,“夫人,我也给你弄。” 然而他还未碰到,便被沈鄞给抓住了。 沈鄞的手心很烫,紧紧贴在他的腕骨上,眼神……也很烫。 “不用。”他说。 谢浅莫名被这炙热的视线灼了一下,打了个哆嗦,正放松下来,便觉自己的两只手忽的被压过头顶,嘴唇又被人咬住,腿也被掰开了。 ------ 不会痛的 (认真脸.jpg) 第4章 15 几乎是瞬间,谢浅就叫出了声。 他声音平日里很清冽,因为现在喝了酒,听着有些迷糊醉人。 他底下也是干净漂亮的,颜色浅粉,没什么毛发,阴茎依旧精神地挺着。沈鄞的视线一寸寸碾过他的下体,不免抬起手碰了碰,谢浅这里似乎敏感得不行,只碰了一下身体就开始抖。 沈鄞的手便慢慢下移,最终停在了谢浅的后穴处揉了又揉。 那处已有些松软,都能摸出水了。 16 谢浅被他摸得浑身不自在。 他夹紧双腿,沈鄞的手臂被他锢在腿间,却像是未受阻碍一样,指尖挑逗未停,依旧在那处温软穴口外边摸着。他呼吸越来越重,想支起身子,手上却使不上劲,只徒劳地扬了扬脖子,嘴唇依旧被重重碾磨着,发出暧昧的渍渍水声。 “砚卿!” 谢浅昏蒙过头的脑子,终于意识到现在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对劲,他连忙叫住沈鄞,极力纠正道:“好像……反了罢,是我在上面。” “没反,”沈鄞又开始亲他的脖颈,不仅如此,还将他本就散乱的喜袍彻底解开,挨着在上面落下几个啄吻,声音含糊道:“待会让你在上面。” 谢浅听了,正信了些,便觉自己的后穴突然挤进来一个东西,他倒吸一口凉气,结结巴巴道:“砚卿,你、你做什么?!” 17 被异物入侵的感觉不好受,谢浅动了动身子想要避开,反而让沈鄞探进来的那根手指更深了些,直接撞在了他的内壁上。 他身子瞬间软成了滩水,气都还未喘匀,便见夫人将手指抽了出去,又拿起扔在一旁的脂膏,打开盖子先嗅了嗅。 “凝春膏?” 他眉眼间很清冷,但现在却穿了喜袍,脸上还沾染上些情欲,冷淡的眸子变得更加温润,面色未怎么变,耳垂却红得很。 谢浅盯着他的耳朵看了小一会,才呐呐点头,“嗯。” 老二说这脂膏是宫里头的好东西,达官贵人才用得上的,他走南闯北这么些年,也才得了两盒,又将其中一盒给了他。 “夫人认得这个?” “见过,”沈鄞回答得很简单,他又将沾了脂膏的手伸了下去,对着谢浅耳语,“用它来做你我大婚之物,还算合适。” 18 他这话说得不明不白,谢浅没听懂,但很快他也顾不得这个,只觉沈鄞的手指烫极了,摸到他的每一处地方都像是要融化了般。 那脂膏馥郁幽香,贴着肌肤的一瞬就化成了水。沈鄞眼睫微垂,手指不停地在谢浅的穴里抽插着,看着淫水混着化了的脂膏一同淌下,整根手指都水淋淋的。 “呃哈……砚卿……” 谢浅听到自己这明显走了调的呻吟,下意识将手抵在嘴前。他正低低地喘着,忽觉自己的一条腿突然被拉开了些,随后一个滚烫的东西低上他的臀缝,且慢慢破开内壁挤了进来。 “你!” 他心头猛震,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条腿被搁在了夫人的肩上,穴口被一硬物侵袭。 夫人身上的衣袍依然整齐,眉头微拧,除此之外神色再没什么变化,若不是他、他穴里明显感到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定要以为自己是喝多了,出现了幻觉。 “阿浅,你夹得太紧了,”沈鄞心知他难受,拍了拍他的屁股,“放松一点,我才能进去。” 第5章 19 现在已不是谢浅愿不愿意相信的问题了,而是事实就摆在他的眼前。 他这下酒醒了大半,身子却还软着,不知是否是那脂膏起了作用,穴里痒得很,股缝也湿了个彻底。沈鄞的性器大部分都纳进了他的穴里,却还剩了一截在外边。 他夹得紧,沈鄞也不怎么舒服,额头上出了细密汗珠,手上也起了青筋,低声哄着人,又用舌尖去撕磨他的乳尖,才感到底下的身子颤了颤,那处幽密的小穴也湿哒哒淌了更多的水出来。 “哈啊、好撑……” 这种感觉也太奇怪了。 谢浅呜咽出声,眼泪不停往外淌,透过一层朦胧水雾,他看见沈鄞微晃的发丝,忽然没什么气势地挣扎起来。他人还怔愣着,手下却已使了些巧劲,就要将沈鄞压过。 他身上自是有本领的,可也不知究竟是什么缘故,试了几回却全都没成功,反而屁股还被托得更起来些,让沈鄞直接将那玩意送全部送了进来。 卵袋打在白嫩的屁股上发出啪啪响声,谢浅呜呜哭着,他自觉这样没脸,想要遮住,却被沈鄞给拉住了。 “阿浅,别挡,”沈鄞喘息着,“我想看看你的脸。” “还看什么,”谢浅满脸都是泪,“明明是我娶你,你做我的夫人,现在——” 他下面淌的水越来越多,薄薄的肚腹上甚至被顶得微微凸起。沈鄞看见了,便覆手按了按,忽然感到一汪热液淋在了他的龟头上,他闷哼一声,掐着谢浅的腰,抽插得更快了些。 谢浅不知他哪来的蛮力,只觉腹中酸胀得不行,被那性器搅了个遍,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看起来有些可怜。 “你方才说的让我在上面,也都是骗人的罢,”他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情欲同醉意夹杂在一起,嘴里哼哼唧唧个不停,“若是让寨子里的人知道我是被压的那一个,我今后还怎么当老大?会被笑话的。” 他说了什么恐怕连自己也不知道,只晓得喝酒误事,还误了大事。 毕竟他现在腰酸屁股痛,都跟这有关系。 20 “阿浅原是在意这个。” 沈鄞眼里带了细碎笑意,他怜惜地抹去谢浅颊边的眼泪,又吻了吻他轻颤的眼睫,“这床上之事,我们不说,没人会知道,何况阿浅方才不是说了喜欢我,现在已不作数了?” “当然作数,”谢浅红着眼反驳,“我又不是出尔反尔之人。” “既然作数,阿浅便不必在意这些,”他将谢浅前额汗湿的碎发顺到耳后,声音沉沉,“这床上总得要有人做夫人的。” “可是——”为什么是他来当。 那脂膏是他找来给夫人用的,谁料竟用在了他自己身上。 当真是一言难尽。 21 “我做不来下面那个。”谢浅坚持道。 他的确不知该怎么做。 他倒是去过青楼,只是从来不做那等事,最多叫个姑娘过来弹琴,其余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不过眼睛虽能克制住不往那某些地方看,声音却挡不住,隔壁只隔了薄薄的一层墙面,什么动静一清二楚。 反正他是叫不出那种声音的。 也不会叫出来! 第6章 22 “不需要你做什么,只安心躺着就可以了,”沈鄞又顶了他一下,喘道:“你做不来下面这个,上面的就做得来么?” 谢浅被他顶得往上耸,一句话说了几遍都没说出来,最终变成断断续续的气音,“自、自然是能的,你出来……呃,让我试试、就知道了……” 听见他这话,沈鄞却撞得更狠了,胯骨撞在雪白的臀肉上,将上边都打出了红印。 一股分泌的快感自下身涌来,谢浅抓着身下被褥想要避开,却又被沈鄞给掐着大腿抓了回来,汗湿的手掌被他拨开,手指一根根卡了进来。 “砚卿,我、我不行了……” 他终于是受不住了,听着周遭的黏腻水声,心里更是羞赧,一下子泄在了沈鄞的身上,又觉穴内酸胀无比,还夹杂些隐隐刺痛,不察间一股滚烫打在了他的内壁上。 他顿时就哭起来,脚趾紧紧绷着,腿根痉挛似地抖个不停,嘴巴微张着喘息。沈鄞也在喘,他又往谢浅的穴里顶弄两下,才退出自己那根半硬的东西。 23 没了性器的遮挡,淫水混着精液不住地往外淌,沈鄞喉头微动,他伸出手指搅了搅那处沃熟的肉花,又见那收缩着来咬他的手指,他便又硬了。 谢浅侧着身子喘,他也是这会才彻底看清方才操弄自己的东西的全貌。 竟、竟有这样大。 他连喘都忘了,震惊地盯着那看了许久,才颓然地倒回枕头上,恍恍惚惚。 他现在连要上夫人这种话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了,他也是寻常男子的大小,可……在夫人面前怎么就这么不够看呢。 这么想来,夫人的身量比他高,手也比他大,就连那处……也极为可观,倘若让他做下面那个,好像是有点亏啊。 难道——他当真更适合做夫人吗?! 24 他这厢委屈到咬着枕头抹泪的模样全然落入沈鄞眼中,他气息一重,温热的大手又摸上了对方的大腿。 “还痛吗?”他问。 “啊?”谢浅从自我怀疑的境地中回神,他愣了愣,“好多了。” 他其实是疼的,身体像要被劈开了般,只是他逞着这个能,想着不能让夫人看轻,即使是再痛也咬牙忍着。 所幸到了后面就不怎么痛了,虽是胀得难受,却也并非不能忍耐。只不过在撞到某一点后,他浑身都在哆嗦,哭着要躲开,沈鄞却一直往那里撞。 ……撞久了就又有些痛。 25 他方才那哭个不停的样子着实没什么说服力,沈鄞看着他固执的眼睛,只觉心底更软。他抵着谢浅的额头,温声道:“阿浅,你不是想在上面吗?” 谢浅错愕抬头:“?” 他还未反应过来,便觉一阵天旋地转,竟直接跨坐在了沈鄞的身上。 因着姿势的骤然转变,穴里那物顶得更深了些,他痛呼出声,腰肢也酸软得不行,若不是沈鄞的大手扶着,已经软倒了下去。 “呃哈……沈砚卿、你……” 他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沈鄞扶着他的胯根将他往自己的性器上按,每一回都是轻轻抬起,又重重坐下。 26 谢浅呜呜地哭起来,他穴都被肏红了,里端淌了不少淫水,将沈鄞的阴茎都染得水亮一片,还有不少被打得四处乱溅,蹭到了他们的肚腹上。 沈鄞握住他的阴茎,又将手指抵在他龟头前的小孔前边不停磋磨。 