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来自www.aqbxs.com 声明:本书由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 《有毒》作者:水头排骨 文案: 在现代养毒物的日子。 PS:吃了这烤串,中的毒,不愿解,是我为你一辈子心甘情愿的。 PS:双初恋…… 苏沐秋觉得老韩好可爱 评论: 我就不该点开这文,早知标题我就不该点开的md,人在国外,啥都吃不到呜呜呜 玫瑰精灵 评论: 老鼠脑子里装的都是奥利给 【等待扩充…………】 作者不会写文案系列,靠天使们的留言……捂脸 排雷: 看文别纠结 打发时间的文 无剧情无白月光无感情纠纷 三无小白无脑日常文 此篇为友人设定 再多嘴一句: 这文逻辑我还没理清(作者有想要绕死读者却无能的脑子), 可接受评判和指责以及普及知识,但不接受指导(这文说了我改,你也不看,没意思。) 下本约,下本约,人在江湖总能再见,等我‘长大’那一天,希望你能笑着说有进步。 感谢@萌萌的封面 内容标签: 三教九流 古穿今 悬疑推理 都市异闻 搜索关键字:主角:阿辞 ┃ 配角:一大 波 毒物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胆小者慎 入 立意:无脑小白文 第1章 梁山是位于华夏东海山区南端,连接市区郊外的大门。 本市的人第一次登陆东海山区,就是从东海城,这个依靠梁山和周围树林包围的城市,满载着历史文化的建筑风貌。 东海城算不上是个大城市,大多数的年轻人都跑去外地打拼,留下来的多数是退休人口,老一辈们没事就出去跳广场舞,带着孙子买菜,最近又多出一个去处,在派出所门口蹲心茶点。 要说最近派出所有什么新茶点,你听,这不来了一个新茶点。 “阿辞!!!!!”一身精神倍棒的嘶吼声从派出所里传出来。 声落之时,从门里窜出一个穿着白衬衫的青年,只见他身体前倾,脚尖点地,身体嗖的一下飞出老远,在他身后的派出所慢慢变成了一个黑点。阿辞见身后的人没有追上来,慢悠悠地减缓速度,勾起嘴角叹息般说道:“又被没收了,烤串架子才买来不到几天。”他对这架子可宝贝了,平时都是擦得亮晶晶地,当做神仙般伺候着。 他漫步走在路上,不少人瞧见他,连忙朝他打招呼:“哟阿辞,今天又惹事了啊?” 阿辞挠挠脑袋,支支吾吾敷衍几句,大家瞧他的模样,笑呵呵地点点头明白,不就是派出所不让他卖烤串,说实话,一个小城管天天晚上跑去巷子里卖烤串,这确实不像话。 前两日一段卖羊肉串小哥的视频在网络上火爆了。 卖羊肉串的小哥叫阿辞,是一个苗疆帅小伙。 苗疆可是出了名的五毒人,他自然擅长控五毒,甚至能令五毒听命于他,因为他自小就能与五毒沟通。虽然历史中的苗疆都是情蛊出名,但阿辞很肯定大家都好好过自己日子,没人闲的蛋疼与中原人斗得其乐无穷。苗疆阿哥阿姐们的人生就此发展下去,应该是按部就班的说在苗疆一辈子生老病死。 这个发展很没意思,阿辞这么觉得。寨子里的大家都对中原很感兴趣,于是他想到去中原去找找乐子,还能从中原给寨子的阿姐阿妹们买一些好玩的东西回来,说不定诶嘿嘿嘿嘿……找媳妇的事情变得很简单了。 半个月前,阿辞来到了中原。这里各种装饰似乎和他的记忆里不一样,楼比天高,仰头望去似乎与天衔接。 这时候的阿辞还不知道什么叫做穿越,他呆呆地看着周围走过地阿妹们,一个穿得比一个还要暴露,长发摇曳媚眼撩人。 “哎哎,前面的小伙子,你咋穿这样就出门了?”一个城管大叔走来,皱起眉头叫道。前面的青年,长得挺好看就是衣服穿得奇奇怪怪,胸前大大张开衣领,胸膛一览无余,路过的妹子无一都羞红了脸。 “四在缩窝么?” 阿辞歪歪头,身上的衣服很正常啊,在寨子里大家都这么穿的正常衣服。 “快看那个小哥哥的衣服!”“实在COS什么角色吗?好帅!”“快看,他被城管抓了。”……不远处的妹子们小声地说道。 话虽小,但常年修炼,自然也能听见对面在夸自己的话。阿辞连忙对阿妹们挥挥手,听说中原姑娘十分贤惠,厨艺惊人。 他要是娶了一个回去,寨子里的阿哥阿姐们一定会很羡慕他的…… “别看了,你快把身份证拿出来,不然今天你就得在派出所过夜了。”城管大叔抽出腰间的警卫棍,戳着面前看着妹子走不动道的人,“赶紧的,待会儿我还得早点下班回家陪老婆。” 没了身份这玩意儿,出行都十分不方便。 阿辞将腰间绑着的布袋子提出来,从里面掏了掏,从里面掏出一只死兔子,“这锅么?” “特么你哪里打的兔子,小子别弄虚作假,没身份证的话,你得和我走一趟了。”城管大叔脸色不好的说道。 对面的青年瑟瑟瞧着他的模样,城管大叔也不好骂人,又问道:“带了终端了没?我给登记一下,只有有时间再来把信息消除就可以了,好了好了,别一脸害怕的看着我,我长得挺帅的。” 阿辞挠挠头,其实他没怎么听懂这个中原人说的话,语速太快了。好像是要让他拿什么东西,可是刚才的兔子对面的大叔不要,他只好收回去。 “这兔子赶紧处理了,别说你从外地来,不知道东海城的兔子记仇,跟你说,这里的兔子逮到人就咬,贼凶悍,你小心点吧!”城管大叔摇摇头,看着对面青年手里的死兔子。 阿辞只听懂了‘兔子咬人’这句话,于是笑起来,拍拍胸口说道:“窝打S它!” 况且这里的兔子都好蠢,见到人都不跑,还拉着亲盆好友朝着他直冲。这么好的机会,免费的午餐都都掉下来了,真是不打白不打,还能靠着兔皮做一些诱饵。 “你还能打S兔子,是挺厉害的,但也蠢,过两天那兔爹兔妈兔孙子都得来找你报仇,别不信,之前就有熊孩子爱闹事,将路边的无意中跑出来的小兔崽抱走,后来你猜怎么着?”城管大叔说道。 这语速极快,叭叭叭跟暴雨梨花针似得,阿辞抓了抓脸,老实摇摇头,表示他听不懂对面大叔说的意思。 鸡同鸭讲的两人,丝毫都没发现对方不在同一频道。城管大叔拍着大腿,哈哈哈大笑说道:“没想到这些嚣张兔还能追出来,吓得那熊孩子见到带毛玩意就直叫哭,谁叫他瞎玩兔子,连成年人都不敢招惹这些兔子,这摆明了就是给兔子送上去挨揍嘛!” 话说了多,到了东海城的派出所。 没见过房子,看上去比寨子里的树屋要坚固。地面白净如玉(白瓷砖地板),阿辞生怕把带他做客大叔家的地面踩踩脏。阿辞的脚迈得极其困难,悄悄地将内力运转起来,踏在地面上没有一丝痕迹。还没等阿辞多看两眼,满脑袋都是问号,晕乎乎地跟着前面的城管大叔。 “你干嘛呢,踩得这么小心?”城管大叔回头就看到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的阿辞,满脸不解地说道。 阿辞挠挠头,东看西看不好意思地双手交织在一起,“泥家真好看!” 活脱脱就是一只从山里跑出的山顶洞人,城管大叔也没想到,上街逮个人,还能带出来一个山野隐世者,这贼他妈的刺激,小说也不能这么写,好歹也是出手就能感天动地,现在剧情该怎么走? 城管大叔说道:“没有证明的自己的身份,竟然也说不知道电话号码,看来是要住在这里了。” 于是,丝毫未察觉到不对劲的阿辞进了铁窗泪里,还一脸开心地被关在里派出所里。他在这里算个黑户,而且普通话不标准。 等看到铁栏外的人走了之后,阿辞才察觉到这不对劲! 阿辞抓着铁栏:“泥煤肿么可以关仁!泥煤都是坏仁!” (翻译:你们怎么可以关人!你们都是坏人) 临行前,寨子里有经验的阿姐们还告诫他不要随便和人走。陌生人来搭话,一定都是居心不良,像他第一次从寨子里出去,没见过世面,大家一定都会来骗他。 要是当时阿辞再多几日听听,出寨子时,再多记一下阿姐们的话,不要随便跟着陌生人走。 出发心急,他的行李都是草草收拾,缺了药缺了吃的,路上也能找到。他性格向来开朗讨人喜欢,临走时阿姐们还对他依依不舍许久。 走的时候,阿姐们给他备上了自己炼制各种蛊毒,一一拜别各位阿姐才离开寨子。寨子的大门也越来越远,一路施展轻功,脚尖点地穿梭在山间小道,眼看着就要下到官道—— 官道上突然变了个样子,身体接着就飞到半空中。落地时,四周依然不是自己熟悉的林子,更甚至不是阿姐们描述的中原。一脚踏入在这里,地面平坦,房屋都建的很高,这里五毒们都告诉他,这里就是中原,不会错的。 阿辞:“……”怎么办被关关进了大牢!!!! 虽然苗疆小哥这一身行头在路上已经很惹人眼目了,可这种八卦时百姓们喜闻乐见的事情,每天最不缺饭后茶话,多来一两个亦无妨。派出所天天有人来观望,关于那天苗疆小哥在路上健步如飞,身后一群人还跟不上,眼瞅着那小哥飞身跃上房顶,上演一场好莱坞大戏的情况。 蹲在铁栏里的阿辞,已经认识了这里的老住户……墙角上的几只小蜘蛛,他抬着头询问道:“窝煤肾粉证,肿么办?” 小蜘蛛从墙角上滑了下来,落在阿辞面前:“没有身份证鸭就是黑户,你得装失忆,电视剧上主角都是靠失忆说自己不记得了。” 从阿辞和小蜘蛛询问开始,小蜘蛛们就开始策划如何越狱……也不叫越狱吧,撑死就是想换个地住,只不过它们八条腿加在一起都没有两条腿的人类长。一边是装着可怜提高自身好感度,另一边就是用不知道哪里看到的主角失忆戏码都是在特别地点,疯狂唆使阿辞越狱。阿辞脑子一顿,决定在装失忆前先离开这里。 是就出现了着经典的一幕。看守铁栏里的人的警卫们正巧迎面走来,门一开,里头一个苗疆小哥刚从铁栏钻里出来。铁栏被阿辞带来得蛊毒给融化。 阿辞看警卫们,警卫们也看他,为了确定不是自己眼花,警卫们相互锤了对方身体。 阿辞:“奇时,窝四亿了。” (翻译:其实,我失忆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泥煤都是小天使,看过记得留下足迹,加个收藏不迷路哟! 第2章 逃出来有多容易,阿辞几乎没多久就已经跑到了郊外。 阿辞望着夜空,跃上树上盘腿坐下,不远处灯火通明,他缓缓闭上眼睛。 小蜘蛛快要高兴疯了,索性跳到野外草堆里,往石缝里钻在此扎根,决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试试感觉。旁边的石墩上就让给这个人类了,飞的可真快,体验了一把过山车,真爽!最小的一只小蜘蛛对新窝不感兴趣,瞅着阿辞的身体爬上,人类视角真高。它决定在这这里蜗居了。 “小伙子,看你骨骼清奇,天生就是干这份活的料。” 好歹城管大叔也是混过道的人,对这小伙子身手十分满意。阿辞很快就被城管大叔列入了可造之才的列表类,他连夜调取了所有的监控器。 查到奇怪的青年去向后,连夜带人赶了过来,坐车三小时才到郊外,娘的跑得真够远。 “泥肿么找倒窝の?”阿辞鼓起腮帮子,不满意自己的位置被发现,好歹在寨子中也是一名合格的隐藏踪迹的捕猎手,怎么就被这追不上他还跑得直喘气的中年大叔给找到了呢? 城管大叔扶着自己的大腹便便,喘着气,差点要窒息了,跑这么快,不会是因为怕这小子踪迹不定,摄像机的位置也不可能总能看到一个不停移动的人,关键这人就跟武侠小说里的暗影般,没入黑夜踪迹不定。 阿辞一脸防备地看着树下的城管大叔,中原好可怕,竟然纠缠不休,难怪阿姐们都叫我随时备着一瓶喷毒水,最好是一喷毒倒一大片那种,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的凶残。 “窝、窝会怼泥布客气,泥赶紧离开!”阿辞凶巴巴地在树上站起身体,树枝上的阴暗处,有几只毛茸茸的东西潜藏着,似乎只要阿辞一声令下,下面的人都将无声无息地死去。 城管大叔可是城里城外口碑最好的最好的人,第一次被误解。他十分无奈:“包吃包住,工资一千二,你要是肯干,日后还能加薪。”嘴里说的天花乱坠,忽悠人起来可能把死人说活了,其实也就是,在东海城里巡检街道,守城门的小城管而已。 阿辞在小蜘蛛的解说下,立刻理解了这个中原大叔是要招揽他。不过他之前也是这样跟着走的,他不会再被骗了。 阿辞:“泥骗仁!” 不知道工资是何物,阿辞丝毫不心动。 城管大叔向来会忽悠人,自然能把握一个人需求。阿辞是从山野中来到现代,没见过多大的世面,能被忽悠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城管大叔几乎没费多少口舌,阿辞巴巴就跟着来了。 “跟你说,像你这样出来混社会的小年轻,我见识的太多了,都以为自己是自命不凡的大人物,但是都是抵不过命运的折腾,知道工资是什么吗?”城管大叔问道。 阿辞向前一倾,一副已经陷入对方的布局中,丝毫不见得针扎的模样。城管大叔悠悠说道:“你是存款,存款是什么,是未来的幸福,幸福又是什么?是老婆本,这总得知道老婆本是啥了吧,就是要娶老婆娶媳妇的本钱,有了这钱才能娶到媳妇,你要什么都没有,谁会跟你过日子?” 阿辞:“……”说的有道理。 于是,阿辞加入了东海城的派出所。理由就是赚钱娶媳妇…… 呆了两日,阿辞蹲在城口,双眸在路过行人之间来回盯着。城管大叔给了他任务,每天就是盯着看就可以。 一个老太太神色慌张,看到蹲着的阿辞,连忙跑过去:“城管小哥,我东西丢了,你能帮我找找吗?” 阿辞问丢了什么东西,东西长什么样子。老太太听得一脸茫然,这孩子普通话不咋滴啊! 阿辞:“泥放心,教给窝叭!” 老太太:“……虽然话不知道你说啥,但你好像明白我的意思。” 老太太的地址条丢了,她打算回去的路都记在便条上。 阿辞点点头,转身蹲在地面上,仔细找老太太的递纸条。老太太看这小伙子蹲在原地许久,也不知在做什么,她开始以为这小伙子是不打算帮忙,所以才用这样的方式拒绝她。 老太太:“小伙子,你要不愿意找就算了,我再自己找找就行了。” 附近的五毒将地址送了过来,阿辞:“谢谢泥煤,今晚给泥煤送己退!” (翻译:谢谢你们,今晚给你们送鸡腿!) 阿辞挡住老太太的视线,让五毒们离开。阿辞来到这里才知道,这里的人都不喜欢五毒,而且都是极其讨厌。 阿辞:“泥的洞悉!” (翻译:你的东西!) 老太太:“哎呀,小伙子你可真厉害。” 阿辞:“拍粗锁的.吃皇粮为仁民服务!” (翻译:派出所的,吃皇粮为人民服务!) 派出所最近流出一个新的八卦,大家找不到东西就来找阿辞。阿辞算是个大家口里流传出的好孩子,大家教训孩子的时候,都会说:“看看阿辞,这就是榜样!” 可阿辞心里还是恋恋不舍自己原来想做羊肉串的事情。他隔三岔五看到卖烤串的架子,这比自己动手烤厉害多了,趁城管大叔再赶人的时候,他问了这架子花多少钱?两千多,他两个月的工资。 终于有一天,阿辞偷偷找五毒帮忙打听,终于将烧烤架买了回来。他把烧烤架藏在关押人的铁栏里,被关押的人每天眼巴巴看着偷偷做烤串,特么还不许他们吃。阿辞连带他的烧烤架子被抓了,是被关押的那群人告的密。 果然没有压迫就没有反抗。阿辞处理极好,味道甚至都闻不出来。失策,果然人心也得注意。 城管大叔拿了一串,表情僵硬,这怕是过期的烤串吧颜色咋不对劲呢……叹了一口气劝了劝说道:“你这孩子,来着都快三月了,怎么老想着吃。” 阿辞三个月生活也体验许多事情。每天不能跑到山沟里去洗澡,吓得城管大叔总以为他跑了。他的普通话也终于好了。阿辞每天晚上跑出去,在小巷子里摆烤串摊子。 阿辞:“我想卖烤串,羊肉串好吃。” 城管大叔:“……” 作者有话要说:  羊肉串…… 狗头作者也不知道为什么为取这个名字…… 第3章 阿辞明白了中原管制严,不想在寨子里那样,他要是半夜出去抓蛇也没人理会。而这里的却正好相反,很少有人半夜跑出来。 要是半夜出去的女孩子就得担心许久,理由是晚上的‘禽兽’太多了,他没见过这种野兽,挺好奇的。阿辞:“要是能看到一个也好。” “砰!” 他撞到了一个人,出魂的脑袋一下子回了神,连忙道歉:“对不住兄得。” ‘兄得’这个次是一起值班的同事教他的,他那时候正在学中原话,现在默契其妙地习惯,在这里似乎女的也可以叫做‘兄得’,真是奇怪。 阿辞老老实实地站住,道歉了之后,眨了眨眼。一个穿着道服的青年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面容清俊却没有一丝表情,眸子清澈看不出有任何的怒意, “没事。” 道长硕大。只见他对阿辞微微点头,并没有计较被撞到的事情,不作丝毫停留就离开了。 阿辞看了看离去的道长没有多在意,而是朝着东口城门继续走去。 东口城门之外就是小森林,这里管辖很松散,平时没什么人会来这里,毕竟现代的人们谁没事天天往野外跑,难道是‘吃鸡’不好玩,基三不好找情缘,还是作业不好做? 阿辞走进小亭子,抬头向门框上左上角的蛛网打招呼:“蛛蛛侠睡着了没?” 蛛网中随着一丝银线落下一只小蜘蛛,一节指头大小,圆滚滚的小肚子,八只豆豆眼睛盯着门口的青年。蛛蛛侠的名字是自己取的,是之前看到电视里一只会飞的蜘蛛,它觉得名字不错,也拿来用了。 蛛蛛侠:“阿辞你来了,今天有没有带鸡腿啊,昨天我可是为了你守身如玉啊,没有任何来进来我们的家。” 阿辞歪歪头,看着四处漏风的‘家’,抿起嘴角,想了想自己的薪水,还是住下树上比较舒服。刚来这里的时候不太习惯,老跑到东口城门外找一个大树来当床,但被发觉不在后都被人拖回去教育。 阿辞:“以后会买好一点的房子给你,你要是想住派出所里,只能回去住牢房了,现在先委屈一下吧。” 阿辞将蛛蛛侠抓了下来,走进小亭子里,把它丢在桌面上,对着身后的窗口吹了一个哨声。 窗外慢慢爬进来四条半截胳膊长的蛇,吐着芯子看着阿辞:“阿辞阿辞,开饭开饭!” 这些蛇原本是养殖场里的蛇,无意中来到梁山,本来习惯于被人类投喂食物,没有任何生存技巧,捕猎不到食物,如果不是遇到阿辞,差点没饿死在野外。 阿辞没好气地抓起一条蛇,当做绳子甩了甩:“你们怎么又跑来了,不是说好了以后会自己抓食物的吗?” “阿辞阿辞,饿了饿了,抓不到兔子,逃得太快了,阿辞我们蹲了兔子窝许久,快点帮我们把这些兔子都抓了!” 阿辞也不知道这几条蛇是跟谁学的,还学会了蹲点,虽然没抓到兔子,却蹲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兔子根据地,比抓到兔子还要来得惊喜,这下子还能喂饱可爱的毒物们。 阿辞:“你们蹲了这么久,学的挺在行的,跟谁学的?” 四条蛇们:“之前看过一条金毛犬蹲点,阿辞你不是说,学无止境嘛,我们就跟着兔子,每条蛇连续好几天,才跟踪到那只死兔子会老巢的时候。” 阿辞:“你们跟狗学?” 四条蛇翘起尾巴使劲甩了甩:“听说这是狗的得意表现。” 阿辞:“……“ 抓获一窝兔子,死的不能再死那种。四条蛇身体盘曲在兔子旁边,竖起冰冷的蛇瞳,死死盯着还剩下的兔子。 “好饱啊!” 四条蛇懒洋洋的说道。肚子吃得圆滚滚地,丝毫没有任何想用的欲望,咸鱼趴在地面上。心里想着,终于报了兔子一腿之仇,看这些臭兔子再瞧不起它们没腿,哼! 而另一边,一只小蜘蛛缩在原地,一动不动。 “吃吧,别害怕,你可是蛛蛛侠。” 阿辞说道。他轻松扯了一条兔子腿,丢在小蜘蛛面前。小蜘蛛还很小,虽然长大的速度很快,它软软地说道:“谢谢阿辞,这兔子真好吃!” 阿辞眉眼弯弯,蹲在小蜘蛛旁边,一脸冒着粉红泡泡看着可爱的吃法。蛛蛛侠八条腿打着颤,豆豆眼睛斜一眼地上趴着的蛇,“阿辞,它们吃饱了吗?” 听听刚才那些蠢家伙说的话,它八条腿也跑不过那兔子爹,都怪兔子没事还拉仇恨,不知道蛇记仇吗! “吃饱了在休息,多吃点要快快长大,最好比我一只手还要大。”阿辞满怀希望的说道。 蛛蛛侠矜持地吃了一口兔子肉:“阿辞你也吃啊,你这么看我,我好害羞啊。” 阿辞看着它小小的脑袋,黑黑硬壳上没有任何羞赧的意思。阿辞忍不住又扯了一条兔子腿,“多吃点。” 实在小蜘蛛太可爱了,当它看过来的时候,怯生生的小模样,整个心口似乎被八只又长又细的腿爬上去,痒痒的。 看着毒物们吃饱喝足后,地上还有两只兔。,不远处偷偷盯着不敢靠近的毒物,阿辞见四条蛇和蛛蛛侠都吃撑了不愿动弹,将地面上的四条蛇扛在肩膀上带走。 那被留下来的两只兔子很快就被暗藏着的毒吻们吞噬干净,直到地面上重新恢复平静,丝毫没有两只兔子存在过的痕迹。 阿辞摇摇头,努力不再看小蜘蛛,实在是太诱人了。旁边挺尸的四条蛇:“阿辞,要抱抱!” “来来来!”阿辞立马说道。 蛛蛛侠立马不乐意了,八条腿抓住阿辞的手指:“你这个负心汉,有了风花雪月就不要原配了!” 四条蛇们:“风、花、雪、月?” 阿辞想了想风花雪月的意思,怎么感觉从蛛蛛侠里说出来的味道就变了呢,转头又想到,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时候,是蛛蛛侠一直教导他,平时没少帮助他学中原话,他大部分词汇都是毒物教导的。 阿辞:“恩,正好可以起名字了,就叫风花雪月,正好四个字。” 四条蛇们看着抱住阿辞手指的小蜘蛛,吐着信子,竖起的蛇瞳看着阿辞,立刻开心地甩着尾巴:“好呀好呀,蛛蛛侠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蛛蛛侠:“……” 回到小亭子时,没有人察觉阿辞厉害,他是从城墙上越过去的,现在同样的方式回来,尽管身上的毒物又重了许多,脚下的步伐依旧健步如飞,。 阿辞腾空而起,脚尖登上城墙,双手抓住墙头,伸手一撑,利落地翻过墙面,纵身一跃跳到地面上。四条蛇:“起飞啦,好高啊!” 阿辞:“嘘!”万一别人看见就不好了。 脚下步伐依旧没有停留,双手将肩上的四条蛇丢到墙角处,任由它们爬走,他加快步伐走进小亭子里。 阿辞将蛛蛛侠丢回门上的蛛网中,一气呵成,正经严肃的制服丝毫没有凌乱,像是在岗位上恪尽职守的模样,正直得让人察觉不到一丝假象。 刚回到时候,正好外头传来叫声:“阿辞不好啦!” 一个人匆匆跑来向阿辞值班的岗位,李小柒是附近打工的初中生,因为学习不咋地,父母在外地打拼,再加上自己是住在外公外婆家,平时都是没人管束,性子也十分野。 李小柒之前跟着一些混混在‘道上’混过一些时日,后来察觉这些混混已经过了人类的基本道德底线,他想退出却害怕因为知道太多被报复,一直没敢说出来。 李小柒染着一头红毛,手臂上纹着乱七八糟的花纹,模样看上去一点就不像是个初中生,偏偏还穿着初中校服,怎么看就怎么搞笑,路过的人都纷纷避开。 “你怎么来了?” 阿辞说道。很意外李小柒的到来,之前他在外面‘摆摊’的时候,有一些头发颜色很奇怪的少年们站在他的摊子前,丝毫没有任何客气拿了他考好的烤串。 等到那些人离开之后,红毛李小柒又回来。李小柒一脸别扭的把烤串的钱给了他,说是以后看见他们最后避开,还特别告知阿辞不要乱来。 当时阿辞点点头,将解药撒在烤串上送给红毛。没告诉他那些人吃得都是带有毒药的烤串,虽然不致命,但是浑身上下会难受一段时间。 “我、我我来是提醒你,你惹上大事了!”小柒跑得太快,气喘吁吁,说出喘不上气来。 “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件事?你先顺顺气,慢点说。”阿辞眨了眨眼睛说道。 每天都在惹事和挨骂,阿辞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提醒的。幸而这里的人,没人上得了房梁,也就没人能抓得住他,突然有种顶尖高手的寂寞。 李小柒恨不成钢地扫了他一眼:“还顺什么气啊,你赶紧跑吧,之前吃了你烤串的那些人要来找你麻烦!” “说起来也奇怪,为什么我也吃了你的烤串没有生病,那些吃了却住院了,唉你还是赶紧跑吧,找个地方躲起来一段时间,不要小看那些人,他们都是道上混过的人。” 阿辞想起今天遇到的道长,大家都是道上混,而且作为合法的好公民是要姜道理的,看着死命拉自己没拉动的红毛,拍拍他的安慰道: “道上混的啊,那敢情好,我也想混混道。” 李小柒捂住脸,虽然知道这个家伙普通话不好,但是没想到还是个笨蛋,这下次惨了,被那些家伙找到后,一定会被收拾得很惨! 阿辞笑容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 阿辞:哈哈哈就是打不到我! 第4章 一群来势汹汹的杀马特,走路姿势特别霸气,为首的是一个光头,穿着黑色皮衣带着墨镜,左边眉毛上一道伤疤。光头插着裤腰包,酷酷地拉下墨镜。 光头给了身边的小弟一个眼神。小弟们立马领悟,走到派出所门口,有人上前狠狠砸门,“出来出来,都给我出来!是不是被吓怕了不敢出来了!” “咯吱——”门被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穿着紧绷的制服,凸显着强壮的肌肉。表情似乎很不耐烦,眼神扫视了一圈,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砸门的小弟咽了咽口水:“你、你你以为你这个样子,我就会怕你不成,赶紧叫那个卖烤串的家伙出来。” 结果壮汉子操着一口南方话,声音贼没有外貌般有威慑力,口吻柔柔弱弱地说道:“你们想要做什么啊?。” (啊各位南方朋友请不要生气,这是特例而已。) 小弟们同事一愣,这人是个假把式而已。砸门的小弟的勇气又冒上头,十分嚣张地说道:“不做什么,就是找他聊聊天,赶紧交代人在哪里?” 而那强壮的汉子颤抖:“夭寿啦,阿辞又惹事了!” 周围已经围聚不少的大妈大爷,纷纷侧头议论纷纷。 “看看这些小伙子,大白天就敢这样。” “哎哟可不是嘛。” “阿辞又惹事了?” .......... 小弟们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不禁打量面前的‘娇弱’肌肉发达的强壮汉子,拳头大得跟沙包似得。明明一个人就能干倒一群,偏偏学林黛玉弱柳迎风流泪。 “不、不要过来!”小娇抱住自己,惊恐地说道。 头领光头拉上墨镜,挥手带走小弟:“明天我要见到他。” “大哥就这么走了?” 砸门的小弟不解的说道。都来到这里,不该是把这小小的派出所踏平吗?光头停下脚步,透过墨镜静静地看着说话的那个小弟。 砸门小弟冒出冷汗,双腿打颤。光头的视线扫过小弟,转头就走。 这一回没有人再敢多说一句话。 这时候,外头已经没声了。派出所里的人,一个二个从门口里冒出脑袋。 “呼,人终于走了。” “还好我及时把小娇推出去,不然我们全部完蛋。” “老大下午不在,阿辞跑去守东门口城门,天呐还好我命大!” 门口虎背熊腰的壮汉泪眼汪汪转头:“你们太过分啦,这是阿辞上回惹的人,干嘛推我出来,人家那么娇弱!” 门内的同事们:“哎哟小娇,阿辞不是跟你最要好吗?” “再说了他跑得那么快,听见你的救命,一定会来救你的。” 小娇柔柔地擦拭眼泪,惨兮兮地抬起脑袋:“真的吗?” 同事们违背自己的良心,重重地点头。 “小娇,趁老大没发现,赶紧让阿辞躲着点,老大估计得发飙了。” “让我去找阿辞不太好吧,我害怕呀。。” 同事擦擦汗,眼神漂移:“再说了你又啥好怕的。” 小娇捧着脸,身体不自觉地又扭了扭,恨不得把自己扭成绳子。 回忆起第一次见阿辞: 阿辞刚上任,普通话不太好,平时和大家几乎聊不上话。阿辞有时候喜欢往林子里跑,有时候待在屋子也不出来。 大家对阿辞好奇,这小子初来乍到就是上演一场飞檐走壁。 小娇听逮人回来的同事说,这家伙以后就是新同事了,老大忽悠回来的,可怜见的孩子。长相好看的阿辞特别受大妈大爷的喜爱,看起来就听话。 某一次有一对父母报案,说孩子在人群中丢了,大家找了三天,全程搜过,不肯放过一丝痕迹。录像里看到有人把那孩子拐走,从东口城门离开,城外是森林,几乎没有录像。 那对父母痛哭流涕,正好遇到直走来的实习生阿辞。 “我的孩子呜呜,帮帮我啊,你们不是警察吗?” 坐在地面上抱着孩子衣服哭死母亲,哭了三天,眼睛都哭干了。 阿辞拍拍哭泣的女人:“窝邦尼罩盖子,憋苦辣。” (翻译:我帮你找孩子,别哭了。) 女人泪眼朦胧,这小伙子说啥呢? 阿辞把女人手里抱着的小孩子衣服拿了过来,转身就走。 小娇本以为阿辞是随便说说的,却没想到的是阿辞真的能做到。所有人都在劝阿辞,不要跟着添乱,毕竟这丢得是人,不是狗,出了问题谁负责? 阿辞:“我负责。” 小娇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刚来的实习生竟然信誓旦旦说自己有把握,并且还说马上就能找到。所里上上下都被阿辞的话弄得不知是该笑他胆大,还是该骂他不识好歹。 阿辞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也许是因为自己的普通票话不好,索性就懒得说了。他向那个哭得稀里哗啦母亲,借了衣服,很快就离开派出所。 小娇追上去:“阿辞,你等等,这可不是你一个人能完成的。” 阿辞笑了笑,没有说话。 等到阿辞回来的时候,派出所一片鸡飞狗跳,哭泣声一个赛一个。 “麻麻粑粑!” 一个小女孩蹦跳着进了门,小手紧紧牵着一个人。 大家抬头一看,阿辞带着一个小女孩回来了。 女人不敢相信的掐了掐身边的男人,直到听见一声叫喊,她才冲了上去抱住孩子。 连续熬夜许久的同事们也露出笑容,一个二个的精神倍好。 “天呐阿辞你太牛了!” “卧槽厉害了,竟然找到人了!” “阿辞你不怕吗?” 阿辞对问话的女同事摇头,盯着墙上趴着的一只蜈蚣。 女同事顺着他的视线,往上一瞧,土拔鼠的尖叫。 阿辞捂住脑袋,这里的中原人一人看到毒物就大呼小叫的,他脑阔疼。 “蜈蚣啊!!!” “在哪在哪?” “那里,快点把它打死!” ........... 阿辞拉住卷起报纸的同事,一脸稳重:“让窝赖。” (翻译:让我来。) 女同事们看看阿辞,一脸母爱:“阿辞好乖,这种事情让那些臭男人们去做就好啦!” 男同事们一脸悲愤,仇视地盯着阿辞,凭啥就他可以得到女同胞的宠爱。 阿辞撸起袖子,看着蜈蚣要被打死,立刻纵身一跃。 “阿辞?” “握草,这家伙怎么上去,几乎,一瞬间看不到他的动作?” “我靠轻功,这可以啊!” 阿辞并没有注意同事们的讨论,而是专注地看着墙角上拼命往上怼的蜈蚣。 “麻麻救命啊,人类发现我啦!” 这是一只出窝不久的蜈蚣,自己独立生活来到了派出所的屋顶定居。 蜈蚣:装死ing 小娇哭喊:“救命!!” 阿辞抓住蜈蚣:“误读。” (翻译:无毒。) 小娇看着比他矮两个脑袋的阿辞,一脸惨白,看到阿辞却轻而易举将蜈蚣抓住。 阿辞甩手将蜈蚣丢到外面的草地里,蜈蚣很快爬进了草堆。 “阿辞你一点儿都不怕,好厉害啊!” “蜈蚣看起来就害怕,握草佩服。” “阿辞弟弟你太可靠了,比这些臭男人好太多了。” ……女同事上阵杀敌,所向披靡。而被女同事维护着的阿辞:“??” 回忆终止。 小娇忍不住摇摇头,阿辞这样的本事,惹上那样人好像没啥问题? 小娇抱着路过炸鸡店里买了一堆食物,直冲到东口城门。 “你必须跟我走,不然来不及啦!” 一个红毛小鬼头说到,他拉着阿辞,脸上带着红绯色。场面拉拉扯扯的模样,看上去有些奇怪。 小娇抱着炸鸡块的袋子,:“你、你要对阿辞做什么?” 李小柒吃惊地看着这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我靠,吓我一跳。” 阿辞轻松躲开红毛的拉扯,缠着来者打招呼。 “靠,你竟然有这样的朋友!” 李小柒:竟然有社会上的人来帮忙,怪不得不怕那些人的报复。 阿辞嗅到炸鸡的味道:“好香啊,小娇带了什么好吃的?” 小娇一把将炸鸡袋子塞到阿辞手里:“这是给你带的,这个人小鬼是不是逃课出来的?” 初中生李小柒撇撇嘴:“大叔你管的太多了吧?” 小娇抽搐眼角,他可是每天晚上都会敷面膜的,皮肤一直光滑水嫩,连所里的女同事都要学他呢! “你说什么!” 两人相互瞪眼,互视仇寇。 阿辞扒开袋子,一股浓郁的炸鸡香味随之飘出。 他忍不出拿出一块塞进嘴里:“太好吃了。” 中原的什么东西好,他一定会说,这里的美食超级多! 阿辞看了看两人,将袋子递到他们中间:“这个炸鸡可好吃了,你们吃一块?” .............. 派出所里发生的事情,小娇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出来。 “要不出去躲两天?” 小娇看着比自己还要娇弱的阿辞,不经哀叹。 “老大还没发现这事情,不然他又该骂人了。” 李小柒咬着炸鸡块,不得不说这家味道确实好,他下次也去买。 “你现在回不去的话,不然你跟我回去吧。” 小娇一听这不行。 小娇连忙道:“阿辞,你来我姐姐家吧,姐姐她最近刚回来东海城开店,那店没有什么人知道的。” 这话不假,小娇的姐姐刚从国外回来,说是不习惯国外的食物,准备在东海城弄一个小店。 “这些人一般是不会来所里闹事的,话说阿辞你做了啥?” 阿辞回忆:“我没做啥,就是他们拿羊肉.......” 李小柒打断他的话,实在没有脸提出来:“黑涩会揍你需要理由吗?” 小娇多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像确实是这样啊,看着阿辞这样瘦小的一个人,这群人真是不要脸! “不过以后看到他们要学会躲开啊,这群人打人都不怕警察的。” 阿辞几乎想不起来那些人的相貌,唯一记得就是他们头上的颜色,红毛居多,绿毛其次,还有多色杂毛。 如同四季不败的小花。 红·李小柒·毛:“你这么看我干吗?” 阿辞:“黑涩会都是这样的吗?” 都喜欢把自己的头发都染成奇怪的颜色吗? 李小柒重重点头,这可是他加入的帮会的标志,没有这个独一无二的染发剂,随便进去就会给扔出来。 传闻这群黑涩会头领之上,还有一个更可怕的存在,没有人见到那个人的模样。 这个染发是那人定下的规矩。 “该不会是假的吧,哪有这样的黑涩会?” 李小柒忍不住鄙夷:“不知道就不要瞎说,那些人可不是黑涩会。。” “知道他们平时在哪?” 李小柒便秘的表情:“没人知道。” “进来的人都是通过严格的考试,而且每个人都得达到八十分才行。” 阿辞看着红毛:这孩子吓混了这么久,竟然都不知道根据地,有点傻。 李小柒:“因为这个,我外婆把我头都剃光了。” 阿辞:“你头上是什么?” 李小柒凶巴巴的眼神,似乎在说谁敢说出去? 小娇:“……” 作者有话要说:  李小柒:不许说出去! 第5章 阿辞回了派出所,没有人察觉到他。 派出所里的拘留人员们百般聊赖,氛围却意外的安静,没有人开口叫喊。一个人影从窗口越了进来,月光皎皎落在那人身上,仿佛多了一层滤镜不真实。 “这里这里!” 那人转头,一个邋里邋遢的大叔怼在门上说到。,贱兮兮的眼睛似乎有打算。大叔瞧见对面人看过来,立刻摆个自认为最和善的笑容,殊不知这模样在大晚上看听渗人的。 大叔:“阿辞来了,兄弟们把东西亮出来,准备交货。” 阿辞把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瞅了瞅大叔,不放心地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得先看看货。” 大叔立马侧身,把东西亮了出来,一台亮晶晶的烤架。阿辞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这完美的身体,晶莹剔透的肌肤,令人心动的感觉,不错就是这个! “行,可以。” 阿辞说道。大叔这一回笑得额外真心,摩擦着双手:“那我要的东西呢?” 阿辞点点头,从后腰上别着的书那里出来,封面《霸道总裁:水头排骨的逃跑小读者》。 “就是这本书,交货。”大叔搓搓手说道。 大叔刚拿到书,就看见眼睛眼前一阵紫色的烟雾,眼前突然一阵眩晕,脑袋发昏。阿辞勾起一抹得意笑意,看着里面的人一个二个都睡死过去。 “唉,所以做人不能太老实了。”阿辞慢悠悠地开了门,将里头的的烤架抱出来。。 一脸郑重地抱着心爱的烤架,终于见到这个美丽的小妖精,可真是把他想念坏了。他来中原是为了赚钱娶媳妇,没想到娶中原姑娘还得有车有房,还必须有五险一金。失落没过过久,阿辞很快打起精神。 “走啦走啦,开始晚上的工作!”阿辞对天花板上的一个小黑洞的位置说道。 里面出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黑暗里冒出绿油油的眼睛,看上去有些渗人。 山海城夜市繁华,小本生意很少有人管。走在小路上总有会看到一两个小摊子,经过的时候擦过诱人的味道,香味飘散在寂寞的夜晚,让晚回家的人多了一份安慰。 在小巷深处,夜深人静,似乎并没有人朝这巷子深处走。 一股浓郁香味勾人胃口。阿辞的烤架坐落在没有人的地方,周围的路灯都已经湮灭,仅仅靠着天上月的慈爱,以及所里每人发的一把手电筒。 烤架上,做好一份特制烤串后,一个客人来了。 面前并没有人,阿辞将烤串搁在地面上,很快烤串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只蜈蚣。 “真好吃,我没钱了,阿辞能不能赊账哇?” 蜈蚣说道。长长的身躯缩在地面上的缝隙中,又短又密的腿令人头皮发麻。 “小本生意概不赊账。”阿辞摇头,笑眯眯地伸手,把这只耍赖蜈蚣身下压着的一枚硬币拿走。 蜈蚣也没多磨蹭,这是规矩,它慢慢爬走了。 第二位客人很快也来了…… 一只老鼠,贼眉鼠眼的打量着面前的摊子。这摊子是最近在它们嘴里流传出来的好吃的店,竟然有能和它们交流的人类。 但阿辞只懂毒物说的预言,并不知道鼠语。老鼠交织着红色的小手,眼巴巴地盯着阿辞手里香喷喷的烤串,嘴角流下银色的液体。 “吱吱吱!” 小老鼠说道。阿辞瞧着这位客人是生客,可能不知道他的摊子都是为毒物设立的,一般的烤串是有毒的,吃了怕是要凉心透,成了来吃烤串毒物的免费夜宵。 也许的老鼠的眼睛盯得太近,又或许是老鼠坚持等着许久。阿辞:“还是瘦了点,下次来记得要长胖一些,不然可对不起为你特制的烤串。” 阿辞重新弄了一份没有毒的烤串送给老鼠,他看着干瘦的老鼠看起来还挺可爱。不过嘛,要是下一个客人说不好就是喜欢吃老鼠的。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这小老鼠好像挺傻的。阿辞看着拿着烤串也不吃的老鼠,只见它耳朵动了动,放下烤串跑走了。 阿辞眨眨眼还打算把它喂肥一点,肥老鼠好像风花雪月就很喜欢,可惜的眼神随着老鼠消失在黑夜里。 “可惜了,就跑了。”阿辞遗憾地说道。 小巷子里没有路灯,附近也不是居民区,唯一的灯光是阿辞的小电筒,派出所发的,每人一支,晚上巡逻用的。 小电筒吊在烤架上,照出烤串的模样,不知什么动物的肉,上面的颜色额外的诡异。 阿辞给烤串翻了一个面,再掏出口感刺激的蛊毒往上一撒,香碰碰的味道渗入里肉里,颜色也越发艳丽。 阿辞翻面第三次的时候,小摊子来了今夜的第三位客人。 一个穿着道袍的人站在摊子前,盯着烤串良久。 阿辞打破僵局:“道长,这烤串小本生意,不能送。” 似乎听到被叫‘道长’的男人心情很好,微微勾起嘴角:“这烤串好像和别的地方烤串不一样啊。” 阿辞点点头,骄傲地介绍:“这可是特制的烤串,包你吃了一串还想再来一串。” 男人看着这模样怪异的烤串,闻着味道挺不错的,肚子也饿了。 “你的调料是这个颜色的吗?” 阿辞见道长好奇,立马找出刚才拿一瓶蛊毒,这是最新款蛊毒在毒物里大受好评呢。 “你看,我给你倒在另一个烤串上,这不仅好吃而且看上去也好看,看吧颜色变了。” 男人见透明的水倒在了烤串上,不到几秒钟,这烤串的颜色立即就变了,火烧得越旺,颜色就越艳丽。 “你这调料挺有趣,不会吃死人吧?” 阿辞想了想之前住院的那几位,立即摇头:“我保证不死人。” “道长要不你买一串试试看?” 男人抿起嘴,摸了摸衣服,突然想起来自己穿的衣服换了下来,包里一只一张黑卡。 阿辞见男人有买的意思,真诚给烤串又多放了几味调料,香味越发浓郁。 男人看着面前的摊主:“能赊账吗?” 阿辞觉得今晚运气好像不行,立刻义正言辞:“本小摊概不赊账,老规矩不能破。” 不然一起毒物还不得把他吃垮了。 男人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小摊,奇怪的烤串,摊主却是个好看的年轻人,意外地多瞧了那摊主几分。 男人看着火上的烤串,鼻子的味道越发浓郁,一把将包里的黑卡塞到摊主怀里。 “我叫李修德,字自清,卡给你。” 阿辞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这个道长眼巴巴地盯着他,一副惨兮兮的模样。 “我把卡给你抵押,你要是不信可以带着卡走。” 阿辞摸着脑袋,觉得这个道长估计是饿傻了,他带着这破卡能去哪里? 阿辞话还没出口,不远处传来声音: “他在这里!” “哼看他这会怎么跑?” “臭小子你再跑啊?” 阿辞知道麻烦来了,他将烤串塞在道长手里,连忙收拾好东西,在那群人理他几步之遥,快得已经将东西收拾完毕。 滚烫的烤架上撒了一层寒冰蟾毒,他把架子甩到背后。 李修德第一次见到这次迅速的人,简直就是神奇。 “你这是要做什么?” 阿辞瞧着这么多人,他不逃是傻子,这么多人他可打不过,蛊毒水没准备大面积喷雾,失策了。 阿辞看着待在原地的李修德,一把背着烤架狂奔。 李修德:“……” 阿辞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从天而降的渔网逮住。失策了,双手手脚都被绳子捆得死死的,试了试手,还能动弹,见有人走过来,他立马紧闭眼睛,耳朵听着脚步声。 很快,他又被丢上一辆车。阿辞还没睡饱,索性闭眼继续睡。 一间房间里蹲满了人,密密麻麻地好像是蚂蚁集合。教室里唯一坐着的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学生,扎着双马尾一副拽上天的模样。 小学生踢了脚步蹲着的人,戴着墨镜光头站起来:“小姐。” “叫大姐头。” 林雪儿不开心了,她使劲锤了垂光头的脑袋,一阵咚咚咚响起,反复锤人的力气很大:“叫你们把那烤串的请过来,你们干嘛要绑他?” “敲慢了,展示不出我的力气大。”她立即扭头盯着敲木鱼的小弟。 “对不起大姐头!”敲木鱼的小弟立马全神贯注说道。小弟抱住木鱼瑟瑟发抖,大姐头生气了。 “你,去解开那小子。” 林雪儿看着被绑着的阿辞,不耐烦地命令道木鱼小弟。 “大姐头,可是这臭小子会跑得。”木鱼小弟说道。 “闭嘴,叫你去就去!” 林雪儿瞥了眼木鱼小弟,吓得木鱼小弟给阿辞松了绑,“大姐头解开了!” “你们竟然绑架人!?” 睡饱的阿辞也清醒了,这会儿也察觉不对劲了。这么多人他一定打不多,这个看起来很可爱的妹妹竟然是他们的大佬! 可是在小妹妹身上没有察觉到一丝内里的存在,难不成是天山童姥? 阿辞眼一睁也不抓装睡了,机智地抱住大佬的小短腿:“前辈,小的只是个初涉江湖的小人物,不懂规矩,求前辈放我一条生路。” 大佬妹妹静静地看着抱住自己的大哥哥,看起来挺帅气的,怎么是个傻的? 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  道长:烤串有毒…… 第6章 阿辞观察了一下四周的人,没有一个高手在场。 抱着小妹妹的时候,趁机试探了一下她的武功,竟然真的没有一丝会武功的迹象。 丢人丢大了,他竟然抱着一个小妹妹叫前辈。 “放开小姐。” 光头摘下墨镜,露出无比凶狠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抱住小女孩的人。 身后的小弟们见大哥发火了,立马狂了:“没听见大哥发话,快点放开大姐头!” 人群挤在一间房间里,乌压压一片,空气中的氧气似乎被抽干,令人窒息的感觉。 不巧的更是,小女孩身后靠着窗口。 阿辞觉得怀里抱着的小妹妹就是一颗□□,随时爆炸。林雪儿丝毫没有感觉自己被阿辞威胁,反而一副拽天拽地的模样,“吵死了。” 周围的人安静下来,没有一丝声音。林雪儿锤了锤阿辞的肩膀,拽拽的语气:“卖烤串的,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阿辞歪了歪脑袋,他没有开口说话。女孩软软的声音接着又说道:“还记得你帮人找到东西的事情吗?” 老实说,阿辞帮人找东西的事情可太多了。 阿辞根本不知道小妹妹说的是那一个人。 林雪儿的奶奶来到东海城,身边没有陪着一个人,出门的时候也没告诉家里的人她去哪里,大家都以为她只是出门逛街或者是找老友去闲,谁知道这一去就了一天一夜。 奶奶是大人,但也是个路痴,平时走的路都要靠着小纸条找到路线。 林奶奶回家的路上,没想到自己的纸条弄丢了。 城门值班小城管正好是实习生阿辞,那时候他的普通话还没学会,街里街坊都知道,也因此没有人来找他帮忙,这话都不清楚怎么指望的上。 可林奶奶不知道阿辞的事情,出门在外万事就得靠穿制服的家伙,这是从小就得学会的道理。 “你想起来没?” 林雪儿看着依旧一副呆呆模样的人,再次催促发言。 阿辞诚实地摇摇头,他帮忙找东西的人挺多的,东边大叔丢的狗西边大妈丢的儿子,这要算下来可以按类别分类了。 难不成这小妹妹也丢了东西? 阿辞只能想到这个结果,毕竟他帮人找回东西后,大家几乎都来找他帮忙。 林雪儿见他真的想不起来,立刻气得脸都红了:“你怎么可以想不起来,都是因为你,我爸竟然让我来这个破地方,说什么民风淳朴!” 林雪儿在京城活得顺风顺水,要什么都有人亲自送到手里,而且没有人敢和她作对,每天都看着一群人对她点头哈腰的小日子不要太爽。 因为奶奶被这样的人帮了忙,她爸爸自然会亲自来调查,发现这个做好事的小城管竟然真的是帮忙,没有发现林奶奶的真实身份。 林父查下去又发现,这个小城管挺受人欢迎的,不管问谁得到的回到就是好孩子,而且听说这个好孩子为了存钱每天晚上还兼职卖烤串。 林父看到阿辞纯属意外,他瞅了瞅自己的宠坏的小女儿,就是因为京城太乱了,和自己的夫人商量好久才把人送到东海城来念书。 “你怎么哭了?” 阿辞见小妹妹似乎陷入沉思,她小脸一会儿黑一会儿白,大大的眼睛冒出了泪花。 林雪儿揪住阿辞的衣领:“都怪你,要不是你喜欢帮别人,我怎么可能来这里,这里一点意思都没有!” 在这里林父特别嘱托不能把身份暴露,希望女儿和别人一样。 没想到平时拽上天的林雪儿在这里没有人来讨好她。 林雪儿见大家没有来找她玩,她也不屑自降身份去找他们。 “你们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出去!”林雪儿凶巴巴地看着小弟们,十分不乐意自己的囧样子被看到。 小弟们十分听话,明明林雪儿丝毫没有一点威慑力,却让所有人都这么听话。 阿辞挠挠头:“你们是黑涩会吗?” “那是我花钱买的小弟,每个月都有工资的!”林雪儿嫌弃地看了看出去的人说道。 阿辞傻眼了,有钱人真会玩。 “我现在这样子,都怪你!”林雪儿插着腰,蛮不讲理地说道。 此时的林雪儿像个小孩子,完全没有之前那副小大人严肃的模样。林雪儿见到阿辞笑了,这个人还真好看,比妈妈爱看电视剧的男主角还要好看。 “你要不要飞飞看?” 阿辞看到小妹妹高兴的模样,内心偷偷暗想,这孩子真的没有武功,竟然连轻功都没见过,真可怜。 林雪儿举起小手,大大眼睛里露出雀喜:“真的吗,你还能带人飞?”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阿辞。” 林雪儿看着魔法使阿辞:“我叫林雪儿,以后我罩着你。” 阿辞点点头,只要林雪儿的重量他还能举起来的范围之内,飞多远都不是问题就行。 东海城这里爸爸妈妈都没有来。想起那疼爱自己的妈妈,林雪儿小脸上也浮现出委屈,眼泪巴巴瞅着阿辞。阿辞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爱哭的小妹妹:“你怎又哭了?” 林雪儿长得白白嫩嫩的,圆圆小脸像一个糯糯的汤圆,可爱极了。林雪儿捂住自己的脸,她还是个小孩子,“我没哭!” 阿辞不知道怎么安慰林雪儿,拍拍她小肩膀:“不要自卑。” 林雪儿:“……” 她瞪了大了眼睛,只见对面的青年推开了窗跳了出去,她吓得连忙跑不过想要阻止,只见窗外十几楼的高度中一道黑影消失在夜晚中…… “道长你今晚出门没算卦吗?” 阿辞轻松地落到地面上,只是没想到旁边的竟然有人站着。 穿着道袍的西装男人,竟然还不忘记抓住那颜色亮丽烤串,他脚下的速度似乎越来越快,走进阿辞的面前。李修德说道:“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可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你就跑了。” “我叫阿辞,没字号,道长今晚遇上我算倒霉了。”阿辞笑嘻嘻地说道。 李修德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瞥见了身后的青年抬头一笑,天上的星星都在他落在他眼里,点亮起了全世界。 心口猛然一动,脚下的速度又快了。 “后面的人好像不在了,可以暂时喘口气。” 阿辞这才停下脚步,对道长说道:“今晚真是不好意思了,咦,你怎么还拿着烤串啊?” 李修德才恍然察觉自己手掌里攥紧的烤串,夜风中独一无二的香味在鼻尖,那抹艳丽的颜色在手上也是独具一格的烤串。李修德:“忘了。” 阿辞觉得两人经历一场劫难,虽然是他的原因,但是他一脸没有歉意,反而比之前更死皮赖脸。阿辞:“道长,这卡还你,以后记得带钱。” 殊不知阿辞将自己的将要得到的巨型财富还了回去。一只到手的鸭子飞了,并且还不自知,可惜了。 阿辞拍拍李修德的肩膀:“下次想吃再来找我,哦对了,还有这解药。” 李修德抽搐眼角,看了看手里艳丽的烤串:“……” 第二日晴空万里,没有人察觉到昨夜的疯狂。 周三正是阿辞不用上东口城门值班,回到派出所学习的日子。 阿辞打坐两个时辰,全身神清气爽,昨夜的疲惫一扫而光,走下床在洗漱台飞快地刷牙洗脸,拿起居委会大妈送的肉包子,几口就将包子吃下肚。 早上派出所里的同事们各司其职,阿辞的工作十分特殊,被安排的工作就是负责搜索老乡们的丢失的东西,原因无他,就是上门来报案的人只找阿辞,索性安排给阿辞的工作就只有一个。 这份搜索工作本来属于警犬大队,可惜人家大队对小东西不感兴趣,一心只在大案子,每天往机场边境跑,等着走私贩毒的人自投罗网。 要说找丢失的小孩根本就无法追踪,狗鼻子是灵,可一旦出了城区,路上的味道便会消散,更可况出了省份,时间一久,别说是人了,狗闻着闻着也得走失了。 摄像头?别开玩笑了,走进商场给小孩换个衣服,女孩与男孩的衣服都对调,谁能看出这个‘男孩’是个女孩子,亦或者‘女孩’呢? “阿辞来了?”派出所的同事对刚来的阿辞打招呼。 