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与夜》来自www.aqbxs.com 声明:本书由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 《昼与夜》作者：云瑟 文案 秦黎的生活被分裂成了昼夜两半，白天高冷，夜晚放荡。 高冷闷骚受X撩骚忠犬攻 秦黎X欧阳朔 白天是禁欲高冷的会计师，晚上是放荡妩媚的夜店小王子，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他？秦黎的生活被分裂成了昼夜两半，而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是不是也在等他呢？ 第1章 睡醒 秦黎被闹钟叫醒时正好七点，他周六不上班，不过他总是担心不用闹钟自己会失控，睡到天昏地暗。 他想起床洗漱，刚一翻身，就发现了身体的异样，周身酸痛得像跑了马拉松一样。他一下子就清醒了，几步跑到浴室，仔细地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身体。 嗯，还好，脸上、脖子上没有印子。脱了睡衣一看，老天！身上好多青紫印记，臀部还有个浅浅的牙印。 “Shit！”他心里暗骂了一句，那个坏东西又出去鬼混了！怎么加了一层密码锁，还是没有拦住呢？夜里那次闹铃怎么也没起作用呢？真是气人。 秦黎气愤地开始洗澡，想把身上的印记洗掉。其实身上明显是洗过的，非常干净，后面也是清理过的。不过身体的酸痛，还有某处火辣辣的感觉，还是告诉他昨晚这具身体经历了怎样的激烈的运动。秦黎咬牙切齿地洗完了澡，又在浴缸里泡了半天，水里放了雪松和薄荷精油，让他大脑能稍微冷静一点。 洗完澡，秦黎感觉好多了。一看时间差不多，就下了楼。 早饭刚好上桌，父亲还没有下来。哥哥秦暮已经坐在桌旁看报纸了。 “早晨好，大哥！”秦黎也坐下跟哥哥打招呼。 “小黎，昨天睡得好么？”大哥抬头看了一眼他，接着看报纸。 “很好。父亲还没下来？”秦黎小心地问。 “父亲出差了，咱俩吃吧。”秦暮放下报纸，拿起一片面包递给秦黎，“要面包么？” “好的，谢谢大哥！”秦黎赶紧接过来。 “你昨晚出去了？”秦暮问。 “啊，出、出去了。出去散了散步。”秦黎有点紧张。 “多出去走走是好的，不过别太晚，毕竟天太晚了不安全。”秦暮看了秦黎一眼。“要知道保护自己！你也不小了！以前的事，我知道你不想提，可是我不想可让你再经历那样的痛苦了。”秦暮眉头一边说一边皱了起来。 “大哥，上次的事是意外，不会再有了。”秦黎声音低低的。其实秦黎每次回忆起那次绑架都很害怕，不过在大哥面前不能这么说，因为大哥似乎更介意，他总觉得自己有责任。 “父亲去了法国谈生意，可能两周才回来。父亲不在家，公司会比较忙，我今天也要去公司，这几天回来的也会比较晚，你照顾好自己。”秦暮吃完饭嘱咐了几句，就起身离开了。 “好的，知道了。”秦黎赶紧答道。 父亲两周都不在家，真是太好了。可究竟有啥好，他也不知道，他就知道，每次父亲不在家自己都很轻松。偷偷做点香薰，大哥发现了也不说他。 对了，是不是那个坏东西知道父亲不在家，所以才趁机跑出去的？肯定是，真是无孔不入，坏透了。 秦黎特别想用脏话骂人，可又骂不出口，觉得十分憋屈。 秦黎很快也吃完了早饭，回到自己屋里。在书架夹层里找出了自己藏在那里的瑜伽书还有碟片。点上了熏香，加了点柠檬和甜橙精油。他觉得昨晚的糟糕经历已经被父亲不在家的消息中和掉了。自己现在适合用水果调的味道，轻松甘甜。 瑜伽音乐舒缓而神秘，秦黎跟着音乐，做起动作来。拜日式的一套动作练下来，他身体微热了。 秦黎虽然个子差不有一米八，不过比较瘦，柔韧性非常好。瑜伽动作做得优美流畅，只可惜没有人看过。不过他练瑜伽也不是给人看的，是因为真的舒服。已经练了好多年，大哥知道，还给他买过书，不过不敢让父亲知道，怕父亲又说他女气。 其实秦黎长一点也不女气，长得英俊就不说了，肩宽腿长，身材挺拔，不过在父亲眼里，大哥那样喜欢拳击、健身啥的才像男孩子吧？ 趁着父亲不在家，秦黎把平时不敢拿出来的香薰器材也找了出来。这套器材有一部分被父亲摔坏了，不过他不舍得扔，又捡回来粘上重新用。他把自己平时的一些思路和想法都记在了本子上，现在正好实践一下。 愉快的日子真的特别短暂，转眼一周过去，又到了让秦黎瑟瑟发抖的周五。 ---更新文了，感谢大家的支持，欢迎拍砖奥。 第2章 夜晚 秦黎照例调好闹钟，分别是深夜12点、凌晨2点、早晨7点、八点。他把卧室的锁有重新设置了。两把锁设了不同密码。这样该万无一失了吧。 到了九点多秦黎又犯困了，他冲了一杯浓缩咖啡，又拿出一本侦探小说想提提神，可是，还不到半个小时就趴桌子睡着了。 到了九点五十，Jicky醒了。他看了看时间，嗤笑了一下，把夜间12点和凌晨2点的闹钟先关了。在书架暗格里找出一个小箱子，把自己的香水找出来，喷了一点。又把头发用定型剂弄了一个很炫酷的发型，花了一点淡妆。找上一件黑色露背的紧身T恤，搭上一条紧身的牛仔裤，一双带钢钉的短靴。收拾好了，照照镜子，对着镜子里的人笑了笑，“你这个笨蛋，以为密码换了，我就出不去了？” Jidcky走到卧室门口，熟练地输入密码，很快两个密码所都开了。 秦黎这个蠢货！不是用自己生日就是用妈妈的，顶多加个0，出不了什么花样，怎么改都还开得开。 Jicky悄悄地从后门出了院子。打个车就奔向了有名的酒吧一条街。他总是习惯去那家“Z吧”，是个GAY吧，相对干净。关键的是，每次都很顺利，无功而返的时候特别少。好不容易出来约炮，如果没有收获就可惜了。 自己回来3个月了，来了差不多十几次，每个周末，不，有两次父亲在家开Party，没出来，其余的都出来了。秦黎总想限制他，简直是做梦。就他那智商，都被管傻了。 不过Jicky也有点苦恼，这几次上床的对象虽然都很棒，长得虽然不一样，可是声音特别像。他有点怀疑是同一个人化了妆。 他一向不喜欢跟同一个人约炮，并不是他喜欢新鲜，其实恰恰相反，他只喜欢一个类型的，就是高大英俊的。可是总和一个人上床难免会有感情纠葛，他不喜欢也不擅长处理这些，最关键的他根本见不得光。要是什么时候把那个秦黎蠢货赶跑就好了。 Z吧今天人有点多，进去之后，Jicky好不容易在角落找了个位子，要了杯酒，就开始观察今天来的人。大部分是熟脸。有几个生面孔。唉，一个一个长得可真丑，穿的还各种奇怪，还有的瘦的跟弱鸡似的，还光着膀子的，简直辣眼睛！ Jicky有点失望地看了一圈，低头喝了一口酒。 这时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你好，第一次来么？” Jicky抬头一看，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站在他面前，长得非常帅，大约有一米八五以上，穿了件黑色衬衫，裤子也是黑色的，胸前扣子没扣，露出一点胸肌，露出的皮肤是小麦色的，腿很长，眼睛微眯，嘴唇很有棱角，唇边有短短的胡茬，格外的性感。 Jicky一阵兴奋，是个极品帅哥啊，比前几周的强多了！ “不是，我常来，怎么？”他赶紧回答。 “喔，那就好，因为我是第一次来，对这儿不熟。”黑衣男说话语速不快，可是听在Jicky耳朵里却有点撩，他的心里顿时燃起了一把火。 “帅哥，你叫什么？”Jicky轻轻把手搭在黑衣男的肩上。 “我叫Michael。你呢？” Michael的眼睛黑而亮，紧紧盯着Jicky。 “我是Jicky。那我们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玩的。”Jicky一分钟也不想耽误，拉起Michael的手就往外走。 Jicky每次都去的那家酒店离酒吧不太远，位置闹中取静，不太起眼，不过胜在干净，而且东西还算齐全。 两人开了房，进了屋。刚把房门关上，Micheal就一把把Jicky抱住靠在了墙上。 Micheal觉得怀里的人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款香水，胖瘦也还是那样，不过这一周的思念还是把他折磨得够呛。终于来了，真怕他又不来，更怕他跟别人走了。 Micheal今天家里来了客人，一直等到客人走，他才能出来。由于出来的特别匆忙，没来得及做任何修饰和化妆，连衣服都没换，就只是把扣子解开了几个就跑过来了。还好，来得及。 Michael的吻因为思念而格外的热烈，两个人的唇一贴上就像是磁石一样，一刻也不愿意分开，这个吻让两个人都低喘起来。柔软的唇，细滑的后背，修长的脖子，这些都让Michael热得不行。 Jicky感受到了这人的热情，笑了一下，轻轻推了他一把，“急什么，咱们不是有整整一夜呢么？” Michael稍微往后欠了欠身子，两个人分开一条小缝，“对不起，我有点着急。在酒吧看见你，我就没再看别人。” Jicky微微一笑，“是么？你是第一次来，以后看惯了帅哥就习惯了。不过，你这么有型，怎么没个伴？” “我心里有人，一直在找他。”Michael盯着Jicky的眸子有点暗。 “你居然还是个痴情的！”Jicky好笑，这个圈子哪有什么长久的爱情，再痴情不也耐不住寂寞出来约.炮了么？ “没关系，今天你见了我，就先把我当他吧？”Jicky用手轻轻拍了拍Michael的脸。 “你确实跟他很像，真好看！”Michael目光灼灼，忍不住又吻了一下Jicky的带着点水光的下唇。 “你嘴可真甜，哪怕是假的我也信了。”Jicky笑道，“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一起行么？我想跟你一起洗。”Michael想难得今天没化妆，不怕他看见，真想跟他一起泡个澡，感受一下两个人泡在一起的感觉。 “哇喔，你喜欢这样？好呀！以前没试过！”Jicky还真有点兴奋。 “那现在就开始吧。”Michael一边说，一边给Jicky脱衣服，很快就把他扒.光了，他自己也利索地脱.光了。 ---其实我也缺一个Jicky帮我放飞自我。 第3章 欢爱 Jicky皮肤不算太白，整个人瘦瘦长长的，不过皮肤细腻，腰肢柔软，适当肌肉线条流畅不夸张，尤其一双眉眼让人过目不忘，细长的眉毛又黑又密，眼睛很大，但微微狭长，眼角略上挑，不说话还好，说起话来，眉眼一动，很有风情。 Michael伸手把Jicky的腰攥住，贴向自己，一边用手抚摸着他的后背，一边喘着气轻轻吻着他的脖子、胸肌、腹肌，一路向下。 Jicky今天心情很好，遇到这个极品帅哥，好像还挺吃自己的颜，这样最棒了。Michael比自己高个几公分，而且要壮一些，肩膀很宽，背肌特别漂亮，后背一条深深的沟，自己比较瘦，就没有这种沟。 Jicky一边享受着他的吻，一边不由自主地摸着他后背的沟。 两个人都兴奋地很快，Jicky的长腿缠上了Michael的腰，Michael也就势把他另一条腿也挎起来缠腰上，兜住他的屁股抱了起来。Jicky一米八的个头，他竟然抱得挺轻松。Jicky趴在他的颈窝无声地笑。 Michael抱着Jicky到了浴室，先把水龙头打开，试了试温度，才把人放在水下。自己又到浴缸边上，开始放水。 “怎么，你还要泡澡？”Jicky觉得这人还真是有趣，哪有人先泡澡的。 其实Michael是怕一会完事人又跑了，不能实现一起泡澡的心愿。不过Jicky这样说，是不是他觉得自己太磨叽了。“那好我们就冲冲？” Jicky走回水龙头下，温水冲过Jicky的脸，渐渐把他的妆冲了下去，一张熟悉无比的脸又出现了。 Michael揽住他的肩，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其实你素颜就很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Michael说的是实话，Jicky素颜就很好看，画了妆不太能看出上翘的眼角和长长的略下垂的睫毛。 Michael轻轻地吻他，温柔异常，就像是在吻一只蝴蝶，唯恐他翅膀一抖就飞走了。 Jicky脸越来越热，紧紧贴着Michael，两人的下体也紧贴着，都硬.得不行了。 Michael关上水，把一条大毛巾盖在了Jicky头上，自己也钻进大毛巾里面，两人就像在一把伞下，隐秘而且暧昧。 Michael拿过润滑剂，挤在了Jicky的臀缝中间，凉凉的液体顺着臀缝流下来。Michael抬起Jicky的一条腿，液体又顺着臀部的弧度留到了臀部中间的穴.口，他一秒钟也不想耽搁，把手指按了上去，按了几下，发现穴.口柔软湿热，就探进了甬.道。 Jicky的身子一抖。妈的！都这么多次了，还是有点疼。都怪秦黎这个老处男，也不交个男朋友，搞得这个身子还是这么生涩。 Jicky尽量的放松身体，一切的感觉都集中在那一点。Michael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转动和试探，在某一处流连时，Jicky不由自主地微颤了一下，随即像呜咽一般的呻吟声低低的从他齿间飘了出来。 Michael盯着眼前这个朝思暮想的人，看见他眉眼微红地看着自己，显然已经动了情，细细的腰肢轻微地扭动着。脸上挂着一点水珠，头发上的水还没干，似落不落的挂在发间，整个人好像笼罩在一片水汽里。 Jicky一边小声地哼哼着，一边贴在Michael耳边低声说，“来吧，进来吧。” Michael带好套.子，把Jicky抱起来，把自己的下身向上一耸，硕大的性.器直直地插了进去。 其实今天还没有扩张得很好，可是Jicky就是心急，不知道为什么。又胀又痛的感觉把Jicky的汗一下子就逼了出来，前面已经硬了的阴.茎也软了下来。 Michael看他的脸都有点发白，吓得没敢动作，停了一会儿，开始轻轻摩.擦。 结果Jicky又开始哼哼上了，“来啊，快点啊！” Michael是真怕他疼，可是Jicky这样哼哼唧唧的又有谁能受得了了。托着Jicky柔软而有弹性的臀肉，Michael开始加快速度，逐渐大开.大合，上下顶.弄。 这个姿势真的是特别深，同时也很刺激。Jicky被顶的呼吸急促，话也说不上来，性.器又翘了起来，顶在Michael的腹肌上。 Michael感觉到了Jicky的变化，又加大了抽插的力度。 Jicky时而抓着他头发，把他拉向自己，时而推他的肩，像是在抗拒。整个人迷迷糊糊，嘴上也乱七八糟地说：“快点，啊……来……不行了，慢点、慢点！” 不过Michael现在已经听不进去“慢点”了，他只能听见这个人让他“快点，再快点！” 两人从浴室做到了床上，头上的浴巾也掉了下来。一切也不再隐秘，两个人赤身裸.体纠缠在一起。Jicky的腿被大大地分开，迎合着Michael的大力抽。插。 过了很久，Jicky的腿都没有知觉了，他只觉眼前一阵眩晕，头顶仿佛被炸药炸开了，无数的彩光在脑中一闪，下面紧跟着就射.了。Michael一边低头吻他，两人胸腹被精液蹭得到处黏糊糊，一边下面几个迅速抽插也释放出来。 “妈的，爽死了！”Jicky喘着粗气，一动也不动。 Michael慢慢地把自己抽出来，把套子摘下来，系上扔到一边。低头看着身下的人。“我也是，特别爽！”他轻轻地亲Jicky的眼角，Jicky的眼睛真的很特别，眼角微翘，动情时眼睑微红，就像粉色的花瓣。 “你这家伙不错呀，挺有经验吧？男朋友很多？还是总出来约？”Jicky动了动已经麻了的腿。 “没有，我只是……”Michael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还是天赋异禀不成？哈哈哈……”Jicky把头往后仰，笑得不行。 “你别笑了！真的，我就跟一个人睡过。”Michael有点挂不住了。“你再笑，我挠你痒了！” “啥，你就跟一个睡过？敢情我是第二个？那太荣幸了！哈哈哈……”他忍不住又笑起来。 Michael忍无可忍，挠起他的痒来。他记得，他以前特别怕痒的。 果然，Jicky痒得像一条蛇似的扭动起来。“不行、不行，你怎么干都行，可不能这样挠我。哈哈哈哈哈……” Michael看着Jicky大笑的样子有点着迷，好像从来没见他这样笑过，可见他现在变成这样是开心的，只要开心就好，变了，他也是他。 他低下头轻轻咬了一下Jicky平直漂亮的锁骨，随即又舔了一下，“Jicky，我们再来一次。” 结果第二次时间更长，结束时天都蒙蒙亮了，两个人都累坏了，抱在一起半天都没动。可Jicky一发现天亮了，飞快地洗了澡穿上衣服，就要往外走。 Michael拉住他，“我们还能再约么？” “嗯，再说吧。”Jicky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挺好的。” Jicky第一次没有拒绝床伴的邀约。Michael记得他说过不喜欢跟同一个人上床。 ---肉还是在微博，@云瑟兮兮兮 第4章 回家 Jicky偷偷回到家，把衣服藏回原位，钻进被子却不舍的睡觉，他知道一睡觉，又得下周才能醒。真想天天都出去呀。 上几周的人的模样他不太记得了，今天的应该不会忘，长得真不错，英俊而不油腻，健美而不粗糙，性格也不错。可是，还能再见到么？如果是这个人，也可以试试跟同一个人再约的。 他怕忘了，经常把自己的想法和经历偷偷地用录音笔录下来。今天一定要录上，千万不能忘！Jicky想着想着还是睡着了。 秦黎第二天醒来时，又是浑身酸痛。他简直气得发疯，怎么就拦不住，怎么就拦不住呢？ 今天更过分，连锁骨上都有牙印！身上本已经消退的印记，又出现了一批。秦黎气得抓着自己的头发，恨不得把头发拔光，看你个秃子还怎去跟人上床！ 还好今天脸上的妆洗的挺干净，前几次都还带着妆，也不知道是不是怕人认出他来。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紧，也不知道跑出去这么多次，家里人有没有察觉。特别是佣人们，有夜里值班的。 他想到这里，就想去探探夜里值班的人的口风。昨天，好像是管家的儿子小武值班，他不是父亲的人，而是跟大哥关系好，应该不会乱说。 秦黎穿好衣服下了楼，大哥也正好下楼，两人在楼梯碰到了。“大哥，你回来了？我看你这几天都没回来。” “嗯，昨天半夜回来的。”秦暮的表情看不出什么，“下来吃饭，我问你点事情。” 两人都坐下后，秦暮把佣人都打发走了。 “小黎，你回来三个多月了吧？最近身体怎么样？”秦暮一边喝着牛奶，一边问秦黎。 “挺好的呀。”秦黎奇怪大哥怎么这么问。 “那你最近有吃药么？”秦暮抬眼看了秦黎一眼。 “啊？最近没有，是医生让我停药的。我已经五年没犯过了，已经好了。”秦黎心里有点慌，大哥难道知道了？ “你昨晚出去了？”秦暮一点也没打算结束话题。 “出、出去了，散步。”除了散步，秦黎想不出什么理由能半夜出去。 “可是，今天小武看你凌晨从外头回来，还穿着露背装！”秦暮目光凌厉。 “大哥，我……”秦黎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秦黎，这可不是小事，它能毁了你！”秦暮脸色暗沉。“我知道你很难，一个人在美国呆了八年，很苦。可是这都是为你好。你不吃药是不行的。你说实话，他是不是回来了？” “大哥，我不是故意不吃药，真的是医生让停的。父亲叫我回来也是因为听医生说我好了。”秦黎低着头。“我知道他回来了，可是我锁不住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实在不行，我来看着你。”秦暮看着弟弟说道。 “啊？”秦黎瞪大眼睛，“怎么看着？” “他都什么时候出来？”秦暮想了想问到。 “都是周五晚上。”秦黎低声答道。 “那就周五晚上，咱俩交换房间，我房间的密码他肯定打不开。我还让小武值班，把门窗都看好。” “嗯，好，有大哥帮忙他肯定跑不出去。”秦黎有了信心。 “可是这治标不治本，你还得看医生，需要吃药还得吃！”秦暮也有点不忍，毕竟弟弟得病跟他有关，可是，不吃药就会犯，怎么办呢？ 过了几天父亲回来了，大哥跟父亲不知道说了什么，父亲没几天又走了。家里又剩下了这哥俩。 秦黎问大哥：“父亲又出差了？” “我跟父亲说，香港公司的一位老股东想买股份，别人劝不动，只能他出马。”秦暮拍了拍秦黎的肩膀，“小黎我真怕，父亲如果发现你犯病，很可能会把你再送走。你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太可怜了！归根结底，是我对不起你。” “大哥，你别这么说。不怪你，那是意外。” 按照秦暮的办法，兄弟俩交换了房间。果然Jicky没有出去。 后来周六秦黎醒了之后，偷偷听了Jicky的录音。Jicky夜里醒了之后发现自己竟然被锁在了秦暮房间，就想跳窗户试试，结果窗户也锁住了，十分沮丧。 原来Jicky上周跟人约好了这周见面，而且是个十分心仪的对象。Jicky详细地描述了这个对象的外貌特征，还说了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床上的细节。 秦黎听得目瞪口呆，而心里又涌起一种奇怪的情绪。有一点点同情Jicky。他不能光明正大地恋爱，他只能在夜间偷偷摸摸的谈恋爱，甚至连恋爱都不是，可能仅仅是找人上床，可是，这也实现不了了。谁让他用的是自己的身体呢？ 想到这点，秦黎的心好像灌满了柠檬汁，酸涩难耐。这具身体被Jicky用来跟人上床，可是自己却没有谈过恋爱，连亲别人也被拒绝了,岂不是比Jicky还可怜？ 为什么Jicky只不过出现几个月，还只有晚上出现，居然就能找到人上床呢？ 第5章 焦灼 欧阳朔的这一周可以用水深火热难来形容。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自己跟Jicky每周五见面，上床，交往的还算顺利。可是上个周五Jicky突然不见了。 上周五晚上，欧阳朔又如约来到Z吧，等到了一点多，Jicky也没有来。 欧阳朔想究竟是上次没有化妆被他认出来了呢？还是Jicky暗地里看见了他，不想跟同一个人上床，就溜走了呢？还有，如果是后者，那么他会不会又找别人去了呢？这些念头折磨的欧阳朔坐立难安。 他开始每天晚上在酒吧一条街找人，每一家都找，足足找了一个礼拜，可是毫无所获。 他真的特别后悔，上周不应该因为时间紧就不化妆的，这太冒险了！他真怕秦黎像8年前那样消失不见。可是那天秦黎明明感觉很好的，还默认了下一次的约会。究竟是怎么了？ 尽管心情非常不好，可是工作还得做。欧阳朔的律师事务所主要打经济纠纷案子。一般的小案子他是不管的。不过最近接了个大案子，大家都很忙。一些细碎的活还有账目什么的，都是手下的律师做，而决策和分析、上庭肯定是他来做的。 事有凑巧，事务所里有个小律师上班路上扭了脚，还挺严重，好像骨折了，这下好些天上不了班，人手就不够用了。小律师跟他请了假，告诉他有一份账目在会计师事务所还没有取回来。欧阳朔只好亲自出马了。 到了那家会计师事务所，事务所的老板亲自出来接他，像他这种大律师可是很少亲自取账目的。而且这位还是欧阳家的大少爷，不热情点怎么像话。 老板一边跟欧阳朔寒暄一边打电话让会计把账目拿过来。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欧阳朔一看见他，眼睛就直了。握着年轻人的手问这问那地就不撒开了。 老板是个懂事的，看见这情况，自己就闪了，走时还让秦会计送送欧阳大律师。 其实秦黎看见欧阳朔也蒙了。他完全没想到能碰到他，尽管他做梦也见他。可是自己和他究竟算什么呢? 好朋友么？他俩不是已经闹掰了么？老同学么？只同学了不到两年，而且根本不在一个班，勉强算是校友吧。 老板临走时暧昧的表情让他很不舒服，就像是自己肮脏而隐秘的心事被大家知道了一样。 不过还没等他胡思乱想完，他就被欧阳朔拉走了。欧阳朔把账目先送回了律师事务所，自己则翘了班，把秦黎拉回了自己家。 秦黎一路什么也没说，就听欧阳朔在那不停地说。 主要就是问上周怎么没来，去哪了，这一周一直在找他之类的。 欧阳朔很早就从家里搬出来了，现在住的一层公寓，比较宽敞，离自己工作的地方很近。 进了屋，秦黎有些恍惚。自己怎么跟着欧阳朔走了，班都不上了？ 欧阳朔似乎完全没有在意他的心不在焉。给他倒了一杯水，先把人按在沙发上坐下，又打开了话匣子。 “秦黎，我应该叫你秦黎么？还是Jicky？”欧阳朔语速很慢，一字一句地说。 “什么？你说什么？”秦黎的眉梢挑了一下。 “我知道你是秦黎，上次我看见的也是你，不过你让我叫你Jicky。”欧阳朔又说了一遍。 秦黎在车上听见欧阳朔说他上周没来什么的，心里就开始打鼓，现在欧阳朔清楚地提到了Jicky，秦黎简直如五雷轰顶，难不成Jicky跟欧阳朔上床了，真是太混蛋了！这不是别人，这可是欧阳朔！自己连亲一下也要战战兢兢的人！他怎么能？怎么能干这种事！用自己的身体也不行！ “你见到了Jicky？”秦黎问。 “你什么意思，秦黎？”欧阳朔一下子想到了一个特别不好的可能性，难道Jicky只是跟秦黎长得一样？双胞胎？ 不对。 第一，秦黎没有双胞胎兄弟，他的哥哥他见过，没有这么相像，年龄更是对不上。 第二，如果不是一个人更不可能，那绝对绝对是秦黎，他对秦黎太熟悉了，两人一起上学放学两年，还一起游过泳打过球，甚至洗过几次澡。秦黎身上哪一处他没见过，除非克隆出来的，不然不可能一模一样！ 欧阳朔的脑子转的飞快，“你说清楚，怎么回事？还有这些年你又去了哪？” “你让我先说哪个呢？可我哪个也不想说。”秦黎闭上了眼睛，他真的都不想说，自己的生活就是一团糟！ “没关系，你慢慢说，只要你别跑就行。”欧阳朔真的怕了，恨不得找个链子把秦黎拴上。 秦黎心里笑，自己什么时候跑过，明明是你跑了，是你跑了！秦黎的心里乱极了。看着眼前这个比以前更成熟更英俊的男人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个推开他的少年呢？好像还在高一那年的校门口等他。 开始回忆杀 第6章 初遇 秦黎大概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是高一新学期，他刚转到这个学校，第一天上学。刚进校门，就碰到一个男生。 “同学，新来的？没见过你啊？”说话的是个挺高大的男孩子。 “是，我新转来的。”秦黎没太理他转身就去教室上课了。 中午午休，在食堂吃完饭，秦黎就在教室的窗前朝外面看。他喜欢静，而且谁也不认识，一个人在教室呆着也挺好。 好多男同学都在球场打篮球。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不是早晨跟他搭话的那个男生么？ 这个男生球打得可真好，投篮投得利索极了，不是故意地耍帅那种，是投得真的很帅，每个动作都很舒展流畅，几乎队里一半的分数都是他得的。 周围看球女生的尖叫一波又一波，都喊着他的名字。原来他叫“欧阳朔”啊。名字跟他的人一样的拉风呢。 比赛到了下半场，进入了白热化，欧阳朔更加卖力，似乎世界上什么都不存在了，只剩下手里的篮球和篮筐。欧阳朔皮肤黝黑，光着上身，肌肉结实漂亮，打得大汗淋漓。 秦黎从上面看下去觉得他身上亮闪闪的。 虽然不是什么正式比赛，不过大家比得都很认真，最后还是要分出胜负，欧阳朔他们队胜了。 比赛结束后，一群女孩子蜂拥而上，送水的，拿毛巾的，还有洗了水果带过来的，把欧阳朔围在了里面。欧阳朔有点无奈，抬起头，正好对上秦黎的目光，露出白白的牙齿冲他笑了笑，摆了摆手。 秦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而且与此同时，围着他的女孩们的目光也都着欧阳朔仰头的方向看过来，他吓得赶紧离开窗口，回到自己座位坐下了，自己明明不认识他呀，他怎么跟自己打招呼呢？ 下午放学，秦黎背着书包往外走，又碰上了欧阳朔。 欧阳朔还是很热情地跟他招手。“嗨，你好，又看见你了，你在高一、三班啊？我在二班，就在你隔壁。认识一下，我叫欧阳朔。” “我叫秦黎。”秦黎没有跟他握手，应了一句，就接着往外走。 “哎，秦黎，你家在哪，咱们一起走呗？”欧阳朔跟了上来。 “不用了，我家有车来接我。”秦黎知道父亲派了车接他。 “我家以前也来车接，我嫌太拘束，就跟我爸说，买了一辆自行车。你看，这多自在！那我自己走了。明天见！”欧阳朔骑着车子先走了。 秦黎家的车果然在门口等着。秦黎在车上看欧阳朔骑上自行车，心里有点羡慕，真是方便得很呢。不知道父亲能不能也让他骑车呢？ 晚上回去，他把想买车的想法跟父亲说了。 “买自行车？为什么？”父亲一贯板着个脸，随时都像是要训人似的。秦黎见到父亲就紧张，不过他还是想试一下。 “是，是这样，男生骑车的挺多的。还能运动一下，不然上一天课，也没有时间运动。” “那就买一辆吧，多运动运动，省得成天弱不禁风的。” 秦黎很高兴，过了几天，他也骑着车子上学了。 一大早，他就在停放自行车的架子旁边碰到了欧阳朔。欧阳朔看见他有点吃惊，“你怎么改骑车了？” 秦黎低头锁着车子没说话。 “晚上放学咱们一起走吧？”欧阳朔一边走一边跟秦黎说。 秦黎心想，我跟你顺不顺路啊，就要一起走？“再说吧。该上课了。” 放了学，欧阳朔果然在停自行车的地方等他，“走吧，咱俩一起走。” “你跟我顺路么？”