他手指修长白皙,指腹上却带了薄薄的剑茧,方才替谢浅撸时已让他忍耐不得,现在这回临近高潮,再被他这几下快速的揉捏,龟头前溢出越来越多的清液,下身喷出了股春潮,全都没入了沈鄞的耻毛间。 沈鄞闷哼一声,又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第7章 27 谢浅这会已连叫也叫不出来了,失神地垂着头,露出小截雪白脆弱的脖颈。他费劲地喘着,茫然地捂住自己的肚子,里面装了方才沈鄞射进来的精水。 好胀。 他想从沈鄞的阴茎上爬起来,手上却使不上力,一下子又坐了回去,性器颤巍巍地抖了两下,射出些稀薄清液。 谢浅其实是很想哭的,眼前都涌了股热意上来,又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你骗我,”他张嘴就是哭腔,方才的掩饰一点作用也没起,“平时若有这样的人,都被我套上麻袋打一顿了。” “是么?”沈鄞搂着他的腰,将他按到在自己的身上,又拍了拍他的屁股,笑道:“阿浅竟对我这般纵容。” 谢浅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你居然还打我屁股!” “打痛了?”沈鄞问。 他眼里明显带了担忧,不知怎的,谢浅就是看不了他这幅样子,声音放轻了些,“也、也不是,就是我没反应过来。” 沈鄞点了点头,又问:“那下次还可以接着打吗?” 28 啊? 不是,这是什么问题。 谢浅还来不及回答,便又被沈鄞给掀了过去,捞开他的两条长腿,操进他的穴里。 这后面也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他反抗过,没什么效果,沈鄞还肏得更狠了,咬他的脖子,可能不止是脖子,还有好多好多地方。 29 云雨初歇。 谢浅趴在床上,身体微微抖着。 沈鄞倒了杯水,将他抱在怀里,喂他慢慢喝下。谢浅这会还发着懵,沈鄞给他喂水他就张嘴,什么抗拒都没有,乖得不行。 “很难受么?”沈鄞轻声问,他手顺着谢浅清瘦的脊背往下,落到他的后腰上,开始揉起来。 “你还说……”谢浅声音哑了不少,很轻,又夹着些委屈,听起来像是软绵绵的撒娇,“我都让你慢一点了,你还那样。” 他说完,将被子往下推了点,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大腿,蔫了吧唧道:“这么多,都是你亲的。” 怎么就这样了呢。 夫人如狼似虎,他当真是承受不住。 30 谢浅心中郁卒得很,但对着沈鄞那张脸,也不舍得说什么重话,只能摆出一个不管了的姿态,将被子往头上一蒙,缩起来做鹌鹑。 “生气了?”沈鄞的手还搁在他的腰上,将他连人带被子往自己这边抱了抱,“一句话也不说。” “没。”谢浅有气无力地说。 31 他还能说什么。 说方才沈鄞弄他的时候,虽痛了些,但到了后面还有些舒服,这趟下面的竟然是这种滋味。 他本是要做上面那个的啊。 他正在纠结此事,忽觉沈鄞的手将他搂得更紧了些,温热的掌心还落在了他的小腹上,缓解了不少的酸涩。 “既然没生气,为何要转过去?” 他声音也带了情事过后的慵懒,谢浅一听耳根子就有些红了。 除了床上这事暂时存在些分歧外,沈鄞样样都好,长相是他喜欢的,性子也是,说起话来温柔得很,完全是可着他的心意长的。 32 谢浅就转了过来。 沈鄞方才本就是紧紧贴在他的身后,现在这下两人离得极近,轻浅的气息落到他脸上,有些痒。 “你明天……不准揭穿我,”谢浅视线有些飘忽,声音小小的,“我虽与你在床上是这样的,但待出去后,你还是我夫人。” “在床上哪样?”沈鄞明知故问,亲了亲他的额头,“像方才那般将你压在底下么?” “你……你别这样,”谢浅捂住他方才亲过的地方,声音更软了,“你头一回来这,我便想带你去寨子里转转,和大家打打招呼。” “好,”沈鄞应道,“都听你的。” 第8章 33 性爱过后的身子疲软至极,谢浅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忽然注意到沈鄞肩头多了几道明显的抓痕。 那……不会都是他方才弄得罢。 “我没收着劲,”他摸上那里,有些讪讪,“痛不痛?” 虽然他自己还处于一个满身青紫屁股还痛的状态,但不妨碍他关心沈鄞。 “不痛,”沈鄞将他的手握在手心里,又吻了吻他潮湿的掌心,“以后也不用收着,想抓就抓,想叫就叫出来,我很喜欢听。” 谢浅也是没想到,在马车前初见时沈鄞还是一副冷淡样子,怎的就上了个床的功夫,活像是换了个芯子,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谁、谁要叫了?”谢浅没什么气势地顶了句,然后也不管沈鄞了,往他胸膛上一埋,闭上眼睛,“睡觉。” 耳边又传来一阵轻笑,谢浅只觉得自己的嘴唇又被人吻了一下。他也不想再反抗了,任沈鄞亲了又亲,最后气息都有些紊乱时,又听到沉沉落下一句。 “好梦,夫人。” 34 谢浅这一夜睡得很好,神清气爽,通透得很,若是醒来时,屁股间没有那种黏糊糊的感觉就更好了。 “醒了?”沈鄞问。 他见谢浅动了动,便吻了下他的耳尖,下身依旧凿向那处温软,压抑地喘道:“想吃什么,待会我去拿。” 谢浅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忽的挣扎起来,“你又来,昨夜不是才弄过么?” “我检查过了,没受伤,”沈鄞这样说,手也顺着抚上他略微抬头的性器,指尖抵着龟头摩挲,“阿浅这身子倒是很适合做那事,没受伤,也不用怎么扩张,便进来了。” “呃哈……” 被子下的身子战栗不止,相连的地方打出几声闷响,谢浅低低喘着,他浑身都很热,后脊一片黏湿,小腹也被沈鄞的性器搅得发酸。 “你、你……拿出来,”他急声催促起来,声音因着撞击而变得细碎,却难掩欢愉,“太快了,慢一点……慢一点呜……” 昨夜都折腾了那么久了,今早还来。 他都还没睡醒,怎的沈鄞这般精神? 35 “为什么要拿出来,你明明很喜欢。” 沈鄞气息灼热,他盯着面前晃眼的脖颈,本是又想在上面留两个印子,突然想起昨夜的控诉,忍了忍只克制地吻在上面,“那会听了你的话,就放慢了些,可没过多久,你又催我快点。” 他明显一副不信的样子,谢浅简直是欲哭无泪。 毕竟沈鄞又没说错。 但这能怪他吗? 他那会、那会是情难自禁嘛。 36 考虑到待会还得出门,沈鄞只弄了两次,也没射进去,而是泄在了谢浅的腿间,然后便抱人去沐浴,又把他擦干净了塞进被窝里。 谢浅本是想今日就出去的,但他腰酸胯也酸,肚子涨得很,压根走不动路,只能乖乖在床上躺着养了一天,第二日才好了些。 待将卧房的门打开时,他竟生出了一种已过去许久的感觉。 可不久是许久么? 他被沈鄞翻来覆去地弄,躺到现在才放出来。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第9章 37 天色已暗。 谢浅现在虽能下床,双腿却依旧没什么力气,沈鄞便一把抄过他的腿弯将他抱了起来。 身子陡然悬空,他吓了一跳,忙拍了下沉鄞的肩膀,“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待会让人看见了。” “快到的时候就把你放下来,”沈鄞稳稳地抱着他,“我们走小路过去,不会有人看见。” “你怎知还有条小路?”谢浅惊讶。 “猜的。” 沈鄞神情未变,言简意赅。 其实不止是小路,就连寨子里哪有密道机关,他也知晓。 他很轻易便可以出去,但他不想。 留在这才是最好的。 38 他说得笃定,谢浅也没往深里想。 他一声不吭地缩在沈鄞怀中,刚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生怕被寨子里的人遇上,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裳,到后面也就放松了,思绪却开始乱飞。 沈鄞的怀抱很温暖,晚上就是被他这样抱去了浴池……又来了一次。 想起那会发生的事,谢浅就耳热,又想到昨日清晨沈鄞竟然趁他还睡着时就开始做那事,面颊也开始发烫。 他也算是威风凛凛,声名在外,在床上时居然被沈鄞弄成了那幅模样。空学一身武艺,半点都没用出来。 这一切都怪那时喝的酒还有脂膏。 太丢人了。 39 他们又走了一会,在快从小路走出头的时候,谢浅便挣扎起来,要沈鄞将他放下。 “你当真可以自己走?”沈鄞担忧地看着他,“别逞能,不行的话就回去再躺一会。” “没事,”谢浅摇头,“腿不怎么软了,就腰还有些酸。” “那我再给你揉揉。”沈鄞说。 他便直接抬手覆上谢浅的后腰,轻轻揉了起来,温热大掌贴在上边,熨烫传遍全身。 谢浅被他揉得哼了声,眼睛都舒服地半眯起来,见沈鄞大有他不吭声就一直按下去的打算,心里忽的一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弯了弯眸子。 “走罢,我们过去。” 40 话音刚落,谢浅忽觉腿上一重,低头一看才发现竟撞了个小萝卜头过来,抱住他的腿又扬起头,脆生生地叫了声“阿浅哥哥。” “小石头,你也在这啊,奶奶呢?” 谢浅摸了摸他圆滚滚的脑袋,想同往常那样,弯腰将他抱起来。然而他却忘记了自己现在的状态,腰上传来阵闷闷的钝痛,便没忍住哼了一声。 “你别动,”沈鄞离他近,自然听到了这声抽气,“我来抱。” 说罢,他便将小石头一把抱起。 小石头趴在沈鄞怀里,好奇地打量他。他不知道现在这个抱他的哥哥是谁,但他同阿浅哥哥手牵着手,应当就是奶奶口中说的—— “夫人哥哥。”