阿辞讨喜的笑容扬起,对女同事们分外积极,之前他还想给女同事们唱山歌,结果被人举报,居委会大妈们找他谈心许久,打那以后只得入乡随俗不能随便对女孩子唱山歌。 小娇整理资料给了阿辞:“老大说了,这是目前省内寻求搜索的资料,让你考虑一下,人家帮你全部都标上了拼音。” 阿辞作为一个古人,普通话还是来到这里以后才会的,目前学习阶段还在认识拼音。 阿辞结果资料,图片上都是小孩子,这是半年来走失的人数,27人,并且女孩子大多数都是5到10岁之间,男孩子只有一人,时间也是最短的。 小娇看到阿辞这么认真,脸红地看着他,强壮的肌肉绷紧:“阿辞你想去省部吗?毕竟那里比东海城好太多了,连警犬队都往外跑,你这样有能力的应该不会留来这里。” 路过的同事看到娇羞的小娇,一脸恶寒,一个比阿辞还要高的壮汉偏偏一副造作的模样,简直就是婊! 阿辞想了想,对他来说在哪赚钱都一样,毕竟来到中原只是为了存钱娶媳妇,他没忘来中原的目的,要一个贤惠会下厨还好看的媳妇,但是中原的丈母娘们都说,要房要存款还要车。 阿辞: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阿辞:“……”没钱啊 作者有话要说:  布子:心死! 第7章 阿辞找到负责对接省部的同事,不明白地问道:“这个作案时间相近,在中午13点到14点之间,中间半个时辰,很难相信这个是在不同地方发生的,而且总让人觉得是同一伙人。” 同事握住下巴思索片刻,指着图片:“看上去的确是这样,但是之前有询问过作案手法,每一个孩子被拐走的情况都不一样,而且没有一个相同。” 阿辞翻了翻资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布子。” 布子微微一笑,看着一脸稚嫩的阿辞,刚来时一副什么都不懂,而且还有跑到睡在树上的习惯,很难让人相信这个家伙不是从深山里跑出来的。 布子拍拍阿辞的肩:“多跟着老大学着点,以后会变聪明的,至少不被人骗走,听说你还打算找媳妇,听过来人一句劝,女人就是不能宠的,你凑上去,还不指定在背后怎么和小姐妹取笑你。” 阿辞一脸疑惑:“你该不会又被甩了?” 布子:“……” 周围的同事同情地看了一眼的布子,交女朋友不知为何像是受到诅咒,每当快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女方就开始以各种理由退出,什么布子为什么不够爱她,什么她不爱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更过分的是在婚礼上,布子的前前前女友竟然跟跟伴娘跑走了。 布子一脸黑沉蹬着散发爱意的同事们:“不准用那眼神看我!” 阿辞第一次见到被甩的人,十分神奇地看着布子:“之前只听说过你的传说,没赶上直播,这次是为啥?” 布子捂住脸:“那女人竟然说我吃不胖,她不要和一个瘦子在一起!” 他每天给女友买各种好吃的,网上不是说把女友养胖了就不怕她跑了吗?他都把女朋友养到两百斤,结果人家还是跑了! 女同事们纷纷嘲笑布子不要脸,竟然被女方说吃不胖。 布子:心死,没有同事情了。 阿辞无奈道:“以后我也找个吃不胖的媳妇,毕竟我也吃不胖。” 身体的内力十分消耗脂肪,根本就不会让人发胖,而且在他寨子里的阿哥阿姐全都是瘦子。 布子抱住头:“为什么吃不胖也是被甩的理由!” 阿辞安慰道:“没事的,习惯就好。” 布子:“……” 过了两周,从京城回来的道长登陆梁山东海城。 夜色浓稠,路边两排的陈年老灯发散着微乎其微的橘光,道路地面依旧看不清被黑暗埋没的坑坑洼洼,许是夜已过半,周围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安静得能听见吹过耳边的风声。 静静地看着不远处一个青年熟稔地刷着烤串,路灯之下像是打了滤镜,多了一层和谐美好意味,可转头想到之前这个人竟然给他有毒的烤串,那层和谐美好意味瞬间破灭。 阿辞将烤串翻了一个面,熟稔地拿出‘特殊’调料给烤串来了个全身SPA,肉质的颜色从暗红转为深蓝,冷香浸入烤串深处,与之交融结合,寒□□特制烤串便完成了。 一个穿着道袍的男人走到烤串摊面前,冷峻的面孔一言不发,眼里紧紧盯着烤串,眸子倒影着给烤串上色的青年。 “烤串挺香的。”李修德说道。 道长白皙的脸似乎被热气拂面,脸颊冒出两片红晕,微微侧头避开阿辞的打量。阿辞说道。“李道长好久不见,要不要再来一串?” 深蓝的烤串,冷香钻入鼻子,勾人心魄。他眉眼弯弯,听到有人夸奖自己的烤串,心里自然十分高兴。 李道长颔首:“今晚,我只是想来问你一件事情,希望你如实回答。” 阿辞:难不成想赊账? 李道长眉眼在月色下越发冷峻,薄唇张开:“你为什么每晚会出现在这里。” 派出所里档案记载,这条路上十分不安全,又是靠近东口城门外的山林,但凡有一丝不安分的人都会选择这地形优势。 阿辞拿起一串烤串,咬着汁水饱满入口浓郁味道的肉,含糊不清地说道:“这里人少,一般人是不回来的。” 况且,客人并不是人。 李道长没有再说话,见他吃得那么香,脸颊吃得鼓鼓的像是一只贪吃的小仓鼠。似乎食欲会传染,不满足的饥饿在身体开始叫嚣,伸出白皙的手掌,眼神的意味示意阿辞给他一串, 阿辞咽下嘴里的肉,舔了舔嘴角:“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李道长低垂眼帘,拉开道袍,斜睨伸着脖子凑过来的青年。摸索许久都是卡,没有找到一张票子,眉眼之间多了一丝寒气,之前吩咐助理准备的票子并没有和卡放在一起。 助理:我以为老板跑商场都是刷卡的,无辜ing 李道长想解释自己并不是贪图小利之人,奈何阿辞一副‘早已看穿你’的模样,他嘴边的话只得咽回去,转身离开。 阿辞一脸懵逼,看到毫不犹豫地离开的李道长,这么轻而易举的转身,真是清纯毫不做作的清水流。 李道长:先回去把助理今年的奖金都扣了,明天再来吃烤串。 阿辞:“道长你怎么走了?” 李修德:“……” 隔日早上,派出所来了一批人。 阿辞眉眼弯弯好奇道:“保镖大叔怎么来了?” 光头是小学生林雪儿的保镖,自从阿辞出现后他发觉自己处于‘业内失职’的状态,林雪儿无论做什么都会去找阿辞,甚至无视曾经心尖儿上的‘老保镖’。 光头:岁月误我! “啊!!” 阿辞身体与地面哐当一声,撑着身体半起捂住后脑勺。 “呃啊…” 还没反应回神,脸上被一个棕色背包砸了正中脸。 “嗷呜!!” 光头的眼睛燃起熊熊烈火。 “小姐不见了,你不是号称什么东西都能找吗?!” “现在立刻给我把人找出来!” 阿辞坐在地面上抱住棕色背包,看着光头手掌撑着冰冷的地面,包里放着林雪儿的家庭作业和魔法少女道具,加起来有十几斤,全都砸在脸上,还挺疼的。 光头戴上墨镜遮住愤恨的眼神,转身带着人离开,砰的一声把门带上,阿辞跟着砸门声瑟缩了一下脑袋,低垂下眼帘,心中不由得哀叹一声。 门口进来两个同事,苦哈哈:“有人报案林家孩子被绑架了,他们怀疑是阿辞做的。” 同事一脸不相信:“怎么可能…这种话也能瞎扯淡!” 林家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世家,林雪儿在东海城也算得上是出了名的,再加上身边一堆保镖跟着,出门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想不被人无视都难上加难。 阿辞认识林雪儿这个小学生也才不过是一周的时间,眨巴眼的功夫就告诉他,这孩子被绑架了,有人还怀疑是他做的,这怎么看都不对劲,他绑架一个小学生他图什么? 进来的那两个同事是之前被老大调去林雪儿身边,可见林家多大的手笔,敢用人都不在乎暴露公家的关系。 两同事算是第一次见到阿辞,之前只是听说过名声远扬的阿辞,酸溜溜地得知新来的实习生备受老大关心,他俩背后十分不满意。 “光头其实挺有耐心的…哈哈” “我猜他也是终于忍不下去了!” 阿辞默默背上棕色背包抬腿就走,身后的一众同事拦也拦住,无论他们怎么叫阿辞回来,但他头也不回转身跑走,模样就像是被后妈欺负的小可怜。 布子伸出手:你跑了我怎么向老大交代! 墙角肆意生长着野草,一个人影毫不留情地将野草压坐身下。他扒着眼前的野草,背包被随手放在一边,脑袋向后一靠微眯着眼。 意识渐渐模糊,睡意正浓,耳边传来冷情的嗓音:“喂!” “喂!” 慢慢睁开眼睛,月光下一人蹲在面前,面无表情的俊颜,冷情的眸子正盯着睡在墙角的人,道袍的衣角拖延在地,如众星拱月般引人注目。 阿辞猛地清醒,吃惊地看着道长:“你怎么在这?” 道长看到阿辞瞪大的双眼,面色僵硬转移视线,盯着地面的野草:“……” 道长拉住阿辞的手,冷清的嗓音道:“你今夜为何不去卖烤串?” 阿辞一脸诧异,迟疑道:“呃…我…今晚有些不方便,你,你是来买烤串的吗…?” “是啊,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我等了你半夜,结果你一直没有来,我给你带了东西就放在你卖烤串的地方,”道长仰起头,看着站起来的阿辞:“所以你到底能不能跟我走啊?” “……不行。”阿辞摇摇头。 出去帮忙找人的毒物们,慢慢聚集在东口城门。他看着不肯离开的道长,也害怕密密麻麻的场景吓坏他。 李修德挑眉,四条蛇绕着阿辞的脚腕攀岩而上。 “你养的宠物?” “不是,”阿辞说。“……它们叫风、花、雪、月,最近正在练习野外求生。” 四条蛇摇摇脑袋,似乎很得意的模样。 “看上去,有点蠢。”李修德说道。 四条蛇表示很生气:阿辞这家伙果然不是好人! 它们好歹待过养殖场一段时间,人类的语言还是能懂得,这家话明显就是瞧不起它们! 阿辞抱着四条蛇,学着奶妈模样安慰,“你们是最聪明的蛇,瞧这鳞片又大又亮,一般蛇都比不过。” 四条蛇微眯起眼睛,舒适地吐信子。 它们把附近毒物的消息告诉阿辞。附近悬崖下面有个山洞,里面躺着个小女孩。 有亲眼瞧见的毒物说,那个小女孩从一辆车上跳下来,好像车里的人并没有发现,她自己一个人跑回了东海城。 李修德看到沉默的阿辞,又看着不停张嘴的四条蛇,有些怀疑这是在对话。 “李道长,”阿辞说。“我现在有事情,你要不先回去,下次你来,烤串多送你一份。” 李修德深了眼眸,微微摇头,“我本来到东海城,是为了见证姻缘卦,你要是有事情,也许我能帮上忙。” “谢谢,”阿辞挠挠头,“那个,一般人看到毒物都会吓得哇哇大叫,你不害怕吗?” 李修德微微抿起嘴,“倒是不害怕,只是不喜欢没有脚的动物,看上去就像是残疾了,咦,你的蛇好像生气了。” 阿辞干笑拉回四条蛇的身体,竖起蛇身就是准备攻击。 “呃,蛇还是挺可爱的,圆圆地脑袋不觉得很聪明吗?” 李修德怀疑阿辞的审美,修长的手指戳戳他的脑袋,“你是不是没见过好看的动物?多看看狗,我觉得狗是一种很聪明的动物。” 四条蛇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蛇格受到冒犯。 阿辞两只手各抓两条蛇,向后退了两步,转身一个蹬腿,跃上墙头,“道长,下次再讨论这个问题,再会。” 李修德张了张嘴,最后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 “……下次见。” 作者有话要说:  阿辞:这个道长怎么老是神出鬼没的? 第8章 没有听见道别的阿辞,提着一口气,运气冲向毒物聚集地。 ‘最近人类总喜欢从城外走,最近不太平啊……’ ‘就是就是,那个人类崽子抢了山洞,太可恶了!’ ‘没错,而且还发噪音,人类不是可以举报吗?找阿辞问问电话,这人类崽子太扰民了!’ 月光洒落,照亮密密麻麻的毒物们。一圈一圈的毒牙一张一合,竟然像是人类一般在相互交谈。 “咯吱——”踩断树枝的声音。 阿辞站在毒物最外层,蹲在下来,“谁是山洞的主人?” 一群蝎子爬了出来,小小一群还没有阿辞的手掌大,尾巴高高举起,漆黑尖利的尾头,一看就知道惹不起的毒物。 为首的蝎子爬到阿辞的手上,“阿辞阿辞,那个人类崽子太吵了,赶快带她走吧!” 跟着蝎子的指示,阿辞很快找到了山洞。 小女孩趴在地面上,身体全都是泥土,凌乱的双尾散落了一只,落下的头发遮住了脸颊上的擦伤,手上的红痕还渗透丝丝红色,整个人十分狼狈。 阿辞抱起林雪儿,软软的身体依靠着他,全身发烫,看样子已经病了。 林雪儿蜷缩身体,努力睁开眼。 “别抓我,我有钱,我给你,放了我好不好?” 阿辞拍拍林雪儿的后背,林雪儿才清醒过来,慌乱地揪住阿辞的衣袖。 “阿辞?”林雪儿吃惊地看着出现在眼前地人。 林雪儿被送到医院。阿辞早已离开,别的毒物送来消息,不止林雪儿还有红毛少年李子柒。 布子扶额,调出城内所有的监控记录。林家别墅外侧,有三个带着面罩和黑色帽子的男人,全都看不见脸,林雪儿走出别墅,身后三人却惧林雪儿身旁的光头保镖,忍着直到视频中的林雪儿开始发脾气,独自一人脱离的光头。 等到林雪儿跑到小巷子里,李子柒正好从巷子外面路过,意外中看到三个黑衣人捂住小丫头,李子柒一时头脑大热,没有做任何措施就冲了上去,结果送了人头,和林雪儿一起被捆在一边。 布子喝了一口热茶,忍不住对阿辞说道:“这孩子就不知道报警吗?还以为他有什么绝世武功呢。” 阿辞盯着视频,黑衣人似乎早有打算,其中一人接了电话,小巷子外面很快来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很普通,就和村子里拉人的车一样。 阿辞看着一闪而过的车牌,他不懂中原技术,对布子说道:“诶布子这东西怎么停,刚才那个车牌过去了。” 车牌只有在倒车转身时候看到,但是明显黑衣人是个老手,车牌停留时间只有一秒,调出来并不容易。现在市面上对车牌把控到极致,进程都会检查车牌实名制,因为这个犯罪率大大减少,谁没事敢弄人? 布子敲了敲空格,恼道:“这群老货,敢绑人就得知道下场,被逮住一定给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阿辞:“花那么漂亮,不给他们看花,他们真的太欺负人了!” 布子:“……” 布子:“对,不给他们看花,看敲出来了,阿辞到你出任务了。” 看到车牌,阿辞抓起女同志送的防狼喷雾和辣椒水,“不过我会让他们看见红色的。” 布子:“……”干得好! 林家发话为了追捕敢绑架小太子的人,特地从京城调动大批人赶往东海,要把敢绑架小孩的团伙一举剿灭。 带队的是特种部周校尉,他接到任务就带着人出发。当晚东海城进来十几批黑色车子,周校尉还没下车,就接到医院的电话,小公主林雪儿已经获救。 周校尉合上电话,面对兄弟们的准备救人的眼神,周校尉换了反向,改道去东海医院。 东海医院坐落于派出所东边,只有两条街的距离。东海城的人平时很少来医院,大概上身体很健康,主要东海城属于养老城市,年轻人都朝着一线城市发展,留下来的都是退休人员。 东海城环境良好,派出所治安也很得力,能用上派出所的地方,基本就不会用到别的单位,某种意义上,属于老年人的固执。发挥作用职所的单位,东海城的人首选派出所,其次才是警犬大队。 当周校尉听说这里派出所时,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规格如此小,而是治安真的不错,你瞧小公主才走丢了,立马报案,人就给你找到了,怪不得东海城的人一副骄傲的模样,真的很管用。 周校尉走进医院,身后跟着黑压压一圈人,值夜的医生还以为是来挑衅,悄悄拿起电话,准备拨打派出所的电话。 周校尉走进前台,对护士说道:“请问,今天被送到医院的小女孩是哪一间病房?” 小护士与身旁拿着电话的医生对视一眼,小护士警惕地看着周校尉,一副‘不会告诉的你’的模样,医生赶紧按下号码。 “喂喂,是布警官吗?对对,我们这里是东海医院,有人上门闹事,你们赶紧派人过来!” 周校尉:“????” 小护士拿起警卫棍,对着周校尉的方向,“你们想干什么!” 黑压压一群人开始骚动,他们也不想被人认错,周校尉呵止身后的人,又赶紧解释身份,他们并不是什么不法分子,又把证件递上去,他们可真的是怨啊…… 看到乌龙一场,刚打电话的医生十分不好意思,小护士把林雪儿的房间报了上去,为了表示歉意,她并亲自带着人上去。 周校尉进了房间,没想到里面也是乌压压一片人…… “大姐头是不是没救了?” “胡说什么呢,医生刚才说了是打了麻药,这会儿睡着正香呢!” “大姐头可真背,出个门竟然被人绑架。” 几个人年轻人围在一起说话,头上还染着不一样的颜色,窗外的风吹进来,几个年轻人的头发飘柔得与风伴舞,火鸡头的年轻人更是直接被一分为二,诠释了两截儿的真谛。 周校尉也不知作何反应,早就听说了,林家小太子搞了个组织,而且看样子这个组织也不怎么样,一个小学生能当上老大,也不能指望这群人能干出什么大事情。 林雪儿躺在床上,周校尉派了照片,给林家打了电话,林家的人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而且绑架的人还没来得及给他们打电话要赎金,这程序不对啊! 林家的人也忍不住想,这背后是不是憋着一个大阴谋,周校尉表示自己会全力保护林雪儿,并且会追捕那群敢绑架小太子的人。 正在此时,医生打电话给派出所,也忘记了再打一个。布子带着人赶紧奔到医院,直冲林雪儿的病房,在前头埋头玩手机的医生和小护士也没有注意,唉只怪平时没什么人来医院,太掉以轻心了。 布子看着窝在病房里的一堆人,忍不住仰天长笑,终于抓获一窝不法分子,瞧瞧这群人长得很瘆人,头上也不知道顶了什么毛,还七彩的颜色,太碍眼了。 周校尉还没掏出证件,布子对周校尉说道:“看你长得挺正经的一人,怎么能干出绑架小女孩的事情,忒不要脸了,阿tui!” 周校尉黑了脸,布子后退两步,身后的同事也警惕地后退,神经兮兮地看着周校尉,一副早已识破你的诡计,窦娥冤的周校尉心塞,这东海城的人怎么个个都瞎了不成? 周校尉觉得自己长得挺正气的,怎么一个二个看到他,就跟看到黑帮大佬一个样? 阿辞将四条蛇丢出去,四条蛇弹到旁边的树枝上,圈在树上吊着身子,吐了吐信子慢慢爬走。 四条蛇很快就找到了附近的蝎子聚集地,东海城蝎子多,亲戚也多。蝎子生活在干燥阴暗的环境,它用眼睛视力和身上的纲毛须毛振动探测猎物。 阿辞将腰间的管子抽出来,扭开瓶塞,一股热气冒出来,这是热毒——春天的药,阿辞在寨里的时候,时常见到阿姐们用这种方法来搞定情人,现在他要用在蝎子身后。 蝎子的触感变得感觉灵敏,阿辞的毒都是特意改造过的(请屏幕前的你不要发出姨母笑),蝎子找东西就变得十分简单,不过他们不是狗,非要一个一个去问,简单点找亲戚。 蝎子们收集了不少信息,阿辞却很意外,得到的消息是,那些人就在城外不远处的废工厂里,像是在弄什么试验,看到的蝎子们都说闻到会头晕,令毒物整个儿虫都不舒服。 阿辞按照蝎子说的线索,不到一刻钟,就来到蝎子们说的废弃工厂。 废弃工厂夹在盆地中心,年代已久,周围的藤蔓蔓延在四周,不少植被覆盖在建筑上,斑驳的痕迹被绿色掩盖。废弃工厂的烟囱冒出难闻的灰烟,仔细看烟囱周围的植被,不少被灰烟熏倒,奄奄一息甚至有些萎缩。 蝎子的尾巴摇了摇,对着阿辞说道:“就是这里,里面人还挺多,这年头人类劳作妖,真是没劲儿透了!” 作为人类一员的阿辞,十分不好意的点点头,可不是嘛,他当了城管后才知道,人类作妖起来简直比毒物还毒,还是那种无药可解那种。 阿辞绕绕头,对蝎子说:“居委会大妈拿驱虫喷雾,每天往我身上喷,我都以为自己是虫子。” 四条蛇扭曲打结,说道:“那是因为你宁愿带蜘蛛侠回去,也不要我们,大妈不喷你喷谁?” 阿辞给四条蛇松了结,四条蛇带着负心汉的眼睛看着他,阿辞眨眨眼,四条蛇气呼呼地爬上他的身上,一条挂一个地方,将他的肩膀、脑袋、脖子都缠住。 废弃工厂里走出来一个黑衣人,拿着电话不知打给谁,像是顾虑四周会有人听见,黑衣人走到阿辞另一头的对面,声音越离越远。 阿辞没有跟上去,他跳上废弃工厂二楼的窗口,从上往下看,一个穿着白衣实验室的女人,从门外走了进来,里面坐着一个红毛初中生,而且还穿着校服。 女人蹲在李子柒面前,她拍拍他的脸,没有任何反应。李子柒的睫毛微微动了,阿辞注意到他在装睡,女人却没有发现,不过还是给李子柒松了绑。 门外打电话的黑衣人很快回来了,他进来骂骂咧咧,看到女人给李子柒松绑,一脚踹过去,女人捂着肚子滚了两圈,她爬起来感觉走出去,黑衣人看了眼没有醒来的人,没有任何怀疑就出去了。 看到人都走了,李子柒睁开眼睛,阿辞从窗口倒下去,一个人头出现的李子柒面前,吓得要大叫。阿辞一把捂住李子柒的嘴,比划了安静的动作,李子柒才反应回神,原来是阿辞来救他了。 阿辞松了手,小声对李子柒说道:“没受伤吧?” 李子柒摇摇头,他也是第一次被绑架,遇上个经常被绑架的小学生,之前还交流了经验,没想到还挺管用的…… 阿辞也不知道被绑架的经验,把林雪儿的获救的事情告诉李子柒,阿辞打算现在就救人离开,微信给布子发了个定位,不得不说中原的东西真好用。 李子柒看阿辞‘玩手机’,忍不住凑过去瞧了眼,一个指头戳戳点点,而且这家伙不会打拼音,写了没两笔还是错误的,手机估计也无奈了,阿辞只得发了语音给布子。 阿辞实在不懂手机,李子柒看不过去把手机抢过来,阿辞眨眨眼,李子柒没两下就把定位发出去,被绑架人变成了‘坚强’自救人。 李子柒退出微信的时候,看到阿辞平时看的东西: 【朋友圈所有人都知道,你不能不知道……】 【震惊了!大家原来……】 【这东西不能不知道……】 标题党,李子柒忍不住草了一句,要不是阿辞年级不对,他都怀疑阿辞是哪里跑出来的深山野人。 感觉自己眼睛要被污染了,李子柒把手机还给阿辞,把微信诈骗的危害说了一边,阿辞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将手机塞到包里,拉着李子柒爬上窗户。 李子柒没想到阿辞这么厉害,这么高的地方,也能把他弄上来,阿辞一蹬脚一个转身,简直就像是古代的大侠,帅炸天了,他要是学回了,班主任那死老头一定抓不到他! 阿辞:“……你暴露了。” 李子柒:“……” 作者有话要说:  喘口气,太累了…… 第9章 李子柒不敢动,对阿辞说道:“我去!她在看我!” 李子柒整个人僵住,阿辞看了看下面的人,是之前那个女人,帮李子柒松绑却被同伴踹了一脚。女人长在废草堆里,没有大声叫唤,过长的刘海遮住容貌,身材也被白色实验服遮住,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女人。 李子柒似乎在与女人对视,女人直勾勾地看着他,李子柒有些换乱,立马蹲下来,再也不敢嚣张地站在窗口,一副金鸡独立的模样,原来做大侠也是有风险的,李子柒一看身旁的阿辞,难怪阿辞一跳上来就蹲着,李子柒羞愧地低下头。 阿辞掏出辣椒水,目测和女人的距离,女人像是知道阿辞的动作,她低下头没有再看二楼的两人,阿辞只好收回辣椒水,有些失望没有让她知道红色的存在。 李子柒还以为阿辞摸出一把木仓,没想到是辣椒水,阿辞看到他‘好奇’(并没有)的目光,把手里的辣椒水怼上去,阿辞卧槽了一句,特么太浓了,他捂住鼻子,呛死人窒息不偿命! 女人还守在外面,她时不时偷瞄阿辞,黑衣人没有看到女人的动作,好像对女人的十分松懈,多亏如此,阿辞带着李子柒轻松逃脱,废弃工厂里的黑衣人没有察觉,里面的人早已不在了。 李子柒被拎在阿辞手上,他看着阿辞一步从二楼跳下去,阿辞面色不改地俯冲加速,李子柒仿佛心脏要跳到嗓子眼,整个人紧闭双眼,一副大不了讲义气一起死好了。 阿辞松了手,李子柒屁股着地,闭着眼睛摸了摸地面,他竟然还活着。阿辞也没想到李子柒这么弱,而且中原人不是都擅长武功,他发现这里人好像不仅不会武功,连几米远都蹦不出来。 女人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看到从二楼飘落的人,宛如电视剧的里情节,阿辞看到女人靠近,女人伸出的两双手带着漆黑铁链,像是有人故意给她加上,铁索在她的手腕留下青紫的淤青。 李子柒反应回神,一睁眼就看到女人伸手,李子柒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女人被打得头一歪,阿辞愣住了,不是说了中原人不打女人!? 李子柒以为女人是要捉他们回去,阿辞十分尴尬,女人也迷之沉默,她似乎没有脾气,后退了两步,伸手指了指后面的小红点,那是小型摄像头,只要李子柒再后退一步,就进去了黑衣人的视线范围内。 女人声音嘶哑,刘海遮住眼睛,阿辞感觉她的视线,“带我走,我可以帮助你们逃脱。” 阿辞还没说话,李子柒带着警惕看着女人,对阿辞说道:“不行,不能带她,都是一伙的额,也许刚才只是为了麻痹我们的警惕性,一切都是表演给我们看的。” 女人猛地摇摇头,她一把拉住阿辞的手,阿辞的胳膊给用力握住,冰凉几乎没有活人的气息,他反手给女人把脉,她的身体消耗亏损,完全不是一个正常人健康的身体,女人的手臂上都是针孔。 李子柒显然也看到,他没有再说话,阿辞神色复杂,同意了女人的要求,带着她离开,阿辞暂时把辣椒计划放下,悄悄地给周围的蝎子们一些提示,这才有底地离开。 “哇又是到了新地方啦……” “和桃子打卡确认存活,一个不怕死的男人。” “看这里看这里桃子!” 直播弹幕划过屏幕,桃子茶是一名职业的冒险主播,每一次冒险都只有一个背包,甚至把钱包钥匙丢在家里,在这个和平的时代中,荒野中求生真的很受欢迎,沙雕主播欢乐多,本次桃子茶想带大家寻找真正地武术。 桃子茶从京城下来后,一路来到梁山,有网友说尝试翻山进去,桃子茶备好了电池,罐头食物等等,结果没想到,梁山下面就是东海城,根本就没有翻山的必要,人家原本就有一条走出的山路。 桃子茶看着眼前的路,她根本没有想到如今狗血,那她一天一夜翻了一座山,结果山早就油路,路过的人还看到从林子中出来的野人,桃子茶收到迷之欢迎,她本来以为这里林子大又很荒野的地方,是绝对没有人的。 谁能料到世事无常,桃子茶脑袋上顶着杂草,衣服被割破了好几道,一脸憋屈地坐在地上,也不管直播不直播,作为一名冒险直播,这会脸都丢大了,直播的里的弹幕却疯狂起来,桃子茶还在不停的抱怨。 弹幕不停地闪着: “卧槽!” “等等,那是什么……” “我好像也看到,那是个人!” “麻麻那人飞起来了!” 所有人惊呆了,一个穿着城管服的小伙子,手提着两人,在对面的树梢上轻松‘跳’过去,简直就是电视剧上的轻功,直播的人数不停地增加,桃子茶抱怨了一会儿,拿起手机一瞧,人怎么增加? 桃子茶疑惑不已,调出弹幕记录,上面有人在说看到一个人在飞,而且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就桃子茶自己没有看到,桃子茶这会儿也十分郁闷。 桃子茶在粉丝的要求下,跟着‘飞人’的方向。进城的值守的城管看到桃子茶,也挺郁闷的,好端端一个女孩子,竟然穿得跟乞丐王似得,桃子茶大大咧咧地不在意,等级好信息之后,立马走进城。 东海城跟别的城市不一样,几乎没有年轻的养老城市,街头上的老头儿和老太走在路上,桃子茶感觉自己好像节奏变慢了,周围的气息十分有感染力,这里的建筑都十分温馨,而且没有最高楼。 都是两三层的楼房,还有些是平房,完全不像是大城市里的高楼大厦。桃子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街道上十分感觉,明显是人的素质特别高,干净舒适令人特别享受。 不过目前最要紧的还是满足粉丝要求,桃子茶问了当地人,结果还真有会飞的人,还是一个小城管,桃子茶也惊奇了,又一个发现,东海城只有派出所,而且治安特别好,只有有东西丢了,一准马上找到。 桃子茶还打趣说,要是人丢了,是不是也能立马找到。那个当地人一脸理所当然,丢了人立马就能找到,真不是吹的,昨天丢了个小女孩,还没一天呢,人就找了。 直播里的不少网友也听见了,回想起刚才看到‘飞人’的画面,难不成还是个行侠仗义的大侠? 布子正在和周校尉赔笑,上面的下来的人,不能得罪,周校尉还没找到绑架犯,不打算计较这些,布子手机一响,抱歉地笑了笑,立马告诉周校尉找到绑匪了。 周校尉觉得布子是在开玩笑,还没开始查线索,怎么看了一下手机就知道在哪,而且那个微信定位看起来随意…… 布子也没有派人出去,周校尉觉得东海城不靠谱,“不是找到了吗?现在应该派人……” 布子无所谓的摆摆手,对周校尉说道:“现在估计不需要,一会儿人就到了,我们派出所战斗力地下,这种事情交给警犬大队去找人,我已经转发信息,唉微信还挺好使的,以前年轻的时候用QQ,唉老了。” 不玩手机的周校尉,平时都是用专门的定位器,这些人根本没有考虑屏蔽器,布子点开语言,听见阿辞小声传来的声音: “找到人了,我现在应该回来,还有带回一个同伙,不过目测是投靠了我们。” 周校尉:这个语气听上去也怎么不对劲,好像是非法勾结…… 布子一脸欣慰,阿辞真的是太靠谱,周校尉也不懂布子的笑容意义,打算坚持派人,布子却打开了门,仿佛有人已经快到了。 周校尉脸上吹来一阵风,面前多了三个人,一个青年手里拖着两人个人,看上去就像是电视剧里的大侠出场方式,简直帅呆了。 布子捧着脸,少女心地对阿辞说道:“你好厉害哟,好崇拜你啊!” 阿辞松开手里的两人,对着布子说道:“老大之前说了,你这样忸怩的人,估计是想和女同事做姐妹,老大不让我靠近你这样的人,会传染的。” 布子一秒恢复男儿本色,地面上两人因为速度过快(?)而晕过去,周校尉也没有想到,人真的给派出所找到了,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派人出去,估计那个警犬大队鼻子也他们厉害,就不去添乱了。 周校尉被林家派过来,竟然没有发挥一丝作用,突然有些羞愧,按照阿辞这样的年轻人,不由得感觉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派出所的同事有人叫阿辞的名字,听说外面有人找。 阿辞接了一杯水,还没有喝就走出去看,布子也跟上去,打算看看是谁找阿辞,没想到门外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但是穿的有些破烂,就跟阿辞刚来东海城的时候一样…… 布子还以为是阿辞认识的美女,羡慕地说道:“你什么时候认识,你变了阿辞!” 第10章 阿辞摇摇头,他可没有认识中原姑娘,毕竟他没车没房没存款,他都不敢和任何一个姑娘乱说话,顶多和居委会的大妈聊聊现在的房价,还有育儿心得的感悟。 桃子茶在派出所的地方不敢放肆,只是来问问飞人的存在,毕竟要是把自己搭上去就不好了,估计以后得在牢里做直播了。 “这小帅哥真好看,桃子赶紧问问他的联系方式!” “小哥哥的身材好熟悉啊,这不是刚才见过吗?” “卧槽上面的姐妹好眼力,小哥哥你能飞飞吗?” 弹幕不停地闪过,桃子茶也确定了面前的城管小哥哥就是粉丝要找的人,阿辞却一脸疑惑,他不认识这个姑娘,怎么看着他的目光这么奇怪? 正在此时,女人清醒了,她看到不熟悉的地方,还以为阿辞把她抓进来,周围的人都没有注意女人的动作,女人抓起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 桃子茶捧着直播,走进门的正好靠近门口的方向,阿辞站在门内,布子站在阿辞身旁,周校尉在旁边玻璃门内,正在在检查资料,派出所到底是哪位神仙下凡带领,怎么个个本事NB。 桃子茶手一滑,直播掉在地面上。网友们看到了,女人朝着桃子茶冲过来,“!!!”“卧槽那是什么,有人拿刀冲过来了!”“桃子快跑!”……一系列弹幕划过,弹幕的字体全都在提醒。 桃子茶刚蹲下,手机屏幕碎了,弹幕的字体模糊不清,女人的身体正在靠近,举着刀的手高高抬起,那水果刀即将刺入桃子茶的脖子。 正在此时,屏幕前网友担心的时候,一个城管小哥抄起板凳,持刀女人猝不及防被拦下,女人还没出招,就被板凳四边固定在地面上,手里的刀被城管小哥夺下,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 弹幕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看清弹幕的桃子茶更是僵住了,刚刚她好像死里逃生了一劫…… 送走了主播姑娘,阿辞并不知道这段视频在网络上发生多大的影响。一名城管竟然是个高手,众目睽睽之下出手如闪电,不过十几秒秒就制服了凶手,有网友特意调慢了镜头,但是速度依旧开始很快,这段抓拍【抄凳子.gif】变成火热斗图。 附近的蝎子通过走亲戚,得到不少消息,这个女人是几个月前来到废弃工厂的,在两周前黑衣人找到了女人,并且将女人的住着的废弃工厂占据。 黑衣人的目标是林家小太子,后来警犬大队过去逮人,一锅端调查身份,才知道三个人是惯犯,以前的老本行是贩卖儿童,后来组织被抓,只有他们三个侥幸逃出来,一直逃到东海城,又意外看到林家小太子。 三个惯犯就开始重操旧业,打算绑架林雪儿,向林家索要一大笔横财,没想到事情一直不凑巧,好不容易绑到林雪儿,又被一个正义有为的初中生看到,索性两个都绑了。 两个孩子被绑到车里,却没想到林雪儿能中途逃走,在深山里也找不到人,就像是到手的鸭子飞了,人没了拿什么威胁林家? 警犬大队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三个逃犯恨不得自己没来东海城,运气就像是背到家了,本来还有个绑着的初中生,他们还自持有人质,人家警犬大队就站在对面看着三个逃犯得意洋洋,丝毫没有提醒里面的人早就逃了。 警犬大队的局长赵元化,这几个月破的案子易如反掌,听说是派出所的人,他拍拍桌子,心里早就有了主意,之前一直和派出所合作,武力智力双方各有优势,如今派出所怎么武力值也增加,还能打通敌人内部? 赵元化带着人冲到派出所,阿辞正在清洗烤架台,拿着一块手帕连边边角角也不放过,清洗地跟新买的一眼,赵元化看着这年轻人长得挺好的,怎么在派出所门口洗东西? 赵元化遗憾地摇摇头,出声提醒了一句:“年轻人,在这样的地方最好不要这样干,你们现在就是太极端了,有什么事情就好好说,在门口洗东西太不严肃了。” 阿辞洗烤架的手一顿,他也没有想到下班时间还会有人来,不禁羞赧地点点头,他不好意思地将烤架抱进派出所。 赵元化:“????” 身后停车的属下走过来,看到自家局长站在派出所门口黯然神伤(?),下属一脸沉重,也是,派出所开始变了,而他们警犬大队还停留在原地,上次跟着局长去开会,人家派出所的人被领导表扬,还拿警犬大队做比较,难怪局长在意…… 进了派出所之后,才发现里面的布局和以前不一样,听说破了不少案子,而且之前那拐卖人口那件案件,上头调了不少奖金,看看里面的办公室,里面的电脑都是大屏幕,而且还超薄不厚重,门口还有自动饮水机。 门口左侧是会客厅,迎面看到的是前台报备妹子,身后是一件玻璃门隔着的资料室,旁边的走道一直延伸最里面的监狱,平时也关不到几个人,也是一些常驻嘉宾。 前台今日值守的妹子,没见过警犬大队的局长,要是资历深的人过来,一定一眼就知道,毕竟警犬大队和派出所‘爱恨情仇’太出名了,就跟电视剧的狗血剧一样。 不得不说,东海城治安太好了,很少有人犯罪,一般报案的都是丢了什么东西,之前大家都会上警犬大队,毕竟人家有狗,鼻子随便闻闻,不掉在臭水沟里、下雨天的时候这种自然因素没办法寻找,基本能找回,但几率太小了。 后来阿辞来了之后,站在城口值守的时候,帮了几回找东西,大家突然发现了,这小伙子好像比狗鼻子还好使,于是警犬大队的狗只能跟着巡检,摇着尾巴看着路边观察路过的人犯罪嫌疑(?)。 前台妹子听说了派出所和警犬大队的爱恨情仇,面前这人还是局长,整个人都不好了。 布子坐在资料室里,一边看资料,一边看着旁边的擦烤架台的阿辞,布子真心不看好这爱好,赚的钱少还费时费力,还不如上咖啡厅打零时工呢,不过作为公职人员,他绝不能让阿辞干私活。 前台妹子将人送到会客厅,门一关,一脸紧张兮兮地给布子汇报情况,“不好了,狗队的人上门来找事了!” 警犬大队,在派出所这里简称,狗队,听起来简单不绕口,清新脱俗,还特别亲切。 布子吓得站起来,结结巴巴对前台妹子说道:“啊,来了几个人,特意挑下班时间人少,这要是动起手来不太好,老大不在,镇不住场面。” 前台妹子:“……阿辞挺能跑的,上阵冲锋没问题吧?我们在后方支援,一有不对劲,我们赶紧溜。” 阿辞:“……” 布子认可的点点头,一把将阿辞推出去,和前台妹子缩在门内,双手打call为阿辞加油,比划了各种没脸看的姿势。 阿辞撇开脸,门内骚姿势的布子太扎眼了,只是想到难怪布子总是被甩,不冤枉。 进门的时候,阿辞看出来了,这是刚才门外那个大叔,没想到竟然是‘狗队’的人,赵元化转过头,没想到又看到了那个洗烤架的小伙子。 前台妹子送了水上来,指着阿辞对赵元化说道:“刚才您说要找的人,就是他,我们派出所里找东西都属于他管。” 赵元化没想到事情还会如此戏剧化,看了看这挺好看的一小伙子,不光金玉其外,内有绝技,能和他们警局的狗一比高下,可见不是非凡之辈,还以为是个中年有经验的人,没想到后生可畏。 阿辞乖巧地坐在一旁,老实介绍道:“您好,我叫阿辞,刚转正被分配到的任务是找东西,目前也只会这个,还没有前辈会的多。”干巴巴的说道。 阿辞不自在低下头,有种被族长爷爷抓到干坏事的的视线,赵元化的视线一直看着,似乎要把阿辞看穿看破。 赵元化对阿辞这种能力十分满意,交流了几句,才知道阿辞还是从山里出来的孩子,被赵元化的死对头捡到,又给忽悠到派出所里,一开始工资低得不像话,没想到真老老实实干了,这孩子有前途。 赵元化没坐多久,他只是趁死对头不在的时候,上门了解一些敌情,看样子小伙子还不了解大体情况。 东海城一直和别的城市不一样,上头迟早要把选出一个,代表东海城的治安周全,一直以来警犬大队在东海城都是安全可靠,最近被派出所在短短几个月里赶超。 赵元化笑眯眯地特温和,对阿辞说道:“阿辞啊,看你也挺喜欢找东西的,不知道你喜欢狗吗?” 喜欢狗,那就代表对他们警犬大队有好感,这才好挖墙脚。 阿辞脑海里闪现,狗子毛茸茸的小可怜,被四条蛇包围欺凌模样,一时间也不知道作何表情。 阿辞叹了一口气,对赵元化说道:“做狗一定很难。”不能喷毒完全就是任毒物宰割。 赵元化:“……” 第11章 完全没有get到点的阿辞,不知道自己躲开一次撬墙角,赵元化离开的时候挺遗憾的,走的时候好和阿辞留下联系方式,希望找东西遇到问题的时候,警犬大队也能帮上忙,阿辞心里想不会有这一天的,不过还是收下了。 李子柒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七点,东海城天黑早,他以为到了深夜,不过他人还在派出所里躺着,派出所没有联系李子柒的家人,听周围邻居的人说是去了别的地方,派出所也觉得心大,李子柒的外公外婆都说有阿辞在怕什么。 一无所知的李子柒,就这样被寄放在派出所,阿辞和李子柒的外婆联系,外婆好像是因为李子柒这个月考试不理想,气得她带着老头子不想管了,让派出所来关着,一个学生天天染红毛,还加入了什么组织。 李子柒也挺无辜的,第一次数学没考到90分,阿辞也不知道中原家长总喜欢关注分数,感觉一点也不自由。 李子柒睡在一张沙发上,旁边还绑着一个女人,李子柒有些眼熟,这不是之前那个给她松绑的女人,怎么跟死猪一样捆着? 女人的嘴堵得死死的,憋红了脸想要对李子柒说什么,李子柒给女人拿掉嘴上的东西,“没事吧,怎么绑成这个样子?” 女人被解开了绳子,双手得到自由,“……”自顾自地看着周围,跑到窗口打量地面的距离。 李子柒还没发现,门被推来了,阿辞走进来,一抬眼看见女人一脚跨在窗台上,另一角悬挂在外面,整个人像是要往下面跳。 阿辞还以为女人又要跑,手里的水杯想也不想砸过去,女人后脑勺被砸中,一个眩晕倒回房间。 李子柒回头,地面上女人以奇怪的姿势睡着,李子柒吓得向后一跳,发生了什么? 阿辞走过去,把女人再次捆起来,对后头干巴巴站着的李子柒说道:“你怎么了?” 李子柒蹲在一边画圈圈,阿辞拍拍李子柒的肩膀,李子柒抬起头幽怨地看着阿辞,初中校服被脱到一边,“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她都晕过去了?” 布子也走进门,狠狠锤了李子柒的脑袋,对李子柒没好气说道:“这女人之前持刀伤人,就这样捆着她还残忍?” 阿辞看着打了很多个死结的绳子,“对坏人就要保持一定的警惕性,不能因为看到她可怜,就能忽视伤害别人的事实。” 绑架案件和女人并没有关系,没有办法拘留女人,即使持刀伤人,没有造成实际性伤害,律法对女人没有任何约束力,女人很快就被释放。 阿辞自然不会轻易松懈,女人离开的方向是朝着人少的地方离开,最后离开了东海城,临走时她深深望着阿辞的脸,似乎要将阿辞的模样刻在脑海里,没有怨毒没有特别意义,最后转身离开。 一直忙着绑架事件,很久没有找毒物原料,阿辞腰间的电话响起,是未知号码,想了想还是接通电话:“喂?请问你是?”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磁性沉稳的低音说道:“阿辞,是我。” 阿辞疑惑的想了想,脑海里转了一圈也没有搜集到声音的主人,十分抱歉地说道:“抱歉,能说你的名字吗?” “李修德,字自清,我们不是约好了,今晚你请我吃烤串。” 原来是道长,阿辞嘟哝一声,没有想到电话里的声音竟然是如此温柔,阿辞每一次和道长说话,字数极少,而且道长面目表情的脸,还以为他欠了道长几百万呢! 阿辞记下电话那头说的地址,星光点亮夜空,抬起手臂将城管的衣服换下来,趁还有时间,冲了一个凉水澡,脑袋上颇长的黑发顺着脸颊,水珠从发梢上落下到精壮宽窄的腰部,水汽氤氲遮住了视线。 四条蛇百半聊赖躺在一个盆子里,时而凹造型成蝴蝶结,时而叠加成肉夹馍,蛇眼全都看向浴室里的方向,等着里面的人出来,吐着信子摇晃脑袋。 阿辞拉着一块白毛巾,随意擦着头发,勾起一件白色衬衫,低头时水滴落下,双眸的睫毛湿漉漉,阿辞烘出内力,将整个身体都烘干,一时间水汽蒸发冒白烟,消失在了空气中。 四条蛇脑袋扒着盆子上,蛇眼诡异地看着‘打扮花枝招展’的人:“阿辞穿着这么好看,是不是外面有小妖精了?” 阿辞扣上最后一颗纽扣,四条蛇酸酸的话传到阿辞的耳朵里,阿辞提起盆里的四条蛇,电视剧里说‘小妖精’都不是好人,阿辞把四条蛇打结成死结。 打结成死结的四条蛇,拼命扭啊扭,最终还是没能解开,眼泪汪汪看着‘负心人’,都说是有人新人不要旧人,这话一点没错。 阿辞摸摸脸,四条蛇看着阿辞的眼神里带着十足的指责,将四条蛇揉成一圈,“你们乖乖在家等我,要是居委大妈来敲门,不要自己开门,上次就把人吓到了。” 四条蛇给人开门,弄得周围的邻居还以为阿辞家里闹鬼,附近的大妈大爷悄悄拉着阿辞,塞了不少的黄符咒,弄得阿辞黑线之下,扶额接受不敢多说一句。 四条蛇像是小尾巴一样,百折不挠地跟在阿辞后面,执拗的药跟着走,阿辞看着‘球蛇’滚出盆子,戳了戳‘球’向后一滚,‘球’又努力地滚回来。 阿辞一脸正经地说道:“我不是去玩,不过你们要是跟着也没事,要是被人逮着烤成蛇串串,我一定在上面多撒孜然。” 四条蛇思维停顿了几秒,像是想象到那个画面,死不瞑目的四条蛇被人串起来,四条蛇凄厉哗啦哗啦惨叫,连忙惊恐地回道:“坏阿辞,不要吃蛇串串!”快速地滚回盆子里瑟瑟发抖。 阿辞从善如流地将盆子盖上毛巾,贴心不再打扰四条蛇的安全。 出了门走下了楼道,兰花味蹿上鼻尖,平时没事喜欢兰花的大爷,弄了几盆放在楼道角落里,不妨碍走路,路过的时候还能看到长得喜庆的兰花,好心情油然而生。 阿辞跃上楼台,低头看着十几米距离的地面,他向前迈一步,整个人迅速落下,疾风向上将阿辞的衬衫吹开衣角,墨黑的头发在空中凌乱。 不紧不慢地调整姿势,阿辞一蹬,纵身一跃,月光洒落在身上,举手投足间放荡不羁,楼顶之上没有注意,一个身影很快消失在了空中。 在房间做作业的林雪儿,书桌台对着窗口,旁边是坐着的周校尉拿着一本《如何教育孩子》的书,实则是监视林雪儿做作业,林雪儿抽出抽屉,悄悄看了眼里面的东西。 周校尉眼睛也没抬,对林雪儿说道:“快点写,写忘了给你爸拍照打报告,早点完事早点下班睡觉。” 林雪儿看着一桌子的试卷,苦叫不得,趴在桌上看着窗口,林家别墅位置特别好,对着东海城繁华的方向,夜晚灯火阑珊,这样的美景也不能解救一个失落少女的心情。 失落少女林雪儿对着星星许愿:“赶紧掉下一个神仙解救我吧!” 对面的屋顶落下一个人影,林雪儿瞪大眼睛,不信邪地揉了揉眼睛,看到那个身影落到对面别墅里,那个别墅好像是最近被卖出去,听说也是京城来的一个有钱人,具体情况她也不了解了。 林雪儿爬山书桌,想凑近窗口继续看,周校尉一抬眼就看到小太子要‘跳楼’,吓得他将手里的一跳,三步并两步感觉将林雪儿拎起来,语气不好地说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林雪儿没有在意周校尉的态度,脸皱成一团,狠狠地瞪视周校尉,“神仙被你吓跑了!” 周校尉额头青筋暴起,这孩子为了不写作业,各种花招百出,周校尉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今晚我看你是不想睡了,今天写不完,就别怪我给你爸打电话了。” 林雪儿:“……” 小洋房院子里摆了圆桌,上面放着几道美味的食物,旁边坐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双手交合抵在下巴,眼睛看着美味佳肴发呆,思路渐渐回到几个月前,为了逃避被母亲问因缘,跑到了东海城,没想到姻缘谱上命定就在东海城。 李修德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因缘还是一个男人,命定上说不是现世的人,他对同性恋并不排斥,也不会歧视,只是没有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如此一来,看到任何男人,都感觉毛骨悚然。 阿辞从房顶落下来,李修德愣了半响之后,灼热的视线盯着阿辞,“……你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是命定,看到这个人之后,心里似乎被狗爪子闹了一下,不重不轻让人忍不住在意他。 阿辞咧嘴一笑,看着桌上的食物,精致好看但香味已经变弱了,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好奇地问道:“等很久了吗?” 李修德手指微微一缩,自然地将阿辞拉到自己旁边,阿辞的注意力都在食物上,李修德瞥了一眼,对阿辞说道:“时间刚刚好,你来的很及时。”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作为以后的伴侣,我会很喜欢的。”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始虐狗了哟……就问你们怕不怕! 第12章 阿辞以为这是中原人夸奖他,认真地点头,“就是说鸭,但大家都要房要车要存款,太难了。”都来了这么久,存款还没存下多少,几乎都给毒物们买零食。 “……挺难,”顿了一下,李修德慢慢凑近阿辞,漫不经心地抬起面前的杯子,“你对未来的伴侣有什么要求吗?”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晚风吹拂,阿辞竟然闻到淡淡的香味,不刺鼻令人舒心,他没有想太多,“我对伴侣的要求啊,那肯定是温柔会做饭,和阿姐们都不一样才好。” 厨艺技能满分,李修德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垂下眼睛看着阿辞侧脸,讨喜的脸蛋上的双眸微微上挑,眼角有一颗似有似无的泪痣,只有近距离观察才能看到。 温热的呼吸吹在阿辞脸上,回头嘴角不小心与冰凉的薄唇擦过,吓得李修德一顿,瞳孔放大,手不知觉地遮住嘴巴,好似阿辞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但事实摆在眼前。 阿辞竟然轻薄了道长,满脸无措地看着道长,“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怎么办,在中原是不是就得负责人,听说中原十分保守,但凡有一点出格,不然就会上演一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名场面。 李修德脑袋放空,摩挲着嘴角那抹残留的温度,呆呆地看着阿辞眼睛的泪痣,身体感觉到不对劲,仿佛饿了很久的野兽见到一只可口的猎物,肚子好像饿了。 “没事。”微微摇头,面无表情的道长侧过来呢,耳边微微红了起来,看上起有些不自然。 今晚的聚餐很快就结束了,阿辞到最后一直很愧疚,道长全程就没有看他一眼,用最近很流行的一句话来说,渣男行为是不需要负责的,阿辞不想成为渣男,你说人生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派出所里大家都在看梁山贴吧,东海城派出所突然被@,出乎意料的下面附带一段链接,点开之后是一个穿着制服帅小伙抄起凳子,十几秒的画面叫人瞠目结舌,点击量已经破十万,转发已经999+…… 梁山贴吧 帖子名为【三分钟我要知道这个小哥哥的一切消息!!!】 搂住、ch哇咔咔:如题所示,最近和朋友们聊天,总是会用到这个【抄凳子.gif】斗图,里面的小哥哥在地方,看上去是在某一个单位,警察局? 一楼、爱夏胖胖:据我所知,这样布局十分老化,而且格局都朝北,现在的警察局都不可能是这样,国家的地盘不可能这样,我一表兄也在警察局,他说待遇好而且单位都是面积大,不是来抬杠的,就事论事,溜了。 二楼、我赴地狱长眠:二楼说完就溜emmmm,话说只有我在意【抄凳子.gif】里的小哥颜值很能打吗? 三楼、插软肋:小哥颜值好帅,咦看上去好熟悉啊,这不是之前那个卖羊肉串的小哥吗? 