秦黎有点奇怪，这人怎么总是自说自话，也不问问人家住哪。 “顺路呀，你家不是姓秦么？姓秦的大家族有几个呀，你家跟我家很近的。走吧。” “……”秦黎无语，这人什么时候都知道自己家住哪了。 其实不止这些，欧阳朔很早就注意他了。 秦黎从第一天进校门，欧阳朔就看见他了，他从来没看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孩子，个子挺高，皮肤不算很白，骨架匀称，鼻子略尖，眼角微挑，眉毛又直又长，头发又黑又蓬松，嘴唇闭得紧紧地，明明长得很水灵，却一副很严肃的样子。 欧阳朔当时就想，别人都说自己长得好看，比这个人可差远了。这个人他一定要认识，好看的人就应该跟好看的人做朋友。 以至于后来打听了秦黎家里的情况就是很顺理成章了。 欧阳朔感觉秦黎虽然话很少，不爱理人，可是应该不讨厌他，提出一起走，他也没有反对。从这以后两人每天都一起骑车回家。 两人逐渐熟悉起来。秦黎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酷。不过性格有点内向，经常害羞。多数时候，都是欧阳朔说话，秦黎听着。 第7章 大雨 到了下学期，夏天如约而至。盛夏的雨总是让人猝不及防。早晨明明是个大晴天儿，放学时也还好，走到一半，居然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后来连对面的人也看不清，两人都被浇湿了。 秦黎看离家还有一段距离，就提议先避一避雨，等雨停了再走。 两人无处躲避，只好把车停到路边，人则钻进了电话厅里躲雨。 电话亭容纳他们两个大男生还真挺勉强，他俩个头都差不多，面对着面站着，脸离得特别近。彼此呼出的气息都可以清楚地被对方感应到。离得这么近，两个人都有点不自在。 欧阳朔还是先开了头：“秦黎，你冷不冷？我把外衣给你吧？你那么瘦！”说着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要给秦黎披上。 “不用，我不冷！”秦黎想，这人把衣服给自己，自己不也会冷么？这也没有区别呀。 “给你吧，我没事，我这么壮！你生病了就不好了。”欧阳朔说着还是坚持把衣服给秦黎。 “我虽然瘦，可是很少得病的。”秦黎一边反驳道，一边推欧阳朔的衣服。 欧阳朔拿着衣服一欠身就直接给秦黎披上了，这样一来，两个人的脸几乎都贴在了一起。 秦黎的发梢上挂着雨水，滴滴答答的往下直流，他的睫毛很长，略微下垂，上下扫动在欧阳朔的脸上。一双眼睛似睁不睁的，眉梢眼角都带着湿气，真是好看得让人有点移不开眼。 欧阳朔觉得秦黎的睫毛扫得他的脸有点痒，心里也有点痒酥酥的，脑子一抽就说了一句，“小黎，你长得真是好看，你要是个女孩也能好看！” “你说什么？！我哪里像女孩子了？！”秦黎气得脸色铁青，嘴唇直抖，父亲总说自己弱不禁风，没个男孩子的样子，现在连欧阳朔也这么说！自己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哪里像女孩子了？！ 秦黎说完把身上欧阳朔的衣服往地上一扔，使劲推了欧阳朔一把，欧阳朔没地方躲，后背就重重地撞在电话亭的玻璃上。 秦黎打开电话亭的门就跑了出去。欧阳朔追出去，就看人已经骑上自行车顶着大雨走了。 欧阳朔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嘴巴，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自己简直是猪！秦黎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像个女孩的。 第二天一早，欧阳朔早早地就推着车子在秦家大门前等着了。一看秦黎出来，他赶紧迎上去。“秦黎，你不生气了吧？” 秦黎没理他，骑上车要走。 欧阳朔赶紧也骑上跟着秦黎。到了学校大门口，欧阳朔还是忍不住拉住了秦黎，“小黎，我错了，昨天雨太大，我脑子里进了水，才那样说的。你一点也不像女孩子！你是标准的爷们！小黎，别生我气了。” 秦黎看了一眼欧阳朔，撇了撇嘴，“我看，不下雨，你脑子里水也挺多！”说完自己也就忍不住笑了。 欧阳朔一看秦黎笑了，他弯弯的眉毛似乎把自己紧绷的神经也给松弛了，顿时觉得云开雾散，马上说，“晚上放学咱俩吃西餐去吧。就当给你赔罪好不好？” “成天就知道吃！”秦黎瞥了他一眼。 “不吃饭干啥呀？”欧阳朔真的想不出来。 “以后中午，我也想打篮球。你们能带我一个么？”秦黎问他。 “这有什么不行啊？你怎么喜欢上篮球了？以前没听你说呀？”欧阳朔有点好奇。 “我想运动运动，省得父亲总说我弱不禁风。”秦黎垂下眼睑，叹了口气。 “你就是有点瘦，多吃点就好了。没事，你想打球尽管来，随时欢迎你，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欧阳朔拍起了胸脯。 “我才不要你保护，我又不是要打架，我就是打打球。男孩子就应该多运动啊。”秦黎对欧阳朔动不动就冒出来的傻气很无奈。 “好，不过我教你打球，你是不是得叫一声好听的呀？小黎黎。”以后秦黎能跟他一起打球，真是太棒了！欧阳朔想一想就兴奋。 “叫啥呀？叫师傅？”秦黎觉得这家伙事儿可真多。 “叫哥哥。”欧阳朔嬉皮笑脸地。 “啥？咱俩同岁，你让我叫你哥？你要点脸好不？”秦黎翻了哥白眼。 “可是我生日比你大啊。”欧阳朔不服气。 “拜托，你只大我三天！”秦黎觉得这个人真是无理取闹。 “大三天也是哥，来，叫一声呗！”欧阳朔开始来回摇晃着秦黎的胳膊。 “不叫！你不带我玩拉到，我找别人去！”秦黎绷着脸佯装甩开欧阳朔。 “别别别，开了玩笑罢了，我哪能不带你！”欧阳朔赶紧拉住他。 秦黎心里偷笑。 说了就做。中午吃完饭，秦黎就跟着欧阳朔打球去了。 打球的男同学几班的都有，有时候随便玩，有时候比比赛。 秦黎以前没打过，欧阳朔就教了他一些比赛规则和动作要领什么的。然后欧阳朔就带着秦黎开始练习。秦黎体力比不了欧阳朔，不过身体协调性很好，学动作特别快。欧阳朔也有点吃惊，原来秦黎看着文文静静的，还有真有点运动细胞。秦黎的性格也不讨嫌，很快就跟大家玩到了一起。 第8章 吃冰 午休的两个小时，男孩子们都用来打球、踢球疯玩了，下午上课时欧阳朔打起了瞌睡。 朦胧间，他跟秦黎一起回家，欧阳朔骑车驮着秦黎，都回了他家，两人一块吃饭，一起做作业，做完作业还一起打球。秦黎的球一下子没接住，打在了他头上，疼得他一下子醒了。抬头一看，班主任数学老师正气呼呼地看着他，原来是数学老师用粉笔头把他打醒的。 “欧阳朔，成天就知道打球，下午上课就睡觉，上来把这道题做了！” 欧阳朔揉了揉眼睛，上了讲台。黑板上的这道题挺复杂，不过他还真做过。他想了想很轻松地就把解题过程和答案写上了。 数学老师一看他竟然会做，更是来气，“你会做也不能上课睡觉呀！都打呼噜了！放学留下值日！” 同学们都小声地笑起来。欧阳朔满不在乎地回了座位。 放学后，欧阳朔先以打水的名义飞快地跑到秦黎的三班，“秦黎，我今天值日，你能等我一会么？” “好，我一会儿去帮你吧。”秦黎背上书包往外走。 等欧阳朔拎着一满桶水回来时，秦黎已经在二班教室里擦黑板了。 其他的值日生被班主任放回家了，就是为了惩罚欧阳朔上课睡觉的行为。 欧阳朔笑嘻嘻地进了屋，“还是我的小黎黎够意思，那帮家伙老师让走就走，太没义气了！” 秦黎白了他一眼，“听说你是因为上课睡觉被罚的？” “哎，打了个盹。”欧阳朔有点无奈，这是谁嘴这么快呀，竟然连秦黎都知道了。 “打盹？你班同学说你呼噜打得可响了，还说梦话，说什么快来快来咱俩打球。”秦黎忍不住揭他的底。 “哎呀，小黎黎，你能不能别这样，你到底是来帮我值日，还是揭我短的呀？老师上课都训过我了，还拿粉笔头敲我的脑袋，可疼呢！。”欧阳朔当然不能说，不光睡觉，他还做了梦，梦见秦黎跟他回家了，俩人一起打球。 “你活该！”秦黎没理他，转身又去扫地了。 等他俩值完日，太阳快落山了，夕阳的余晖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细长细长的，还给他俩笼上了一层雾蒙蒙的金色。 两个人并排骑着车回家，走到半路，欧阳朔说渴了，非得买冰淇淋吃，俩人就一人一个冰淇淋坐在道边吃。 秦黎吃相斯文，冰淇淋舔得整整齐齐，欧阳朔则吃得乱七八糟，连脸上都蹭上了。 “你看你吃得满脸都是。”秦黎看着欧阳朔的样子有点想笑。“给你纸巾，把嘴擦擦。” “哎呀，你帮我擦，我手上也淌上冰淇淋了。”欧阳朔看看自己的手，真是弄得到处都是。 秦黎腾出一只手，先把欧阳朔的脸擦了，然后又擦手。 夕阳下，秦黎的长睫毛镀了一层金光，他眨眼时，忽闪忽闪，就金色的蝴蝶翅膀在振动。欧阳朔看得有点发傻，仿佛这金色小蝴蝶落在了自己的心尖上，蝴蝶的小爪子弄得欧阳朔心里痒痒的。 秦黎给欧阳朔擦完手，一抬头正迎上欧阳朔的目光，不知为什么脸有点热，马上一扭头，接着去舔自己那个快化了的冰淇淋。 “小黎，我想吃你那个。”欧阳朔开始耍赖皮。 “你自己有干嘛吃我的？”秦黎奇怪。 “我就想吃你的。”欧阳朔握着秦黎的手就开始舔他手里的那个冰淇淋。 “你可真是……跟个小孩似的，行，给你了。”秦黎被他握着，手有点热，松开了手。 欧阳朔露出白牙，满意地笑了，用头蹭蹭秦黎的肩膀，“还是你对我好！” “傻样！”秦黎真的觉得欧阳朔虽然长得人高马大的，可好像没有长大，有时候简直像一只跟在自己身边的大型犬，总是咧个嘴，吐个舌头，傻头傻脑，还时不时蹭一蹭人。 两个人吃完冰淇淋天已经完全黑了。欧阳朔把秦黎送到了家门口才回的自己家。他两家离得确实不远，骑车也就七八分钟。 不过秦黎从来不敢去欧阳朔家写作业，更不敢把欧阳硕带回家，因为他觉得父亲肯定不喜欢。父亲喜欢的儿子应该是像大哥一样的，喜欢激烈的运动；性格也要高冷一些，这样才更像个男孩子。 不过秦黎一直在暗暗地努力，努力成为父亲心中的合格的儿子，更有男子气概的男孩子。 经过一个学期的篮球练习，秦黎的篮球已经打得非常好了，无论是运球还是过人都可圈可点，不过如果他正面交锋还是差一点，因为他没有欧阳朔个子高、块头大，经常被欧阳朔一撞就冲不上去了。估计还是力量不够，秦黎家里有个健身房，大哥常去，有时候他也趁大哥不在家时，偷偷的练习，练习肌肉力量。 秦黎的个子似乎也长了了一点，不过还是没有欧阳朔高。皮肤晒黑了一点，肌肉结实多了，身材匀称漂亮，但是仍然有点瘦。 秦黎虽然话有点少，可是长得出众，身材高挑，不过有的女生特别喜欢他这种高冷的，不少给他写信的。 不过只要欧阳朔发现有女生给秦黎写信，就一定要看，看完还直接就撕掉，秦黎拿他也没有办法，撕就撕吧，反正也没有特别喜欢哪一个女生，不看也罢。 第9章 偷亲 这两个人虽然都有不少女生追，可都没有交女朋友。欧阳朔有一次还很认真地跟秦黎说：“小黎，咱俩成绩都很好，以后考同一所大学吧，这样大学也能在一起玩了。” “就算是上同一所大学，我们早晚也要交女朋友的，到时候还不是各玩各的。”秦黎觉得欧阳朔总那么幼稚。 “交女朋友也不影响咱俩的关系呀！女朋友哪能有你重要呢！咱们兄弟可要一辈子的。”欧阳朔搂着秦黎的肩膀说。 “行，考一起去，一辈子做兄弟，行了吧！你怎么跟个女的似的，这么粘人？”秦黎皱了皱眉，拍拍欧阳朔的手示意他把手拿开。 “就知道你最好！”欧阳朔不但没把手拿开，反而把秦黎的肩搂得更紧了。 秦黎不得不承认，欧阳朔身上的清爽的味道，还有两个人身体的接触，都让他有那么一点点隐秘的愉悦。 每次两个人挨在一起，他都会不自觉地深吸气，想把这种气息完全吸进自己的肺里，最好能保存起来，过后拿出来再闻闻。时间久了，这种气息带给他的愉悦渐渐就转化成了一点点莫名其妙的骚动。 尽管这点心思别人不知道，不过他真的不好意思经常这样跟他挨在一起。男孩子不应该这样吧？ 其实从第一次在球场上看欧阳朔打球起，秦黎就知道欧阳朔是特别的。 那么阳光，那么有朝气，满满的男孩子气，没有一丝忸怩，打球的时候尤其帅，长手长脚，每个动作都潇洒得不行。人是视觉动物，会喜欢美好的事物，应该是人之常情吧。秦黎常想。 不过除了这件事，最近秦黎还有一个苦恼，他喜欢上了瑜伽。他每天都在睡前关上灯，偷偷地在床上练一小会儿。有时间还会做冥想。他觉得瑜伽让自己特别放松。 他偷偷买的瑜伽书也只敢在没人时看。因为他知道父亲不会喜欢的，父亲觉得这些东西都女里女气的。 不过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瑜伽馆，挺不错的样子，牌子上的瑜伽老师好像是印度的，秦黎的心有点活了，心想如果放学后，偷着去练习一小时，父亲应该不会发现吧。 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欧阳朔。 “欧阳，我喜欢瑜伽，可是又不知道应不应该去瑜伽馆练习。”秦黎直觉欧阳朔不可能喜欢瑜伽。 “去吧，为啥不去？没事，我陪你去看看吧。”欧阳朔，把书包往身后一背，“远么？走吧。” “你觉不觉得瑜伽是女孩才玩的？”秦黎忍不住问。 “啥？你这小脑袋想啥呢？你是女孩么？这个好像不分男女吧？喜欢就去看看呗。”欧阳朔捶了秦黎肩膀一下。 “嗯，好。”秦黎有点高兴，欧阳能陪他真是太好了。两人骑着车很快就到了。这个瑜伽馆离学校不远，也不是特别大。不过很雅致。 两人进去后，瑜伽老师接待了他们。“你们是要练瑜伽么？” “我来看看，这里有男人练瑜伽么？”秦黎先问了自己关心的。 “当然有，而且我们有个印度教练就是男的呀。”瑜伽老师觉得这孩子问得好奇怪。 秦黎很高兴，看了看课程，还真有时间能配合的课程。价格也可以，自己的零花钱完全可以应付。父亲就这点好，从来不在钱上短缺他，包括以前他跟妈妈生活在一起时，经济上也很充裕。小时候，他就知道父亲是很有钱的。 秦黎决定了就要交钱，欧阳朔皱了下眉头，拉住他，“你什么意思，自己练啊？” “啊，你也要练？！”秦黎很奇怪，欧阳朔肯定不喜欢吧。 “那你练瑜伽，我难道在外边等你啊？我一个人多没意思！”欧阳朔觉得自己像被抛弃了的小动物似的。 “你不喜欢，不用特意陪我的。”秦黎一点儿也不想勉强欧阳朔。 “我也谈不上不喜欢，我也没试过，反正咱俩是个伴儿，就一起吧！”欧阳朔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干什么都比一个人跟个怨妇似的等着强。 这两个人开始练了瑜伽以后，中午打球的时候就少了。不过秦黎还是很开心的，瑜伽真是个能让人身心愉悦，又平静祥和地神奇的运动啊！ 每次练完瑜伽，两个人会冲一冲澡再回去。他们上课的时间人本来很少，有的上完课就急着走了，所以洗澡时经常就剩他俩。 这天练习完了以后，秦黎先进浴室洗澡了，过了不一会儿，欧阳朔也进来了。 “小黎，你帮我看看我的后背，有一点疼呢？”欧阳朔背对着秦黎让他看。 “看着还好，我按一下。”秦黎用手指按了按，又轻轻地揉了揉他后背的肌肉。 “哎呀，疼、疼……”欧阳朔叫了起来。 “可能有点拉伤了。”秦黎妈妈以前学过按摩，有时会给父亲按摩，他懂一点。 “我就是不如你柔韧性好。”欧阳朔说着拉了一下秦黎的手，“你帮我按几下，刚才虽然疼，可是很舒服呢！” “你哪是因为柔韧性不好，你明明就是性子太急！做动作要循序渐进的，不能勉强！”秦黎有点心疼，用手帮他按着疼的地方。 欧阳朔觉得秦黎的手真舒服，按得又疼又舒服，禁不住夸奖起来，“你技术不错呀！” “嗯，我妈以前教过我一点。”秦黎一边按着，一边看着欧阳朔。 欧阳朔也长高了，身材越发健美，肩膀比他宽，后背也厚厚的，肌肉都鼓鼓的，特别漂亮。他的嘴唇很有棱角，眼睛总是很亮，秦黎觉得他整个人都是发光的。 秦黎的手渐渐地慢了下来，凑近欧阳朔，他清楚地闻到了欧阳朔头发里淡淡的洗发水味道，还有身上的汗味。 欧阳朔身上的味道跟自己完全不一样，尤其是出了汗以后。欧阳朔汗特别多，经常流的一脸一身的汗，他又特别讨厌出汗，出了汗就会擦，说汗多会有味道。可是秦黎知道，自己喜欢看欧阳朔身上的汗，还特别喜欢他的味道，出汗的味道，有点咸咸的，还有一点类似麝香还是什么的味道，可能就是荷尔蒙的味道吧。 欧阳朔察觉到了秦黎的分神，把头稍微偏了一点，看了他一眼。 秦黎被他看得楞了一下，心里一跳，想也没想就亲了他脸颊一下，然后自己也蒙了，就有点发傻地盯着欧阳朔看。欧阳朔整个人就呆了，好半天才用手摸摸自己的脸，什么也没说，转身跑出了浴室。 等秦黎反应过来的时候，欧阳朔已经穿上衣服走了，连车子都骑走了。 而接下来，秦黎就失魂落魄地自己回了家，甚至忘了骑车子。 然后就发生了让秦黎跌入深渊的那场噩梦。 第10章 旧事 如果能够选择，秦黎真的想忘记那件痛苦的事。 那件事过去了8年了，那年他17岁，正上高二。 那天他跟欧阳朔闹了别扭，车也忘了骑，自己一个人往家走。离家也就五六百米时，突然过来一辆黑色面包车，他还没等反应过来，后脑就挨了一下子，就被打晕拖上了车。 秦黎醒来时，在一个很小的屋子里，没有窗户，没有灯光。屋里一片漆黑。他的手脚都捆着，嘴里也塞了不只是毛巾还是抹布的东西。 这是被绑架了？！电影里才有的情节发生在他身上了？ 他努力地张大眼睛，适应屋里的黑暗，以期望能看见点什么。可是什么也没有，只有黑暗。到处静悄悄的，也没有声音。 时间好像静止了，秦黎觉得自己到了世界的边缘，没有人来救他，甚至没有人理他一下。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绑匪丢弃在这里的，或者以为自己死了，弃尸了？秦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醒来还是如此，死了一样的静谧无声。 一度他有点怀疑，自己是已经死了吧？还是在去黄泉的路上休息呢？黑白无常呢，地府在哪里？奈何桥呢？有没有孟婆汤喝？ 就这样秦黎一会儿睡一会儿醒，浑浑噩噩地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了一点声音。好像是有人来了，有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外面还有人在说话，但是听得不是很清楚。 “大哥，这小子真不是大少爷秦暮啊？” “笨蛋，这是秦家老二，叫秦黎。” “可是大哥，没听说他家俩儿子呀。” “刚认回来的，小老婆养的。” “那不也是亲生的么？不一样能换钱么？” “狗屁！这个小子从小没在秦家长大，秦家根本不重视他。而且秦家有一多半钱在大老婆手里。大老婆能花钱救小老婆的儿子？巴不得他早点死呢！” “哎呀妈呀，这次赔了！” 秦黎听明白了，他这是真的被绑架了。这帮人想用他勒索家里，结果发现绑错了人，自己不值钱。确实，自己怎么可能值钱，没有妈妈，大妈不会管他，父亲都没见过他几次，大哥更是都不理他。 他很害怕，也很饿，还很想上厕所。不过他一声也不敢出。缩在角落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只蚂蚁顺着门缝爬出去。 门突然一响，一道亮光射进来，秦黎被亮光刺得根本睁不开眼睛，隐约看见，进来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拿着一盒饭，扔在地上。另一个骂骂咧咧。 “你这个小兔崽子，老子把你抓来有什么用，一个小老婆养的！”其中一个人一边骂一边用脚使劲地踹蜷在地上的秦黎。秦黎团成一团俩手抱着头，身上不知道哪里疼，反正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可是一声也不敢吭。 踹了一会儿觉得不过瘾，又拿起一个凳子，朝着秦黎的后背就扔了过来，凳子一下子就碎了。他又抄起凳子腿，用力地打他的头。秦黎只觉得头上一疼，热乎乎的血就从他的头上流了下来。 旁边的人拉了他一把，“算了，别把人打死！打死就一分钱也没有了。” 秦黎动也不动，身上痛得好像哪里断了，不过他也顾不上疼了，因为他根本喘不上来气了，同时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裤子流了下来。 “嘿嘿，大哥你看，这小子被吓得尿裤子了！” 秦黎真的好想有个什么类似饺子皮的东西把自己包起来，听不见，看不见，更没人能打他。如果来个飞碟什么的更好，带着他离开这里。 秦黎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父亲和大妈都不在，大哥秦暮在他身边看着他。秦暮已经23岁，大学毕业后在父亲的公司帮忙，是父亲的接班人。 秦暮看见他醒来，挺高兴，赶紧叫来医生护士。又问他：“你那里疼？” “哪里都疼，关键我喘不上气。”秦黎是真的喘不上气。 “啊，对了，你最好别说话，医生说你肋骨骨折，扎进肺里，所以气胸了。警察再晚去一会儿你可能就没命了。”秦暮的表情有点痛苦。 “今天星期几了，大哥？”他记得他跟欧阳朔分开那天是星期三，正好瑜伽课。 “星期六，你失踪了两天两夜，到了医院又昏迷了一天。你别说话了，我给父亲母亲打电话。”秦暮想起来应该给父母打个电话。 后来父亲和大妈来看了他，父亲没说什么，大妈说：“行啊，你命还挺大，好好养着吧，还算替小暮挡了一劫。” 秦黎知道绑匪本来要绑的是大哥，错把他绑了去。看样子大哥是有一点内疚的，明显比平时对他态度好，平时根本也不搭理他。 秦黎有点庆幸，虽然吃了不少苦头，不过家里人对他的态度有了转变，起码在这个家里开始有人管他了。 不过出了院以后，真正的噩梦开始了。 开始，家里的佣人都以为他梦游。父亲知道以后，把他叫来跟他说了一次，很严厉，大致就是，管好自己，大半夜梦游吓死人之类。 后来大家都发现不对劲儿了。 一到半夜，秦黎就把自己打扮得特别奇怪，不知道从哪买的衣服，有露肩的，有露背的，脸上化着妆，头发奇形怪状。每天晚上如此。 父亲气得不行，早晨吧秦黎叫来破口大骂：“你这个扶不上台面的东西，瘦的跟个竹竿似的，一点男子气概没有，还打扮成那样！大半夜的走来走去，丢不丢人，你想干嘛？” 秦黎十分委屈，自己没干嘛呀，晚上睡得很好，难道又梦游了？！ 时间一久，家里的佣人就开始议论了，二少爷一到半夜就像是变了个人，把自己打扮得奇装异服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 这话传到了父亲耳朵里，父亲有一天半夜把正闲极无聊在院子转圈的秦黎叫住了。 “你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是要干嘛？” “是你呀，我不干嘛，想出去呗，着这么闷！” “大半夜不睡觉，出去干嘛？” “你说出去干嘛，想爬墙出去逛吧呗！” “秦黎，你小小年纪什么时候学会去酒吧了？” “去酒吧怎么了，我去找人。” “你找谁？” “我不知道呀，看谁顺眼就找谁？谁帅我就找谁！” “什么？秦黎，你说什么？” “我不是秦黎，我叫Jicky，老东西，你别搞错了。我可不是你那个蠢儿子！” “你！你！你！”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秦黎脸上。 “你干嘛打我，要打打你儿子去！我不是你儿子，我姓黎！”Jicky声音很大很响亮。 父亲几乎气晕，“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关屋里！” 很快，几个人进来就把秦黎五花大绑，拖进了卧室。一边拖，他的嘴还不老实，“老东西，你敢绑老子，老子不姓秦，姓黎，我妈姓黎！” “把他的嘴给我堵上！混账东西！”父亲暴跳如雷。 第11章 看病 第二天一早，秦黎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着，嘴也堵着，一瞬间以为自己又被绑架了。可是这明明是自己的屋子呀，床也是自己的床。脸上火辣辣的，有点疼。 父亲开门进来，看他醒了，直接一脚踹过来，把他从床上直接就踹到地上。 “你这个不孝子，打扮得不男不女，还要出去找男人，打死你算了！”接着又往秦黎身上踹。 这时秦暮进来了，见状赶紧拦住父亲，“父亲，你消消气，不要这样，这样会把弟弟打坏的。” “打死干净！不孝子！”父亲一点也没解气。 “父亲，我看这事有点奇怪。”秦暮皱了皱眉，接着说，“昨天半夜，我也看见了，当时他说的话，还有说话的样子根本就不像秦黎。更不是梦游，梦游哪能说那么多话呢？逻辑什么的还是清楚的。父亲您说，秦黎会不会生病了？” “什么生病，鬼附身差不多！”这时大妈进来了。 “胡扯！哪里有什么鬼？”父亲是不信鬼神的。 “老秦，你还别不信，这小子就是邪性，把自己妈克死了，又来克咱们！”大妈在一边撇着嘴。 “妈，别这么说，秦黎的妈妈是病死的。跟他有啥关系？”秦暮也不相信什么鬼神。 “反正我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你这小子早晚也被他害死！”大妈点着秦暮的额头，恨铁不成钢。 父亲想了一下，又看了看秦黎，“秦暮，把他嘴里东西拿出来。” 秦暮赶紧过去，把秦暮嘴里的毛巾拿了出来。 “秦黎，你知道你昨晚干了什么么？”父亲冷静了一些。 “听父亲说的知道一点。”秦黎听说自己打扮得不男不女的要去找男人，真想有个地缝钻进去。 “你真的不记得了？”父亲又问。 “不记得。”秦黎靠着床边低着头。 “秦暮，你去把他解开，让他去照照镜子。”父亲吩咐。 “好的。”秦暮把秦黎的绳子解开。 秦黎活动一下手脚，站了起来。他走到浴室，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那几乎就不是自己了，脸上化着妆，眼睛化着浓重的眼线，睫毛膏厚得像扇子，虽然妆已经花得乱七八糟，可还是很吓人。 他穿着一件半透明的蓝紫色的T恤，手脚被捆得勒出了紫红色的印子，有几个地方还磨破了，嘴角有点已经干涸的血迹。脸上肿着，有个清晰的巴掌印。天哪！这是怎么了？！ 秦黎转身从浴室出来，扑通一下跪在父亲面前，“父亲，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父亲。” “父亲，秦黎可能有苦衷或者真的生病了。”秦暮看着秦黎的样子真有点不忍心。 “好吧，明天给他找个医生看看吧。”父亲转身出去，回头又吩咐，“把他锁在屋里，不许出去！” 第二天，家里来了个医生，详细地给秦黎检查完身体，又问清楚了事情发生时的情况，然后告诉秦暮，这病他看不了，需要专业的精神科医生来看。 于是秦暮又请了一个医生，秦黎知道这肯定是精神科医生了。这个医生问了他好多的问题，包括一些小时候的事情，还有绑架的事也问了。 医生跟秦暮说：“他的情况比较复杂，有精神分裂的迹象，我比较倾向他是出现了第二人格。” “第二人格？！” “第二人格？！”秦黎和秦暮同时问了出来。 “是这样，人的意识有一部分是潜藏的，叫潜意识，我们有时候做的一些事情是受潜意识支配的。而在潜意识被压抑，甚至是过度压抑时，它会爆发，尤其是二少爷经历了一次那么严重的精神创伤。可能这次绑架就是这个第二人格出来的导火索。” “可是，我明明不喜欢这样的！问什么会这样的？”秦黎问医生。 “也可能你的潜意识是喜欢的，只不过平时被压抑了。”医生看了看他。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喜欢把自己打扮成这样，而且我也不是同性恋！”说完秦黎心里突地一跳，自己真的不是同性恋么，为什么那天要亲欧阳朔呢？ “人的精神很复杂的，每个人都不一样，有一些人还会分裂出好多个人格，每个人格都有独立的性格、心情、行为方式的。”医生又解释道。 “医生，那能不能治疗啊？”秦暮最关心这个。 “可以的，心理治疗，行为治疗，还可以用药。”医生回答，“不过这种案列通常比较棘手，有些人持续很多年。” 秦黎快要哭出来了，如果自己天天发疯，还不如死了。 秦暮拍拍秦黎的肩，“秦黎，别着急，咱们慢慢治。我帮你。” 第12章 出国 秦黎开始治病了，可是十分不顺利，精神科医生详细问了晚上Jicky活动的情况，可是并没有什么好办法去阻止他出来。进行了好几个月心理治疗也没有什么用。Jicky还是每天夜里出来，虽然出不了门，不过就经常在屋里唱歌，跳舞，有两次还从窗户跳了出去，险些摔断腿。 秦黎每天只能从佣人和秦暮的描述中得知自己晚上又干了什么蠢事。 他每天吓得不敢睡觉，不过特别奇怪，越是不想睡，越是困，每天晚上十点以前秦黎都会睡着。他还发现，他屋里有好多奇怪的东西，有时候，还会邮来一些东西，包括一些化妆品，香薰用品，性感内裤什么的！ 每次秦黎都会扔掉，不过很快，又会邮来一些，秦黎猜Jicky肯定实在用自己的账户在网上买的这些东西。而且自己知道的Jicky其实都知道。 这样过去了将近半年，秦黎一直没有再上学，也不能出门。每天就在家里提心吊胆的。 有时候他也会想起欧阳朔，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还生不生自己的气了。他特别想跟欧阳硕说，自己真的不是变态，自己还想跟他做朋友。欧阳朔差不多是自己唯一的朋友了，可是又被自己吓跑了，或者说是气跑了。自己这么久没上学，他怎么也不来看看自己。 秦黎不知道秦家对外完全封锁了消息，说他被绑架以后得了重病，一直都没好，被送出国养病了。