他又乖巧地叫了声。 这个称呼属实太过奇怪,沈鄞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谢浅却一下子笑出了声,他戳了戳小石头的脑袋,笑着纠正:“应当同叫我一样,叫他阿鄞哥哥。” 小石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他今年三岁,认的字还不多,稚声稚气的跟着谢浅念了几遍,再加上今天外边穿了件虎纹小短褂,活脱脱像只小老虎,乖得不行。 谢浅平时就喜欢逗他,今日又同他讲了好些话。沈鄞不善与小孩相处,这会也没什么话可讲,不过他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大一小互动,也觉这其中有无穷乐趣。 41 又说了一会,小石头的奶奶便找来了。 见到沈鄞,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从她怀中接过小石头后,视线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打转。 “般配,般配啊,”她笑眯眯道,“寨主同夫人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一连好几个般配,谢浅都不知该怎样回她,不过这话却全都说到了沈鄞的心坎上去了,他点了点头,温和地应下。 谢浅平日里也是听惯了寨子中这些长辈的夸奖,怎么今日听这些成婚后过日子的叮嘱,倒像个小媳妇一样。 沈鄞倒是很平静。 他既想到这里,偷偷瞄了眼沈鄞的耳朵。 红的。 嗯哼,看来也不像面上那般平静。 第10章 42 这会寨子里人挺多,家家户户都出来找地方坐着乘凉,见着谢浅他们过来,又争先恐后地涌过来道贺,还不停往他们手里塞东西。 “老大,尝尝这个,今日才买回来的,品鲜楼的烤鸭,最后一只,叫我买到了!” “还有这个,铁柱他爹刚从地里抱回来的大西瓜!可甜!” “夫人可住得惯?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 谢浅一个一个地应下,好不容易才同沈鄞从人潮里挤出来。 一偏头,见沈鄞手里也拿了许多东西,面色中多了几分薄红,衣裳都被挤乱了,倒和他方才过来时的样子相差甚多。 “热闹罢?”他咧嘴笑道,“我平日里没什么事,就会过来坐会,同大家聊聊家常。” “嗯,”沈鄞点头,“所有人都很热情,也很开心。” 闻言,谢浅笑得更欢了,眸子里似落入了细碎星光,耀眼得很。 沈鄞便一直盯着他看。 他盯得时间有些长,谢浅率先败下阵来,错开视线道:“你怎么那样……看着我。” “很好看。”沈鄞道。 “什、什么好看啊。”谢浅便觉得才褪下去的热意又涌了上来。 “阿浅很好看。”沈鄞又说。 虽说在床上已领教了沈鄞随时会蹦出什么话来的本领,这会听到时谢浅仍是觉得不好意思。沈鄞的神色总是很认真,看他的眼神也直白又炙热,倒让他这被夸的人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43 他这边正暗自琢磨,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转身一看,原是二当家。 谢浅同他极为熟悉,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又见他那不甚明显的眼神示意,便知他在想什么。 老二这是有话要同他说。 “砚卿不是外人,在这里说就行。”谢浅道。 “可是……”二当家看了眼沈鄞,又看了眼谢浅,支吾道:“这……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谢浅奇怪看他。 二当家讪笑一下,压低了声音,“是与那东西……相关的。” 他这声音低,说得也含糊,谢浅却一下子听明白了,顾不得去看沈鄞的神情,忙将他拉到一旁,“你提这个做什么?” 老二不说还就罢了,一说谢浅便想起那些荒唐。 他臊得慌。 “……重点不是这个,”二当家不经意瞥了眼谢浅的侧颈,心中大骇,满脸惊恐,“老大你这两天……没事罢?” 当然有事了。 谢浅想,真是谢谢你的好东西。 销魂得很。 不过他面上未有任何变化,说着早就想好的措辞,“能有什么事啊?自然是同夫人共度良宵,卿卿我我,夫人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特别好,我很喜欢。” 说罢,他看了不远处的沈鄞一眼,见沈鄞也看着他,似乎是从方才就一直盯着这边,顿了一下,又将视线转了回来。 “当、当真?”二当家目光下移,不动声色地瞥了瞥他的腰。 “当真。”谢浅笃定。 44 二当家神色更复杂了。 不是,老大,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模样吗,一脸春情,你是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的。 他昨天早上去喜房那送吃的,想着这新婚夫夫正浓情蜜意,说不定还睡着,他也不好打扰,所以只将吃食放在院口。 也是脑子犯抽,他想着得告知一声,结果才刚踏进院里,便听一阵微弱的哭喘求饶,愣生生将落下的脚收了回去。 刚刚那几声……是老大的罢。 二当家本就是万花丛中过,不是谢浅这样的雏,当然知道那声音代表着什么,咂舌这新娶的夫人如此剽悍,竟将他们的老大给压了。 第11章 45 谢浅既说无事,二当家便随口找了个理由遁了,临走前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谢浅,谢浅被他看得发毛,摆摆手让他赶紧走人。 “老二今日是怎么了?神神叨叨的,还一直往我身上瞅,”他走到沈鄞身边,指了指自己,颇为费解,“是沾了什么东西吗?” “没有。”沈鄞道。 他大概能猜出其中原因,毕竟那会阿浅意识涣散,他虽已陷入情欲,却并非对外界毫无感知,自然知晓有人过来。 不过……他一退出点阿浅就哭得厉害,便也暂时顾不得来人。 46 “那是为什么?”谢浅更疑惑了,不过他很快就不在意了,“算了算了,待我后面再找他问问,寨里的兄弟向来都是直话直说,还从未这般转弯抹角过。” 他说到这里,忽然看向沈鄞,“其实飞云寨虽以土匪之名著称,但确实没做过什么坏事。” “这寨子倒不是一直都有的,也如桃花源那般,祖辈来此安定,族人便也在这住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又道:“那年战乱,赋税繁重,官银久久未到,或是从来就未发出,也或是半路进了谁的手里,南岭是进京要塞,他们便起了歪心思,干了那等营生。” “只不过这头一回便碰着了我,”谢浅嘴角多了抹浅笑,“他们在我手里自然没能讨到什么好,后面他们要认我做老大,我便就做了。我爹娘是武林中人,潇洒肆意,我自小独自闯荡,年岁渐长却想着安定下来。” “明承帝荒淫无度,又偏宠宦吏,甚至还想割让城池求和,整个朝廷从根子里就烂了,位子本就做不长,安国侯起兵造反也是迟早的事。不过自那新皇登基后倒好了不少,从缴灭青雨门一事便可看出,咱们这位皇帝,手段也是极好的。” “嗯。”沈鄞淡淡地应了句。 他这声应答倒让谢浅想到什么,捏捏他的小指,“你白日里话也不多,怎的昨日在床上时我却说不过你。” 他嘿嘿笑了声,不等沈鄞说话,便又继续讲:“听闻那皇帝性子冷淡,痴心政务,这几年宫中未再多一位嫔妃,坊间传言他……似乎有隐疾,太后娘娘急得不行,给他挑了许多个美人,但是连寝宫的门都没能进去。” 他说到这里,声音压低了些,听着却更像在揶揄。 “你讲皇帝坏话。”沈鄞看了他一眼。 “不是我说的,是民间传言。”谢浅强调道,“不过……我倒不觉得有什么,他既无心于此,也强求不得,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更不会管这些了,只想有位明君,每日把饭吃好,那便够了。” 他眉眼弯弯,笑得像只小狐狸,凑近沈鄞的耳朵,一字一句道:“至于这坏话么,反正这里天高皇帝远,陛下也不知道,说两句也没什么。” 再往前一点,他的唇几乎就贴了上去。 温热的气息落在沈鄞的耳畔,有些痒,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谢浅并不知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也不知这其中又带了多少挑逗,因此被沈鄞捏着下巴亲住的时候还有些发懵。 ------ 讲坏话(*’I`*) 第12章 47 沈鄞的吻同他这个人很不一样,很急,又很热切。洞房那会似是要将他拆骨入腹般,现在却温和了下来,又像是在克制,呼吸明明很重了,但也只浅浅地碰了一下。 “你刚刚……亲我?” 谢浅这会才反应过来,他不乐意了,主动凑了上去在沈鄞的唇上贴了下,还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缝,才心满意足地退开,“我若不亲回来,岂不是很吃亏啊。” 沈鄞顿了一下,“的确很吃亏。” 他抬手抚上谢浅的脖颈,碰了碰他的下颌,谢浅被他弄得轻喘了下,心底也多了些酥麻,他正要说话,沈鄞便又吻了上来。 