四楼、来处是长安:楼上这么说,我好像也有记忆,我回去找找视频……妈呀这年头羊肉串也是技术活,【抄凳子.gif】 五楼、唇的-味道:一串链接视频——几个月一个穿着衣服奇特小哥飞檐走壁,头发披散颇长,回眸间带着纯真的魅惑,画面一转,视频的亮度低了下来,白天飞檐走壁的小哥竟然在卖羊肉串,手法熟稔地给烤串翻了一个面…… 六楼、唤潮锦鲤:哇是这个卖羊肉串的小哥!上次陪朋友回老家,遇到的就是这个小哥。那烤串的味道特别想香,现在回想起(﹃),那会儿忍不住想吃,朋友上前问价钱,小哥竟然说不卖给人类,哈哈哈没想到吧? 七楼、奈奈摘星星:不卖给人类哈哈,这可以哒能想象,噗哈哈哈哈哈!!! 八楼、搂住、ch哇咔咔:喂喂喂,楼都歪了,不是吧小哥是卖羊肉串,和我想象的不一样orz,【抄凳子.gif】 九楼、我赴地狱长眠:搂住你也歪了,话说真找到这个小哥了,朋友上次看直播,没想到朋友说的飞人,竟然也是这个小哥,视频链接放在这里,你们仔细观看吧…… 官方梁山贴吧:@东海城派出所,这不是我们东海城吗? 十楼、池鱼思故渊:(⊙o⊙)官方炸出来,我靠视频里的地方竟然是东海城,听说是个养老城市,老一辈都喜欢这个城市,我父母还说以后老了要去这里养老,真搞不懂,养老在哪不都可以吗?话说小哥出手真快! 十一楼、大猪蹄子肝肠寸断还哭:不不不,东海城其实是作为旅游城发展,之后后来没有把旅游发展起来,PS:东海城警局是摆设,只有派出所和警犬大队两个单位,可以说是很奇葩的城市,那么问题来了,小哥是属于派出所还是警犬大队? 十二楼、鲁花花生yo:狗子辣么可爱,小哥哥在警犬大队! 十三陵、灰色的墨水水:制服好像是城管,眼见为实,小哥哥应该是派出所! 十四楼、月亮逐我:警犬大队+1 十五楼、奈奈摘星星:派出所+1 …… 话题还是围绕究竟是哪一个单位,连续不断的吃瓜群众走进来,也加入了这一场辩论赛了,有人还有理有据有节推理一番,论狗子这么呆萌可爱,小哥哥这么好看的人怎么也是警犬大腿的人,理直气壮地让人看了也挺有意思。 派出所局长段志业,回到派出所看到大家还是老样子,段志业满意地点点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发现一个很大问题,这是我一直忽略的事实。” 埋头还在沉浸昨天的阿辞,刷着手机吃瓜的布子一脸沉重,转发给了旁边的同事,同事一看立马转给身旁的人。没有察觉不对劲,段志业走到阿辞身旁,看着乖巧听话的好孩子。 不亏是是他下手果断,上京城开会的时候,东海城派出所可是被提出来当众表扬,段志业当时愣了好久,领导叫了两声才回神,拿到手里奖金都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 慈祥和蔼地看着阿辞,段志业骄傲地说道:“所以呢,我决定,这笔奖金提给大家作为最近努力工作的表现。” “卧槽!”布子大叫一声,这还是老大那个铁公鸡一毛不拔的性格吗? 众人看到段志业一脸慈祥,发现这事就不是辣么简单,你瞧那目光锁定阿辞,恨不得把阿辞夸上天,都怀疑阿辞是老大的亲儿子了! 作为一个跟上时髦的中年人,每天必备拿起手机吃瓜,段志业手机一响,不知是谁转发点错了,发在派出所相亲相爱一家人里,标题党般帖子,手痒的习惯还是忍不住点进去,扫了一眼就知道事情大发啦…… 心脏似乎承受不住,段志业狠狠地瞪视阿辞,刚才仿若亲爸,现在就是后妈的目光,“阿辞!你是不是又出去卖烤串了!” 被点名的阿辞抬起头,肥胖的圆脸狰狞凑在眼前,习惯了就没有被吓到,阿辞咧嘴一笑:“老大,你消息还挺灵通的嘛,不亏是东海城内最八卦的人,居委会大妈也甘拜下风了。” 本来挺喜庆的一件事,气得段志业抓起桌上的尺子,阿辞被追着绕圈跑,身后的肥胖小短腿健步如飞,阿辞犹如散步,一副轻松自在的状态,气得段志业当初将尺子两手一压,众人心里拔凉拔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这把火烧到围观的吃瓜众人,布子哭丧着脸,“忘了,这会没奖金了,还得被去学雷锋扫大街,一时吃瓜,稍有不慎满局输,太惨了。” 爬上屋顶的看着苦兮兮的众人,阿辞翘腿睡在屋顶,段志业恨不得化身咆哮爆竹,霹雳巴拉在下面响个不停。 众人拦着要爬上屋顶的段志业,开玩笑老大爬上去还得了,你上去了,阿辞就不能下来吗,最好白忙活一场。 布子抱着激动胡乱挥舞的手,“老大冷静,三思而后行啊,阿辞你赶紧下来!”祸不单行,新来的老惹事就罢了,关键是这个家伙不一样,人家还能上天了! 早就等候多时的茶后八卦,派出所门口坐着一群老大爷老太婆,乐呵呵地看着屋顶上的阿辞,又指了指下面爆炸的段志业,不得不说东海城的老一辈真的很爱八卦,平时有什么事情,立马搬个小板凳就来,速度快得惊人。 段志业回来东海城的事情,很快就被警犬大队的人知道,而且网络上那讨论火热的帖子,将两个单位进一步火热化,这会儿和派出所也是一样,都得拦着爆炸的局长,这年头社畜不好当,混的太惨了。 不远处一个眼熟身影走过来,阿辞定眼一看,穿着西装的男人朝着派出所走来,手里提着豪华饭盒,李修德一抬头,对面屋顶的阿辞落在面前,眼角的泪痣点亮了心中焦虑。 阿辞想了很久,没想到让他一早上想着的人就出现了,“你怎么来了?” 李修德抬起手里豪华饭盒,“我来给你送饭。” 阿辞心下一跳,难道这就是中原人习俗,他和道长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所以贤惠的道长选择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体贴地过来送饭,是不是真的在意他? 作者有话要说:  阿辞:所以道长嫁给我吗?好害羞哟 李修德:未来的道侣看起来好可爱,好像一口吃到肚子里,养胖他! 第13章 豪华饭盒看上去很不一样,毕竟是用外观就能看处理,两层高度的黑木漆盒,盒上是厚重繁花的金色雕花,男人一身白色西装与黑色饭盒形成鲜明对比,黑白分明让人眼前一亮,修长的长腿走来,在不经意间形成了巧妙的摩登感觉,完全就是优雅的男神Stle! “你好像很意外,”李修德走近一步,低垂眼帘看着脚下的台阶,没有提醒呆住的人,“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没、没有!”阿辞立即摆摆手,身体前倾一步,脚下跟着一滑,本来想要拉住李修德的衣袖,结果手一空,单膝跪在地上,伸出的那只手抱住了李修德的大腿,感觉到了抱住的大腿一僵,阿辞终于知道‘丢脸’怎么写了。 虽然这时候没有什么人,阿辞的脸通红,手慌脚乱不知碰到了哪里,头上传来一声闷哼,阿辞刚站起来,饭盒正在好在正上方,“砰”的一声诠释了头有多铁。 一声碰撞声,李修德也愣住了,他本想拉阿辞起来,没想到阿辞自己起来……饭盒被撞的手一空,李修德和阿辞同时伸手,饭盒不负众望落在两人面前,不过两人现在就是用胸口顶着饭盒。 阿辞抬眼,男人的碎发落下遮住眉眼,彼此的呼吸交融,不知何时,男人带着饭盒后退一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也想是两人才刚见面重新开机的模样。 “小心台阶,”李修德指了指脚下,两人之间的一阶台阶,自然地将饭盒交到阿辞手里,“看起来惊喜过头了,也不知道里面的东西坏了没有,毕竟在空中过了飞一圈。” “真漂亮!”阿辞打开饭盒,惊喜地看着李修德,他抱着饭盒走下台阶,离李修德又进了一步,似乎李修德正面站在台阶下,早就等候着他落网一般。 饭盒里都是精致漂亮的食物,香味从饭盒里飘散出来,诱人勾起食欲,阿辞没忍住伸手捏起一块看起来很漂亮的花,吃到嘴里才发现,竟然是胡萝卜,失策了,他从来不吃素,没想到被这小小的‘花’欺骗了。 阿辞一脸沉默,李修德以为他不喜欢,抬起阿辞的下巴,“难吃就吐出来,不要忍着。” “没有忍着,”阿辞回过神,眼巴巴看着男人的薄唇,唇形很漂亮,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才发现这是嘴唇的弧度而非男人真的在笑,还没仔细进一步观察,男人的薄唇已经离开视线,阿辞视线跟着看过去,“真的很好吃,这是你亲手做的吗?” “算是吧。”亲手把盘算吗?李修德看到饭盒一扫而光,下次得去学学一门手艺,也许将来会用得到,并且将会是一生中时常能用到的。 阿辞为了表示感谢这顿饭盒,他想邀请道长去他家,只是没有想到瞬间吃完东西,道长的计划中的某一环断了,而且是在街道上一顿没有任何氛围吃饭。 李修德离开的时候,嘴唇紧紧抿在一起,阿辞看出来道长不开心,但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他吃相很粗鲁,他本来想提要负责的话,但是男人脸色一直很阴沉,到了嘴边的话就咽回了肚子里。 中午在东口城门值守,阿辞趴在桌面一脸郁闷,四条蛇全都吊在窗口放哨,一旦有人出了城,马上就会发出信号。东口城门一般值守松懈,之前的林雪儿被绑架,就是因为绑匪钻了空子才会轻而易举得手。 林家掌权人,林雪儿的父亲林永昌赶到东海城,女儿被绑架了,还没从回过神来,找了关系好不容易找到赫赫有名的周校尉,却没有想到,意外的惊喜,没有过一天呢,林雪儿就给找回来了。 东海城作为梁山的等门口,自然被群山环绕,周围森林茂密,进城的时候,道路两边的绿叶交织,风起时输液发出鼓掌般的噼啪声。几乎一切声音都在这绿意的空间中被吞没,车的行驶的声音被埋没,只余下森林永远回荡不休的和音。 林永昌不得不感叹太自然的美好,抬头仰望,只见林中绿意盎然,混着沁人心脾的大自然味道,云低别有天,遨游慰晚年,口里念着对大自然赞美的诗句,呼吸着纯净、舒服的空气。 和京城高楼大厦处处都是建筑不一样的感觉,如若满是冰凉的建筑反之的东海城,那一定是苍穹小别天地的翠绿世界。 “到了东海城了,林董。”助理回头,后座的林永昌闭着眼犹如睡着一般,听见了声音,林永昌睁开眼睛,不禁感叹一句,“适合退休养老,这是个好地方。” 城外进来了人,似乎是从北口城门进来,特意绕道空口城门,四条蛇吐着信子汇报,阿辞的脑袋摆正,也不知是不是走错了方向,还是特意走到东口城门的位置,这一东一北听上去虽然就是成90°,可实际上两个城门口足够绕着东海城半圈。 “有人来了。”四条蛇扭扭细腰,很快爬进一旁的植被花瓶里,从外头看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地方不一样,阿辞身体微微前倾,伸手把和绿叶搭在一起的蛇尾丢进花盆里,起身走到门口,拿着登记表和笔恭候来者。 一辆保时捷走下来两人人,一胖一瘦,一矮一高。林永昌从包里拿出一件信封,表情看着高高在上,面前的长得好看的小伙子就是救他女儿的人,不自然地打量了一番小亭子,破旧甚至窗户还被砸出几个洞。 林永昌没有打任何铺垫,在这种恶劣的环境工作,自然也不是什么有背景的人,也许能温饱但谁能抗拒百得一笔钱呢? 林永昌将信封拿给处理,站在一旁看着对面的阿辞,好似靠近一分就是罪过,助理上道地将信封送到阿辞面前,“这是林董为了感谢您救了他的女儿的一点意思,希望你能收下。” 面前多了一件信封,阿辞迷惑地摇摇头,中原人就是含蓄,感谢的话早就说了,为什么还要写信,当面说也一样,况且一而再说也挺烦的。 阿辞挠挠头,拒绝道:“谢谢,我就不要了。”中原文字还处于拼音状态,看一封信得查好久字典,想象画面太美好,还是不接受了。 助理表情一愣,了解到阿辞不知道里面的东西,将信封开了一口,露出里面的卡,“也许你不知道,但相信你有了这笔钱之后,生活也能改善很过。” “这卡我有啊,”看着一样的卡片,不就是工资卡,阿辞掏出自己的卡,当着助理的面摇了摇,“每个月还能取出来钱,是不是很厉害?” 中原发展挺不错的,很多东西很方便,自从知道大多数人不会轻功,继而知道了各种车——公交车、小轿车、自行车等都是不错的代步工具,虽然没有轻功方便,但是挺不错的,对于不会武功的人就是很好的选择。 助理不自然地看了看,阿辞手里的卡,那根本就不是一样的,他抬了抬眼镜,将信封合上,“这卡和你的工资卡不一样,这是一笔财富。” 阿辞没有姓,助理到现在不知道怎么称呼,索性一直忽略称谓,阿辞一脸懵逼,根本就不知道工资卡和信封里的卡的区别,助理吸了一口气,解释了许多名词,并且让阿辞更加不稀罕信封里财富。 “我有的干嘛要别人给的?”阿辞警惕地说道,他可是了解了很多,听说不法分子都是这样,先是迷惑对方,等到对方松懈之时一举拿下,太狡猾了! 助理看一副油盐不进的人,无奈地看了看自家老板,林董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人,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人,但是面前的这个小伙子明显不知道钱好处,也许是在东海城这样没有利益争斗的地方,不知道拥有的钱的美妙也是自然。 林董自然不会做出一定要对方收下的举动,他的眼睛眯起来笑,看上去和蔼却又有距离感,“年轻人,你救了我的女儿,我们林家自然想要报答你,为了不让外人多说什么,你介绍也好不接受也罢,这东西等你想要的时候,随时都可以给你。” 阿辞犹豫不决,随后紧接着问道:“你是不是很有钱?”不法分子手段其一,炫富为了谋骗善良的年轻人,经常表现出一副很有拽很牛X的模样。 林永昌傲然地点点头,还没说话呢,阿辞向前一步,瞬间出现在林永昌背后,出乎意料的将林永昌擒拿,一旁的助理反应过来,想要上前解救人,借过肩膀一歪,被狠狠踹了一脚,猝不及防地也被制服,被阿辞踩在脚下,脸死死贴在地面上。 林董想要破口大骂,今日竟然收到如此奇耻大辱,突然发现自己的力气微乎其微,视线慢慢黑暗,阿聪的指尖一抹紫色粉末,特制了软经散般的蝎毒,毒不死人,就跟麻药一个效果,不过比麻药效率快,而且能在敌人不经意就能打到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  阿辞:诈骗集团被窝逮了,哈哈哈有奖金了,要攒钱给媳妇买东西,嘿嘿嘿! 李修德:应该是我英雄救美,怎么出场就没了? 作者:【抄凳子.gif】,太难了不许抱怨!机会多多,自己把握! 李修德、阿辞:…这年头的作者还挺狂的,溜了溜了不干了,让这作者自己玩去! 作者:我错了!!!! 第14章 派出所里静默无声地如同死海一般,时间仿佛静止不动,饮水机烧开的声音滋滋作响,自动断电后发出“嘀”的一声,一声叫骂在此时无比响亮,整个房间内都在回荡着愤怒的余音,水杯里的水杯吓得荡起水花。 “卧槽!”布子的袖子被水花浸湿,放下手里的水杯,上前两步拉上百叶窗,透明的玻璃窗被遮的严严实实,“阿辞你又惹事了,看把老大的脸气得都比姑娘家擦的腮红还要专业,唉这是要出事儿!” “老大这不是挺好的,”阿辞盘着腿握着滚轮椅扶手左右转动,百叶窗遮住了光源让屋内变得昏暗,他漫不经心地跳下滚轮椅子,走到百叶窗前拉开叶片瞧了瞧,目光顺着隙缝穿了出去,“原来那两人不是不法分子啊。” 不过是绑了两个人回派出所,阿辞半侧面垂下眼睫,双眸微微闪现光辉,“要不,我把人提到城外去?” “你当是东西,提出去外头,那人没腿自己不会跑回来吗?”推门而进的局长段志业没好气道,按下门边灯开关,整个昏暗的房间骤亮,“你俩在里面搞秘密协会呢?” “挖个坑把人埋了,”阿辞期期艾艾双手撑在桌面,郑重其事地抄起一把铁铲,“我觉得这样可行。” 布子要摇头叹息:“一直以为你是天然呆,没想到是呆到深处自然黑。” 门外响起“笃笃笃”的敲打声,前台值守同事一脸为难地进来,绑着的两人醒过来在不停地闹腾,嘴里口吐狂言还要铲平东海城派出所,小说情节也做不到啊关键是,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中二病大叔。 头疼的段志业捏捏眉头,回来派出所没两天,一桩事情接着一桩事情冒出来,跟气泡似得不停歇。 前台值守同事刚出去,门刚关上两分钟,派出所门口停了一辆保姆车,里面坐着一个带着黑墨镜的女人,她拉下墨镜走出来,一袭白纱裙搭配抹胸,手臂上挂着豹纹肩带白色背包,如此轻松抓人眼球。 前台值守的同事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见到如今绝色大美人,而是朝着资料室内疯狂比划,好在阿辞接收了信号,将地面上两人撒了一层黑色粉末,叫嚣的声音弱了下去,阿辞一手拽着一个人丢进监狱反省室。 前台同事擦了擦虚汗,欣慰地对阿辞点点头,对着阿辞竖起大拇指,恭喜get到新知识。 正在此时,带着墨镜的女人踏进派出所,她将墨镜取下托在手里,“你好,我来报案,有人跟踪我。” 女人正是最近电视上很火女明星,通过综艺半道出家,运气被人称为鲫鱼的新晋流量小花——林郁子。人红是非多,但林郁子出道五年内,至今没有任何绯闻,有人忍不住猜测若非是后台硬,连CP份都掐死在摇篮里。 林郁子的综艺节目都一炮而红,无数的综艺都将之奉为救命良药,一蹶不起的综艺被林郁子参与,无一都重新活了起来,林郁子的实力是有目共睹。林郁子却至今没有爆出一丝关于自己的信息,连家是哪里都是秘密,神秘的林郁子给了大家一种迷人的诱惑力。 前台同事跟着弟弟看过一两期综艺,面前女人的脸令人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忍不住问道:“请问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姐都说了不要单独行动,”经纪人跑了过来,提着黑色背包,里面都是林郁子日常必备品,“刚刚停车的时候,才说了等等我,你就是警惕性太弱了,万一又像上次一样,那岂不是就……” “吵死了,闭嘴,”林郁子狠狠瞪视经纪人,转头继续方才的话题:“我是来报案的,不是来认亲戚的。” 林郁子烦躁涌上头,满脸都是暴躁,全身上下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被她狠狠咬一口,她转头看到里面,正中间走道上从监狱出来青年,模样长得讨喜令人有好感。 阿辞丝毫感受到了扎在身上的灼热视线,抬眼看到了林郁子的招手,无辜走到前台,看到同事被讽刺地不敢说话,他也有些不敢说话,深怕自己说错了被狠狠骂一顿。 “你也是这里工作的?”林郁子抱着手,抬着下巴露出精致的下颚线。 阿辞自然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但看着林郁子的模样,仿佛不是来报案的,仿佛就是来挑衅找茬。 经纪人赶紧拉住林郁子,深怕得知了派出所的人,“姐平时不是这样的,姐你少说两句,这里是公共场所,注意一下。” 见林郁子安静不说话了,经纪人颇为头疼地对阿辞说道:“实在不好意,我们是来报案的,有人一直跟踪姐,应该是私生饭,,请你们帮忙处理。” 明星私生饭,阿辞从女同事嘴里听说过,她们最近爱上了什么影帝,叫做张嘉年,他都记住了这个名字,听说有不少女孩子喜欢这个男人,私生饭女孩躲在床下,当时警局还出动了一批人,资料室里也有档案,可以说是经典例子。 林郁子伸手撩了把头发,眉目间倨傲神情,不满地甩了个白眼,“最好派个人跟着我,赶紧把人抓住。” 理所当然的要求,阿辞把事情汇报上去,局长段志业当然不满意,话还没有开口拒绝,林郁子又提出诸多要求。 “我的酒店已经被人查到了,现在给我安排个住所。”林郁子脱出来一张椅子,直径坐下看着众人,像是没有看到众人的诧异的目光,她自顾自地朝经纪人伸手,经纪人从黑色包里拿出小电扇,“姐,饿了没,一会儿给你买饭,要吃什么?” “不饿,今天只吃一顿,”林郁子吹着小电扇,挑染着绿色的一股头发被吹了出来,指着阿辞说道:“就你了,看你不错。” 阿辞眨了眨眼睛,凑近段志业身旁,咧嘴一笑:“老大,终于有人看到我的实力了,我现在不找东西,可以改抓人吗?” “你不刚刚抓了两个,”段志业咬牙切齿瞪视他,卷起两边袖子,“怎么还想抓几个人?” 话虽如此说,派出所里的人一个个都是文职,没有警犬大队是武职人员出身,阿辞就是个例外,这种报案事情一般都会交给警犬大队,东海城往届例外如此,段志业本想这样干,麻烦事丝毫不想沾。 段志业看得出现在情势不同,阿辞身手让人放心,私心带着偏见也要接下这件案子。阿辞上任抓人的事情就拍响了头,林郁子的报案也成了,派出所接下来就是捕捉作案的嫌疑人。 东海城文化历史悠远,林郁子参加综艺接受安排,叫做《我们一起找回忆》的综艺节目选中了东海城,林郁子跟着节目,全程都是直播为主。 直播刚开工第一天,当晚林郁子住的酒店就遭受了迫害,整个房间都被人踩得乱七八糟,七八个脚印落在洁白的床背上,这种行为可以说是很恶劣了,公司的人目前都离得很远,大家都是签了合约,这种情况根本就无法避免。 公司老总特地打了电话慰问,林郁子暴脾气一上头,是个人都给骂得狗血喷头,本来这事情还好解决,把老总这么一骂,派过来支援的人都给卡了,林郁子身边也只有一个人,经纪人也只苦中作乐。 发生这样的事情很让人难受,也是,林郁子自从一个月前开始,无论是到哪里住酒店,亦或是名下的房子,都会出现这么一出戏,报警了没用,根本找不到一丝痕迹,作案人员实在是个老手。 林郁子估计也是被弄烦了,也知道警方的无能,来了东海城只看到派出所,本就不打着解决,只要能安排一个周全的环境,林郁子就能好好休息,一月合上眼睛睡觉的机会,简直就是奢侈,生怕一闭上眼就再也睁不开。 “先给我安排个住所,”林郁子戴上墨镜,签完手续案件,“我得休息一会儿。” 经纪人看了看行程表,为难地说道:“姐,咱们只请假出来半天,下午得回剧场。” “不回,”林郁子烦躁地将小电扇关了,一把塞在经纪人手里,“私生饭估计就混在人群里。” 吸了口气,接着看着阿辞说道:“你跟着回去,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我要去补觉。” 看到林郁子充满睡意的姿态,阿辞建议道:“我跟着去了剧场,谁来负责你的安全?” “不是你吗?”林郁子说道。 阿辞点点头,拿起林郁子写完了案件表,大体扫了一眼,“上面写着一定要随时跟着人,我身体可不能分两半儿,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们东海城派出所很靠谱的。” 林郁子好奇地拉下墨镜,青年双眸发着光辉,像是很靠谱的模样,信任地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阿辞指了指身后,介绍道:“这里是一般人轻易进不来的地方,只有特殊被照顾才能有资格参观,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安心在里面睡觉。” 林郁子点点头,问道:“是什么地方?” 路过的同事:“……监狱。” 作者有话要说:  阿辞:来来推荐居家必备,旅游一日游,安全无公害,监狱小牢房一间。 作者: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前面都是铺垫。 呆到深处自然黑,阿辞是个白切黑,天然黑…… 第15章 阿辞跟着来到综艺录制剧场,发现里面的气氛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以一个男人为中心,好几个道具工作人员正聚集在一起讨论着什么。阿辞从讨论的几个人的神情举止中感觉到了许久未有的压抑。 “咦,又来一个新人?”最外围的道具工作人说道,那声音听上去无力而压抑。 阿辞把经纪人那里拿到的助理工作牌给道具工作人员。 “那个私生饭的位置还不知道啊……恩,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想跟剧场也没什么关系。大致情况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辛苦你了。” 经纪人打完电话,回头看到一瞧,阿辞已经完美打入剧场,似乎已经和这些工作人员结识已久。 阿辞低头加入讨论,顺便瞟了一眼旁边的桌子。上面放了一份剧场梳妆时刻表,而且林郁子的名字就在第一位,显示时间分别是凌晨四点、晚上22点,两段之间相距六小时,期间拍摄时长超过12小时。 “这份时刻表是……” “之前发生怪事之前,林郁子的那边特意要求,他们对时刻表上的时间都进行了规划,因为剧组的化妆师只有一个,大家上妆都得排队来。” 阿辞讶异地挑起眉头。“真的吗?” “是这样没错。这样一来,大家化妆的时间都有了很好的调控,这件事情安排合理已经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剧场里道具报告说,林郁子第一个上妆结束都会消失,经常要看着时刻表,才能找得到她。” 听了道具工作人员的话,阿辞点点头。“据说综艺剧场的传闻,林郁子消失之前似乎并不是一个爱出门的人,应该不需要什么时刻表。这其中是不是发什么了缘故?” “这也算不上是什么,众所周知的秘密,之前定妆照呃时候,无论怎么拍,林郁子身后总有一个人影,但是摄像里都找不到这一段,几乎是没有留下一丝痕迹。”道具工作人员拿起桌上的一张照片给阿辞看。 照片上翻开到某一页的时刻表,由于拍摄时的光线很暗,看不清是那一页,结果发现一个红点在暗处闪闪发光,女人坐地面上支起腿,脸颊靠在那只腿上,脚腕延伸到左下方处的墨红色的行书上,一点红光照亮了左下方脚腕处的黑影。 黑影对着的方向正好是林郁子,阴暗昏黑遮住了人影的面孔。 按照道具工作人员说的拍摄场所,阿辞打算过去看看现场,和经纪人打过招呼,便直径到了拍摄场所。 两处空荡荡没有一个人,楼上的房间都是封闭式,看上去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估计导演有意而为之弄淆视觉,打造出二楼也可以有房间的目的,事实上所有房间都分部在外侧,连一楼的房间都是假的。 背景打造成古色古香的二层小楼房,房间共有五间,每一间格局都不一样。 阿辞走上楼梯,扶手处已经积了一层灰尘,阿辞眼见注意到中间扶梯处,一点凹处明显和积了一成的平面灰尘不一样,粉尘细腻能留下指尖上的痕迹。 长时间没有人来,摆设的二楼屋檐处爬出几只小蜘蛛,尾部吐着丝把四只腿结着网,白色的蛛网黏在屋檐变成了小蜘蛛的新家。 “新家新家,啦啦啦终于可以安静享受没有人类的空间啦!”小蜘蛛的声音冒出来。 殊不知,竟然有能听懂毒物语言的人,小蜘蛛乐呵呵地打量走进来的人类,还和自己的同伴嬉笑,“又来一个人类,看他在找什么?” “人类真奇怪,明明只有两条腿,还要学我们蜘蛛爬高出。”另一只小蜘蛛停下结网的腿,不乐意地说道。 阿辞抬起头,跃上屋檐吊挂在门上,脚背勾住门框,双手拉住门边,抬眼对视面前的小蜘蛛,“你们知道之前来过的人吗?” 结网的小蜘蛛慢了速度,呆呆转头和旁边的小蜘蛛说道:“他是在和我们说话吗?” “不可能吧,哪有人类和我们说话?”低头继续结网的小蜘蛛说道。 阿辞歪歪头,手臂上慢慢爬出一条蛇,对着小蜘蛛吐着信子,“你们好鸭!” 小蜘蛛们不约而同地石化,凑近的蛇头最近的小蜘蛛直接吓晕了,结网的八只腿倒挂在蛛网上,一弹一弹地在半空中。 回过神来的小蜘蛛们举着八只腿疯狂颤抖。“啊啊啊啊啊!!!” 蛇要吃蜘蛛啦,这年头人类开始玩蛇,不玩鸟啦!!!!!! “冷静。”阿辞舌头一卷,吹了几个尖锐的声调,微乎其微的声音在人类耳朵里是听不到的,但是在毒物耳朵里放大无数倍,可堪比孙悟空碰上唐僧念咒。 蜘蛛安静了,安静如石头,一动不敢动。 听到口哨的蛇也晕了,挂在阿辞的手臂上,阿辞反手一拉将之塞到怀里,和里面的三条蛇扔在一块。 四条蛇脑袋晕乎乎趴在衬衫领口,“阿辞大笨蛋,猪队友!!!” 阿辞将四个脑袋都弹了一遍,“都叫你们不要跟来,这会儿后悔也没用。” 小蜘蛛们堆在一起,豆豆眼看着阿辞。“你是谁啊,为什么听得懂我们的话,咦,也不对,我们也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不对,我们懂了,你是蜘蛛。” 阿辞摇摇头,伸手一抓,一堆小蜘蛛都在掌心,跃下地面,“我是人,不是蜘蛛。” 小蜘蛛耿直地抬起八只腿抱住阿辞的大拇指,“不可能,你是蜘蛛,哪有人类能听到我们的话,之前的新家都被人类毁了,他们听不到我们的声音,一个劲儿地赶走我们!” 人类很讨厌,森林都被毁了,之前的老家变成了层叠楼房,小蜘蛛们为了找到新家,在下水道和老鼠斗智斗勇,在垃圾桶和野狗抢地盘,终于找到没有人的地方,结果又来一群人建造了房子。 小蜘蛛们把阿辞当做了老大,仿佛阿辞是新的信仰,阿辞见过不少中原的毒物,明白第一次交流,毒物们都以为阿辞是同族。阿辞可是在人类的地盘上在为讨生活儿而苦恼,也能明白毒物的家何其重要。 小蜘蛛在多次解释下终于理解阿辞的话,阿辞掌心放在桌上,小蜘蛛慢慢爬下手心站在桌面,八只豆豆眼盯着阿辞,丝毫不敢看阿辞领口的四只蛇头。 “噗通!”一声石头掉进水里的声音。 小蜘蛛们纷纷藏了起来,阿辞跳上二楼的窗台口盯着大门,将四条蛇放在楼梯扶手处,四条蛇慢慢往下滑去。 一个带着黑色帽檐上下穿着黑衣服的人走进来,不得不说这个人穿的十分严谨,宽大的帽檐遮住了面孔。 “在哪?”黑衣人呢喃着,四处打量地面的目光不肯放过一丝痕迹。 黑衣人脚边似乎碰到柔软的东西,转头一看,一条蛇盘曲在脚腕,正打算往上撒野的趋势。 “什么东西,艹,为什么有蛇!!” 黑衣人发了疯似得全身甩动,恨不得将脚上的蛇甩飞才好,“好恶心!!!” 另外三条蛇弓起身子,“这人在骂蛇!” 咬住黑衣人裤脚的蛇甩成一条直线,疯狂叫道:“阿辞救命啊,蛇恐高啊啊啊啊啊!” 黑衣人见甩不掉蛇,疯狂叫道:“啊啊啊啊啊蛇啊!” 阿辞优哉游哉地蹿上黑衣人背后,腰间一抹蓝色喷雾,对着黑衣人轻轻一喷,浓郁的玉兰花味道弥漫在鼻尖,“可惜了,本来打算给你用辣椒水的,但是出门带错瓶子,调了点蜘蛛毒,看上去效果不错。” 躺在地面上的黑衣人一动不动,脸上起了大片的红疹子,半死不活地翻白眼。 四条蛇气疯了爬过来,一蛇一口新伤加旧伤,黑衣人彻底晕死。 阿辞一看四条蛇打算再咬伤两口,伸手将蛇尾巴一拉,四条蛇被甩在肩膀,像是抗麻袋似得,“人还得留着,死了就不好了。” 藏在暗处的小蜘蛛冒出来,暗搓搓地爬在阿辞的鞋面,“这是之前那个爬高出的人。” 黑衣人的出现在综艺拍摄定妆照现场,阿辞将事情告诉给了林郁子。 “这个人你认识吗?” 林郁子从监狱里走出来,睡得不错,“这人一脸红疹子,原本就长得丑,现在辨认度也太难认了。” 地面上看到林郁子的黑衣人一脸憋屈,似乎要爬过去触碰林郁子。 林郁子没好气地踹了黑衣人一脚,黑衣人一脸受伤,嘴里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嘶吼的声音。 阿辞摸出红色粉末,带着一次性手术手套,往黑衣人脸上一撒,红疹子很快就消失了,原本的面孔露了出来,站在人群里绝对挑不出来的大众脸,实在是很普通的一张脸。 倒是林郁子惊讶了,“你不是被公司辞退的那个人吗?” 黑衣人正是林郁子之前的助理,叫李高驰。他一脸愤恨,扭曲地脸看着林郁子,“我一直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触碰,你是我的!” 林郁子黑着脸。“这一个月来做的让人恶心的事情,这叫什么爱?” 李高驰疯狂地盯着林郁子,“我爱你,没有人比我更爱你,郁子我受不了别的男人碰你,你睡的床、穿过的衣服……啊啊啊啊啊啊!” 阿辞拿出辣椒水一喷,“小嘴叭叭叭,看你挺耐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封面的字体不对,丢脸丢到外婆桥了。 第16章 真人秀的拍摄延迟,想要把所有事情解释清楚,这一个接一个乱如麻,剧场上下的人都被私生饭的行为吓到,没有人想到住宿的酒店、剧场使用的道具、甚至是订好的服装被破坏,竟然只是拿来当爱的理由。 发了疯的人是没有理智,诠释爱的行为千千万万,仿佛这个人刻意忽略所有委婉,挑出所有自私、无理来表达自己一腔爱意,破坏的一切足够让人诧异,也让人疲惫不堪。 用这样表达自己的爱,阿辞拿起桌面上的照片,每一张上都是林郁子的脸庞,刻意的特写画面,抓拍技巧完全是专业,最后的照片是林郁子和一个男人牵手的画面,照片一角被抓出了几道刮痕。 审讯室里坐着那个被抓到了私生饭,李高驰照着看不见玻璃窗对面叫嚣道: “你的粉丝说爱你,可谁又是真爱,你出了事情,都是我在背后支持你,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 玻璃窗结实丝毫未传出一丝声音,阿辞只看到里面的人是不是在抽风,尽管看到李高驰的嘴一张一合,不得不称赞这人还带着最后一丝倔强的脑残行为。阿辞捧着下巴拿着瓜子,看着这画面还挺有趣的。 身后传来笑声,阿辞转头,不知何时林郁子站在身后,这会儿没有带着墨镜,估计睡了完美一觉,心情十分美丽,挑染的绿发在脑袋上额外炫目,“虽然比不上酒店弹簧软床,但也算上舒服,体验一把监狱生活,没想到还不错。” 唯一的走廊夹在两边的写桌台,尽头的审讯室隔壁就是一间又一间的铁栏小黑屋。阿辞侧过身让位,把观众席最佳位置给了林郁子,里面的人依旧在不停原地蹦迪,林郁子有兴趣的扫了一眼。 林郁子打了一个哈切,眼角冒出泪花,忽然想起了被遗忘的事情,对阿辞说道:“对了,昨晚睡得太沉,好像隔壁邻居一直闹腾,你们管理不错,交流两句就消停了。” 林郁子的隔壁邻居是自省室小黑屋,关着林永昌和他的助理,关了一天估计派出所的人都给忘了,阿辞拍拍脑袋,赶紧转身就离开,“我得去看看,这里待会有人过来审讯,你可以在这里旁听,也可以先回去。” 赶到自省室小黑屋,距离离监狱很近,下两层楼的阶梯就到了。扣押小房间只有三间,毕竟又不是专属监狱,派出所可没有能力一直关押犯人,东海城鲜少有重大案件,所处穷凶极恶的犯人都会被送到市里的大监狱,统一劳改。 三间扣押监狱,一件作为林郁子的五星酒店,隔着空了一件房,第三间便是常客聚集地。路过三间的扣押室,林郁子的早已出来,空了两件房,常客房里的人还在睡觉,阿辞轻声擦过,没有弄醒任何一个人。 自省室小黑屋里躺着两人,林永昌也醒了过来,昨晚大闹特闹,没想到又睡死了过去,不禁怀疑自己时常失眠的病程,在东海城里接二连三说睡就睡,难道地理环境对睡眠的印象因人而异? 阿辞打开门,里面人正在面对面思考睡生,怎么睡就能睡过去呢?还没有想太多,林永昌和助理就得到可以出去通知,心虚地才意识到好歹这是人家的地盘,压不过地头蛇,两人看到阿辞也不禁瑟瑟发抖抱住对方。 “先填一下表。”阿辞将资料卡里的表格拿出来,一一分别将表格放在两人面前。 林永昌坐在木凳椅子上,桌面上摆着填写好的资料,住一晚上的牢房也比在五星酒店的手续还要繁琐,姓名性别民族都暂且不说,职业操守和人生格言这又是什么鬼东西,还有反省800字作文再次被名为【高考】压迫时可怕。 终于填写完了资料,助理看着自己老板还在为800字苦哈哈,内心竟然闪过一丝愉悦,林永昌回头就要一眼,助理连忙僵住了脸颊,嘴角慢慢凝结不动。 阿辞看着两份表格,上面写的满当当地为爱贡献,求生欲满满,林永昌满意看着自己的‘无私奉献大爱’的作文,拿出手机拍了照,这东西是发不出,但是能留作纪念,好歹也是来过别人估计一辈子也进来的地方。 点了私密保存,林永昌新潮流中年人摸索手机,抬头期待地问道:“现在可以走了吗?” “还不能走。”阿辞说道。 折腾了这么久,估计林永昌要是动物,这会儿已经气成河豚。助理连忙安抚,追问道:“这都按照手续填写完了表格,该走的程序都差不多了,难不成还有哪一步没做对,我们老板可没有功夫继续待在这里。” 林永昌一看对面的阿辞掏东西,身体神经反射就要后退,阿辞狐疑地抬起脸,不满意地看着林永昌说道:“你站起来做什么?” 不知怎么解释莫名的行为,林永昌干巴巴坐回去,双手僵硬固定在身侧,坐姿及其严肃,阿辞将之前的卡放在桌面,这是之前助理塞过来的卡。 没有查数额也不稀罕有多少钱财,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无论是不是林永昌为了女儿给的救助费,本身在此次事件上,救助一个人就是不在利益层面,受与不受都看个人,阿辞选择拒绝,他自己也有工资卡,生活已经很满足了。 “里面可是有两百万!”助理忍不住说道。 阿辞摇摇头。 林永昌带着意味不明的眼神,之前的对阿辞的不屑,在自省室小黑屋里一点一点被磨去,是真正意义上的研磨,化作了墨汁消融在卡号上的黑色字符。 “哦对了,给你们的家人打电话,等一会儿有人来接你们。”阿辞咧嘴一笑道。 这么大的人还要人来接…… 林永昌&助理:“……” 接人的是林雪儿,身后还跟着周校尉,听到派出所打电话的消息,本来来看望女儿林永昌怎么转到跑到派出所,叫人百思不得其解,林雪儿没怎么想念自家老头子,不过也不好大义灭亲,只得带着周校尉来接人。 林雪儿蹦蹦跳跳,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派出所,一眼就扫到了自家老头,林永昌许久没有看到小女儿,一脸激动地站起来冲过去,“宝贝,乖女儿,爹地好想你,你有没有想爹地啊?” “好久不见啊!”林雪儿也一脸激动,与林父擦身而过,一把抱住阿辞的腿。 阿辞:“……” 助理:“……” 周校尉:“……” 林永昌满脸不敢相信,看着阿辞就像看到拐骗无知少女的渣男,“女儿,爹地在这里,你抱错人了。” 阿辞扯开林雪儿后领,一举拎起来对林永昌说道:“你女儿在我手里,以后就要认我做爸爸了。” 你个毛头小伙子还敢抢人孩子,林永昌气得吹胡子瞪眼,“那可是我生的女儿,凭什么给你做女儿。” 被拎起来的林雪儿也不害怕,似乎习惯了被举起的高度,当做荡秋千似地自发来回摇动,听到林父的话,立即反驳:“妈咪明明说,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被魔法美少女送给妈咪做女儿,才不是你生的。” 阿辞神奇地看着石头里蹦出来的孩子,打量了一番,肯定地点点头,一般孩子确实没有这样像石头一样圆,白嫩嫩想个小汤圆,“原来是这样。”中原的女孩子好神奇啊。 完全反驳不了林雪儿的话,林父心累地屈服了自己夫人的话,看着自己的女儿抱着阿辞的模样,一股女大不中留,转头又想到这个臭小子想和他争做父亲的职位,顿时心塞不想说话了。 与此同时,林郁子的经纪人来到派出所,林郁子的拍摄场地要改变,没想到看到林董也在东海城派出所,一时间僵住不知道该说啥。好在林永昌的助理见过这位经纪人,打了声招呼,“郁子小姐也来到东海城?” 不知道发生何事,经纪人挠挠头笑道:“昨晚姐睡在这里,好像睡得不错,打算这段时间都住在这里,这不是赶着送过来必备品,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林董,你们这是来东海散散心吗?” 听到住在这里,林永昌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只得诧异道:“这里她睡哪?” 经纪人昨天离开匆忙,不知道林郁子睡得满意的地方是何处,目光投向站在对面举着孩子的阿辞,“这个我不太了解,姐好像没说睡在哪,阿辞知道在哪吗?” 阿辞指了指身后,努努嘴:“喏,昨晚你们的隔壁,而且你们还被投诉了打扰她的优质睡眠。” 林雪儿挂在阿辞的手臂上,眼见看到身后的挑染绿发的女人,激动地打招呼:“郁子姐,LOOK我!!” 尴尬地时刻来了,林郁子还不知道昨晚打扰自己的邻居是谁,看到了自己的舅舅和小妹,满脸倨傲的神情也一愣,“你们怎么来了?” 林郁子以为自己被私生饭打扰的事情被林家知道了,本想用自己能力调查。 阿辞介绍道:“这是昨晚你的邻居。” 林郁子倨傲的表情变成土拨鼠,扬天大叫。 作者有话要说:  阿辞:邻居还是亲戚,缘分东海聚,可喜可贺,抓了一家人。 第17章 一家人排排坐,面面相觑竟然语无可述。东海缘分齐聚头,派出所弥漫着迷之沉默的氛围,如果动漫的镜头,此刻一定是一只乌鸦飞过带着一串小黑点,没有比这种特写更西形象了,毕竟一家人都蹲在监狱里相聚一刻。 “够了,在这里像什么话,赶紧给我回去!”林永昌一拍桌子怒道。 林郁子瑟缩一下,随机反应回神,抬眼瞪视回去,“你说什么!” 林永昌缩了回去,语气弱弱道:“你妈说了让你不要进娱乐圈,又不是我不让不干这个。” 林家一向发展从事政客、商道两条,出了林郁子这么一个奇葩,林家的女儿都是出了的温柔贤淑,世家圈内儿媳妇备选第一名,自打林郁子反抗出了名,林家的女儿们开始换了一个画面,怎么和以前的印象天差地别,以前乖得像鹌鹑,现在疯魔跟条二哈似得洒脱了跑。 如今的世家公子哥个个都怕了林郁子,没人敢娶回家这种女人,把一朵乖巧听话的花带回家,起码还能赏心悦目。可把一只二哈带回家,模样看起来是长得倒是不错,出门前还乖得不得了,回到家里能想到那画面,心脏病都得逼出来! 二·林郁子·哈,倨傲的抬着下巴,挑染的绿色头发时不时地被拨弄两下,“舅舅,你怎么来东海城了?”还以为被发现私生饭,吓死了,还好她不动声色。 闻言于此,林永昌悄悄抬起头,憋屈地扫了一眼又低头,阿辞正抱着一打拼音表,对比图画书学习,双眼盯着图案上的油光发亮的鸡腿。 经纪人还以为林永昌已经知道私生饭的事情,担心林郁子把事情憋下去,赶紧把事情交代清楚,“林董啊,你是不知道姐太可怜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要不是怕你们担心,这事也不会弄到现在。” 正准备糊弄怎么来到派出所,林永昌还没反应过来,“啊?” 林郁子赶紧一把捂住经纪人的嘴,“没什么大事,已经解决了,舅舅你还没说你怎么来这里呢?” 此时,进来一个律师,是为了李高驰的案件而来。虽然李高驰已经被逮捕,却依旧能使用合法人权,并不能扣押使用电子产品的权利,依旧能为自己聘请一名可以保住自己的律师,为此派出所并不能阻止。 无论做了多恶劣的事情,人的本质都觉得自己没有错。古人云:矫情不如直节之为真。凡是不出于诚意的表情,就是“矫揉造作”,喜爱一个人无非是仰慕才华横溢,心生向往,为什么就不能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反而要拉人入淤泥? 私生饭的事情,众人厌恶,士不晓廉耻,衣冠狗彘。也许人生有人本为恶者,你我隔着几笔黑字,但大家都是一个普通的好人,要是真诚喜欢,或是有什么意见可以来询问,但凡能看到就一定会前来解答。 李高驰有了律师辩护,从审讯室走出来,跟着身后一脸疲惫的同事,可以看出李高驰在审讯期间的刻意不配合。 “我说了,”李高驰走出来,将腿架在桌面上,抱着手一脸得意。“你们根本就没有资格扣押我。” 律师站在李高驰身后,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资料档案,又将一张支票放在桌面上,“我们可以走法律程序,但为了大家的时间考虑,你们可选择这张支票,方便大家不浪费时间。” 派出所有工作人员第一次见识了恶势力,阿辞走到桌边坐下,对面的李高驰不怀好意说道:“就是你抓到我的,身手不错,以后可以跟我混,底薪入万。” 支票只是一张薄纸,上面写了几个零,看上去还没有阿辞的工资卡靠谱,阿辞瞥了一眼,便凑近好奇地问道:“那我的工作是做什么?” 还以为阿辞被金钱诱惑,林郁子站起来,高跟鞋踏在白瓷砖上面作响,“我出十倍,阿辞不许去。” 李高驰看见林郁子那张姣美的脸颊,恶意来回打量,口吻恶心说道:“我出一百倍,你来陪我一晚,怎样不亏吧,毕竟你现在也只是流量花,比不上一线明星,只要你肯跟着我,以后资源都是你的。” 又继续对阿辞说道:“至于你的工作,只要按照我说的话去做,潜入酒店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应该轻而易举。” 林雪儿耳朵被林父捂住,林永昌黑着脸说道:“你敢?林郁子还轮不到你这种人来放肆,走法律程序!” 李高驰甩了甩支票,“真可惜。” 律师似乎才看到林永昌,顿时一愣,低头凑到李高驰耳边说道:“这是林董,想必我们应该打不过官司,李少不如就此算了,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李高驰不乐意,没怎么仔细看林永昌,他之前跟着去过名人聚会,林永昌在上面也是有头有脸的,林家近来的发展也是日趋壮大。不过,林家还是太弱了,如果是一般世家的人,只要林永昌开口,哪怕是人也得送上去。 李高驰嗤嗤一笑,看着林郁子势在必得,“走法律程序,林家是不可能答应的。” 林永昌心下一紧,阿辞扫了一周,所有人的脸都在紧绷,“我还没说我答应呢,要是我每天拿麻袋套你,你也找不到我的人。” 众人傻眼,这种情况下,还能有人说出这样放荡不羁的话,说好听点是单纯天真,没有体验社会毒打。阿辞眉眼弯弯,手腕翻转,十指缝隙间多了几根针,“我是认真的。” “卧槽!”林郁子说道。 李高驰被这突如其来的银针吓了一退,从座椅上跌倒在地,吓得一个抖索,“你、你你哪里拿出来的针!” 阿辞讨喜的脸看上去明明亲和力十足,此刻李高驰却怕得跟看见鬼似得,不停地向后爬,“别过来,我警告你,动了我一根头发,李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李高驰见到银针凑近,惧意涌上头满脸慌张,连滚带爬,“我不要林郁子了,快点离我远点!” 见到对方已经放了话,阿辞见好就收,指间银针已经消失,没有人知道银针被放在那里。林郁子抬着高跟鞋不肯放过这个恶心的人,高跟鞋踹了两三脚,“本小姐也是你能惦记?” 李高驰被律师扶起来,敢怒不敢言,一瘸一拐地离开派出所,走之前还不死心说道:“等着,看谁笑到最后。” 派出所的工作人员将门一关,碰了一鼻子灰的人只得离开。局长段志业推门进来,刚到了上班时间,众人一脸沉重,仿佛经历了不可言说的苦难。 所有人都站着,除了阿辞一人坐着,脑海里多了一段摇滚BGM,这画面特带感。桌面上散落几张资料文案,都是关于林郁子出道以来所有接受的资源,看上去都是李高驰的手臂,而当事人林郁子现在才知道,自己的资源都是送的。 林家只能算半道出家,可能打压的林家在国内也是少数,毕竟现在所有市场平衡,处于一种天平静止状态,但凡有一家落下,天平秤上就再也起不来,出了奇迹也许能东山再起,可伤了根基也无法再战。 天秤难平,林家并不愿在日趋壮大的局面上发生意外。而这件事情,林永昌打算为林郁子包下来,却没有注意到网络上已经曝光的事件,一段真人秀现场的视频在网络上广为流传。 视频里是林郁子的房间被破坏,每一张照片都有黑影,视频的最后是林郁子低头无奈的神情,平日里倨傲不复存在。可怕的画面,让林郁子的粉丝纷纷暴怒,不停地在视频下面疯狂留言,为了支持林郁子振作。 【林郁子到底做错了什么?】 【林郁子作为明星,难为没有私人空间?】 【林郁子才出道两年,放过她好吗!】 …… 微博上名为#放过林郁子#的超话升起,不过几个小时的发酵已经跑到了第一,多数路人不明所以,点进视频链接,退出来后化身战斗机,林郁子的房间被破坏太彻底,叫人忍不住可怜名为林郁子的明星。 每个月发微博的林郁子,经纪人打开微博界面,最新的微博还是上个月,怎么评论都翻了一倍? 【郁子不哭!】【郁子你最棒!】【郁子你要加油!】……一众鼓励的评论多了起来,经纪人不明所以,对着林郁子拍了一张照片,编辑一段暖心鸡汤,点击发送出去。 没有意识到地点不对,照片里的林郁子正在派出所,身后的背景还有【为人民服务】的锦标。林郁子的照片被疯狂转起来,有铁粉还发现了左下角的小半张脸,那是坐在座位上不幸被拍到的阿辞,经纪人没有发现到问题。 阿辞的脸被热心网友圈了出来,曾经在东海贴吧的帖子又冒了出来,无数网友都开始疑惑,流量小花林郁子有了绯闻男友,还是一个东海城派出所里小城管,怎么看都感觉吃了一个惊天大瓜? 作者有话要说:  垂死病中惊坐起,做梦发现自己还在码字,醒来时候竟然睡了12小时,哇凌晨4点才是第一顿早饭…… 第18章 自古以来从帝王将相位置便一目了然,权力蛊惑人心。东海城一向不参合是是非非,真人秀事件在网络上的发酵,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派出所的固定账号被炸开。 平时只负责通知和转发上级通知两个作用,没想到如今账号下面留言的人密密麻麻,一天之内关注就过万,梁山总账号也跟着涨了不少粉,警犬大队也没落下,昨日寂寥无人,转眼间红红火火。 小娇打开账号,惊奇地拉着段志业说道:“段老大,今天微博上面好多人来咱们这里!” “我看看,”段志业凑过去,眯起眼睛扫了扫留言,年轻人说话乱七八糟,“上面说的话,我怎么一个也没看懂?” 布子早上就看到了,胳膊戳戳阿辞,挤眉弄眼说道:“上面都是在找阿辞,而且听说林小姐是阿辞的女朋友,可以呀这速度,都没察觉你什么时候行动。” 阿辞看了看微博的留言,和段志业一副中年人的表情,上面的符号怎么就看不懂了。个个说的什么虎狼之词,他怎么就不知道自己多了一个女朋友。 布子两只眼睛挤在一起,阿辞后退一步不忍看下去,转头说道:“唉,被抛弃的人少八卦。” 布子顿时心口被插了一刀,阿辞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去了,没事,还没习惯吗?” 真人秀重新换了场地,坐落于东口城门不远处的广场,现场搭建活动建筑,制定活动执行计划,确保执行的资源分配和合。负责严格监控该活动的实施,保证活动按质、按量完成。 梁山还未山海分离的时候,东海城在历史上也叫这个名字,东海分离出来后,隔着梁山一脉山,穿过丛林盆地,南北峡谷而下,丛林勾起一条小湖泊。沿着湖泊慢慢留下来了不少人类,依山傍水而居。 负责活动组与东海文化组的沟通与协调,协助真人秀组织协调管理活动进度,对整场活动进行监督管控;建筑颇有历史文化,相对于上下五千年汉文化,更多的露出当地民俗。 了解活动中涉及文化的准备、管理及相关外联工作。