欧阳朔其实真的来了几次，不过连门都没进去。 秦黎的病情没有好转，医生后来给开了药。说是吃完有一定的抑制作用，可是这样一来秦黎更困了，他就更加紧张了，会不会自己一睡觉，Jicky就出来呢？ 最后是大妈受不了了，跟父亲商量了一下，每天这样折腾，大家都跟着受罪，特别是有时候还跳窗户，如果跑了出去，秦家的脸可就丢大了。父亲想了想决定把秦黎送去美国，并且找了专门的人看着他。 秦黎就这样真的被送到了美国。开始了长达三年的牢狱一样的生活。 秦黎在美国呆了差不多八年，这八年里的头三年，他几乎不能出门，只有秦暮每隔几个月来看看他，父亲从来也没来过。 家庭教师倒是每天来给他讲课，他相当于在家里上完了高中的课程。而这个期间，Jicky还是时不时出来，有几次跑了出去，真的跑到了GAY吧，不过最后都被抓回去了。后来出来的次数就是越来越少了。 直到五年前，Jicky彻底不见了。就这样，秦黎又在美国上了大学，开始学了父亲让他学的工商管理，后来实在学不进去，就跟秦暮商量，让他去求父亲改成了财务专业。秦黎想，虽然不能学自己学自己最喜欢的香水鉴定或者香薰师之类的专业，但是学习财务，起码不用频繁跟人打交道，做个会计，自己做好自己的账目就可以。免得自己跟人交往太多，将来Jicky又出来被人撞到。 秦黎在美国的八年几乎成了与世隔绝的人，高中不用说了，大学里也是离群索居，同学也都没有交往。 不过秦黎还是很满意，起码Jicky不出来了，自己也能放心的睡觉了。他觉得自己终于是个正常人了。不是异装癖，不是同性恋，也不说脏话。 他时常想，他还能不能恢复以前的样子以后再去见见欧阳朔呢？欧阳朔有没有忘了自己？他现在在干吗呢？也在上大学么？交没交女朋友？一定交了，他太受女孩子欢迎了。没事的，只要能见见，哪怕他不理自己，远远看一眼也行啊！ 可是后来父亲好不容易同意他回了国，Jicky又出来了。而且活动的很有规律，每周五出来，去固定的GAY吧，还跟经常不同的人上床。 这些都是秦黎从Jicky的录音里知道的。秦黎生气而又无可奈何，跟谁也不敢说，连大哥也不敢。他更加离群索居了，白天上班连吃饭也不敢出去，都是订饭，生怕碰到Jicky认识的人。他想自己的身体被Jicky占用祸害成这样，他去看欧阳朔也变成不可能了。 大哥提起往事，还是有点内疚，觉得绑架的事对自己影响太大。其实秦黎尽管不愿意承认，他还是知道，这一切可能都不是因为绑架。尽管绑架是一场噩梦，但绝不是最长的噩梦。 他内心深处最隐秘最长的噩梦还是那个吻，那个不被欢迎的吻。那个人推开他的样子，他在梦里千百次地梦到，每次醒了都一身冷汗。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来越清楚，自己是这辈子也忘不了他了——欧阳朔。 而这个噩梦也就成了他最大的秘密。 第13章 翻脸 现在这个他心里最大的秘密就在他的面前，正喋喋不休地问着他问题。 秦黎的头好痛，他习惯性地揉揉太阳穴。 其实后来欧阳朔说的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他就听见了“Jicky”，Jicky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欧阳朔让他说，他其实什么也不想说，不想解释谁是“Jicky”，也不想说自己怎么得的病，自然也就不能说为什么去美国了。 秦黎稳了稳心神，抬头看了一眼欧阳朔，他还是那么帅，其实是更帅了，有一种成熟的味道。 他想了一下，慢慢地说道：“第一、我在这里，不会跑，第二、我不认识什么Jicky。至于我为什么出国，那是因为我当时生病了。” 秦黎的冷静让欧阳朔很不习惯，上次见到的他，他明明不是这样的。 “你可别想这么两句话就把我打发了。你说你生病了，到底什么病需要治8年？”欧阳朔一切都想知道。 “你知不知道，你当时被绑架的消息传出来，我有多后悔。如果那天我跟你在一起，你就不会被绑架了！”欧阳朔这个想法一直折磨着他自己，看见秦黎这个样子他更难受了。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绑匪也不是你雇的！是我自己倒霉！碰到了他们！”秦黎心里好笑，大哥觉得是他害的，欧阳朔居然也这么想！其实是自己脑子不清楚，才一个人瞎跑撞上了绑匪。 “后来，你一直不上学，流言满天飞，我去了你家几次都没见到你。还有人传说你死了，我当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后来上大了学，我还托了一位打刑事案的学长，找到了正在服刑的其中一个绑匪，他说你当时挨了打，不过肯定不至于要命，不过受了惊吓……”欧阳朔没好意思说出，绑匪说的那小子吓尿了的话。 “行了，别再说了，都过去了。我就是吓病了，去了美国修养。”秦黎真的不愿意纠缠在这个问题上。 “那Jicky呢？你不认识？！”欧阳朔有点小心地看着秦黎。 “我不认识，你大概是认错人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要走了。”秦黎一想起Jicky居然可能跟欧阳朔上过床，就心烦得不行。 “你别走，我不能让你再消失了。你知不知道，你消失了8年，3个月前好不容易看到你，你上周又消失了。把我吓坏了，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绝对不能走！”欧阳朔拉住秦黎，一把把他搂进怀里。 “你别这样！”扑面而来的熟悉的气息，让秦黎脸一下子烧了起来，秦黎推了推欧阳朔，推不动。“你难道要禁锢我么？我总要回家的。” “如果能把你关起来就好了！”欧阳朔紧紧地抱着秦黎不撒手，低声在他耳边喃喃，“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欧阳朔轻轻松开秦黎，捧起了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唇。这个人的唇是真的好软，还带着点湿润，欧阳朔想起来这个人在自己身下呻吟求欢的样子，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 当欧阳朔的舌尖接触到自己的舌尖的时候，秦黎不禁抖了一下，他这是在跟自己接吻么？他在吻自己？！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这个自己不敢宣之于口的人，在吻自己？！ 欧阳朔的唇温热而又柔软，灵活而湿润的舌在自己嘴里上下舔弄，和自己的舌纠缠在一起，自己的身上泛起了一阵一阵的热浪。 一声低低的呻吟从自己嘴里渗出来。听见这声呻吟，吻着自己的人胸腔轻轻震动了一下，似乎在低笑，吻得更卖力了。直到两个人都有点喘不上气来，欧阳朔才轻轻地放开他，把唇也稍微离开。看到秦黎嘴角流出来的一点涎液，用拇指轻轻擦了一下，随即又把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秦黎，别推开我，我不能再失去你！我以前傻，不知道自己喜欢你，等我反应过来，你就不见了。现在我绝不会放开你！”欧阳朔抱着秦黎的身体，觉得世界上再没有比抱着自己心爱的人更好的事情了。 秦黎被欧阳朔抱在怀里，脑子有点不清醒，不过他突然想起了点什么，还是推开了他。 “欧阳朔，我问你，你跟Jicky上床了？你喜欢他？”秦黎吸了口气，还是问了出来。 “你说什么呢？Jicky不就是你么！我喜欢你！上床也是因为喜欢你呀。”欧阳朔被搞糊涂了，明明是一个人，为什么对待自己的态度天差地别？ “我说过了，他不是我！”秦黎有点咬牙切齿，Jicky简直是他的克星，居然跟欧阳朔上床，实在太让人恶心了！ “你还说你不认识Jicky呢！”欧阳朔挑他的漏洞。“你俩明明是一个人！” “你……你这个混蛋！”秦黎怒了，他心心念念惦记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那么轻易地就被Jicky骗了，还上了床。他忽地一下站起来，使劲儿用脚踢了欧阳朔的小腿前面的胫骨一下，转身就出了欧阳朔家。 欧阳朔被踢得差点倒地上，等他起来出门想追时，秦黎早就没影了。 其实秦黎的感觉并不是吃醋，而是替自己惋惜，明明是他的东西，却被别人抢先一步。 第14章 对抗 秦黎回到家，就把自己关进了卧室。反正父亲不在家，他把Jicky藏在屋子里的东西，都翻了出来。好多的衣服，都是有点性感的，或者紧身，或者暴露，还有各种化妆品、香水、鞋子。他把衣服放到一起，统统用剪子剪碎，化妆品扔进垃圾桶，香水鞋子也扔了。 做完这些，秦黎稍稍冷静了一下，这个jicky就是喜欢做秦黎不喜欢的事情。那好，我们就看看谁能斗得过谁。反正想在到处都锁着你也出不去，你的衣服化妆品都被我毁了，我就看看你还那什么去勾引人！ 他又想起Jicky的录音笔，好的，你录我也录！ 他没有用Jicky那个，怕Jicky不往前听就直接录自己的。秦黎又找出一支新的录音笔，上面贴上一张标签，“To Jicky”。然后就开始录音。 “Jicky，我是秦黎。你听着，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你偷偷占用我的身体，还经常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你这跟小偷没有分别！你偷别的，我都忍了。你成天偷我的钱买东西，用我的床、浴室，还挑拨我和父亲的关系，害得我在美国一个人呆了8年。这些我都不跟你计较。但是欧阳朔，你不能动！他是把你当成了我，他不可能喜欢你的。他是我的！你想都别想！还有，你赶紧想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秦黎录完音，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他饭也没吃，把卧室的密码又改了一遍，心想要不然就还去大哥房间得了，比较保险。他正想着，秦暮回来了。 “大哥，你回来了？”秦黎赶紧迎出来。 出来一看秦暮还带了他的女朋友回来，秦黎见过她一次，挺漂亮的女孩，好像是父亲选的，家境也很好。大哥对她有点不冷不热的，不过秦黎知道他们很快要订婚了。 “嗯，回来了，你没事吧？”秦暮看秦黎的脸色不太好。 “没事，我没事。关小姐也来了，你好！”秦黎跟秦暮的女朋友打招呼。 “秦黎啊，你好！”关小姐知道秦黎在秦家无关痛痒，所以不太搭理他。 秦暮看着关小姐皱了皱眉头，扯了关小姐一下，回了自己房间，两人不知道在谈什么。 秦黎一看这情况，今晚自己肯定不能跟大哥换房间了。他只好回到自己窝里，看着门锁和窗户发呆。每次Jicky都能跑出去，这说明密码没什么用。要不就锁上一把普通的明锁吧。秦黎想到这，打电话把小武叫来了。 小武知道最近秦黎的状况，大少爷也一再叮嘱他晚上看好门窗，避免Jicky跑出去。 “小武，我拜托你点事，你去帮我买一把锁，普通的锁。”秦黎跟小武说了自己的要求。 “普通锁比密码锁安全么？二少爷。”小武不是太明白。 “是这样，每次我改的密码他都能猜出来，他对我实在太熟悉了。买一把普通锁装上，然后你来保管钥匙，早晨你再过来，把我放出来不就得了么？”秦黎跟小武解释了一下。 “这个办法真好！二少爷你真聪明！我这就去买锁！”小武高兴地去买锁了。 秦黎苦笑，这哪是他聪明，这纯粹是被Jicky逼的好不好！ 不一会儿，小武买了锁回来，看起来挺结实的一把锁，小武把锁头按在了门上，门上安了一把明锁确实难看，不过一想到，Jicky能被锁住，秦黎就觉得难看不难看根本不是事儿。 折腾了半天，秦黎觉得没有什么疏漏的了。 自己住在二楼，跳窗户几乎不可能，而且以前Jicky跳过一次窗户，结果脚扭伤了，他应该不会那么傻再跳一次了。而且他的那些东西都没有了，醒了也就醒了，也没法出去搔首弄姿、勾引男人、兴风作浪。 秦黎把这些准备好了，下楼吃了晚饭，大哥和女朋友还没出来，隐约还能听见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说的声音不大，不过似乎不太愉快，有点像吵架似的。秦黎想，自己自身难保，还是别去掺和大哥的事了，就回了自己房间。 今天又是周五，是最危险的日子，秦黎不想睡觉，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太累，不一会儿就困了。他不想澡都不洗都趴桌子睡着了。就先去洗了澡，换好睡衣，上床躺下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15章 逃跑 不到十点jicky醒了。Jicky醒了之后，看见自己穿着秦黎的睡衣很是嫌弃。“这个老处男，真老土，什么破睡衣，连脖子都挡得严严实实的。” Jicky走进浴室先洗了一把脸，然后出来想开始化妆换衣服。可是他找了好半天，衣服和化妆品都不见了。他把屋子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 Jicky很奇怪，这秦黎难道知道我藏东西的地方，把东西扔了？这个蠢货！扔了，我不会买啊？他的银行卡，包括网银、微信什么的密码自己都知道。扔了有什么用？ 不过今晚可能没有衣服穿了。而且秦黎的衣服都太难看了！ 秦黎的衣服再难看，也比穿着睡衣出去强.Jicky无奈地开始找秦黎的衣服，大多数都是上班的衣服，西装居多，颜色也都很暗，一件颜色鲜亮的都没有。他翻来翻去，终于翻出一件不是西服的来，是一件稍微有一点紧身的黑色运动上衣，还有一条运动裤。看着式样似乎是练瑜伽用的。行啊，对付吧，还是比西服强多了！穿着西服去酒吧，太像个傻X了！ Jicky换上瑜伽服就想出去，可是门却打不开了。两个密码锁都打开了，门却不开。Jicky气得用脚使劲儿踹了门几脚，门纹丝不动。他突然想起来，这门八成是从外面锁上了，这门从里面开不开，八成是让别人锁的，这样看来钥匙也不太可能在屋里，在屋里也没用。想到这里，Jicky气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坐在椅子上，他突抬头看见桌子上有一支新的录音笔，上面写着“To Jicky”，这是给他的？ Jicky打开录音笔，还真是秦黎录给他听的。他不听则已，一听就火冒三丈。 说的什么狗屁？我占用你的身体，我还说你用的是我的身体呢！ 还让我安分，我就是要及时行乐，像你一样岂不是要憋死。父亲骂不敢反抗，母亲死了不敢哭，连兴趣爱好自己都不能选，死了得了！ 还有，秦黎说我动了谁，是哪个呀，难道是上次那个男人么，那个Michael？挺帅的那个？怎么那个人叫欧阳朔么？名字还挺好听。 原来Michael是秦黎的心上人啊，真是巧啊。大概那个欧阳朔也喜欢秦黎吧，自己跟秦黎是一个身体，怪不得对自己那么感兴趣。 原来他俩是老情人，这可太有趣了！Jicky差点笑出来。秦黎大概是知道他的心上人被自己睡了，气坏了。活该！谁让你那么怂的，先到先得吧，你不去抢，还来怪我！这个男人还不错，归我了！ 可让人头痛的是今晚怎么出去呢？ Jicky在屋里来回转悠，他走到窗前，试着拉了一下窗户，窗户也锁着，不过窗户上的锁也是密码锁，能开开。秦黎这个笨蛋，不是用自己生日就是用妈妈生日，一成不变。 Jicky打开窗户，往下看看，还是挺高的，足有三四米，他有点害怕，以前他也曾经跳过一次，还把脚伤了，直到第二周醒了的时候也没好。 可是错过这个机会真是可惜，真想再去看看秦黎那个老情人，那个大帅比！ Jicky爬上窗台，看了看下面。他发现离窗户很近有一个排水管，比较粗，而且中间有几个固定用的金属圈固定在墙上。看样子可以试一下。 Jicky试着从窗台里面先爬到了外面，窗台还不算太窄，他比较瘦，站在外边窗户边缘还不至于掉下去。他一点一点的往排水管方向挪动，到了窗台边缘，伸出长腿先踩住了离得比较近的金属圈，然后把上身一探，手一把抓住了排水管。 Jicky抱着排水管，一动也不敢动，他虽然长手长脚的，可是胆子有点小，看着地面有点发晕，可是想回去好像更困难呢！Jicky咬了咬牙，闭着眼睛开始往下爬，先用脚试探着往下找下一个支点，然后再换脚，好在腿长，每一个间隔都够得到。好像到了最后一个金属圈，Jicky睁眼一看，离地面不到一米，这就没问题了，他纵身一跃，稳稳地跳到了院子里的草坪上。然后顺着院子边往后门走去。 秦家的后门平时没人看着，今天却不同，小武值班，他怕出事，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后门旁边看着，不过这时已经快十二点了。小武已经困得开始打起了瞌睡。 Jicky走到后门附近，看见了昏昏欲睡的小武，停顿了一下，又往前走了两步，看小武没醒，就大着胆子把后门打开了，蹑手蹑脚地除了后门，一路狂奔，奔向酒吧街。 小武听到动静也醒了，等他从后门追出去时，Jicky早就没影了，他马上返回来找大少爷，结果大少爷竟然不在卧室，小武没办法，只好把门锁上，回了屋，想着等大少爷回来再商量是不是派人再去找。 第16章 酒吧 欧阳朔自从和秦黎分开，就开始自我反省，看情况秦黎是生气了吧，可是因为什么，实在有点费解。明明那几次两个人都很好，哪怕他忘了化妆，秦黎看见他也没有生气，当时欧阳朔就觉得秦黎是在装糊涂，假装不认识他。可是那天看见秦黎的状态，又不太像，欧阳朔都开始怀疑Jicky跟秦黎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了。欧阳朔想得头痛，又不敢去秦家找他，怕秦黎又被秦父责怪。憋憋屈屈地过了几天，又到了周五。欧阳朔开始犹豫还去不去酒吧找Jicky了？而Jicky这周能不能来呢？ 一大堆的问号在欧阳朔脑子里打架，他很心烦。到了晚上，他更坐不住了，想着伸头是死，缩头也是死，今天看看Jicky能不能来，如果来了一定要问清楚。 欧阳朔没有化妆，直接换了件休闲服出了门。他想既然秦黎和Jicky都已经见过他本来的样子，那化不化妆都不重要了。 想起第一次碰到Jicky，其实也没有化妆，但是当时Jicky喝多了。 那是3个多月以前，当时他被几个酒吧里的人纠.缠，那几个人驾着喝多了的Jicky往外走。Jicky不太愿意，不过又挣不过好几个人，被拖到了后巷，大概是想一个一个上.他。欧阳朔当天跟客户来酒吧，也喝了不少，实在难受就找个理由溜了出来，走到后巷看见了几个男人围着一个男孩子，正在脱.裤子。 欧阳朔虽然喝了酒，但头脑很清楚，上去大喊一声：“警察来了！”。同时还吹起了警哨。他的哨子其实是一个警察朋友送的，让他用来吓唬人的，带了好些年，居然派上了用场。 然后，欧阳朔就过去扶起来了醉得烂泥一样的Jicky，结果，把人脸看清后，欧阳朔简直高兴地要跳起来，居然是失踪了8年的秦黎！ 本来欧阳朔是想送Jicky回家的，不过Jicky像个面条似的挂在欧阳朔身上，说什么也不肯回家。没办法欧阳朔只好把人带到了酒店。Jicky进了屋就开始脱衣服，欧阳朔开始吓了一跳，后来才明白过来，Jicky不光喝多了，好像还被人下了药！ 欧阳朔心里一阵难过，这么多年没见，秦黎都经历了些什么呀！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因为没有办法跟Jicky沟通，虽然Jicky整个人都像牛皮糖似的缠着他，不过他还是觉得乘人之危不太好。就细心地体Jicky洗了澡，又让酒店服务员买了一点VC和水什么的，给他喂了一些，守了他一夜，天还没亮Jicky稍微清醒点，就跟他告别走了。走时还说，他从来不跟同一个人上床，以后不再见了。 欧阳朔记在了心里，后来为了偶遇Jicky，每次出来都刻意化一点妆，为了化得自然，还特意找人专门学了化妆。自从遇到Jicky开始，两人遇到了差不多有十几次，每次都是周五晚上，Jicky并没有认出他来。也从没叫过他的名字。 欧阳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配合着Jicky胡闹，又化妆，又装蒜，大概就是贪恋着秦黎能出来见他，还能温存一下吧。 想起来，欧阳朔觉得自己又可笑，又卑微。其实当年秦黎亲他时，他就是吓着了，过后反应过来，秦黎可能是喜欢他时，秦黎已经不见了。 多年来，他一直在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推开秦黎，导致秦黎被人绑架，导致两个人才分开这么多年。所以在遇到Jicky时，欧阳朔几乎是百依百顺，说什么也不敢再冒险了。 而Jicky的种种奇怪举动，当时欧阳朔都没有细想，只觉得是秦黎还在怪他，或者因为绑架大受刺激，性情变了。而秦黎否认认识Jicky，那么会不会Jicky真的不是秦黎呢？那么自己跟Jicky上了床，还以为是秦黎，对秦黎岂不是一种侮辱么？欧阳朔想想心里就乱得不行。 到了酒吧才十点多，酒吧人已经不少了，但是秦黎不在里面。欧阳朔有点失望，不过他还是决定等一下，要了杯酒，就坐了下来。两个小时过去了，已经差不多12点了，Jicky还没来。这期间看到欧阳朔一个人坐着，好几个小0过来跟欧阳朔搭讪， 他都以等人为名打发掉了。12点半了，欧阳朔想Jicky大概不回来了。起身想回家。 走到酒吧门口，正碰上跑地气喘吁吁的Jicky。Jicky穿着一身瑜伽服，上身紧下身松，衬得他腰细腿长，很是好看。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睛斜看着他，额头上还挂着一层薄汗。 欧阳朔觉得老天真是厚待他，这个绝对是秦黎呀！ Jicky从来不穿成这样的，而且这件衣服好像就是高中时秦黎练瑜伽的衣服。 欧阳朔很高兴，拉住Jicky就往外走。Jicky就乖乖地跟着他。 第17章 摊牌 两人走到常去的酒店，开了房，进屋欧阳朔就问：“你是秦黎？” Jicky一个媚笑，走过去勾住欧阳朔的脖子，用鼻尖贴着他的脸，“你说呢？你喜欢谁我就是谁。” 欧阳朔看着他，今天他没有化妆，眉眼格外好看。欧阳朔托住他的后脑，用力地吻了下去，唇.舌.纠缠，身体紧贴，很快两个人都动了情，一边吻一边脱着衣服。 欧阳朔喘着气问他：“你今天为什么穿这件衣服？”其实欧阳朔是以为秦黎故意穿这件衣服，让欧阳朔回忆起来两人一起练过瑜伽的事。 结果Jicky的话吓了他一跳。 “唉，都是秦黎那个蠢货，没有好看的衣服，这个就先对付了。” 欧阳朔听了一把推开Jicky，一双眼睛鹰一样盯着Jicky：“你、到、底、是、谁？” “什么到底是谁？我是Jicky呀！”Jicky有点奇怪。 “那为什么冒充秦黎？”欧阳朔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 “我什么时候冒充他了？我就是Jicky，我从没说我是秦黎。”Jicky嘴角一丝冷笑，心想怎么秦黎这个老情人这么可笑，跟秦黎一样可笑。 “秦黎在哪？你跟他为什么这么像？你快说？”欧阳朔气得几乎喊出来。他的秦黎去哪了，他心里又开始发慌。 “你这人真可笑，跟我上床时怎么不问我秦黎在哪？我和秦黎有什么区别么？”Jicky真是觉得欧阳朔好蠢。“你不就是喜欢秦黎，才跟我上床的么？怎么？秦黎那个蠢货不让你上？哈哈……” “你，你真的不是秦黎？他到底在哪？”欧阳朔心里懊恼得不行，自己真的背着秦黎跟别人上了.床，真是太渣了！ “其实本来，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在上.床的，不过你非得既然问我，那我不妨告诉你。我是不秦黎，我也不想成为他，我讨厌他！不过，你要是愿意，我是不介意睡他的老情人的，反正他也不睡。哈哈……”Jicky又是一阵大笑。 欧阳朔气得几步上前两只手掐住Jikcy的肩膀，“你到底把秦黎藏哪了？” “哎呀，疼死了，快松手！我什么时候藏他了？我俩就是各有分工，他白天出来，我晚上出来，互不干涉。也不是，秦黎老想关住我，我是不管他，哈哈，也不对，他根本不用管，他就是个苦行僧。啊，好疼！”Jicky疼得直呲牙。 “你说什么？！他白天，你晚上？！”欧阳朔松开了手。 “这也没什么，秦黎精神不正常，而我就是精神不正常的产物，他压抑，我自然就放纵了。要不然要我干嘛？我生来就是要和他不一样的！你懂么？”Jicky眯着眼睛看着欧阳朔。 “你说秦黎精神不正常？！你有什么证据？他的精神病了？！什么时候的事？！”欧阳朔有些不信，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哈哈，太搞笑了，证据？我不就是证据！”Jicky笑得身体直抖。 “那秦黎到底什么时候得的病？”欧阳朔有点信了。 “就绑架之后，但我觉得他可能还有别的问题，反正你知道，他很闷，什么也不敢说，在他爸面前屁也不敢放一个。哼。”Jicky对秦黎真是十分瞧不起。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欧阳朔看着Jicky有点可恶，怎么跟秦黎同一张脸，说出话来完全不同呢？甚至表情都不一样，自己前几次怎么没发现呢？真是笨死了！ “那你告诉我，秦黎怎么才能好？”欧阳朔还想刨根问底。 “你是不是傻？第一，我不知道怎么能好，连心理医生都不一定知道，第二，我知道我也不可能说，如果他好了，我不就消失了么？”Jicky觉得跟欧阳朔说话真费劲儿，“你要是就是跟我磨叽秦黎的事，我就走了，你要是有诚意跟我上.床，我还可以考虑一下，我不嫌弃你心里有别人，哈哈。” “你……”欧阳朔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真的，我真要走了，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可不能浪费！”Jicky转身就要出屋。 “不许走，你是不是还要去找别人？”欧阳朔想起他要用秦黎的身体跟别人上.床就别扭，伸手拉住了Jikcy的胳膊。 “你管我！我找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要我！”Jikcy撇了撇嘴。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胡闹早晚是会出事的！我第一次碰到你时，你就在酒吧被人下了药，在后巷里差点被轮.奸！” “嗯，好像有点印象，是你救了我？！”Jicky确实记不清了。 “你那样真的很危险，酒吧那种环境，你这个人连一点戒心都没有不行的。”欧阳朔觉得JIcky某些方面有点迟钝。 “你这是关心我？！你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Jikcy又眯起了眼睛。 “不是，我只是不想让你伤害自己和秦黎，你俩是一体的。”欧阳朔已经有点接受这个白天是秦黎，晚上是Jikcy的事情了，确实有听说过这种分裂出几种人格的事，尽管少见。 “哎，欧阳朔，你喜不喜欢晚上的我？或者说床上的我？”Jicky的眉梢挑了一下，看着欧阳朔的眼睛。 “我本来以为秦黎经历了那些事情受了刺激，性情大变才这样的。”欧阳朔没有搭理Jicky的话。他心里还是很懊恼，这事情还真是狗血的平方，狗血的立方。 “行了，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我跟秦黎是一张脸，一个身体，你喜欢也正常。客观的讲，秦黎长得确实挺好看，也就是说我长得挺好看，你说是吧？”Jicky摸摸自己的脸，嗯，皮肤真的不错。 “你……”欧阳朔有点无语，Jicky说的还真没什么错，自己第一次见到秦黎就觉得他长得真好看，后来就是总想在一起，什么时候真正喜欢上的，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秦黎太怂了，连个男朋友也不敢交，也不敢出.柜，更不敢说他喜欢的是你，你家是不是也挺有钱的，也是大世家？哎呀，估计他爸都不知道他原来喜欢男人，不然得气死。”Jicky有点感慨。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秦黎喜欢我的，你俩不是碰不到么？”欧阳朔想起了一个技术性问题。 “秦黎说蠢，也没有蠢到家，他录了音给我。”Jicky说。 “是他说的，他喜欢我？”欧阳朔有点兴奋。 “哎，我是你俩的传声筒么？我大半夜的跑出来是约.炮的，不是跟你谈心的。我要走了。”Jikcy有往外走。 “Jicky，我今天是不可能让你出去的，要不我现在就把你送回秦家，要不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你觉得我会看着你去更别人上.床么？”欧阳朔表情开始冷了起来。 我挺喜欢Jikcy的性格的 第18章 熹微 “啥？你还要把我关这儿不成，你疯了？！”Jicky虽然看着欧阳朔的表情有点害怕，可是还是壮着胆子大叫。 “你不用喊，这个酒店好多都是酒吧出来419的，啥样的人都有，别说你就是喊两嗓子，估计房盖儿掀起来也没人管，只要不出人命都行。”