谢浅呜咽一声,他腰被沈鄞紧紧搂着,呼吸间满是对方身上的味道,鼻息炙热,衣裳在磨蹭间都被弄皱了,襟前微敞,泄出留在上边的春光,沈鄞瞥了眼,又替他拉上了。 他的手抚过谢浅清瘦的腰身,慢慢落到那挺翘的臀部,还在那里揉了一把。谢浅被他揉得直喘,他气息已彻底散乱,抵在沈鄞肩头小口喘着,身上滚着热意,面颊泛粉,额角还沾了少许细汗。 带沈鄞退开时,他身子还微微颤着,只觉过了好久,耳边的喘息才逐渐远去,四周再次寂静下来。 “还亲吗?”沈鄞搂着他问。 “不、不亲了。” 谢浅埋在他的颈窝中,率先求饶。 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便抬头看着他道:“砚卿,你想去后山看看么?那有一处自然形成的温泉,隐匿于万花丛间,很好看。不过有些远,我们得骑马过去。” “好。”沈鄞应下。 48 谢浅便去马厩里牵了两匹马。 正欲翻身上马时,见沈鄞站在不远处看他,便问:“怎么了?” “你现在……能一个人骑马么?” “这有什么不能——” 谢浅说了这话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面上顿时多了些热意,翻身上马夹了夹马腹,走到沈鄞面前,逞强道:“怎么?砚卿怕了,想与我同骑一匹?” 沈鄞低笑了下,眼里却坦坦荡荡,“是,有些怕,不过同阿浅离得更近些就不怕了。” 谢浅轻哼了声,朝他伸出手,“那便上来罢,我护着你。” 49 谢浅未有过与他人同乘一匹的经历,这会被沈鄞拢在怀里,后背贴着滚烫的胸膛,耳后也是清浅的呼吸。风声呼啸而过,带得两人衣袂微扬,垂下的发尾不时缠到一起。 “砚卿……沈砚卿……等等——!” 谢浅握着缰绳的手越来越紧,他终究是忍耐不得,轻喘着将在自己腰间动来动去的手压住,侧头已是满面春意。 “骑马呢,”他看了沈鄞一眼,“怎么老碰我腰。” 沈鄞的下巴枕在他的肩头,声音全数落尽了他耳间,“我抱紧些,就不会摔下去了。” “你抱就抱,”谢浅动了动身子,“到处摸做什么?你说你怕骑马,我却一点也没看出来。” 沈鄞笑道:“怎样才算怕?” 谢浅仔细想了想,道:“至少……你得缩在我怀中,又紧紧抱着我。” 第13章 50 “我现在不正抱着你么?”沈鄞道,他将手慢慢挪到谢浅的腿根上,在那里揉了揉。 谢浅被他揉得喘了声,骑马的速度也降了下来,“你、你就会钻我话的空子,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沈鄞温声说,“是阿浅让着我的。” 他说罢,手却停在了某处地方,隔着薄薄的布料揉弄起来。 “沈砚卿——!” 谢浅扬起脖子,急喘一声,“这是在外面。” 51 他确实是没想到,沈鄞竟这般大胆,现在还骑在马上就、就这样了。这地方虽说幽僻,但谢浅仍是羞得很,没一会全身都红了。 “外面也可以,”沈鄞咬着他的耳朵,“这里没有人。” 没有人就可以做这种事?! 沈砚卿看着克己守礼,怎么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马跑得不快,马蹄从路中踩过,微风吹动一旁的野花。谢浅嘴里泄出声绵长呻吟,他脱力地仰倒在沈鄞肩上。 他眼里逐渐涌了层水意,连星星都看得不怎么真切,性器被沈鄞执在手中揉弄,前端已淌出了不少黏腻,将裤子都浸湿了些。他不自觉地揪住马鬃,垂在旁侧的腿也止不住颤抖。 52 虽说无人看见,但这袒露于天地之间的纠缠仍是让谢浅有些紧张,不过除此之外,他听着沈鄞越发粗重的喘息,自己的心分明……也乱了。 他衣裳在方才的挣扎间乱了些,胸膛微微敞开,露出内里雪白。他正下意识地想去拉一拉,却觉沈鄞忽然吻在他的肩头,手指也没入亵裤间,探入了那点幽密之地。 “呜!” 谢浅喘息难耐,他整个人不住地前倾,俯倒在马背上,被迫抬起屁股,接受着沈鄞的侵袭。 “砚、砚卿……嗯哈……” 他轻声唤着沈鄞的名字,只觉浑身燥热难忍。他那地方才经肏弄,用手指随意逗弄一番,便泌了些淫水出来,紧紧咬住沈鄞的手指不肯松开。 “我在。” 沈鄞气息也紊乱了些,他又去咬谢浅的后颈,直到在上面留下了个小小的牙印。 53 他们贴得极紧,谢浅轻易便可感知到沈鄞的心跳,从胸腔那传来,一声又一声,鲜活又有力,似是要将他整个人击溃。 他抖得更凶了。 他终是射在了沈鄞的手中,浑身都在哆嗦,沈鄞抽出的手也是水亮一片,上面还沾了些白浊。 “砚……砚卿……” 他声音带着高潮后的喑哑,还夹杂了些低低的泣音,身体余韵仍未消散,他却忽觉自己被拦腰抱起,竟就在这马背上转了个身。 刹那间,亵裤也叫沈鄞褪了下去。 54 “啊——!” 谢浅惊呼一声,下一瞬却直接熄了声,只能虚虚地睁着眼,感到沈鄞的东西竟就这样直接肏进了他的穴里。 ……在这马背上。 他窝在沈鄞的颈窝小口地喘息,良久才逐渐适应了这般感觉。只是马一直在走着,身下颠簸不断,谢浅的身子跟着摇晃,含进去的那东西也毫无章法地捣向他的内壁。 他又开始呜咽。 却始终谨记着这是在外边,克制着自己的声音,成了低低的闷喘,将人的心挠得更为酥痒。 “阿浅,”沈鄞吻了吻他汗湿的鬓发,喘道:“叫出来,这里没有人。” 谢浅仍是不肯叫,他清晰地听到来自身下闷闷的撞击,其间还夹杂了少许渍渍的水声。他被这些声音惹得不敢抬头,偶尔受不住时,便一下子咬在了沈鄞的锁骨上。 不过他那坚持的确算不得久。 被沈鄞在这操射回一次后,他便再也掩饰不得,呜呜地哭起来。 ------ 羞羞(?ˉ?﹋ˉ??) 第14章 55 他眼尾红着,嘴唇微张,沈鄞便去亲他的眼睛,又怜惜地替他将淌落的眼泪吻掉,叹息一声,“阿浅是水做的么?怎的这般喜欢掉眼泪。“ 谢浅便憋红了一张脸,瞪着沈鄞,就是不愿再哭,“还、还不都是你弄的?” 他再也没了力气,瘫软在马背上,费劲地喘气,身上满是汗珠,亵裤早已不见了踪影,衣裳也散乱铺开。 这样的姿势让人极没安全感,他只能尽力夹紧沈鄞的腰,闷痛与痒意纠缠在一起,成了这个身体上最清晰的感知。 “阿浅,还有多久才会到那里?” “还、还有一段路,识云知道路,它自己就能走……”谢浅哑着嗓子道。 识云便是这马的名字,它不知道这会发生了什么淫靡之事,只按着主人最初的指令,专心往那地方走。 “好。”沈鄞温声应道,他垂眸看着谢浅,温声道:“抓紧一点。” “?” 下一瞬,谢浅便看到沈鄞朝识云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识云得了新的指令,撒欢似地迈开腿跑了起来。 56 它本就是良驹,脚力自然是好的,周围掠过的景色成了残影,偶尔惊起一窝鸣鸟,从树丛中飞起。 谢浅什么也叫不出来了,他头扬了扬又失力落下,眼里浸满水雾,嘴角还淌了些晶莹涎液。 他只感觉随着方才那一下,沈鄞的阴茎重重地撞进了他的身体深处,现在又因这无尽的颠簸,捣得他腹内酸胀,往外淌出一股滚烫淫水,尽数淋在了沈鄞的阴茎上。 沈鄞整根东西都没入了他的身体里,间或因抽动露出一点,狰狞的性器上尽是水液,湿哒哒地从交合的地方淌下,弄湿了身下的马鞍。 沈鄞算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无论是小时候练功习武,还是长大后上战场,他都是经常骑马的。 识云跑得虽快,却也平稳,但饶是这样,谢浅已是禁受不得。他穴都被操红了,被沈鄞的性器撞得汁水乱溅,雪白的胯根上也尽是红印,直接在沈鄞怀中泄了好几回,有些还顺着腿根往下,落在了身后被马蹄扬起的尘土中。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识云才终于慢了下来。 57 谢浅脸上挂着泪痕,缩在沈鄞怀中不住地哆嗦。沈鄞胸膛袒露,上边尽是他咬出的印子,后背也有些轻微刺痛,应是方才被抓的。 他终于退出了自己的那根东西。 谢浅又是悲鸣一声,下身泊泊淌出混杂在一起的白浊淫水。他眼神涣散,只知道捂着自己的肚子,后面发生了什么,竟全然没了意识。 在沈鄞怀里趴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些。 他本是要带沈鄞来泡温泉,然而却在来的途中被对方这样狠狠操了一通。 谢浅自是郁闷得很。 虽然他也承认,这样子……是有点刺激。 只是这种事是决计不可能说出口的,毕竟他被沈鄞欺负成了这个样子,若是说的话,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还在生气?”沈鄞替他揉着腰。 “……”谢浅没吭声。 沈鄞的手法不轻不重,很合适,身上的酸痛缓解了不少,谢浅舒服地眯起眼睛。 “你这手法……学过?”他哑声道。 “嗯,”沈鄞答道,“跟着一个大夫学了些,但不怎么精,只粗略知道一点。” “哪有,”谢浅道,“很舒服。” “舒服就好,”沈鄞应了声,道:“只给你一个人按。” 第15章 58 谢浅这次在床上躺得有些久,还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日子。 二当家有十次过来,九次都见他俩腻在一起,还有一次是谢浅着实忍耐不得,将人赶出去说要分床。 他原先还有些放心不下,总担心老大年轻,吃了这情爱上的亏,不过现下看他们感情这般好,悬在心口的那块大石也终究落回了肚里。 只是老大啊,你分床就分床,晚上给门留个缝是几个意思。 生怕人进不来一样。 二当家看着强撑着坐在椅子上,神情复杂的谢浅,终究还是没忍住,去给人拿了个软垫铺着,又倒了杯热茶。 谢浅面色如常地坐了上去,又拿过茶杯抿了一口,二当家也是装傻充楞的一把好手,两人都默契地没提起这事。 “胡彬最近……在做什么?” 二当家瞬间精神,咋咋呼呼道:“那姓胡的最近傍上了个人,身份应该不低,在青雨门中挺能说得上话。寨子里的弟兄亲眼见着他们去万花楼,第二日清晨才衣衫不整地出来。” 谢浅放下杯盏,挑了挑眉,“那人有什么特征。” “特征倒说不上,只是……”二当家嘿嘿一笑,“年纪挺大的,体力还不错,据说那声音大得很,屋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谢浅已是行过那事的,听这话自然不会像原先那般再红了脸,他故作镇定,“既然已经挖到了这人,便可再往深里探听,说不定会钓到更多的东西。” 他思索一番,沉吟道:“你让值守的兄弟好好休息一番,过几日我亲自去看看。” 59 月黑风高夜,正适合做坏事。 胡府守卫众多,谢浅来这却已是轻车熟路,轻轻一跃,便踏上了屋檐,不过待他站定后,却发现已被人捷足先登了。 脚踩上瓦片发出轻微声响,他只觉一道黑影晃过,衣袂都被吹了起来,方才还在那头的人已靠近眼前。 他不及思量,手上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抬起方才随意扯下的树枝一拨一挑化解了攻势。“咔嚓”一声树枝断裂,他随手一扔,脚下轻盈,同那人就在这屋檐上打了起来。 院内颓影曳曳,静谧安宁,屋顶却劲风不断,打得火热。 60 谢浅也是没想明白,怎的胡彬府上有了这等能人,自己同他你来我往过招好些时候,竟讨不着什么好。 难不成是青雨门的? 他心道麻烦,眉头微拧,交手间又往那人身上瞧了一眼,见他身着黑衣,脸上同他般都做了遮掩,只露了双冷肃黑眸,似是要融进身后的黑夜里。 谢浅倒是难得被挑起了斗志,在飞云寨里过惯了安逸日子,许久未见有如此称心合意的对手。他平时用惯了剑,身法却也是极好的,眨眼间,便从这处屋檐打到另一处,又同这人过了好几招。 又是一下对掌,两人被冲得离远了些,谢浅轻喘一下,喊道:“你是青雨门的?” “你是青雨门的。”那人也这样问他。 这声音听着低哑嘶鸣,同他这人本来的气质很有些违和,谢浅多看了他两眼,依稀辨得他在声音上做了伪装。不过这也没什么,他自己为了妥当,也做了些掩饰。 两道声音语气不同,却一齐响起,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沈鄞在对方喊出那句时,便知这其中存了些误会,他方才已是有些欣赏这人的武功,这会便收敛起气势,沉声道:“你是谁?” “仗剑走天涯,了了无名的游侠罢了。”谢浅道,他转而又问:“你呢?” “……同你一样。” 第16章 61 谢浅点点头,他今日来胡彬这,只是按着惯例出口恶气,没想到碰上这人。 这人虽赤手空拳跟他打,出手却光明磊落,招式繁复却不空渺,想来是师出有名,铁定不是青雨门那般宵小之徒,说不定也是看不惯胡彬这般做派的。 想到这里,他便放松了些,没想到这一放松就出了岔子,脚底一个打滑,他直直摔了下去。 !! 谢浅一下踩空,懵得很,反应过来后便急着要去抓檐边的屋瓦,未曾想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在他身形一偏时便冲了过来,搂着他的腰往中间带了些。 沈鄞心神一凛。 他方才只是随手捞了人一把,也没注意竟碰到了腰。这会与人贴得极近,比任何一次交手都要近,他便突然嗅到了股幽香,清雅又熟悉。 这是…… 沈鄞难得有这样的时候,面色变了又变,最后眼底多了丝柔光,夜月之下,似有清晖。 不过谢浅却丁点未察觉,他经这一吓,觉得丢脸得很,又突然记起自己痴心武艺,在这外边已待了太久,万一砚卿醒了不好解释。 于是他倏地退开,对着这人拱了拱手,留了句“后会有期”,便跑没了影。 62 他回屋的时候动静极小,见沈鄞还沉沉睡着,心下顿时松了些,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仗着身旁这人不知晓,还将手搁了过去,腿也搭在了他的身上。 这被窝中甚是暖和,砚卿身上也暖着,甚至比平时还要热些。谢浅只躺了小一会便有了困意,他又往沈鄞的肩颈处缩了缩,却忽听一阵窸窸窣窣动静,他被沈鄞搂进了怀里。 “砚——”谢浅睡意消散了些,及时止住话头。 应当只是寻常翻身罢。 他陷在温热的怀抱里,发出声低低的喟叹,耳边是沈鄞清浅的呼吸声。他又借着月色看沈鄞的脸,眼神无形地描绘着,从他鸦色的眼睫落到眼睑、鼻尖,一寸寸往下移着,最后停在了他的唇上。 谢浅说不清自己现在是怎么想的,或许是方才才与人交手,他心潮澎湃,难以自抑,看着沈鄞的唇竟有种想直接亲上去的冲动。 他也的确那样做了,凑上去在那亲了下。 退开时,他还在琢磨这滋味,却听旁边传来声轻笑,沈鄞带了慵懒的声音响起,“趁我睡觉,偷亲我。” 63 谢浅眼睛都睁大了,“我把你吵醒了?” “没有,”沈鄞睁开眼,里面笑意流转,他往前探了探,在谢浅额上落下一吻,问:“怎么不睡了,睡不着么?” “嗯……嗯,”谢浅含糊着应道,“方才做了个梦,一下子醒了,就再没睡着。” “噩梦?”沈鄞声音微哑,他的手轻轻拍着谢浅的后脊,像是哄孩子那般哄他,“梦都是反的,别怕。” 黑色长发暧昧地纠缠在一起,谢浅枕在他的手臂上,为自己方才撒谎的事小小愧疚了一下。他便转而又亲了上去,看着沈鄞浓色的眉眼,无声笑了下:“亲一口就不怕了。” 沈鄞低笑一声,他这怀抱属实安心可靠,谢浅本还想同他再说些什么的,却觉鼻尖缭绕浅香,神思越来越重,最后沉沉睡了过去。 第17章 64 过了几日,谢浅得了个邀约,请他去万花楼一叙。 “请我喝花酒?” 谢浅斜倚在头椅上,脚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听着二当家说话,语气多了些玩味,“既然背后是咱们的胡县令,那自然要去,还要看看他们究竟要作甚。” “老大,这明摆着是场鸿门宴。”二当家满脸不同意,“虎头帮那些人阴险得很,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青雨门这段时日损伤惨重,我听闻又有几个窝点被朝廷端掉。”谢浅笑了声,“虎头帮等几个寨子早已被他们招揽,但终究是成不了大用,他们现在缺人得紧,不会在此同我下手,反而还要来同我好生说。” “更何况,若是真有什么要打起来,我也不见得会输。”他又换了个姿势,语气轻松,“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姓胡的既想招揽我,便让他招去罢。” 二当家叹了口气,“是这么个理,不过您既已成家,再去这种地方,万一夫人知道了,恐怕会——” 谢浅却摆了摆手,道:“我明白。” 65 是夜,胡府。 “那姓谢的答应了?” “是是,答应了,只是……只是那谢浅……” 回答他的声音带了些谄媚,应下后想再说些什么,又自觉这话要说出口来太为难。另一人见他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踢了他一脚。 “有事说事,犹豫个什么!” 这人哎哟叫唤了下,硬着头皮说了,“只是那小子提了些要求,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把万花楼的所有菜都点了遍,叫了二十坛杏花醉,二十坛梨花酿,还叫了三十个美人,让赴宴时一直有人奏乐伴舞,不然不肯来。” 他边说这话边在肉疼,他们青雨门前几天才被抓了几个首领,又查了好些银子出去,这段时间都紧着过日子,被谢浅这一下狮子大开口耗掉了不少。 这些酒都是永安名酒,价格不凡,就连这万花楼里的菜也贵得吓人。 “他倒是兴致高。” 胡彬冷哼一声,他面皮白净,这会眼底却带了些阴沉,同平时在人前模样大不相同,将谢浅这个名字在舌尖碾了又碾,道:“这事先答应他,他有那个心,不知有没有那个命。” “若不是门内要我拉拢他,又怎会受这等气,”胡彬沉下声音,“尽力与他说,若是不行,寻个地方斩杀即可,他一人能挑得了众多死士不成?” “是,”旁边那人干忙应下,忽的又想到什么,“不过没想到那谢浅竟真的要来,听闻他新娶的夫人姿色绝美,原以为还得费上好一般说辞,没想到这么轻易便答应了。” “家花哪有野花香,那滋味终究是不同的,”胡彬嘴角勾起抹意味难明的笑,他示意这人靠近些,压低了声音说:“他不是想要美人么,该使些什么手段,不用我教你罢。” “知道知道,”那人连忙应下,“那姓谢的新娶的是个男夫人,那我们也安排几个小倌过去?” 胡彬点点头,“就这样,你亲自指导一番,莫要出了岔子。” 这人抱拳,“属下遵命。” 66 马车停在了万花楼门口。 一时之间,数双眼睛都盯向了这里。 马车帷裳被人掀开,谢浅今日身着靛蓝衣袍,五官明艳。他先是慢慢伸了个懒腰,才一跃而下,却转而又将手递到了门前,肆意笑道: “夫人,下来罢。” 楼内的楼外的屋檐上的草堆里的装商贩的一起倒吸气。 特娘的,谢浅出来喝花酒,竟然把他夫人也带来了。 67 虎头帮帮主看见谢浅就头疼,不过想起任务所在,他还是挤出一个笑容迎了上去,“谢寨主,你可算来了,今日咱们定得不醉不归。” “刘帮主说得是,”谢浅笑眯眯地看着他,“今日我带了夫人过来,帮主不介意罢。” “不、不介意。” “如此便好,”谢浅面不改色心不跳道,“我这人罢,有点惧内,我家夫人又黏人得紧,若是不带出来,肯定是要生气的。” 刘帮主的笑容凝固在嘴角,他又多看了眼谢浅身边的这位夫人,愣是没从他身上看出一点小鸟依人的感觉来。 