东海城自古都是比外界慢半拍,当别的城市有了小推车,东海城还处于动物运输;当别的城市有了车子,东海城还在用动物驾车。 想了想就是另一处桃花源,若不是东海城通了电后,才和外界对接上信息,指不定东海城的一直慢生活。了解活动的相关管理制度及制作流程,熟悉AV,灯光,搭建等。策划组有些忧心,东海城的文化并不是单纯的桃花源般的美好。 东海城历史崇尚蛇,留存下来的不少历史都刻画在墙面,各种姿势的蛇出没在历史长河里,墙面上一段一段的画面,就跟埃及人崇拜猫似得,唯一不同的是,蛇都会盘曲在人的身体上,看上去就像是驯养了蛇类。不过这个案例很快就被推翻了,因为蛇在下一面墙内,似乎在量一个人类的身高,拉直了身体睡在人类身旁,比划能不能完全吃下肚子。 这一期的真人秀本就刻画一个历史留存,导演想了想按照策划走下去,尽管蛇类依旧不被多数人喜欢,保存了冷血动物的冰冷,东海城历史好歹是饲养过蛇,问了不少老人,还真有不少收获。 此时前台的妹子,敲门进来,看到里面的场景,不明所以地看着一脸萎缩的布子,再看身旁安慰的阿辞,似乎来得不凑巧。 “真人秀要所里派代表出参加!” 阿辞被推了出去,纵使一脸茫然,他的双手却死死扒着门框,嘴里大叫道:“让老大自己去就好了!” 段志业抽了一口烟,衬衫口袋里还露出一角红色,漫不经心地将红色塞回去。(这是伏笔) 小娇得到段志业的眼神,一人顶三人,轻松将阿辞扒拉下来,红着脸忸怩握住两只细瘦的胳膊,手心感受到肌肉绷紧,接着手掌一滑,阿辞整个人像条鱼般挣脱,人已经离开了。 小娇:???? 段志业甩一眼刀子,接受到的布子扶额,走到门前堵住去路,阿辞进退两难,出口一人做肉墙,窗口被段志业占了先机,身后一人虎视眈眈等着。 阿辞:“真的要这样吗?” 默默掏出腰间的瓶子,冰凉刺骨的寒意从指间蔓延。瓶口幽幽散发幽蓝色烟雾,只需瓶口一开,里头的幽蓝色烟雾便争先恐后跑出来。 众人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看着阿辞乖巧的笑容,莫名后退三步,对那瓶子敬而远之。 虽然情势不同,阿辞反抗成功了,布子代替阿辞。 相对于布子直播上现场,要和全网人民公开见面,阿辞不懂这有什么好处,按照之前的工作,在真人秀结束前要保护林郁子的安全,所以两人一同来到真人秀现场。 此时直播已经开始。 导演看到阿辞亮了眼,激动地招招手:“这不是网络上爆红的城管小哥吗?”这会儿真人秀又能送一波热搜,多亏了之前事情,真人秀未播先红了。 可惜阿辞并没有答应,导演也认错了来人,惋惜地还说了几句,要是以后见面一定要合作,热搜好材料啊! 阿辞找了个角落坐下,好奇地看着现场,一个巨大的机器在脑袋上移动,机器上还有一个屏幕(类似于演唱会现场的机器),360°全方位被拍摄下来,上面的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在拍摄背后另一面,空洞没有一个人,和前面热闹场面两极分化。当然拍摄的界面也是极具文化风格,建筑采用石刻凹凸蛇腾图案,阿辞摸了摸,软软的原来是假的。 林郁子的经纪人正好在后台,拿着手册记录下个月的形成,落笔完抬头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走来,阿辞白皙的脸被LED灯点亮,眼角的泪痣变得清晰,一张讨喜的脸此刻竟然多了一丝魅惑。 经纪人收起手册,对着阿辞打招呼:“阿辞,今天姐一直在等你来,看到你在现场,真是太好了!” 看到经纪人的时候,阿辞笑了笑,伸出头好奇道:“原来电视上的东西是这样拍出来的,你们为什么要弄出这些东西来?” 经纪人解释了还原历史遗迹的理由,并把阿辞带到林郁子的化妆间,不亏是流量小花,独立的房间占据面积还是整个剧组里最大的。一整间都是各式各样的衣服,连标签都没来得及拆除。 门对着两盏落地灯,一面镜子横穿整个墙面,走进房间就能看见自己,镜子前的桌面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化妆品,一个正方形盒子里丢满了口红,桌面另一头孤零零放着一个餐盒,透明的盒子里只有几根草,阿辞十分肯定,怀疑这里养了食草动物。 “姐还有十分钟就结束了,你在这里等等。”经纪人拿出手册,伸手翻了几页,看到蛇的标签,不由得黑了脸,抱怨剧组道:“真是的,这年头谁在乎真不真,蛇谁看到不得逃走?” 怀里的四条蛇蠢蠢欲动,阿辞眨眨眼面不改色地按住四只蛇脑袋,“是不是发什么蛇进来的事情,我可以帮忙抓蛇。” 经纪人摆摆手,没好气地说是真人秀要用,而且是要用到真蛇,这年头哪个女孩子都不怕蛇的?就算女汉子再彪悍,也有铁骨柔情的一面,经纪人心疼地想了想林郁子花容失色的脸。 “咔嚓——”林郁子回来,倨傲的神情撒甩了一眼,经纪人连忙站起身嘘寒问暖,“姐,辛苦了,累不累,别笑了,看把脸都弄僵了,咱们不适合亲民路线,还是恢复走高端大气上档次吧。” 林郁子脱下红色高跟鞋,赤脚踩在地面上,一把拿起阿辞认为是草的透明盒子,打开盒子闻了闻:“今天的午饭不错。” 阿辞嗅了嗅似有似无的‘草’的香气,没有一丝食欲,“……吃的饱吗?” 林郁子抬起下巴露出精致的下巴,用叉子挑出两根草,对阿辞说道:“艺人得保持身材,不能吃高热量高蛋白,不然上镜了就显胖,真羡慕你的脸,看起来真小。” 阿辞也不知艺人为了上镜节食起来有多可怕,不过看着林郁子吃‘草’的模样,有些怀念贤惠的道长做的美食,也不知今晚吃什么,希望是红烧肉吧! 经纪人捡起高跟鞋,羞红了脸,“姐,这是我做的,你要是爱吃,我下次再给你做。” “好吃,以后我家厨房归你了,”林郁子点点头,转头看着坐在一边的阿辞,一身衬衫制服,模样看起来乖巧讨喜,她想了想之前威胁人没有带一句狠话,目测完毕是个天然黑。 林郁子把几口吃完的透明盒子放下,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一封红包,抽出红包递给阿辞说道:“诺,上次多亏了你,不是你的话,还真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解决。” 阿辞想起什么,拒绝摇摇头,对林郁子说道:“你给过了。” 第19章 林郁子挑起眉头,将红包放了回去,抽屉再次关上。“对了,真人秀在东海城只拍两天,明天中午就结束了,在此之前,我得和你道歉,对不起,热搜上的事情。” 阿辞歪歪头,作为处于手机摸索的中老年人状态,吃的瓜都是靠所里的同事们,比如‘时间管理的多人运动’这样震撼直击心灵的事件。热搜的问题对阿辞并没有造成很大影响。 林郁子自然发现了热搜事件很快就被降下来,不经怀疑阿辞是哪个世家的小公子,不然一个没有背景的人怎么可能一人之力还能让网络上那些的出声‘道歉’。 回到东海派出所,门口排着长龙队伍。队伍里都是年轻人,穿的衣服多是破洞裤和小短裙,染着七彩斑斓的头发,个别更夸张的是,脸上的妆容白了几个度,不分男女。 拍拍最末尾的一个人,阿辞差点没吓到用轻功逃走,这人眼睛涂得跟被谁套麻袋打了一顿,看不出性别。这人穿着裙子,声音确实粗粗的,“干啥玩意?” 阿辞不好意思地避开这人的脸,干巴巴地说道:“……请问你们在这里干吗?” 性别模糊的人拽下自己的假发,露出自己的板寸头,草骂了一句,“来自首。诶这叫什么事,你不会也是看到群里发的消息过来的吧?” 阿辞不明所以,被这个操一口川话的汉子弄糊涂了。这人叫做路费谦,是COS团的二把手,一般COS团分为两种,用爱发电和商演盈利,他作为大学新生参加了一个COS团。 路费谦也没有想到,COS团背后竟然是娱乐圈背景,这里是指被娱乐圈踩一脚,COS一个角色为了高度还原,都是钱亿点点打造,男COS女都是C圈向来正常的。 团里COS的角色最费钱之一就是路费谦,本来是挺高兴的事情,越是钱位越高后期反弹力度也越高,这是没想到,他遇到仙人跳,好好的带的一个团,全军覆没。 路费谦也不知自己讲了多少,说到底也不过是还不到20岁的小伙子,没有经历社会毒打,一把辛酸泪,这会儿自我感悟,谁说男儿又累,只是未到伤心处! 阿辞被拖着听了一大把辛酸泪,安慰地说说道:“男孩子出门在外也要保护自己,穿了裙子要坚强!” 一辆漆黑亮眼的车,慢慢地减速停在了东海城派出所门口,车打开方向,正好对着阿辞后脑勺,一只笔直修长的西装裤腿踩在地面上,很快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车出来。 车门被男人狠狠砸响,阿辞回头时,一双不善的眸子在他身上和旁边的路费谦来回打量,凉薄地音调说道:“看来我来得不凑巧。” 路费谦背后一阵发寒,连忙后退,缩到阿辞背后,阿辞的身高比路费谦高出一个头,但是并没有完全遮住,在制服西裤的两侧露出背后的裙角,男人盯着阿辞的目光,仿佛就是指责阿辞‘金屋藏娇’。 阿辞心神会领,咧嘴一笑:“你来的正是时候,对了道长会算卦吗?” 李修德点点头,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经意点点西装裤。双眸微微一眯,卷起两边袖子,露出好看的手臂,白色西装刻画了几分清高亮节的模样。 阿辞惊喜忙不迭地和路费谦告别,“兄得我先走了,东海城派出所很靠谱,相信很快就能解决。” 路费谦只好点点头,把悲惨童年的故事咽回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听众,只能下次再说了。 本来阿辞想带李修德去所里,转头想想,还是别把人带进去,以后就出不来了,法治社会不提倡玄学。 即使这里是架空世界,作为穿越人士,放过你我他,咱们还是狗到底。(作者钮钴禄·水头·狗娘·排骨到此一游) 呃……回归视线,转向阿辞的摄像头,这里看到李修德买了半壁江山,啊呸,是买了派出所隔壁的一栋楼,这不正在重新装修中,目测打造一栋新型办公楼。 方特助走出来,恭敬地说道:“Boss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都安排好了一切。” 随意看了两眼,李修德点点头,对阿辞说道:“这楼看起来怎么样?” 阿辞不是很懂建筑美,杏眼盯着五层楼来回打量。三四楼都是透明玻璃,五楼玻璃盖上面还有游泳池,一楼正面对着前台,两边还有设有几个高台架子,此时还没有整理,整栋楼看起来空荡荡的。 怀里四条蛇蔓延爬开,绕着阿辞的腰两圈,从领口冒出四个脑袋,小心地和阿辞问道:“艾玛,这里看起来不错,我们可以来这里定居吗?” 在阿辞还在打量小楼的时候,低头在一旁的方特助和四只脑袋对上视线,阿辞似有感觉,赶紧按下四只脑袋。 方特助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睛,揉了揉眼睛,阿辞领口的东西已经不在,不由得哀叹一声,果然是工作被压迫太久了。 李修德转身,看到两人,疑惑道:“怎么了?” 方特助不好意思看了看阿辞,“刚才眼花了,以为看到了蛇。” 阿辞侧身,抿嘴一笑,转移话题:“我觉得这楼看上去似乎去一般的楼不一样,是要开门做生意吗?” 方特助称赞地点点头,“是的,养狗,京城之前买的捡的都运过来。” 方特助是管理狗子的饮食起居,每天负责和狗子谈谈心养养生。一楼负责狗子的饮食,顿顿不能一样,并且还得保证狗子吃得香,二三楼是狗子谈恋爱场所,四五楼是狗子失恋场所。 李修德有狗,圈内人士表示不想看到这位仁兄的报道,一开始大家都以为不是一般的狗,能占据这位大佬的绯闻,而且还没有被压下去,原来都是标题党,谁点去看都是内容和名字一样,都是狗! 在此楼地下,竟然还有一间屋子。里面都是狗的海报,真是狗看了害羞,人见了猥琐,毛绒控不是一般人能嚯嚯。李修德此刻并不知道自己的兴趣已经暴露,一副正经的模样看去怎么都不靠谱。 阿辞看着横在面前的手臂,隔着半只手掌,温热鼻息间,灼伤了他的脖颈,忍不住仰起头远离几分,却不想男人的手收了回去,漫不经心地拿起落在桌面的海报,原来的巧合。 李修德低垂眼帘,将手里的海报贴上墙壁。一只微笑的萨摩耶,穿着粉红色的小裙子,小脑袋一歪,肥肥的臀部妖娆地抬着,小爪子伸出来似乎能触碰到,挠人心魄。 李修德坐在狗爪子椅子上,桌面上一张黄符,一只毛笔,朱红色的砚台,上面都刻着狗头的模型,栩栩如生的小狗奔跑的模样,似乎下一秒就能跳在桌面上。 阿辞盯得太久,目光过于奇怪,李修德的手指捏着笔,试图盖住狗的图案。想了想将桌面上的东西收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塔罗牌,封面上依旧有狗图案。 阿辞:“……” 阿辞挺无奈的,毕竟道长是个爱狗人士,想到自己的毒物凶巴巴,不喜欢有腿的动物,尽管蜈蚣很无辜,同为毒物一家人,偏偏是被孤立的一方。 爱狗人士·李修德,拿着画了狗头的黄符,指尖捏笔沾一点朱砂,手腕一转,朱红纵横交错,还没等阿辞看仔细,黄符被几折对叠,变成了小巧的三角形。 李修德食指一抬,三角形黄符飞了起来,在半空中变成圈红色烟雾,慢慢变白,知道全部消失在了视线中,桌面上的朱砂砚台里,朱砂慢慢凝结成一个字,【毒】。 阿辞疑惑地看着这个字,很遗憾还没有学到这复杂的结构,毒,中原的繁体字和简体字通用。为了日后不被抬杆,再解释自小在苗疆古寨的孩子,没事学习中原字考科举,想想都是不可能的,能表达就乐意,学外文见到老外,第一句大多数是【HOLLO】,谁特么还记得【宜しくお愿い致します】、【Bonjour】? 阿辞眨了眨眼睛,朱砂砚台的字很快消失了,连忙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李修德手指搭在下巴,似乎在思考。眉间微微蹙眉,白色的西装丢在另一只狗爪子座位上,手臂上好看的线条,领口解开两颗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 毒,意欲杀机。古时候的毒,都是作为杀手常常使用的手段,是一种不光彩的行为,在现代也是同样如此的意思,为了利益在背地里用的手段,按照意思解释为,暗处。 “你在保护什么人吗?”李修德问道。 阿辞如实回答,林郁子作为流量小花,即使在东海城两天,粉丝却能从各处冒出来,派出所的人员几乎出动半数。阿辞作为林郁子的王牌护驾,都是在暗处,潜伏在周围。 李修德眯了眯眼,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寒意,“是热搜上的那个女人,林家怎么没人保护,要你来保护?” 阿辞挠挠头,之前林郁子在派出所的事情,不方便说出来,一个女明星被私生饭弄得乌烟瘴气,“已经报案了,所里不可能不管。” 李修德叹了一气,“我好像有些在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李修德:不动声色引诱…… 第20章 隔天早上,真人秀拍摄多了一群人。这群不速之客大约十来人,堵在门口,每个人脸上架着黑墨镜、穿着黑色西装看上去就像是上演好莱坞电影里的黑衣人,壮汉的身材横排站在犹如一堵黑墙,让内外的工作人员进出两难。 “发生什么事情?” “这些人不让开工,导演真背!” “咋回事哪里来的人堵着!” …… 众说纷云就是不知道这群人的目的,此时不过六七点,东海城的天空也才亮起。真人秀准备工作都是此时进场,工作人员手里的道具只能暂时放下。 云层天端渗透破晓微光,围绕城池的树林也沾了光芒,透过树叶缝隙落下一地斑驳,如翠玉砸碎散落在地,微风徐徐吹来,响起一阵沙沙沙声音。 跟着林郁子一同来,阿辞两手插着裤包。站在人群外围,最里头的热闹犹如锣鼓喧天,阿辞撒了一层寒嗜紫粉,周身如蒙了一层光满,整个人亮丽生辉。 阿辞一夜未睡,还没有来得及打坐回蓝,就被林郁子一个紧急电话叫醒。阿辞两眼惺忪,露出的肌肤撒上的紫粉如冰敷,打了一个激灵清醒不少。 林郁子撇撇嘴,第一次被人无视如此彻底,对阿辞说道:“里面别是来了影级咖位,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太可疑了!” 阿辞也不懂,后退一步,躲过林郁子要触碰自己的手。阿辞扫了一眼手臂,紫粉落满一片,普通人一碰就会腐蚀溶化,“知道你刚才躲过一劫吗?” 林郁子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高跟鞋清脆地跺了跺。一副倨傲的神情,仿佛在说‘谁稀罕碰你’,直径走进了人群中热闹的地点,边走边说:“祝你找个男人。” 阿辞:“……” 踩着红色高跟鞋,长腿几步就到了。人群看到林郁子,纷纷让出一条两人宽的路,林郁子柳叶眉一挑,站定了脚步,回头对阿辞说道:“还不赶紧跟上。” 还没回头,一个人朝着林郁子走来。一袭黑色西装,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玫瑰,染了黄色发梢的尾尖,长得精致便若天仙似得人物,温文尔雅,眼底含着笑意的长发少年。 少年邪魅勾起嘴角,对林郁子说道:“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林郁子面色不善,朱唇逐笑开。白皙纤长的手指抵在少年的胸膛上,狭长的眼眸里含着魅惑之意,勾人心魄,少年白皙的脸瞬间通红,结结巴巴说道:“你、你你不要妄图勾引我!” 林郁子嗤笑,毫不留情地推开少年,看到他错愕的后退两步,她转身,长发利落地跟着一甩,红色的高跟鞋走到一个人的面前,阿辞被迫无奈地挡住了林郁子。 林郁子站在阿辞身后,看着勾着绿色十指,满意地说道:“负责的我人身安全,喏像东北狍子那只,面前瞪视你的大傻子,赶紧处理了。” 虽然被拉作挡箭牌,阿辞头一次被人用这么‘热烈’的目光瞪视。少年的目光看着阿辞和林郁子,仿佛两人背着他做了什么坏事,这目光看上去就像是捉奸的眼神。 经纪人迟迟来到,并不了解此时的修罗场。但经纪人认识少年,还特意上前打了招呼:“咦,二少你怎么来了?” 被称作二少的少年,正是与林家世交的天启集团,莫家二少爷,莫雪河。莫家和林家向来有一个不成文的约定,为了维护两大世家的共同发展,采用了古往今来通用的办法,联姻。 莫家这一代家主却没有和林家联姻,原因在于双方长辈都是男的,奈何就此作罢,约定下一代再续前约。可惜没有想到的是,莫家生了都是儿子,但晚来出世的林雪儿作为林家独女,年级才到小学生,怎来联姻? 于是,莫家家主和林家打了商量,既然说了下一代,为了不耽误两家发展,只要是林家的闺女都可以。于是莫家的二少爷被选了出来,当祭品,啊不,是作为联姻对象。 莫雪河被迫和林郁子有了婚约,对了,林郁子可不是知道她有了婚约对象,当时她忙着和家里打游击,为了进娱乐圈一头热,根本没有注意到家人说了什么。 作为从小学着霸总行为的莫雪河,还以为林郁子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进了娱乐圈不就是为了每天在手机里刷到她的消息吗?至少莫雪河是这样认为的。 双方误解貌似很大,林郁子以为又来一个私生饭。可惜经纪人是知道这位未婚夫的存在,莫雪河也通过经纪人得到了林郁子的一切消息,算得上是助攻。 莫雪河狠狠地瞪视阿辞一眼,“你,最好跟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说清楚,她是我的,我给你五十万,离开她。” 莫名被甩了一脸纸醉金迷的阿辞,“你很有钱吗?” 莫雪河西装穿得笔挺,少年脸上带着一丝还未消退的稚气,不屑地打量阿辞。穿着白衬衫,头发随意散落贴在脸颊,处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气息,原来林郁子喜欢这种类型。 阿辞不知被打量,看着对方看过来的臭脸,他还是咧嘴一笑,莫雪河蹙眉说道:“我当然有钱。” 林郁子缩着脑袋,躲在背后小声说道:“一听就是不知社会疾苦的孩子,这年头吹牛又不交税。” 阿辞点点头,这年头不靠抢不靠偷,靠着工资多难啊,“不过,他好像挺喜欢你的,真不看看?” 莫雪河铁青着脸,捏着白色玫瑰花束的手勒出两道红痕,望着林郁子躲在阿辞背后,不出来的模样,他将手里的白色玫瑰狠狠一掷,白色花瓣沾上了尘埃。 林郁子甩出来一句不看,莫雪河又不是没有耳朵,自然能听到,“林郁子,你这女人不要玩火!” 话说完,莫雪河就走了。留下原地的吃瓜群众两眼茫然,连当事人林郁子也一脸懵逼,阿辞颇为可惜地拿出库包里的瓶子,还想着要是那人想对林郁子动手,可惜没有出场的机会。 林郁子走出来,看到阿辞手里的白瓷瓶,刚想夸上瓶子好看。没想到的是,阿辞单手撬开瓶盖,砰的一声冒出黑色烟雾,将瓶子一横,瓶口出流出难以言喻的液体。 “刺啦刺啦”液体落在地面上,腐蚀出一个大洞。 林郁子眼角一抽,忍不住后退一步,后背靠在了经纪人身上。经纪人作为在场唯一知情的人士,可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有读者看到了此时的尴尬。 来一段绕口令吧,林郁子有婚约,未婚夫是莫雪河,而林郁子不知道。莫雪河知道婚约,却不知道林郁子她不知道自己有婚约。经纪人知道莫雪河,还是通过莫雪河来到林郁子身边,也是两人的见证人士(两人CP的头号铁粉)。 好了,这一段日后不解释了,已经够啰嗦了(作者不要脸冒出一个狗头)。 来吧,回归正题。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阿辞把用不上的毒液丢在地面上,大自然的产物当然回归大地,毕竟这比塑料袋聚乙烯环保又安全,毒物好歹是纯天然无公害的。 阿辞自然知道林郁子看到事情,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林郁子挡在自己面前。林郁子表面镇静,内心几乎是崩溃的,还以为阿辞做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给阿辞打掩护,不让人靠近阿辞的地方。 阿辞看着地面已经很快干涸,证明毒物已经挥发干净,这类型的毒物唯一的好处就是处理起来很好收拾,跟泼水一般,随手那么一破,恩你讨厌的渣渣,连同毒液送入大地母亲的怀抱,连根据都找不到。 经纪人叭叭叭说了一堆,看着阿辞走过来,又说道:“阿辞,刚才和姐说了一些话,姐好像在反省自己的行为 ,我实在是太感动了。” 陷入沉思的林郁子吓得颜色都变白了,话说这里是小说世界,应该是吓得变成虚线。阿辞靠近林郁子,想到林郁子两腿一僵,倨傲的神情不复存在。 回酒店的时候,林郁子整个人都是被抬着走的。两个人女助理过来帮忙,经纪人抬着小风扇追着吹,恶魔中的林郁子:“我下地狱了,原来这里真的很冷。” 经纪人手中的小电扇一顿,“……姐,你醒醒!” 林郁子微颤颤地说道:“啥,你说我活不成了?” 临时过来帮忙的两个女助理:好像听到不得了的瓜。 能听到娱乐圈的瓜,都是喜闻乐见的事情。这种瓜无时无刻穿在生活之中,有时候失恋了看看明星,对比一下,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当然多数人都喜欢那种…… 就是那种啊,你知道的,赶紧收藏本文小说,灌溉一下,谢谢(狗头)! 当林郁子睁开眼睛,已经到了酒店大厅前台。笑容甜蜜的前台小姐,指着左边沙发区的位置,说道:“那位先生一直在等你。” 林郁子蹙眉,不耐烦地看过去。当初那位从东海城派出所赶走的人,现在又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狗头作者:哎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看阿辞的衣服,怎么露出那一点,咦你在看哪里? 阿辞羞涩的抱住自己,遮住自己的身体:我不卖身,狗娘! 狗头作者:读者们都懂的,别脱了,啊我在说什么啊,什么啊,你们不知道? 就是那个啊,那个……赶紧收藏、投票、灌溉。谢谢!(狗头) 第21章 还记得林郁子来报案的事件吗?对,就是那个恶心的私生饭,为了满足自己的那黑暗肮脏的欲念,无时无刻骚扰林郁子的生活,这个叫做李高驰的渣渣。 李高驰那张大众脸笑得两眼睛挤在一块,丑的不可直视,或许是心中肮脏的人,印了那句话:面由心生。这种人本该收到法律的制裁,偏偏钻了空子逃了一劫。 林郁子一脸懵逼,好像已经忘了这煞笔玩意。两边的的女助理面面相觑,把歪倒的林郁子扶正,结果林郁子一松手,自己站直身体,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 李高驰迷恋地看着林郁子的脸,恶心的眼神在林郁子身上徘徊一瞬间,似乎才发现了林郁子身后的人。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裤,微卷的头发贴在脸颊上,杏眼里澄澈纯洁。 李高驰有些不善的看着阿辞,当初就是这个小城管坏了他的好事。旁边桌面上放着一个盒子,方正盒子质地如玉,盒子里一块白布遮住凸起的物体。 阿辞注意到李高驰的恶意,侧身掩盖住林郁子的身体。经纪人一把拉住林郁子,趁周围的人还没注意到这里不对劲,劝说道:“姐,这里是公共场所,注意注意!” 李高驰看见林郁子要走,连忙拿起桌上的盒子。两个女助理连同经纪人挡住林郁子,阻止李高驰的靠近,阿辞正面盯着李高驰的动作,似乎也发现一丝不对劲。 “郁子,别害怕,我是爱你的。”李高驰自以为的深情,一脸邪念涌出表面。 站在最前面直视李高驰,阿辞仿佛认知到,人类生来为欲望而生,只是制止力在于个人。林郁子躲在阿辞背后,他灵感的野兽直觉,也能清晰知道林郁子的厌恶,那种甩不掉的恶心。 林郁子几乎要吐出来,一想到这人之前的所作所为,这叫□□? “滚,再不走就报警。” 李高驰最爱的是林郁子的哭,没想到看到林郁子无情吐出这几个字,简直就是他心中的最爱。一想到林郁子即将要与他捆绑一生,就迫不及待地兴奋起来:“知道之前说的走着瞧,看谁笑到最后?” 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郁子,知不知道为了得到你,我这两天可是连睡眠时间都牺牲了,做了好多事情,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话还没说完,李高驰眼前多了一层紫烟,朦胧中遮住视线,林郁子那张美艳的脸被紫烟淹没。阿辞食指和拇指搓了搓,将残余的紫色粉末消失在地面上。 尽管林郁子气得要爆炸,本来想脱下高跟鞋砸过去,一想到自己的鞋碰到恶心的玩意。瞬间林郁子就消失了这个想法,不知道阿辞做了什么,只看见他指尖飞出去一抹紫烟,顺着方向扑向李高驰一脸。 李高驰一脸被迷住的表情,双手酸软无力垂下,肩膀耷拉着像丧尸一眼,眼睛翻白眼,“哈哈哈哈哈,林郁子终于被我抓到了!” 经纪人慌乱地拿出电话,准备报警,不想被林郁子按住了手,“姐,咱们这不是闹着玩的,这人疯了,一看就就是羊癫疯,还翻白眼了。” 林郁子哪里管经纪人说什么,转头看着阿辞的脸,明明长得讨喜可爱的模样,几乎没有人看到他的动作。双手拉住经纪人的衣服,将手机抢了过来,不给经纪人有一丝机会报警。 林郁子:…… “先、先看看情况,报警这种事情先不着急。” 经纪人还打算说什么,而林郁子的视线转向前方。阿辞走到大厅灯火阑珊正下方,明灭的灯火一闪一闪,落下青年脸庞上的柔光明媚,另一半阴暗变得深不可测。 阿辞缓步走进两步,举手投足间手指多了几根针。银光瞬间划过视线,顺着光芒尾部的镜头,只听见大厅上的玻璃灯破碎声,一盏一盏的灯灭了光,整个大厅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黑暗中,一抹紫幽光在深渊撩起一片,彷如蝴蝶飞过不带走一丝痕迹。阿辞在黑暗中看到众人的表情,或许惊慌失措、或许惧怕乱团,没有一个人脸上的表情的镇静。 在被黑暗遮住的脸上,脸上带着的面具终于可以卸下。 虽然并不是黑夜,却比黑夜还要深不可测,看不见五指般无力,感受不到四周人的存在,身处黑暗中就像一叶孤舟,随波逐流,找不到方向。 在场的所有人没有闻到一丝幽兰香味,毕竟似有似无地存在根本让人忽略不计。明明大厅里还有门外照射进来的日光,但是大家好像都没有察觉,离得近的人相互扶助对方。 两个女助理抱在一起,经纪人方向摸错,独自一个流浪,“姐,好可怕,怎么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林郁子抿着嘴站在原地,僵硬地如电线杆,“你赶紧过来,怎么你声音越来越远?” 阿辞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人,他的视线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李高驰脚边掉落的盒子上。用白布盖住的物体似乎因为落地而摔碎,里面的黑色东西露了出来,似乎是虫子的肢体,还没有死透儿,腿部还一颤一颤地抖动。 阿辞低垂眼帘,从腰间拿出两瓶白瓷瓶,手指一转,里面的粉末交合在一起,黑墨中融入蓝烟,变成一股难以言喻的色彩,像是在森林里水晶兰腐蚀的液体。 水晶兰,一种吃腐蚀的植物,而且不靠光合作用生存。对了,想知道水晶兰的名字为什么这样好听吗?大多数原因是通体晶莹漂亮吧。 咦,你好像还不太满意,狗头作者好歹是过来人,大家都懂的,不就是欲、求不……嘘,什么你想到那种颜色(yellow)?! 不是那个啦,是那个啊,就是那个……点击收藏、灌溉、投票啊,谢谢(狗头)! 哦对,故事还没完,为了继续坑、呃继续话题……黑暗中,除了阿辞之外,所有人都像是瞎了似得,摸啊摸,就是不知道摸啥,可能摸来摸去比较有安全感? 阿辞手上的毒液变成了烟雾,驰兰的烟雾朝着地面的盒子而去。似有似无的幽兰气味被掩盖住,烟雾包围住了地面上的肢体,在烟雾散去的时候,肢体也消失了。 “林郁子,你是我的!”李高驰在幻想中大叫。 阿辞叹了一口气,幻想中偏执的人陷得更深。很显然李高驰就属于这样的人,或许这种类型的人叫做病娇,不过现实生活中遇到这种人,还是趁早报警。 林郁子恢复视线,阿辞站在一旁,手指把玩着白瓷瓶。四根手指纤细,骨节分明,偏偏灵活速度快得只有一道残影,白瓷瓶时而停顿才能看清模样。 林郁子揉了揉眼睛,看着疯狂地在原地咆哮的李高驰,对阿辞说道:“他这是在发什么疯?” 阿辞摸摸鼻子,情蛊向来不拿手,本来想让他安静陷入幻境中。李高驰偏偏对林郁子的执念深不可测,即使入了幻觉,也是想要强取豪夺。 阿辞:…… “他现在应该能听见你的声音,换句话说,你的任何问题,他都能老实回答,而且还不会撒谎。” 林郁子扫了一圈周围,貌似大家都在摸瞎。所有人的视线还处于昏暗之中,也许有人能看到,也只能是模糊轮廓,连形状都没有的界限。 凑近阿辞的身旁,林郁子举起手作喇叭状,用只有两人听到声音说道:“阿辞,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用了魔法?” 林郁子不亏是跟林雪儿有着相同血脉,两人见识到阿辞的特别之处,第一时间想到无外乎就是魔法,而且脑海里不自觉冒出魔法少女举着魔法棒的画面。 在了解了魔法少女的存在,阿辞内心是拒绝的,怎么会有这样的衣服,看上去根本就不能运行轻功,裙摆太大会影响脚下的力度,浪费力气的无用功。 阿辞第一次解释,这是来到‘中原’后,有人了解到自己的故乡。苗疆古寨身在峡谷陡峭之上,周围都是林子,唯一的人烟寨子,几乎看不到外人。 林郁子揉揉脑袋,“这、这这是穿越,OMG!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阿辞想了想,迟疑问道:“何为穿越?我进来中原管道,抬头便是这里,这里难道不是中原吗?” 林郁子着急想要大喊两声,又看看四周已经摸瞎的众人,连忙压低声音,“这是‘中原’,但也是中原,哎呀,这不一样!” 不知该如何解释,又说道:“你来到这里这么久,就没有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就没有感觉两个中原不同,以前的衣服和现在的衣服想必,那么多层又厚实,这里的衣服都是短袖短裤比比皆是,还有男的都寸头,连女孩子光头都有!” 阿辞:…… “可是,短袖短裤不都是大家长穿的吗?在古寨的时候,阿姐阿哥也上这样穿的,没有什么感觉不对,有时候阿姐们嫌天热,头发变成光头都有。” 林郁子:“……” 王晓倩是自由职业,没有固定的工作。主要是拍摄短视频log,走过大江南北一带,也许是看过了太多的严峻生态,荒漠孤岛都有过经验。 也许是离开人群太久,王晓倩现在的作品缺乏灵感。在朋友的安利之下,意外看到了东海城的贴吧,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帅哥抄起凳子的画面,想了想,王晓倩决定给自己放个假。 在手机上订好了酒店,王晓倩举着录像机,沿途记录自己的路途。进了酒店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偏于角落,旁边高大的植被遮住了她的身影,她也不由得感叹位置好。 东海城的植被不说种类,就说这里环境极好,植被一个个大得和普通市面上看到的不一样,一颗老树都得三五人环抱,关键是这老树还特么一堆。 王晓倩拿着擦镜布,轻柔地对待自己宝贝相机。镜片被擦得亮晶晶,放光中照射出几个人的声音,其中最前面站着的青年似乎在哪里见过? 再仔细一看,咦,后面被护住的女人,好像是一个明星。想了想打开手机,喜欢追星的朋友发过来的安利,哦,照片上一个女人倨傲的神情,女人看到都得腿软,这个女明星是最近火起来的,好像叫做林郁子。 王晓倩转头打算一看究竟,没想到鼻翼间传来一股似有似无的幽兰香味。还没看到林郁子的脸,模糊间看到一个盒子摔在地面上,视线多了一层黑纱。 看不清人影,只听见一个声音大叫:“郁子,你是我的!” 王晓倩几乎要尖叫起来,原来真的遇到明星了。但是现在情况好像不太乐观,她的视线慢慢变得模糊起来,根本看不见实地情况将要发生什么,耳边传来惊恐声。 原来不只是她一个人看不见啊,几乎在酒店大厅里的所有人,顿时眼前陷入一片昏暗。王晓倩缩在角落里,手边正好是植被的轮廓,不安地抱住植被。 不知何时,视线终于恢复过来,王晓倩看了看沾满泥土的T恤,拍拍灰,终于找到桌面上的手机。大厅中间,对着林郁子说着恶心的话的人,声音几乎在场所有都听见了。 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扭曲着脸庞,不停地表达对林郁子的爱意,还加以说明他的爱有多高贵。真是听着落泪,说者有意,一副惊骇世俗的画面。 众人第一次听到这样恶心话,打着为你好,实则是拉人入地狱。王晓倩作为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三好青年,她很不耻和这样的人呼吸同一片空气。 众人看着面前突然变了脸的李高驰,顿时陷入一阵沉默之中。酒店大厅之中,此时正好是人稀少的时候,但也有人主意到这里的情况,角落里一个年轻女孩悄悄拍摄。 屏幕里一个表情奇怪的男人翻着白眼,像一只丧尸般走动,几乎没有迈出一步,脚下却是不停地摩挲着地面。奇怪的男人对面正好是被几个人护住的林郁子,为首的是穿着白衬衫好看的城管小哥。 此时大家都不知道,这段视频将成为一个极其重要的证据。林郁子娱乐圈生涯中的一大转折点,不过现在还是注意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 阿辞算了算时间,药效很快就到。李高驰恢复正常,看到还在众人身后的林郁子,顿时错乱道:“郁子你怎么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没有意识到不对劲的李高驰,这会儿看到周围一群人看过来。每个人脸脸上带着不耻,李高驰后退一步,仿佛阴暗的一面被阳光照射。 林郁子抱着手,和阿辞并肩站着,说道:“看来有些人不知道法律程序,不知道还以为我好说话,有本事你敢来啊。” 李高驰阴郁地盯着林郁子的脸,往旁边挪脚,踢到了脚边盒子。方正的盒子被砸开两截儿,盖子碎成几块,白布遮住的东西,此时里面的东西全都不在了。 刷的一下脸煞白,李高驰的杀手锏就没有了。这本来是打算用在林郁子身上,还没有用上,怎么就没了呢?而且周围的人看他的表情也十分诡异。 李高驰捡起盒子,反反复复看了看。里面的东西确实不在了,连根毛都没剩。林郁子不满地挑挑眉,看着李高驰说道:“准备一下,待会儿有人来接你。” “谁?”李高驰还没反应过来,抬头一看,阿辞拿着手机在他面前比划一下。手机屏幕上,大大显示着正在通话中,并且数字是及其熟悉的号码。 这人竟然报警…… 李高驰捏紧拳头,不屑地说道:“你以为报警就能奈何到我?” 林郁子挑眉不动声色,阿辞在电话里说道:“对,赶紧来吧,这人还特嚣张,说看不清咱们东海城的治安。” 李高驰:“?????” 为了证明这是一部和谐的小说,狗头作者再次出没(狗头冒出屏幕)。一个人的三观确实会被周围的环境影响,就像姑姑和过儿,你敢说这样作品是三观不正? 不,这是一代人的青春(暴露年龄)。好吧,我们不抬杠,人家就是纯洁的师徒情和爱情。恩什么,你说还有那个毁了天下苍生,还要颠覆一代仙界名誉,哦对父爱如山。 对对,就是那什么师傅养成童养,呸(心虚掩盖),纯属口误,大家心里懂就好了。这浅显易懂的不知道?就是那个啊,对对,你懂得,就是……点击收藏、投票、灌溉,谢谢(狗头)! 以上表示,李高驰这样的人物,在古早文就是拿着主角的剧本,不过在这里(看颜值)就是注定要被制裁的对象。任何一个不法分子,有这样极端的想法,我们应该要打击他,重点打击(划红线)。 哦对了,李高驰还是有背景的——是一个林家也无法对抗的家族。所以,本该铁窗泪的李高驰这会儿笑开怀,对于他来说,进去就是图个新鲜感。 一辆保姆车内,设备俱全。后座宽敞可以躺下一个人,驾驶座后连着车载冰箱,里面放了几瓶酸梅汁,冰红艳丽,玻璃表面晶莹流出水珠。 林郁子翘着腿,抽出一瓶酸梅汁,细细闻了闻流出来的味道。酸甜的气息随着盖子打开飘出来,令人空腔里分泌出口水,忍不住在脑海里想起吃酸梅的口感。 经纪人坐在驾驶座上,拿着手册翻了翻。上面写着真人秀结束后,要回去林家。林郁子好歹也是归根故里,但是这次惹了不小的麻烦,“今天的酸梅汁不够酸,下次阿姨榨汁多放一些果肉在里面。” 经纪人叹了一口,点点头说道:“姐,现在不是想酸不酸的时候。再说了,上次林董特别叮嘱,咱们这次行程结束后,要回去老宅。” 林郁子将茶杯拿出来,将酸梅汁和热茶按照二比一的比例,水倒入杯子响起“噗通噗通”的声音,轻轻抿了一口,口含丝滑,茶味醇厚润和了酸梅的涩然。 经纪人挠挠头,哭丧着脸说道:“姐,别无视我啊,林董的吩咐我不敢不从啊。以后没了我,姐以后的生活可怎么办啊?” 林郁子又喝了一口,抬着下巴说道:“没了你,难道就不能再找一个?” 经纪人顿时流出一滴晶莹的泪水,哑然道:“你无情!” 林郁子一边喝着茶,一边抽出手机。百度了【穿越】的名词,其实穿越这种事情在小说里是经常发生,林郁子假装不知道这是本小说,老老实实查资料。 恩,根据报告显示,还是有穿越的可能。林郁子十分感兴趣,不过她更期待穿越本人的经历,看到最下方的神回复【也许是外星人抢夺的阴谋】。 林郁子的期待顿时减了一般,作为魔法少女FAN。为了维护世界和平,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带着这样的想法,结束了真人秀的工作之后。林郁子赶到了东海城派出所,没想到看到排排站的COSER,而且看上去就是劣质品,果然都是一P得天下。 转了一圈,看到在和人‘谈心’的阿辞。林郁子踩着高跟鞋,把人提出来,拉到一个角落里。事实上在林郁子进来的时候,作为流量小花的魅力可是不容小觑,更何况这些coser都是年轻人。 阿辞手臂上有残留的粉红粉末,这是为了消除烤串味道。林郁子松开手的时候,手掌青黑一片,“卧槽!”她中毒了? “你果然是外星人派来的!”林郁子十分痛心,一副‘你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对阿辞说道。 阿辞拿出烤串,眨了眨眼睛,“你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林郁子表情一愣,“什么十分钟?” 阿辞指了指她那只青黑的手掌,中毒的痕迹。青黑的轨迹,竟然蔓延上了小臂,林郁子吓得用力一擦,无论怎么擦都擦不掉。阿辞把烤串递过去,“你还能活的这几分钟,吃了就好了。” 林郁子看着难以言喻的烤串,闻不到味道,“这能吃吗?” 阿辞认真的点头,“没事,不吃也没关系,一会儿我给你收尸,趁还有时间,可以把遗言交代了。” 林郁子:“……” 作者有话要说:  狗头作者:最近流出一个神奇传说,对对,就是那个 就是那个啊……点点收藏、投票、灌溉,谢谢(狗头)! 第22章 开场白:收藏了吗?投票了吗?灌溉了吗?谢谢(狗头)! 话说那天林郁子走后,阿辞就倍感忧伤。也不知是哪里传出来的谣言,把他和林郁子捆绑营销,更可怕地是,某一谣言的头条直接拟定【林姓女星为爱痴狂,不惜吃下某种不明物体】,听听这说话的是人话吗? 好歹阿辞的烤串都是精心制作,一般人还吃不到。被谣言吓怕了,走在路上还得被迫接受谴责的目光,他一开始还以为早上衣服穿反,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服,居委会大妈凑上来问婚期,“你们啥时候办?” 阿辞想了想,那天道长离开太急,只好对居委大妈摇摇头,“还没准备好,我打算先求婚,我怕他不接受。” 居委会大妈一脸着急,“不行啊,怎么能没准备好,她怎么能不接受,都为你吃了那东西。” 阿辞诧异一愣,“哪个东西?” 居委会大妈失望地摇摇头,“段局长不让你卖羊肉串是明智的,颜色看着就吓人。一般人谁敢吃啊!” 阿辞竖起食指搓搓腰间白瓷瓶,回忆了一会儿,“但是,他之前都回来买烤串,看起来挺喜欢的。” 居委会大妈一脸诡异:“……喜欢就行,阿辞赶紧把人拿下。” 阿辞开心地点点头,目送居委会大妈离开。拿起手机打开,中老年人一般,伸出食指一个一个点开,点错了一脸慌张地拍拍手:“不对不对!” 两边的路过的人,一脸错愕地看着站在原地的年轻人,嘴里念叨“错了错了”。大家都心领会神以为这是和女朋友吵架,没有发现这是因为新手上路玩手机,根本就不是感情纠纷的问题。 目前正在感情纠纷的情侣,正好一路吵架,一边打架。两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拿着手机的阿辞,相互推对方,男方首先出招,一个潜水摸鱼摆脱女方的无影魔爪,接着女方趁胜追击,连环夺命踢,只把男方吓得一个抖索,向后一倒碰到了阿辞。 阿辞还没抬起头,反手就是一针扎过去。正在火头上的女方,刚想再来一招致命恶毒掐,还没动手,男方的表情骤变,紧接着两眼一翻差点要飞天,嘴里传来一阵公鸡打鸣般的长啸,那场面够震撼。 女方气得翻了一个白眼,“叫什么叫,这还没掐呢!” 男方哆嗦地搓搓手臂,“你是没掐,我感觉被针扎了。” 两人的目光看到身旁的阿辞,一身白T恤下面穿着牛仔裤。对,这是今天休息的阿辞,目前正在打算和道长发消息。来,拉近摄像头,恩我们可以看到屏幕的画面,LOOK!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写! 男方面带疑惑地摸着被扎的手臂,“刚才是你扎我的吗?” 阿辞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点头回答:“是啊。” 男方气得差点窒息,“我和女朋友吵……” 话还没说完,就被女方打断,“我提醒你一下,此时此刻此分此秒,咱们俩没有任何关系,连朋友都不是,以后请称呼我为陌生人,谢谢。” 女方一脸激动地看着阿辞,这个人好像在贴吧上看到那个【抄凳子.jpg】的城管小哥,“你是不是在东海城派出所工作,我看过你,之前朋友发的直播里有你的视频,你好厉害啊!” 阿辞羞赧地摇摇头,(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起来是什么事),只是被夸了‘厉害’就害羞了,“姑娘,那个你能帮我发个短信吗?我不太会用手机。” 男方气炸了,“喂喂,你干嘛要和别人的‘陌生人’说活那么亲密!” 阿辞把手机递给男方,“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她是你的‘陌生人’,你们看起来关系很好。” 男方&女方相互瞪视,“谁和她/他关系好!” 阿辞点点头,男方绕过女方站在阿辞左手边,女方站在阿辞的右手边,男方打开九宫格,熟稔地点开输入法:“准备打什么信息,我不太会帮人修饰话,你说什么,我就直接写了,一会你再自己改改。” 阿辞点点头,女方气呼呼地说道:“你都不会写,还不如不写。” 男方得意地摇摇手机,阿辞沉思了一会,说道:“就写,今晚,我想和你求婚,你愿意接受吗?” 男方的手一僵,“……” 女方的表情凝固:“……” “这种事情,”男方说道,“在手机上发短信好像不太合适吧?” 女方也点点头,和男方吵架后首次有了一致的认可,“这事要考虑清楚,毕竟不能草率。” 阿辞想了想开心地说道:“我想了很久了,我想要求婚,但是怕他不接受,所以发个短信问问。” 求婚的步骤,不知道屏幕前的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呢?狗头作者想了很久,这两天还是没有头绪耶\(^o^)/YES!所以不是狗头作者想要断更的,都是求婚的错! 目前查看了很多方法,好像大家的求婚手续都是: 惊喜Surprise→一脸懵逼地感动→两个激动地抱在一起\(^o^)/YES! 跟着流程来就是这样,但是好像没有狗头作者想要的画面,最好带点颜色,要那种让人看一眼就羞涩脸红那种,对对,就是那种……那种啊,赶紧【收藏】、【灌溉】、【投票】,谢谢(狗头)! 把镜头转向阿辞这边。阿辞的手机屏幕里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写,果然求婚这种事情得靠自己来,靠别人是不行的。那两个吵架的情侣又变得黏黏糊糊地跑走了。 还没想好怎么做,阿辞一脸体会一把婚前焦虑症。正从派出所跑出来的布子,找到了路边站着不动看着手机的人,“阿辞,赶紧回所里,之前那群人好像是人贩子。” 阿辞赶紧收好手机,提起布子的领子,抄小路直奔派出所。之前来派出所的人,那群穿着短裙的汉子、穿着JK的姑娘……都是误入了人贩子的套路。 本来是一起组团去漫展的学生,一个名叫J教授的人联系了这个团负责人,便让人来到了梁山附近的山庄。听起来并没有怎么样,把事件分为三个级别来分析一下。 这个山庄是不知哪里重新打造,没有营业标志,一般人都以为是私人购置,其实不然,只是掩耳盗铃,在梁山这种地势险要的地方,一般人很少会来。 最轻的级别,山庄把人都汇集在此,等到J教授的人把人带走,在此过程中,所有人都是暂时安全,够不上生命的危险。 中度级别,恩先不说,直接说最严重的级别。大约就是在山庄里发现不对劲,那在J教授的人来之前,先通知J教授的指示,把人都运送到另一个地点,目前并不知道是那里,但肯定的是,人都被杀了。 要说是怎么发现,在所里的这群COSER便是中度级别。在搜查的过程中,带队的团长已经跑路了,目测猜疑是和那人贩子取得联系,之前扣下的记录里有双方的聊天记录。 这里就不在把记录拿出来。就简答的阐述一下,在双方的聊天过程中,J教授是没有出现过,知道这个人的存在,是因为两双提到的话都会有【J教授的指示】。 运送人的‘团长’提到最后提到一句话:‘C货到了,宰还是取?’ 对方的回复迟迟没有发来,距离双方的聊天记录,只是来到派出所之前隔着一天。目前的猜测,一种是在团长身上有追踪信号,知道人已经到了所里,已经放弃回复;另一种就是对方出现问题,没有及时发送信息。 “这么说,这个逃走的团长就是关键人物?”阿辞翻了两页资料,坐在滚轮椅子上转圈。 布子打开电脑,将屏幕转向阿辞的方向。文件被点开,里面只有一段视频,一个齐刘海长得清秀的女生,骨骼有些大,化着COS的妆就不一样了,这是一段讲述如何化妆的视频。 阿辞一脸惊恐:“这人的脸好恐怖,还不如□□来的方便。” 布子暂停了画面,定格在女生拿着化妆刷露出全脸,“这就是那个逃跑的团长,只是没想到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女孩子,怎么做这样残忍的事情。” 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堪的回忆,又接着说道:“果然最毒妇人心。” 阿辞扫了一眼画面,眼里的画面也没看出什么,“没看到她有毒,布子你怎么看出来的,快教教我!” 路过的女同事,哼了一声,“男人心还海底针呢,当然除了阿辞。” 布子:“……你懂什么,你们女人三天两头总得变个样,是个人都受不了。” 女同事慈祥地摇摇头,“完了和你说,你‘女朋友’来找你哦!” “布子,我好想来得不是时候。”一个长得白白胖胖的女生站在门口,笑得额外灿烂说道。 布子一脸惊恐地追了出去,结果就被人一巴掌甩回去。布子捧着脸:“那不是说你,说的是那些绿茶婊,听我解释啊!” 阿辞继续点开视频,“看来求婚的事情得缓缓。” 布子哭唧唧,锤头泪眼止不住地流下:“……” 作者有话要说:  开场白:收藏了吗?投票了吗?灌溉了吗?谢谢(狗头)! 对应标题,吵架的前提,你是我的‘陌生人’,独一无二。 第23章 警犬大队 局长赵元化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坐在对面的段志业,轻咳一声道:“老段,这件事你想到了?” 