欧阳朔紧紧抓着Jicky的胳膊，盯着他，“你要是不肯回家，就在这老实呆着！” “我不回家！坚决不回！回去他们就把我锁起来，今天我是从窗子爬出来的呢！”Jicky真是气闷极了。 “什么，你跳窗户？你也不怕摔坏了？”欧阳朔没想到Jikcy为了出来这么疯狂。 “以前可不是扭过一次脚么，躺了好几天。”Jicky想起来都觉得脚疼。 “你这个混蛋，害得秦黎也跟着疼！”欧阳朔真想揍他一顿，可是秦黎也会疼。 “哎！我不是故意的好不好，我也疼的！光知道心疼你的秦黎。”Jikcy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居然被这个秦黎的脑残粉关在了酒店里。 “你消停一些，天亮我送你回去。”欧阳朔把手松了松。又转身挡在了门前。 “你简直太不人道了！我这一晚上这么珍贵，没睡到帅哥就罢了，还得被你关在这里，连人身自由都没有。”Jicky有点想哭。 “你要什么人身自由，你根本都见不得光！”欧阳朔轻哼道。 “我……”想想自己真的白天没出来过，还真就是“见不得光”，Jicky也是无语了。 Jicky摸摸自己被捏痛的肩膀，想着跟欧阳朔体力相差有点悬殊，后来也没做无谓的挣扎，就坐在床上消停了。 欧阳朔这一晚上真的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震碎了，看着Jicky那张属于秦黎的脸，心头酸苦得厉害。秦黎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啊，真是太不容易了！ 天一蒙蒙亮，Jicky就蹦了起来，“我得回去了。这一晚上真是浪费！你要是对我不感兴趣，以后别找我，放我找别人去吧。”Jicky睁着微红的眼睛看着欧阳朔。 “不可能，我以后一定准时准点看着你！”欧阳朔也下了决心。 “你，你怎么不去死！太混蛋了，破坏我的性.福！”Jicky气坏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酒店。 太阳还没有出来，天空呈现一种非常沉静的深蓝色，东边透出一点点微光，到处静悄悄的，街上空无一人。 欧阳朔带着Jicky找到自己的车，开车送他回了秦宅。Jicky坚持走后门，他其实从来也没走过前门。结果到了后门，小武和大少爷秦暮都在等着他。 薄薄的晨光里，秦暮冷着一张脸，看见Jicky一把拉过去，交给了小武，小武把Jicky就带回屋了。 欧阳朔看见秦暮，不好装不认识，其实他很小时候就认识秦暮，毕竟两家家世财力都差不多，交往还是有的。不过认识秦黎以后，秦黎怕父亲责怪，从来不敢带他回家玩，后来秦黎又不见了，欧阳朔来问过几次，都吃了闭门羹，所以8年多都没来过了。 “秦大哥，你好，好久不见，我是欧阳朔。”欧阳朔赶紧伸出手。 看见欧阳朔跟Jicky在一起，秦暮有点不高兴，不过起码的礼貌还是有的，也伸出手握了握，“你好，你是秦黎的高中同学吧？” “是，高中时我们很要好。”欧阳朔赶紧回答。 “你们在一起过了.夜？”秦暮是知道Jicky的品行的。他出去一定是约.炮，而且他就是喜欢男人。 “是呆了一夜，不过没发生什么。我主要是想跟Jicky问清楚秦黎的事，因为我前几天看见秦黎了。”欧阳朔没有隐瞒。 “你问了Jicky什么？”秦暮眼睛盯着欧阳朔。 “我已经知道了秦黎和Jicky的状况，所以我想来看看秦黎。”欧阳朔是真的想看看秦黎。 “不管他跟你说了什么，都不关你的事！少管闲事！”秦暮说地一字一句异常清楚。 “我只是想关心秦黎，没有别的意思。”欧阳朔感觉出来秦暮大概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 “你如果了解这件事，并且关心秦黎，那就离Jicky远点！他很危险！秦黎够苦了！”秦暮没等欧阳朔解释完，就要转身回家。 “秦大哥，我能见见秦黎么？我真的是想关心他、想帮他。”欧阳朔不想就这么回去。 “算了吧，你帮不上什么忙的。这件事不许说出去，就是帮了秦黎了！”秦暮头也没回，转身进了院子，锁上了门。 第19章 苏醒 Jicky被带回秦黎的卧室，把当晚的事用录音笔记录了，然后倒下就睡了。 七点左右秦黎醒了。秦黎觉得很困，可又睡不着了。 他先跑到卫生间照了照镜子，身上没有青紫的痕迹，更没有齿痕，衣服也是自己的，而且居然是一件旧瑜伽服！ 秦黎想了想，大概Jicky醒了找不到衣服，所以穿了这套吧。脸也很干净。好奇怪，难道Jicky真的没出去？这说明锁门的办法起效了呀，真是太好了！这坏蛋醒了也没跑出去。 不过秦黎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很累啊，好像一夜都没睡一样。 他找出来录音笔。 “昨晚，真是太倒霉了，居然碰上了秦黎的老情人，他开始对我还挺热情，后来就开始刨根问底，发现我不是那个蠢货后，居然把我关了一晚上。好无聊的一晚！”Jicky的声音有点疲惫。 “不过，秦黎，我知道你能听见，你知道么？你的心上人虽然昨天没动我，但其实他特别喜欢我，每个周五都在酒吧等着我，我第一次去酒吧时他还救过我。还有……”Jicky停顿一下，嘻嘻一笑。 “他在床.上可热情了，身材也好！吻我时特别温柔！如果我没猜错，你俩是不是连嘴都没亲过？你这个大傻子！这么个大帅哥，居然被我睡.了！你是不是该撞墙？”Jicky的声音带着得意。 秦黎听了气得嘴唇都有点抖，自己确实喜欢欧阳朔，可是这么多年只敢偷偷想想他，回国也不敢找他，更不敢发展什么亲密关系，连上次见面也被他弄得不欢而散。 可是欧阳朔居然跟Jicky上了.床！ 秦黎鼻子发酸，可是却好像没有眼泪。他好多年没哭过了，自从妈妈去世，他好像再也没有哭过。哪怕是被绑架时那么害怕也没哭过，被欧阳朔推开时那么绝望，也没哭过。 他，好像不会哭了！ 可是那是欧阳朔啊，那是他心里的唯一的想念，居然被Jicky……。 秦黎闭上眼睛，一阵阵眩晕。 看样子光是口头宣战是没用了，要想办法让他不再出来，或者出来也不能出去找欧阳朔。可是欧阳朔跟他……哎呀，想起来这俩人，秦黎就难受得不行。 可是要怎么才能不让Jicky出来呢？以前在美国时，秦黎一直在神经科医生和心理医生那里随诊，药吃了差不多五六年，后来Jicky就不出来了。 秦黎想了想，绝对不能再回美国了，那段日子太难受了，治疗、和上课时是唯二能跟人接触的时候，其余的时候都是一个人，真的太寂寞了，那种寂寞不是人人都能受得了的！ 这次回来，秦黎虽然还是小心翼翼地应付Jicky，不过总体还是比以前强，毕竟在自己熟悉的地方，父亲虽然严厉，总还是家人，大哥对自己比以前也要好很多，可是自己如果要去看病，父亲十有八九不会同意。 父亲要是知道自己犯病了，大概还是回把自己送到美国吧。毕竟秦家有头有脸的，有个精神病的儿子还挺丢脸的！ 如果不能吃药看病，靠自己的话，那么只能不睡觉了。自己不睡着，Jicky就不会出来了。 秦黎这样想着，心里又觉得可笑，不睡觉，能挺多久呢，人总是要睡觉的，真是个蠢办法！而且真的好困呀！ 秦黎去厨房用咖啡机做了一杯浓缩咖啡，不加糖奶，苦得厉害，可是喝进去，心安了一点点，人也稍微精神了一点。其时秦黎十分怕苦，他喜欢甜食，可是为了一份心安，苦就苦点吧。 为了精神一些，秦黎又跑到家里的健身房，在跑步机慢跑了一个小时，果然不困了。因为是周末，不用上班，秦黎就找各种能让自己精神的事情做。接着喝咖啡、听快节奏的音乐、运动…… 秦暮很快就发现了弟弟的异样，平时秦黎是不太爱运动的，今天已经在健身房呆好久了。 秦暮就去健身房看秦黎，秦黎正在休息，一边喝着咖啡。 “你喝几杯了？好像早晨就喝了两杯了。”秦暮看着秦黎手里的咖啡有点皱眉。 “大哥，我不想睡觉。”秦黎跟大哥没有隐瞒。 “不想睡觉？为什么？”秦暮觉得秦黎这个念头有点奇怪。 “不想Jicky再出来了。”秦黎直接说。 “可是，人总是要睡觉的！而且你这么折腾，不会更累么？到时候睡得可能更快！”秦暮看着这个弟弟有点不能理解。 “可是我一不动就会困呀！” “……” “我能挺多长时间就是多长时间吧。”秦黎也觉得这办法不好。 “没有别的办法么？”秦暮有点心疼这个弟弟。 “其时可以去看病吃药。”秦黎看看大哥，接着说，“可是父亲不会同意的，他肯定又要把我送回美国的！大哥，我真的不想回去！” “唉，父亲也真是的。什么能比儿子重要，别人怎么看能怎么样？”秦暮也是无奈。 “所以啊，我只能自己努力了。”秦黎笑笑。 “小黎，大哥能帮你什么，尽管说！”秦暮拍拍秦黎的肩。 “大哥，你对我已经很好了！真的，我这次回来，觉得这里真正像个家了。我不想回美国，在那里太孤单了！”秦黎说的是真心话。 “小黎，要不然，你把你美国的医生电话告诉我吧，我问问有没有什么好办法。”秦暮说。 “好吧，不过被让父亲知道，他会发火的。”秦黎想起来父亲发火的样子就有点怵。 “嗯，好。” 秦暮果然给秦黎在美国的主治医生打了个电话，医生听秦暮说完病情，表示秦黎还是就要就诊的，电话里说不太清楚，如果不能来美国，他认识一个很好的心理医生可以介绍给他。 秦暮有点犹豫，去看心理医生不能让父亲知道，可是父亲这两天就要回来了。怎么能两全其美呢？ 第20章 睡觉 很快到了周一，秦黎觉得自己大概上不了班了，就打电话请了假。他已经两天没睡觉了，整个人困得几乎都站不住了，不过他还是坚持在跑步机上走着，他已经跑不动了。 秦暮看着秦黎的脸色已经差得像久病的病人一样，脸色青黄，皮肤暗淡，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秦暮劝秦黎：“小黎，我找了你美国的医生，他介绍了一个中国的医生，就在本市，要不你去看看吧。” “可是父亲不会同意的。”秦黎还在坚持。 “唉。”秦暮也没有办法。 当了晚上，天完全黑透了，秦黎还是没睡，不过精神已经很差了。他午饭就没有吃，晚上还是不想吃，他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有，就是困！ 秦暮觉得这个弟弟真是太固执了，让厨房做了粥，逼着秦黎喝了一点。 喝完粥，秦暮看着秦黎困得几乎都坐不住了，忍不住跟他说：“小黎，你睡一会吧，我看着，Jicky出来，我不让他出去就是了。” “其时，平时周一他也不出来，不过我害怕，我觉得他比以前更嚣张了，我不能让他这样，我希望他消失！”秦黎抬眼看看大哥，“大哥，你喜欢过谁么？” “嗯，喜欢过。”秦暮点点头。 “那你会在意她跟别人在一起么？比如上.床。”秦黎苦笑。 “当然不行，他要是敢那么做，我就掐死他！”秦暮答道。 “你跟未来嫂子上周不会是因为这个吵的架吧？”秦黎看着秦暮。 “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是别人！” “啊？是谁呀？我认识么？嗯，大哥，你要是不方便，也可以不说。”秦黎想他跟秦暮好像从来没讨论过这个问题。 “小黎，你也是大人了，告诉你也无妨。你应该也认识他，不过他是个男的。小时候我俩是同学，总在一起，后来闹掰了。” “男的？！闹掰了？！大哥你这么好，能跟你闹掰了，这人脾气不太好吧？” 秦黎觉得自己都被秦暮刺激得不困了。 “是，脾气很差！”秦暮垂着头，虽然他有很多毛病，可是还总不自觉地想起他。 “小黎，我是没有希望了，我是老大，我得管着公司，得传宗接代，早晚得结婚。可你不用，我知道你喜欢那个欧阳朔，你要真喜欢他，就去跟他在一起吧。别管Jicky，他不能把你怎么样的！我会尽量帮你劝劝父亲的。” 秦暮看着秦黎枯槁的脸色，觉得自己要不帮他，他可能会一直钻牛角尖。 “大哥……我”秦暮觉得自己眼睛好像进了辣椒水，疼得不行。自己心里的秘密就这么被说了出来，却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 “小黎，睡一会儿吧，有我呢！”秦暮看着秦黎实在坚持不住了，还是忍不住劝。 “好吧，你一定不要让他出去！他、他出去会胡闹！他跟欧阳朔……他们俩……”秦黎难受地说不出来了。 “嗯，我猜到了，你是吃醋了？傻瓜，Jicky就是你呀。欧阳朔也肯定把他当成你了。”秦暮对欧阳朔并没有特别的印象，不过能看出来秦黎应该是很在乎他的。 “别因为一些小事计较，不然你以后会后悔的。快睡吧。” 秦黎躺在床上，想着大哥说的话，欧阳朔也是这么说的，他说他把Jicky当成自己了，不过自己还是很别扭的。 大哥居然也喜欢男人，这个消息真是太爆炸了！大哥总是那么循规蹈矩，冷静自持，居然…… 秦黎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周二早晨七点，秦黎没有醒。秦暮也没叫他。 秦黎一直睡到太阳落山，还没有醒。秦暮不敢走，一直看着。 第21章 心梗 晚上，父亲回来了，管家把家里这几天的事跟他说了。他本想找秦黎，可是发现秦黎居然还在睡觉，秦暮也在家，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他把秦暮叫到了书房。 “听说，你今天没上班？为什么？”父亲很严肃。 “我想在家看着秦黎。” “他那么大人，用得着你看着？！家里养的人都是死的？你知不知道，你未婚妻他爸跟我告状了，说你想解除婚约，你是不是疯了？” “父亲，我不喜欢她，这你知道的。我是实在受不了她！要不你再给我选一个结婚对象吧。她不适合做咱家的儿媳妇。” “放屁！这能说换就换么？我们两家公司合作计划正在关键时刻，这个时候翻脸，人家肯定撤资，这么大的项目，我们自己要是把老本都搭上去，将来一旦出什么事情，资金周转不过来，我们公司会有灭顶之灾！你长不长脑子？！”父亲气得嘴唇发青。 “父亲，我从小就不喜欢女人，你是知道的。可是我已经同意结婚了，我都已经妥协了，你还要怎样？你非得让我娶个母老虎进门，以后咱们会家宅不宁的！” “就算是以后过不下去，离了婚，你现在也得给我结这个婚！” “是，父亲，我结婚是给“你”结的！我的整个人都是秦家的！行了吧？” “你，你这孩子今天是抽什么风？” “父亲，我想跟你说说秦黎的事。” “秦黎又怎么了？” “秦黎生病了，我担心Jicky出来。”秦暮如实回答。 “真不省心，把他锁家里，或者干脆送美国去吧。” “父亲，秦黎好歹是你亲儿子，上次送去美国，一呆就八年，他一个人就在那么一座空房子里，我每次去看他都觉得他像个弃儿。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你还要把他送走！而且当初，我妈还在，我妈不喜欢他，你送走他有情可原，现在我妈都不在了。家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你还这样？！你是不是太狠心了！” “我狠心？我能把他认回来，好吃好喝养着，就尽到责任了。而且他的病让人知道了，好说不好听，说不定对你的婚事都会有影响！” “说到底你就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如果因为这件事导致我的婚事黄了，那我真是谢天谢地了！亲爱的父亲！”秦暮说完转身大步就出了书房。 秦夫气得脸色铁青，跌坐在椅子上。觉得胸闷得喘不上来气。 管家进来，看他脸色很不好，问道：“老爷，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把赵医生请来看看？” “好，那就快、快去。”秦老爷说话都费劲。 不一会儿，赵医生来了。他是秦家几十年的家庭医生了，对秦老爷的身体很了解，他知道秦老爷是有冠心病的。赵医生看了一下，马上用带来的心电图机打了一个心电图。然后告诉秦老爷，可能他可能是得了心肌梗塞，得立刻上医院。 秦暮知道秦老爷得了心梗，知道是被自己气的，心里也很不舒服。赶紧把秦老爷送进了医院。入院之后一检查，确实是心梗，还挺严重，医生说是三支病变，要做冠脉支架手术。 秦暮听医生一说也吓了一跳，赶紧签了手术同意书。然后就在手术室外面焦急地等着。 这时，家里来了电话，秦黎醒了，Jicky出来了。秦黎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Jikcy提前出来了。 可是秦暮没敢动地方，电话里嘱咐小武把人锁进自己的卧室，并把门窗都锁好，反正绝对不能让他出去！ 等秦老爷出了手术室，都已经半夜了。手术还算顺利，秦老爷总算是脱离了危险。不过由于病情严重，被送进了心脏监护室。 秦暮进去看了看，秦老爷还没有醒，不过脸色好多了。由于监护室里面不让家属陪护，看监护室里一切妥当，秦暮先回了家。 第22章 挣扎 这时家里已经乱作一团。 Jicky被关在了秦暮的卧室里，正在里面跳舞，音乐声音大得吓人，整个秦家的房子好像都被震得直抖。 秦暮上了楼，打开卧室门一看，屋里一片狼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Jicky虽然很不羁，不过以前还真没砸过东西，也没打过人。 “Jicky，你想干嘛？把屋子砸成这样？”秦暮沉着脸。 “你说啥？我听不见！”Jicky装作听不见，大声地说。 秦暮走过去先把音响关上了，“你少装疯卖傻！你这是要干嘛？你安分些，大家都好过。” “我什么时候好过过？”Jicky一脸讥讽 “你用秦黎的身体到处胡闹，你还委屈了？”秦暮气闷。 “我不想在这呆着，我要出去！我要出去玩！”Jicky大叫。 “你出去只会做让秦黎蒙羞的事！” “好笑！我是我，他是他，我们没有关系！我做的事他蒙什么羞？”Jicky冷笑。 “你用的是秦黎的身体，不是你自己的，连欧阳朔都把你当做了他，你还敢说没关系！” “我也不想呀，可我就是这样啊！”Jikcy脸皱了起来。 “你要明白，你俩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伤他，也是伤你自己。你总出去乱搞，传染了病回来，你也遭罪！” “我……”Jicky是有点心虚的，其时他听说欧阳朔救他的事情，他就有点后怕，毕竟，他只想快活，不想别的。“可是秦黎也不能这样啊，怕我出来，连觉都不睡了，是想逼死我么？” “秦黎很不容易，而且这次你太过分了，欧阳朔是他喜欢的人，你偏去搞，弄得秦黎特别伤心！”秦暮也很生气。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是那个欧阳朔找的我。”Jicky声音小多了。 “他找你八成是把你当成了秦黎，可你是知道的啊。” “唉，好了，我以后不去找他还不行么？你就把我放出去吧。” “不可能，你太不靠谱了！” “哼，我不靠谱？秦黎倒是靠谱，你看他把自己逼成了一个精神病！喜欢男人不敢说，喜欢的人不敢去找，喜欢香薰、瑜伽只敢在屋里偷偷的玩儿！活得太憋屈了吧！” “秦黎确实活得太憋屈了！你说的不错。”秦暮点点头，“不过，以后我会帮他，我告诉你，你也蹦跶不了几天了！好好给我呆着吧！”秦暮出了自己的卧室，锁好门，到客房睡觉去了。 Jicky气得不行，不过也再没有了蹦跶的力气，屋里也实在没有可砸的东西了。 后来屋里就安静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小武打开秦暮的卧室，往里看，Jikcy居然没睡。 Jicky看门开了，一下子跳起来，就要往外冲。小武吓得汗都出来了，赶紧锁上门，跑去告诉了大少爷。 秦暮也刚起床，听说Jicky居然还在，也有点着急，秦黎去哪了，难道Jicky也跟秦黎一样想不睡觉来逼走对方？可是秦黎就是秦黎，而Jicky不过就是秦黎的一个人格，怎么能鸠占鹊巢呢？ 他只好又给秦黎美国的精神科医生打电话，医生还是建议他找当地的医生，就是他介绍过的那位文医生，因为离得太远，不了解具体情况，实在不方便提供具体意见。医生还说，他已经把秦黎的基本资料都传真给文医生了，文医生对这种病例很有经验，请秦暮放心。 没有办法，秦暮只好给文医生打了个电话。 文医生叫文锂，是一位女医生，听声音很温和的。秦暮把秦黎的情况大致介绍了一下。 文医生说，其实美国的怀特医生跟她提过这个病例，她也很感兴趣。不过这种病例一般都有创伤解决起来不那么容易。如果第二人格发生这种不消失的情况，可以利用催眠试试，诱导两个人格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秦暮没有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跟小武还有家里几个保镖把Jicky架上了车带到了心理诊所。 第23章 治疗 文医生的心理诊所不在市区，离秦黎家有一点远，不过很幽静。一座二层高的小楼，外面是浅驼色的墙面，老式的尖房顶，门前的侧墙还有一大片爬山虎，绿绿的，长得很有精神，外面有个小院子，院子里随便地种着一些花草，没有高大上的园艺设计，却十分闲适。 Jicky被带到这种地方十分抗拒，张牙舞爪的，不过体力上远不及几个保镖，挣扎半天，最后只好乖乖坐到了文医生面前。 “你好，我是文医生，是你的心理医生。”文医生看着Jicky。 “我没有病，不需要看病。”Jicky不愿意搭理她。 “来这的不一定都是有病的，不开心也可以来聊聊。”文医生没有理会他的无礼。 “我也没有不开心。”Jikcy眼皮都不抬。 “你为什么不睡觉呢？”文医生问。 “不想睡。”Jicky还是爱搭不理。 “不困？”文医生看着他。 “不困。啊……”Jicky心想，真是打脸，好死不死地现在打什么哈欠。 “那为什么打哈欠？”文医生步步紧逼。 “哎呀，我就是不想睡，睡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了，我睡了，秦黎就出来了。”Jicky终于说了。 “你认识秦黎么？” “没见过，不过我俩长得一样，性格不一样。” “你喜欢他么？” “喜欢？！我烦死他了，那个蠢货、怂包！明明是个同性恋不敢出柜就罢了，连自己都不敢承认。还小气！就他那个老情人跟我上了.床，他还生气。生气你就去找他呗，他又不敢！笨死了！” “为什么我听着你有点替他俩惋惜的意思呢？” “我？怎么可能？” “那你俩就没有共同点么？” “也不是没有，其实他的那些香薰我就很喜欢，有时候也用。不过他都藏起来，怕他爸看见。你不知道，他怕他爸跟老鼠怕猫似的。”Jicky打开了话匣子。 “我觉得你俩还挺像的，都是同性恋，也有共同的爱好。为什么不能和平相处呢？” “是他先逼我的，他不睡觉，想不让我出来！”Jicky有点急。 “你不也用同样方式对待他了么？” “……” “Jicky，你很优秀，人也很帅，听说还精通化妆，很会打扮。你跟秦黎两个人是一体的。相互折磨对彼此都没好处。而且秦暮说秦黎父亲病了，秦黎一定很着急，你应该让他去看看他父亲；他的情人见不到他，可能也会着急吧？”文医生继续劝着Jicky。 “那我能怎么办？我现在真的不困。”Jikcy动摇了。 “没关系，你跟我说说有什么不开心，我们聊聊。” “没有不开心啊。” “那你做梦么？” “好像也没有。” “想做梦么？” “想呀！我没有太多记忆和回忆，觉得自己跟个孤儿似的。” “那好，我们来做梦。我来打你做个催眠，你同意么？” “行，那我还能出来么？”Jicky有点不放心。 “可能吧。这个我不知道的。”文医生确实不知道。 “那就来吧。” 催眠开始，Jicky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 “你是秦黎还是Jicky？”文医生问。 “我是Jicky” “你有不开心么？” “有啊！没有人喜欢我的。他们都喜欢秦黎。” “秦黎那么讨人喜欢，那你为什么那么瞧不起秦黎呢？” “我不是瞧不起他，我是觉得他太懦弱了。其实我们好多东西都一样。我还有点嫉妒他。” “是因为嫉妒所以不想走么？想代替他？” “有点。他什么都有。虽然父亲比较讨厌，可是大哥挺好的，他还有一个爱他的男人。那个人知道我不是他，居然都不肯跟我上床了，真是痴情的傻瓜。你说，我俩不是一样么？” “那你对那个人什么感觉呢？” “他好帅啊，身材长相我都喜欢。可惜他不喜欢我。” “既然这样你就应该知道，属于他的你夺不走，属于你的他也夺不走，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是，没有不放心的。我们是应该和平相处……”Jicky声音越来越小，过了几分钟居然打起了呼噜。 文医生看他真的睡了，就出去告诉秦暮。秦暮本来想等他睡醒，可是父亲还在医院里，实在时间不允许，就跟几个保镖一起把人抬上了车带回家。 秦黎足足睡了差不多20多个小时才醒。他睡醒时大哥不在家，去了医院，家里只有小武和几个保镖，还有佣人。 第24章 不速 但是秦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欧阳朔。 欧阳朔在秦黎出事以后来过秦家几次，多数都是因为秦老爷怕他打听秦黎的事，把他拒之门外。这次凑巧秦老爷病了，秦暮也不在家，佣人们听说他找秦黎，不敢赶他，只说二少爷在睡觉，让他以后再来，他却不肯走，就赖在客厅里等着，茶都换了几壶了。 秦黎在楼梯口看见欧阳朔吓了一跳，赶紧回屋把睡衣换了，定了定神下了楼。 “你怎么来了？”秦黎问。 “秦黎，你醒了，你怎么了，病了？你家佣人说你睡了二十几个小时了，昨天中午回来就一直睡。” “没有病，就是累了。”秦黎知道是JIkcy捣的鬼。 “秦黎，你真的没事吗？刚睡醒，饿不饿，我带你出去吃饭吧。” 欧阳朔看着秦黎那张那么漂亮的脸瘦得都不像个样子，就心疼得厉害。 “我家有人做饭，不用出去。小武，有什么吃的让厨房给我随便做点。” “好的，二少爷。”小武答应一声就去吩咐厨房了。 “秦黎，我那天跟Jikcy聊了你的事，我知道你过得不太开心。” 欧阳朔看着秦黎精神不太好。 “你别听他胡说，别信。” 秦黎低着头。 “他说的都是假的？他说你喜欢我也是假的？”欧阳朔追问。 “你……”秦黎的脸有点发热。 “小黎，你看着我，我是个糊涂人，你别怪我，当初是我不好。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欧阳朔死死地盯着秦黎。 “我好像没说过喜欢你，你别自作多情，Jicky的话真的不能信。”秦黎真的不敢看欧阳朔那炙热的眼神。 这时，小武突然走过来。“二少爷，我问过了，厨房有现成的粥，您要不要先吃点，其他的得等一会儿。” “好的，我吃点粥就行，别准备别的了。”秦黎起身要去吃饭。“你先走吧，我要吃饭了。” “我陪你会儿不行么？”欧阳朔跟着他。 “随便你吧。”秦黎知道赶不走他，一边说一边往饭厅走。 饭厅里桌子上已经放好了一碗粥，是一碗蔬菜粥，是秦黎喜欢的。 秦黎坐下慢慢地开始喝粥。温热绵软的粥进了肚，他才感觉自己是真的饿了。他一勺一勺慢慢地喝着，欧阳朔就坐他对面看着他。 “你能不能别盯着我看，影响我食欲。”秦黎说着微微抬起头，瞥了坐在对面的欧阳朔一眼。 秦黎眼睛微眯，眼角上翘，眼神飘动，睫毛微微地抖动着，看得欧阳朔心脏都要停跳了，老天爷，这一眼看得欧阳朔着简直要飞上天去。 “我、我看你好看……”欧阳朔不知道该说啥了。 “噗。”秦黎的粥差点喷出来，这人怎么这个岁数了还在冒傻气。 “我说的是真的。”欧阳朔憋得脸都有点红，局促的表情跟他冷峻成熟的外表特别不相称。 “你怎么还是这么……”秦黎没好意思说他傻。其实欧阳也不是傻，就是总是表达的特别直白。 “你想说我傻吧？我就是这样，以前你就总说我傻。”欧阳朔配合地傻乐着。 “唉，其实除了你还真没人说过我好看。连我妈妈都没说过我好看，我妈妈总说我懂事，要我不要那么懂事。”秦黎又开始低头喝粥。 “反正我觉得你最好看，不过我也希望你不要那么懂事，你其实可以任性一点的。我觉你怎样都很好。”欧阳朔觉得自己总是词不达意。 “可是似乎只有你觉得我好，父亲对我总是不满意，以前大妈更是恨我入骨。大哥这几年对我好多了，不过我知道他是因为内疚。可是，欧阳朔，我实在不明白，我有什么好？” 秦黎抬眼看着欧阳朔，这个人比高中时成熟了好多，已经不再是那个打球时光着膀子，傻乎乎朝着他笑的少年了。可是似乎真的只有他觉得自己好。 “我说了，你什么都好。在我眼里就是这样，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你究竟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呢？”欧阳朔伸手想摸摸秦黎的手，又缩了回来。 “都不信。”秦黎垂下眼皮，有点黯然。 “我从认识你就没有想跟你分开过，跟你在一起很舒服，被你怼都高兴。”欧阳朔想起高中时的秦黎又笑了起来，“你那时候真的很可爱，开始特别酷，我缠了你好一阵子，你才理我。” “好像是真的，我也是跟你在一起比较放松，偶尔损你几句，你也不生气。我好像从来不敢损别人的。”秦黎也笑了。 欧阳朔看着他的笑，觉得真的是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自己还能见到他，跟他说着话，看着他笑。在这8年里，自己想象过无数种可能性，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死了？自己如果跟他重逢会说些什么？这个人现在在对着他笑，这一刻真是太好了！ 