不过他仍是强颜欢笑,“我们也别站在门口说了,先进去罢,好酒佳人……咳,佳肴都等着了。” 说罢,他抬脚便往里走去,背影带上了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第18章 68 谢浅笑了声,勾住沈鄞的手指,“夫人,我们也走罢。” “他似乎很怕你。”沈鄞道。 “结过一回梁子,他的人打了我们寨子里的人,”谢浅说,“我虽领人打了回去,又烧了他们的寨子,却仍觉得不舒坦,便将他养在城外的小妾告诉了他妻子。” “比起我这随口一说的惧内,他才是真惧内,那回我亲眼见着他夫人拿了宝剑满院子砍他。” 谢浅揶揄道,转而却又叹了口气,“但即使是这样,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依旧管不住,他与原来那小妾断了,现在又新养了两房。” 他捏捏沈鄞的手,“我就不一样了,就算是来这种烟花之地,都会同夫人讲。” 沈鄞下意识回捏了一下,“我很黏人吗?” “当然了,”谢浅凑近他的耳朵,用气音道:“你可黏人了,晚上睡觉时要抱着我才肯睡,还偷偷摸摸亲我,走哪都要带着,恨不得别在我衣裳上。” 他一字一句道:“沈砚卿,看不出来啊,你面上这么冷,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沈鄞闷笑一声,未再应答,牵他的手更紧了点。 谢浅也不再逗他,拉着他走快了些,声音不大不小:“倘若那姓刘的今日再得罪我,我便再将此事也讲出去。” 走在前面的刘帮主听见,直接一个踉跄。 竖子敢尔! 69 今日来了许多人,方圆百里的势力都被找来了,向来也是费了挺大的功夫。 人既已到齐便可开宴,舞姬簇拥,管弦丝竹,觥筹交错间,所有的目光却不约而同地向某个地方飘去。 “夫人,尝尝这个,”谢浅撩开衣袖,给沈鄞夹菜,“这是永安的名菜,平时出了这地方,估计只有宫里招揽的厨子才做得出这般味道,其他的都是挂了名头,一点也不正宗。” 他托腮看着夫人吃东西,似乎高兴得很,眼里都带了浅笑。 待夫人吃完这个,又去给他夹那个,到后边沈鄞也面露无奈,给他夹了点,“你也吃点。” “好,”谢浅笑着应道,“夫人夹的,都好吃。” 他们这边气氛暧昧,旁若无人,让这桌上的其他人都如坐针毡。所幸没过一会一会,这万花楼的老鸨领着美人们过来献舞,众人才略微松了口气,慌忙将视线撇开。 70 谢浅亲口要求的美人,他自然得看,给自己斟了杯酒,慢慢匀着欣赏。 “中间的那个,一直在看你。”沈鄞声音平平,听不出什么情绪。 “是么?”谢浅靠了靠他的肩膀,“那他可算是看错了人,我家就有一个美若天仙的夫人,为何要想不开往跟他看对眼。” 说到这里,他忽然笑了出来,“怎么,吃醋了?” “嗯。” 沈鄞直白应下,像是在叙述什么最平常的事一样,他又往那边看了一眼,“他现在还将外边的衣裳脱了。” 谢浅嘴角的笑意便更大了几分,他拍拍沈鄞的手,“夫人应对自己多些信心,你倘若穿上那衣裳,定会好看得很。” “是么?”沈鄞不紧不慢道,“可我却觉得,阿浅生得更漂亮,若是能那样穿,我们……” 他这后边几个字是贴着谢浅的耳朵说的,话说完了,谢浅耳垂也红了些。 他别别扭扭道:“你、你安分点,这是在外面。” “外面也可以。”沈鄞道。 “……”这话怎的这么熟悉。 第19章 71 那献舞的小倌也是奉命行事,按照胡彬所说的,不停对谢浅抛媚眼。 但这人竟看都没看他一眼。 媚眼全都抛给了瞎子看。 他在这万花楼里横行许多年,还从未有过这般被人忽视的时候。 他便想着使第二个法子,趁着倒酒的时候装作酒力不济,往对方身上倒去。 只是他还没倒,刚抬起含了春水的眸子,便被另一道冷冷的视线给硬生生逼得退了回去。 像是有人将刀直接比在了脖子上,下一秒就小命不保。 这活他接不了!! 72 刘帮主在宴席间说明了本意,谢浅当然未立马答应,不过他说了考虑几天。刘帮主再劝不得,只能艾艾应下,还将这两口子恭恭敬敬地送到了门口才离开。 “我方才看见胡彬了。”谢浅道。 刚才推辞不过,便饮了几口,还替沈鄞将酒挡下。他只身上有些烫,却不怎么醉,这会夜风一吹,头脑更要清明些。 “他还在那楼里,若不是那姓刘的跟得太紧,我直接就找上去了。”他对着沈鄞说,忽然笑道:“想不想跟我一起去看看?” “你很讨厌他?” “当然,”谢浅道,“我这人挺护短的,还记仇,胡彬让我吃了那么些亏,不把他老底挖个精光,心里不舒服。” “那就走罢,”沈鄞道,“不过万一会正面撞上,我们这身衣裳太容易被察觉了,得重新掩饰一番。” “说得也是,”谢浅道,“这样稳妥。” 73 不过谢浅没有想到,沈鄞说的掩饰便是让他穿方才那衣裳。 并非同一件,花样面料都不甚相同,摸着还挺舒服。 “穿寻常男子的服饰即可,就不必再穿这个了罢。”谢浅挑起衣裳的一角,又满脸拒绝地丢了回去,“而且为什么是我穿,你穿这个明明更好看。” “这衣裳小了些,”沈鄞道,“若是我穿容易穿帮。” “你不会是惦记着我方才说的话,便想哄我穿上罢,”谢浅看了他一眼,“我确实是从未穿过这般裙装,老二倒是很喜欢,只是他穿着辣眼睛。” 沈鄞眉头微拧,着实想象不出称得上魁梧的二当家穿这衣裳的模样。 “非要我穿也不是不可以——”谢浅话拖长了些,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对着沈鄞道:“那你亲我一下。” 沈鄞便半分犹豫也无,亲了上来,边亲还边将他身上的衣裳剥了个精光,又替他将那裙装穿上。 谢浅倒随他纠缠去了,只是在整理好后撩起眼皮看了沈鄞一眼,笑道:“好看么?” 沈鄞应了一声,又亲了上来,到后边谢浅已是站立不住,靠着他虚虚地喘气。隔壁突然传来了些动静,他才憋了股劲将人推开,轻哼道:“来了。” 74 那边似乎很急,一进去屏风便坍塌了,随后是窸窸窣窣脱衣裳的声音,还夹杂着些呢喃低语。 谢浅挑眉示意沈鄞。 办事呢。 听这声音,胡彬还是上面那个。 谢浅边听边琢磨,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胡彬一个文文弱弱看着随时要被风吹倒的人,在床上竟这般放得开,不仅直接来,还用上了鞭子。被他压着的那人虽叫得凄厉,却明显沉溺其中,爽得难以自已,不仅主动纠缠催促,还喘息急促,声声直捣人耳朵。 沈鄞虽不喜听墙角,但谢浅想听,便也跟着靠了过去,又主动屏退那些淫言秽语,找出一点有用的东西。 只是他越听,神色越冷肃。 谢浅也听见了,他眉头微皱,看了眼沈鄞,正要与他说话,却听隔壁突然没了动静。 他眉心一跳,将沈鄞一把推倒在床上,自己主动跨坐了上去,还将衣裳扯开了些,吻上沈鄞微凉的嘴唇。 房门倏地被人踢开。 第20章 75 胡彬也没想到,自己一踢开门便看见了这样一副香艳场面。 一人背对于他,乌发散落,衣裳松松挂在臂弯,红绸掩映,偶尔窥得一丝雪白。两人正吻得热切,喘息隐忍克制,其间还夹着黏腻水声,如猫抓一样挠着胡彬的耳朵。 刹那间,他气息便就变得要急促些,情急之下竟忘了将视线从挪开,不过他也只晃了一眼,便见那乍泄的春光被一双大手拢住,随后扫过来道冷冷视线。 “滚。” 声音冷冽,胡彬后颈莫名一凉。 “打扰打扰了,认错人了……” 他顿时不敢再看,嘴里讪笑着离开,心道自己太敏感了,只是听到谢浅不见了,就乱了阵脚,将那青雨门的副门主丢下追了出来。 想起那已上了年纪的副门主,再想想方才那偶然窥见的漂亮身体,他就越发厌弃。不过想到自己将来终登高位,要寻上数个这样的美人,岂不是容易得很。 现在更重要的还是忍耐。 76 听到那声音远去,谢浅才终于退开了些。 他手搁在沈鄞的肩上,头也微微低垂着,面颊已沾染上无尽春意,气息紊乱,嘴角还挂着晶莹涎液。 “你刚刚脱了衣裳,”沈鄞的拇指碾过谢浅红润的唇,语气有些危险,“他看见了你的身子。” “那会不事出突然么,”谢浅道,“我只是想着做戏得做真一些,如果咱么都上了床,却还是衣冠整齐,那姓胡的眼睛忒毒了,一眼就看出来了。” 沈鄞闷闷道:“我方才想挡住你的。” “怎么?挡着我,不让他看?”谢浅眼底笑意更甚,抓过他的手在嘴边亲了一下,“他若看了你我就不吃醋?” “你不会武功,没压过我也是正常的,”他埋进沈鄞的颈窝,在上面落下两个啄吻,嘴里嘟囔,“我可舍不得让别人看见砚卿的模样,一点也不行——!” 他话才堪堪说完,便被沈鄞压回到床上,又牢牢地亲了下来。 77 墨色柔顺的长发散落一床,谢浅陷在锦被中央,呼吸急促,眼带微光。 他衣裳已彻底散乱,沈鄞一边吻他,一边去碰那略微挺立的茱萸,谢浅瞬间就泄了声轻微呻吟,他双腿曲着,被沈鄞拉着脚踝分开,下身虽隔着亵裤,却碰到了一起。 “砚、砚卿……唔!” 谢浅察觉到自己的乳尖正被人捏在手中, 不禁咬了咬唇,他推了推沈鄞的肩膀,小声哼道:“现在还不行,过几日青雨门定会有大动作,现在证据确凿……呃哈,得让人抓他。” 沈鄞停下动作,看着他道:“已有人去做这件事了。” 他已在方才事出之时,就按照之前约定敲了敲窗户。 现在已知晓他们接下来的的密谋,胡彬这条引子自然也不必再留,待外面的人跟着他找到最隐蔽的那个据点,便可直捣了那地方,将人抓起来。 “嗯?”谢浅迷茫地眨了眨眼。 什么意思? 78 他很快便顾不得这个了。 衣裳被尽数丢到地上,纱幔摇曳,沈鄞将他的双手一并拉过头顶并紧紧压住,在他颈间胡乱吻着,又在那圆润的肩头咬上一口。 谢浅顿时闷哼出声,他手指埋入沈鄞的长发间,随后收紧,被他舔得极痒,下面也渴求得紧,都泌了些湿润出来,鼻息间也满是灼热,偏生沈鄞的气息落在他身上,也是热的。 