段志业一脸凝重,眉间的皱痕紧紧被锁着。派出所之前从未有人报案,此次事件事关重大,按照那些学生的年纪和学历,大多数都是大学生和高中生,说实话,这部分的人已经有了初步认识社会的经历。 赵元化把报告交给了省级,认真地把每一步发现的线索通通说出来。 处理本次事件,对接人物竟然早已来到东海城。周校尉接收到此次任务,扫视一眼案发时间,竟然是从五年前开始,每一年就有两批孩子被拐到梁山,在孩子消失的时间段中,没有一个孩子前来报案。 但凡能看到资料的人,赵元化一样吃惊许久。周校尉也同样吃惊,这资料表明了另一个结果,孩子的父母没有察觉到孩子的失踪,并且三个月后才后知后觉报案,直到现在没有人能查到梁山。 周校尉走进监控室,看着对面坐着的两人,微微点头道,“我是本次的负责人,竟然你们都想到一同调查本次案件,请你们负责好本职工作。” 东海城两大势均力敌的单位,终于再一次合作。警犬大队负责武力支持,主力接收犯罪团队人员的一切动手行为;东海城派出所负责线索探查,通过嫌疑人找到犯罪团队的根据地。 五年期间,在梁山从没被人发现的犯罪团队,此时注定要被一举拿下。 “现在将父母的联系都调查出来,不允许孩子自己回去。”段志业回到所里,对布子说道。 布子了然点头,身旁的阿辞说道:“老大,这次事件真的不用我?” 段志业没好气摇摇头,“我们负责线索,只要找到犯罪团队,你难不成还想到冒冒失失像以前那样冲向前,这一回不一样,他们可能有枪。” 其实段志业知道阿辞的武力强大,但是对上了现代这样高科技武器,纵使是二郎神也能捂住自己第三只眼,没准一下子就成了两只眼。阿辞很不满意地说道:“可我的工作就是为了找到这些人。” 在阿辞缩在滚轮椅子上,段志业第一次没有对阿辞发脾气,目光直直错开阿辞的方向,对身后的布子说了句跟上,布子只好不敢多说一句话,一前一后的跟着离开。 留下阿辞一眼傻眼了,望着远去的两人,胸口一下子闷闷的,在门外的同事们纷纷探出脑袋,安慰道:“阿辞,其实这也不是老大故意这样对你,还记得之前团建看得无间道吗?” 阿辞回忆两下,望着玻璃窗外早已消失的身影,想起脑海中的画面,天台上的三个人如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这也不一样,我很厉害的。” 同事摇了摇头,“间谍警察说,以前没得选择,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其实有些事情,并不是有多厉害,把所有人的都能屏蔽,只是因为负责任。能把所有人都能隔绝,世界里空无一人,这样才能保护好更多的人。有人说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如果没有责任心,间谍警察他会不会放弃? 生活的环境决定了一个人的成长的经历,即使在单纯没有利益环境中长大的阿辞,来到现在自然也不能避免所有人。见识到了形形色色的人物,阿辞看到偷钱包的人嫁祸给失主,也见到卑微的人不一定都是好人。 正如阿辞所看到的事件,他也不能一开始就明白,人性的本质。 段志业提早给阿辞开了下班通知,这段时间为了不让阿辞参与,索性把阿辞丢出去,要么去待在东口城门守门去。布子倒是为了不让阿辞多疑,给了阿辞任务。 布子一脸沉重说道:“东口城门靠近山野,一般偷渡都从这里,老大说了这里让你守着,你别生他的气,这段时期特殊情况,靠你了兄弟。” 阿辞眼里亮起了星星,望着布子也不敢多说两句,连忙走开,深怕自己的良心收到谴责。阿辞也不管布子的离开,起身离开滚轮椅子,一脸开心的拔腿就跑,身后的同事们一脸疑惑。 同事指着小傻子离开的方向,对布子说道:“你别是框人吧?” 布子无辜地摇摇头,接着女朋友打来的电话,避开了这个话题。派出所的同事们都亲如兄弟姐妹,哪怕阿辞来的时间短,所里的人都能看到阿辞的认真负责的表现。 没有一个人会说阿辞不是,只要布子说啥让阿辞不开心,那估计布子就惨了,好在阿辞一脸开心奔出去。 阿辞腰身一弯,对着面前运气施展内力,脚尖在墙面轻点两三下,轻松跃上墙头。现代的建筑引入眼帘,洁□□刷的楼房晃样着明亮的阳光,散碎的光点随着地面奔跑的脚步跳跃。 慢悠悠停在红灯的公交车在散碎光点中晕染了珍珠般的柔光,显示出现实安稳的氛围。阿辞的身影在公交车顶一闪而过,如果清风吹起落叶悄无声息。 “麻麻,刚才我还想看到飞人了。”三岁的小姑娘一直看在窗外,一道黑影闪过,周围的人都在玩手机,要么聊天,没有人察觉到这道黑影的行踪。 低头玩手机的年轻妈妈点点头,小孩子总是异想天开,出门那会还说看到了狗拿着摄像机拍摄呢。 “麻麻,你看那只有又来了!”小姑娘竖起肉乎乎的小手,对狗的方向摇摇手。 在年轻妈妈没看到的方向,一只狗举起摄像头,给了小姑娘一个特写。在温暖的阳光的照射下,软乎乎的小姑娘依偎在妈妈身上,小脑袋支起,小手搭在妈妈的肩头,拼命对镜头挥手。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拼命摇晃玩手机的妈妈,“那只狗再和我说拜拜!” 年轻妈妈好笑地关了手机,摸了摸玩着自己执着的小姑娘,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没有看到什么狗拿着摄像头的存在,只见转角口一闪而过的影子。 “不许再说这些,待会儿没有牛奶糖咯!”年轻妈妈故作生气说道。 小姑娘只好不再说话,眼巴巴望着窗外。 蔚蓝的天空中带着几朵纯白软绵的云朵,几只飞鸟围绕在东海城环绕,几乎在考虑定居的位置。 飞鸟飞了许久,肚子饿了,和同伴商量了,先去觅食。眼见的飞鸟,看到不远处的位置,一间亭台,一个人穿着白衬衫的青年,低着脑袋手里举着一只野兔子,脚边有许多蝎子。 蝎子密密麻麻堆积一圈,蝎子的背部是由一片片的壳组成, 蝎子的眼睛生长于身体上方有利于观察四方的动静。蝎子们动作同时愣住,望着半空中飞虫而下的飞鸟,正要惊慌失措地逃离。 蝎子们还没逃离,就看见举着野兔子的青年挥手一指,一枚银针嗖的一下从指间消失。飞鸟目光死死盯着地面上美味午餐,正想着大快朵颐的时候,翅膀竟然停住了,骤然失去挥动的能力。 飞鸟落在地面上,望着旁边的蝎子,尖锐的嘴快速捕捉到一只小蝎子,两三下就吃到嘴里。周围的蝎子包围住落在地面的飞鸟,也没有理会半空中不敢下来那只飞鸟的同伴,似乎看到了同伴大势已去,只好放弃了这顿惹不起的午餐。 落在地面的飞鸟哀嚎一声,周围的蝎子蔓延在它的身体上。蝎子有四对步足,足部是来将猎物撕裂吸取其肉汁,前端的爪子有利于攀爬。 很快,那只嚣张的飞鸟被蝎子们吞噬干净,不留一点残渣。 蝎子们饱餐一顿,望着对面青年手里的野兔子,蹦跶着小短腿叫道:“阿辞还要吃,还要吃。” “还要吃吗?” 阿辞宠溺一笑,正打算将野兔子丢下去。衬衫领口自动被撑开,四只小脑袋冒出来,妒忌看着地面的蝎子,吃了东西还要抢它们的食物,简直不可饶恕,“不行,阿辞答应了,这是不能给你们吃!” 蝎子们嘿嘿一笑,“就要吃!” 阿辞也一脸为难,地面上的蝎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母蝎体型比较胖,肚子圆滚滚的,公蝎就比较瘦小了,它们还有两个螃蟹一样的钳子,那叫螯,后面还有它的超级防身武器“毒钩子”,那叫螯刺。 你们可不要小看它,它的进食方式可特别了,它首先用毒针麻醉敌人,再用钳子将它死死地夹住,慢慢享用。 蝎子们举起螯刺,摇晃了两下,似乎在和四只蛇宣战。四只蛇一看这可不行,它们都被这些蝎子欺负到家了,“阿辞,打飞这些小垃圾!” 蝎子们:“有本事下来!” 四只蛇竖起身体:“有本事你上来啊!” 阿辞见蝎子们要上来,连忙阻止,“不行,你们身上还有血迹,最近给你们买了好多零食,没钱买制服了。” 四只蛇得意地摇着尾巴,蝎子们哼哼地跺跺脚,暗搓搓想要等到阿辞不在的时候,一定要这四条怂蛇好看! 阿辞颇为疑惑,这里的毒物为啥都不能好好相处:“……” 作者有话要说:  阿辞:大家都是好孩子,要乖乖啊 第24章 隔天,派出所里陆续接受到一些来自外省的电话,都是所里那些孩子的父母打来的长途电话。 “这些孩子都被接回去了?”段志业问道。 查看纪律表,上面还有一个人没被带走,布子对段志业摇摇头。之前被阿辞分不清性别的人,那个穿短裙的汉子,名字叫路费谦,是COS团的二把手,并不知道自己团长弄了个拐卖人口的事情。 路费谦找过来,非要参与此次任务,“你们不是都想知道我们团长,呸,那个人渣不配,我知道那个人渣的事情,希望对你们有帮助。” 段志业抬起手把路费谦的话打断,一脸烦躁地看着身后躲在墙角的人叫道:“你躲在干什么!” 布子一愣,望着墙角慢悠悠站起来一个人,不仅疑惑道:“不是叫你去东口城门,怎么又回来了?” 阿辞笑嘻嘻说道:“我找到人了。” 段志业脸一黑,对阿辞说道:“去去去,小孩子别参合。” 阿辞还打算多说两句,走过来的布子就把他推出去,连忙慌张地说道:“我认真的,相信我啊!” 昨天喂蝎子的时候,蝎子们带来不少讯息。梁山不远处的一个地方,每年两个季节都会散出来一些肉,有些毒物不惜跋山涉水,不辞辛苦,千里迢迢赶来,就为了品尝宴会的美味。 当时并没有多在意,也没有把这件事和所里的案件联系在一起。直到阿辞听见,蝎子们说道:“阿辞去不去看看宴会?” 阿辞被蝎子那可爱的表情激发了爱心,一脸宠溺跟着,那会想着反正所里正在忙着,也没有人能知道他的行踪。 “阿辞你看!”带路的蝎子指着树上的特殊图号,树下的石头有一个地方焦黑了一截儿,蝎子走到一边,尾部的毒刺戳在一边的石头上喷上一丝痕迹,“最近的蝎子们在这里留下痕迹,宴会没有开始,好像延迟了。” 阿辞一愣,心里多了一分疑惑。树上的特殊符号并不是之前留下的,看似就是这两天,而且蝎子知道这种符号的存在,和宴会的符号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宴会的美味的标志激发了蝎子的认知能力。 蝎子们表示这个符号出现后,宴会都开始了。但是最近出了事情,宴会因为一些原因推迟了,蹲守宴会附近的毒物们,在特殊符号下方留下毒物之间的讯息。 跟着蝎子的离开东海城,阿辞怎么也没有自己竟然走了一夜。 还没到蝎子说的宴会,阿辞就已经感到了周围的树林愈发茂密,脚下的灌木丛慢慢比自己的身高还要高。在如此高大的遮掩的地方,亏蝎子为了吃的死死记住了路途,一路上没有出现意外。 “当当当!”金属砸在石头上。 不远处,一个穿着裙子的女孩子握着一把匕首,表情狰狞地看着手里的石头。脚边掉落一地的小石子,都是从手里的石头碰撞匕首处掉落,直到匕首将石头刻上字母【K】才停手。 女孩子脸上沾了泥土,清秀的脸被蒙上一层灰。她漫不经心地又用匕首在树下挖了一个洞,警惕地目光扫视一周,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行踪,才将石头掩埋在土坑中。 只要有人发现这个坑,就会把石头翻出来,看到被压在下面的字母【k】。 女孩子的脸露出来那一刻,熟悉的脸孔仿佛在哪里见过,电光火石之间,阿辞想起来之前的案件,那是布子发出来的视频。上面的女孩子还没化妆之前的样子,按照女孩子化妆的手法,不得不说技术了得,要是真化妆了,阿辞还真想不到。 于是,机不可失。 阿辞挥手打晕了女孩子,一把拖回了东海城派出所。一夜未睡,直到中午才回到东海城。 “老段,给我机会证明。”阿辞说道。 段志业头痛,挥挥手道:“你证明,证明不出来,回头把你那烤串架子扔了。” “行,”阿辞点点头,嘿嘿一笑道:“那要是我证明了,你可不能再扔了我的烤架。” 段志业还被这自信的笑容震慑了,脑海转念一想,这小子有多傻,平时被那些老太老爷子宠着,案件有多复杂,就连京城来的周校尉都没法子,阿辞就更不可能了。 布子缩在一旁,刚才在门外第一个知道阿辞回来的人,这会儿劝说道:“老大,三思而后行。” “三思……” 段志业低吟着,布子就走上前,一把将门后的麻袋出来,里面的东西疯狂挣扎。阿辞站在麻袋旁边,一脸得意说道:“老大,嘿嘿,你可不能丢我的烤架咯!” “阿辞以后可以卖烤架咯!”阿辞笑嘻嘻说道。 段志业眼睛一瞪,没好气地说道:“这装什么,别是抓了一窝兔子回来。” 这小子刚来的时候,总会抓一堆兔子……不知道还以为和兔子有仇。 等到麻袋被拉开瞬间,一个人冒了出来。之前一直找不到的嫌疑犯,段志业调查监控器,这人已经离开了东海城,刚刚和梁山取得监控联系,这会儿却用不上了,嫌疑人已经回来了。 女孩子嘴上被塞了一块石头,眼睛瞪大,仿佛眼神能杀死周围的人。看到COS团的团长回来了,路费谦也走上前,一脸沉重说道:“之前你说想要和我做兄弟,都是骗人,你把我们骗过来,你良心不会痛吗?” 布子给女孩子取下石头,没好气地对路费谦说道:“你和女孩子做兄弟,东方不败都不敢这么玩。” 女孩子呸了一口,操着一口粗嗓子说道:“老子是男的。” 众人:“……” ‘女孩子’叫做任小町。名字听起来中性,加上他平时喜好女装,看到帅哥就爱撩拨,不少人都不知道这个人其实是个男的,而且还是个GAY,在和别人交往的时候,一旦对方发现他是男的身份后,都选择分手。 任小町的新目标自然是路费谦,长得好看也喜欢女装,就任小町以为,这人也是GAY,开始谁知道呢,并不是所有人像是路费谦这样胆大,穿着裙子上学,但是操着一口粗嗓音,一脸坦荡说自己就是男的。 如果一开始存在欺骗,在这份真诚的感情之上,就会一直存在一道不可缝合的伤口。正如,阴谋是爱情的敌人,没有人希望自己的是被欺骗,即使是善意的谎言,一旦在暴露的那一天,加倍的伤害全都涌上心口。 “我没想伤害你。”任小町低下头,颇为娘气的抽噎着。 路费谦脸色僵硬,他没有想到之前的女孩子,突然变成了一个男孩子,而且还他装了这么久的兄弟,在此之前,他一直把任小町当做妹妹,知道出了这种事情,拐卖人口这种事情,不能原谅的人渣。 一想到这种人渣还喜欢他,路费谦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种人渣语录,你觉得说出来,警察会原谅你吗?” 阿辞握着下巴,挺感兴趣地说道:“你觉得什么是伤害?” 任小町却说不出话来了,兀自流泪,仿佛周围的人像是欺负他的人,而他像是受害者一般不能反抗。 在嫌疑抓捕后,线索变得很找。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喜欢的人对厌恶打击太太,还是由于处于心底最后一丝名为良知的底线,将所有事情供认不讳。 任小町是新人,加入这种组织,他一开始只想把那些欺负他的人,全都报复。只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因此受到报应。 监狱里的任小町依旧流着泪,望着面前探监的路费谦,哽咽了一声道:“你真的不能原谅我?” 路费谦撇开目光,直到现在这个人还在不肯认错,对旁边的阿辞说道:“谢谢你,明天我就离开了。” 任小町抓着面前的牢门,尖叫道:“我能伤害所有人,唯独就是没有伤害你!” “伤害……” 路费谦站住脚步,阿辞笑吟吟对任小町说道:“你连那些无辜的人都不放过,什么叫伤害,就好比你踩了一窝蚂蚁,却对其中一只活下来的蚂蚁说,唯独就是没有伤害你。” “你觉得你说的这话,本质上有区别吗?”阿辞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一个人愿意被伤害,你以为你上帝,能伤害别人,事实上,你伤害了他们□□乃至精神,这些全部都不能说明你能有伤害别人的权利。 任小町摇摇头,喃喃道:“不是的,他不一样,他不一样……” 路费谦回过头,说道:“我们不一样,你这不叫爱。” 所谓的爱,不是能用言语说出来,也不是能将别人伤害到体无完肤,通过对比来体现爱意。但是,无关爱之外,还有作为一个人的道德底线,身边的人,即使路过的陌生人,哪一个人都有被人爱和爱人的权利。 任小町把那些人都伤害,企图对比的爱,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爱人的权利,被爱的权利,那些人已经没有权利了吗?不,他们依旧有,他们还有亲人朋友怀念他们,他们活在那些人都的心中。 任小町却什么都不懂,“我唯独没有伤害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阿辞:学到了,每个人都爱的权利。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stockholm syndrome),斯德哥尔摩效应,又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或者称为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症,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 第25章 京城 李修德望着火盆里一团黑烟,面无表情。男人穿着一袭风清气正的道袍,眉眼冷峻,平日一双漆黑平静的眸子,此刻渲染了赤红的愤怒。 “现在把背后的人说出来。”李修德口吻平淡,每一字都抑制着背后的怒意。 火盆里的黑烟久久不散,变化为一只紫黑的蝎子。漆黑的眸子盯着蝎子,蝎子背部的眼睛转了一圈,好似在做什么不好的打算,阴毒的目光最后在火焰中消散。 没有等到回答。整间屋子内,出了李修德本人之外,空无一人。 许久,门外的人走了进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似乎早些年受了伤变成了坡脚,脚步一重一轻走来,面容看上去和李修德十分相似。 “爷爷。”李修德敛眉道。 白发老人,也就是柳爷爷,微微点头,“你回来的正是时候。” 李氏家族,从古至今一直保留着道家传承。可惜岁月的流逝,留不住人心不古的人。李家此前分为三支,李家分出去的三家,改变为柳、离、管。 此中,柳家最近被认回来,只是名字还没有改过。李家作为本家,将两家的孩子一起培养。李修德本就是在柳家长大,如今正是李家的继承人。 由于李修德的缘故,李家和柳家有着千丝万缕隔不开的关系。 柳爷爷望着火盆里最后几点星火,抬起拐杖,底部沾上星火,在地面上衍生易学卦。子为阳水,亥为阴水,卯为阴木,巳为阴火,午为阳火,申为阳金,西为阴金,辰戌阳土,丑末阴土。此为十二地支五行。 拐杖一撇一捺,横折弯钩,底部的星火奄奄一息。柳爷爷将最后一笔完成时,地面的字燃起熊熊烈火,望着对面站着的李修德,重重咳了咳嗓子:“咦,你去了三次,这一回才找到了。” “人怎么样,什么时候带回来看一眼?” 柳爷爷笑眯眯,十分感兴趣。可惜李修德微微摇头,半点不情愿说道:“爷爷,还早。” 李修德抿起嘴不说话,柳爷爷沉思了一会,说道:“你爸妈还是不支持你做这个?” “BOSS不好了!” 正说着,门外急促走进来一个西装男。西装男正是李修德的生活助理,之前一直待在东海城,生活助理也一起跟了过去,回到京城,就被李修德的爸妈逮住。 “BOSS,我对不住你!”生活助理一脸憋屈道。 生活助理也算是李家的一部分,但是对于李修德兼职做道长的事情,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一个身价过百亿的总裁,竟然跑去做兼职,手上三分钟就能赚上上千万的,也许这就是有钱人的任性。 其实,并不说所有人都能知道。包括李修德父母,不管是李家还是柳家,在一些孩子出生的时候,他们会先探究孩子的身体中的东西,这东西被世人称为【灵气】。 而李修德自然是被选中的那一个孩子,作为生出有灵气孩子的父母,却一丝灵气也没有。本身没有灵气的人,注定一辈子这样活下去,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可李先生和李太太不一样啊,他们好歹是李修德的父母。哪有父母能看到自己的儿子一天到晚跑出去,重点是爱跑人家的坟头堆,这对夫妻简直要疯了,给人道歉赔不是,这种事情可太多了。 李太太虎着脸不说话,李先生捂着额头。从生活助理那里听说,李修德这厮刚从梁山回来,还没看爹妈一眼,就跑去找爷爷,爷孙俩一起玩降魔。 “爸是怎么回事,自清都长大了,还带着人这样胡闹。”李先生说道。 “我管不了了,我回娘家去了。” 李太太起身要离开,一脸放弃爱咋咋地。李先生一看,这可不行,他爸可不看他的面子,儿子也不听他的话,老婆走了,就没有人能和他说话了。 李先生可太惨了,一把抱住自家老婆的腰,不要脸说道:“别啊老婆,你可千万别生气,大不了咱们不要那小子了,再生一个?” 李太太被抱着做回沙发上,一想到自己的儿子从前乖巧的模样,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满是不乐意说道:“怎么,你还嫌弃自清了,不乐意要儿子了,还要要个孩子,你自个儿生去吧!” “这怎么生啊?” 李先生一脸懵逼,满是不解的看着李太太。李太太气得双颊晕红,“怎么,是不是在想着,外头哪个小妖精给你生啊?” 李先生顿时哭着脸不说话。女人生气的时候,可千万少说话,过来人的经验,一说准错,说自己错了吧,又问哪错了,答不上来,又说你不爱她了。 爱不爱的问题,先放在一边。 梁山,东海城 东海城派出所里乱糟糟一团麻,最近被拐卖案件弄得一塌糊涂。 段志业坐在监控器眼前,查看近五年来的视频。从那些拐卖人口的人运送一批人进来,其实也算是挺嚣张的,都是明目张胆的进来,再加上那些孩子也没有闹腾,都是半大的孩子,也没有人想到会被人拐走。 “一年分为两批进来,五年时间,没有一个人逃脱。” 段志业摇了摇头,望着旁边坐在滚轮椅子上的青年,咳了咳嗓子。阿辞莫名看了一眼,老段难不成抽烟把自己嗓子熏坏了,“来来喝点水,抽烟不好。” “算你小子有良心。”段志业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问道:“是不是还在和我较劲,这一次虽然没用你,但是也多亏你了。” 阿辞挠挠头,说道:“没较劲,真的。” 段志业一想到这小子那天的事情,没通知任何人,就自己一个人冲过去。嘴巴动了动,好似少点什么,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含在嘴巴里,也不点,说道:“这次破了案,你婶子在家做了吃的,今晚过来吧。” 阿辞用力点头,颇为扭捏地说道:“…老大。” “都说了,不要和布子学,这样会没有女朋友的。” 段志业拿下烟,夹在手指间说道。阿辞只好捂着脸,耳朵红了红,脑海里转了好几圈,脚踩在滚轮椅子,想了半天终于开口道:“我不爱好意思说,老大,你怎么追到婶子的?” “还用追?” 段志业一脸得意,瞧着人的时候,这样子是会被打的。阿辞直起身,身体前倾,滚轮椅子上前一滚,严肃地说道:“不可能,上一回,你被婶子揪耳朵道错的时候,我看到了,你别骗我!” 段志业脸一红,挺尴尬的,和媳妇拌嘴,说不得还被收拾的画面,竟然被这臭小子看到。段志业狠狠揉了一把这小子的脑袋,“怎么不可能,你个小子毛还没长齐,懂什么。” “我懂!” 阿辞可不乐意了,圆睁着眼睛拼命表示自己很懂的样子说道。段志业啧啧一声,“懂什么啊,知道恋爱和爱情不一样的吗?咦,你该不是是看上谁家的……” “没有!”阿辞反驳,他这是要娶媳妇,和谈恋爱不一样。 上一次离开之后,李修德就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男人音讯全无,明明平时见面的时候,根本没有察觉到见个面有多困难,现在想找他,都找不到他在哪里。 阿辞挺郁闷的,找人还用上了毒物。但是毒物也不能跟上飞机的行踪,李修德离开之后,好像也忘记给阿辞留下讯息,两人都以为对方会知道。 可惜两人的意图不一样。阿辞是直接想把人娶回家,毕竟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为了不体验中原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已经很努力了。 可李修德离开,阿辞默默的想着,是不是他准备的时间太长了。还没开始求婚,人就被他气跑了。 阿辞苦恼的挺尸,咸鱼不想翻身。派出所里的开心果,今天竟然没有叭叭叭叭说一堆,安静地不像话,众位同事环绕一圈,好像没有察觉有什么值得难过的事情。 “阿辞怎么了?有什么难过事情,说出来让大家开,咳咳,让大家一起分析一下。” 布子走上前来,安慰说道。阿辞懒洋洋地瞥了眼,看到是布子之后,眼眸中多了一些嫌弃,说道:“啊,是你的话,你不可能懂的。” 布子急了:“我怎么不懂,不信你试试,看谁不懂了。好歹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代风流倜傥的青年才俊,来来,说出来,哥今天还真不信了,你这小子的疑惑,哪不能我解开了。” “结婚。” 阿辞立即说道。听布子这话说的挺在理的,立马眼里冒出小星星,看着布子。布子一脸迟疑,说道:“等等,我耳朵没听错吧,你再说一遍?” 阿辞说道:“结婚。” 布子一脸肾虚,摆了摆手:“……我不行。” 阿辞急了:“你刚才还说你知道什么天文,什么地理的。你果然是骗子!” 布子干巴巴说道:“我没骗人,天文地理确实懂一点啊。” “每周看一次星座运势,地理中考68,这还不行吗?” 阿辞:“……” 作者有话要说:  布子:我还没资格结婚…… 第26章 虽然阿辞并没有得到答案,但是结婚一词刻在了心里。 布子的不靠谱,诠释了一个论女朋友都没安抚好就妄图为别人解答的沙雕行为。阿辞拒绝了布子的帮忙,并且看到布子手机里的百度词条,论恋爱前要不要结婚。 阿辞:“我觉得,王姐看到,她估计会很难过的。” 布子一脸悲愤:“有什么可难过的婚姻就是坟墓,现在这样挺好的。” 阿辞疑惑:“真的吗?” 话刚说完,布子的电话就响起来了,语气卑微且宠溺道:“宝贝,你想我了,我来了,什么,你爸妈要见我,我、我我这就来!" 布子还没脱下身上的制服,没换衣服就跑了出去。瞧着兄弟幸福的离开,为了不让兄弟担心后背的工作,阿辞决定为朋友插两刀,并把布子的工作都做了,心里还挺纳闷的,不是说婚姻是坟墓,怎么布子就一头扎进去? 一边写报告,一边想着李修德。身上趴着四条蛇,对它们来说,找伴侣都是不靠谱的,“上个月找的蛇不靠谱,这年头伴侣不好找啊,要不,阿辞和蛇妹子谈恋爱吧。” 阿辞:“……拒绝。” 四条蛇懒洋洋地吐着信子:“听说人类很麻烦的,结个婚要办理一大堆手续,并且还要啥婚前财产证明,还是蛇好,春天一到,大家交尾都很方便,时间到了,谁也不纠缠谁。” “这不一样,师兄师姐们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结婚麻烦也没事,重点是两人在一起,就不能再找别人了。” 阿辞认真地说道,四条蛇慢慢缩进衬衫领口里,“人类真麻烦,电视剧里明明都有小三小四来勾搭。” 四条蛇在家的时候,老爱看韩剧,特别狗血的那种。一个男人几个女人,一个女人几个男人,总是就是没有道德底线,对它们来说,看到人类傻乎乎的为什么东西争执,那才好看。 阿辞也不理会四条蛇,想着李修德的脸,顺着脸颊往下,薄唇似有似无的笑意,脸顿时一热,一把捂着脸,“可是,他真的生气了……” 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脚步声。阿辞一把将四条蛇揉成一个球,顺着窗口的方向扔出去,今天没有制服外套,衬衫额外单薄,明眼人都能看出四条蛇的轮廓。 四条蛇被砸到窗外的草坪,滚了两圈,一个球被四条蛇组成。四条蛇很快就解开了,球形散开,四条蛇蜿蜒扭曲,顺着草深处离开。 刚进来的人没有看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只不过在门口的时候,就听见了里面人传来的哀叹。一进门,就看见青年躺在几张椅子拼合在一起的画面,懒洋洋地如一条咸鱼。 “谁生气了?”旁边送资料进来的娇娇说道。 阿辞挥了挥手,这一回也不肯多说什么。布子之前坑人的事情,还没过多久的,他可不愿再把事情丢出来,刚才自己一鼓作气,憋回肚子里。 再说下去,这婚还结不结了? “对了,刚才送来东西,好像是给你的。” 娇娇把资料按照字母顺序放进去,一边做事一边说道。阿辞打了个鲤鱼挺身,直直坐起来,问道:“是谁?” 娇娇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他进来那会儿,门外送东西的人,带着一盒黑漆红木的圆桶,看上去有点像是高端大气上档次餐厅里的饭食,只不过送人东西,送吃的就有点想不明白了。 是不是吃的都无所谓,阿辞麻溜儿冲出去。一个送东西的人,举着熟悉的饭盒来了,这时候之前李修德送饭爱用的盒子,里面的食物精致好看,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阿辞都不敢下嘴。 “这是李修德送的?” 阿辞抱住饭盒,连问问道。送东西的小哥点点头,替人带话,说道:“李先生,说等你下班的时候了,在谭庭苑见面。” 话已传到,送东西的小哥很快就离开了,只剩下抱着饭盒的阿辞,面若所思。 李修德回来了…… 回来了…… 他不生气了? 阿辞搓了搓脸颊,下班时间还有十分钟。东西送过来了,吃的时候,里面只有一道菜。 两只玻璃碗,中间夹着一层冰,碗底叠着一张薄纸,上面放着一口能吞掉的圆球。圆乎乎的看上去软绵绵,好奇伸手触碰,软的不可思议,指尖留下一抹□□。 指尖的味道传到味蕾,甜而不腻,余味在舌尖久久不散,清冽如咬下甘蔗第一口的吮吸甜汁。 好吧这样说,太过于做作。总之,吃得时候,就想抓着话筒演说三百字的赞美词。 “我靠!这么精致的一颗球,谁送的?”路过的同事无意间看到。 这实在是太过于精致,好比一朵盛世白莲,无淤泥而不染。一颗球长着这样,咦,看到球长得眉清目秀的,果然是单身太久了。 阿辞笑着盖上盖子,里面小美球不让人看。抱着盒子,心底涌起一股热气,暖洋洋地充实在身体四肢,感觉自己充满了力气,一天工作的疲惫全都消失了。 “不给看,下班时间到了,我先走了。”阿辞说道。 独留身后的同事,伸出恋恋不舍的小手:“别啊,指不定我和小球还能上演一场人球之恋呢!” 话早已飘散在空中,球是不能吃的,阿辞打心眼的宝贝。一手抡起盒子,另一手护在盒子周围,深怕一个不注意,就被人碰到了,球的娇嫩的小身体就被碰坏了。 下班高峰期,人群熙熙攘攘。 阿辞心想啊,今天就求婚,明天带媳妇回老家探亲。 殊不知,如意算盘打得挺好,可人算不如天算。阿辞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穿越过来的。而且这里的世界,早已经不是以前的几个国家肩并肩,而是华夏大统一。 “喂!你等等!” 路上有人叫做了阿辞。阿辞回过头来,一个好看的少年走过来,脑后的长发被随意束着,一个弯曲的发尾搭在肩膀上。 长发少年,也就是莫雪河,黑着脸问道:“你看到林郁子没?” 阿辞老实地摇了摇头。莫雪河不相信了,这人可是林郁子的‘男朋友’,谁都说没看到林郁子,唯独这个人,莫雪河怎么也不相信。 莫雪河脸更黑了,老实说之前学习了霸道总裁,对林郁子就施展了一次,林郁子倒好,躲他跟躲山洪海啸一般。论霸道总裁的宠爱,给你黑卡顺便刷。 可林郁子倒好,反手给莫雪河一张金卡(比黑卡更牛逼)。莫雪河不要脸吗,他当然不要了,他更注重的是自尊心,在强大的自尊心面前,他选择了金卡…… “我不相信,你赶紧把我的女人交出来!” 莫雪河挡住阿辞的路,还挥手让保镖过来挡住。一副你不把林郁子交出来,就不会让你离开的模样。 这幅抬着下巴,精致的脸,看上去有点霸道总裁的味道。但是,怎么说呢,更像是为爱寻仇的傲娇少女,而林郁子反倒是一个不愿意接受反倒逃婚的渣男。 事实上,林郁子还真逃婚了。 阿辞现在可没工夫搭理这个‘少女情怀’的霸总,抱着饭盒一脸着急:“让开,我今天很着急。” 他得感觉求婚去,不然媳妇又得生气了…… 莫雪河不让,保镖就更不让了。黑压压的保镖围成一圈,过路的人看过来,都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小学生勒索事件,满拿起手机拍摄整个过程。 只见视频中,那个被包围的青年,一手抡起盒子,腰下一扭,整个人腾空而起,脚尖在黑衣大汉身上踩了几个点,一下子就出去人肉墙身之外。 “卧槽!”拍摄视频的人不禁感叹一句。 莫雪河也不知道被人拍摄了,而那个拍摄视频的人,见好就收,看到被包围的人已经离开了,他感觉抱住手机离开。 不知道自己的‘动作片’又被传到网上的阿辞,现在一心直奔谭庭苑。脚下落在地面,落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小坑,看上去十分着急。 谭庭苑 别墅前,一张圆桌,一个男人静静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书。微风吹来,带起了额头前的碎发,漆黑的眸子盯着书本上的字,认真的模样看上去很好看。 书上多了一道黑影,李修德合上书,不动声色地看上来人。漆黑的眼睛亮了起来,眼底里好似星辰大海。 “你来了?” “你回来了?” 李修德正说道,阿辞一脸紧张地说道。两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嗯,我回来了。”李修德漫不经心卷起手臂上的衣袖,露出手臂上好看的线条。 阿辞咽了咽唾沫,心下擂鼓。整张脸红如西红柿,身体僵硬如机器人,看到横在自己面前的手臂,自己顺着力道坐下来,靠的极近的位置,传来好闻的味道。 阿辞闻着味道,望着旁边男人的侧脸。 要、要求婚了…… 好紧张啊…… “我、我我想……”阿辞结结巴巴说道。 李修德轻笑,打开盒子,里面的球没有被吃掉。伸出修长的手指,捏起球,轻轻塞进阿辞的嘴巴里。 “别紧张,我不会吃人的。”手指似有似无地划过阿辞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  阿辞:咋办,没求婚? 第27章 嘴唇上一抹冰凉,阿辞愣怔,一把抓住要溜走的手指。白皙修长的手指,指甲盖圆润,骨节分明。 “我差点把你的手给吃了。”阿辞无奈地说道。 李修德薄唇微微翘起,另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放在椅子上。阿辞似乎没有察觉,老实的将男人的手指放在桌面上,又小心瞧了一眼,这手真漂亮,用最近新学的名词来说,这是艺术品。 还好没有咬坏艺术品,阿辞不知不觉中,整个人都给男人包围住。鼻尖传来的好闻的味道,有些令人陶醉。 “之前就一直觉得真好闻,你的衣服用了什么香水?” 阿辞的眼睛眯了起来,像只慵懒的猫咪,伸着懒腰问道。明明已经两周没有见面,可是他觉得,当看到道长的时候,内心多了一股名为安稳的气息。 “我不用香水。”李修德伸出刚才的戏弄的手指,放在自己唇边,轻轻一啄。 阿辞眨了眨眼睛,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脸上热热的。男人俊美的脸颊近在咫尺间,也不知什么时候,两人靠的如此之近。 总觉得一抬头,自己就能亲到道长的嘴。阿辞的脸红了起来,也没听到男人说了什么,整个人僵硬了一般,眼睛却死死地看着男人微微翘起笑意的薄唇。 似乎薄唇渐渐靠近,阿辞呼吸加重,咽下唾沫。很快,薄唇并没有如他所愿落下啦,只是隔着几毫米停顿。 “你发烧了?”李修德抬起手放在阿辞的额头前。 男人的眸子一深,半抱中的青年,脸颊通红,两眼迷离看着他。男人性感的喉咙微微一动,最后闭上那双黑得发疯的眸子。 不急,慢慢来…… 李修德放下手,阿辞额头上冰凉的触感消失,有些不舍地喃喃道:“好舒服啊。” 好似看到了道长的另一面,阿辞发觉到了他的温柔,内心不经激动起来,果然是夫唱妇随,中原人一旦认定了,所有的温柔都只为一个人。 阿辞有些自恋的抬起下巴,眼睛点亮了星星。李修德抿嘴,挑起眉头挺享受被这样看的目光,“饿了吗?” 阿辞看着秀色可餐的道长,用力点头。周围种植了一片花丛,莺莺燕燕,琳琅满目,不得不说道长的花,还挺不错,一朵花衔接另一朵花,慢慢构成了一只巨大的狗头模样。 爱狗人士·李道长笑得人模狗样,“我学了一些菜,本来做给我母亲,但是我怕自己做不好,你能帮我,做一下我的品尝客吗?” 我的…… 李修德说道,阿辞望着男人为母学菜,那副‘孝敬’的模样,自然是不能拒绝。从小的教育,让阿辞明白,一个人品质得看他对待身边的的态度好不好。 阿辞很欣慰,又有点惶恐。低着头,双手纠结地饶了几个圈,之前只是因为要负责,为了不看到一哭二闹三上吊,才会想着要娶道长,可是这样的人,真的能嫁给他吗? 阿辞掏出自己的所有卡,一股脑儿塞到男人怀里:“这、这是我全部的家当。” “这是?” 李修德不解地说道,有些是别人送的卡,但是阿辞不明白收下的,其中一张是工资卡,还有一些是之前做林郁子保镖时,段志业奖励的红包卡。 阿辞用力低头,不敢多看男人的眼睛,“我、我想和你过日子!” 要说这过日子吧,也分多种情况。前提看人,有钱人说过日子,那就是包养和结婚;没钱人过日子,哦那是搭伙真过日子。 风里来雨里去,李修德脑海里点燃了烟花。美丽的烟花绽放,在脑海中开出朵朵美丽的烟花,美不胜收。 阿辞抬起眼,对面的男人不知何时呆住了。 他也不敢说话,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有些按耐不住的冲动,想一把冲过去,告诉李道长,他虽然没钱没房没存款,但是他能保护好自己的人。 想法就在一瞬间消失,深怕自己多说一句,就被道长一票否决。要说现在婚姻,没结婚的男男女女,怎么着也得先来恋爱确认,再不济也是要熟悉一下。 阿辞现在对于李道长的认知,仅在与名字的熟悉,哦对了,还有饭很好吃。 其实,有时候缘分还挺重要,见到一个人,遇见她/他,都是可能将会是一辈子中最美好的回忆。 对于阿辞来说,他认识了李道长,有些东西从胸中种下了一颗种子,在被细心的灌溉下,种子慢慢发芽,一点一点开始记录着,每一瞬间开心的事情。 并不清楚阿辞怎么想的,而被这句惊喜又被吓到的李修德,“不行。” 还没有做好准备,婚房还没买,戒指还没定。之前爷爷说要带人过去看他,看来很快了。 还有,婚房以后是跟着他在京城住,还是他跟着阿辞在东海城定居,这是个问题。他好像脑子不够用了,需要场外求助。 对了,婚房的房间,那也不能像现在这样,他原本就是只单身狗,住哪都一样,现在不同了,怎么办,还要先把设计一下婚房结构,万一阿辞不喜欢空荡荡的房间怎么办? 不知李修德脑海里的一万个‘怎么办’,阿辞却以为他不想同他过日子…… 阿辞委屈巴巴地抬起头,看着对面的李修德(目前死机中),“我、我虽然没钱,但是很好用!” 阿辞固执地看着李道长,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复。 一瞬间,几乎冒出了自己根本不配的想法 那一天之后,整个世界变成了灰色。 路上打招呼的人:“阿辞,是不是又被骂了?” 阿辞看到对面的人,模糊得看不到身影的人类。周围弥漫着一股窒息的味道,想吐却吐不出来。 胃口渐渐变小,也没有吃下多少东西…… 情绪演绎在心头,想哭的感觉,好像没有。听同事讲冷笑话的时候,周围哄哄大笑一片,唯独他坐在人群中格格不入。 听什么都好像没有任何感觉…… 阿辞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任何动力,对自己很失望,对没有发生的事情同样很失望,因为一直期待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 晚上 段志业提着人,一脸对世界失望透顶的阿辞,拽了很久才把人拖回李家里。家里的楼道很拽,一个人才能转弯,毕竟在这样老区楼房里,已经很不错了。 “你说你,这幅样子是做给谁看?”段志业拖人拖得累喘吁吁。 阿辞四十五度仰望楼道里的灯泡,“世界是什么,我又算得什么了?” 好一句杀马特风格段子,段志业早就过了当初那个中二的年纪,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安慰道:“过两天就好了,反正世界没了你,还照样转动。” 这么安慰,把阿辞的最后一抹期许彻底破碎,同样的理解,也就是说,李道长没了他,照样活得好好的,他失望与不失望的事情,好像都不能影响到对方。 阿辞委屈的抬起脸,倔强的流着泪,“叔,咱们别人也伤人,一会儿你还得和婶子坦白私房钱呢!” 所谓万事留一线,凡是好商量。段志业讪讪一笑,说道:“诶,不是这事情,你怎么知道?” 之前段志强为了抽一包烟,可惜包里羞涩啊。老婆为了让他戒烟,他也挺想戒的,可惜就是控制不住啊…… 然后老婆就把他每个月的零花钱减半,从20元变成10元,这日子没法过了。可还是干巴巴凑回老婆面前,继续拿10元过日子,能混成他这个样子,真的是居家好男人了。 段志业捶捶胸口,这是老婆为了他好。虽然家里买了一堆网购的东西,心口一痛,转眼一想到,但是老婆做饭好吃,没有扣下他的口粮,这是个好女人,他不能抱怨。 重新恢复精神的段志业,拉过阿辞站在门外,踌躇半天不敢开门。 阿辞:“老大,没带钥匙敲门啊。” 段志业:“你这傻小子不懂,这是回家前神圣的祈祷。”祈祷别发现私房钱的事情。 “咯吱——”门被推开了。 一个长得温柔,身材丰腴圆润的女人靠着门伸出头。这是段志业的发妻,一看脸上的没有皱纹的皮肤,就知道被男人宠爱的女人。 温柔女人,也就是刘敏女士,她一看到两人站门口,说道:“在厨房就听到你们在楼里的说话声,老段怎么不和我说,你没带钥匙啊,今天出门的时候,都提醒了,钥匙别忘带,结果又落在桌上。” 女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堆,阿辞神奇地看着,一旁的段志业不敢动嘴,老老实实地跟着自己媳妇后边。不得不说,刘敏女士真的是个好女人,家里的一切都布置地十分温馨。 刘敏女士一看到阿辞,笑得温柔:“阿辞今天怎么了,是不是肚子饿了?” “菜已经备好了,婶子待会儿就端上桌。” 刘敏女士拿着围裙说道,阿辞乖乖的点头,和段志业一起坐在一边。两人如同鹌鹑似得,毕竟双方都不敢多说一句,深怕对方爆出一句对方的老底。 作者有话要说:  阿辞:凡是好商量 第28章 一桌丰盛的晚饭。粗细瓷碗里盛着焖鸡,金灿灿油光满面;砂锅铁锅里的金钱片腿,一片薄地可以透过灯光,切工了得;还有这炒菜,炸辣子的呛人的气味。 红黄蓝白黑,酸甜苦辣咸。女主人的温柔,在饭桌上里每一道菜里体现,说的多了,那唠叨的话,也跟着饭菜香入了肚,不多不少,刚刚饱,吃了总是还惦记这下一顿,哪里敢说这唠叨话不好。 “媳妇,不对啊,今天还没到发薪水的日子,怎么饭菜伙食这么好?” 吃饱了段志业,拍拍肚皮,顿时想到了什么说道。桌面上的饭食早就一扫而光,连餐盘里的油脂都被倒进饭粒中,一同吃下去,真真是美味一顿。 阿辞坐在桌面上,手里的碗大的可以罩上自己的脸。伴着酱汁的饭,额外香,每一粒饭都被酱汁温柔包裹,濡浸的饭中多了菜肴的味道,即使没有了菜,这饭也能算得上一碟小菜。 刘敏女士将茶杯端上桌,想也不想说道:“这不是,你最近靠戒烟省下的一笔钱嘛。” 段志业一听,瞪大了眼睛,望着对面埋头苦吃的青年。这傻小子哪里是在吃饭,这是吃他的肉! “浑小子,哎哟,你吃的那么多干嘛!”段志业痛心捶捶胸口,一脸悲愤说道。 刘敏女士一掌拍过去,只把段志业吓得一个抖索,赶紧狗腿说道:“我就随便说说,阿辞多吃点,下回叔再接再厉,把烟戒了,以后多出来的钱,让你婶子多加两道菜。” 说完,段志业也挺抑郁了。整个人躺在沙发上,半死不活地一动不动,像只一条咸鱼挺尸,还翻不了身。 “这算是啊……” 段志业摇了摇头说道。阿辞扒完最后一口,满足地说道:“老大,你真幸福!” 这么好的饭菜,每天都能吃到。关键是婶子温温柔柔,每天还让人带东西给所里,同事们都羡慕段志业找到这么好的一个漂亮媳妇。 之前布子还和阿辞打趣,要不是年轻的时候,老段长得帅,迷惑了当时的刘敏女士,哪会有现在的享受日子过。 可阿辞瞧了瞧段志业的大肚皮,怎么也看不出来,那个年轻帅到能迷惑婶子的老段。要说年轻的时候,阿辞只看到婶子,刘敏女士保养的不错,依稀看到年轻时候的美貌。 忍不住猜测,或许是老段看到年轻貌美的刘敏女士,是死缠烂打把人扣下的吧? “老段?” 阿辞凑过去问道。段志业一瞪眼,圆乎乎的肉脸在吃饱喝醋没有一丝威慑力,“叫什么,没大没小的。” “叔,老大!”阿辞赶紧叫道,段志业摇晃脑袋,“干什么啊?” 阿辞有些忧郁,他挺想知道段志业和婶子之前的爱情故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要是能取经成功了,说不定,他还是有希望。 结婚不是目的,是梦想! 一个人最要紧的事情,现在对于阿辞来说,那就是如何把媳妇骗到手。 “你和婶子,是谁先追谁的?” 阿辞问道。段志业一听,不得了了,这小子出了个送命题。赶紧坐直身体,伸出脑袋往厨房那头看看,那头的厨房传来咚咚锵的锅碗瓢盆的交响曲。 只见声音不见厨房那头的人,段志业暗搓搓地,对阿辞招招手。阿辞凑过去,伸出脑袋,听见无比小声的声音,“你婶子追的。” 声音小到似有似无,阿辞眨了眨眼睛,一脸不相信,说道:“那你说说,怎么追的?” 段志业得意了,又看看厨房那头,洗碗的声音传来,和刚才一样,不大不小,证明厨房里的人,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说起来,追人的事实。其实还真是刘敏女士追的。 那些年,无知的少男段志业(?),中二时期的他,穿着杀马特的年代的衣服。走在街上,勾引了无数(?)少女的芳心,偏偏百花迎春,独他一人不摘。 那个年纪,回想起来,老段都一脸不好意思。看到阿辞一脸好奇,再加上,年纪大的男人,看到小年轻这般好学的模样,总是忍不住想传授点什么东西。 比如,追人的时候,一定不能看着对方的脸。不然被对方看到了自己的样子,高冷的形象,一定被人认为是有病。 这一说的段志业,肥肥的脸展示当年的风采,好一个模范高冷男神(?)。 阿辞忍不住疑惑:“可不看他,怎么知道他接不接受你?” “别打岔!” 段志业说道。毕竟人家少男的青春,那是多么值得回忆的美好时刻,这一刻说起来,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完的,他得先铺垫一下。 作为一个有颜有貌的男神,一定是冷酷无情,不管遇上多好看的妞,绝对不能接受。 这回阿辞愣住,不接受人,那怎么结婚啊 “一段青春的开始,那是在一个夏天,周围的知了叫着,我的心在跳着,那个人就这样走了过来。”段志业陶醉的说道。 阿辞接到:“婶子来了?” “还没呢,”段志业又被打断,敲了阿辞一个爆栗,“去去去,哪有那么快。” 阿辞:“……” “叔,你这样吞吞吐吐的,说了半天,婶子还没出场,你还在说你的帅到银河,关键人倒追你了,你还不接受。” 阿辞挺无语的,不乐意听这段‘青春岁月’了。段志业拍拍大肚皮,没好气地说道:“这不是想突出一下,你婶子没来之前,我的洁身自好嘛,再说了,你婶子可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阿辞:“叔,最近刚学了一个知识,挺适合你的,你把狗拖进来杀,你良心过得去吗?” “什么狗?” 段志业潮流中年人,积极问道。阿辞一脸沉重,指着自己,说道:“单身狗,非逼得人自己说什么,不厚道。” “哈哈哈!” 身后传来笑声,是刘敏女士从厨房出来,一边笑一边解开围裙。在一旁讨论的两人都懵了,刘敏女士出场太吓人了。 刘敏女士问两人,在聊什么话题。阿辞一脸委屈,段志业被吓得一个抖索,两人都不敢再说话了。 段志业不说话,是因为深怕被老婆知道,之前干的那些傻事。和阿辞说出来,主要是忽悠一下小年轻,那段岁月里,他那帅气逼人的青春,其实就是为了装个逼而已。 没有装逼成功,反倒叫阿辞认清了当前的局势。段志业说的话,和布子说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学过地理,看过星座运势,就能说自己下知地理,上知天文。 这般骚操作,真的把阿辞的警惕性太高了一倍。 阿辞发觉,原来结婚人士好像也不太靠谱。他敢问段志业,这些追人的话,可不敢问刘敏女士,感觉就像是会被居委会大妈抓住,问问她那表舅家的女儿怎么样? 阿辞一般不敢多说,关键人那表舅家的女儿,还在上小学。他又不是变态狂,等一小学生长大,就算他长得脸再嫩,他都明显感到居委会大妈的戏弄! 啊,这是来此中年女人看到可爱的男孩子的第一反应,介绍对象。其实居委会大妈也挺冤的,看见了一年轻小伙,就想给人介绍对象。 对了,居委会大妈看着阿辞年纪也不大,还长的挺可爱的。本来想介绍个女孩子,发现好像没人了,前两天刚帮人配了好几对,剩下的姑娘们都是比阿辞年纪大一轮,怎么介绍都不合适。 于是乎,居委会大妈一看,不介绍人不行啊,关键一看到阿辞这么乖的模样。于是居委会大妈想了一个招,哎哟,正好,那表舅家的小女儿不是在读小学吗? 这不,造孽的事。谁说拉郎配好?人家看到姑娘小,也得拉来配郎呀! 阿辞凄凄惨惨戚戚,和段志业夫妇告别。尽管两人都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哭了起来,还哭得挺带劲的。 一边哭一边走的阿辞,走在路灯下,看着影子拉得老长。一个人时候,不仅想到这个就是一个人的世界,他好孤独! “单身狗也不放过,”阿辞抽噎着,也挺想要像段志业夫妇俩的小日子,“以后老大约我,我一定不回去了!” 特么太伤人了,本来想问点有用的。