欧阳朔忍不住伸手抓住了秦黎的手。秦黎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呆了几秒钟把手抽了回去。 “欧阳，我问你，你了解我么？”秦黎忽然抬起头。 “不知道，也了解，也不了解。我连自己也不是特别了解。”欧阳朔想了想接着说。“我以前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事是不能控制，或者说不能得到的，可是后来……”欧阳朔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你是不是发现我不见了，觉得有些遗憾或者惋惜，所以才拼命地找我。”秦黎抬起眼睛看着欧阳朔。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秦黎的眼睛，欧阳朔经常恍神，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秦黎也是这么看着他。 “不是，我不是失去你才开始珍惜的。我其实就是不了解自己，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你。当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不过，无论我多后悔，一切也已经发生了。”欧阳朔抿了抿嘴接着说。“可是我还是厚着脸皮来找你，因为，我现在长大了，知道要遵从自己的内心，不能自欺欺人！” 秦黎听得眼眶发热，自己又何尝不是自欺欺人呢？自己喜欢的，再否认也还是喜欢。 秦黎微红的眼睛看得欧阳朔心直颤，秦黎真是受了太多的苦了！欧阳朔欠了欠身，抬起手，摸了摸秦黎的脸，那熟悉而温热的触感让秦黎的脸一下子红了。 第25章 探病 “你们在干嘛呢？”秦暮的声音突然出现了。 秦黎吓得一抖，勺子险些掉在地上，他赶紧站了起来，“大哥，你回来了。” “你至于吓成这样么，我打扰你们了？”秦暮有点好笑，又有点想捉弄他。 “没、没有，我们只是聊聊。”秦黎的脸有点白。 “秦大哥，对不起，我来的有点唐突，这不怪秦黎。”欧阳朔也站了起来。 “你们这两个都是傻子！”秦暮叹了口气。“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秦黎，你醒了就好，跟我去医院看看父亲吧。父亲生病后，你还没看见他呢。” “我听小武说了，父亲是不是很严重？我去看他，他会不会生气啊？”秦黎有点惶恐。 “你看他，他生气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他是被我气病的么？”秦暮觉得这个弟弟脑子简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是，大哥你不是因为我跟父亲吵架的么？”秦黎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我没那么伟大！我是为了我自己！算了当着外人，别说这些了。”秦暮看了一眼欧阳朔，“欧阳先生，我们家里有点事，你先回去吧，有时间再联系。” 欧阳朔听秦暮这样说，不好再赖着不走，只好告辞，“好的，秦大哥，我过几天再来看秦黎。秦黎，我走了，再见！” “嗯，再见！”秦黎连头都不敢抬。 欧阳朔走了以后，秦暮拍怕秦黎的后背，“你至于吗？吓成这样。我说过，你要是喜欢他，可以跟他在一起，我没意见。” “我以为大哥不会喜欢，而且，而且我不应该喜欢男人的。”秦黎说完就后悔了，大哥好像说他也喜欢男人？ “这也也没什么应不应该。我可是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弯的，偏偏现在还要结婚生子，真是太可笑了！”秦暮真的笑了一下，不过看在秦黎眼里比哭还可怜。 “大哥，你……”秦黎想安慰大哥，又不知该说什么。 “走吧，别磨蹭了，去医院看看吧。父亲也不是老虎，就算是老虎，也病了，别怕！”秦暮转身出了饭厅。“快点去换衣服，我在客厅等你。” 秦黎换好衣服下来，秦暮果然在客厅等着，秦黎说：“大哥，父亲真的没事么？” “你担心就去看看他呗，你要是恨他也得去看，看你的敌人怎么样了？”秦暮看着秦黎。 “我不恨他，我怎么会恨他？”秦黎很惊讶秦暮竟然会这么说。 “可我恨他，虽然他病了，我也很难受，可是我知道这么多年，我最恨的就是他！”秦暮皱着眉头，抽出一根烟，点上抽了起来。 秦黎很少看秦暮抽烟，今天看得出来他心情很不好。 抽完烟，秦暮吩咐管家准备车，两个人就去了医院。 秦老爷已经出了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是个单间，屋里卫生间电视什么的东西齐全。 兄弟俩进了屋，老爷子正在吃药。等他吃完药，两人走到床跟前。 秦暮先开了口。“父亲，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死不了！”秦老爷脸色不太好。 “父亲，对不起，昨天没能来看你。”秦黎小声地说。 “数你不省心，你那个Jicky回去了？！”秦老爷沉着脸。 “对不起，父亲，我……”秦黎低着头，不敢看父亲。 “父亲，你好好养病吧。秦黎的事我会处理的。”秦暮搭话。 “你处理，你最好处理利索，弄得尽人皆知，秦家的脸还要不要！” “父亲，你还是养病吧。我不想惹你生气。我跟秦黎先走了。”秦暮拉拉秦黎就要 走。 “话都没说完，你俩就要走，这是看我病了，不拿我当回事了？”秦老爷坐了起来。 “可是父亲，小黎的幸福难道不比秦家的脸面重要么？”秦暮反驳道。 “你说的啥话，秦家的脸面不就是你们的脸面么？”秦老爷气得嘴唇有点抖。 “我俩都没那么在乎，我看主要是你在乎！”秦暮看也不看秦老爷。 “你这个逆子，把我气得住了院，现在又来气我！你们两个怎么都这样！真是白 养了你们。” “父亲，你看看，我要走，你不让，我说话，你又生气。”秦暮觉得父亲不可理喻。 “父亲，您别生气了，都是我们的错，你说怎样我就怎样就是了。”秦黎赶紧打圆场。 “小黎！你别老这样，父亲想把你送美国你也去啊？”秦暮瞪着秦黎。 “我……父亲，我不想去美国。”秦黎壮着胆子说了出来。 “你不去美国就把自己的事处理好，别三天两头地作妖！”秦老爷气得用手指着秦 黎的鼻子。 “父亲，秦黎有什么错，你这么对他，他也很难受好不好！”秦暮看不下去了。 “你们俩都一个德行，真是白养了。没一个省心的！”秦老爷又躺回床上，“你们 快滚吧，别让我看见你们生气！” “走吧，秦黎，那父亲你好好休息。”秦暮拉着秦黎就出了病房。 “大哥，你这样，父亲会不会生气啊？”秦黎想起来父亲的脸都紧张。 “那你想回美国啊？”秦暮瞥了秦黎一眼，脚步都没停，接着往外走。 “不是……我不想。”秦黎赶紧跟着秦暮往外走。 第26章 看病 两个人上了车，秦暮跟秦黎说，“小黎，你最近要不先别上班了，去心理医生那里治疗一段时间吧。” “啊，不上班，父亲能让么？”秦黎有点吃惊。 “父亲都那样了，你还这么怕他？” “我……” “你上班虽然不忙，可是最近Jicky活动不规律，万一出来了，你在公司实在是不方便。你可以先在家待一段时间。你明天就去心理医生那里，这个医生是美国的怀特医生介绍的，据说不错。” “我听小武说，你带Jicky去了？” “嗯，当时没办法了，就带他去做了催眠。要不还不知道折腾多久？” “Jicky肯做催眠？” “嗯，这医生跟他不知道说了什么，很顺利地就同意了。用不用我陪你去？” “不用，你让小武陪我吧。” “那也好，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别忘了跟公司请假。” 秦黎跟公司请了长假。第二天就去了文医生的诊所。 进了诊室，文医生让秦黎坐下。看了看他，微笑着说，“你果然跟Jicky很不一样。” 秦黎低着头，沉默了一会，抬起头，看着文医生，“文医生你说我还能好么？” “你觉得自己的绝症了？”文医生还是微笑。 “差不多吧。已经5年没犯了，可这一犯还挺严重的，我看我是好不了了。”秦黎叹了口气。 “其实，你的病还好，只不过你还看不清自己。”文医生说。 “跟我说说你的爱好，好么？”文医生拿出录音笔记录。 “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打过篮球，偷着练过瑜伽，偶尔弄弄香薰什么的。”秦黎想了想说。 “偷着练瑜伽，为什么？” “父亲不喜欢。” “你父亲不喜欢，你还练，这应该是你真正喜欢的吧。篮球你也喜欢么？” “嗯，父亲希望我强壮一些，那时候我很瘦弱，就练了篮球。” “就是说篮球是你父亲希望你练的？” “也不是，我当时也希望自己更……更像一个男孩子。”秦黎不是道怎么表达。 “嗯，我可以理解为，你也认同父亲的看法，认为瑜伽是女性化的，篮球才是男性化的么？” “是的。” “如果没有你父亲的干扰，你会去做什么？” “练瑜伽做香薰都很好。” “好的。” “文医生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行呀，你问。” “你能开药么？”秦黎真的想知道。 “能啊。我是有执业医证书的。我以前是精神科医生，在大医院里干了十多年，后来觉得心理问题应该受到更多地关注，就自己出来开诊所了。” “那我要是光做咨询不好转，你也能给我开药呗？” “可以。可是据我所知，你吃药效果并不好，而且还有胃肠道反应。” “我吃药效果挺好的，在美国就吃过，副反应我能忍。” “秦黎，你别着急。听我说。怀特医生把你的资料都发给了我。你当时并不是吃药的效果，主要是脱离了原先的环境，整个人放松下来，所以才好转的。” “可是，美国我呆的并不舒服。” “那是因为你太孤单了。不过在美国你的压力比较小。” “压力？我有压力？” “当然啊，没有压力哪来的Jicky？” “那我的压力从何而来？” “那我们就得慢慢地研究了。” 一个半小时的咨询很快就结束了。秦黎坐着车回了家。回到家里，站在窗口看着院子里的园丁种花，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在户外好好待过了。 秦黎下了楼，走到院子里看园丁种花、松土、施肥。正值盛夏，正午的阳光很烈，阳光照在身上烫烫的，晃得眼睛都有一点睁不开。 园丁老李回头看见他赶紧说：“二少爷，你赶紧进屋吧，天儿太热，小心中暑！您喜欢什么花，回头我剪了枝，给您送屋里去。” “不用，我没有什么看中的，我就是想在外面待会。” “今年哪，咱们院子里的花都长得好，我一早晨就开始弄这些，挨个浇完水就差不多到中午了。一会我也得回去了。太热了！”老李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 “李叔，你有时间教教我，我连这花的名字都叫不上呢！真好看啊！”秦黎眯着眼睛看着老李正在松土的一丛高大的花。有淡紫色的、深蓝色的、淡蓝色的，一串一串的，开得热热闹闹。 “这个啊？叫飞燕草。挺皮实的，喜欢阳光，不喜欢潮湿，所以您看，就种在院子里阳光好的地方。” “飞燕草，确实有点像小燕子，开得真好看！他有花语么？” “啥叫花语？”老李听不懂了。 “没事，你忙吧，李叔，我随便逛逛。”秦黎想想自己真可笑，怎么能问园丁花语，园丁是负责种花的，恐怕得卖花的才知道吧。他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飞燕草，又叫千鸟花，耐寒喜光，原来它的花语是：自由。 秦黎想，自由，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自由过啊！自己做的一切似乎父亲都不喜欢，喜欢的事不敢做，喜欢的人也不敢接近。身体束缚在小小的家里，精神也束缚着。倒是Jicky能时不时出去一下。 Jicky，这样看来Jikcy似乎是在替自己逃出去呢！逃出去胡闹，逃出去找欧阳朔。白天的自己是没有这个胆量的，而夜里的Jikcy充满勇气，敢跟父亲吵架，甚至对骂，敢化妆，打扮得奇形怪状，不管别人喜不喜欢。 对于Jikcy，秦黎是有一点嫉妒的，他似乎没有什么怕的！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不怕别人不喜欢自己，跟陌生人也敢上床，反正喜不喜欢的自己也爽到了。这好像是Jikcy自己在录音笔里说的话呢！当时自己听到，好像还很生气，仔细想想，自己是在嫉妒吧？嗯，是在嫉妒，嫉妒他！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像Jicky一样想出去就出去，不必在乎别人呢？ 第27章 欲望 隔了一天，秦黎又预约了心理咨询，其实文医生是建议一周最多两次的，可是秦黎很着急，所以就一周约了三次。 他把昨天的想法告诉了文医生。 “我觉得自己有点妒忌Jicky，以前从来没有过。” “妒忌他什么？”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必在乎被人的看法。” “你也可以啊！” “我不敢。” “怕什么？” “怕父亲不高兴，也怕别人说我是变态。” “你父亲的态度我有一点了解。可是别人为什么要把你当变态？” “我喜欢过一个男孩，开始我不知道，后来我知道，我对他的喜欢是那种想亲他的那种喜欢。” “你是GAY么？” “我就是不知道啊！” “你对女孩有兴趣么？” “什么叫有兴趣？” “就是能产生欲望。有么？” “似乎没有过。我男朋友女朋友都没交过。迄今为止，我只亲过一个人。他是男的。” “那你真的应该明确一下自己的性向了。我不能诱导你，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建议你看看AV或者GV，看哪个有感觉，这是一种本能，不能强求。这是你今天的作业，下次来复诊告诉我。”文医生看着他微笑。 “啥叫AV和GV啊？”秦黎蒙圈。 “你可真是个小纯洁啊，你家里怎么把你教成这样的？” “我高中就去美国了，而且很少跟人接触，真的什么也不懂。” “回去问问你大哥得了，你大哥应该知道的。” 带着这个作业，秦黎回家了。 回到家里，秦暮还没有回来。他没敢打电话，就在屋里等着，都快九点了，秦暮才回来，很疲惫地样子。 他把文医生的“作业”跟秦暮说了，秦暮听完笑得不行。 “你这傻孩子，傻得都不能再傻了！”秦暮摸摸秦黎的头。 “我真不知道。是不好的东西么？” “唉，你看看就知道了。这样吧，我是个GAY，也没看过AV，我问问小武有没有AV，我给你找点GV看看。” 果然没多久小武就红着脸把几张碟拿来了，秦暮则是给秦黎一个U盘。 秦黎这个好学生真的认认真真地在客厅看了起来，秦暮忍不住提醒他，“小黎，你还是回屋里看吧，这东西还是不适合在客厅里放。” 秦黎听了脸有点发热，赶紧听话的回屋了。 等他看了一段AV才明白，原来AV就是XXOO啊！他看得心跳加速，看了不到10分钟就赶紧关上了。老天，这种东西也能拍下来给人看么？不应该很私密么？真是不堪.入目啊！ 那么GV恐怕也差不多了，秦黎平复了好一阵，想着文医生下次会问他，怎么也得看完。所以又硬着头皮，把U盘打开了。苍天啊，居然是男人和男人？！还有这种？！视频里的两男孩都是欧美人，长得很好看，先是接吻，然后互相脱了衣服，开始用嘴给对方口。 秦黎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崩塌了，男男居然也可以？！心跳得快从嘴里蹦出来了，脸也哄得一下热了起来。 跟刚才看AV不太一样，尽管觉得有一点羞耻，但是秦黎的眼睛被画面吸引住了，没有舍得关。屏幕里的两个男孩身材都很好，特别是个子高点的，皮肤有点黑，笑起来很阳光。很快俩人开始做了，他俩都很投入，呻吟不断，额头有细微的汗珠，脸都有点红，那个1一边撸.着对方，一边插.着，漂亮的后背上还能看到亮晶晶的汗。 秦黎一下子就想起了高中时第一次看见欧阳朔打篮球，光着膀子，身上都是汗，冲着自己笑的样子！一瞬间，一股热流涌向了下腹。该死的！居然硬.了，该怎么办？ 秦黎吓得赶紧泡进了卫生间，脱了衣服，开了淋浴冲自己的下身，冲了很久，小弟弟才算安静下来。秦黎从头到尾都觉得自己像个炸弹，随时可以原地爆炸！ 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过啊。原来自己不是性.冷淡，也不是不需要，只是自己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罢了。而Jicky则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性.向，所以一直都是去GAY吧，很明确地知道要找男人上床。自己真的好蠢啊！ 秦黎把身上的水擦干净躺在床上。本来他亲欧阳朔的事在记忆里已经有点模糊了，有时候，他都以为那是自己的一个梦，一个隐密而变态的梦。而今天GV这种东西的存在说明，这东西有人看，大哥居然就有！跟他们比自己简直是个外星人啊！不知道欧阳朔看没看过呢？他在跟Jicky上床时是不是也汗淋淋的呢？想着想着，秦黎觉得自己的下.身又有了反应。 秦黎恨恨的把被子蒙在了头上，过了几分钟，还是没有消退的迹象，他心一横，跑到卫生间，想着GV里的动作，自己弄了起来。 这种感觉秦黎从来没有过，有点描述不出来，很难受也很舒服，身上有点热，头也热，秦黎的手越来越快，不一会儿，头皮一阵酥麻，似乎一道白光从眼前闪过，他射.了。满手的粘腻，还溅到水池上一点儿。 秦黎除了十六岁那年遗过一次精，后来好像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精.液，平时也没什么欲.望。想起来，那次遗.精好像就是第一次跟欧阳朔打完篮球那天，当时以为自己累了，没有深想。现在想来，欧阳朔是他欲.望的源头！ 第28章 复诊 到了复诊的时间，秦黎红着脸汇报了看AV、GV的感受。 “文医生，我听你的话，都看了。” “看了什么感觉？” “嗯，有感觉。” “什么感觉呀，看哪种有感觉呢？” “GV吧。” “那你就是对男的有感觉？” “应该是。” “自己以前没发现？” “没有。” “现在什么感受，难受么？” “不。” “你是不是不愿意跟我谈论这个话题。” “不是，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自己也不知道。而且，我看着片子有感觉，可是联想起那个人就会有欲.望，挺强烈的。”秦黎的脸红得像喝醉了一样，“嗯，昨天我还学会了自己解决欲.望。” “你以前没有做过这件事情啊？” “从来没有，我一直觉得自己是性冷淡，对男孩女孩都没感觉。” “而且，我好像更嫉妒Jicky了……”秦黎眼睛有点辣，还热热的，但是没有眼泪。 “你想哭是么？” “有点儿，可是我不会哭。” “你什么时候不会哭的？” “好像是我妈死后。” “记得是为什么么？” “不记得，就记得我妈死了，可我一滴眼泪也没掉。父亲把我带回了家，后来就再也没哭过。” “你想不想知道自己不会哭的原因？” “我想哭，知道原因是不是能会哭？我憋着其实特别难受！” “那我们试试催眠行么？” “好的。” “秦黎，你先躺下……放松……听听这段音乐。你的身体很舒服、很放松……” 秦黎不一会儿就被催眠了。 “秦黎，你跟妈妈感情好么？” “我特别喜欢我妈妈。” “她去世时你伤心么？” “伤心，伤心的想死！可是我不敢哭，有人不让我哭。” “是谁不让你哭？” “父亲。他说哭是懦弱的表现，男孩子不能哭！” “那你就不敢哭了？” “嗯，我怕父亲说我像女孩子。我害怕父亲不要我！” “后来呢？” “后来回了家，父亲很忙不总回家，也不理我。大哥烦我，大妈总骂我，也时常骂我妈。我在家很少说话。” “那你不生气么？” “生气啊！可是我不敢说，也不敢哭。妈妈没了，父亲再不要我，我该怎么办？” “后来有好转么？” “我后来交了一个朋友，我跟他敢说话。不过他后来也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秦黎喊了起来，一下子醒了。满脸都是泪。他愣了愣，摸摸自己的脸。自己十几年没有哭过了，这种脸上淌着热泪的感觉，好陌生，也好舒服。 秦黎微睁着红肿的眼睛看着文医生。文医生也看着他。 “你刚才告诉我，你父亲不让你哭。但现在你是大人了，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你父亲不让的事，你如果觉得是对的也可以做的。” “我怕被人瞧不起，特别是父亲。父亲总说我出身不好，如果性格再懦弱，就没救了。” “除了父亲的管束，你对自己的性别是不是也有一些困扰？” “有时候有，我经常喜欢一些女孩子气的东西。” “你为什么认为那些东西女孩子气？” “父亲说的，而且确实女孩喜欢的更多。” “其实这都是外界赋予的，几乎没有任何一种爱好或者运动，是只能女性或者男性做的。” “可能父亲给我的压力真的是很大。那，文医生你说我的压力是来自我父亲么？” “可能还有别的。你的童年也有关系。” “你父母关系如何？” “我小时候经常问妈妈，问什么爸爸很少回来，那时候妈妈很少谈父亲的。我大了一些，知道自己是小三养的，就很少问妈妈，怕她伤心。不过妈妈生病之后，她跟我谈了很多。我本来以为妈妈又温柔又漂亮，做小三除了为了替家里还债，肯定跟父亲逼迫有关。后来我才发现，妈妈不但不记恨父亲，反而很爱他，甚至有点崇拜他。所以在她心里，父亲是高高在上的，是自己高攀了，而我是妈妈高攀的结果。所以她不愿意过多谈论，怕自己的想法影响我。所以后来妈妈病重去世以后，我被父亲领回家，那种敬畏其实有一部分来自妈妈。” “但是你妈妈的敬畏跟你可能很不同。” “是啊，她其实很爱父亲，只是得不到。所以她觉得，给父亲生了个孩子都僭越了，更不要说登堂入室了。她一辈子也没那样想过。这也是父亲对她有点愧疚的原因。所以尽管当时大妈很生气，他还是坚持把我领回家了。” “你对父亲是种什么样的感情？” “嗯，我没想过。就是觉得不应该让他生气，想让他满意。” “这有点像你妈妈的态度，你妈妈不在了，你不必像妈妈一样讨好你父亲的。”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妈妈那种讨好是爱啊！我是真的怕他。” “是啊，你妈妈如果不爱他，估计就不会自己带着你这么多年也不结婚，也不去争，其实她怕破坏你父亲现有的东西。” “我妈是不是有点傻？” “那是她的事情，你不傻就行。” “我好像更傻。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甚至以前都不知道自己也有欲望，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说我是个成年人，我都不信。” “你的有些部分停留在了十七岁，你受伤的那一年。” “哪些部分？” “性与爱吧。” 第29章 思考 性与爱是秦黎的字典里从没出现过的字眼。秦黎回到家，不断地咀嚼着这几个字，直到上床睡觉。在他活了二十五年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开始思考一些以前不敢触碰的东西了。这些本可以成为快乐源泉的东西，对于他却成了困扰。 这一周，欧阳朔忍着没有去找秦黎，因为他也在思考。现在的秦黎跟高中时不一样，跟Jikcy也不一样。表面上秦黎很冷，可是偶尔的眼神却让欧阳朔觉得秦黎还是那个很依赖他愿意跟他做很多事情的秦黎。 已经周五了，不知道秦黎还会不会变成Jicky晚上出来玩。周五的晚上，欧阳朔没有去酒吧，直接来到了秦黎的家。秦黎还没有睡，不过已经洗漱完毕，换好睡衣了。 欧阳朔的到来让他有点意外，不过他还是换了衣服下了楼见他。 “小黎，你这周还好么？” “还好，在做咨询。” “今天是周五，你害怕么？我想陪着你。我能控制Jicky的。” “不用，他就算出来，也不一定出的去院子，小武在后门守着呢。” “让我陪陪你好么，让我去后门守着也行。” 秦黎忍不住笑了，“你又不是我家佣人，我家要是雇你，怕是付不起工资，你们律师是按分钟计费的。” 欧阳朔看着秦黎的笑，有点晃神，这个人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可是自己已经好多年没看过他笑了。 “我担心你，小黎。我能为你做点什么?”欧阳寿拉住了秦黎的手。 秦黎第一反应就是想把手抽回来，可是没有抽动。欧阳朔抓得很紧。秦黎抬头看着欧阳朔。 “欧阳，我问你，你喜欢Jikcy么？你有没有一点点盼望他出来？” “你怎么这么问？你还是不信我？” “可能我不太自信吧。有时候我有点羡慕Jicky，他很自由，我觉得Jicky真的做了许多好我做不了的事。” “你想像他一样？他每次出去都是……约.炮，额，你也……” “不是，我是说，他喜欢的东西就去追求，想干什么就去干，我羡慕他那么勇敢。”秦黎心里“嫉妒”那个词没敢说出来。“你还没回答我，你喜欢他么？” “我是把他当做你来喜欢的。虽然很不一样，但我当时就以为你是性格变了。” “那如果我性格变得完全不是原来那个秦黎，你也喜欢？” “喜欢的，而且我相信你不会变得面目全非，你一定是你。” “你这种喜欢是不是有点盲目啊？其实，我真的也不是原来的我了。我现在比以前更加怯懦，更加木讷。甚至连自己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秦黎，那你喜欢我么？”欧阳朔的眼神热烈地让秦黎的脸都觉得有点发烫。 “我，我不知道。”自己确实对欧阳朔有感觉，以前有，现在也有，不过他真的不确定那是不是喜欢。 “那我能追你么？我很确定，我是喜欢你的！” 欧阳朔的手把秦黎攥得有一点疼，秦黎感觉到欧阳朔的手很热，还有点潮，他有点不好意思，想把手再抽回来，不过欧阳朔不肯松手。 “你别这样，你得让我想想。”秦黎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而且今天很晚了，你先回家吧，我没事。” 欧阳朔终于把手松开一点，但还是死死地盯着秦黎，“小黎，我可以给你时间，多久都行，不过，你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好不好，让我帮你。” 秦黎抬眼碰上欧阳朔的眼神，像被电了一下，赶紧又把眼睛垂下了。“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回家吧。” 欧阳朔走了以后，秦黎回到卧室，先换睡衣。他抱着自己的睡衣，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想起来Jicky好像多次嘲笑过自己的睡衣老土。自己的睡衣真的挺土的，跟父亲的睡衣样式差不多，颜色也没有鲜艳的，都不如大哥的好看。 自己小的的时候，每晚洗完澡，妈妈都给自己抹好乳液，香喷喷、光溜溜地钻进被窝。妈妈也曾经让自己穿睡衣，可是好像一直没穿。直到自己开始发育了，秦黎察觉到自己的变化才穿的。 想起这些，秦黎把自己的衣服脱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不算白，腰细腿长，身材匀称，肌肉薄薄的一层，整体修长优美，眉眼清秀，嘴唇红红的，也很漂亮。秦黎好像从来没有仔仔细细地看过自己，居然真的很好看！ 秦黎想起来欧阳朔总是盯着他，傻乎乎地说他好看，原来不是骗他的！ 光着身子的秦黎感觉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他拿着衣服和睡衣转身回到屋里，光着钻进了被子。几乎没几秒钟就睡着了。 第30章 新生 第二天一早，闹铃吵醒了秦黎。秦黎一下子坐起来，看看自己，还是光着的，身上没有什么奇怪的印记。他又跑到浴室照镜子，把自己从头到脚、前前后后地看了一遍，皮肤光光溜溜，真的什么也没有！秦黎翻出录音笔，也没有新的记录。难道Jicky没出来？！ 秦黎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 自己笑起来居然也很好看！ 秦黎穿好衣服，洗漱完，给文医生打了个电话。 “文医生你好，不好意思，周末打扰你了！” “没关系，有事么，秦黎？” “文医生，昨天晚上Jicky没有出来！”秦黎的声音都透着兴奋。 “嗯，是个好兆头。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呀！” “那你昨晚跟平时有什么不同么？” “没有什么。也不是，我昨天没穿衣服睡觉。” “你平时是穿的？” “那Jicky呢，穿么？” “好像穿的。” “那就跟他无关。应该是裸睡让你有了一些变化。不过这些变化究竟会有多大改变，谁也说不好。顺其自然吧，不要担心，他出不出来都不会怎样的。” “其实我也知道，他出不出来我哥也一样管我，父亲并不会因为他不出来而赞同我，他出来欧阳朔也不会爱上他。” “欧阳朔是你男朋友？” “不是。” “那是你喜欢的，还是喜欢你的。” “很明显么？