他眼尾绯红,紧咬指结,按捺住急促的喘息,双腿大大岔开,待察觉亵裤也被沈鄞剥掉,才忽的叫了声,“等……等等……” 说罢,他便半支起身子,在床下摸了摸,拿出一个小小的檀木盒子。 “这是……”沈鄞迟疑道。 他将这盒子拿在手中,仔细看了一番,“你怎知有这个。” 谢浅耳朵都红了些,视线飘忽,“原先来过一回。” “来过?” 这两个字在沈鄞舌尖滚了又滚,“同谁来过?” “寨子里的兄弟们,”谢浅回忆道,“刚来这时的事了,说要带我涨涨见识,不过我没什么兴趣,叫了几个姑娘过来弹小曲儿,最后还睡着了。” 沈鄞松了口气,摸摸谢浅的发顶,“很乖。” 第21章 79 他一温柔起来谢浅就更招架不住,主动将自己送了上去,挨着他的唇来回舔舐。沈鄞一边回吻着,一边将沾了脂膏的手向他下体探去,在那湿润泥泞的穴口处摸了摸。 “阿浅,咬住它。” 他轻唤着谢浅的名,拉起衣裳的一角,让谢浅衔在嘴中,手指却已开始抽插起来。 他们虽已做了数回,但谢浅仍是有些不适应这般感觉,他身子微微抖着,声音软了下去,身上又嫩得很,沈鄞一掐就泛红了。 他倚在沈鄞身上不停地喘息,后穴泌出了更多春潮,同那最开始的脂膏混在一起,将腿根染得莹亮一片。脖子都红了大片,他叼着自己的衣裳,看着沈鄞的手在他下身作弄,不时撞上里端内壁,又压上了一处凸起,他便再也跪不住了。 嘴里的涎水已将衣裳的那角弄湿,他身上出了些细汗,鬓发沾在颊边,沈鄞便替他将那微湿的发丝捋去,又将他抱了起来,把自己的那根东西送进他的身体里。 “呜!” 80 方才虽已扩张过,但后穴的酸涩仍是难以忽视。这屋内点了熏香,谢浅鼻息错乱间嗅了几口,只觉头脑更加昏胀,耳边还能遥遥听见丝竹之声,屋内却已是情动不已,叫沈鄞碾了个干净。 最初的时候,谢浅还能虚蒙睁着眼,同沈鄞说话,后边便比撞得说不出话来。 沈鄞的手指从他的喉结,滑到锁骨,然后再在腰腹上点了点,谢浅禁受不住地挺了挺身,只觉下身黏腻一片,里端炙热难耐,烧得他整个人都快融化了。 “好烫……” 他终是在难耐的喘息间将那衣裳吐了出去,攀住沈鄞的后颈同他接吻,又主动将舌头探了进去。 他方才是饮了些酒的,这会呼吸间也带了醉意,身体软绵绵的,一举一动都似在撩人心弦。 “阿浅……” 沈鄞低低喃着他的名字,雕花木床被撞得响动,其间混杂着黏腻汁水的响声。 81 谢浅胯根麻得很,雪白的屁股上也被撞出了红印,他反手扣住身下的被褥,后穴不住地收缩,脚趾紧紧绷住,待沈鄞射在了他的身体里,才彻底松懈下来。 “呃哈……哈……” 他满脸都是泪,屁股间也全都是水,沈鄞一动就浑身哆嗦。才换上的裙装上全是淫水浊液,又在方才得动静间被撕开了些,胡乱地缠在身上成了几道暧昧的红绸。 “砚卿……停、停一下……我缓缓……” 察觉到穴里的东西又动了起来,他重重地闷喘一声,出口已是哭腔。沈鄞却像是爱极了他的身体般,不停地来回揉弄,掐着那柔软韧劲的腰肢,缓缓动了起来。 这下动静不上不下,却最为磨人。谢浅不舒服地哼哼起来,他这会意识还清醒,叫不住让沈鄞再快一点的那种话,只能用鼻息无声地催促着。 沈鄞就着这个姿势又弄了他一回,便将他抱了起来,压到了一旁的墙上又肏了进去。 “呃哈……” 82 谢浅的腰塌了下去,显出后边两个漂亮的腰窝,他现在已是腰酸腿软,若不是沈鄞有力的大手在前边揽着,定要摔了下去。 但沈鄞的手也算不得安分,边撞着他的后面又边去磋磨他前端的龟头。谢浅自是又在他手中泄了一回,他终是抽抽搭搭着哭起来。 沈鄞平时同他说话时温温柔柔,做起这事来却蛮横得紧,他每回都被逼着哭出来,可这人见了,不但不心疼,反而更疯了,一边来咬他,一边又来操他。 “砚、砚卿,别咬脖子……会,会留印子……” “嗯,”沈鄞气息粗重,他又将谢浅紧夹的双腿分得更开一点,“这样……喜欢么?” 谢浅从上红到下,说不出昧良心的不喜欢,却又被沈鄞这样的逼问弄得没有办法,只能极别扭地应下一声,随后便又被沈鄞捏着下巴侧过头来,唇舌相缠。 夜色与喧嚣都关在了门外,屋内却烛火摇曳,情色暧昧。 第22章 83 待情事结束后,谢浅已是动也动不了了。他喘息过后,已试着说了些话,嗓子果然哑得不行。 沈鄞替他揉肚子,揉着揉着就又在上面亲了一口,谢浅哼哼一声,捂住肚子委屈起来。 “你方才……好凶,还咬我……” 他用舌尖抵了抵自己的唇,“看罢,都咬破了。” “是你先咬我的,”沈鄞道,又将手挪到后腰处揉了揉,问:“还是很酸么?” “……倒也没有。”谢浅喉咙里泄出声舒坦的呻吟,他小喘了一下,拿脚抵了抵沈鄞的身体,问他:“你为什么总要咬我?” 虽然这样说有些不贴切,但现在这样情况,谢浅也只能想出这般形容。沈砚卿每回同他上床,当真像是饿了几天的狼,把他弄的全然没了办法。 又、又不是不让他上床。 怎么每回都这样欺负他。 84 沈鄞低笑一声,扣住他纤瘦的脚踝,拇指还在柔嫩的肌肤上搓捻一番,“喜欢。” 喜欢? 这算什么理由。 谢浅动了动身子,笑道:“喜欢我?” “嗯,”沈鄞应道,“喜欢你,才想对你这样,又在你身上留下我的痕迹。” 他又仔细看了看谢浅,看着他躺在自己身旁,一副情欲未褪尽的模样,只觉心里满足得很,搂过他的身子在他眼睑上亲了亲。 “我的。” 85 他这话说得赤忱,又轻易能听出其中的占有,谢浅整个身子都酥了。沈鄞每说上一句,他耳根就红上一分,到后边已是将手挡在眼前,原地装鹌鹑。 沈鄞见了,便将他的手拿开,“为何要挡?不想看我吗?” “不是不想,”谢浅胸脯起伏更甚,往另一边侧了侧身子,拉长了声音,“……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沈鄞笑道,他视线下移,只觉谢浅身上白得晃眼,便没忍住,捏了一下他的屁股。 谢浅立马就转了回来,不可置信道:“你捏我屁股。” 沈鄞认真道:“很好看。” 末了,他又补了句,“夫人最好看了。” 86 谢浅的脸倏地就红了,他含糊着应下,又瞥见了散落一地的衣裳,小声问:“你把我衣裳撕烂了,我待会穿什么?” 沈鄞看着那地上的碎布条,终是沉默了些。 方才他劲头上来,便没收着力,一时间竟忘了这个问题。 “穿我的罢。” 沈鄞将自己的外裳披在谢浅身上,再抄过他的腿弯将人从濡湿的被褥中抱起。 谢浅伸了伸腿,靠在他的肩上,“我想沐浴,身上黏黏的。” “在这洗还是回去洗?”沈鄞道。 “回去罢,”谢浅突然想到了什么,揪了揪沈鄞的耳垂道:“你那东西在我身体里留久一点,说不定咱们会多个小崽子。” “你……能生?”沈鄞的声音明显有些迟疑。 “唬你的,”谢浅笑倒在他怀中,“当然不能。” 沈鄞也莫名松了口气,他咬着谢浅的耳朵道:“你若是能生,我们弄了那么多次,现在定是有了。” “……说、说什么呢。”谢浅嗫怪道。 “是你先开始的,”沈鄞眼底却带了无尽笑意,深邃又温柔,“你自己要来勾我。” 谢浅脑中轰然炸开。 果然在这种事上,他就是讲不过沈鄞。 第23章 87 他埋在沈鄞肩头,这话也不敢应,耳根子都红透了,直到被抱上了马车才要缓过来些。 “你、你以后,别总对我说那样的话。”回神的第一件事,谢浅便是要往窗子边上躲。 “就待在这,”沈鄞一把将他拉住,无奈道:“坐我腿上更舒服些,我再给你揉揉。” 谢浅也只是象征性地反抗一下,又将方才得话说了一遍。 “我也不是故意要说那些,”沈鄞低头看了看他才经润泽的嘴唇,伸手去碰了碰,“只是看见你,我似乎就同平时不一样了,心里总有许多东西想说。” 他声音低了些,“你要是当真不喜欢,我下回注意些。” 88 “其实……也不是不喜欢,”他这幅样子着实有些可怜,谢浅犹豫一阵,还是妥协了,“我在床上被你翻来覆去地弄,弄完后还说不过你,心里……憋屈得很。” 每回都是沈鄞将他撩得面热,他却甚少在情事以外再见到沈鄞那般的模样。 沈鄞忽然笑了声,顺着他乌黑的长发摸了摸,“下回让着你。” “你最好说到做到。”谢浅戳着他道。 “嗯。” 沈鄞正要应下,忽感马车停了一下,随手便是几道肃杀风声。 他神色骤然冷了下来。 谢浅却已掀开帘子,站了出去。 他自己就是干这行的,自然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这南岭境内还是头一回有人敢劫他的马车。 89 孤月泠泠,夜色清寂。 车前站了许多人,均都是一身黑衣,掩面持刀,见着他出来了,便更为警觉,做出迎战姿态。 听见身后响动,谢浅头也没回,便云淡风轻道:“砚卿,你就待在里面,这些人我一个人就能解决。” 电光火石间,其中一个黑衣人已是大吼一声,“杀了他们!” 随后便挥着刀,横掠过来。 谢浅这会手边没有趁手的东西,转而在他手腕、小臂上点了几下,那人手里顿时一麻,失了气力,随后便被谢浅一脚揣到了地上,又就着他握刀的手,反手将大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往里推一点,瞬间便多了道血线。 “要上一起上。” 谢浅将这人踢远了些,皮肉与树桩相撞发出闷闷的声响,他神色忽的一凝,过后才慢慢舒展开,“一个一个来,是瞧不起人么?” 腿痛不是最主要的,好像……还有什么东西顺着腿根淌了下来。 90 他转头看了沈鄞一眼,满眼都是控诉。即便未讲任何东西,沈鄞也知晓他心里大抵是在想些什么。 他看着谢浅的眼神温柔,又看了看一旁僵持着的黑衣人,嘴角勾起抹更加凉薄的笑,他朝谢浅招了招手。 “阿浅,过来。” “?” 谢浅虽疑惑,却仍是过去了。 他俩在这眉来眼去,那些死士却已是等待不急,晃着大刀就迎了上来。 沈鄞将谢浅挡在身后,同时内力流转,手上动作迅速果断,招招直击喉骨、后颈这等致命地方。