啥也问到,还被段志业的骚操作,秀了一脸,阿辞脸上哭得稀里哗啦。 他擦了擦眼泪,眼角红通通的。周围的一片安静,没有行人走过,也没有人看到阿辞此时的状态。 街道上回响起脚步声,只有阿辞的脚在动。 阿辞一股脑儿走,巷子里抱着自己,哭泣声抑制不住爆发出来,“我真的很想很想……”娶他! 可是,他没有接受…… “呜呜呜……”抽噎着,阿辞打了个嗝,眼泪刷的一下掉下来。 下水道通着地下井盖,一只小老鼠冒出头,睡眼惺忪地抬眼,望着对面抱着自己哭得不能自己的青年,“吱吱吱……” 阿辞哭得抖索转过脸:“别打扰我哭,呜呜呜呜……” 老鼠:“……” 作者有话要说:  阿辞:我太惨了…… 第29章 作为一只厚道的老鼠,平时钻个下水道,也绝对不走人行道。它可是为了避开人类,一只努力生活的好老鼠。 瞧,今天有人在自家房梁顶上制造噪音,本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声音一开始呜咽声,到后来放飞梦想的翅膀,直接哇哇大哭,听得它耳朵直痛。 老鼠的家,处在两栋居民房之间,一条狭窄的黑小巷子。平时没有人过来,地面潮湿,两边的墙面堆积了绿油油的青苔,青苔吸水,大部分是老鼠的水源。 对人类来说,这个环境不太好,人类喜欢干净的地方。老鼠就不太在意了,对它来说,有一份住的地方,已经很不容易了。 老鼠终于忍受不住房梁顶上的人类,顺着下水管道,爬上来,“人类,你太过分了!” “毒物?” 阿辞一愣,他听懂了,不解的说道。一只灰毛小老鼠冒出来,豆豆眼里满是愤怒,火烧般想要爆发出来,看样子是他惹怒了小老鼠。 至于惹怒的原因,阿辞擦了擦眼泪,望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小老鼠,“你是之前那只来买烤串的老鼠!” 小老鼠小手抓抓耳朵,十分费解地看着面前的青年。一般人看到老鼠,不是尖叫,就是逃跑,没有人还能保持一副安静平淡的模样。 阿辞的双眸湿漉漉,望着对面的小老鼠一脸懵逼,“你这个人类,为什么还不害怕,我是老鼠啊!” “我知道啊。” 阿辞吸了吸鼻子,浓浓的鼻音说道。小老鼠跳了起来,长长的尾巴飞快的摇晃,小爪子试图吓跑面前的青年,“怎么不害怕啊!” 老鼠,毒物的食物。似乎没有弄懂小老鼠的意思,但是对于小老鼠的动作,阿辞破涕为笑,“还想着风花雪月有顿晚餐了,看来这只小老鼠有点傻,还是别传染给蛇了。” 老鼠生活在人类的区域里,不仅羡慕人类生活,同样也是一直爱看电视剧的老鼠。虽然不会说人类的语言,但是小老鼠会,看了那么就的泡沫剧。 老鼠最爱看的是黄金八点的电视剧,最近的男主角是影帝级别。听说年纪不大,演技手链,早些年演出来的泡沫剧,也十分有看头,所以这部泡沫剧又被放出来了。 小老鼠支起小爪子,学着电视剧里的高冷男主角,“你在玩火!” 阿辞:“……我没玩火,我失恋了。” 回答的内容,把小老鼠吓坏了。两只小后退颤颤巍巍地后退一步,豆豆眼里布满了惧意,像是电视剧里,见到男主角另一面模样的女主角,喃喃说道:“你竟然……不,这不可能!” 阿辞还以为对面的小老鼠不知道失恋,不禁哀叹一声。有种成长,叫做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花摇曳在风中,不懂尘世间情情爱爱,盛开的时候,光彩夺目,直到风悄无声息来到身边,带着山高水远的味道,花还没送出自己的芳香,风已经离开了。 “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阿辞抱住自己,低下头说道。慢慢后退的小老鼠一顿,疑惑不解看着面前的青年,仿佛和以前见识到的人类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这个人类能听懂它说的话! 小老鼠抬起小爪子,对比一下对面青年的手,嗯,也就差个十几二十倍吧。脑海里中,产生不可思议的想法,一般能够相互交流的物种,那就是同族。 这么一想,小老鼠不害怕,走到对面青年旁边。顺着下水管爬上去,对面的废弃纸箱盒正好到青年的面前,小爪子虽然小,但牢靠又尖利,爬上任何物体都不是问题。 “别哭了,看在我们俩这缘分上,我帮帮你好了。” 小老鼠跳到废弃纸箱上,站起身子正好能到青年的脑袋前。阿辞一看,小老鼠不怕自己了,问道:“你怎么不跑啊?” 刚才他还想着抓这只小老鼠回去,当做风花雪月的晚餐呢…… “我才不跑!”小老鼠坚决不肯承认,刚才想要逃跑的事实,它举起小爪子,“跟你说,我可是恋爱专家!” 看过无数泡沫恋爱剧的专家…… 阿辞看着还没自己手掌大的小老鼠,一脸不相信,把对面的小老鼠惹急了,急冲冲道:“你居然不相信!” “我也想相信,可是,总不能见到任何一只老鼠,或者人吧,我就能相信。”阿辞说道。 四周的墙面布满青苔,巷子中站着一个青年。青年的对面,叠高的废弃纸箱,箱子上站着一只巴掌大的小老鼠。 一人一鼠,面对面交流…… “这么说也对,你可以试试,我来证明我到底行不行。” 小老鼠挺起小胸脯,自信满满说道。阿辞保持怀疑的态度,迟疑地说道:“别骗我啊,那我可就真试一试了。” 阿辞回忆了一会儿,将和李道长的初遇说了出来。当然,阿辞是有私心的,美化了两人相遇时的状况。 比如,李修德来到摊子买烤串,其实还想赊账。这一段,阿辞为了体现两人之间的纯白无瑕的过往,就说了看到孤苦伶仃的道长走在路上,没有吃饱饭,于是他送了烤串给道长。 对了,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道长花名为【小丽】。 “后来,看到小丽,一开始吧,只是觉得这个人长得真好看,”阿辞眨了眨眼睛,手指微微一转,不自觉地摸到了腰间的白瓷瓶,“后来,也没想到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小老鼠听得津津有味,这可比看电视剧有趣多了。毕竟电视剧里的男主角和女主角,爱情故事都是有套路的,关键是编辑还老虐狗不说,特么一集辗转百八十回误会,让鼠怀疑人类今后的繁衍问题。 “你们相遇原来是这样认识的,”小老鼠摇摇头,一脸过来鼠的模样,支起小爪子晃了晃,“这样不行,没有一开始的美好铺垫,现在这样也是必然的结果。” 小老鼠采用了哲学说法,这样说出来的话,好像挺有哲学道理。阿辞果然一脸被震撼到的模样,“小老鼠,哦不,鼠大师,你给瞧瞧,我这段感情还有得救吗?” 京城 林家老宅,每个人上上下下都乱成一团。原因无它,林郁子逃婚。 本就是在林家老爷子的祝寿宴会上,想把莫家和林家的关系彻底捆绑。 按照约定,莫老爷子会亮出当年的信物,来一招,瞧老哥哥,这不是当年老一辈留下的东西,说好了两家都是亲人么? “这是莫家和林家当年的信物。” 莫家老爷子伸出手,亮出手里的东西。林家老爷子点点头,在众人面前接过来,“对,这确实是当年,林家和莫家,两家留下来的信物。” 两人交替信物。殊不知,这信物也不知是从哪犄角旮旯里放出来的。 “多谢大家来参加今天的宴会,唉,人老了,如今就是年轻人的时代了。” 林老爷子开始了,演说准备好的演交稿,自然是顺着话下去。林老爷子点点头,第一个鼓掌,“是呀,年轻就是要拼搏。” 两人配合着,把话题衍生到莫家和林家的这一辈的人,当然,话题延续之前,肯定是先来个自夸,比如他老爷子这么好的基因,出来的孩子个个都好看。 吹牛谁不会?关键还是宴会上人,个个一脸’你继续吹,我在听‘。商业互吹结束之后,就到了,小辈们上场的时候了,带崽出来亮亮相,给众位商界人士瞧瞧,合作人选也是有颜值的。 莫家老爷子先带人出来,皱巴巴地脸上,每一道皱纹充斥了开心!身后跟着的是两人,一个是如今莫家的继承人,长得俊美不说,还是温柔暖心型;另一个则是莫家公子,莫雪河。 莫雪河长发披肩,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家的姑娘。这少年长得贼精致,奈何眉间抹不开的不耐烦,破坏了脸上安静惊人的美貌,让人瞧了一眼之后,也不敢多瞧,生怕被莫雪河手撕了。 莫雪河:“多谢林爷爷夸奖。” 林老爷子话一顿,这不是还没夸呢。小心翼翼扫了眼,手心的演交稿,按照给秘书的提示,每一段开始前面都有备注的人命,现在这一段明明就没夸人啊。 “哈哈哈,莫家小子真淘气。”林老爷子笑道。 莫老爷子自然知道这小子焉坏的性格,赶紧接话道:“老哥哥,你家的姑娘们怎么还不出来啊?” 正打算说话的林老爷子,被莫雪河截胡,“怕是没脸出来了。” “莫雪河!” 莫老爷子怒声道。林老爷子也愣住,这接下来要咋说,索性干脆不说话,站在一边看两人互动。 莫家一老一小,生气的模样还挺逗人,自带了莫家霸道总裁的意味。不过听说,莫家向来都是惧内的,霸道总裁的形象顿时变成了二哈模样。 不过要说这二哈形象,还是林家最近放飞自我的姑娘们,原本都是世家首选的名媛闺秀,家里必选的贤妻良母,如今在林郁子的带领下,个个都疯魔了…… 作者有话要说:  莫雪河:二哈的林郁子。 第30章 被一只老鼠指导恋爱,嗯,有点惨,毕竟周围的人好像都不太靠谱。布子自己的女朋友都没搞定,还想来指点江山,驳回;老段呢,这人只能说是遇上一个好女人,刘敏女士。 然而,今天,刘敏女士和老段生气了。平时说话,温温柔柔,绝对没有一丝语气重的时候。 试想一下,平时不爱生气,经常笑眯眯的人,一下子生气起来。那就像是积压许久的气泡,在开瓶盖的时候,迫不及待地爆发出来。 “这日子没法过了!” 刘敏女士急匆匆关了门,摔门前说道。一旁坐着段志业,还有呆住的阿辞,“?” 阿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肯定的是,老段这人惹了刘敏女士。不然一个天天发脾气的人,除了刘敏女士之外,谁能受得了这么个男人,想了想,刘敏女士平时一定受了不少委屈。 刘敏女士气跑的背影,坐着的老段死机了:“……” 其实段志业也没想到,刘敏女士还能被气跑的一天。不得不说,刘敏女士在平时的形象,温良贤惠,从来没有这样怒吼他,只有他才会怒吼人的样子。 不管怎么样,段志业也得承认,他确实做得不对。想认错吧,旁边坐着个浑小子,拉不下老脸来。可是不认错,今后的日子总得要受苦,也不知道晚上还有没有饭了…… “你不去追婶子吗?” 阿辞歪着脑袋,小心翼翼问道。段志业没好气白了一个眼,挥挥手,僵着脸忍住:“不追不追,她这么大的人了,还能想不通这事情吗?” 阿辞倒是挺想追过去的,毕竟这就是鼠大师说的,追妻火葬场…… 昨天科普不少知识,总之,什么开瓶盖的时候,他一定要上前开,不过李道长好像不需要开瓶盖。还有什么来着,哦,对了,是走不动的时候,他得来个深情一抱,突出他的体贴。 可惜,现在他暂时还抱不动…… “都这么久了,她怎么还不回来?” 段志业喘喘不安说道。一副肉乎乎的脸上充满了担心,刚才一脸不在意,才过去多久,没到一分钟呢! 说着,段志业就站起身子,一看阿辞也跟着站起来。段志业老脸一黑,僵持不动坐下去,“这会儿,她应该会回来的。” 阿辞眨了眨眼睛,建议道:“还是和婶子认个错吧。” 刚才刘敏女士是真的很生气的离开,万一老段不低头,这两人还得接着闹。转头一想,这不正是学习的大好时机,看看老段和刘敏女士这么多年的婚姻,究竟是怎么维护的。 “凭什么我去认错?” 老段犟着脖子,不肯认输道。此时正在派出所里,刚才刘敏女士跑出去的那一幕,门外的同事们纷纷看到。 同事A:又开始了…… 同事B:还以为消停了呢,没想到又开始了…… 同事C:来了,来了,我赢了,之前下注有戏,婶子你可得加把劲啊! 同事D:老大这人咋就不开窍呢? …… 门外的同事们热闹起来,相互对视间,一个眼神就能领悟。这场意味不明的剧场,又开始上演了。 没等到段志业去追人,倒是把阿辞赶出来,一个人在里头生闷气。阿辞:“别生气,大不了婶子找别的男人跑了,反正她这么大的人了。” “啪!”一份资料的塑料壳飞了出来。 阿辞一撇脑袋,反手一拿,资料拿在手里,贴心的关上了门。不理会门内,骂骂咧咧的人,任由段志业骂,他笑嘻嘻跑出去。 “阿辞,这里这里!” 一位同事伸出脑袋,对阿辞挥挥手叫道。原本打算去东口城门,阿辞顿下脚步,一脸疑惑问道:“干嘛说话这么小声,哦,我知道了,你们在做不好的事情,怕被老段发现。” 几个同事围聚在一张桌子前,每个人脸上带着一丝不可言喻的表情。桌面上铺了一张白纸,白纸上画了一杠红线,把一张白纸一分为二。 两部分的白纸,分别代表的意思不一样。左边白纸上边,写着【小公举】;右边白纸上边,写着【皇后殿下】。 “这是什么啊?” 阿辞挺纳闷的说道。学了这么久的中原字,能听懂就不错了,这字勉勉强强能看懂,看到【小公举】,又对应【皇后殿下】的字。 脑海里不是皇后和公主的画面,而是这字写错了,阿辞指着【小公举】的第三个字,“你们老说我,看,这里也有错别字,嘿嘿,被我发现了吧。” 然而,小公举……其实是老段的代称。几个月前,阿辞也才来到这里,同事们不熟悉,也不带好意思和阿辞说这样。好歹现在熟悉了,有些黑话,还是得知道…… 毕竟,在段志业的压迫下,同事们已经学会苦中作乐。你说这人的脾气老这么爆,能忍受的了都是强人,他们仿佛就是一群为生活所迫的孩子。 瞧,老段骂人的时候,这嘴里骂个不停,叭叭叭能把人被绕晕。也不知是谁第一个想到,在群里发了,一段挺形象的段子,搁在古代,公主再任性也是要嫁人的。 而后,这段子就在发生在同一天。老段和媳妇吵架的时候,老段任性起来,连媳妇都害怕了,还得欺负来哄人。 于是,群里又开始躁动了,老段居然是被哄的哪一位,今天谁说公主嫁人,这不,嫁人照样任性! 后来群里彻底放飞自我了,慢慢地就变成了,段·小公举·任性。 老段和媳妇吵架,那是经常的事情。去年,哦,阿辞不在,每个月上演五六次,那会儿派出所里有也没啥大案子,吃瓜群众都盯着这一对,当做饭后茶点。 今年多了些案子,也多亏了老段忽悠人的本事。阿辞傻不拉几地跟着来,又被忽悠做了找东西的小队长,一直忙前忙后,还没察觉什么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呢,同事们都发现了,老段出了爱爆发之外,还爱吹牛皮。吹的牛皮,也只有阿辞一个人听,一个敢说,一个敢信,连刘敏女士也不爱和老段吵架了,没意思了。 刘敏女士的形象在阿辞眼里,一直保持住温柔贤惠的模样。 “所有,这是老段!” 阿辞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小公举】。想了想,他没见过公主,不过在电视里看过公主的形象,大都是和老段的脾气一模一样,任性骄猛。 同事们拿了一根笔芯,递给阿辞:“下注不?” 东海城派出所,每段时间举行的【谁是赢家】的大型活动。活动范围,人员仅在所里参加,外人不能投票。 两队夫妻间的PK争霸对决…… 阿辞低头一看,【小公举】上的笔芯多出一堆,【皇后殿下】上的笔芯只有他的一根。刘敏女士不要脸么,阿辞有些生气了,“老段一定会追妻火葬场哟!” “哎哟不错,还知道了网络新名词啊。” 同事们相互看了一眼,顿时哈哈哈大笑道。笑得眼睛都冒出了汗,捧腹大笑,个个都不敢信,阿辞被列为中老年人看手机的人,竟然动这个。 阿辞被嘲笑了,努力辩驳,但是没有一个人不笑。追妻火葬场,不就是他老婆死了,然后他去火葬场送命吗? 不过笑归笑,以后等他们追妻火葬场,他也要跑过去哈哈哈大笑。他可是不会追妻火葬场,大家都投了老段的票,就只有他投了刘敏女士的票。 “这一回,一定会让老段先低头的!” 阿辞铿锵有力道。讨喜的脸蛋,多了一丝坚定的意味,知道的人都在笑,这小子看不懂当前局势,不知道的是,还以为这孩子长大了。 不管同事怎么说,但阿辞想要帮助刘敏女士。老段这么任性不好,像刘敏女士这好的女人,又温柔还会做那么多好吃的饭菜,白白便宜了老段。 一定要老段知道,刘敏女士有多好,这样以后就会对刘敏女士很好很好的。 “阿辞你上哪去?” 背后的同事叫道。阿辞头也不回,踮起脚尖用力奔跑,“我去找婶子,告诉她,老段脾气太坏了不能宠!” 同事:…… “可,你跑的方向不对,那边是死胡同……” 死胡同,阿辞站在胡同下面。两边墙面凸起的下水道管子链接在一起,地面泥土在雨后凝结一层,脚踩在上面,一个不留神就能跌倒。 阿辞走过去,地面上的泥层没有留下任何脚印。仔细一看,他手里飞快甩出白色残影,一颗细微的石头迅速躲在地面上,伸过来的脚,不紧不慢地踩在石头上。 “怎么来了?” 一只小老鼠从管道里爬出来,睡眼惺忪的说道。阿辞赶紧走过去,一脸严肃说道:“鼠大师,之前你说的追妻火葬场,是不是真的不好?” “一般人追妻火葬场,那肯定不行,”小老鼠翻了身,仰躺在在管子上,“重点是,追妻火葬场使用技能,还得看人呢,最关键是长得帅,有钱,并且身份不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阿辞:就剩下骨灰了…… 第31章 鼠大师动了动胡须,豆豆眼里满是名为哲学的道理。两只小爪子比划,作为追妻火葬场的男人,要那么高,小爪子举高比划,还要那么帅,小爪子张开手比划。 鼠大师最近又搬家了,之前那户爱看电视剧的女主人,听说为了儿子搬走了。没有了电视剧之后,整个鼠生都变得昏暗无比。 于是,给人当鼠军师,又重新回到了颠覆事情。鼠大师连夜搬了家,在东海城内,都是热情抖擞的大爷大妈,半多数都是退休人士,人家不爱电视剧,只爱跳广场舞。 为了找一户爱看八点钟黄金档案的人家,鼠大师翻山越岭,爬过无数障碍。终于找到一家,一个二十多岁的单身女孩子,听说刚从过来回来,在东海城找表弟,也许会留下来定居。 鼠大师也挺高兴的,昨晚那户人类小姐姐,不知喜欢看电视剧,还是配音演员。昨晚在那美妙动鼠的声音,鼠大师又普及了不少知识。 这会儿,鼠心满满,“你可千万不能走上这一条路,追妻不是那么好追的。” “除此之外,你看到小丽的时候,一定不能表现出自己很激动!” 鼠大师挥挥小爪子,一脸严肃说道。阿辞却疑惑了,“为什么啊?” “笨!”鼠大师恨不成钢地一扭头,背着爪子站直身体,“你想啊,你那么明显表现出来,那不就是给对方留下把柄了吗?” 阿辞捧着脸,这就有些不能理解了,给对方留下把柄不好吗……于是他还是秉持好学的精神,问道:“要结婚的对象,以后都是要在一起的,小丽知道了,好像没什么大问题啊?” 鼠大师气急了,冲到阿辞手边,一个劲儿跳上去,鼠脸十分狰狞。阿辞赶紧接住,整只鼠都落在手心内,“鼠大师,别乱跳,会死鼠的!” 一般来说,阿辞都是条件反射,扔出一堆毒物。不仅是毒物,也许是随身背着的白瓷瓶。白瓷瓶中,都是阿辞经常使用的毒,也许还不一定配上解药。 一个不留神就能毒死一只大老虎,更何况是人,阿不是一只小小的鼠大师。对于阿辞来说,成年男子的致死量,只需要两滴蛇毒,不到半个时辰,就能让成年男子的血脉凝固,无法呼吸、 死,很简单。阿辞周身上下都是毒,不过来到中原后,以前随身携带的毒物,已经卸下一大半。也许是中原人太过于谨慎,或者说是大意。 谨慎是因为,每天都在巡逻勘察不法分子。东海城的治安,一直都很好,很少有抢劫偷钱的犯罪人员。 大意,又是因为这些人实在是太好客,见到人就上来拉手搭肩做兄弟。若不是刚来那会儿,阿辞为了进中原,把身上的毒物都去了,估计得死上一批人。 现在阿辞手里,毒药虽不少,但大多数都是不致命的迷药。不过,作为毒物的口粮,阿辞还是会做一批口感不错的烤串,来此慰问毒物。 “我就跳了一下,你会接住我的。” 鼠大师甩了甩长长的尾巴,小爪子举起来说道。阿辞的拇指上扶着鼠大师的小爪子,笑眯眯地说道:“你好轻呀,得多吃点,这样瘦不会有毒物想吃你的。” 鼠大师:“!!!” 阿辞和鼠大师告别后,就开始了有了心里准备。也知道了追妻火葬场的含义,明白这是一般人是追不到的意思。 之前在所里,下注了别人都不选的刘敏女士。阿辞心里多了一种想法,刘敏女士是不会输的!!! 好吧,其实是阿辞的私心。看到了刘敏女士这样的好女人,有透过了她看到了另一个人。 从前,能有这样一个人,每天送不同的好吃,不管下雨天还是晴天,都没有缺席。最近两天,竟然消失了,可能是学会了放弃了。 阿辞捧着心,有一种不能言语的闷热,堵在心口,好难受。此时,他并不明白,这种情绪叫做在意。 刘敏女士有多好,看到老段这样不珍惜。一个人每天在家等候,不管多晚回来,都有热腾腾的饭菜等着他,还总是担心他,平时做了什么好吃的点心,特意送到派出所。 所里上上下下都被刘敏女士的手艺打动,包括阿辞。一想到刘敏女士这样,付出的东西那么多,又会不自然想到那个每天送饭的人…… 为了找到刘敏女士,阿辞问了派出所周围的毒物。常年居住在石头底下的蜘蛛,是东海城派出所石头的老住户,可以说是子孙后代都在一起了。 堆叠在一起的蜘蛛们,小小的身子相互积压对方。这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家伙,还没学会吐司结网,待在巢穴里相互打闹。 小蜘蛛们的母亲慢慢将一堆蜘蛛推进去,此时还不到进食时间。本来想爬上妈妈宽大背部玩闹的小家伙们,猝不及防地滚成了个球,被妈妈推进巢穴深处。 “对不起啊,孩子们太调皮了。” 蜘蛛妈妈温温柔柔说道。长长的八只腿倒钩在石头上,身体足足有成年男子的一只手掌那么大,如若不是一直躲在石头里,一直糊没有人发现它的。 蜘蛛种类很多,性质千差万别,但大部分都是“恶妻吞夫”的。母蜘蛛性成熟后,身上会发出一种特别的气味。雄蜘蛛嗅引这种气味后,就会迅速到母蜘蛛结的网上“求爱”。母蜘蛛对上网求爱的雄蜘蛛咬上一口,这样,雄蜘蛛也像撞网的昆虫一样,刚做完爱就成了母蜘蛛口中的美味佳肴。 蜘蛛,节肢动物,蛛形纲,蜘蛛目动物的统称。蜘蛛多数生活在屋檐下或草木中。它□□尖端的突起能分泌粘液,这种粘液一遇空气即可凝成很细的丝。 织网的蜘蛛妈妈问道:“你想要问什么?” 阿辞将带来的碎肉块送过去,凡是请毒物帮忙,都要表示自己的诚意,看到毒物接受了,慢慢说道:“请问,刚才有看到,对面门里跑出来的人类女性吗?” 蜘蛛咬了一口碎肉快,没吃,嚼碎了丢进去巢穴中。巢穴中深暗,碎肉块被黑暗中一只尖利的长腿勾起来,很快就被拖了进去,留下一道拖走的残渣痕迹。 “人类女性,我倒是看到了,是不是出来那会儿,还在骂人那个?” 蜘蛛妈妈想了一会儿说道。阿辞用力点点脑袋,将手里的碎肉块又送上去一份:“能找到她的位置吗?” 蜘蛛妈妈接受了这个救助,第一对螯肢微微颤动,螯牙尖端的毒腺喷出来脓液。头胸部覆盖背甲和凶板,附肢两对开始前后活动。 “很快……” 蜘蛛妈妈说道。身后的巢穴里巢穴里陆陆续续爬出一堆蜘蛛…… 京城 林家和莫家两家都乱成一团。不仅林郁子逃婚惹下了一堆麻烦,还被娱乐圈媒体报道出来,标题还写着【林家有女为爱私奔背后原因究竟是……】。 林家老爷子也不急,整个人都不像是知道林郁子逃婚的样子。老宅里剩下的林家人,个个都坐蓐针扎,纷纷不敢说话,实在是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触碰到了霉头。 就算是林郁子逃婚了,本来事情可以不闹大。林郁子房间里,留下一张字条,手机和身份证什么都没有拿,就来银行卡都摆在桌面上,看样子是有预谋的准备。 一切想要劝说的话,林郁子都把所有人的嘴给堵的死死的。就连林老爷子也颇为吃惊,林郁子竟然来了这么一波骚操作,实在是防不胜防。 这一次的宴会上,林郁子的婚事是贴板上钉钉。就算林郁子不出来,林老爷子也有法子让她滚出来,理由千千万万,不算背后来一招,毕竟招不在新,有用就行了。 还没把林郁子坑出来,莫家那边就不行了。莫家这边的莫老爷子头疼了,莫雪河自己选的联姻对象,可惜林郁子跑了,这货明明提早就知道。 莫雪河是个什么属性的家伙,莫老爷子从他吃得什么饭,就知道这小子要放什么P。莫家是一定要按照约定,和林家再回老一辈的时代,共同打造当年的巅峰。 最近杀出来的李家,也不知道抽什么疯。李家可是百年盛世,隐世一族,从来没有倒下去的大能。 李家的继承人,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听说还不是李家亲生的。莫家和林家都在打听,这个继承人,竟然是从普通家庭出身。 李家继承人,也就是李修德。手段果断,最近出的政策压倒元老级别,把所有人脉,但凡是有一丝不合理的地方,不顾情面,都把人换了一遍。 按照李修德的做法,李家却没有一个不同意。 “这李家继承人,听说还在搞什么兼职?” 莫老爷子来林家,进了书房门,躺了一口气说道。两个老人面对面,一个郁闷坐着,另一个站在看着画像。 林老爷子也挺纳闷的,一个好好的总裁不当,跑去搞兼职,“这小子一出手,倒是把我们这些老骨头都吓得不敢动,手段沉稳着重,不像是年轻人有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  李修德:兼职是我的兴趣爱好。 第32章 一个地方生活着的生物,数不胜数。 无论是在多小的一滴水汪中,也生活着不少的微生物。生物圈的范围包括大气圈的底部,水圈的大部和岩石圈的表面。 东海城在地图里,也不过是个点的位置,却不可思议的也是生物们共存的家园。 按照理解的方式,举个生态系统的定义来看。所有桃树属于种群,一只黄鹂属于个体,一只蜘蛛属于个体,一株青柳属于个体,一朵水仙属于器官,而以上通通都不属于生态系统,唯独整个公园。 公园中,一群蜘蛛倾巢而出,密密麻麻沿着地面狭缝走,黑压压一片。地面上的人类,丝毫没有任何感觉。 打太极的大爷抬手,二仪生四象;练广场舞的大妈一扭,旋出个峨眉峰。退休人员的兴趣爱好,极其平淡,没事的时候就爱吃瓜来闲逛。 这可不得了,吃瓜战斗力随着年纪而倍增。派出所里通常是吃瓜新手必选,三天两楼一定传来的新鲜瓜,回回都是不重样。 当阿辞来到公园的时候,周围都是大爷大妈休闲娱乐的场所。坐在喷泉旁边的座椅的几位老人,一个吹着葫芦丝,一拉拉起二胡,还有个老太太站着吊嗓子。 “啊啊啊——” 老太太一声比一声高,音调也跟着上去。旁边拉二胡的大爷,慢悠悠地搓了弦,跟着起音:“咦咦咦——呀!” 这韵味拉出来,一股鸡皮疙瘩冒起,还没等吊嗓子的声音结束,葫芦丝开始了独奏。吹葫芦丝的大爷,双手捧着竹管,手指飞快地在音孔上来回,熟稔地按住调子。 退休人员平时战斗时十足,一到养生的时候,倍有劲儿。瞧这边的小凉亭,下面还有两桌十余人,打麻将凑一桌,另一桌剩下的人下象棋。 这画面还真养生,阿辞欣慰点点头,天天巡逻可不就是为了这点安稳。脚下的慢慢爬过来几只蜘蛛,八只腿又长又细偏偏身体小的还没指甲盖大。 “阿辞,阿辞,这里这里!” 蜘蛛叫道。听见了声音,阿辞顺手将小蜘蛛带去阴暗处,免得别人瞧见不对劲。 两三步走到公园墙角的位置,阿辞将小蜘蛛放下来,随手从腰间白瓷瓶里倒出一些蜘蛛爱吃的味道。从白瓷瓶口流出,黑蓝色的脓液,忍不住让人想到梵高的抽象图。 小蜘蛛们吃了一口,眼睛点亮了星星。个个都砸吧砸吧嘴,这毒实在是太好吃了,几口就吃完了,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地面留下的水渍,才说道:“找到了,人在公园东边那喂鱼呢。” 阿辞:“多谢!” 小蜘蛛们赶紧问道:“阿辞,之前的烤串摊子,这两天为什么不摆了?” 晚上都是毒物的天下,但凡出了消息,很快就能在毒物中流传开了。就连最不得人心的蜈蚣,也颇为失望,在下水道里徘徊,好不容易捡了枚硬币,但是卖烤串的不来了!! 之前派出所里出了案件,阿辞跟着去处理。想来已经许久,没有动过摊子了。 告别了小蜘蛛们,并表示他最近处理完事情,一定重操旧业。如果老段这事情处理好,烤串摊子的事情,应该不会再反悔了吧? 之前在毒物的帮助下,阿辞提前将嫌疑人抓回来。老段答应了让他弄烤架,没两天,藏在派出所里的烤架被翻出来,他的烤架又被没收了…… 很快,在喂鱼池找到了人。 女人穿着连衣裙,肩膀上随意披了件针织外套。打扮温温柔柔,一只手支在栅栏上,旁边还放了一袋子鱼饲料,另一只手在袋子里一捏,随意一挥,喂鱼姿势颇为潇洒。 打扮温柔的女人,也就是刘敏女士,丢着鱼饲料,骂骂咧咧道:“吃,就知道吃,一点儿脑子都不长。” 阿辞叫了声“婶子”,对面的女士回过头,他咳了咳嗓子,“刚才在所里……” “别说了。” 刘敏女士眯起眼睛,不耐烦打断道。喂鱼池里的肥鱼们吐着泡泡,大大的鱼眼睛死死地看着栅栏边摆着的鱼饲料,似乎再看几眼,那鱼饲料就能掉下来。 可惜,鱼饲料不仅不会掉下来,还被刘敏女士收了起来,将袋子拴好,也不看阿辞一眼,“阿辞,这事是婶子太计较了,估计你叔等急了,咱们回去吧。” 刘敏女士低下脑袋,本来不想在孩子面前表现太脆弱。眼睛里涌出水汽,为了不让眼泪流出来,拼命瞪大眼睛,显得有点狰狞。 “婶子,这样有点丑……” 阿辞十分诚恳地说道。刘敏女士的脸一下子黑了,转身背对,“反正你叔也是这样想,人老了,也没有年轻的时候好看,不乐意看就别看!” 从年少相识,少女的爱恋一直到现在。大家都说,两人感情深厚,男的因为工作原因调动要去别的地方,女的二话不说也跟着来了,叫人羡慕的一对。 是呀,有时候确实自己也羡慕自己。刘敏女士很少闹别扭,知道自家的男人,工作很忙,一直陪着,也不愿意用自己的事情强加在他头上。 别人口说的自己,好似就是个模仿妻子。刘敏女士也知道自己脾气差,但是,老段这人吧,还从来不哄她!!!! 不管多生气,也不管她有多难过,吵架了第一个回头的一定是她!!! 刘敏女士越想越气,简直就像把老段这货手刃了。那些人说的什么羡慕之类,都是狗屁不通,瞧瞧别人家的妻子,生气了不开心了,人家的老公还不是乖乖上前哄一哄!!! “越想越气!” 刘敏女士暴躁说道。阿辞乖乖不说话,面前的女人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要快,咽了咽唾沫说道:“婶子,你想不想让叔来哄哄你?” “你叔?”刘敏女士摇摇头,想也不想就知道不可能,“算了算了,生气还是自己的身体,我还是回去哄他得了。” 阿辞:“知道一个词叫做,追妻火葬场吗?” 自从跑出来新闻后,林郁子就一直玩消失。 不过,林家没有放话找人,就连要联姻的莫家也静默无声。唯独他们知道,林郁子其实本不是重点注意的对象,孩子大了,学会跑路也是正常现象。 在媒体报道中,林家和莫家都十分关注别人的孩子。又看到一则报道,李家继承人又跑出山野地区,不知道玩了什么名堂,穿了一身道袍,里头还有白色西装。 被林家和莫家灼热关注,李家这边也头疼不已—— “你要买婚房!” 李太太和李先生都吓到了,不确定地问道。李太太头一歪,整个人都不好,软软向后一靠,幸亏李先生即使抱住,没造成地面伤痕。 李先生扶着李太太坐下,赶紧给她搓搓手,“没事吧?” “这是不能改变的。” 李修德瞥了眼李太太,装晕的技能十多年了都不改改,面不改色地说道。李先生怒了,骂道:“没看到你妈不好了,还提什么婚房,你就是弄出个二胎来,当然了,你小子这脾气找个人,我都担心是坑你钱的。” 李太太悄悄睁开眼睛,对李修德比划:你赶紧服软,不然你爸生气,又得拿条子收拾你! 李修德抿起嘴,不看李太太的手势。李先生气呼呼转头,刚想给老婆继续搓手,李太太举起的手一僵,“……我这是想伸伸手,有点麻了。” 李先生心疼了,拉起李太太的小手,又骂李修德道:“看把你妈气得,手都麻了。” “还麻不麻?”李先生小心翼翼问道。 “不麻不麻了,谢谢老公,你真好!”李太太柔柔地贴着李先生身上,用手挡住脸,拼命对李修德挤眉弄眼。 儿砸,麻麻真的不能接受你要买婚房…… 李修德传过去电波,李太太接受信号:妈,我要和人过日子了。 处在两人电波之外,李先生还在生气,抱着李太太,贴心地拍着背部,“你这么大的人了,也该好好想想将来的事情,也不是爸想说你,但是你也得想想你妈,” “她这么娇柔的一个人,平时吃个鸡蛋都打不开壳,你不也不能这样欺负你妈,这一次看在你妈的面子上,我就饶了你,不许再提婚房的事情,听见没有!” 从发送电波回来的李修德:没有听清刚才李先生说了什么,困惑地小声道:“啊?” 李先生还以为他答应,点了点头:“你答应了就行,待会儿跟我们去柳家,你爷爷最近在找退后的房子。” 接着说道:“他一个人,都一大把年纪了,非要离开京城。一会儿跟我过去,好好劝一劝,住在京城,我们都在,这才有个好照应。” 李修德脑海放空,小声道:“爷爷就是不想和你住一起,太啰嗦了……” 李太太柔柔打断,说道:“老公啊,柳家之前养了自清那么久,咱们劝的时候,让我来说吧,毕竟你前两天还为了事和他吵了一架呢。” “那还不是自清这小子,放在好好事情不敢,跑去弄什么东西。”李先生弱弱的反驳。 李修德点点头:“正好,我和爷爷一起找房子。” 李先生脸色一变,道:“你小子还学会反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李修德:找房子…… 第33章 东海城某栋居民房,一个青年抱着身体般大小的玻璃柜。玻璃柜里有一条十来米长的大蟒蛇,将身体盘曲了几个圈,脑袋对着青年对着信子。 蛇舌,分叉细长,收回时嘴部成了个小孔,周围密布着细小的鳞片。青年小心翼翼拍了照片,将蛇图片上传到一个漆黑的网站上,图片很快发送成功。 照相的青年,是最近来东海城的旅客。刚上了大学,结识到生生色色的人,而他从小到大一直很平凡,直到有人介绍了一个网站给他。 徐艺本来乐于平庸,但是也抵不住内心想要被人认可的愿望。打开网址,一开始是空白界面,等候了十几秒,才弹出来一个对话款。 对话款的形式很简陋,上面只有从【ID】、【密码】、【注册】三个字样。除了这个对话框之外,背后界面依旧空白,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徐艺当时拿着手机,想着“这不是会骗子的玩意吧?”,不过还是遵照内心的想法,忍不住选择了注册。注册的界面更简洁,只有两行对话。 【想要变成不一样的人?】 【以上选择是,那么写下你想要变成什么样的人。】 徐艺当时就一乐呵,随便一写,第一个选择是,第二想着变成有钱人。其实这样回答,在百分之九十的人类,已经算是很贴心了。 不过注册还没有结束…… 手机里自动下载了一个APP。图标是一个字母,周围全被漆黑涂满,下载的速度很快,没有多少M就已经加载完了,等到图标亮起来,字母的颜色也跟着变了色。 字母【K】出现在图标上,像是血染出来的字体。徐艺并不喜欢这样的图标,老实说,这样出现在手机里,看起来血淋漓的,怪让人不舒服。 徐艺皱着眉,删了几次没删掉,“奇怪,这APP还有病毒,怎么删不掉,完了,只能去格式化手机了。” 而后关了手机,埋头睡了个觉,手机随手丢在床头柜上,不再理会。不知过了多久,睡着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床头柜上诡异地亮起了屏幕。 屏幕上弹出来消息:【是否接受任务,完成注册。】 睡着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回复,也没有办法点击【否】。床头柜上的屏幕,很快暗淡下去,就在光即将熄灭的时候,屏幕又亮了起来。 亮起的屏幕里,画面中多出一段对话框。上面出现一只鞋子,自动在手机屏幕上调动,长长的尾部戳在了【是】这一选项上。 【成功接收任务,请开始执行。】 手机响个不停,睡着的人也被吵得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说道:“谁没事发那么多的短信过来,吵死了……” “咦!”徐艺拿起手机,发现并没有人给他发送消息,而是手机里的睡觉前,那个删不掉的APP一直在冒出对话框。对话框重叠在一切,反复跳脱。 【K】字母在屏幕中间,变得为明显。血红色的液体似乎要冒出屏幕外,字母的身体大得将整个手机屏幕布满,屏幕看上去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血液汩汩而流。 “窝草!”徐艺吓得将手机摔了出去。 屏幕一下子就变了模样,手机亮了几下,屏幕很快就暗淡下来…… 回忆到此结束。徐艺一脸忧心忡忡,手机里自从多了APP之后,他的生活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APP会发布一些任务,一开始新手任务,也熟称为菜鸟任务。 当时不管多想消灭这个APP,现在就有多爱这个APP。 徐艺按照APP发布的任务,从一开始小试牛刀,再到现在即将突破初级,达到中级的水平。如果说,做任务没有奖励,他估计是不会坚持到现在。 还记得吗?当初他可是要成为有钱人…… 不知道这个APP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完成一项任务,就要一笔钱的收入。哈,当然不是一元两元,最初是一万,多的不可思议。 也正是因为这笔钱,他的生活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随手给女孩子买东西,都不再像以前那样抠抠搜搜,大家都对他现在大方的模样而感到惊讶,并且也有不少人原因和他交朋友。 学校里的有钱公子哥,自从知道了他的存在后。好像自打认识了这类人,他的圈子就变了,一下子融入到了花花世界,红绿迷花了眼睛。 不仅迷花了眼睛,为此还学人砸钱。徐艺不后悔,毕竟他有APP这金手指,他不禁想到,说不定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拿着金手指,建立无数后宫。 不过,在建立自己王朝之前,他得先把自己欠下的流水账还清。为了学人砸钱,起手价都是百万以上,口袋里的钱所剩无几,现在都没法和人见面,连温饱都是问题。 这两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APP发送的任务突然延迟…… “东海城?” 徐艺不解地喃喃道。点开手机里的网络地图,查看东海城究竟在哪。没想到的是,东海城是在梁山衔接口,夹着一片深山老林,动植物种类极多,还是一座养老城市。 来到东海城后,完成任务拿到一笔钱。徐艺本来以为很快就结束了,在东海城的任务,没想到能待上一个月。 他的所租的房子,也是APP发布的范围。一定要靠近东海城这片小洋房的周围,这片别墅区叫做谭庭苑,听说旁边住着的都是有钱的人家。 目前他只看到,一个小学生天天走进这片别墅区。不禁猜测,其实,这片别墅都是这个小学生一个人,但是转头一想,估计是别的人回来的时间太晚,所有没看到。 徐艺接受了任务,一直待在这片区域。对面的谭庭苑小区,小学生脑袋顶着双马尾,背着书包很快又回来了,这是到了放学时间。 “这APP是不是坏了?” 徐艺一脸不乐意,瞧了瞧屏幕说道。APP在手机屏幕中,纹丝不动,点开的界面依旧漆黑浓如墨,没有熟悉弹出来的对话框。 公园中 “阿辞!” 一个脑袋顶着双马尾的小学生叫道。正在喂食毒物的阿辞,手一个抖擞,吓得手里的碎肉都掉了。 碎肉块掉落一地,周围的毒物们哼哧哼哧爬过来。毒物的细长的腿,漆黑发亮,甲壳包着肌肉,弹跳有力,几只出众的小将一跃,先一步吃到肉。 没几口,地面的碎肉块就被吃光了。阿辞站起身子,挡住毒物的行踪,身后的毒物慢慢钻进土壤内,很快就看不见行踪。 阿辞抬眼,望着对面的小学生一路小跑,眼看左脚绊右脚要摔倒,小学生的脸都吓傻了,阿辞脚尖一点,飞快地勾住了小学生的领子,“你回来了?” 林雪儿60°倾斜着身子,脑袋正面怼着地面。地面的距离之近,她竟然还能看到排着队的蚂蚁,黑搓搓地一堆在地面狭缝中活动拳脚。 林雪儿很快就被拉起来,后领一勾,整人腾空。阿辞将林雪儿放下李,随后拉整齐后领,林雪儿:“好厉害啊,你果然是魔法美少女!” 林雪儿之前跟着林父回了林家,最近要考试了,又将她扔回东海城。阿辞之前只收到一封辞别信,作为一名合格小学生,上面是不会有OOXX的! 然而,阿辞只能看懂直白的话,上面写着【送君长亭外,两眼泪千行。唯有不见君,辞别无鸭梨。】之类的话,阿辞老老实实查了几个小时的字典。 林雪儿笑嘻嘻说道:“对了,看到我给你写的信了吗?” 她可是想了好久,最后采用了同学的建议。作为一名祖国未来的接班人,她得有内涵,还得有感情,还要在短短几个字中,体现出她性格的乐观。 这些话不多,承载了她这小半辈子(个位数的年纪)的学识。白纸黑字,还采摘了花作为开启时的意境,这样才能将信的离别意境无限扩大。 林雪儿内心无比骄傲,这可是她花不少经历完成的。阿辞想了想,说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啊?” 林雪儿小脸一愣,不解道。阿辞看了看她的小脸,看看周围的人,小心凑到她的耳边,“你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你怎么知道?!”林雪儿诧异道。 不是说【两眼泪千行】吗?查了查字典,上面说的意思没看明白,就知道是很爱哭,并且还哭个不停的意思。问了周围的人,都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比如失恋了…… 阿辞一脸沉重地摇摇头,拍拍林雪儿那承担未来的小肩膀。林雪儿也一脸踌躇,叹了一口气道:“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能再去抱怨问题。” 郁子逃婚,她真的很支持,举双手那种。虽然林家不同意就是了,林父让她别跟着乱,林妈妈将她看得死死的,到现在也不知道林郁子上哪去了…… 阿辞看到林雪儿小大人的模样,忍不出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脑海了想起了一句话,幽幽说道:“人生还很漫长,现在是一颗种子,也会有长大成熟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林雪儿:未来社会主义接班人! 第34章 第一次给人做心灵鸡汤,充满了哲学的味道。阿辞默默抬头望天空,好像他也有点学士的风味,那种沧桑而忧郁的气质,落寞的在眼睛里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不过最近他已经调整了心态了,打算重头开始。身上穿的白衬衫,也掩盖不住青年的成熟味道,是失望过头亦或是伤到心坎上,才能有这样的境界。 “唉,我也是过来人,瞧我现在这不挺好的吗?” 阿辞微笑中带着一丝悲伤,幽幽说道。林雪儿一愣,迟疑说道:“可你现在不太好的样子,不过没想到,你还逃过婚啊?” 逃婚??? 阿辞笑容僵硬,慢慢龟裂成一道伤缝。要是逃婚的话,还代表着道长能够接受他,可问题是,他连婚姻这个词的边都摸到…… 还打算说什么,裤包里电话一响,里面传来布子的声音,听说是派出所里有人报案。阿辞放下电话,“所里有事情,我先走了,回头再说这事情!” 一步跨上三米高的墙面,身手利落拖泥不带一丝水迹。身后的林雪儿还想着说想说什么,最后只能目送他的背影离开。 离开的速度很快,几秒就已经看不到阿辞的身影。阿辞脚下扬起一片细微的尘埃,飞扬在空中的粉尘颤抖,仔细一瞧,在阿辞腿部包围了一圈粉尘,形成了隐形的保护甲。 在派出所里来了案子,布子之所以打来电话,也是因为只有阿辞能办理。报案的人,是因为丢失了贵重的东西,来到派出所,想要派出所帮忙找到。 东海城派出所 一个抱着书包,拿着手机的青年,旁边还跟着一个长相可爱的女孩子。女孩子是之前来过派出所,直播的那位冒险女主播,桃子茶。 桃子茶最近想要和朋友完成一项新冒险,按照网络上的搜索,发现国内多数都是普遍单调的项目,无一在攀登高山,或是高原地区的记录。 作为一名时常更新的冒险主播,为了带给观众们新鲜感,尝试了各种方法。之前体验野外生活,从家里出发,一直到东海城的山林闹个笑话。 后来,发现冒险的主题意义。在东海城那段时间里,虽然一开始吃罐头睡睡树洞,但不知道林子下面是东海城之前,好像一直很充实。 无论身在何处,只要有一丝的冒险精神,但凡处于尝试,任何活动都是冒险的开始。 桃子茶那一次的直播后,粉丝涨了不少。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东海城的一个小城管,那段救下她的画面,而后演变成【抄凳子.jpg】的热门动图。 于是,桃子茶故地重游,只一次是为了好好体验在山林的机会。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东西竟然不在了,就像是准备好一切的氪金大佬,突然间被人偷袭,装备都不见了。 没有办法之下,桃子茶激动要哭。周围好心的人都来询问,东海城的大爷大妈实在是太热心了,纷纷都说丢了不东西一定要上派出所。 “小姑娘别哭啊,别着急。”一位大妈劝说道。 另一位大爷跟着说道:“找东西啊,那一定得去派出所了,我家的狗就是被派出所给找到的,那只狗竟然在家门口迷路了哈哈哈哈。” 桃子茶心想:这是狗,好歹能自己闻着回来,我那东西不会动,连我这会动的,在这陌生的地方,也得丢啊,估计东西是找不到了。 在各位大爷大妈的劝说下,桃子茶和朋友来到了派出所。派出所和普通的小平房没啥区别,没有二楼,甚至只有简陋的会客厅,饮水机就放在旁边,渴了自己接水喝。 抱着一丝希望,桃子茶还是来了。在前台的解锁下,一步一步走流程,填写表格,描述丢失的东西,并将东西之前的回忆说了一遍。 “这要是找不回来就算了,你们这速度快不快啊?” 桃子茶问完。似乎也发现自己问的好像不对劲,好像在询问网购的客服,发送快递的速度快不快,搞得她都被自己的傻问题弄笑了。 前台神秘一笑:“放心,很快。” 桃子茶一愣,这笑容里带着一丝不对劲,偏偏她又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旁边的青年朋友问到:“没有相机,咱们是不是要打道回府啊?” 是呀,没有了相机怎么拍,弄不到一丝半点的素材。前台见他们在疑惑,提议道:“东海城可是一座旅游城市,周边有不少的文化,趁现在可以去逛一逛。” “我不用留下来吗?”桃子茶愣住了。这东海城的派出所好像不对劲,一般上门报案吧,怎么着也得让当事人留下来,但是这里的人还推荐去逛一逛。 前台表示不用。桃子茶还打算说点什么之类,就来看到一个白衣衬衫的青年走进来,眉目如画,讨喜的脸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和他亲近。 “我记得你!” 桃子茶叫道。她想起来了,这个人之前从疯女人刀下救了她的小城管,那个热门动图的本尊!! 一脸激动地看青年,桃子茶捧着脸第一次露出了少女心。阿辞:“啊,你是?想不起来了。” 阿辞实在是记不住,毕竟外来的人流量多如牛毛,每天待在城门口等级。谁还能记得这个人长什么模样,总是桃子茶却很郁闷了,自己没有被救命恩人记住。 不过桃子茶还是很开心的,因为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为民服务。不会特意记住别人的身份和脸蛋,对待每一个人的态度都一样。 也许,漫画里的英雄,也是真正存在的。桃子茶一脸向往的看着阿辞,看他那亲和的态度,长得好看说话又好听,一点都不像是那种电视剧里会赶人又讨厌的城管。 “阿辞!”一道粗暴男中音暴起。 桃子茶被吓得一个抖索,脑海里的画面被声音击碎。对面门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脸肉乎乎的挤在一起,由于生气脸部肌肉变得狰狞。 这个人一出来,桃子茶就看到所有人都安静了。她心里在想,这个人是这里的局长吗?长得好可怕,所有人都埋着头不说话了。 “嗨老大!” 阿辞打了个招呼。桃子茶一瞧,果然是不会看任何人脸色的人,一个一心只为民众服务追求现实安稳的人,大能隐于世就是这样的人吧。 段志业黑着脸,看了看四周。没有一个人抬头,都在假装做自己的事情,明明都是闲人,那边那个还歪着脑袋伸着耳朵,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在偷听! 桃子茶也不好待着,和身边的青年开溜了。前台之前的话,她并没有放在心里,想了一会儿和朋友商量一下在东海城逛一圈再回去。 留在所里不能开溜的人,纷纷拿着书本挡住自己的脸。不由得在心里想到,这一次老段小公举是不行了,毕竟阿辞的招也太损了…… 段志业也不顾在众位同事面前的脸面了,暴躁地说道:“你说说,那天劝人之后,你婶子已经开始变了,以前在家闲着和朋友打打牌挺好的。” “如今倒好了,开始说要来所里上班,这我怎么能答应!” “说不定,是因为老段你这边的原因?” 阿辞笑嘻嘻说道。忍不住在心里竖起大拇指,对刘敏女士的行动力说干就干的态度,连环点赞,看现在老段急了,开始出昏招了。 “臭小子,你叫我什么?”段志业还没骂两句呢,阿辞就跑了出去,“出任务,我先把人的东西找到,老大你自己反省一下吧。” 阿辞一溜烟儿地跑走了。背后的男中音一下子变成了男高音,段志业气得在原地蹦跶,就是没看见那小子回头,气呼呼地又骂了两句。 骂得不过瘾,回头一瞧,所里个个都鹌鹑蛋似得一动不动。众位同事:玩球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那纵火的人早已看不见了。 阿辞先让蜘蛛们去找东西,自己则是到了小巷子里。小巷子里没有下水管,地面上有一个圆形的井盖,盖上有几个小孔,黑黝黝地看不见里面。 “鼠大师?” 阿辞叫唤道。想着站着声音远,蹲了下拉,举着双手在嘴边,作一个喇叭状,又叫了两声,“鼠大师,我来了,你在不在家?” 地面的井盖口里冒出一只红色的小手,比划了一个动作。竖起小拇指,从上朝下比划,阿辞看得一愣,“鼠大师,你的手还挺有趣的。” 鼠大师从另一头的地方钻出来,井盖上的孔太小了。一声嗖嗖嗖的声音,下水道的啪塔啪塔的踩水声,随着声音源看过去,在墙角的地面上有一个小坑,有半个手掌那么大。 鼠大师很快出来了,睡眼惺忪地说道:“不是叫你没事别来找我唠嗑吗?我得补觉,晚上得去看电视剧呢,今晚正是最精彩的一集呢!” 