我俩不能是朋友么？” “嗯，很明显。你在乎他会不会爱上Jicky，这还不明显？” “好吧，我可能喜欢他，他可能也喜欢我。” “怎么都是可能，你们都没有表白过啊？” “有，他有表白过。” “那你还说可能啊？” “主要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喜欢是哪一种。我其实也不知道。” “唉，你好像就是个小懵懂，啥也不知道。好了，不要再浪费精力了，你完全可以直接问他的。或者你下次复诊可以问问他愿不愿意来，或者说，你愿不愿意让他知道你的情况。” “我想想吧。” 小懵懂秦黎决定去上班，他换上平时上班的衣服下了楼，大哥正在吃早饭。看见秦黎穿了正装很奇怪。 “小黎，你要去上班？” “嗯，我想去上班。昨晚Jicky没出来。” “嗯，昨晚是没啥动静。” “我在家呆着也无聊，想去上班。” “也好，不过你要小心些，有事打电话。”秦暮还是有一点担心。 “没事，我在公司不睡午觉的。”秦黎笑着说。 秦黎上班还是波澜不惊，低头做自己的事。下了班，一出公司门口，就看见欧阳朔倚在他自己的车前，低着头，有点痞痞帅帅的样子，秦黎瞬间就呼吸有点不畅，这个人真的十年如一日的帅啊。 看见秦黎欧阳朔迎了上来。 “小黎，我上午去你家，你不在，说你上班了，我怕打扰你，就下班在这等你。” “我没什么事，就上班了。”秦黎还沉浸在被欧阳朔帅到的余波里。 “那你晚上有事么，我们去吃饭好不好？”欧阳朔盯着秦黎的脸。 “我，我不想出去吃饭。我想回家。”秦黎被他盯得脸有点热。 “回家？那回我家行不？去我家，我给你做饭。”欧阳朔就是不愿意放秦黎回家。别说他哥可能在家，就是一大堆佣人什么的盯着也挺烦。 “去你家？”秦黎有点紧张，上次去他家，可是闹得不太愉快。 “嗯，我不会再像上次一样惹你生气的。”欧阳朔反应过来，因为上次的事情可能秦黎不太愿意去他家。 “你会做饭？” “会一点吧。你别嫌弃我就行。”欧阳朔的眼睛诚恳地让秦黎不敢直视。 “好吧，反正我嫌弃你你也不会放弃。”秦黎心想我也从来没有嫌弃过你啊。 “小黎，我不是强迫你的意思，你要是太累，咱们吃完饭我就送你回家。我就是想跟你待会儿。”欧阳朔马上解释。 “没事，是我太矫情。走吧，你家有菜么，用不用买点？”秦黎说着就上了欧阳朔的车。 “那好，我们先去买菜。”欧阳朔的嘴都咧开了，笑得露出了白牙。 秦黎看着他傻笑的样子，很无奈。“你怎么那么傻，你这副傻了吧唧的样子，你手下的律师见过么？” “我也就在你面前才傻吧。在他们眼里是霸道总裁炫酷拽！”欧阳朔扬了扬下巴。 秦黎看着他幼稚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还霸道总裁，中二少年还差不多！” “只要你喜欢中二少年就行。”欧阳朔声音有点低，在车里似乎带着点回音，瓮声瓮气地。 “你……”秦黎这下是真的脸红了。 秦黎不会开车，欧阳朔开着车载着秦黎到了离他家比较近的一家超市。 “小黎，你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你爱吃肉，买点肉吧。” “你还记得我爱吃肉啊？”欧阳朔看了秦黎一眼。 “嗯，记得。”秦黎低头挑着里脊肉。 “那你呢，吃什么，我好像都不知道你爱吃什么。以前都是我提议吃什么，咱俩就吃什么，你从来不提意见。你到底爱吃什么呀！” “我不太挑食的，所以没有什么差别，小时候我妈就是什么都让我吃，不过我记得我妈煲的汤特别好喝，今天有时间煲汤么？”秦黎想起妈妈的汤心里很暖。 “可以呀，煲多久都可以的。”欧阳朔心想，你一天煲不完煲两天才好呢。 “还煲多久都可以，你想啥呢？”秦黎反应过来，脸也开始发热，瞥了他一眼。 “反正你高兴就好……”欧阳朔被秦黎红着脸瞥的这一眼弄得心都砰砰跳了起来。 --终于可以甜一点了 第31章 做饭 两个人买好做饭的材料，回到了欧阳朔家。 因为想煲汤，秦黎挑了一点罗汉果、百合和瘦肉，想煲个罗汉果瘦肉汤。还买了一点里脊肉和蔬菜。 欧阳朔看着这些东西有点发蒙，其实他根本不会做饭，就是想找个理由让秦黎跟他吃饭。他俩在超市时，欧阳朔就发现秦黎其实已经把一桌子菜都计划好了，可是自己不会做呀，自己还吹牛要做饭呢。 秦黎看着欧阳朔张着手傻站着，就觉得好笑。“行了，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做饭，我做吧，你来帮我洗菜。” “洗菜我拿手，我来。”欧阳朔脱了外衣，撸起袖子就开始干活。 欧阳朔把买的西红柿、黄瓜和生菜先洗了，又在秦黎的指挥下把百合泡上，然后开始洗肉。接着秦黎上场，把瘦猪肉切了块，里脊切了片。 “为什么肉要有片还有块啊？”欧阳朔倒是求知欲旺盛。 “片的是里脊，用来做滑溜里脊，块的用来煲汤，我没想起来百合就要泡很久，今天不知道能不能煲完。”秦黎有点苦恼。 “没事，明天再来呗。”欧阳朔心里窃喜，偷偷瞟着秦黎。 秦黎果然又瞥了欧阳朔一眼，没说什么，低头接着处理肉。 知道秦黎把一桌子菜都做完，百合也没有泡透。秦黎已经把瘦肉先煲上了，其实他根本不记得以前妈妈是怎么做的，应该先放啥了，反正药材没有泡好，就放肉吧。 两个人坐在桌前，欧阳朔有点激动，倒了两杯香槟，自己先端起来，“小黎，今天真的值得纪念，我们有多少年没在一起吃饭了。今天还是你做的饭，我有点激动，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你不激动时，也经常词不达意。”秦黎看着欧阳朔有点好笑。他也拿起了杯子。“我要是喝多了，你可得负责把我背回去呀。也不知道喝多了他会不会出来。反正不管了，就先喝一杯。”秦黎也挺高兴。 “好，干杯！”两个人拿着剔透的高脚杯碰了一下。香槟香醇而清爽，秦黎几乎没怎么喝过酒，喝下去有一点不习惯，可是又觉得这味道真是好，喝完自己又到了一杯，还想喝。被欧阳朔拦住了。 “小黎，酒不能这么喝，香槟虽然度数不高，但也会醉的。你要先吃饭。” “好，尝尝我做的饭菜。我是第一次做呢！”秦黎拿起了筷子。 “啥，第一次？！你这架势一点不像第一次做饭呀！”欧阳朔嘴里的里脊肉差点掉出来。 “我小时候总是看妈妈做饭，看得多了就会了。我自己没做过，但在脑子里做过好多次。”秦黎笑了笑，“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好吃好吃。”欧阳朔把嘴里的肉咽了下去才说。 “好吃就好，其实我喜欢做饭，就是没有机会。”秦黎也吃了片肉，咸淡适中，软硬合适，味道还不错。 “那你想做饭，就来我这儿呗，反正我不会，我买东西，洗菜，你来做，好不好？”欧阳朔赶紧说。 “美死你！我来给你做饭，不成了你的免费厨师了？”秦黎翻了个白眼。 欧阳朔觉得秦黎翻白眼都那么撩人，“小黎，你真是好看！”欧阳朔脑子又抽了。 “你！我一个男人，你总用好看形容我合适么？”其实秦黎自从仔细看过镜子里的自己，知道欧阳朔说的是实话，可是还是想数落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是男的，我也没把你当女的，可是是真好看……”欧阳朔看着秦黎带着笑的眼睛，喃喃道。 “行啦，我知道，我又没生气。你以为我还是高中生呢，为这点小事生气。”秦黎低头吃饭。 “你生气就跟我发脾气就行，别忍着，真的。”欧阳朔说着话嘴也没停，一直在吃。 “你以为我会忍着你？！”秦黎轻轻嘟了嘟嘴。 “跟我真的不用忍，想干嘛都行，我都喜欢。”欧阳朔说完看了看秦黎。 秦黎真的都脸红不过来了，这个欧阳朔怎么这么肉麻呢！“你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吃饭了？！”话是怼他，可嘴角却翘着。 欧阳朔看见秦黎的样子，心里有数，就不再解释了。 吃完饭，秦黎看百合泡得差不多了，就把罗汉果和百合都放进去了。回头跟欧阳朔说：“你们律师说话多，多喝点这个汤，清肺润喉，很滋补的。” “敢情你是为我煲的啊。”欧阳朔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秦黎。 “不是啊，我也喝啊，我爱喝这个，甜的。”秦黎被欧阳朔抱得有点热，身子扭动了一下，想让欧阳朔放开。 欧阳朔不但没放开，还加深了这个拥抱，把自己的脸贴在了秦黎的脸上，两个人的身体也贴在了一起。 第32章 醉酒 秦黎觉得自己的耳边传来阵阵热烘烘的气流，带着一点酒香还有欧阳朔身上特有的味道。很快，欧阳朔的嘴唇贴上了秦黎的耳尖，轻轻地摩挲着。秦黎觉得自己不但耳朵热得要命，头也有点晕。身子发软，不自觉地靠着欧阳朔。 欧阳朔的嘴唇在秦黎的耳朵、发际、脸颊来回游走，最后把秦黎的脸轻轻扳了过来，吻上了他的唇。 秦黎的睫毛快速地抖了几下，但是没有挣扎。反而把身子也转了过来，用胳膊搂住了欧阳朔的脖子。两个人的唇瓣就缠绵地贴在了一起。舌头也随着纠.缠起来。秦黎觉得两个人的嘴里都有点酒的甜香，可是欧阳朔好像更浓烈一点，带着一点霸道地热度，不停地用舌尖舔.舐着自己上颚、舌头还有嘴唇。 直到两个人都有点上不来气，秦黎才轻轻地推了推欧阳朔，两个人分开后都轻喘着，对视着笑了起来。 欧阳朔又把秦黎搂在怀里，低声地说：“小黎，真想你！为什么我现在明明跟你在一起，还是很想你！” “傻子！”秦黎的手抱着欧阳朔的腰，把头埋在欧阳朔的肩窝里。 “小黎，这样真好！”欧阳朔边说边摸着秦黎的脸颊，看着他红彤彤的脸，想要接着吻他。 “欧阳，我的头有点晕。”秦黎的头靠在欧阳朔的肩上，皱了皱眉。 “你是不是醉了？”欧阳朔看秦黎脸红得厉害。 “不知道，我以前也没喝过酒。你扶我坐一下。” 欧阳朔把秦黎扶到沙发上坐下。“要不你进卧室躺一会儿吧。” “不好，那样不好。”秦黎一想到去欧阳朔的床上就很不好意思，“我就在这靠一会儿，休息一下，你把煲汤的火闭到最小，别干了。” 秦黎说完就靠到了沙发上，眼睛也闭上了。等欧阳朔从厨房回来，秦黎已经半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欧阳朔拿了一个毯子，给秦黎盖上。他看着眼前躺着的人，两颊微酡，嘴唇殷红，睫毛长长的，衬得上挑的眼角，显得特别媚气，身上微微散发着的热气。他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 还没等他再干点什么，秦黎突然睁开了眼睛。同时大叫：“妈呀，这哪呀？你是欧阳朔？！” 欧阳朔脑子翁地一下，天啊，Jicky又出来了？！ “你是Jicky？”欧阳朔小心地问。 Jicky从沙发上坐起来，“哎，你有进步，没把我认错。我怎么在这啊，秦黎在这睡着了？你俩不会是想……”Jicky促狭地笑。 “没有，没有，秦黎喝了点酒，醉了。”欧阳朔赶紧说。 “啊？他喝醉了，我也会出来呀？”Jicky也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他没喝过酒，所以以前不知道。” “他最近怎么样？你俩还顺利么？”Jicky问欧阳朔。 “你关心他？！” “也不是，上次那个心理医生跟我谈完，我觉得他挺可怜的。就想着如果有机会跟他谈谈就好了。” “可是你俩非此即彼，不可能同时出现。” “就是啊，你看我出来是不是很失望啊？你特别喜欢他吧。上次那种情况居然都没跟我上床，还看了我一宿。” “我当然喜欢他，喜欢很多年了。” “那你讨厌我么？我总是偷秦黎的时间。” “不算讨厌吧，你有你的使命，我想总有一天你会自愿消失的。而且你也没有真的伤害过秦黎。他最近也不像以前那么压抑了，他父亲病了，他也开始了心理治疗，一切都在好转。” “那个老头早就应该生病，好讨厌，那么粗暴专治，成天不是打人就是骂人。” “他打你？还是打秦黎？” “都打吧，不过应该是我出来的缘故。其实是我牵连的他。” “其实你，我觉得你就是有点贪玩，人不算坏。” “你不讨厌我，我就很开心了，我出来过很多次，可是一共也不认识几个人，好不容易认识了你，结果你还喜欢秦黎。也是，如果你不喜欢秦黎，你大概正眼都不会看我吧？” “你其实是个挺讨人喜欢的人，直接、纯粹、勇敢，秦黎特别喜欢你的勇敢，其实你也给了他一些勇气。” “他说的？” “他没说，我感觉的，他说他很羡慕你的。” “我，我其实就是个小偷。偷了他那么多，连人都偷……” “我觉得你是做了秦黎平时不敢做的事吧，他太委屈了。”偷人这个话题还是让欧阳朔有一点脸红。 “可能吧，我也觉得。” “你今天还出去玩么？” “你不关着我了？”Jicky十分惊讶。 “哪能一直关着。可是你能不能不用秦黎的身体滥交啊，会得病。” “你这个人真是的。我问你，如果这几次我上.床的对象不是你，是不同的人，你会不会气死？”Jicky大笑。 “不至于，别说你不是秦黎，就算是他，他跟谁上.床我也干涉不了。不过我还是不希望他受伤害。我看着你也就是保护他而已。” “好了，我知道了，我今天也没想出去，我就是想跟秦黎道个别。” “道别，你要干嘛？” “我想休息了，秦黎已经够不容易的了，而且他现在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大概就不需要我的存在了。我想告诉他，世界上没什么可怕的事情值得掩藏自己的内心，喜欢什么就去争取就好了。对了，你帮我我把这段话录下来，放给他听吧。” 欧阳朔把手机拿出来，真的给Jicky录了音。Jicky又有点伤感地说， “秦黎现在暂时不需要我了，等他遇到困难解决不了时，我也可能还会出来帮助他，我就是他的勇气，你让他不要担心！好了，我赖了他这么多年，也该走了，拜拜！”说完Jikcy就又躺倒沙发上睡了。 第33章 初见 秦黎睡得很沉，一直到半夜才醒。周围很静，薄薄的窗纱透进来一丝丝清冷的月光。 秦黎坐起来，头还是很不舒服，胀胀的，他看了看周围，客厅没有开灯，好像也没有人，欧阳朔呢？ 秦黎看见厨房方向有一点亮光，他顺着这点光到了厨房，结果看见欧阳朔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睡着了。秦黎走过去，蹲下，看着欧阳朔睡着的样子。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看过他睡觉的样子呢。一张这么男子气的脸，睡着了却有些孩子气，憨憨的，透着可爱。 秦黎忍不住用手指碰了碰他的脸。欧阳朔动了一下，秦黎吓得赶紧缩回手，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 欧阳朔睁开眼睛就看见秦黎站在眼前，“小黎你醒了？我怕锅干了，一直看着呢，结果自己睡着了。” “你真傻，闭了火去睡觉就得了。煲汤还能比睡觉重要？”秦黎觉得这个人真是傻的可以。 “我觉得应该需要一直煲吧，不敢断火呢。”欧阳朔挠挠头，咧着嘴笑。 眼前这个场景让秦黎恍惚地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和他结婚了好多年，他怕自己睡不够在替自己看着火。这个小小的厨房里，有个亲人在等着他。秦黎觉得自己真的不能离开这个人，如此温暖和傻气的人，而这份温暖傻气又只给他一个人，这可真是让人喜欢极了！ 秦黎看着这个傻乎乎的欧阳朔突然鼻子一酸，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 温热的泪水很快把欧阳朔的衣服前襟打湿了，欧阳朔有点慌，试图抬起秦黎的脸看一看，可是秦黎一个劲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不肯出来，哭得双肩直抖。 欧阳朔只好双手搂着他，轻轻抚摸他的后背，时不时还拍一拍。轻声地说：“没事，没事，想哭就哭。” 秦黎哭了好一会儿，抬头看看欧阳朔，“你再拍，我就要睡着了。”然后自己却笑了，脸上挂着的泪珠，还在往下滚着。 “你怎么跟孩子似的，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呢？”欧阳朔摸摸秦黎的头发。 “这样不好么？我以前都不会哭。”秦黎擦了擦自己的脸上的泪，接着把脸贴在欧阳朔的胸前。 “这有什么好不好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呀！我就是真的没见过你这样。”欧阳朔的手臂又把怀里的人紧了紧。 “我很多样子你都没见过呢！”秦黎仰起头直直地看着欧阳朔。“你想看么？” “当然，你的一切我都喜欢！”欧阳朔觉得眼前的秦黎真的好像没见过，脸色粉红，眉眼也是红的，嘴角微翘，真的、真的很迷人！ 秦黎推了推欧阳朔，“把火关了吧。我们去屋里。” 欧阳朔被眼前这个人迷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像个机器人一样关了火，被他牵着走进了卧室。 进了卧室，秦黎站在欧阳朔面前，表情严肃，嘴唇稍微有一点抖，开始一件件地把自己的衣服脱掉。等他把自己完全脱.光时，又抬起头盯着欧阳朔。 “你以前是你没有见过的，不是Jikcy，是秦黎，心里只有你的秦黎。” 青白色的月光衬得秦黎的皮肤也像珍珠一样泛着光，眼睛黑亮，嘴唇红润，头发软软地趴在额头上。身体修长纤细，肌肉均匀纤薄，腰细腿长。 欧阳朔觉得自己要疯了，秦黎竟然把自己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完全蒙掉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只是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人。 “你怎么了，傻了？”秦黎看着欧阳朔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 “我、我、我……”欧阳朔觉得自己的嗓子特别紧，说话都费劲儿，下腹开始发.胀。 “你喜欢这个我么？喜欢秦黎还是Jicky，现在你可以对比一下。”秦黎很平静地说。 “说什么傻话，我只喜欢你，就是你，秦黎，没有Jicky。”欧阳朔总算回过神来，上前一步抱紧这个赤.裸的秦黎。 秦黎的皮肤有一点凉，欧阳朔的手一触上去，还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欧阳朔紧紧地抱着他，恨不得把他塞 .进自己的身体里，直到秦黎被抱得有点疼，轻轻地哼了一声，他才稍微松开了一点。 然后火热的嘴唇就开始在秦黎冰凉的皮肤上一寸一寸的游移。每到一处，冰凉都会迅速转化成火热。欧阳朔一边吻他，一边也脱.光了自己衣服。 秦黎觉得自己的身体热的不像话，可是又真的没有衣服可以再脱了，开始本能地把身体贴向欧阳朔，希望可以再交换一下热量。可是欧阳朔更热呀，似乎都发烫了，脸和整个身体，还有下身硬.硬的东西，就像一根烧红的烙铁一样。这根烙铁已经紧紧地贴在了秦黎的小.腹上，秦黎也硬.了，两.根东西贴在一起，要命地摩擦着。秦黎舒服得仰起了脖子，下身却向前送着，想贴得更近些。 欧阳朔的大手顺着秦黎后背摸向他的臀.部，秦黎的后背很瘦，可是臀.肉结实而饱满，他把手往秦黎的屁.股底下一托，轻松地就把秦黎抱了起来。秦黎的腿自然而然地就缠了上去。 ---这俩终于坦诚相见 第34章 不禁 欧阳朔抱着秦黎就滚到了床上，像一只大狗一样在秦黎身上又是亲又是舔，秦黎痒得不行，忍不住笑起来。推推欧阳朔，“你弄得我好痒。” 欧阳朔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大概都充了血，似乎听不见秦黎在说什么，只觉得眼前人的一颦一笑，只言片语都是春.药，自己根本停不下来。 见欧阳朔还在执着地上下吻着，秦黎又红着脸推他一下，“哎，我还没洗澡呢！” 这时欧阳朔反应过来一点，“重要么？” 秦黎觉得欧阳朔低低的声音简直苏得要命，伸手搂过欧阳朔的脖子，笑了一下，“确实不重要！” 等欧阳朔把手伸向秦黎的股.沟之间，他才清醒了一点，老天！家里没有准备套套和KY呀！他转头拉开了床头柜抽屉，翻出一支乳液，拿出来挤在手上一些。 “小黎，我家里没有准备东西，就用这个凑合吧，你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 秦黎把腿张开，咬住了嘴唇，用手把脸蒙上了。他清楚自己这具身体其实不是第一次，可是秦黎是呀。真的很羞耻！自己虽然是主动献身，可其实什么都不懂，既紧张又害怕，还不好意思说。 欧阳朔仔细地用乳液给秦黎作了扩张，秦黎的身体止不住地抖，仅仅是手指而已，就已经这么难受了，欧阳朔的大家伙进来还了得。秦黎觉得自己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扩张做到最后就已经不难受了，转来转去地手指，摩擦着秦黎的肠道内壁，还有一点舒服，秦黎的身体也不抖了。不过，等欧阳朔手指抽出去，把自己的大家伙抵上秦黎的穴口时，秦黎又有点发抖，这哪能进得去啊！ 欧阳朔看出秦黎的紧张了，“小黎，你要是害怕就说，不分是非得做的，可以等一等，你别咬嘴了，嘴唇都快破了。”一边说，一边亲了亲秦黎的嘴唇。 秦黎的牙齿终于松开了嘴，“不，我愿意的。”他睁开眼睛，看着欧阳朔，其实他也挺难受吧，自己都硬得快爆炸了，还得耐着性子给他做扩张。 秦黎的手拉了拉欧阳朔的腰，欧阳朔被拉得向前贴得更近了，性器的顶端又顶在了他的臀缝中间。 “欧阳，其实我跟你一样，我是说我对你也有欲望，只不过我不敢说，所以做爱这件事不是你一厢情愿的，你看今天明明是我勾引你的，你要配合我，我要是怂了，你也应该强硬些的，谁让是我主动呢！你说是不是？”秦黎似笑非笑地看着欧阳朔。 老天，欧阳朔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吧，这个小妖精都这样说了，那就开始吧。 尽管秦黎表现得不在乎，可是进入的疼痛，还是让他叫了出来，额头上也渗出了汗，脸色有点白，性器也耷拉了。 看秦黎的样子，欧阳朔先怂了，吓得动也不敢动，“宝贝，很疼么？” “你、你别停啊，这样卡着不也疼么，还不如动起来呢，不是说做到后来会爽么？”秦黎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欧阳朔的臀部。 欧阳朔被秦黎摸得好像充了电，又开始慢慢地往里面插入。等完全进入后，秦黎和欧阳朔都长出了一口气。两个人都笑了起来，秦黎先亲了欧阳朔一下，“咱俩都这么笨，可怎么办啊！” “我其实不笨，我就是怕你疼，慢慢你就知道，有多舒服了。”欧阳朔笑嘻嘻地开始慢慢地移动起来。 秦黎觉得刚才那种劈山凿海般的疼痛，不过一下子，可是这磨来磨去的可真是像在用小刀切自己呢。这哪里爽了？GV里那些人都是演的吧。 渐渐地秦黎对这种疼痛就适应了，不过粗大的棒子在他身体里戳来戳去的感觉还是很怪异。秦黎觉得自己的身体也渐渐地热了起来，性器慢慢抬起了头，戳在欧阳朔小腹上。 欧阳朔低头看了一眼，一把捉住了，轻轻地撸动着。下身也开始加大幅度抽插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黎觉得自己体内不知哪里有个开关被欧阳朔碰到了，那个开关碰一下就像过电一样，电流传遍全身，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既想推开又想拉近，反正舒服得无法形容。 秦黎实在是忍不住了，像个小动物似的呻吟呜咽起来。欧阳朔听到了秦黎的声音，就像受到了鼓舞，一边温柔地吻秦黎，一边用力地抽插，手还不停地加快速度撸动。 秦黎被这样上下前后夹击着脑子都不太清楚了，就知道有一种近乎沦陷的快感充满了全身。忽地一下，似乎眼前一黑，一股热流从自己下面喷了出来，多数都喷在了欧阳朔的手和腹部。 欧阳朔感觉到了，而且秦黎里面也更紧了，死死地绞着自己。欧阳朔温柔地舔舔他的嘴唇，下面一点也没停地接着动作。秦黎高潮后的肠道又热又湿，而且敏感得要命，忍不住又哼哼起来。 很快秦黎被插得又有了反应，阴茎一翘一翘的动来动去，欧阳朔压低上身，吻着秦黎的嘴唇，脖子，然后用腹部贴着秦黎的性器，慢慢地蹭来蹭去，秦黎舒服得仰着头，咽部发紧，像上不来气一样。欧阳朔也舒服得出了不少汗，他觉得秦黎动情的样子真是诱惑得让人发狂，怎么cao都不够似的。 “宝贝，你里面怎么那么紧，舒服死了。” “唔……我也舒服。不行了，我有点难受，想射，又好像憋住了。”秦黎闭着眼睛，他真的觉得下面憋得难受，胀硬得不行，可是又没有射。 “叫声好听的，我让你射！”欧阳朔贴着他耳边说。 “你还是给我撸几下吧，快让我射，我受不了了，求你了。” “叫哥哥，小黎，哥给你操。射。” “啊……呜……你这个坏蛋……好哥哥，操.我吧，狠狠地，给我吧，好哥哥！”秦黎被操得摇摇晃晃，身体仿佛在火上烤，而下身的阴茎则是一个引线，整个人随时爆炸。 欧阳朔从没听秦黎说过这种淫话，兴奋地一个劲儿深插，每一下都狠狠地怼在秦黎那个敏感点上。秦黎被操.得尖叫起来，引线点燃，爆炸般快感遍及全身。 欧阳朔见秦黎又射了，自己也不行了，十几个快速深入的抽插后也射了出来。 两个人身上的汗和精.液混合在一起，湿湿热热，黏黏腻腻。不过两个人谁也没有起来，就那么抱着，都不愿意撒手。 第35章 共浴 过了好半天，欧阳朔觉得两人都不那么热了，想着秦黎身子弱，怕他着凉，起身把自己的东西抽了出来。一股粘稠的白色液体顺着秦黎的大腿往下淌，可秦黎的腿还是大开着，好像都不会动了。欧阳朔看着忍不住摸了摸那个小口，把精液随手又涂在他的大腿上一些，并且轻轻地揉了揉大腿根的嫩肉。 秦黎觉得大腿根也好像有那种开关似的，居然很敏感，不难受，很爽！可这色情的抚摸如果继续下去，自己大概很快又硬了。 他推了推欧阳朔的手臂，“咱们去洗澡好不好，身上好粘，难受！” 一边说秦黎一边想做起来，结果欧阳朔答应了一声，伸手就打横把秦黎抱了起来。 秦黎气得直拍他的肩，“你干嘛，给我来公主抱？！” “这有什么，你肯定腰酸腿疼，我抱你进去呗。”欧阳朔抱着秦黎真的不费劲儿。几步就到了浴室。 怕秦黎冷他先开开热水调好温度，把人塞进了喷头底下。自己又把浴缸接上了水。 秦黎不得不承认欧阳朔说得对，自己的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轻飘飘，软绵绵的，走路有点不稳当，站着淋浴，也挺累的。 不一会儿，浴缸水接满了，欧阳朔又把秦黎抱进了浴缸。秦黎这才发现，欧阳朔家浴缸好大，还有按摩功能，里面放了浴球，洁白细腻的泡沫浮在上面，看着就跟飘着一朵朵白云似的。 秦黎忍不住吐槽，“你是不是心里住着个17岁少女啊，泡澡就算了，还弄泡泡浴？！还有你这浴缸是专门洗鸳鸯浴的？！你是不是常约人回来洗呀？” 欧阳朔迈开长腿一步跨进浴缸，搂住秦黎就先亲了一口，“你说对了，就是洗鸳鸯浴的。我准备了好几年了。这不是才有机会么，你给剪个彩！还有我心里住的不是17岁少女，是17岁少男。你不知道么？” “你……”秦黎面对欧阳朔的反驳语塞了。自己确实不该怀疑他的，等了自己这么多年，换个人早就结婚生子或者交了别的男朋友了。 “欧阳，我不是怀疑你，我就是随口说说，也就你能让我怼一怼。” “你以为我还能生气咋的？今天晚上我快高兴死了！小黎！不过你用嘴怼一怼我也好，谁让我用别的怼你了呢，得有你来我往呀。”欧阳朔看着秦黎笑。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秦黎的脸又红了。 欧阳朔看着秦黎绯红的两颊，迷的不行，托着秦黎的下巴，又吻了起来。这个吻既不着急，也不热烈，缠缠绵绵，细细致致地，两个人把对方的嘴唇、牙齿、上颚、舌头挨个交流了一遍，吻得两个人都有点气短才分开。 秦黎看着欧阳朔，伸手摸着他的脸，“欧阳，你才说追我没几天，我就自动献身了，都不矜持一下，之前还纠结了那么多年，我可真是名副其实的精神病啊。” “又开始胡说，难道你想一直吊着我，就是矜持了？！其实你纠结也不是矫情，只是自己没有想明白，你家里又是那个情况，不怪你的。” “我有时候在想，Jicky是我的先锋队吧，他先冲出来把我不敢做的事做了，打了前站，我再去做看着似乎就不那么荒唐了。”秦黎靠在欧阳朔怀里，后背贴着他的胸，头枕在他的肩上。 “其实Jicky也没做什么太坏的事。上床也仅限我一个人。嗯，你对我俩的事是不是还有点……”欧阳朔一边说一边撩起水给秦黎洗着腹部和大腿。 “嗯，一开始气死了。觉得他好坏，把你给抢了。可是我多傻呀，我俩是一样的，其实他就是我，我自己不承认罢了。他在替我爱你呢。我是个怂包。”秦黎被欧阳朔洗得很痒，忍不住扭了扭身子。这一扭不要紧，秦黎觉得欧阳朔的某处又硬硬地抵上了他的臀部。 秦黎吓得想要离开一点距离，没等动就被欧阳朔一把搂住，一只手攥住了他的命根子，另一只手则托起了他修长的大腿，慢慢地把秦黎转过去，就着后背的姿势就插了进去。这次几乎没怎么费劲儿，秦黎也没觉得疼，不过泡在热水里，整个人都热热的，后面也十分敏感，被插进来时还是忍不住叫了一下。 他气得反手捶了一下欧阳朔，“你这坏蛋，吓我一跳！” “小乖乖，舒服不？”