现下情形危机,他却仍游刃有余,以巧劲挑没了几人的利刃,落到地上发出叮铃响声,又在必要时狠下杀手,直捣胸腔,将人捅了个对穿。 谢浅眸子倏地睁大。 这招式…… 好生熟悉。 ------ 甜的甜的!!! 第24章 91 没一会周围便倒了不少人,血腥气蔓延,湮湿了底下的尘土。沈鄞这才收了手,垂眸看着衣袖上沾上的血珠,轻微皱了皱眉。 他正要将这沾了血渍的布料撕下来,却听谢浅瓮声瓮气道:“你果然会武功。” 不仅会武功,还蒙着面,同他在那屋檐上打了一架。 他就说,大婚那日虽喝了许多酒,却也不是什么都使不出来,原来不是他醉狠了,而是全都被沈鄞在无形间化解,压得他毫无反抗之力。 “我娘出生于将门,自小便对我要求严格,”沈鄞停下手中动作,温和看向他,“我的功夫大多都是她教的。” 谢浅还是头一回听到沈鄞提起他的家人,他正欲再问些什么,便又听见几下树叶沙沙而动之声。 竟还有? 有完没完了?! 谢浅不耐烦地转过头,却见一小队人忽然跪在了他们面前,神色恭敬,声音有劲。 “属下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谢浅:……?? 92 这话是什么意思……沈砚卿是皇帝? 他怎么能是皇帝?! 谢浅神色一凛。 他是不是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还做了许多大逆不道的事! 他好像……还曾当着皇帝本人说他不行。 沈砚卿行不行他自己还不知道么? 就是……太行了啊。 谢浅两眼一抹黑,不行,他得逃。 沈砚卿绝对记挂于心,恐怕还得好好收拾一番他,他定是承受不来的。 93 谢浅一身本领中最好的便是轻功。 踏雪无痕。 跑的时候一点动静也没有。 于是,就在沈鄞同这些人说完了事后,再转头过来时,自家夫人已没了影。 94 谢浅将卧房的门一脚踢开,后边跟着满脸焦灼的二当家,见他进了屋一句话也不说,就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老大,找什么呢?夫人呢?夫人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啊。这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没什么是不能睡上一觉就会解决的……” 二当家的声音平时也称得上雄厚,这会落在谢浅的耳中就跟嗡嗡闹的蚊子一样。不过他已顾不得这些,随手捞了几件衣裳,对着二当家道:“白水,我得出去躲……待几天,若是夫人回来了,别告诉他我去哪了。” “可是我也不知道你去哪啊。”二当家摸摸脑袋。 “……这个你先别管了,”谢浅道,“事出突然,寨子里的事就先交给你了。” 他说罢,便抬脚往外走去。 “老大,你把话说清楚,究竟什么意思啊?”二当家跟在谢浅身后,心里正疑惑着,忽然见到谢浅停住脚步,他便也顺着往院子里一看,顿时喜笑颜开。 “夫人回来了!” 95 沈鄞应了一声,二当家便知趣地退了下去,还朝谢浅使了个眼色。 其中意思也只有谢浅明白,但他只想心里呵呵。 沈鄞站在院中,月光流淌,发尾被清风吹得微扬,嘴角依旧挂着浅淡笑意,“阿浅,跑什么?” 他语气分明是温柔的,谢浅就是从其中听出一点不寻常的意味。 “今夜……月色甚美,我出来转转。”谢浅强撑着笑,将手上的包袱往身后藏了藏。 沈鄞自然也看见了他手上的东西,挑了挑眉,“那我想同阿浅一起看,可以么?” “当、当然可以。” 谢浅正应下,却见沈鄞忽然走了过来,自己的身体也陡然一轻。他又被沈鄞抱在了怀中,手上的包袱也脱手丢在了地上。 第25章 【完】 96 “你……你做什么?”谢浅小声道。 “同你一齐赏月。”沈鄞回答。 说罢,他施展轻功,翩然一跃,便抱着谢浅上了屋顶,又找了处地方坐下。 “我方才……以为你生气了。”沈鄞叹了口气,指尖碰了碰谢浅的面颊,“同他们说着话,转过头来,就不见你人了。” 他又将谢浅抱住,头埋在他的颈窝处蹭了蹭,“我并非有意瞒你,只是怕你知道我的身份,便总有所顾忌,恐怕也不会喜欢我。” 他现在的模样倒更黏人了,谢浅跨坐在他的腿上,被他蹭得极痒,“我……倒不是很在意这个,你来这里是因为青雨门?” “有一半是因为这个,”沈鄞解释道:“这个组织隐匿极深,朝廷耗时花费甚多,才将其中核心查明了,但仍剩了些余孽,有兴风作浪再起之势,需尽早剿清。” 他又拍了拍谢浅的后脊,温声道:“朝中井井有条,暂无事端,我便想着亲自来了。” 谢浅点头,“那还有一半呢?” “这还有一半……”沈鄞忽然笑了下,看着他道:“母后让我将婚契上的皇后找回来。” “什么……婚契?”谢浅听不明白,但这不耽误他在听到这个的时候心里陡然一酸,“你同别人定了婚契?!” “没有别人,”沈鄞摇头,将他被风吹乱了的发丝轻轻捋到旁边,“是同你的。” “?” 97 “岳父岳母将它交予我,我便一直好生收着,平时都放在了盒子里仔细锁着,今日才取了出来。” 他从自己的衣裳里摸出一张纸,小心翼翼地摊开,再递到谢浅面前。 谢浅仍在震惊他方才那话,慌忙将纸拿过一看,字的确是他爹的,盖上的印也的确是他娘的。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谢浅看了一遍又一遍,终是恍恍惚惚地抬起了头。 “半年前,”沈鄞道,“元宵节那日,民间热闹得很,我也出去了一次,无意间遇上了一对侠侣,还帮了他们一个忙,他们便说想将儿子许给我。” 谢浅倒吸一口凉气,心神大震。 这果真是他爹娘的作风。 感激人就感激人,送儿子是几个意思啊?! 98 既说到这里,谢浅总算是想起来了。 他娘确实是飞鸽传书同他说过这件事,但他想找个自己喜欢的,便也没在意这事,甚至那信都没看完就丢到了一边,后边又被寨子里养的鹦鹉毁尸灭迹,不见踪影。 竟是这样。 也难怪沈鄞不肯对他说出身份。 恐怕是见他后面没了回应,便以为问题出在了这上面。 “当时我抢你马车,你心里定是很欢喜的罢。”谢浅戳了戳沈鄞的胸口,“那个,你是胡彬老相好的消息是不也是你故意放出来的,知晓我同他有仇,定会掳了你。” 沈鄞只笑笑,并未否认。 “你之前都没见过我,怎么就愿与我洞房。”谢浅看着他道。 “其实见过,”沈鄞道,“我知胡彬有问题,便会去那地方待一阵子,你有时也会来,碰上过一次,只是我藏得太深,你可能不知道。” 沈鄞没说的是,他碰上的那回,正是谢浅扮鬼唬人的那次。 在胡彬卧房里是魑魅魍魉,出了院子竟是一个模样漂亮的小公子。 这便是我将来的皇后么? 笑得很好看。 让人移不开眼。 99 故事到这里便可收尾了。 青雨门余孽被尽数剿灭,胡彬的清正严明形象彻底崩塌,扣在飞云寨上的那顶锅终于是可以取了下来,且因寨子剿匪有功,被朝廷重重嘉奖。 沈鄞是皇帝的事也藏不住了,飞云寨众人恍惚了许久,终于意识到自家寨主竟成了当今皇后。而他们寨子也因成了皇后的娘家人,一人得道鸡犬呸呸呸,是从此闻名于天下,还有不少百姓前来瞻仰。 二当家是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看着谢浅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崽远嫁一样,人前强装镇定,人后却在偷偷抹眼泪,不仅担起了寨子的重担,还泄愤般地去买了几条漂亮裙子。 谢浅终于从鹦鹉丢弃的窝里翻出了那张信纸的残骸,又同沈鄞仔细拼了一夜才拼出个大概的形状。 上面就是说的那事,他娘围绕“儿子我给你定了门亲事”展开,说到“这小郎君甚至不错,你可得好好对人家”,又说“这新找的儿婿其实是个皇帝”,最终合于“夫妻俩应怎样过日子,在此附上我同你爹的恩爱日常……” 谢浅越看越腻得慌。 他才不需要这方面的指导。 他自己就可以。 他将信纸推到一边,对着沈鄞勾了勾手指,沈鄞便主动亲了过来。 他又被压在床上操了许久,这回还含了串珠子,算作是在教训上回说沈鄞不行那事。 “你、你分明就已经弄过了,”谢浅哆嗦道,“就马上那一次,你现在竟还用这个理由。” 沈鄞只是埋头干着,装作没听见这话。 这个理由,百试百灵。 100 沈鄞非要再同谢浅成回亲。 只是这回是以皇帝与皇后的身份。 他想的是昭告天下。 谢浅本来觉得麻烦,但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不过他晚上坐在喜床上等沈鄞的时候突然却想到,现在全天下岂不是都知道他是沈鄞的夫人了。 谢浅神色凝重。 走神间,盖头忽的被人挑开了。 依旧是那双潋滟桃花眼。 “在想什么?”沈鄞笑道。 “想——”谢浅视线飘忽了一下,最终定定地看向他,“想你怎么还不来……” 他最后两字未发出声音,沈鄞却已看清楚了,他呼吸顿时加重了,又忽然笑了声。 “好,”他语气危险,像是一只蛰伏的野兽,凑近谢浅的耳朵,“这就来……操你。” 寝殿里的动静响了几天,热水都叫了不知多少桶。 近身侍立的宫娥红了脸。 今日皇后依旧没能下得来床。 【完】 ------ 写完啦!撒花!!砚卿和阿浅的故事就到这里啦!!! 这个结尾我很喜欢,有种有始有终的感觉。写这个故事的时候非常开心,很轻松,写到某些情节时自己都会忍不住笑出来!能收到这么多朋友的喜欢就更开心啦!大家都超级可爱,每天打开页面能看到这么多宝贝崽,心情也变得非常好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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