男主为了白月光,让女主打胎取胎盘,干细胞救白月光的白化病…… 人类真复杂。 阿辞对鼠大师说:“之前的火葬场追妻真的很有用!” 鼠大师:“不,这是初级阶段,更厉害的是,为了爱敢于奉献自己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鼠大师:人类有点想法哈 第35章 和鼠大师讨论了一番,认认真真学了一遍爱的真理。阿辞感受到了不一样的眼界,为了要贡献自己的身体,这是何等无私的爱,太伟大了。 而后,帮阿辞找东西的蜘蛛们回来了。两三只小蜘蛛前来送信,在谭庭苑的北面墙角口,估计是什么将东西拖了进去,留下长长的一条沟壑。 从蜘蛛们得到的消息来看,谭庭苑中生活了一只生物。目前并不了解对方,阿辞索性就去看看究竟。 来到谭庭苑的时候,正午的太阳被乌云珍珠。昏暗的光线依旧能照亮眼前,一片种植了各种类型颜色的花圃,从阿辞爬上墙头的位置看下去,是一个巨大的狗头。 狗头的左耳端,是谭庭苑的北部。不远处就是一睹围墙,沿着墙角而下的地方,有着一个不大的小洞,估计得有一个包子的大小。 等到阿辞来到的时候,蜘蛛们全都围绕在墙角口纷纷讨论: “这是蛇打的洞?” 一只小蜘蛛上前凑近道。身后跟着一堆小蜘蛛,无聊的吐着丝,又细又长的腿子倒挂在那面洞口处,慢悠悠地织出一面网来,很快粘住一只蚊子。 被黏住的蚊子,微微颤抖翅膀,还被来得及挣脱,就被织网的蜘蛛用细长的腿拉住,飞快地又拉住蜘蛛丝,将整只蚊子包裹在其中。 包裹成一个球的蚊子,已经没有办法挣脱了,小蜘蛛嘿嘿一笑,回应了刚才第一只蜘蛛的话:“不对不对,之前和蛇不是说好了,一个月轮流值班,这个月蛇都在城外待着呢!” “我猜是老鼠大的洞,这么大一看就是肥肉满满!”第一只蜘蛛想了想,脑海里想着大老鼠跑来跑去的模样,肉质鲜嫩多汁,乐呵呵的说道。 听见蜘蛛对老鼠的贪念,阿辞顿时也吓住了。本来之前想要给毒物们介绍,指导人生哲学的鼠大师,这下恐怕是不行了,就连一丝期望都被击破。 老鼠可是蛇类的必备食物,在五毒中,这么爱吃肉的也只有蛇。出了蛇之外的,蜘蛛有些天生就能吃肉,不过毒性越强的蜘蛛,会为了毒性吃一些小型的毒物。 自然,老鼠在蜘蛛的食谱里,可有可无。但吃老鼠的念头,总归是不会少的。 本想着蜘蛛不会将老鼠念在心头,估计是最近投喂的时候,老抓到兔子松鼠之类。实在是兔子繁衍能力极强,有些人为了保护地球,放生野生动物。 幸好东海城之外靠近山林,要是靠近湖泊之类的地区。那些路摊子卖的巴西龟,可就得在湖里移民了。 虽然东海城没有湖泊,但是也有水池。公园里那个养鱼池,一开始就是不知道的年轻投放了鲤鱼,家养的鱼还被里头野生的鱼上演了速度与激情。 于是,鱼池中的鲤鱼种类变得繁多。为了担心这些鱼的生活环境,派出所被好心的公民上报情况,弄了一批氧化的植物来,为了防止水中鱼类无氧呼吸。 鱼池是得到解脱了,但是山林可没有。山林中好歹也是肉类动物较多,兔子之所以能在山林那么迅速繁衍,也同样是因为热心爱好地球的年轻人,买了小摊子的兔子放归山林。 山林中一开始就没有大型的猎食动物,这里毕竟也不是动物园。东海城本来就是打造出旅游胜地,周围的环境和安全都是要经过考验的。 不止是捕猎的动物少,就连小兔子这类动物也没有。自从兔子被放归山林后,没有天敌的兔子,就开始了自我放飞,梦想的翅膀在山林中得到展翅。 兔子的繁衍吓到东海城,有些傻兔子从山林中跑出来。东海城的车道中,经常有兔子横行,还蛮不讲理带着家属一起占到,看看这霸道的性格。 东海城也忍不住头疼,但是为了安全着想,也没有特意再放几只捕猎的动物进去。一旦食物链构成,大自然的环境就会形成一条无比坚固的法规。 于是,每年都要捕捉兔子。随便弄几根胡萝卜,旁边放了个渔网,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一堆兔子冲了上来,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过生活的好兔子。 为了根胡萝卜,兔子们也得搭上自己。等到兔子们处在渔网之中,为了胡萝卜啃个不停,收网一拉,收获了满满一堆兔子。 这些年的控制,兔子终于得到惩治。没事的时候少繁衍,看吧,现在出个门都怕被逮,要是好好吃吃野草,看看风景,这兔生也得到了圆满了。 虽然兔生依旧在死亡边缘来回跳脱,但是兔存粹是无聊。一般的兔子能从蛇窝边过去吗?这东海城的兔子,可是不得不说的霸道王。 在阿辞来到东海城之前,蛇可是一直被欺压的对象。那兔子个个逃得飞快,毕竟有腿都瞧不上没腿的,更何况是四条腿的兔子呢! 兔子被打压之后,学精了不少,还能举一反三,吃了渔网里的胡萝卜,还能不被逮,正是兔中佼佼。蛇的食谱虽然有兔子,关键是老吃不到,于是只能多吃老鼠了。 不管怎么说,老鼠不止在蛇的眼睛是美味一顿,更是食谱中的必吃蛇生食物。 阿辞来了后吧,捕猎兔子那就一个快。兔子丫逃的再快,也没有阿辞手里的银针快,搜搜一下,那几个树之外的兔子立马倒地。 蛇也满足了,叫这有腿的还瞧不上没腿的。阿辞有时候会请毒物帮忙,蛇收到了不少兔子肉,嘴边的老鼠肉就味如嚼蜡,食之无味。 蛇想着食物可不能浪费,在阿辞这桥接梁上,于是乎,每个月轮值的时候,蛇都会将鼠肉送出去。蜘蛛就是其中爱上鼠肉的一员,没办法,平时也捕捉不到这类速度贼快的动物。 蜘蛛这次吃了,还念念不忘,对阿辞说道:“这次任务之后,能能不要兔子,改吃鼠肉?” 而阿辞沉默了,面对小蜘蛛的渴望,实在是不忍心打破这个小东西。 “阿辞阿辞!” 小蜘蛛们撒娇地叫道。娇嫩的童声,一声比一声甜,阿辞忍不住捧着心口,中原的毒物实在是太可爱了,又能做事又能卖萌,啊啊啊啊! 小蜘蛛们见阿辞已经到了被击破边境的模样,连忙乘胜追击,说道:“拜托拜托嘛,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吃到别的肉了,不过也可以给我们吃点别的肉,只要不是兔子肉就行。” 面对这么听话乖巧的小蜘蛛,阿辞都忍住想到,孩子从小听话懂事,实在是令人欣慰,终于忍不住说道:“好吧,今天把东西带回去之后,就可以收工了。” 小蜘蛛们开心地原地蹦跶起来,欢呼道:“阿辞万岁!!” 得到愿望的满足,小蜘蛛们干活倍有劲儿。在人类看不到的视线中,只能看到一个白衣衬衫的青年,蹲在墙角,看上去就像是在数石头。 而在阿辞眼里,则是能看到一群可爱的小蜘蛛们蹦蹦跳跳。把小蜘蛛们的形象转换一下,这般小的蜘蛛按照人类年龄来算,也只有三岁大小。 也就是说,三岁的一群小孩子,手拉着手来给阿辞当童工???? 额,还是美化一下画面。三岁穿着幼儿园制服的小孩子们,在阿辞老师(?)的带领下,一起手拉着手来上学,一群小可爱们蹦蹦跳跳,完全没有闹脾气。 没有闹脾气的小蜘蛛们,很快就找到了丢失的相机。 “呜哇!” 小蜘蛛们惨叫一声。阿辞被惊到,之前不进去谭庭苑是因为,规定不能擅闯民居。 之前能进去谭庭苑,都是李修德邀请,他才会进去。此时脑海里已经顾不得,不能擅闯民居的想法,只有小蜘蛛那无比可怜的惨叫声 此时不进去,更待何时? 对面的墙比胡同里的三米高的墙面还要高。谭庭苑属于有钱人家的房子,自然规格比一般人还有出众,还有在防盗装置也弄得厉害。 别看有着一个大院子,看着墙面虽然高,但也是会怕贼人偷溜进来。以至于为了防盗,在墙面上都装了红外线测温仪,推测出人体。 对接到主人手里的监控……一旦跨墙而进,有两个选择。一个要么就是体验一把,高危电压的冒险;另一个则是进入监控频道里,被主人报警。 而两种选择都在于,房子主人的慈悲心。阿辞一跃而起,在如此高的墙面上,脚尖踩出几个点,凌空在高墙之上,飞快地一个空翻,利落的进来谭庭苑。 在高空之中,能看到布满各种颜色的花朵。阿辞一个楞眼,看到了花朵种植形成的性状,一个巨大的狗头…… 就在阿辞进入之后。另一头房子的主人正在京城。 李修德打开了监控器,就看到了一个人影从自己墙外跳了进去。仔细一看,白衣衬衫,讨喜可爱的脸,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了的人。 助理说道:“BOSS要报警,还是……”放高压? 李修德关上监控,“让那个他进去,随他开心,怎么喜欢怎么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李修德:我都是他的人了,更何况是房子…… 第36章 跨墙而入后,阿辞落入满是花朵的地面。为了不破花朵,腹部下压,运气将内力提起,脚尖轻触花瓣,借力腾空而起,几个跳跃,跳出花圃。 花圃之外的角落有一窝蛋,里面有一颗孵化,留下成为两截儿的蛋壳。小蜘蛛们缩在一块,瑟瑟发抖,可怜巴巴叫道:“不要吃我啊!” 小蜘蛛们旁边就是那丢失的照相机,此刻被拖到窝里和蛋在一块。一只小鸭子凶巴巴地甩着小翅膀:“嘎嘎嘎!” 小鸭子刚出生没多久,周围都是暖黄色的毛。小翅膀大大张开,扁扁的嘴巴用力去抓相机上的小蜘蛛,嘴巴碰到相机夹缝里。 等到阿辞来到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个画面。小鸭子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人类,也不害怕,冲上去就要咬人:“嘎嘎!” “还挺凶的。” 阿辞轻轻抬起食指,抵在冲过来的小鸭子脑袋上,神奇地说道。小鸭子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有移动半天,气得小翅膀飞快甩动。 小鸭子出现在谭庭苑,似乎出乎了阿辞的意料之外。 而另一头看到监控器的人,摸着下巴纳闷道:“这些蛋都是从哪里来的?” 李修德坐在会议室里,身后的助理打开视频。助理说道:“BOSS,这是上次进来的一只鸭子,差点把你的狗追跑那只,后来你觉得它可以带狗减肥,就把蛋带过去东海城。” 李修德想起来好久之前的事情,好像把蛋带过去之后,一直没怎么管理。蛋在天然的环境,一般是不可能孵化的,但是谭庭苑的住所,设置了符阵,自动吸收灵气,对这些小动物很有帮助。 看到一堆蛋里成功孵出一只来,在众枚蛋中算得上是佼佼鸭了。不过,蛋的事情先暂时放下,还是说点正事。 “之前看的股票怎么样?” 李修德说道。助理在身后拿出平板,翻出之前股票的跌涨起伏图,“BOSS,之前苍家那边放手了,这股票明显已经不行了。” “他们放手了?”李修德扫了一眼道。苍家的公司经常和小公司打交道,但苍家与任何一家小公司的保证未约定保证方式,所以之前的那些小公子,被迫承当连带责任保证。 苍家一向都是靠本吃利,这次的股票事情,竟然第一个放手。助理说道:“是的,人已经从俄国那边离开了,我们的人一直看着,没有看到有回来的意向。” “这周的报告先放一边,日本那边的股票怎么样?” 李修德说道。助理上前一步,调开对面屏幕,“目前在日本的两个干事,都是绩效不错的人。负责本次的投标也是他们负责的,完成项目果断。” 对面屏幕里弹出来一个女人,白衬衫黑西装,头发一丝不苟的束着。女人的屏幕跳出来后,和旁边之前的中年男子并列在一个屏幕中。 “BOSS。” 对面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屏幕里,西装革履,一脸恭敬地说道。助理将中年男子的屏幕放大,“陳社長、前の用件(ようけん)をご報告(ほうこく)してください”(日语:陈经理,请将之前的事情汇报一下。) “今、全国の株が暴落しています、先日見た株を買いますか?”(日语:目前全国股票都在暴跌,之前看好的股票要不要继续拍下来。) 中年男子说道。屏幕中发送了一段图片,上面标注了不少红线,每一条红线都是之前看到的股票,但无一每一条都没有起伏,直跌最低盘。 “拍下来。”李修德伸出手指敲着在桌面,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敲着桌面的声音变得有节奏。助理:“Herr Zhang,bitte melden Sie den aktuellen Status der Aktie.”(德语:张经理,请将股票目前的状况汇报一下。) “BOSS,Wir folgen jetzt, die anderen haben bereits geschlossen.”(德语:目前就我们在跟,其他人已经收手了) 西装女人说道。思考到如同蛆般的苍家,李修德思忖一会儿,指尖点了点说道:“不必跟了,可以收手了。” 本次会议结束很快,没有多说一句赘述。主要还是李修德这人不耐烦听人啰嗦,叭叭叭一堆歌颂,还不如早点下班的实在,再说下班它不香吗? 李修德将桌面上的文件合上,拉开椅子终于可以下班了。他向来办事效率极高,堆积如高山的文件,在谈话的时候,一心二用,文件都是些繁杂琐碎的资料。 “BOSS现在还不到下班时间?” 助理连忙说道。一般公司都是下午五点,如果不考虑加班延迟的话,但是跟着这位新老板,最近的日子变得无比悠闲,之前的助理也跑出给老板遛狗了…… 李修德瞥了眼助理,问道:“谈恋爱了吗?” 助理一愣,哭丧着脸:“BOSS,平时都没时间,我一个母胎solo,哪里有对象和我谈啊?再说了,我工作这么忙,哪有时间去约会。” “也是,你个单身狗哪有人看得上你。” 李修德无情说道。助理感受到心口被插了一刀,狗胆包天说道:“BOSS,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是没对象呢,起码我相过亲,指不定以后不用谈恋爱了。” “呵!”李修德冷笑,走到门口,握着手把,在开门前说道:“我已经有家室了,和你不一样,下班。” 目送老板那潇洒又得意的背影离开,助理瞪大眼睛,喃喃道:“啥时候老板有对象的,我这么近的距离,都没有察觉到,老板真狼人!” 于此同时,老板有家室的传闻在公司开始传播。好事不留名的助理小哥收回手机,好像发错了消息群,本来想是要发到特助群的,这下子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特助A:你干啥了!!! 特助B:为啥这么好的瓜不先分享到咱们群,你个叛臣贼子! 特助C:附议,不止买了BOSS,还没第一时间分享,友尽! 特助D:就我一人在意……老板啥时候有对象的吗? 所有的特助安静下来,不知道时隔多久。每个特助脸上都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悲伤,当初说好了一起拼搏,那么努力的日日夜夜,为此掉了不少头发。 而老板竟然在他们努力的日子里,神不知鬼不觉地谈起了恋爱,而且他们这么近的距离,都没有察觉到是什么人! 就在大家沉默的界面中,生活助理弹出来一条消息:前两天,BOSS还要去买婚房,Σ( ° △°|||)︴我以为你们都知道这事!? 一群特助:…… 在东海城的小公园中,一群跳舞的老太太中还有一个小学生。林雪儿最近感叹世事无常,发现身边的人都带着不可言说的忧郁,作为一名小孩子,只负责开心不好吗? 之前在同学的推荐下,用了各种解压神器,依旧没有效果。实在是解脱不开,那股被传染的忧郁,整个人都十分低落,并且脑袋上的两只马尾也耷拉着。 本来刚才一个人坐在,想这里截胡最近找不到人的阿辞。林雪儿捧着小脸,干巴巴望着天空,看上去十分忧郁的小模样,一点也没有这个年纪该有活泼。 也许是林雪儿看上去太过于忧郁,周围的热心大妈们问了几句。林雪儿在这么热心的大妈围聚之下,问了问有没有可以解压的方式。 对于大妈来说,解压的方式,首先必选就是广场舞,其次是吃瓜,最末就是唠嗑。 那么林雪儿的选择,自然是首选的广场舞。一堆大妈排排站,前头音响出节奏,大妈扭腰扭腿扭胳膊,脖子也不忘转上三两圈,一身轻松倍有劲儿。 一套广场舞下来,林雪儿充满了干劲。她的耳边响起了旋律,这几年久唱不厌被誉为神曲的《小香蕉》,实在是太又魔性了。 从谭庭苑出来的阿辞,捧着一只暴躁的小黄鸭。对面广场舞的音乐响起来,手心里的暴躁鸭一愣,竟然随着音乐起舞,没有之前的暴躁,仿佛看到了小鸭子的另一面。 小鸭子不知能跳,还在阿辞楞眼的时候,竟然从手心里溜了出去。阿辞一个傻眼,就看到那只暴躁鸭也不跑,站在原地蹦跶起舞,还别说,这一扭一扭的小P股还挺有意思的。 一曲神曲结束,小鸭子意犹未尽,懒洋洋地的甩了甩翅膀。对面的大妈已经按下暂停键,今天的广场舞结束了,众人开始回家该做饭的做饭,该领孩子的领孩子。 大妈堆身影之中,阿辞依稀看到一个小个子。林雪儿也看到了阿辞,连忙冲了过来:“阿辞,终于等到你了,还好我聪明,在公园里一直等着。” “嘎嘎!” 暴躁鸭没有了音乐,不满意地叫了两声。林雪儿看到了脚下的小鸭子,眼睛一亮,“好可爱啊,这是你养的新宠物吗?” “小心,别摸!”阿辞赶紧拦住林雪儿的手,并将暴躁鸭提了提来,“这家话比较凶残,别看嘴巴扁扁的可爱,但是咬人可疼了。” 林雪儿失望地看着小鸭子,很想摸一摸那暖黄色毛,看上去可爱极了。阿辞手心的‘可爱’的小鸭子,一个冷眼看过来,猛然伸头对着林雪儿的方向一咬,“噶!” 还好阿辞手速即使,一脸无奈地拖回忿忿伸长的鸭脖,“你这家伙就不能消停点吗?” 暴躁鸭:“……” 作者有话要说:  阿辞:鸭脖好吃。 成功装了一波b,诶嘿嘿嘿……这章涉及的四句外语,是狗头作者请了三个外援。 第一句日语,感谢我的日语老师(虽然我只学了三天),第二句日语,感谢来自汉化组的一个大佬(希望他别告诉我师父,我这么废材)。第三第四句德语,感谢我的好基友,嫩菜头大大(百合作者)。 第37章 小鸭子长了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暖黄色的软毛,像玻璃球般透明漂亮的大眼睛。此处省略三百字,对小鸭子的赞美歌颂的演讲稿,快把目前的话筒拿走!再说下去,这文都得变成鸭颂诗集了。 林雪儿作为一名地地道道的城市孩子,对鸭子的认知,还停留在动画片里那可爱笨拙的形象。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只长得如此可爱的鸭子,竟然如此凶残…… “噶噶!” 暴躁鸭不耐烦的甩着翅膀叫道。从另一个视角来看,一只小鸭子被放进了废弃的纸箱上,圆圆的小脑袋在纸箱上戳出一个世外桃源,额就是脑袋卡在自己咬的洞里。 下午,还没到下班时间。桃子茶接到了派出所的通知,已经找到了丢失的相机。 等到桃子茶来到派出所的时候,派出所的门口放着一只纸箱,上面还被戳了几个小洞。一只鸭头从纸箱洞里钻出来,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 “卧槽!”桃子茶爆了一句粗口,拍拍胸口,这鸭的眼睛看上去挺凶的。纸箱里的暴躁鸭子,看到陌生人类走过来,伸长鸭脖:“嘎嘎!” 那鸭脖优美纤长,那鸭脸上如同玻璃球般美丽的眼睛……不知为何,桃子茶竟然看出了鸭的美色,在内心中不知觉地赞美,仿佛已经是鸭的小迷妹。 桃子茶脑海中浮现一个想法,她一直以来对外的形象,都是热爱冒险的主播。挑战的项目,在她逐渐增长的年龄里,已经慢慢地变没有的干劲。 也许是时间的沉淀,冲动得到了刻在身体中的压抑。有些时候,人的成长不管是,性格从尖锐的菱角慢慢被社会磨圆,同样也在时间海里认识到极限。 昨天,桃子茶第一次没有带相机。时间竟然过得无比漫长而悠闲,没有了相机的重量,走在路上的时候,突然起来的轻松。 在东海城里散步,这座慢生活的城市似乎有种魅力。周围城墙之外,绿意伴随这清风吹起,带起了一片来自山林的禅意,安静,从心里冒出来的两个字。 这是桃子茶的感触,跟着她一起来东海城的朋友,也一起沉浸在这舒服的氛围中。人行道两边每隔一段距离种植了一些花,每一段距离栽植的花开簇簇,应接不暇的视觉。 可以说这座城市打造得十分完美。穿过栽植花朵的人行道,穿过几棵柳树下的潺潺山泉,人造台阶形状的石头,铺垫在山泉之上,走上去时能感受到山泉在脚下流淌。 穿过这片山泉阶梯,就到了东海城的公园。公园的门口是敞开式的,没有大门,也没有向其他城市要收门票来作为经济收入的商业模式。 不清楚东海城发展,虽然名义上东海城是作为旅游城市,但大部分的美景都是免费参观的。这几年来,很少有外地的旅客来到东海城,不知道为何东海城变成了名不副其实的养老城市。 也许,多年以后的生活,是该在这样的地方。桃子茶的念头在脑海里浮现,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十分好笑,都还没跨入中年阶级,一下子就想到了老年生活。 “您好,我来拿相机。” 桃子茶说道。前台微笑的放开文件夹,上面标注着密密麻麻的东西,看上去就像是不少人丢失了东西,“您好女士,请问是什么时候给你打得电话?” “半个小时前给我打过电话,通知我来派出所。”桃子茶说道。她有些疑惑不解,今天丢了东西的人,好像就她一个人,派出所里似乎冷冷清清的模样。 不知看上出冷清,还有种营业不下去的感觉。一眼就能看见里面的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懒洋洋地坐着自己的事情,仿佛没有任何的禁忌事件。 这样一想,好像东海城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案子。她觉得这样也好,毕竟在养老城市中,能少发生案子,以后的生活起码是有保障的。 桃子茶等在一边,前台叫了人去拿相机。失物招领的地方,就是拿了三个箱子,上面标注着【早上】【中午】、【晚上】……她的相机就被放在中午的最上面。 一眼就能看到的相机,只是下面为什么还拴着一直狗。桃子茶的脸都变了,自己的相机和一只狗待在一起,内心止不住的嗷嗷大叫。 “那、那那只狗是怎么回事?” 桃子茶颤巍巍地指着狗和相机的箱子,一脸苍白地问道。前台说道:“那是丢失的狗,我看一下,正好它的主人也来了。” 说着,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眼镜的医生冲了进来。派出所内的人都已经习惯,并且不以为然,而只有桃子茶瞪大了眼睛,这位医生手上似乎还拿着手术刀…… “我的宝贝一定是饿了,我来的时候是不是太晚呢?” 医生急冲冲地说道。对面的人将相机拿过的时候,顺便也把狗牵过来。医生看到了狗坐在箱子里的环境,一堆东西占了大面积,自己的狗子缩在角落里。 “你们这样太不负责任了,怎么可以让宝贝在这么小的地方待着!”医生捶着胸口痛心说道。 前台微笑,丝毫不理会医生,将他忽略,对桃子茶说道:“您好女士,您丢失的东西请拿好。” 桃子茶刚接过相机,旁边的医生就不乐意了,“报案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一定要给宝贝一个安全又舒适的环境,你们怎么这样对待这么可爱的宝贝!” 医生的狗是一只八哥犬,气质非常迷人,尊贵。拿到狗的医生,抱着狗像是怀里抱着一个金娃娃,“宝贝这么可爱,你们怎能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捏!” 本来的桃子茶看到狗和相机待在一块,不想多计较,但是这医生依依不饶的样子,桃子茶也怒了:“你的狗和我的相机在一起,我都没说什么,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一台相机你觉得比得上我的宝贝?”医生嫌弃地扫了一眼那相机说道。 派出所的闹起来了。吃瓜群众赶紧告诉身边的瓜友们,纷纷带着小板凳,手里捧着一包瓜子,拿起一颗放在嘴边,俨然一副吃瓜最佳状态。 这瓜一看有点闹腾,但抵不住吃瓜群众的耐心。里头吵起来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和一个抱着狗的医生,双方唇舌交战,谁也不让谁,战况势均力敌。 女方放出一招甩锅压顶,将狗的十大罪状丢出来。狗子味道不好闻、狗子习惯爱咬人、狗子伙食比人贵……叭叭叭一堆,有理有据将狗骂得不行。 男方这就不依了,狗子再不好也是他心中的小宝贝。于是,他使出一招社会人士打压法,姜还是老的辣,小年轻不懂事还顶撞前辈,不明白过来人的经验。 男方的招可真绝了,这还是上一个前辈传授的心法。不仅骂了女方不懂事,还赞美了狗子的十大美德。狗子比人要乖巧,狗子比人要忠诚,狗子比人可爱多……将女方反驳的话压的死死的。 “你家的狗还没我的相机宝贵!” 桃子茶被激怒了,吼声说道。医生装作无奈的摇摇头,说道:“狗不是用价格可以比的,如果你真想和我家宝贝计较,那我也拦不住你是不是?” 和一只狗计较,桃子茶能吗? “你!”桃子茶当然不能了。 “好医生,你怎么来了?”阿辞刚从东口城门回来,给小鸭子找虫子费了一番功夫。 那鸭子是刚出生没多久,山林的虫子大多数都是有毒的。之前暴躁鸭欺负了小蜘蛛,阿辞也接受到了来自家长们的责备,而后打了好几只兔子,蜘蛛家长们才幽幽离开。 终于找到虫子回来,就看到派出所一派热闹。阿辞进门的时候,还听见几声怒吼,看样子有人过来闹事,没想到一看,竟然是一个女孩子的怒吼。 阿辞看到对面站着的穿着白大褂的人,心里多了几分了然。这医生确实有确实会气死人不偿命,坏人说不过,好人也要怼,人送外号“好医生”。 好医生抱着狗,一看阿辞来了,举着狗爪子打招呼:“宝贝,你看,阿辞回来了。” 一直很安静的八哥犬,此时竟然叫了一声:“汪!” “你好宝贝。”阿辞认认真真地打招呼,又看了看好医生的方向,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医生,你是来找老段的吗?” “没,我这是来接宝贝回家呢!” 好医生抱着狗说道。一旁的桃子茶没说话,只是看在救命恩人面前,不愿让他难堪。 周围冒着头的同事,苦巴巴地对阿辞说道:“你可得劝一下,这好医生嘴可了得,但凡谁上前劝一两句,就被骂得狗血喷头。” 好医生是段志业的老友,但是有个习惯,就是爱丢狗。幸亏这狗机灵,每次被丢的时候,都能跑到派出所来,自己把自己上交。 老段对着好医生也挺无奈的,后来阿辞认识好医生的时候,也是捡到了这只被丢在山林的狗。那一回丢的比较远,也不知道好医生是怎么丢的狗。 不过看在阿辞把狗找回来的份上,好医生对阿辞留了三分情面,“算了算了,不计较了。” 阿辞:“……” 作者有话要说:  好医生:让让,惹我,休怪我嘴上不饶人啦。 第38章 最强嘴炮的离开让吃瓜群众也散伙了。陆陆续续抬着小板凳里,瓜子片放进自己准备好的垃圾袋里,嗯要做一个文明有素质的瓜客。 桃子茶也不好再做无谓的纠缠,和阿辞告了别,也离开了派出所。临走时,看了看派出所门口的暴躁鸭,顺手拍了一张留作纪念。 此刻的派出所又安静下来,和之前的热闹的氛围形成对比。众位同事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可言说的苦楚,悻悻然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工作。 平时一个个都挺活泼的,今日倒跟苦行僧似的,阿辞不明所以,戳戳埋头干活的布子:“这都怎么了?”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布子说道。之前阿辞出门执行任务的时候,还把段志业气得爆炸。于是这事连累所里的人,都被这任性的段公举压迫,而段公举早就回家陪老婆去了。 一说起来这说吧,所里里个个都不冤枉。毕竟谁叫他们开了局,桌面上的【小公举】和【皇后殿下】也没收起来,还被当事人看得一清二楚。 段志业问这是什么东西,一个个都跟哑巴吃黄连,咬紧嘴巴不肯吱声。靠在最前面的布子就被老段逮着了,不说吧老段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了吧这所里的人都得完蛋。 布子为了大家的安全,牺牲一人成全大家。果断卖队友,将阿辞丢出来。 “这是卖了我,难怪个个都不敢看我!” 阿辞说道。他拿出腰间的白瓷瓶,里面放着给暴躁鸭抓得虫子,对布子痛心说道:“看来,我走之前还得带上你,黄泉路上好有个照应。” 白瓷瓶密密麻麻的虫子蠕动着,布子吓得一个抖索,颤巍巍地看着阿辞。想不到阿辞长得乖巧可爱,竟然有这样的兴趣爱好,实在是叫人不敢恭维的喜好。 眼看阿辞就要动手,拉着他功归于尽,布子连忙说道:“就豆麻袋!” “说人话!”阿辞举着白瓷瓶,满脸不耐烦说道。黄泉路上不等时间,指不定一会儿还得排队呢! 布子眼看大势已去,立马对周围的同事叫道:“你们别光顾着看戏啊,落得这下场,你们都是刀子手!” “那叫刽子手!”同事无奈了。 阿辞举着白瓷瓶,众位同事一看那瓶里不忍直视的虫子,个个都表示布子随阿辞处置。阿辞:“还有什么遗言,赶紧交代了吧!” 布子弱弱举起手,说道:“你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丝慈悲,及时止损,回头是岸!” 玩成语接龙,一同事情不自禁地接道:“黯然销魂……” 布子:“……”魂淡啊你! 布子回头一瞪,那个玩接龙的你过来,咱们一起同甘共苦。那个接龙同事:“打扰了,请继续。” 布子努力眨眼,期盼阿辞能看到他眼中的希望。阿辞面无表情地说道:“眼睛抽经了?” “没看到吗?” 布子惊讶地说道。他伸出指着自己的眼睛,对阿辞说道:“你快仔细看看,别看漏了什么!” 阿辞努力地看了看,好像也没有看出来什么东西。布子拼命眨着眼睛,在他眼里,就跟发了病抽筋似得,“实在没看出来有什么东西。” 布子:…… “这是生存的希望,你竟然没看出来,眼睛眨得我都酸了。” 阿辞:“……”还真没看出来。 在布子坚持不懈的哭诉下,阿辞终于放弃一同赴黄泉的想法。布子:“其实,你也别太激动,老大还不知道这赌注的事情。” 阿辞放下瓷瓶,疑惑:“?” 前两天开始,老段就和他媳妇一直冷战。所有的下了赌注的同事都愣住了,毕竟段公举一直都是被他老婆放在掌心上宠着的,没想到这一次竟然看到了反差。 布子是第一时间想到,那盘白纸上,唯一压了【皇后殿下】的人。并且他还仔细观察了一番,阿辞这两天神出鬼没的样子,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刘敏女士这两天也过得很舒服,昨天来派出所的时候,不小心说漏嘴。当时布子满脸不敢相信,这两人竟然敢用这一手,吓得他下班后和女朋友求安慰了好久。 女朋友问:你爱不爱我? 布子咽了咽唾沫,回想起老段现在的下场。一时任性追妻火葬场,不想日后也落得这样的下场,布子立马狗腿地对女朋友说道“爱,非常爱,就跟大海一样无边无际的爱。” 当时女朋友也没有想到,今天的布子竟然这么会说情话。布子内心十分沉重,因为他看到了活生生的例子,他可不想日后变成这样。 老段看到白纸上写【小公举】和【皇后殿下】的时候,布子当时是故意站在最前面的。为了让赌注继续,并且保持多年来的赢家水准…… 老段顿时成了工具人,布子幕后操盘,想要力挽狂澜。至少要把刘敏女士的战线拉回到最初,只要老段能出手,起码就能稳赢不赔。 面对阿辞的疑问,布子笑嘻嘻地说道:“不过别担心,老大的确是不知道这赌注的事情,我只是把你忘记收拾的事一说,老段也不会对你下手的。” 只是已经知道了,追妻火葬场这条密谋事件……布子拿起水杯,装作不在意的想要喝一口水。阿辞迟疑道:“你先别喝。” 布子了然笑了,果然是年轻人,这就着急了。拍拍阿辞的肩膀,喝了一口水,“没事,哥先喝口水,然后被你出谋划策,老大再怎么生气,在我的保证下,起码不会对你发火的。” 虽然不会发火,但是老大肯定瘪了大招。老段这人有多六亲不认,作为多年来的同事,布子实在是清楚他的为人,并且也有了相对应的政策。 “……我的意思是,你的水杯里有虫子。” 阿辞不好意思地说道。刚才举白瓷瓶的时候,一只小虫子越狱而出,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已经跳到了布子的水杯中,他低头发现的时候,正是布子抬起水杯要喝水那一刻。 布子:“……” 一间昏黑的屋子中,里面一张床,一个桌子,一张椅子。桌面上摆着一个玻璃罩的盒子,里面空无一物,玻璃壁上还流着一些殷红的液体。 徐艺擦了擦手,将染红的纸巾扔到垃圾桶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衣服上总有难以言喻的腥臭味,无论洗了澡还是擦了好久的身体,依旧是那么难闻。 脾气也变得暴躁,一开始撕开自己的衣服,像野兽一般双手拉扯,没有爪子的手是不能轻易撕开衣服,但是理智如同一根绷直的线突然断了,手撕着衣服的时候,嘴巴也没有停下来,咬着衣服,嘟囔着什么东西,模糊听不清晰。 等到他理智重新回来的时候,满地的碎片衣服,以及一动不动的蟒蛇。也许是最近压力过大,之前欠下的钱至今没有偿清,并且利息高的吓人。 是他之前为了一时逞强,拍卖会上多次出手,导致现在的穷途末路。一般的拍卖会自然不可能是赊账,也不能有这样高到吓人的利息,但徐艺为了进入富豪的圈子,足足下了本钱。 如今也算不上功亏一篑,对外只是宣称出去旅游。之前认识的朋友们,都不知道徐艺的情况,不知道人猜测是哪家的公子哥亦或是外室子。 事实上,徐艺最近刚拿到一笔钱,才填上的坑,又别那利滚利的债淹没。一个吃人不留骨头的坑,是不会满足,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要不要报警?”徐艺嘟囔着,情不自禁地搓了搓胳膊。两只手的胳膊被擦破皮,脖子上有数十道渗透血丝的伤痕,看上出十分吓人。 报警的念头一下子打消了,徐艺抱着头,双眼无神地看着地上躺着的手机。手机屏幕上,血红色的液体流淌的字母,大刺刺得占据了整个手机界面。 徐艺缩在墙角口,抓着自己的头发,惊恐地看着手机。仿佛手机里能爬出一只恶鬼,徐艺瞪大的双眼中布满血丝,疯狂地摇头,喃喃地说道:“不……它不会放过我的。” 当手机里下载了APP那一刻开始,一切的任务都是为了给他一种暗示。所有的金钱,并不是白来的午餐,金钱流入徐艺的口袋那一刻开始,欲望慢慢也跟着扩大…… “叮!”手机响了。 血液流淌的屏幕一下子变成了原来的界面,没有大大的字母。但是在【K】的APP图标上,有一个红颜色的①,似乎有消息发送过来。 这是任务开启的声音。徐艺愣了一会儿,表情逐渐疯狂,连滚带爬地向地面上的手机而去,一把抓起手机,颤巍巍地戳了【K】的图标。 界面被打开,漆黑的画面弹出来一个对话框。徐艺双眼空洞,嘴角诡异地上扬。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空闲的手伸向脖子,狠狠地从上往下拉,一道新的伤口留了下来。 新伤口叠着旧伤口,抓着脖子的手却没有停下里。徐艺似乎没有感受任何痛觉,喃喃说道:“只要我能完成任务……” 作者有话要说:  布子:……这杯富含高蛋白的水,先干为敬! 第39章 网络上时常会流行一些不知从哪冒出的热点,但大多数都是弄虚作假,故弄玄机的标题党,点进去根本就不是标题说得那么震撼人心。 同样也不得不承认,标题党的厉害之处,在于即使知道这个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依然忍不住伸手点进去,最后惹了一身满满的烦躁。 一段小视频流传出来,是出自某个不知名的微博上面来的小道消息。视频中黑压压一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这是怎么回事,只见几秒钟一个白衬衫的青年腾空而起。 一瞬间的时间让看到视频的人傻了眼,立马回放再看。这段视频只有几秒钟,却让看的人大吃一惊,里面是一群穿着黑西装的人,在黑西装的包围之中还有一个白衬衫的青年。 有位热心的路人也看到了这段视频,将视频一帧一帧调慢速度。慢速度的视频依稀能看出青年的动作,那人下腰弯身一个劲跃起。 以黑西装为垫石,一脚踩在上面,速度快得叫人忍不住称赞,那青年在黑西装之上点出几个脚印,在众人没有反应的情况下,青年已经出了包围圈。 这段视频很快上了热搜,并且在热搜#现世大侠#后面跟着个红色的‘爆’字。那个发微博的人也没有想到,这段视频竟然会上了热搜。 网友们纷纷赶来,有好奇的吃瓜群众,也有表示怀疑弄虚作假的路人……看客千篇一律,各有所评价。 留言区的评论已经达到999+的字样,为此还有人建立了一个超话。不少的吃瓜群众涌进来,里面还有视频讲解,说得天花乱坠,还评下只是博人眼球。 也有喜欢的吃瓜群众为视频里的青年反驳,这几秒钟的速度就算是用软件只能看清他的身子,下面的脚都还是残影,说什么故作玄虚,你来试试这几秒钟能跳多远? “这肯定是假的,哪有人真的跳起来,还是这么快的速度!” “一看这视频,点燃了我的武学之路,求问现在学还来得及吗?” “妈耶,这小哥长得贼俊,不出道可惜啦!” “小哥哥真厉害,比某个靠武功出道的某某某强太多了,起码人家真武学还不用替身哟!” “楼上那位,暗号已被破解,等着有一大波粘液军团来袭吧!” “歪楼了,别参合娱乐圈!” 众网友们亦云言云,评论也千奇百怪。不过很显然,上了热搜就会吸引一大波流量,作为一些媒体也跟过来,看到这青年的武功,又看到了里面涉及某位娱乐圈人士的留言,心下多了一分贪念。 娱乐圈向来鱼龙混杂,媒体的报道比这些留言还要奇怪。就像是地球人看到火星人,丝毫看不懂这人在说什么。 娱乐圈媒体还有另一个小团队,他们被业界人士人送外号“狗仔小分队”。但凡被狗仔盯上的人,无一都不会有什么好的报道,起码他们为了钱,没有职业道德。 “@鼠标赶紧锤石!” “@鼠标出来干活啦,一个月才出来活动一次,是不是太过分了!” “@鼠标这次要是真的参合了,我就再也不喜欢年年了!(只能作为路人粉)” 在某个鼠标头像的微博下面,留言了无数条@鼠标的消息。但是鼠标的头像并没有加V,乍一看像是普通微博,但实际上是一个知名大V,只不过人家不稀罕弄V罢了。 作为最出名的狗仔,鼠标。此刻他看了一眼手机,并没有打算理会这件事情。 漆黑的房间中,从紧闭的窗帘口缝隙中拉出一条长长的光线。地面上散落一地的塑料袋,上面的标签都是各种热量极高的零食。 厨房的热水烧开,鼠标打了个哈欠,到脖子的头发用一根发箍,脑袋上的头发都擀毡了。大片雪花的头皮屑沾在上面,他随手抓抓头发,勾着手指顺下来一抹头油。 “噗通噗通!”热水倒进泡面碗里。 鼠标拿了叉子戳进泡面盖上,抱着泡面走进卧室。卧室里怕是整间屋子中最干净的的地方,只有一张床,床对面还有一架电脑。 床是单人型号,一个成年人躺下并不能翻身,但对于鼠标来说,睡觉的地方只要躺着就已经可以了。桌子也仅仅只有半米长,笔记本电脑亮着屏。 鼠标抱着泡面走过来,盘着腿坐下,将泡面搁在桌面上。笔记本电脑上登陆的社交号,无一都亮起了红色的感叹号,看上去有很多人来找他。 但是他一个也没有点开…… 鼠标手指滑动触摸板,点开一个漆黑的软件。最近看到一个比较有意思的话题,他一想追求新鲜和真实性,可惜这个东西已经查了三个月,丝毫没有任何进展。 找了一会儿,不耐烦地拔出泡面盖上的叉子,并将盖子拉开,飞快地用叉子戳出一大口面,浓厚的香气喷散出来,红艳艳的油光在笔记本光屏的照射下,令人饥肠辘辘。 鼠标刚咬一口,还没咀嚼下咽,随手丢在床上的手机铃响起。手机在被窝之内,传来的声音闷闷的,亮起的屏光也隔绝在被窝之内。 “喂?” 鼠标将手机搁在耳边,用肩膀压着说道。他双手忙着吃泡面,方便面的刺溜刺溜地吸到嘴里,吃得满嘴鼓塞。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早就想到了鼠标的形象,并没有迟疑发问。电话那头说道:“有人看到林郁子了,自从她从林家出来之后,就一直没有消息。” 鼠标又吃了一口泡面,嘴里咽下去后,颓废的嗓音说道:“林郁子不是故意玩失踪的吗,至少她背后的林家可没有放话来找她,这件事根本没有报道的意义。” 顿了一下,扫了一眼笔记本电脑,今天的微博上@他发的消息,说道:“林郁子本身没什么话题,不如看看今天的热点,影帝话题可比林郁子强多了。” “林郁子的话题一旦爆出来,起码和那位影帝起鼓相当。” 电话那头说道。鼠标滑动笔记本电脑上的留言,还没接话,电话那头又说道:“不过,你可以考虑一下,出价的人这次是李氏公子,那个最近跳出的黑马李家。” 东海城派出所 “这谁家的鸭子!” 段志业刚回到所里,门口就放着一只鸭子,立马朝里面吼道。里面的人冒出脑袋,阿辞笑嘻嘻地说道:“叔,这么快就回来啦?” 这两天段志业早回家的频率高,但也没想到快到下班点的时候,段志业竟然又杀回来了。他一脸气得成猪肝黑紫色,平时耷拉的眉毛紧紧扣在一起。 “阿辞,给我滚过来,”段志业一看阿辞,两眼鼓得像金鱼眼,“这鸭子搁着,所里不就成了动物园了?” 暴躁鸭蹲在废纸箱里,面前放了一堆小虫子,这会儿吃得正香。阿辞乖巧地走出来,“老大,你怎么猜出来是我放的鸭子?” 其实这种事情很好猜,在派出所里的同事们,没事都跟咸鱼似得,谁会突然端着一只鸭子来,翻身都懒的人还能照顾一只鸭子? 只有所里到现在还一腔发不完热血的小年轻,虽然干活只是找东西,但是速度确实所里最快最麻利的人。阿辞能带东西回来,还是有前提的案例。 段志业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阿辞老喜欢捡一些虫子之类的东西。好在只是被他发现,并严厉禁止玩虫这一项目,事情发生也就那一回。 不过现在阿辞不玩虫了,改玩鸭了。他蹲在废纸箱旁边,和里面的鸭子排排站,仰着脑袋说道:“老大,我能不能养鸭子?” 段志业呼吸一窒息,这年头鸭又多好玩?要是它战斗鸭,看家报警的本事……当然也不可能,对阿辞说道:“养鸭子的事情,先放一放,先把我们之间的账算清楚了。” 阿辞眨了眨眼睛,老段开始了他的表演。这两天的时间,竟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老段如今和媳妇吵架的事情,众所皆知他媳妇这次和他还没和好。 老段也疑惑了,小道消息……他老婆竟然来了一招“追妻火葬场”,最为追随潮流的中年人,上网一查 ,这可怎么得了,只剩下骨灰盒了! 但是,老段也有自己的小心机,不可能将他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反杀还得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运筹帷幄坐等时机,这一招的数已经被他知道了。 “叔,那你想好和婶子认错了吗?” 阿辞问道。段志业故作悲伤的摇摇头,“唉,你婶子这么久以来,真的很辛苦,她要是有什么想法,我也得替她想想,虽然日子过不下了,只要她说,我绝不拦着。” 阿辞被这‘伤心’吓到,结结巴巴地说道“叔,别、别别想太多……” 段志业叹了一口气,故意弄出沧桑的音调说道:“生活这么多年了,叔也不好让你婶子这么难过啊,想想也是,她在家的时候,每天都为了我忙上忙下,” “我也想着她很累,这一次只要她说不过日了,咱们就得认清事实不是?” 阿辞:“……” 作者有话要说:  老段:还想和我斗? 第40章 阿辞这下被段志业的话吓住了,讨喜的脸也变得苦巴巴。段志业摇了摇脑袋:“下班吧,以后可不要想叔这样没用,连日子都过成这样。” 说了几句心灵鸡汤,老段摇着脑袋走进了派出所,背影萧条被晚霞拉长了影子。剩下阿辞和门口的暴躁鸭,一人一鸭面面相觑。 “嘎嘎嘎!” 暴躁鸭伸长脖子叫道。纸箱里的虫子已经被吃光了,小鸭子不满意地甩着翅膀,阿辞说道:“吃饱喝足了,现在带你上路了。” 这鸭一见阿辞要来抓它,立马摇晃肥肥的小身体,试图躲开无情的手。然而并没有奇迹发生,暴躁鸭一脸绝望地被提起来,阿辞手速躲得快,这鸭差点又咬到他的手。 提着鸭来到了东口城门,值班的小亭子周围冒出一片黑压压的小东西,窗户上倒挂着、门槛上趴着……又长又细的八只腿,豆豆眼睛盯着过来的人。 这是之前阿辞和蜘蛛家长们的保证约定,要把吓坏孩子们的犯鸭带过来,任由小蜘蛛们处置。这个前提的约定,阿辞得遵守规则,并表示让鸭吃上秋后处斩的最后一餐。 “阿辞过来啦!” 小蜘蛛们说道。屋顶上的小蜘蛛们听见,飞快地吐丝倒掉下来,阿辞伸手接住一只还没出师断了丝的小蜘蛛,“不许爬这么高,等你长大了才可以。” 将小蜘蛛放在地面上,旁边涌过来几只蜘蛛,看样子是小蜘蛛的家长。小蜘蛛恋恋不舍地抱着阿辞修长的手指,“不嘛不嘛,人家要和阿辞待在一起。” 其实阿辞也想捧着,但手里还有个不省心的小东西,正伸长了鸭脖到处看。蜘蛛们说道:“这鸭子让我们的孩子受到了伤害,不能轻饶了这家伙!” 众位家长们爱子心切,围聚在一起似乎要商量怎么做了这只鸭子,八只脚飞快的比划,螯肢迅速颤动着。暴躁鸭:“嘎嘎!” 门框上的一只蜘蛛倒挂下来,只是之前的蛛蛛侠,看样子又长大了一圈,有半个手掌那么大。猪猪侠飞快地晃荡着自己的身体,一溜烟儿地跃到半空。 落下来的时候,就被阿辞伸手接住,蛛蛛侠颇为郁闷地说道:“偷袭又失败了。” 蛛蛛侠一直待在这里,小亭子的门框上就是它的小窝。阿辞抬着手,任由蛛蛛侠在手指上爬来爬去,“我的速度很快的,你吐丝的声音我也能听见。” 瞧着这人与蜘蛛之间的美好感情,旁边的小鸭子颇为感触,一脸凶狠地要扑过来,“嘎嘎嘎嘎嘎!” 蛛蛛侠被吓得一个抖索,差点从阿辞的手上摔下去,幸亏阿辞抬了手指,扶助了蛛蛛侠的身体。蛛蛛侠:“这鸭看来起来真可爱,是该煮了……” 阿辞一手抬着小蜘蛛,一手抓着小鸭子。鸭那玻璃球可爱的眼睛,看着蛛蛛侠,蛛蛛侠心跳加速,这是心肌梗塞的感觉吗? 蛛蛛侠:…… “别以为你用这样可爱的脸看着我,我就能救你!” 爱情来得太快,像海面翻腾汹涌的浪潮,没有一丝的预料,就这样翻腾流入心尖,冒出了粉红色的泡泡。 蛛蛛侠两只长腿暗搓搓地拉出丝,想要弄个形状,但又不太好意思。阿辞看了看那冒粉泡的小蜘蛛,又看了看一脸凶狠地暴躁鸭。 这是哪里看出来的可爱?阿辞十分怀疑蛛蛛侠的审美,低头一看,地面上玩闹的小蜘蛛,笨拙地扑倒在另一只小蜘蛛的身体上。 好、好…… 好可爱!! 阿辞盯着小蜘蛛打闹的方向,他似乎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双手不自觉地靠近。蛛蛛侠看着那可爱的美鸭越来越近,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都说了不要这样看着我。” 顿了一下,又加一句说道:“告诉你,我们是不可能的!” 而蛛蛛侠眼中那美丽动心的鸭,慢慢伸长脑袋,扁扁的嘴巴情不自禁地张开。蛛蛛侠害羞了,这是要、要亲亲吗? 蛛蛛侠也情不自禁地凑近,啊那迷人的鸭也越发靠近……阿辞从可爱的小蜘蛛萌场面回神,再看到这一鸭一蛛动人的场面。 幸而他手速极快,鸭嘴咬了个寂寞,而停留在原地的蛛蛛侠还闭着眼睛。蛛蛛侠怎么没有感觉,是不是美鸭害羞了,不然蛛蛛来主动好了,但是蛛蛛不可以,要断绝这份不可能的爱情! 蛛蛛侠:“我们不能在一起!” 阿辞:“……” 把暴躁鸭交给了蜘蛛一族处置后,阿辞就离开了东口城门。今天他不值日,索然无事,两手空空,不知该干点什么事情较好。 家里的电视最近被四条蛇占据,听说再看国民老少都爱的抗日神剧,爱国蛇士每晚都要甩着身子大骂汉奸,又哭唧唧地说国家真不容易。 阿辞看电视的频率真不多,主要还是没有四条蛇玩的好,用要遥控器还是上一届老住客虫子指导的。一开始对小盒子里的人物比较感兴趣,后来发现这是中原特色…… 暮色四合,已然入夜。 不知觉中走到了谭庭苑附近,青年平时爱笑的嘴角,安静地停在脸上,没有一丝的弧度。周围的建筑冷情,不想是派住所附近的居民房,还种植着绿色的植被。 这里只有一条长长的街道,夹着街道的两边是别墅区,每一座别墅前都会有个大大的院子。一看就是有钱人才住的豪华别墅区,普通人也只能看看瞧瞧。 阿辞使劲了瞧,对面的墙也没穿出个洞,这墙面极高,并且还看不到里面有啥。夜风吹拂在脸颊上,冰凉温柔地打在脸上,伴着墙内的花香。 也许是今夜的风额外强烈,带起了墙院里那头里柔软的花瓣,鲜艳的颜色在晚风中,飘上半空。月牙弯弯,照亮地面落下的花瓣,像是星星落入凡间,依然美丽触动人心。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道冷情地声音响起。 许久不见得男人,穿着白色西装,修长的腿在月光下额外好看。衣服上有一些褶皱,像是急冲冲赶出来的模样,但脸上平平淡淡的表情,却好像又不是这样。 阿辞听见了脚步声,本以为是路人经过,但听见了来着的声音,心里已经打起鼓来。阿辞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李修德敛眉,脸色僵硬,说道:“嗯,今天太晚了。” 刚结束工作,连夜赶来东海城。只是看到了一个人站在自己家的门口,盯着墙面的模样傻乎乎的,却又想一直看着青年发傻的模样。 只是他还没有将房子整理出来,没想到阿辞竟然这么主动……心口的小人在狂叫,自己怎么会这样没有效率,早知道就先斩后奏。 “你是不是很累,才刚回来一定需要休息吧?” 而阿辞却以为李修德想要避开自己,连忙说道。内心回想起,鼠大师传授的恋爱法宝,要学白莲花,高段位要体贴地问一问,这样能突出自己在意他的想法。 这方法极好,起码李修德很受用,内心无比感动,却脸上没有一丝动容。他漫步走向阿辞,“不需要休息,我不累。” 不知道为何,当他一看到阿辞的时候,所有的疲倦都飞走了。也许书上说的,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人治愈一切。 男人一步一步走过来,脚步声踏在阿辞的心口,不知觉脸上一热。月光下,男人的眼睛落下一道扇子阴影,直到他站在自己的面前,可以看清楚那纤长的眼睫。 却不知道为何这样紧紧看着他,阿辞不知所措地乱看,看看左边,看看右边,就是不敢看男人的眼睛。