欧阳朔一边抽插一边帮他撸着前面。 “嗯……啊……不，舒服，可是实在太大了。你……你慢点。”秦黎话都说不全了。 “慢点？你确定？”欧阳朔放慢了速度慢慢地磨着秦黎的内壁。 秦黎觉得自己又开始出汗了，“嗯……呜啊……还是快点好了。” 欧阳朔一个挺身开始大力抽插，为了避免秦黎来回动，欧阳朔用两个手把着秦黎的细腰，把他上面的腿架在了浴缸的边缘，秦黎觉得自己像个被钉在墙上的破布，摇摇晃晃，一下一下地被钉得死死地。 秦黎觉得自己都快晕过去的时候，一阵热流从下腹往上窜出，他的精液射在了水里。可是欧阳朔却一点也没停，还在用力地攻伐着。秦黎已经绵软的像个面团似的，完全任其摆布，连个手指都抬不起来了。不知道过了多，欧阳朔死命地深插了几下，秦黎觉得自己的肠道快被cao碎了的时候，才感觉火热的液体喷在了自己体内。 这次欧阳朔没有在里面呆很久，很快把自己拔出来，给秦黎清洗，把秦黎洗干净，包上浴巾抱回床上，又麻利地收拾了一下床铺。两个人才钻进被子。 第36章 请假 欧阳朔把秦黎的头发擦了又擦。秦黎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被扭断了，可又没力气挣扎。“你轻点！我头被你弄得好难受。” “头发擦干些好。头难受，下面难不难受？我刚才一时没忍住，不知道你伤没伤到？我看看。”说着竟然掀开被子，扒开秦黎的两瓣臀肉就往里看。 秦黎羞得不行，勉强推推他，“你快起来，烦死了，那里也是能看的？脏！” “怕什么，干都干过了，而且我把你洗得干干净净。哎，你不知道，你这里好漂亮！”说完欧阳朔竟然用嘴嘬了一下那里。 秦黎跟被烫了一下似的，往前躲了一下，“你干嘛，你别用嘴啊！” “宝贝儿，你这儿可好看了，粉红色的，有一点点肿，没出血，真的还想再干一次！”欧阳朔又亲了一口。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不能再折腾秦黎了，外面天都快亮了。 “小黎，睡一会吧。明天别上班了，我帮你跟你老板说。” 秦黎真的困得不行了，也没管别的，一觉就睡到了下午。等秦黎醒了，都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欧阳朔不在屋里。他这才想起来，昨天都没跟大哥打招呼就没回家。秦黎穿好衣服先给秦暮打了个电话，“大哥，我昨天晚上喝了点酒就没回家，对不起。” “我听说你昨天跟欧阳朔走的，猜你在他家，就没给你打电话。你没事吧？”秦暮很平静。 “我……”秦黎想起昨晚，耳朵有点发烧。 “没事，现在父亲不在，要是觉得他好，过个夜不算啥事。”秦暮觉得这个弟弟二十五年来大概第一次谈恋爱，实在不适合打击。 大哥这种放松的态度让秦黎更不好意思了，支支吾吾地也说不出来啥。这时欧阳朔进来了，看秦黎脸色绯红地在打电话，就用口型问他，在给谁打，秦黎比划了一下。 欧阳朔明白是秦暮，一把把手机抢过来，“秦大哥，我是欧阳，秦黎在我这，你放心，他没事。” “你们上床了吧？”秦暮对于欧阳朔的抢电话一点也不惊讶。 “嗯，我喜欢小黎喜欢得不行，没忍住，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他好的。”秦黎在欧阳朔身边一直拍他，示意他别说了。 “你们年轻人心血来潮，喜欢就想在一起很正常。不过秦黎性格跟你不一样，你俩要是有一天合不来，你可不要伤他，好聚好散。”秦暮一直觉得欧阳朔不太稳当。 “大哥，我叫你声大哥可以吧？我可是王宝钏，足足等了秦黎8年，他才回来，我可不舍得跟他分开，那种事情不可能发生！不过如果将来秦黎想把我甩了，大哥，你可要替我做主！”秦黎在一边听了简直想拿个棍子打欧阳朔一顿，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秦暮听了低低地笑了一声，“行啊，你俩自己觉得好就行，秦黎要是不舍得回来，在你那住几天也行，我让佣人给他送衣服去，我知道你家地址。” 等电话挂了，秦黎气得一把把欧阳朔耳朵扯住，“你这个混蛋！你跟我大哥胡说八道什么？” “哎哎，疼痛，小黎快松开，你想谋杀亲夫啊！大哥说了，让你在这住几天，他还说了，你要是把我甩了，他替我做主。你快松开！真的疼……” 最后这声“疼”拐着弯挑着声调，秦黎听了忍不住还是笑了，松开了手，“你说你哪里像个律师！这么二！” 欧阳朔抓住秦黎的手亲了一下，“我可是你亲老公，你可不能下死手。” 秦黎背过身去，“你说什么呢？你现在连做我男朋友还在考察期呢。” “啥？咱俩昨天都那样了，还考察？！秦黎你这就不对了，你可不能始乱终弃。Jicky那时候，我就是费了好大劲儿才阻止他去找别人，你要是也这样，我可真去大哥那告状了。” “Jicky就是我，大概我也想试试别人吧。”秦黎捂着嘴笑。 “你故意气我是不是？你这个小妖精！”欧阳朔把秦黎的身子转过来，看秦黎笑得眉眼弯弯，脸上还带着些红意，一把把人拉近怀里狠狠地吻了下去。 “看样子，我就只能使杀手锏了。”他托起秦黎的屁股抱起来就往卧室走。 秦黎发现不好，连捶带打地挣扎，“你干嘛？我可刚起床。” “俗话说得好，没有什么一炮不能解决的问题，一炮不行就再来一炮。”欧阳朔不为所动。 结果秦黎又被欧阳朔压着弄了几个小时，最后哭着求饶才算完事。直到天黑透了，两个人才洗完澡穿上衣服。 秦黎气得直哼哼，“你想饿死我呀？” “你还饿了？！肚子里灌了那么多我的东西还饿呀？也对哦，后来流出来了。” 秦黎想起那些白色粘液，流在就自己大腿上的景象，简直想藏在被窝里永远不出来了。小声叨咕着：“你、你的脸皮彻底丢不要了吧？！” “我看你还承不承认我是你男朋友！行了，小黎黎，你想吃啥，我给你叫外卖。”欧阳朔一脸餍足，一点也不觉得饿。 “不用，你用昨天的汤煮点面得了，咱俩都能吃。”秦黎简直被折腾得快要虚脱了，一动也不想动。 ----情侣之间真的没有啥一炮不能解决的问题。 第37章 告别 得到了大哥的允许，秦黎真的在欧阳朔家住了三天才回家。欧阳朔家里的每一处都成了俩人战斗的战场。用秦黎的话说，你家里每一处都被我打过印记了，你以后休想带别人来污染它。欧阳朔则笑这是公狗撒尿划地盘，结果被秦黎按住一顿打。 秦黎从前根本不知道日子也可以这么过，这三天里，欧阳朔也没上班，两个人除了吃饭、睡觉基本上就是做.爱，实在累了就看会儿电视、DVD什么的，除了扔垃圾，就没有出过屋。 秦黎从来没有这么自由过，更没有这么放纵过。欧阳朔也没想到秦黎竟然能豪不忸怩的配合他的各种要求，各种姿势。秦黎的身体真的是柔软得要命，腰弯成各种曲度毫不费力，腿也特别长，也可以抬得很高，架在欧阳朔肩上一个小时都不带抽筋的，大腿小腿可以弯得得像折尺一样完全重叠，连眉毛都不动一下，就只是眯着眼睛，眼角含春地看着欧阳朔。 欧阳朔觉得自己简直幸福得直冒泡，每一次做.爱都傻乎乎地说，秦黎，你要敢抛弃我，我就哭！结果不是身上被捶就是小弟.弟被夹，欧阳朔觉得真是既痛又爽，这世界上再没有比秦黎更能勾人的了。 要不是秦黎想在周五去复诊，恐怕欧阳朔还是不让他回家。不过欧阳朔终究不改牛皮糖本性，要求复诊也带着他。所以周五一早晨，欧阳朔就穿的整整齐齐的在秦黎家门口等着了。 秦黎看着欧阳朔帅气地站在车前等着他的样子，就觉得如果日子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秦黎坐着欧阳朔的车来到心理诊所。 本来秦黎是不打算让欧阳朔进去的，不过来之前欧阳朔就跟他申请，“小黎，你让我进去看看，如果不违反原则，我也想跟医生聊聊，我倒不知想挖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我就是想陪着你，你有什么困难和困扰我都想知道。过去的虽然已经过去，可是那些年里，你几乎是一个人，真是太让人心疼了，现在你有我，我再让你独自面对，那我还是人么？” 欧阳朔的情真意切让秦黎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自己的一切其实都摊在了这个人面前，好的、坏的，隐秘的、公开的，而且都与他有关，自己以前最想隐藏的东西现在也都隐藏不了了。而且现在似乎以前想要隐藏的终极目的不存在了，因为他知道欧阳朔对他也是一样的心心念念、朝思暮想，也可能更甚，那么还有什么不能知道的呢。 欧阳朔随着秦黎进了文医生的的咨询室。 秦黎先打招呼，“文医生你好，这是欧阳朔，我……男朋友。”秦黎提了口气才说出来。 文医生笑了一下，看看欧阳朔，“你好，虽然初次见面，可是好像在秦黎的描述里你就是这样的，毫无出入。” “文医生你好。秦黎经常提起我么？”欧阳朔觉得自己也能被秦黎在嘴里在心里叨念真是太甜了。 “嗯，你应该问他自己。”文医生看了一眼秦黎。“今天你是要在屋里一直陪着秦黎做咨询么，秦黎你同意么？” “还是我自己吧，他是陪我来的，一会先去外边等我吧。”秦黎咬了一下嘴唇，他倒不是不想让欧阳朔陪，只是这个人在，他总是分神，可能还会笑场，那会影响咨询的节奏的。 欧阳朔听到秦黎的安排脸上挂了一丢丢不开心，眼睛盯着秦黎，“那我先出去了。”然后以及慢的速度起身，出门，出门前，还回头看了一眼心上人会不会挽留他一下。 秦黎如果手里有个枕头大概就会砸过去，这什么琼瑶表情啊，以为演戏呢，跟生离死别似的。秦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等欧阳朔黏黏呼呼地出去之后，秦黎主动跟文医生说，“Jicky大概不会回来了。” “哦？说说看。”文医生拿出了病志开始记录。 “是这样，周一那天，我去欧阳家吃完饭，喝了点酒，在他家沙发睡着了。Jicky就出来了，没往外跑，说是想跟我告别。还录了一段话给我。”秦黎就把从欧阳朔手机上导过来的录音放给问医生听。 “秦黎，你好，我们之前这种交流很少，我对你的一些事情虽然都很熟悉，可是我们却从没有见过面，以后基本也没有这种可能性。我不知道对你来说我是什么，可是对我来说，你是个有光环的人。尽管你父亲对你很专治，可是他是管你的，要不也不会那么生气了。你大哥更是大概能帮的都帮了，甚至还把我锁他房间里，这招太坏了！还有那个欧阳朔大概是你的脑残粉吧，你看这货现在在我旁边，我这样说他不但不生气，还在点头，你说他是不是脑残？可是我就惨了点，没人管我，也没有喜欢我，我只好自己争取啊！不过最后我还是决定放弃，毕竟我的一切都是偷你的。如果是你想要的，我是没办法争的。而且你现在越来越好，跟欧阳朔也发展得很顺利，都来过夜了，嘻嘻。希望你在其他方面也能顺利吧，做自己喜欢的事，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不要怕。你父亲要是再打你，记得叫我，我会帮你的！拜拜！” 第38章 陪伴 尽管秦黎把这段录音听了不止一遍，可是现在再听，还是忍不住眼眶潮湿。 “文医生，我以前特别怨恨他，觉得他把我的生活搅乱了。可后来，我发现我其实一直在嫉妒他，他做的大部分都是我不敢做的。现在我能放开自己，敞开自己，主要是他的功劳，他是来拯救我的，他不是恶魔，是天使。”说着秦黎的眼泪就像两条小溪汩汩的流出。 文医生递给他一张纸巾，秦黎抹了一把眼泪，揉揉鼻子接着说，“我喜欢欧阳朔自己不敢说，他就去帮我找他了。我对父亲不敢，更不敢说，他就敢去顶撞父亲。他把他的勇气给了我，我这个怂包也开始有力量了。他走了也不要紧，反正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我俩的事大哥知道，他不反对。我打算等父亲出了院，跟父亲好好谈谈，我不愿意再像以前偷偷摸摸的，我喜欢什么我想告诉父亲，他接受更好，不接受也不要紧，反正我自己能养活自己，再不行就让欧阳朔养我！”秦黎说到这忍不住又笑起来。“真可笑！我现在竟然想让他养我！以前他说我长得像女孩我都气得要死。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文医生听秦黎说了很久，他好像很少这么健谈，爱情真是神奇的东西啊！ “秦黎，你觉得爱情改变了你么？” “不是，它只是推着我往前走，让我的勇敢释放出来，让我的怯懦无处可藏。这些都是我本来就有的，我还是我！” “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让人高兴。一会儿你还要欧阳朔进来么？如果他询问你的病情，你想告诉他么？” “他呀，应该可以的。我的事他大部分都知道。他问就告诉他，要不然好像我不信他似的，他很幼稚的，回头还得跟我磨叽。”秦黎嘴角的笑意跟溢出来的水一样止也止不住。 欧阳朔在外面等得快睡着了秦黎才出来。欧阳朔站起身朝着秦黎张开手臂，秦黎很自然地扑进了他的怀里，他低头亲了亲怀里人的发梢，“亲爱的，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了，我都困了。”说完把下巴搭在了秦黎的肩头，还假装闭着眼睛做睡觉状。 秦黎觉得被一只大狗趴身上了，肩膀沉沉的，呼出的气息热乎乎的，喷在耳边，有一点痒。“你干嘛，快起来，我看你现在跟个大二哈似的，又蠢又粘人。” “嗯，小黎黎，你总欺负人，你不爱我了？”欧阳朔哼哼着还是不肯起来。 这时，文医生从屋里出来了，欧阳朔赶紧松开手，站直身子，表情也迅速调整，瞬间又恢复了一派高端精英模样。 “欧阳朔，秦黎的病情你还需要进一步了解什么么？还是让秦黎自己告诉你？”文医生看着欧阳朔，眼里带着笑。 “啊，小黎，我要是单独跟文医生聊聊，你会不会生气？我是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真的想问问。”欧阳朔看着秦黎。 “幼稚鬼！你关心我，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去车里等你，把车钥匙给我。”秦黎白了他一眼。 等欧阳朔坐下，文医生问：“欧阳朔，你想了解哪方面啊？” “文医生，我知道，我想问什么，秦黎都会告诉我。可是有些回忆对他来说很痛苦，我不想让他再经历一次。”欧阳朔的眼睛掠过一丝苦楚。 “好的，我了解。” “我想知道，秦黎被绑架的事对他究竟造成了怎样的创伤？” “这方面秦黎说的不多，我也很奇怪。其实这段经历对谁来说都应该是很严重的重创吧。我担心他有些问题埋得比较深，还做过一次催眠。结果时间比较短就结束了。我发现那段经历他回忆起来主要是黑暗和被抛弃的恐惧。挨打什么的，他只说有些疼痛，没有特别害怕，大多数人经历那种暴力，都会很害怕。可他不听叨念的是，别走，别丢下我。” “被抛弃，为什么是被抛弃？他说的是谁别走？”欧阳朔心底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啊，他很快就醒了。我的理解是，当时他被关在一个黑屋里两天，觉得没人救他，有被世界抛弃了的感觉吧。” “他有没有提到他让谁别走？” “他没有提，只说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欧阳朔的心猛地揪了一下，果然，自己当时跑掉了，秦黎真的很伤心。可是他从来没跟自己抱怨过，甚至都不提一下。究竟是不愿意回忆那段，还是怕欧阳朔内疚呢？其实当时如果自己不跑，秦黎不落单，大概就不会发生绑架的事了，就算发生，自己陪着他，他也不会那么无助了。欧阳朔越想越觉得恨不得穿越回去，把发生过的事重新来过。欧阳朔咬了咬牙，继续问道。 “秦黎跟您提过我么？” “提过，不过没说你名字，是我猜的。因为他的生活简单得令人发指。他当时好像挺难受，说你不要他了。” 欧阳朔的手抓着自己的腿，恨不得抓个窟窿出来，太阳穴一蹦一蹦地跳。 “好的，文医生，我了解了。我平时能做些什么帮助他？”欧阳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些。 “他现在其实恢复得不错，Jicky可能近期也不会出来了。秦黎是个坚强而有毅力的人，他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弱，内在还很有劲儿的。你多陪陪他吧，我看他挺依赖你的，你们的这段关系对他来说可能真的是生命中的一道光，让他看见了希望。” “好的。我会永远陪在他身边的。”欧阳朔站起来，跟文医生告辞后出来了。 第39章 心疼 欧阳朔从诊所出来，走到车边，发现秦黎在车上居然睡着了。欧阳朔隔着车窗，看着秦黎呼吸平稳，睫毛又黑又密，两颊粉红，睡得很沉。欧阳朔眼睛有点发酸，就那么站着呆呆地看着秦黎，一动也不动。 眼前的这个人跟高中比几乎没怎么变，还是瘦瘦的，还是那么好看，还是什么事情都自己承担，把自己最好的留给别人。真是让人心疼！ 不一会儿秦黎动了一下，张开眼睛，动了动脖子，抬眼看见欧阳朔站在车旁，马上把车窗摇下来，“你咋不叫我呀？我睡着了。你快进来啊。我有点饿了，要不是我不会开车，我就先去买点吃的了……咦？你怎么哭了？” 欧阳朔这才发现自己脸上挂了好多泪水，湿湿凉凉的，他赶紧抹了一把脸。笑了一下，露出白白的牙。 “没事，你想吃啥，咱先吃饭。”欧阳朔上了车，把车先开到了一家餐厅。 这是一家中餐厅，欧阳朔比较熟悉，菜色清淡可口，比较适合秦黎的口味。 两个人坐下后，欧阳朔把菜单递给秦黎让他点菜。秦黎笑笑，“你来吧，我好多年没在外面吃过饭了，点菜技能是零。” “那好我来点。服务员，先来个白灼菜心，然后杭椒牛肉吧，小黎，他家有个茄子煲挺好吃的，也不腻，咱们来一个好不？” “你做主吧，我都行。”秦黎嘴角勾着，眼睛也弯弯的。 “那好，再来一个玉米羹，来两杯果汁。” 点完菜，欧阳朔把菜单递给服务员，等服务员走远了，欧阳朔把秦黎的手抓进了自己的手里。 “小黎，要不是这儿人太多，我真想亲你，你不知道你笑起来太好看了，特勾 人。” “你又开始这样，也不嫌肉麻。你以为演偶像剧呢？” 秦黎没有把手抽回来，只是冲欧阳朔皱了皱鼻子，做了个鬼脸。秦黎其实明知道这个人既阳光又可爱，可原来却不敢离得太近，现在被他温暖干燥的大手握着，他再也不想跟自己较劲了，感觉这么好，不撒开就不撒开吧。 两个人吃完饭从饭店出来，上了车，欧阳朔先开了口，“小黎，晚上还是去我那吧。” 秦黎抿嘴笑了一下，“不去，你想折腾死我呀，也不让我休息休息。” “哎，你不爽么？我也累的好不好！主要你家人太多，太不方便，想亲你一下都担心被人看见。” “我也没邀请你去我家呀。”秦黎看着欧阳朔，眼里带着笑意。 “你！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么？咱俩才在一起4天你就要始乱终弃么？呜呜呜……”欧阳朔装模作样的捂着眼睛。 “你这演技给你座奥斯卡是不是都配不上你呀？”秦黎把欧阳朔的手拨了一下，“还装哭？！出息！” “小黎，趁着你父亲没出院，咱俩都在一起呆一呆，要不然老头出了院，肯定不让你在外边留宿。”欧阳朔这句话一下子戳到了秦黎的心。 秦黎叹了口气，“你说得对，在我家要是想出柜大概得被打死。” “你想么？” “当然！我以前一直不敢承认自己喜欢男人，现在知道了。就不想再偷偷摸摸地了。对了，你家里知道咱俩的事么？”秦黎发现自己都没问过。 “知道，我高中时就出柜了。当时你失踪了，我对自己的性 向有了新的认识，所以就跟我爸我妈说了。” “那他们什么反应啊？” “嗯，我妈哭了好一阵子，使劲儿劝我。我爸无所谓，说我是小孩心性，不会长久。说不定玩几年就腻了，不用管。说好多公子哥都玩这个，最后都结婚了。说你哥有个同学好像就是，仗着家里有钱，荤 腥不忌的，男的女的都搞。还跟我说，我还年轻玩几年可以，就是一要保护好自己，别得病，二要掌握分寸，别祸害人。你看看我这个爹，这是鼓励我出去胡 搞呢！” “伯父还挺开放。”秦黎笑笑。 “所以我家是没什么阻碍。你家老爷子那脾气可够呛！”欧阳朔拍拍秦黎的手，“走吧，咱先回家，你也累了，睡个午觉。” “好吧。不过下周我得上班了，一周没去了。” “行，你说啥是啥。老婆最大！” 秦黎气得捶了他一拳，“你这破嘴，谁是你老婆？” “那你看不叫老婆叫啥？叫媳妇？” “你可烦死人了，总这样，我又不是女的。” “小黎，我知道你不是女的，可是我喜欢这么叫呀，再说咱俩这体。位，你不就是老婆么？要不然哪天，你在上边，你管我叫老婆，行不？” “你好恶心，快走吧，废话真多！”秦黎实在是不想再讨论了，耳朵红的像红烧猪耳朵一样。 欧阳朔看见了，勾勾嘴角，轻轻摸了摸秦黎的耳朵，轻轻地说，“我老婆最美！” “你去死！”秦黎瞪了他一眼，耳朵更红了。 第40章 回忆 回到欧阳朔的家，秦黎真的有点累，洗了洗脸，就上床睡觉了。欧阳朔也跟着一起，像个八爪鱼似的抱着秦黎睡。秦黎嫌热，推了几把没推开，就翻了个身，把后背对着他，不一会就睡着了。 秦黎醒时发现自己还是面对着欧阳朔，他俩都侧着身子，欧阳朔上面的一个胳膊搂着自己的腰，还没有醒，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身上，自己睡得一头的汗，他也是，额头、鼻尖都是汗，呼吸很均匀，还发出一点低微的鼾声。秦黎把手伸出来，摸摸欧阳朔的脸，温热柔软，这个人的鼻子可真高啊，嘴闭得紧紧地，下巴上有一点胡茬，他又忍不住摸了摸胡茬。手还没等收回来，就被欧阳朔握住了，“真淘气！睡醒了？” “你留胡子挺帅的。”秦黎轻轻亲了亲欧阳朔的下巴。 “嗯，我怎么都帅，哈哈！”欧阳朔把他搂在怀里，低头亲亲唇角。 秦黎低笑了一声，“你的脸皮可真是……” “不过再好看也比不了我们小黎黎。”欧阳朔开始认真地吻.上秦黎，上唇、下唇、鼻尖、脸颊、耳垂……。 “你亲的我好痒！”秦黎缩了缩脖子。 “先饶你一会儿，饿没饿，咱们吃点啥？”欧阳朔松开秦黎坐起来。 “你要是没吃腻歪，晚上我们还是做饭吧。”秦黎想了想说。 “腻歪？！我吃你做的饭才几天？怎么可能腻歪，我巴不得吃一辈子呢！”欧阳朔看着秦黎笑道。 “你怎么又开始了？别腻乎了，家里没菜了，我们先去买菜。”秦黎下床穿好衣服，两个人很快出了门。 秦黎在欧阳朔家住到了周一上了班。快下班时秦暮给他打电话，“小黎，父亲明天出院。” “啊，那我请假去接他吧。”秦黎不知道为啥有点胸闷。 “那倒不用，你晚上记得回来就行。”秦暮嘱咐道。 “好的，我知道了。那今天……”秦黎想留在欧阳朔家，可是真是不好意思直接说。 “你今天在哪住随便你。你都这么大了，还用我管你？”秦暮低笑了一下，挂了电话。 出了公司大门，果然欧阳朔在门口等着他。 “小黎，上班累么，我们晚上吃啥，吃完饭，我们去看场电影怎么样？”欧阳朔看见秦黎过来就把他拉上了车，说个不停。 “你要是累，我们就在家里看DVD，好不好？” 欧阳朔说了半天，秦黎都没反应。他这才发现秦黎脸色有点不太好。 “怎么了，有什么事么？”欧阳朔看着秦黎问。 “父亲明天要出院了。”秦黎闭了闭眼睛。 “那你是不是不能常来我这了？”欧阳朔一下子明白了秦黎为啥难受。 “嗯，就是啊。”秦黎觉得父亲一在家，他就上不来气，跟当年绑架时气胸了似的。 “你打算跟你父亲说我们的事么？”欧阳朔问得小心翼翼。 “当然想说啊。可是我又很怕。”秦黎觉得之前下的决心好像在父亲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要是害怕就过一段时间再说。别把自己逼得太紧！”欧阳朔伸手摸摸秦黎的头发。 “我不要！我受够了！这么多年，我心里的想法从来没敢说过，而且咱俩也没啥见不得人的！同性恋也不违法！”秦黎几乎咬着牙说。 “要不要我陪你啊，要是你父亲打你，我替你挨着。”欧阳朔是真的担心秦黎挨揍。 “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总是依靠别人也不行。”秦黎吐了一口气，“晚上吃点简单的吧，家里有点青菜，再买一条鱼蒸了就行了。” “好，你做主。我负责吃。”欧阳朔看秦黎转移了话题，笑了起来。 两个人吃完饭，就依偎在沙发上看DVD，看的是一部新的好莱坞动作片，画面上有时机器又是炮火的，十分热闹。不过秦黎一直一言不发，眼神也飘忽得很。 欧阳朔搂着他摸摸他的脸。“小黎，你不爱看么？” “啊，还行。”秦黎的魂儿被拉了回来。 “你一直在走神，你父亲这么吓人么？” “嗯，我好像从来没有忤逆过他，小时候妈妈不让，后来妈妈死了，我好像更怕他了。”秦黎低头喝了口水，闭了闭眼睛。 “你跟你妈以前过得很苦吧？” “苦也谈不上。我父亲在金钱上并不亏待我们。而且，我妈妈从不抱怨，只不过我很少见到父亲就是了。”秦黎觉得小时候虽然只有妈妈陪他，但是好像过得还挺有滋味，妈妈死了以后，好像就没有人真的在陪他了，只剩自己一个人。 “你大妈特别厉害吧，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你父亲既不离婚，也不认回你？”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小时候户口上姓黎，叫黎秦。因为我妈姓黎。我妈都不敢让我姓他的姓。” “那你父亲什么态度啊？” “当时不知道，后来大哥说过，他跟大妈有约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离婚，不分割财产。外面的孩子不领回来。” “那你后来怎么回来的？” “我妈妈从来没有期望能和他结婚，更没有奢望能让我认祖归宗，就那么默默地一天天地过。不知道什么是尽头。我以前觉得她特别傻，父亲也不爱他，她图什么呢？父亲借给她的钱，还了不就得了。带着我去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从新开始不好么？” “是呀，你妈妈为啥不走，你父亲不让么？” 第41章 往事 “不是，我父亲并没有这样要求她过。小时候不明白，现在懂了一点。当年，我外祖父家里生意失败，欠了父亲公司不少钱，最后得急病死了。父亲开始不认识我妈妈，后来因为还不上债就去求过他几次，其实就我父亲那性格哪能理她。后来她就每天在我父亲晨跑的路上等他，每天都去，陪着他跑步，不停地求他。父亲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被打动了，就宽限了她1年。这一年里，妈妈休了学，开始打工。可是打工也挣不了几个钱。半年的时候，她把挣的钱还了一部分，可是还不到总数的十分之一。后来，父亲就跟妈妈说，凭你现在的能力是还不上钱的，你还不如继续读书，毕了业找个赚钱多的工作继续还债。我觉得那时候父亲已经被软化了。妈妈听话地又回到了学校。毕业以后她就应聘到父亲公司上班了。” “那你妈是不是那时候就爱上你父亲了？”欧阳朔插了一句。 “应该是吧，我可是那时候我父亲早结婚了，大哥都满地跑了。而且他对我妈妈应该不是那种意思。” “你妈挺有意思啊，喜欢就去追，有个性。”欧阳朔还竖了竖大拇指。 “我妈应该没那么有理想，根本也没想得到父亲，就是想离他近点儿能经常看见他，说实话他年轻时还挺帅的。” “那后来呢，你父亲没意思，那哪来的你啊？” “后来一次偶然，妈妈跟着父亲出差，其实不是他俩单独出去。还有别人。不过后来出了一点事。” “你爸被绑架了？”欧阳朔眼里闪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你想啥呢？那来那么多绑架！”秦黎笑道。 “那怎么了？” “后来，在外地父亲病倒了，只好妈妈和部门经理出面去谈事。因为事情紧急，谈完部门经理就回公司准备合同文件啥的了，就剩我妈妈在。我妈妈自然就担负起照顾父亲的责任。那段时间正好大妈跟父亲冷战，好像是因为公司股的事，大妈想安排他表哥进公司，可这个人名声不太好，是个二世祖，父亲不同意，大妈就气得出国旅游了。也不知道父亲当时是不是被气得病了。” “你大妈还管公司的事啊？” “一直管，可是父亲不让她管经营，所以怎么都不伤筋动骨。” “公司进个把人不算啥事呀。” “大妈想让他表哥当副总。当时我大哥才不到十岁。如果他在公司成了气候，大哥将来不好安排的。而且父亲那时候正是壮年，三十多岁，精力旺盛的时候，哪能容别人来指手画脚的。” “后来呢？” “我妈妈看父亲发烧得太厉害，就把他送进了当地医院。因为大妈不在家，也没有人安排家里佣人来照顾，妈妈那些天就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三天。其实当时就是得了流感，父亲身体也比较好，很快就出院了。后来父亲回到公司才发现，妈妈请了病假。原来妈妈也被传染了，病得挺重，在家休息。” “我还以为他俩能在医院来个病房PLAY呢。”欧阳朔抬抬眉毛笑道。 “没个正经！”秦黎白了他一眼，继续说，“父亲大概有点内疚吧，就去看了妈妈，这才知道，当时我外祖母也病死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发烧了两天，吃了药，也不见好。自己一个人也没有力气做饭啥的。父亲想把她送到医院，她不肯，说感冒几天就好。父亲就给他做了一锅粥。结果父亲根本不会做饭，粥都做糊了。妈妈什么也没说就把糊的粥吃掉了，还特别高兴。当天晚上妈妈退了烧，父亲就在那里留了宿没有回家。” “你妈厉害呀，这就把你爸拿下了？” “不算吧，我爸后来有点后悔，就跟我妈说自己是一时冲动，让我妈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好好找个男朋友啥的。我妈就说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不用他负责。后来父亲经常去看她，俩人就正式好了起来，好像有那么半年左右，父亲就住在妈妈家里，都不回家。” “听起来你父亲挺喜欢你妈啊。” “我也不知道。可是后来大妈从国外回来了，很快就发现了他俩的事，大发雷霆，还去找了我妈，当时我妈已经怀了我。大妈想让妈妈打胎，妈妈死也不肯，答应远走他乡，再也不见父亲。后来父亲知道了，把妈妈找了回来，给妈妈安排了一个地方，并且安抚大妈，答应她永远不离婚，这才算完事。所以之后的好多年，他既不来看我们，也不管我，只是定期给钱。到我六七岁时才第一次见他，后来也就是一年见一两次罢了。我妈从来没说过父亲一句坏话，我觉得她就是爱惨了父亲，又得不到，所以憋屈得得了病，早早就死了。” “我妈死了以后，父亲才来把我领回家。他特别严肃，我好像没见过他笑，一直很怕他。” “小黎，你别怕，你现在有我，你父亲如果不谅解你，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求他，不行你还可以离家出走，住我这来，要不咱俩私.奔也行！”欧阳朔眼睛放着光。 “你脑子里想什么呢？还私奔！我把你家的独生子拐跑了，你爸妈怎么办？”秦黎笑得身体直颤。 “反正，你上我这就对了。咱们是成年人，不用家里养，没事的。”欧阳朔一边说一边俯下身子，盯着秦黎黑漆漆的眼睛，“小黎，你这样看着我……看得我都硬 .了。” 秦黎的脸又烧了起来，他推了一把欧阳朔想站起来。被欧阳朔一把攥住了腰，揽进了怀里，慢慢地亲.吻起来。 这天晚上，欧阳朔特别温柔，几乎想把秦黎身上的每一寸都亲遍，做.爱时也格外轻柔，秦黎脑子浑浑的，像飘在云里一样，潮水般地快.感一波一波地席.卷着他。 第42章 摊牌 第二天，欧阳朔把秦黎送到公司上班，自己也去了事务所。晚上照例来接他，把他送回了秦家。 到了秦家门口，欧阳朔不肯走，“小黎，你跟你爸打算怎么说？” “没想好，好像怎么说都一样，反正都会挨骂。”秦黎想起父亲发脾气的样子，心里就有点发颤。 “别怕，有事给我打电话，实在不行去我那住。不过，你爸不会打你吧？”欧阳朔越说越担心。 “不至于，他也好久没跟我动过手了。”秦黎拉了一下欧阳朔的手，“欧阳，你快回去吧，没事的。” 看欧阳朔一步三回头的上了车，秦黎才进了屋。 大哥和父亲都在家，父亲在书房里不知道跟大哥说着什么。秦黎敲了敲门。 “进来。”父亲的声音听起来还挺有精神。 “父亲，我回来了。”秦黎低着头进了屋。 “小黎，下班了，吃过饭了没有？”父亲出乎意料地和气。 “没有。”秦黎有点吃惊地看着父亲，父亲居然在笑？ “小黎，你大哥要结婚了。”秦父微笑着说。 “哦，是跟关小姐么？”秦黎小心地问。 “不是，我们跟关家已经解除婚约了，那个关家欺人太甚，他家的女儿不守妇道， 都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想嫁到我们家来，真是当别人都是傻子呢！”秦父有点忿忿。 “好了，父亲，别跟小黎说这个了。小黎，你先去吃饭吧。”大哥跟秦黎使眼色。 “父亲，我有事跟你说。”秦黎假装没看见大哥的眼色。 “说吧，什么事？” “我，我想辞职。”秦黎鼓起勇气。 “辞职，为啥？干得不开心？”秦父出乎意料地好脾气。 “我不喜欢做会计，我想学点别的。” “想学别的？你这家公司不满意换一家就得了，实在不行还可以来咱们家公司，改 行，你的年龄太大了吧？”秦父开始皱眉头了。 “我一直不喜欢财会的，我想去学香薰。” “啥玩意儿，那也是工作么，消遣的把戏罢了，哼！”秦父脸色沉下来。 “父亲，我真的不喜欢现在的工作，我还有点积蓄，是妈妈留给我的，我想先考香 薰师证书，然后在找工作。” “你这是不务正业！”秦父声调高起来。 “父亲，小黎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随他去吧，家里也不指着他赚钱。”秦暮赶 紧打圆场。 “算了，你折腾吧。”秦父摆摆手，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 “谢谢父亲！”秦黎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想着这么多年自己一句也不敢跟父亲大声说话，什么喜欢的东西也不敢争取，真是憋屈的要命。 “父亲，我还有一件事要说。”秦黎提了一口气。“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秦父听见这个脸色好了一些，“哪家的千金啊？” “不是千金。” “唉，小门小户的跟咱家不般配，你要是非得找个那样的，也得看好喽，狼子野心 的，娶进来不省心！” “父亲，不是的。他是……是个男的。” “啥？！你说啥？”秦父以为自己听错了。 秦暮脸色也有点不好，赶紧拉秦黎，“小黎，胡说啥呢？” “父亲，我说的是真的，我喜欢上一个男的，其实很多年了，我一直不敢说。不过最近我又遇见他了，我们在一起了。我就是告诉您一声。我既不违法也不乱纪，谈个恋爱，既不要您出钱，也不用您出力。我……” “闭嘴！你疯了不成，我刚出院，你就在这胡说八道气我！”秦父气得手直抖。 “小黎，你先吃饭去，有事慢慢再说。”秦暮拉着秦黎要往外走。 “你让他说完，我看看这兔崽子还要说什么？” “父亲，我这十几年对您言听计从，从不忤逆，可是您还是对我诸多不满，说我性格懦弱什么的。大哥对家里对公司日夜操劳，说鞠躬尽瘁毫不夸张，你也从来不说一句好话。敢情我们俩您都不满意。那您到底对什么样的儿子满意呢？” “你……你跟你大哥都着了什么魔，一个两个的都喜欢男的，是想让秦家绝后么？”秦父越说越气，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要砸秦黎。 秦暮一把把秦父的手挡住，“父亲，我们都不小了，动不动就动手，这不合适。秦黎还小，有事慢慢说。我都已经答应结婚了。你将来能抱上孙子就得了。还能每个人都随你揉捏么？”秦暮的眼睛直视着父亲。 秦父看着秦暮，脸胀得青紫，“你说什么？你敢这么说我？！” “父亲，我跟大哥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您就算管得了一时也管不了一世的。” “你这个混小子！”秦父虽然把手里的烟灰缸放下了，可是还是气得抬起腿想踢秦黎，奈何中间隔着个秦暮，根本够不到。 “父亲，您什么都只考虑自己，谁都得听你的，围着你转，我妈妈是这样，她已经把自己憋屈死了，我不想这么过一辈子！” “你说什么？你胡说什么？你妈是得病死的。”秦父脸色由青紫逐渐转白。 “我妈是为什么得病，您不清楚么？他喜欢您一辈子，不求索取，就想陪在您身边，可是到死也没能如愿，你就不心痛么？” “你……你……你……”秦父嘴唇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开始没有想惹她，是她一厢情愿，可是既然后来你接受了她，为什么对她不闻不问那么多年呢？如果不是这样，她怎么会年纪轻轻就得病死了？！”秦黎也有些激动，脸涨得通红。 “你，你这个混蛋……”秦父的声音小了下来。头也不昂着了，有点颓废地坐到了椅子上。 第43章 离家 秦父的态度也刺激了秦黎，秦黎一直觉得父亲根本不爱母亲，可是一提起母亲，父亲难受的样子，还真不是装的。 “你母亲的事，我确实做得不合适。不过当时我对你大妈有承诺。我只能那样做。她死了我也很难过，可是，我对你还是没有亏欠的。” “是呀，我从小姓黎，跟您都没关系。您当然不亏欠了！”秦黎满脸的嘲讽。 “你，你今天是抽风了么？”秦父气得又站起来。 “父亲，我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你不知道么？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过够了，以后你别想再操控我，如果您看我不顺眼，我立马就搬出去，不再碍您眼！”秦黎觉得自己从来呼吸就没这么畅快过，转身推开门，就出了书房。 “父亲，我们都大了，您也少操点心吧。”秦暮摔下一句话也走了。 剩下秦父一个人在书房干瞪眼。 秦黎回到自己卧室，开始收拾东西。秦暮也跟了进来。 “小黎，你还真走啊？” “省得在家总跟父亲顶撞。我现在是一分钟都不能忍了！” “哈，你还真是，这是谈恋爱谈得胆大了？”秦暮乐不可支。 “大哥，你干嘛取笑我？”秦黎有点撅嘴。 “行啊，你搬出去也行，不过我不建议你去欧阳朔那儿。你租个房子得了。你住他那儿，他不是就得觉得你依赖着他，离不开他了？就此拿住你，那就不好了。” “我就是依赖他呀，我就是离不开他呀，有什么不好的？”秦黎抬头看着秦暮。 “唉，你，你可真是，我说你什么好。那他要是变心了，你怎么办？” “第一，他不会变。第二，他即使变了，我们分手就得了，住不住到一起跟这个没关系。住他那，他得乐得不行，还敢拿乔？！哼！” “这把你牛的！”秦暮忍不住捏了秦黎鼻子一下。“这么说是你把他拿住了？” “差不多吧。而且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算计那么多没意思！” “有时候你不算计别人，别人算计你啊！”秦暮叹了口气。“你不是今晚就要走吧，明天吧，我派人送你。” “谢谢大哥！大哥，你真要结婚呀？” “应该是，我虽然不喜欢女人，可是结婚是给父亲，给公司，给别人一个交代，就当是做戏吧。” 第二天，秦黎真的拿着行李走了，临走去跟父亲道了个别，秦父什么表情也没有，就只摆了摆手。 欧阳朔接到电话激动地不行，要去接他，秦黎说家里有人送他，他只好乖乖地在家里等着。把家里的衣柜什么的收拾出来不少空位，想让秦黎好放东西。 秦黎很快就到了。他的行李不多。自己的好多衣服都是做会计穿的西装，他都不太喜欢，Jicky的衣服都没法看，他想自己慢慢再买一些。 进了屋，欧阳朔先把秦黎搂在怀里，大大地亲了一番。 “小黎，你竟然说动了你父亲，真是太厉害了！” “我没说动他，我要是说动他就不用住你这了。我是无家可归了，来投奔你的。你要不要我？”秦黎笑着看欧阳朔。 “要呀！永远都要！”欧阳朔恨不得把秦黎整个人都揉碎了贴近骨肉里，使劲地抱住他，好久不撒手。 “好了，别腻乎了，帮我把东西收拾一下。中午，我们吃牛肉好不好？我想吃牛肉。”秦黎推开欧阳朔转身去收拾东西。 “牛肉？牛肉有我的肉棒好吃么？来吃我吧，管饱！”欧阳朔从后面一把抓住秦黎，直接抱起来，就进了卧室，把人扔床上就压了上去。秦黎连蹬带踹的也没有挣脱，不一会儿就哼哼 唧.唧地呻.吟起来。 两人做了一个多小时，秦黎累得气都喘不匀了，“我不做饭了，你订餐吧，累死了！” “遵命，老婆大人！”欧阳朔一脸餍足，精神抖擞地去订餐了。 欧阳朔订了两份热腾腾的馄饨，两个人吃了。 第二天，秦黎去公司辞了职。走出公司大门，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去商场买了几件衣服。从前的衣服大多是些暗沉的西装，他都没带着。 回到家里，欧阳朔还没回来。他开始上网看香薰师的培训信息。 他早就想考个IFA的国际香疗师证了，奈何过去没有时间。 查过以后才发现，本地居然没有，需要去C市，好在很近。他在网上报了名。看天还早，先去超市买些菜和肉，回来开始做饭。饭差不多做好，欧阳朔回来了。 “老婆，我回来了。”欧阳朔进了屋。 “我说过一百遍了，我不是你老婆！”秦黎抗议。 “那我叫你啥呀，小黎，可是谁都可以叫你小黎呀!”欧阳朔不满。 “反正我不是女的，不是你老婆。” “那叫老公行不行，我就想叫你个别人不能叫的。”欧阳朔凑过来想亲他。 “你可真可以！”秦黎不忍直视，一把推开他。 “我就跟你才这样，过来，抱抱！”欧阳朔不嬉皮笑脸，瞬间又恢复了霸总状态。 秦黎笑笑，乖巧地扑进爱人的怀里。 “饭好了，我们先吃饭吧。”秦黎推推欧阳朔。 “好，吃饭。” 第44章 学习 吃饭时，秦黎把报了香疗师培训的事告诉了欧阳朔。欧阳朔听了很赞同，不过后来他听明白这个培训居然不在本地时，就开始闹脾气了。 “你去外地学习，那我怎么办？”欧阳朔不满地说。 “你能怎么办？你又不是小孩。”秦黎觉得有点好笑。 “可是说好了来和我同居的，你怎么忍心抛弃我！？”欧阳朔一脸委屈巴巴。 “我事先也不知道要去外地的。”秦黎看他的表情有点心软。 “那你多久才能回来啊？” “培训大概3个月，如果要求不严，我周末抽空回来看你。” “啊？！你说你，我们才在一起几天，你就要抛弃我，宝宝不高兴！” “就你，还宝宝？！”秦黎笑得不行，欧阳朔人高马大，一脸帅气高冷，却总爱撒娇，真是受不了! “那我去陪你行不行？租个房子。”欧阳朔开始想招儿。 “可是，这是封闭培训，吃住都在学校的。”秦黎答道。 “吃住在一起，那怎么行，你这么好看，被人偷看洗澡什么的怎么办？”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谁会偷看我洗澡啊？学这个的多数是女孩，我们这一期30多人，好像只有二、三个男的。”秦黎完全理解不了欧阳朔的脑回路。 “那也不行，反正我不放心，你不能不去么？” “这么多年一直听父亲的安排，他让我干啥就干啥，学习也好工作也好，都听他的，我好不容易想干点自己喜欢的事，这还没开始，你就让我打退堂鼓呀？” “小黎，我当然支持你了，可是你在外地我会想你，也担心你的安全啊。”欧阳朔赶紧表态。 “欧阳，你以为分开我不想你么？可是我总得试着走出去。这么多年还没自己出去独立过呢，可我毕竟是个成年人，我想试试。”秦黎握住欧阳朔的手。 欧阳朔把秦黎的手包进自己的手里攥了攥，又亲了一下。“你说我还能帮你点儿什么吧。” “没有，我都报好名了，下礼拜开学。” “钱够用么？” “够，钱我还有一些。没有我不会跟你客气的。以后我不当会计了，学香薰，要是找不到工作，就指望你养我了。”秦黎眉眼弯弯地看着欧阳朔。 “拿你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到了开学之前，欧阳朔开着车送秦黎到了培训学校。 大约开了一个多小时车，到了学校。先去报了到，因为学费事先在网上已经交完，他们直接去了宿舍。 宿舍就在学校院里，欧阳朔把秦黎送到了宿舍。一个屋里四张床，可是只有两个人住，秦黎是其中一个。另一个室友是个20岁出头的男孩，长相普通，但是很健谈，跟秦黎和欧阳朔聊了半天。把学校的情况基本介绍了个遍。 这个培训学校不是专门的香薰学校，而是专门用来做各种培训的，有好多不同门类的课程。不过这个香薰课程长年办班，每个学期都有。毕业后会发正规的国际香疗师证书，虽然学制只有四个月左右，但是培训极其严格，老师们也都是些业内知名老师，不是每个人都能过关，而且学费比较贵，所以每期学生都不是太多。 把个人物品安置好，欧阳朔大喇喇地拉着秦黎的手在校园里溜达，秦黎懂他的意思，一个是宣誓主权，一个是让秦黎有安全感。两个人逛了一会，熟悉了一下周边环境，欧阳朔就带秦黎找地方吃了饭。吃完午饭，没什么事，俩个人又回到了宿舍。同寝室的男生不在，欧阳朔吐了口气，搂着秦黎坐在床上就开始絮叨。 “小黎，你没住过寝室，自己一定要小心，洗澡啥的要锁好门，晚上睡觉也是，平常多留心，不要喝别人的水和饮料啥的。”欧阳朔一脸的严肃。 “你这是送孩子上大学么？”秦黎憋不住要笑。 “真的，我说的都是有用的，你不要不在意。”欧阳朔生怕秦黎听不进去，又开始强调。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我虽然没有住过校，可是我毕竟是成年人，新闻报纸总还是看的。这些我会注意的，你别担心了，好不好？”秦黎看着欧阳朔满脸的焦虑心里还是有点不忍。 “我是真的不放心，你都没自己生活过。好不容易跟你在一起，又要分开。”欧阳朔眼圈都要红了。 “别这样，我周末会回去看你的，你想我，我也一样想你啊。”秦黎软软地靠着欧阳朔，一只手被欧阳朔攥着。 “天天都要视频。” “好，天天。” 第45章 思念 独自生活对于秦黎来说一切都是新鲜的。 每天上课下课，去食堂，晚上回去寝室有时会看书复习。不过跟欧阳朔的视频聊天经常会持续几个小时。 寝室没人时，秦黎也会拍个露脖子的照片啥的。聊天也不敢太粘腻太露骨。有一次欧阳朔在视频里要求秦黎拍一下他日思夜想的屁股时，秦黎吓得立刻关了视频。对此欧阳朔时常不满。 周末确实放了假可是只有一天，基本上多数同学都来不及回家。所以大部分妹子都三五成群的上街了。秦黎有点犹豫，他不像那些女孩子，都是从业一段时间，需要证书才来学的，他没有多少基础，好多东西学起来吃力，每天需要背和记的都很多。他想在寝室好好复习一下。可是他又有点想欧阳朔。 还没等他决定好回不回家，欧阳朔就来了电话，说已经到了他们寝室楼下。 秦黎只好拿着手机就跑了下去。 “小黎，你啥也没拿呀，不是跟我回家么？”欧阳朔看秦黎空着手有点意外。 “嗯，我们只放一天假，明天还要上课。”秦黎有点过意不去，毕竟他答应了周末回去，欧阳朔都来接他了，他又回不去了。 “那你不回去了?”欧阳朔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时间有点紧，回去的话，晚上就得赶回来，明天一早就有课。”秦黎走近一点，拉了拉欧阳朔的袖子。 “哎呀，幸亏我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出来心就野了。”欧阳朔居然没有生气，反而温柔地把秦黎的手攥在自己手里。“这样吧，我都来了，你给我半天，我下午早点送你回来好不好？” “啊？！”秦黎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他以为欧阳朔肯定得撒娇耍赖什么的。 “这也不行啊？”欧阳朔的眼睛盯着秦黎。 “行，怎么不行。可是你要去哪？”秦黎赶紧说。 “去哪都行啊，想你了，我们一起呆一呆就很好。”欧阳朔把秦黎的手拿起来凑到嘴边亲了亲。 “好。”秦黎忍不住也凑近了亲了他脸颊一下。 欧阳朔开着车在市区里先转了转，把学校周边的路给秦黎指了指。然后路过一个冰淇淋店，下车买了俩，拿上车，俩个人吃了起来。 “你记得咱俩高中放学经常经过的那家甜品店么？”秦黎问。 “当然记得，咱俩有时候坐在道边吃好久。”欧阳朔的眼睛一直不离开秦黎。 “那时候真好。”秦黎的眼神飘走了。 “现在也好。”欧阳朔伸手摸摸他脸。 “对，很好。”秦黎眼神飘回来，笑了笑。 “小黎，你想我么？”欧阳朔看着秦黎的眼睛心里有点荡漾。 “当然了。”秦黎看着对面的人又把冰淇淋吃到了脸上，笑得更厉害了。“你都多大了，吃东西还是这样！” “我好想你，这几个月不知道该怎么熬。以前那些年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现在都后怕。”欧阳朔抓着秦黎给他擦脸的手接着说。“以前就想着一定能找到你，一定能见到你。每天不觉得难受。现在受不了了。” “对不起，我……”秦黎垂着头小声嘟囔。 “傻不傻，还对不起。咱们之间用得着么？”欧阳朔用手揉揉秦黎的头发，要不是手里拿着冰淇淋，他肯定要把人搂进怀里好好揉一揉的。 “我总觉得自己有点凉薄。你一直等着我，我却说走就走了。”秦黎还是有点难受。 “什么呀，你又没走远，这不是你没时间，我就来找你么。我就是叨咕叨咕，你别往心里去。现在多好啊。我们在一起呢！”欧阳朔直接把冰淇淋扔到了垃圾袋里。伸手搂过了秦黎。 秦黎手里的冰淇淋也化了，被欧阳朔拿起来也扔了。 欧阳朔捧起秦黎的脸看了两秒钟，“真好看，怎么都看不够！”说完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大概是有几天不在一起了，两个人的唇舌都有点慌乱和急切，互相追逐纠缠，紧紧贴着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触感。甜甜地冰淇淋味混着唾液的味道，再加上鼻尖围绕着的两个人的气息，秦黎觉得自己头很快就热了，忍不住从齿缝中哼出一声呻吟。 “小黎，要不先找个宾馆得了。”欧阳朔稍微松开一点就低喘着说。 “嗯，好。” 第46章 小别 进了屋，欧阳朔就把人抵在墙上，先把裤子扒了。 他蹲下去，把秦黎的东西慢慢地含在嘴里，用舌尖儿轻轻滑动、摩擦。秦黎热得不行，把欧阳朔拉起来，开始扯欧阳朔的裤子，扯了半天，才发现裤腰带没解开，他索性没管裤腰带，直接把拉链拉开，就从内裤里掏出了已经坚硬火热的性.器。这样一来欧阳朔的性.器露在外面，可裤子还好好地穿着。 秦黎把一条腿抬起来，身体贴向对方，两个人下.体在一起摩擦着。 秦黎搂着欧阳朔小声说，“快，进来吧。我好想你！” “小黎……”秦黎的热情让欧阳朔受宠若惊，不过他还有一丝理智没有真的直接进入。他把秦黎抱起来，兜着屁股，秦黎的两条腿紧紧缠着他的腰，下身贴在一起。欧阳朔抱着秦黎走到卫生间里，找到润滑剂，一只手打开就挤到了秦黎的臀缝中间，手指跟着就触了上去。凉凉的触感让秦黎收了一下穴口，欧阳朔正要把手指伸进去，遇到了阻碍。 “放松点儿，留着劲儿夹我的大家伙，一会儿一定要把我夹吐，吐在你里面。”一边说一边开始用手指刺入转动。 秦黎听着欧阳朔的骚话，头皮发麻，浑身燥热，后面又热又痒。“想你……快点！呜……”尾音带着点呜咽。 “好，很快！”欧阳朔还是坚持做着扩张。 “我……呜……啊”没等欧阳朔放进第三个手指，秦黎仰着着脖子就射了，喷在了两人的衣襟上。还有一些顺着衣襟儿淌下来，滴滴答答地滴在地上。 “小黎，怎么这么急？想死我了吧？” “嗯，想你……想你……想你操我！”秦黎的话都连不成句了，红着眼睛，紧紧的贴着欧阳朔。 “爱死你了！真会勾人！”欧阳朔也觉得自己的家伙马上就要发射，把着柱体就插了进去，一刻不停地端着秦黎上下抽插起来。 秦黎舒服得长舒一口气，“呜……” 这个体位特别深，不光秦黎觉得刺激得不行，欧阳朔也觉得自己的家伙在抖，好像插个几下就要射。 他赶紧把速度慢了一点儿，喘口气跟秦黎接吻。秦黎的口腔也比平时热，舌头又湿又软又乖，任由欧阳朔卷来卷去，肆意翻转。 缓了缓，欧阳朔把秦黎的后背靠在墙上，又使劲地抽插起来，每一下都把.阴茎几乎完全抽出来，再狠狠地全插进去，每插一下，秦黎都要叫一声。直到越来越快，秦黎的叫声就连了起来，越叫越响，每一声都叫得欧阳朔心里痒痒的，腰臀更加卖力的摆动，狠命地操着怀里的人。 秦黎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下身酥麻酸胀，头脑充血，头上的汗流得满脸都是，不过还是想要更多，不自觉地跟着抽插的节奏晃动着臀部和腰肢，手也不自觉地抓着欧阳朔的后背。 欧阳朔的肩背肌肉线条都特别流畅漂亮，秦黎觉得这肌肉看起来也色色地，好像每个细胞、每块肌肉、每块骨头都在用力操他，他忍不住咬住了欧阳朔的肩膀。 “操我，操死我得了！”秦黎的话说得咬牙切齿地。 欧阳朔听着也越发狠起来。粗大的龟头不断地剐蹭着秦黎要命的点，每一下抽动都把肠肉带出一点，粘腻的肠液混着润滑剂被插得噗嗤噗嗤的，还顺着秦黎的股沟留下来一些，看起来无比淫靡。 秦黎觉得自己的肚子都要穿了，可是粗粗大大地东西戳得又特别有满足感。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射了一次，反正已经叫不动了，只能小声地哼唧着，身体软得像一滩水。 深入而要命的抽插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阵加速，秦黎穴口收紧，欧阳朔射了，滚烫的好多股，射在秦黎体内。射完欧阳朔并没有软，就着滑腻的精液，又插了好多下，刺激得秦黎后穴一个劲儿的痉挛收缩。 直到两个人都脱了力，欧阳朔怕把秦黎摔了，赶紧把人抱到床上放下，两个人连松开彼此的力气都没有了，抱在一起好半天才分开。 两个人的衣服乱七八糟，上衣上净是精液和汗水，几乎都透了，欧阳朔的裤子勉强还挂着，但是全是褶皱，有的地方黏糊糊的，不知道层的是啥。欧阳朔把两人的衣服都脱了，轻轻地抚摸着秦黎光滑湿润的皮肤。 两人躺在床上，欧阳朔先转过来看着秦黎，眼前的人儿，全身粉红，汗流浃背，胸腔一起一伏，眼睑微阖，他低头慢慢地吻着他。欧阳朔的唇似有似无地触碰着，秦黎的唇，每碰一下，秦黎觉得自己的心都抖一下，吻着吻着，秦黎的腿又缠了上来，勾着欧阳朔的腿，一下一下地蹭着。 没多一会儿两人都硬了，秦黎翻身坐到欧阳朔大腿根处，两腿大大地张开，穴口里就流出汩汩的白色粘液。他没有理会这些，把着欧阳朔的硬硬的棒子就插了进去。粗大的棒子插得秦黎又是一阵痉挛，还好有精液的润滑不但不疼，还异常顺滑。 秦黎满足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真爽啊！欧阳，我想死你身上！” “那可不行，我还想操一辈子呢！”欧阳朔慢慢地抬起臀部一下一下地戳着秦黎的洞洞。 秦黎的腰就摆了起来，前后摆动的腰肢就像四月里的春风吹过的垂柳，摇曳多姿，绵软优美，春色无边。 阴茎的黏膜和肠道的黏膜紧密地贴合着、摩擦着，全都充着血，每根血管、每个神经末梢都饱满多汁，好像随时都能迸射出汁液来。粗大圆润的龟头在里面来回滑动刮蹭，秦黎肠壁上的每一处都舒爽无比，欧阳朔稍微变化了一下方向，龟头的边缘就刮到了敏感点，秦黎声音立刻变了调，好像被咬住脖子的奶猫。软软的腰摆动地越发淫荡，穴口也夹得更紧了。 欧阳朔感受到了心上人的变化，抽插得格外卖力，额头又出了一层汗，两颊也红起来，热得跟熨斗似的。 “小乖乖，你怎么这么骚，老公操得爽死了！”欧阳朔喘着气用力抽插着。 秦黎被插得眼前发花，但还是扭着腰，浪叫着，胳膊无力的搭在欧阳朔胸上，没过多久，两人一起射了。 第47章 求婚 等他俩洗完澡收拾干净已经是下午了，秦黎这才发现自己饥肠辘辘的，午饭时间早就过了。 秦黎累得根本不想动，欧阳朔倒是神清气爽，他拍拍秦黎的翘臀，“宝贝，我去买点吃的吧。” “嗯，我要吃面。”秦黎小声哼哼。 “好。” 欧阳朔回来时，换了一身衣服，还给秦黎也带了一套衣服。他俩换好衣服就开始吃面。 “咱俩怎么跟偷情的狗男女似的？”秦黎吃着吃着突然笑起来。 “嗯，差不多。”欧阳朔也笑了。“小黎，有时候分开几天也不错，你今天可真热情啊！” “我也想你啊，我也爱你，你不知道么？”秦黎透过面碗上面蒸腾的热气看着欧阳朔。 “知道，可我就爱追着你，像个傻子似的追着你！”欧阳朔舔舔嘴唇上的面汤。 “欧阳，我喜欢你追我，可是我也愿意追你、爱你，我也喜欢那种付出的感觉。相爱的人谁追谁都是好的、对的，是不是？我看见你就觉得爱得心直疼，还甜得想哭。我们……我们结婚好不好？”秦黎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欧阳朔。 “啥？！”欧阳朔差点呛到。“你在跟我求婚啊？” “怎么了，不行么？”秦黎看着欧阳朔的傻样总想笑。 “行行行行行，太行了！我答应，我答应！”欧阳朔急得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其实我们这样就算不结婚也挺好，可是我们确定了关系，我会更笃定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们永远不能分开，对不对？”秦黎认真地说。 “小黎，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对我的好，我都放在心里呢。你真的不用这么着急。”欧阳朔把秦黎抱在怀里，摩挲着后背。“我不再逼你了，你别有压力。我当然想跟你在一起，结婚的事我早就想过，可是，你这么匆忙地就决定了，还是不好，我要你从从容容地嫁给我。” “怎么不是你嫁给我？”秦黎总想跟欧阳朔逗一下。 “嗯，也行，都行，不过按体位，这么说没毛病。”欧阳朔吻了吻秦黎的头发。“我连戒指都没买，这太不像话了。” “在我身上不像话的多了，精神有毛病，好好的工作辞掉，学些不着调的的东西，更别说我十几岁就喜欢上一个男人了！”秦黎把脸贴在欧阳朔肩上，接着说。“我总想循规蹈矩，可是不行，那样下去，我就不光是疯，大概得死了。幸好有你，陪着我，爱着我。我想起你会觉得很有劲儿，做什么都可以，都不害怕。” “小黎，我没那么好，可是我就知道我离不开你，你喜欢的我都会支持，你有困难我一定会帮你。以后我一定不拖你后腿。你真的很好！不用改变，不必妥协！”欧阳朔抬起头，盯着秦黎的眼睛。 秦黎眉毛轻抬，眼角微动，看着爱人，笑了。 果然，好的爱情只会让人更好！眼前的人一如多年前一样的闪亮发光，让人移不开眼。 完结撒花。这篇文卡得很厉害，可能情节过于简单了吧，反正我的文都是小甜文。不过秦黎真的很有勇气，我喜欢这种人，为自己活，爱自己，也能爱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