李修德说道:“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变瘦了。” 一定没有好好吃饭,看来没有他在,阿辞是不行的。李修德颇为骄傲地想到,投喂自己的心爱的人,那是一种无比幸福的事情。 “啊是吗?” 阿辞摸摸脸说道。看到一脸不知措施的阿辞,李修德故作严肃,抬起手说道,“诺,这里。” 阿辞不敢动,脸颊上多了一道冰凉的触感,似乎在来回流连。但他看着男人的眉目,也不像是在捉弄他的样子,只是认真地指给他瘦下来的地方。 李修德抿起嘴,漫不经心地滑下指尖,落在阿辞的腰间。阿辞抬起头,感觉有些发痒,似乎耳边吹来温热,不知何时两人贴得极为相近。 “可能最近出任务,没事的。” 阿辞错开一步说道。对面看到阿辞的躲开,男人的动作极其自然,顺势在阿辞的头发边拿下一片花瓣,“都瘦了,是该好好补一补。” 李修德退了一步,仿佛刚才靠近的人不是他,月光下两人面对面站着。阿辞看着他手上的花瓣,却想到刚才那么近,原来是帮他拿花瓣。 阿辞有点开心,又有点不开心:“道长,下一次你离开东海城的时候,能不能让我送送你?” “不是给你发了短信吗?” 李修德说道。阿辞拿出手机,打开消息栏,上面什么也没有,“我没有收到啊……” 李修德:“!!!!” 作者有话要说:  阿辞:人间大迷惑 第41章 作为有钱人的爱狗人士,从来没有问过阿辞的手机号码。这是生活助理必备的技能,作为一名分分钟赚大钱的人,需要什么资料,自然需要有人能安排好事情。 可能东海城的生活不仅是慢节奏,就连资料更新也是。在档案上填写的号码和身份都是老段一手操作,当时的阿辞可没有电话号码,暂时填了老段的手机号码。 然而李修德所有发送短信的消息,通通发给了老段。这大概也是李敏女士和老段生气的原因之一……老段也挺烦的,拉黑了的手机号,还能接着发。 这边还在迷茫地两人,这短信的事情闹了个乌龙……在心里给生活助理打了个叉,李修德说道:“原来是我的问题,还以为你知道了,没想到竟然是我不告而别。” “咕!”肚子响起了声音。 阿辞不好意思地捂住肚子,望着对面男人看过的眼神,十分懊恼自己肚子破坏气氛,他红着脸颊说道:“大概是出门太急了,一时忘记吃饭。” “要不要来我家,我给做饭?”李修德邀请道。 这邀请的话一说出口,其实他有点怕被阿辞看见屋子内的东西。都说要从细节做起,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就能在上面体现,他平时都没有太大的情趣爱好,好怕阿辞嫌弃。 阿辞可当然愿意了,脑海里却想着之前的事情,这不是已经拒绝他求婚了吗……但是他有了小心机,认为这是还有机会,“你还愿意给我做饭啊?” “愿意。”李修德一边说道,一边带着阿辞走进别墅区。从正面大门进去,要走一段小路,本来李修德是坐车过来的,但看到门口的阿辞,他立马下车把开车的特助赶走。 为了这二人世界,可真不容易……进到大门,李修德按了指纹,并将指纹锁打开,低垂眼睫说道:“阿辞,过来。” 阿辞一脸疑惑地看着面前的指纹锁,刚想开口问这是什么东东,还没问手就被道长握住。李修德不经意地用指甲擦过阿辞的指尖,才把指纹存下。 “咦,我按下的这是什么啊?” 阿辞不解地说道。李修德瞥一眼趴在门框上的青年,弯腰时那诱人的风景,淡然地走上前将门打开:“先进来吧,家里比较单调。” “好。”阿辞起身时,整个背部靠近了男人的怀里,“怎么站到我后面了?” “大概是你看的太入神了,”李修德后退半步,让出一条小道,只能由半个阿辞才能走过,“怎么不进来?” 阿辞却看着这窄小的小道,打算开口再说让一点位置,转头又想到,这是个好时机,立马凑过去,故意贴在一起。 李修德内心冒出一只只狗头,咳了咳嗓子,将门关上。拿出壁柜里的拖鞋,之前没有任何的准备,只有他的鞋子。 阿辞穿上拖鞋,发现道长的脚码比自己的大,内心一瞬间却想到,寨子里的阿哥们说了,媳妇脚大的人,过日子踏踏实实。 “有什么想吃的吗?” 李修德穿上围裙,图案是一只八哥小幼崽,一副贤惠的模样说道。阿辞坐蓐针扎,双手放在膝盖上,僵硬地挺直腰板,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做的行。” 李修德心口暖洋洋地,拿起旁边果蔬篮的里白菜。别墅区好歹也是有钱人,普通人YY大概就是想不到的东西,都能弄过来,平时的蔬菜都是用飞机传送。 啊这小钱一赚,要啥有啥。一只拿着摄像机的狗慢慢走过……李修德抬起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是扫了眼周围,却没有发现不对劲。 等到李修德端着一碗面出来,阿辞说道:“总觉得刚才看到一只狗,不过好像是我看错了。” “说起来,有时候我都会看到一只狗,”李修德将面放在桌上,推送到阿辞的面前,“尝尝,来不及做大餐,怕你的胃饿过头了,所以先对付一顿。” 这面又细又长,用筷子夹起来,在灯光下额外诱人。面汤是淡淡的金黄色,看起来浓厚,喝到嘴了确实清爽可口,一点都不油腻,可见这面和汤料都下足了功夫。 阿辞咬了一口面,眼睛点亮星星,“太好吃了!” 李修德不知觉地翘起嘴角的弧度,放下心来,拉开阿辞旁边的座位。他用手支撑着脑袋,看着埋头吃得极香的阿辞,灯光下似乎打了一层滤镜,模糊又真实地说不出什么话来。 要是是感觉,看着阿辞一脸的满意,李修德也忍不住跟着他一起笑,似乎他也因为吃到了好吃的面。阿辞:“道长,你不吃点吗?” 被阿辞唤回神,李修德摇摇头,柔和的光线下,冷情的眸子也变得温和,没有一丝的僵硬、无情和攻击性。看得不真切的模样,阿辞也沉浸在这种氛围中。 阿辞舔了舔嘴角,将面都吃完,剩下的面汤也没放过。一碗比脸还要大的面,比他吃得干干净净,碗里只剩下一些底料的渣渣和少许的葱末。 时间过得飞快,客厅里的钟表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平时这个时候李修德是要休息的。作为一个时间规划严格到极致的人,第一次却想要偷懒,只为多看眼前的人一眼。 阿辞嘴边还有一颗翠绿的葱末,他丝毫未察觉,砸吧砸吧嘴回味刚才那晚美味的面。一旁的李修德却死死盯着阿辞脸上的葱末,手指无意识地收缩。 来了来了,这经典的小说桥段。李修德内心激动地站起来……阿辞把脸一擦,“难怪脸上一直很不舒服,哈哈原来是吃到了脸上去,道长你怎么没提醒我呀?” 就在阿辞说完的时候,站起来的李道长默默将抬起的手,转向一旁吃完的空碗,僵硬地说道:“刚才忘记提醒了,没想到你反应够快的。” 阿辞用力点点头:“打小就有人夸我反应快。” 李修德:“……” 最近蛇们都在躁动,之前某个晚上,听见了同族的尖叫声。声音似乎被撕裂,痛苦得叫听见的蛇心口被狠狠刺了一刀,也许是感触太深,蛇类们都十分难受。 蛇类们纷纷讨论这事,那声音仿佛还在耳边,令蛇毛骨悚然。几只胆小的蛇缩在一块,相互颤抖的身体安慰着对方,可惜害怕得更厉害了。 “好害怕,那天晚上的声音太吓蛇了,要不是已经出窝了,我都想跑出去找麻麻。” “我已经好久没有睡个安稳觉了,一闭眼,脑海里都是那声音。” “是不是哪条蛇开得一个吓蛇玩笑?” “要是真是玩笑,求求蛇了,赶紧告诉我这是假的!” “我也希望这是玩笑,但是这不是!” 蛇类们七嘴八舌地声音夹杂在一起,普通人只能看到一群各种不同类型的蛇围聚在一起,看上去都懒洋洋地趴在地面上,若是有人能听见对话,就能发现,这实际上是蛇类们的交流。 这里是一片小山坡,处于东口城门背后的位置。倒是不在山林中,这一周的时间,轮到蛇类来值班,等候着蜘蛛一族过来交接班。 等了没多久,一群蜘蛛从城墙上趴下李,若不细心看,就以为只是被油漆泼了的黑块。漆黑发亮的甲壳,又细又长的八只腿在垂直的想面上平稳地走着。 蜘蛛们朝着走的方向,正是小山坡那里的蛇类。半壁高的坡遮住了大部分的视线,只能看到几只的蛇尾,不过颜色翠绿和山坡长得草相似,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 等到蜘蛛来的时候,山坡下的蛇们都一圈一圈的堆在一起,就像是看了午夜惊魂的恐怖片。蜘蛛问道:“你们这都是怎么了,吓得都在抖擞,明明是冷血动物。” 蛇们可不乐意了,“冷血咋滴,作为有血有肉的蛇类,我们很骄傲的,起码我们能把人类吓得嗷嗷叫,哪像你们这样,被人类看到反而追着你们打。” 一说人类就憋屈,蜘蛛们也沉默了。这是两大毒物正是见面会,蛇在坡下,蜘蛛在坡上,来呀相互伤害,看看苍天绕得了谁? “到你们值班了,我们这次可是赚了两只兔子哦!” “你们那小胃口,两只就把你们给乐呵了,我们随便一逮,那兔子的腿都吃到吐了。” “得了吧,就你们这没腿的还能追上那四条腿?” “咋?还看不清没腿的,你们这八只腿就跟没长似得!” “起码要比你们没腿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残疾了,呵呵,关爱残疾蛇士,蛛蛛有责!” “别以为有腿就了不起,连只兔子都得吃上好几天,胃口不好就不要学人大胃王号码?” 这一来回二来去的斗嘴,叭叭叭地说个没玩没了来了。某只蛇疑惑道:“咱不是一直在说那个叫声吗?怎么就开始吵架了呢?” 蜘蛛:“对了之前值班的时候,还真听见了尖叫声。” 蛇类:“是哪,你们怎么听见,没耳朵啊?” “说谁没耳朵捏?”蜘蛛不耐烦地说道,“你这不也没耳朵,好意思说蛛蛛吗?” 蛇:“……” 作者有话要说:  蛇:没腿 蜘蛛:八条腿 兔子:怎么还是我被吃? 第42章 东海城初中部,最近在搞文艺表演。李子柒一无才艺二没特长,只能在别的同学的都忙着排练的时候,帮忙搬运东西,这边的大提琴,那边的架子鼓,对面的……二胡啊喂过分了啊,这个自己拿。 才艺秀表演,是公开演出。在公园内,最近请了不少的人过来搭建舞台,虽然还没完成,但是基本构架已经组装好了,可以看到舞台的轮廓。 这是每年举行一次的表演活动,东海城的娱乐项目之一。大爷大妈们早早就准备好了应援物,要给孙子孙女们加油打气,颇有几分饭迷气势。 “李子柒,这边帮个忙!” 有人叫道。李子柒刚将手上的东西放下,还没直起腰,条件反射道:“就来,别催!” 喘口气的时间,李子柒又跑去另一头。几个人推着大牌子走,这牌子上面写了七七八八的字,看起来花里胡哨的,应该是晚上LED的照亮牌。 “请问,这里是哪里?”一道声音响起。 李子柒坐趴在台阶上,脸颊惹得直流汗,一只手当做扇子使劲摇晃。旁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背着书包的小男孩,李子柒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啊?” 小男孩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说道:“我来问路。” 李子柒狐疑地一瞧,对面的男孩应该是小学,肯定是偷闲忘记了回去的路……这么想着,李子柒不满意地说道:“有问题要找警察叔叔,老师没教过你吗?” “没教过,但是我师父说,不懂就别装一副很懂的样子。”小男孩老老实实回答道。 正打算装一下,就被这句话噎到,重重咳咳嗓子,李子柒说道:“还叫老师为师父,看电视剧上瘾了吧?小小年纪就这样得了中二病,看来你老师很头疼啊。” 似乎很热,喘了口气又接着说道:“小学就在对面,直直走过去,看到那块五颜六色的牌子没,那个牌子下面穿过去,就能回去,下次可别在犯懒偷闲了。” 五颜六色的牌子下有一条窄窄的小道,是链接初中部和高中部的位置。这一片的场所特地留下给中学和小学的衔接点,作为两校平时搞活动的场所。 除了在公园里举行表演之外,这片空地也是有活动,并且对外开放。只有有学生送的邀请劵,才能进去到里面来,不然没劵进去还得被门口的少先队鄙视。 “我不是小学生。” 小男孩说道。他背着的书包看起来就像是装了什么东西,鼓鼓的突出一块球状物体,面无表情地小脸,看上去就跟小大人似得,“我已经工作了很久了。” 书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布袋子做出来的,有一种年代感。李子柒看了一眼那书包,“你该不会是离家出走吧?” 怎么看,怎么瞧,都像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背这个小书包。一副装备齐全的模样,看上去已经信心满满的要开始旅行了。 “童帝!” 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跑过来,累喘吁吁的说道。小男孩看到来者,对李子柒说道:“来接我的人到了,多谢你了小朋友。” “你自己不也是个小不点?”李子柒看到童帝要和那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离开,猜测可能是家长知道这孩子离家出走,“小小年纪就得了中二病,真是可怜。” 刚吐槽了一句中二病的李子柒,就看到不远处的小男孩儿,正面撞上一个走过来的满脸黑沉穿着黑衣的青年。童帝猝不及防地被狠狠地撞倒在地,整个人都仰面朝天。 “看什么看,自己没长眼睛吗?” 撞人的青年说道。跌倒的童帝自己爬起来,手肘处渗透血丝,看上去被撞得很惨,“出血了,很痛。” 然而,旁边站着的西装中年男人却没有上前,为童帝套一句公道话。他却拉着童帝的手,脸色为难地说道:“咱们走吧。” 一个大人拉着小孩,动作带着尊敬,画面看上去有些奇怪。撞人的青年却丝毫没有注意这一点,对于撞到人,他丝毫没有意思愧疚,“怎么是要赔钱吗? 嘲讽地接着说道:“小小年轻还学人碰瓷,说吧多少钱,别说我没有出医药费。” “不需要。”童帝扶助受伤的手肘,面无表情不像是很痛的模样,“因为你很快就没有机会再赔钱了。” “呵!”撞人青年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几张粉红票子,“我当然是没有机会再赔钱,因为我下次会注意,起码不会再遇到像你这个会碰瓷的小学生。” 撞人青年此刻的逼格有点高,嗯可以称呼他装逼男。粉红的票子甩到面前,童帝低垂眼帘,捡起地上的票子,“你很有钱?” 刚要离开的装逼男,脚步一顿,“怎么,是不是钱不够你花,行行行,再给你几张,回去多买一台游戏机,别出来再干这事。” “死人的人钱,你也敢用?”童帝慢悠悠地将票子撕开,碎纸从手心落下,“一身满是恶臭味。” “童、童帝…”西装中年男流着冷汗,拉扯着童帝的衣服,“时间不多了,走吧。” 童帝拍拍手,余下的粉红碎点落满一地。装逼男被那句死人的钱吓住了,转头一想,他那里接触到死人,“站住!不要以为你是小孩子,我就不敢打你!” 要离去的路被装逼男挡住,童帝一双没有光亮的眸子望向他,“接运势,背天理,有朝一日来奉还。你还有什么不明白,或者你只是想找我的麻烦?” 装逼男猛地踹了过去,童帝的肚子被狠狠挨了一下,站不住身子跌坐在地面上。装逼男一看旁边的中年男人,就明白这是怂货,也没理会他,走上去一把抓住童帝的领口,“就是找你麻烦!” 童帝被迫勒紧脖子,窒息的感觉让血液充斥脸颊,但依然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脸。西装中年人吓得颤抖,劝说道:“别、别动手,童帝。” 童帝突然笑了,没有一丝笑意在眼中,“找比自己弱小的人来欺负,会让你感到开心吗?” “开心,当然开心!”装逼男看到童帝书包打开了一个小口,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原来你还养了一只小宠物啊!” 一条只有巴掌大的蛇,通体白如玉。 蛇被装逼装逼男抓在手里,童帝漆黑的眸子里染了一层血红,“劝你把玛丽放下来,不然我饶不了你。” “饶不了我?”装逼男呵呵一笑,将小蛇一脚踩在脚下,踩个稀巴烂,“我看你怎么绕不了我?” 大笑的装逼男突然僵硬,对面的小男孩竟然变了一双眼睛。童帝是双瞳,另一双眼睛看起来就像是蛇的眼睛,平时童帝很少用它。 西装中年男人赶紧阻止,一把抓住童帝的胳膊,“童帝,别冲动,这里可是公共场所!” “他杀了我最心爱的宠物,我可是培养了好久。”童帝怒气道。 “会有法子治他,先饶了他,咱们先去过去回合。” 西装中年男人说道。他看到童帝一脸怒火,怕这事不能善后,又说道:“你师父要是知道了这事情,怕是会生气的。” 一说到师父生气,童帝安静下来,双瞳的眼睛切换到平常用的那一双,“走吧。” 两人走后,只剩下装逼男僵硬在原地,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回事,竟然动弹不得。地面上还有那撕碎的红票子,看上去像是装逼男在发泄情绪。 在不远处的地方,李子柒目睹了全程,只是没有听见对话。 “歪,是派出所吗?”李子柒打开电话说道。 很快装逼男就被以破坏公共场所的理由带走了。 李子柒:功成身退不留名…… 等到阿辞来到派出所的时候,看见隔壁的位置。之前一直没有任何生意的宠物店竟然开张了,一眼看过去,透过玻璃窗,就能看到许多的狗崽。 阿辞过去的时候,穿着围裙的李秀得正好从里面走出来。 昨晚两人一起吃面的时候气氛正浓。只是夜已深,道长让阿辞留下来,阿辞拒绝了。 “要过来看看吗?” 两人面对面站了一会儿,李修德先开口问道。阿辞脚尖的方向,从派出所转到了隔壁的店,“之前就一直想问,为什么要在这里开店,公园边不是有很多喜欢狗的人吗?” 李修德解开围裙,整齐地叠起来,想了一会儿说道:“可能是因为靠近城里最安全的位置吧,在这里起码不会有抢劫的犯罪人员。” 一楼没有任何狗子,全是货架栏,上面放着一些狗粮。阿辞拿了一包,看了一会儿,“看上去很好吃啊!” “这可是我亲自调配的狗粮,”李修德凑过来,脸靠近阿辞,伸手指着配料栏,“狗的胃很精贵的,要用一颗充满爱的心来烹饪,才能让吃到狗粮的狗体验到美味。” 阿辞死死地盯着配料栏上的那只手指,他似乎一歪头就能碰到旁边的脸,心脏砰砰加速。阿辞说道:“以后打算都在这里了吗?” 李修德收回了手指,拿出另一包狗粮,慢悠悠说道:“也不一定……” 作者有话要说:  李修德:还是要看阿辞以后住哪里…… 第43章 从宠物店出来后,阿辞一脸惆怅。他没想到的是,道长会有离开。东海城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也看不到花圃前看书认真的模样,同样也听不见那冷情的声音。 如果有一天,一个人闯进了一个另一个人的心里。一定是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阿辞的心好像已经变得不属于自己的。 每个人心里有一道城池,城门被攻破的那一刻起,城门都将会为这个攻破的人一直敞开。 即使阿辞不知道爱情究竟是什么模样,但是起码知道,心里会为了一个人,一定会在心里留下一块属于他的位置。 只有有了一点点的心思,就会想到他。想为这个人做什么?或者他在想什么?他在做什么?脑海里胡思乱想,满满都是那个人。 “不许再多想了。” 阿辞甩甩头,用力拉扯头发对自己说道。他站在派出所的门口,一脸心神不定,锤着自己脑袋就像是秋风扫落叶般无情,狠狠地砸了几下子,脑袋被锤得咚咚咚只响。 布子拿着水杯过来接水,手上的杯子换了一种颜色。之前的杯子已经被抛尸垃圾桶了,他已经不会想念那个伴随岁月留在身边很久的杯子,毕竟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按下饮水机的温水键,饮水机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布子接完水,盖好盖子,又听见“咚咚咚”的声音,“饮水机坏了?” 布子左看右看,把饮水机看了个遍,已经没看到有什么地方坏了。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白衬衫的青年,一边走一边敲着自己的脑袋,“布子,你在干什么?” 布子没回头,扒着饮水机观察道:“我在看哪里出现问题,这台饮水机老了,也该换一台新的了。” 阿辞点点头,也蹲在饮水机旁边,“听说这台饮水机已经很久了,不过看上去很新啊!” “那可当然,所里上上下下都可爱这台饮水机。”布子说道。 这台饮水机开始伴随着东海城派出所的历史。所里刚开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连同事们每人独立的工作台也没有,大家那会儿都是一台大桌子,几条长板凳。 后来老段来了,最初的老人走的走(啊这是退休哈),东海城派出所才正式起步。为了禀报上一级,老段坚持所里的上上下下一心,大家拼了命完成工作。 历时7年的拼搏,终于上面的人批下来一笔奖励资金。这笔钱下来的时候,大家都不敢相信,毕竟所里是为人民服务,第一次被表彰,也是第一次给予奖励。 阿辞听得一脸激动,摸着这台饮水机,恭敬地说道:“辛苦了,这么久一直都没有休息。” “所以,为了表示我们共同的努力,奖金都被我们包了一月的馆子。”布子感叹的说道。 阿辞摸着饮水机的手一顿,“饮水机呢?” 这故事好像和他想得不太一样,不是应该用奖金的钱,购买一台饮水机吗?怎么回事,这是什么鬼,用奖金包了一个月的馆子,拿饮水机的岁月在哪?? 布子被这段岁月感动了,一脸惆怅道:“饮水机那时候,吃太多馆子的食物,油腻,但又没钱了,买不起饮水机。” 这台饮水机其实是二代,第一代饮水机早已报废。 当初包了馆子的食物,奖金都花光了。那会儿所里可膨胀了,觉得干什么都手到擒来,于是一起打造了一台饮水机。 吃完的塑料圆柱形盒子,拼接成金字塔,一根水管连着附近的山泉。现在的山泉已经没了,只能说城市发展太快,眼前的事物一直都在慢慢消失。 两人蹲在饮水机旁边,思忖着这段岁月。 “干什么呢!” 段志业从里面走出来,一看这两人偷懒,怒吼道。两人顿时回神,看着老段一脸惆怅,“连老段也变了呢,岁月不饶人。” 布子抱着杯子,歪着头看着面前两人,老段又被阿辞气到喷火,气到不行的老段追着阿辞打。可是谁又能想到,当初的老段,刚来派出所的那会儿,身体比阿辞还要消瘦…… 这段岁月被时间沉淀,最后只留在心里。布子慢慢地勾起嘴角的弧度,也加入进去,“老大别气,阿辞还小,孩子不能打,动动嘴就行了。” 段志业两眼一瞪,打不着跑得贼快的阿辞,气得说道:“那小子跑那么快,我打得着他吗!” 阿辞慢悠悠地回了一句 :“这不是你跑得这么慢么,老大该减减重啦!” 布子一看不好,段志业最讨厌别人说他重,气得血盆大口一张,怒吼一声。对面的阿辞笑嘻嘻地,跑得更快了。 坐着工作的同事们,咸鱼地抬起头,“每天早上都来一回,都看腻了,这两人还玩不腻。” 准备继续劝说的布子:“……” 昨天,派出所里接到举报。某个不良青年,在公园内制造垃圾,打扰到别人的娱乐休息时间。 这被逮捕的青年,很快就被放了回去。毕竟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罪过,写了保证书,并把发单一交,完事就离开,看上去十分老实,一点也不想是会犯罪的人。 青年的名字叫做徐艺,上面的资料显示,是外地的学生,来到东海城旅游的放松心情。 只是,没过几个星期,徐艺死在了小租屋里。 “当时发现现场的第一人,是房租老豆,目前已经退休,靠着房租过养老生活。” 调查出结果的人,看着资料说道。资料上面放着一些死亡照片,还有小租房的原本的模样,已经租给徐艺后的对比图。 据说,这个月还没交房租,老豆本来打算推迟几天再说,毕竟他也不是很缺钱,就宽容年轻人的期限,想着徐艺是大学生,手头紧也是正常的。 只是老豆推迟的这几天里,竟然没有人发现徐艺早已死了。 老豆被请来派出所做记录,想了想那会儿的细节,“现在脑子一片血红血红,让人看起来就怪可怕的,哎呀,这小伙子死的太难看!” 坐在对面的是布子在审讯,两人隔着一张桌子。旁边是透明的玻璃,从里面是看不到外面的人,而外面的人不仅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同时还能听见他们的对话内容。 老段站在玻璃窗前,打开录音记录,但凡不能错过一丝细节。东海城已经许久没有发生命案,但是处理这次事件的紧急备案,一直都放在最显眼的地方,现在就用到了。 旁边的的座椅上,阿辞也跟着旁听,这是老段有意培养。说不定日后这小子还能飞出这山林包围的城市,去到更远的帝都。 阿辞乖乖的坐着,听见里面的老豆嘴巴一动,这是又说话了:“我过去找他的时候,是因为平时都是传短信,或者是打个电话,这小伙子平时很少拖延这么久,我那时候就在想有什么不对劲。” 接着又说道:“电话没打通,发送的消息一直没有回复,我住的房子比较远,要开电瓶车20分钟,我到的时候,那会儿已经是下午了,这个时候他通常都在家的。” 布子写下记录,死者在家的时间,和电话联系方式,或许在电话里能找到消息,“那么你到的时候,是直接看到的吗?” “没有,”老豆摸摸秃发的脑袋,唏嘘不已,说道:“租房子的人也是需要隐私的,我敲门,他都不怎么回应,一开始我想着,他可能出门了,或者有什么事情没有在家。” 喘了口气接着说道:“我站在门口,先打个电话试试看,门里的声音响起来,我就察觉不对劲了,赶紧开门进去。” 进去的时候,徐艺躺在地面上,身体早已僵硬。死了许久,屋内充斥着难闻的气味,久久没有同窗的房子中,恶臭从打开的门中飘出来。 老豆当时没有多看一眼,只觉得太臭了,还以为徐艺睡着了,当时还叫了几声“别睡了”,看他听不见,老豆赶紧去拉那‘睡着’的人,刚走进来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我看的时候,他的脸被什么东西啃了一口,满脸都是口子。” 老豆说道。现在回想起来,脑海里都是那个血肉模糊的画面,一张好好的脸,都被啃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唉,我那房子以后怕是不能出租了。死得太惨了。” 布子看着笔记,被咬出的口子,“还能记起来,屋子里有什么有尖锐牙齿的动物吗?” “没有,”老豆摇了摇头,“当时写了合同,说好了不能养宠物之类的猫啊狗啊,我怕猫难打扫,后来在屋子没有看到宠物的东西,估计他也没有养什么宠物。” 布子拉开椅子,起身说道:“谢谢您的配合,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老豆赶紧摆摆手,“唉,出了这事情,我也想赶紧解决,你们干公务的继续忙吧,我回家做饭了,孙子在等呢!” “好,慢走。”布子给老豆拉开门,送他离开到门口。布子转身回来,看到老段和阿辞,“老大,你该不会现在就带阿辞去现场?” 老段走过来,对旁边的阿辞说道“能接受尸体吗?” 阿辞想了想,一脸拒绝:“不能!” 布子:“……” 作者有话要说:  阿辞:尸体可太丑了!!! 第44章 最后,阿辞还是跟了过去。尸体的场面太过于恶心,连续吐了一个下午,几乎要把他的肝和肺都吐出来,黄水吐了一地,腥臭味迷茫在洗手间。 死者徐艺,死亡时间已经确定,是离开派出所,回到家后的几个小时。当晚20点左右,死因是被吓死的,根据报道显示,他是可能被什么东西吓死的。 人在骤然受到惊吓,机体会产生大量的肾上腺激素,会使血压瞬间升高。这表明人在一定情况下,是有可能收到外界刺激影响,而在徐艺的体内检查到了激素的AD含量过高。 如果高过血管的承受能力,会造成脑心肾等重要生命器官的出血,严重者则会死亡。 “不过,在死者身上的伤口中,提取到了毒液。” 拿到报告的布子说道。他快速地翻开几眼,旁边的阿辞才刚刚恢复了一点精神,含着一口水,将酸味一同吐出去,“毒液?” 还没等阿辞问到什么毒,就被过来的段志业赶走,“看来这件案子,你还不能来参合,滚去看城门。” “老大,我只是还不适应。” 阿辞努力狡辩说道。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说服力,老段只一次一伸手,轻而易举就抓到了阿辞,“看看你想什么样子,都吐成这个样子,这两天先放下这案子。” 尽管不能阿辞不能接受,但依旧改变不了到老段决定是事情。 见阿辞不放弃,布子上前将他扯走,“走走走,哥送你过去。” “我不走!” 阿辞笑嘻嘻说道。他扯开布子拉住自己胳膊的手,走到老段面前,认真地说道:“谁都可以选择逃避,我不可以,因为你说过,干了这个工作,就要用力去面对。” 当初老段第一次看到阿辞时候,睡在树上的青年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用了许多心灵鸡汤,虽然他们一直都在做为人民服务事情,但是很少有人真正记得这份辛苦。 阿辞还记得,老段说了,这工作谁来干都可以,只是没人能一直坚持得下去,谁都可以逃避不做,唯独我们这一行的任何一个人,谁都不行,谁都不能在任何时候选择逃开。 “为人民服务!” 老段笑道。高呼一声,布子也笑了,阿辞苍白的脸也有了恢复一丝血色,笑嘻嘻地高举双手:“为人民服务!” “为人民服务!”布子高呼道。 不知为何,窗外的天空额外的蓝。身后派出所的墙面上,一张大大的红布旗帜,大大写着【为人民服务】的字。三个人站在前面,不知为何都笑了起来,仿佛是听见了一个很好笑的玩笑,笑得整张脸都红红的。 心口一整暖洋洋地,阿辞整个身体都充满里力量。他一脸憧憬地看着老段,“是不是我很快也能当上老大?” 笑着的布子被一呛,旁边的老段变脸,“想得美,在我没退休之前,谁也不要肖想这个位置!” 在老段退休之前,那得有多久,阿辞满脸失落,布子说道:“不过等到老段退休的时候,那也不久了。” “真的吗?”阿辞点亮星星,老段忍不住打断说道:“也有二、三十年吧,对了再加上申请退休延长,满打满算也得花个四十年吧。” 阿辞:“……” “我接受了,告诉我林郁子的位置。” 漆黑房间内,放着泡面碗的桌面,一个满脸倦容青年举着电话,打了一个哈欠说道。白色T恤上都是油渍,颇长的打油的头发被发箍扎着一个小揪揪。 电话那头传来嘶哑的声音,“你得帮我做一件事情,听说东海城附近有个庄子,你到那里去看看,有没有一个双手布满针孔的女人。” “你这么有钱,为什么不花钱自己去?” 邋遢的青年,正是鼠标,他抓抓自己的肚子说道。他倒不是很需要林郁子的消息,除了林郁子的爆料之外,他也可以选择别的消息,比如之前那个视频。 影帝的绯闻通常很吃香,比没有绯闻的林郁子强太多了,而且这次只是因为买林郁子消息的人,出手比较大方,谁知道下一次出手会不会就缩水了。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再有钱也是防不住消息传出去,你去帮我找,我给你出两倍的价。” “两倍的价?”鼠标一个咸鱼起身,又想到这人的可信度,“算了吧,天下还没白吃的午餐呢。” “叮!”手机到账的声音。 手机绑定银行卡,短信发送过来,目前转账一笔钱。鼠标点开一看,一百万,那一串的零零零,看到人心动不已。 “这是定金。”电话那头说道。 出于警惕性,鼠标将电话的连接到电脑上,很快笔记本屏幕上变成黑色,一串代码飞快流下来。他扫了两眼,在某一段代码中加入光标,快速码动双手,飞快地打了一串代码。 查了一圈,电脑屏幕竟然显示【无限权调查】的几个红色大字。 “握草!” 鼠标狠狠敲了一下键盘,躁动地骂道。似乎听见了鼠标的声音,对面电话那头的人笑道:“哈哈哈能和你做一笔交易,自然也能查到你是什么人,表面虽然是个狗仔,其实也是个黑客。” “不过学黑客的技术也是半道出家,没有基础自然也算不上是多厉害。” 鼠标握着电话,“既然你都能查出我的身份,为什么要我去找人,你那么神通广大,为什么就查不到一个人在不在哪里?” “我并没有多神通广大,我只是知道的事情比较多。” 电话那头的人说道。电话里传来一阵金属摩挲的声音,像是尖锐的刀划在钢筋铁板上,“最后提醒一句,你调查不到我的,毕竟你的能力不够。” 鼠标咬牙切齿地说道:“东海城是什么地方?东海城附近的庄子也得给我给名字,喂?喂?说话啊!” 鼠标感觉自己被耍了一通,打开电脑查了查东海城,这是什么地方……一个世外桃源的养老城市,靠海一带山脉,是登陆梁山的衔接口。 搜索关键词下面,没有一条是关于电话里那头说的庄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线索,鼠标想想也觉得不能找到,电话那头的人,什么都能查到,怎么可能在搜索不到。 “庄子,布满针孔双手的女人……” 鼠标说道。他的视线盯着东海城的图片,一条一条往下拉,都是东海城环境优美,但多数的居民们都是退休人员,年轻人们都到外地去打拼了。 如今的东海城,大多数的工作人员,要不是本地留下来的年轻人,要么是外地调过来的工作人员。外地的调动人员,竟然是本地工作人员的三倍。 鼠标关上电脑,拿起桌面上的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之前通话的记录。点开号码,按下回拨键,等了没多久,对面的人出声:“喂?鼠标吗?” “是我,之前事情,我考虑好了。” 鼠标说道。听见了鼠标的声音,电话那头的乐了,哈哈笑道:“考虑好了就行,我这就告诉李家小公子去,跟你说,这笔钱不赚白不赚,你得加把劲儿!” “先等等,那个李家小公子,叫什么名字?” 鼠标说道。对面那头,说道:“圈内人都知道那位啊,李高驰,现在李家这么牛逼,估计数钱都数到手软。” “李高驰?”鼠标稍微一搜索,就能看到不少的黑闻,皱起眉头来说道:“他还跑去给林郁子当助理,后来又因为什么事情被辞退了?” “估计是不甘心吧,之前还听说林郁子被私生饭骚扰呢。” 电话那头说道。他想了一会儿,又说道:“说不定,就是怕林郁子被私生饭打扰,唉这圈外的有钱人就是单纯,女星们一个个长得跟玉女掌门人似得,谁又能想到私生活那么乱。” 鼠标随意地“嗯”了一声,敷衍地表示他在听。电话那头说得上瘾,又说道:“说起来,最近另一个豪门小少爷还为了林郁子当众大家,媒体那叫一个欢快,可你不在现场。” “估计你知道了,你也不来,你就属于找这种爆点新闻。”电话那头的人叹息说道。 鼠标随意开口问道:“还有另一个豪门少爷为林郁子打架?” “对啊,可不是嘛,”电话那头的感叹了一下,不亏是流量小花,“听说是莫家的二公子,莫雪河,不过他好像已经订婚了。” “这林郁子魅力可真大!”鼠标点开林郁子的词条。 上面写了不少小道消息,就在不久之前,林郁子在东海城拍摄了一场真人秀。真人秀的拍摄场所,曾经推迟了拍摄时间,但是没有爆出为什么而推迟。 关了词条,找到林郁子的热衷粉丝,打开上面网页源代码。这位热衷粉似乎一直追随林郁子的工作表,可以看到不同的IP地址,能推测出林郁子的活动周期。 “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东西。” 鼠标说道。鼠标找了一会儿,光标扫到某个地方,图片看起来有些模糊,但是用特殊的软件,能还原出原来的场景,“对了,这么久了,是时候旅游一下了。” 那话那头的人愣怔了,“不是要调查林郁子么,你要哪里?” 鼠标:“一个养老城市。” 作者有话要说:  根据调查,发现有意思的东西。原来自己可以被自己吓死。 历史上记载第一个被吓死的人名字叫陈不占,此人天生胆小,别人吃饭打个饱嗝儿都能把他吓尿。不过他是大勇之人,为了拯救自己的主公,就算慨然赴死他都不在乎,由于他胆儿贼小,坐在马车里面,听到敌军的马蹄声就被活活吓死了。 第45章 “爷爷你到了?” 李修德举起电话说道。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周围的环境很吵,说话有点模糊,“还没呢,你爸非要拉着我,你小子到溜得挺快的。” 电话那头的人,是李修德的爷爷,柳老爷子。目前正在寻找退休后的生活,在孙子的推荐下,对东海城也有了一丝的期待,特让人差了资料。 东海城确实是一座不错的养老城市。但是为了不让孙子多虑,柳老爷子自己说了谎,一个人来到东海城。 已经许久没有独自走的路程,柳老爷子选择了和李修德不同的路线。比起李修德的航空路线,柳老爷子觉得这样几个小时就到,有些枯燥无味。 柳老爷子坐在船上,下了船,问道旁边的人问道:“这东海城都有什么地方好玩啊?” 定了三天三夜的旅途,从京城下海,再到梁山个个港点。每个港点都有不同的没事,特别是海鲜的做法各有不同,味道都极其鲜美,不止美食好吃,风景也十分好看。 “好玩的地方那可多了去了,老爷爷你是一个来的吗?” 一个穿着T恤的青年说道。到脖子半长不短的头发用一根小皮筋扎起来,整张脸看上去十分疲倦,让人看到都觉得这是一张厌世脸,周围的人都不自觉地远离这人五公分以外。 “对啊,自个儿出来散散心,听说东海城的治安不错。”柳老爷子笑呵呵的模样,看上去一脸慈祥地说道。 T恤青年也是刚来东海城,不过目的地却不是东海城。好在他来之前,调查了一波热门网红打卡点,但无一都是绕开东海城的位置,看上去就像是刻意一般…… 被T恤青年安利了一波好玩的东西,柳老爷子对东海城的兴趣急速下降。 走出港口后,T恤青年和柳老爷子分道扬镳。柳老爷子摸着白胡子,微微点了点头:“多谢你这次帮我,我也回报你,帮你渡过这次的劫难。” 远处人已走远,T恤青年已消失在人群中。 眼看天色还尚早,清晨的破晓才刚刚落在地面上,洁白无瑕的白玉云朵也染上了几抹醉红,像是喝醉了的人倒在地面上。 清早的街市也刚刚开始,独自一人的老爷子在买菜的人中也十分明显。柳老爷子慢悠悠地走在路上,靠海的港口吹来的冷风打在脖子上 ,他似乎没有感受到一丝寒意。 “请问一下,去东海城要走多久?”柳老爷子站在一个卖包子的摊子前,礼貌的抱拳问道。 卖包子的老板一看这老头儿,还挺有意思的,看上去倒跟电视剧里的武当山上的道长相似,“这位大爷,这是走不到的。” 这话一说后,怎么就走不到了,柳老爷子本来没来看过地图,也没研究过路线,纯粹是一路靠着问话过来的。 “这是为何?” 柳老爷子不解地问道。这东海城不就是靠着海,他可是仔细打听了一番,最靠海边的港口位置,特地转了船过来的。 卖包子的老板一听,苦笑到不行,连忙解释道:“害,我们这港口可是离东海城最远的位置呢!” 东海城不靠海,这是梁山一名不符其实的城市。 “最远啊,那也没事,老板你行个方便,告诉我位置的大致方向,我走过去便是。”柳老爷子摸着下巴上的白胡子,一副处事淡然毫不动容的姿态。 卖包子的老板也为难了,迟疑道:“朝着公路直直过去,平时我去镇子的时候,开电瓶车半小时,不过要是走的话,我还真不知道。” 柳老爷子:“……” 东海城派出所 布子找出这一久的调查资料,说道:“死者手机里一直有不明的转账金钱流通,但是一直查不到是谁给他转的账。” 段志业坐在屏幕前,回看所有死者的生前活动被监控器录下来的画面。每天几乎待在房间内,很少外出,最有意思的是,这人来到东海城之后,一直都靠着泡面过日子,生活过得很拮据。 联系到死者徐艺的学校,从他们的口中得知,徐艺出手向来大方,并且还有一个称号,为了博美人一笑,挥洒千金的“徐多金”。 在死者生前所有曾经接触过的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徐艺回来到东海城。大家只知道他请了假,并且要休学,学校里都在传他得了癌症,还都说果然有钱也没命花。 某种意义上,还真是被预言到了……有钱没命花。 “阿辞之前交给你的任务你调查到了吗?” 段志业说道。老段摸摸自己的大肚腩,看着监控器上面的画面,紧闭的门扉几乎没有开启,连周围的窗户都被死死的关上。 “你让我去看看他出门买的东西,我去了他曾经去过的超市还有任何可能留下痕迹的店铺,我都询问了一遍。”阿辞将店家复印的购物清单拿出来。 并指着上面的购物的单子,每个星期都不超过100元,而且全部买的都是干面包、泡面等即食物品,他想了想,又说道:“他给我一种感觉,好像很缺钱的样子。” 布子抬起头,质疑道:“不可能,这个人每个月都有一笔钱转过来,每一笔数目都是百万以上,说不定是有钱人玩的把戏?” “不,也有阿辞说的这个可能,”老段暂停画面,看着画面里一闪而过的模糊黄色长条物体,“这个人来到东海城,却从来不出门,完全就不是来养病或者是旅游的模样。” 阿辞静静地站在身后,看着老段的手速在键盘上打得飞快,看到屏幕里的画面不断放大…… 在老段的操作之下,黄色物体的东西被还原出来,看上去就像是某种动物的鳞片。长条的身子,并且覆盖着整齐又密集的鳞片,让人一眼就能知道。 “这是蛇!”阿辞说道。 布子翻了翻调查的资料,所有人与死者的联系中,没有一条这样的线索,“这个人怎么回事,就像是与世隔绝,就连房东也不知道他竟然养了一条蛇!” 正巧资料室的门被敲响,老段说了声“进来”。 门外的人抱着资料带,从门后冒出半张脸,小心翼翼地探视里面的情况。资料袋里有一小包黑紫的肉块,那是从死者伤口处提取的液体,放到新鲜割下来的肉块上面,很快就被染成了黑紫色。 “老大,这是报到出来的蛇毒,以及试验成品。” 抱着资料带的人说道。他将资料带放在桌面上,并将袋子打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石头,“但是肉块被腐蚀,却没有一丝腐蚀性,就算用手,当然也不可能,打个比方而已,却不能造成一丝伤害。” 老段惊奇了,看着袋子上的黑紫肉块,缄默无言。 “这是蛇毒?”布子不确定地说道,淡淡的蓝色液体。抱着资料带的同事说道:“没错,这是提取的原液。” “我能看看这原液吗?” 阿辞走上前,伸着脑袋说道。布子随意看了看装了袋子的原液,将原液递给阿辞,“看上去好像也不怎么样?” 布子刚说完,就见阿辞打开了袋子,将原液倒了出来。淡淡的蓝色液体被倒在桌面上,没有一丝腐蚀性,也没有什么恶臭味,仿佛就是有颜色的液体罢了。 “好浪费啊,提取原液花了我们两天两夜的时间,我到现在还没合眼呢!” 抱着资料袋的同事说道。他脸上带着“你怎么这样做,你对得起的我感情吗?”的被渣语录表情,十分忿忿的看着阿辞。阿辞说道:“这不是蛇毒。” “蛇毒是从牙齿喷发出来,从伤口进入血液!” 抱着资料袋的同事说道。他一脸坚决,根本不承认阿辞说的话,接着又说道:“这怎么不可能是蛇毒,我们好歹也是研究了很久DNA,包括检验尸体上的伤口,每道伤口都有蛇的牙印。” 布子拉了拉阿辞的衣服,小声说道:“别看他们部分平时最咸鱼,但是到了关键口,还是很靠谱的,这些年来也没有出现过差错,你别是把这原液认成了别的了吧?” “我不会看错的,这确实不是蛇毒。” 阿辞认真的说道。看阿辞一脸肯定,抱着资料带的同事不乐意了,说道:“我们可是根据机器一步一步考察下来的,阿辞平时咱们可以随便开玩笑,但是这事我们已经干了很久。” 接着又说道:“不单单是我一个人的检验,也是我们部门每个人共同的努力。” “对不起哈,”阿辞认真地道歉,顺便老老实实鞠了一个躬,“我确实不该说这不是蛇毒,它也的确是蛇毒。” 布子安慰道:“下次可别再乱说话了。” 阿辞瞥了眼布子,慢悠悠掏出腰间的白瓷瓶,说道:“某种意义上说,这的确是蛇毒,但是这毒确实调配出来的,里面的蛇毒并不能置人于死地,真正要人性命的是加了东西的辅料。” 布子捂住脸,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老段这时候也意识到,太过于笔直的性子,好像也不太好。“……” 抱着资料袋的同事,“……” 作者有话要说:  阿辞:一人顶你们一群……嘻嘻嘻气死你,来咬我啊 第46章 阿辞被赶出来了…… 不肯放弃扒着门,阿辞说道:“老大,最后一句。” “不听,谁来也没有用。”段志业将门带上,毫不留情地说道。 布子想了想说道:“正好,阿辞你去把死者那只宠物蛇找一找,别跟在这添乱了。” 资料室内,几个人开始继续工作。陆陆续续将死者的死亡期限整理出来,以及死者的真正死因,究竟是他杀还是死于被蛇咬死的? 无论怎么看怎么想都像是蛇咬伤的死者。死者面部的咬痕皆属于蛇牙尖刺穿透肉皮。 被认为‘添乱’的阿辞乖乖离开,自心满满地说道:“等我找到那毒的源头,等着瞧!” 阿辞悠悠提起步,离开。派出所原本是一片咸鱼懒得翻身的画面,此刻因为一件大案子,每个人都将是从骨肉皮半死不活的状态,突然变成了元气满满的人民战士。 这转脸的速度,其实每一次看到,阿辞就会感叹不已。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个个都是有名头的人,各有各的技术含量,出手一看便知道这是行家。 “阿辞去哪啊?”同事们手速极快,一边工作,双眼死死盯在桌面,头也不抬就知道阿辞走过来。 阿辞看着忙于工作的同事们,脚步一顿,停下来,“你们不是已经做完今天的工作了吗?” 每天的工作几乎都少之又少,难得大家没有咸鱼地时候。有一个同事盖上笔盖,拿出书本里夹着的一张表格,“听说你在跟老段学跟踪技术,但还不能接受死人的样子,我特地给你留了个好东西。” 旁边的同事们一脸回忆的模样,说道:“这可是个好东西,当初也是这样过来的,啊岁月不饶人啊……” “有这么神奇吗?” 阿辞挠挠头说道。周围的同事莫名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没错,都是这么过来的,来赶紧看看,这可是咱们所里的惯例呢!” 没注意大家诡异的笑容,阿辞拿过表格,随意扫了一眼。每一个表格填写着各种死法,并且描述极其恶心,还特地备注了死者的那些部位最恶心。 为了不恶心大家的视线……忽略。 “呕!”阿辞干呕道。小腹不停地收缩,嘴部忍不住鼓起来,泛酸的味道充斥在嘴巴,“我靠,太恶心了,为什么这个部位要被描述这么清楚,而且还用这么残忍的手法!” “习惯就好,对了老大原职是法医,自然是要把传承的的好东西,流传下去,加油!”同事们说道。 实在是受不了这群魔鬼同事,当初刚来的时候,个个长得都人模狗样,怎么现在都这么凶狠了…… 旁边的同事悄悄说道:“嘘,你今天在资料室里说他们部门调查的不是蛇毒,唉,你可算是被记上了。” “我可说的都是实话啊,”阿辞捂住脸,又不慎扫到一眼那表格,差点又吐出来,赶紧将表格翻个面,“握草!” 没想到更狠地是……表格的另一面,竟然是死者徐艺的照片。照片上的咬痕无比明显,并且还有这无数个牙齿洞,从皮肉的脸部上来看,这的确是带有腐蚀性的东西。 旁边的同事一看不对劲,阿辞的整张脸都白了。青年苍白的脸,看上去有气无力摇摇欲坠的模样,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用力呼吸,怕下一秒就吸不到氧气。 “没事吧阿辞?” 同事问道。拿着照片的阿辞摇了摇头,突然笑了起来,“之前没有仔细,拿着照片好像不怎么害怕了。” 能这么快适应的人,除了阿辞这个奇葩之外,哪怕是心理承受能力最强悍的人,也是要休息一会儿才能恢复。 阿辞盯着死者的脸部,一道一道数不清的咬痕重叠在一块,从大大小小的口子来看,是某种动物的牙齿印记。但是对于阿辞来说,这是无比清晰的事情。 这不像是被蛇咬到的痕迹,也不是被某种动物咬死。阿辞眼眸凝视着咬痕,都说蛊毒阴狠,要命无声无息。 但这是蛊…… 也只有蛊能做到,杀人于无形,让人找不到一点破绽。阿辞回忆了一下,曾经跟着师姐师兄们身后,听过不少的传闻,除了他们五毒人之外,还有用蛊人。 用蛊人,养蛊为生,以蛊为命,相生相伴,人若将死,蛊来续命,蛊若一死,人必死无疑。 阿辞从小在寨子里,并没有见到过真正的用蛊人,但是寨子也有人用蛊,但是和用蛊人并不一样。寨子的蛊,都是依靠五毒来完成的,外头都称呼为蛊毒。 “这照片我可以要一份?” 阿辞拿着照片说道。同事随意挥挥手,一脸毫不在意地说道:“这张拿去吧,随你怎么看,只要看不腻,就多看几遍。” “……我可以不要这表格吗?”阿辞委屈巴巴地指着表格,那一串的表格里写着的东西,强行被他的双眼打上了马赛克,“只要照片行不行?” 好吧,早知道会拒绝,阿辞表示同事情,友尽。小心翼翼地拿了小本子,撇开头,感觉将那表格折叠,放进小本子之内。 将小本子放在自己的衬衫口袋上,阿辞已经累得直喘气,仿佛刚刚干了一件什么天大的事情,或是经历了一场难以避开的天灾水祸似得,整张脸都发白,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你们太坏了!” 阿辞说道。他一脸像是被渣男欺骗的少女,指尖竖向这些人,“你们这样良心不会痛吗?” “会啊,每当到午夜时分的时候,想起了你现在的模样,估计看到贞子也得冲过去和她谈谈心得,哈哈哈哈哈哈!”同事们笑道。 阿辞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我可以让你们看到贞子,就是上次团建看那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姑娘是吧?” “说什么呢?”同事们一脸好笑,还以为阿辞被气傻了,“那贞子都死了多久了,你还拖她出来,这不是折腾她老人家的身子骨吗?” 接着又说道:“把电锯惊魂的那老头,或者是无头骑士拉出来溜溜还差不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见大家不相信的样子,阿辞叹了口气:“好吧,人是你们自己选的。” 说着,空气中弥漫了一股红辣椒的味道,有点刺鼻,还有点呛人。周围的同事,慢慢都低下了头,眼睛半垂着看着桌面,刚才用力耸动的肩膀,这会子软软的耷拉着。 阿辞指尖带着一抹殷红的粉末,早在之前,毒已经下好了。面前的人们,手脚酸软,个个都像是要睡不睡的模样。 “眼前吹过的凉风,你将看到心里想到的……” 蛊惑人心的声音响起来,像夜风吹拂在正行走着路人的脸颊上,打在脸上一阵冰凉刺骨,夜黑如迷雾蔓延在身体上,如浓烟吹不散的恐惧。 沉入迷雾中人,在现实中面带恐惧。明明睁着眼睛,却看不到桌面上的任何东西,双眼没有一丝光亮,死气沉沉中带着惊恐的眼神,面部逐渐扭曲仿佛看到了什么东西。 “aaaaaaaaaaaaaa--!!!! 穿破喉咙的叫声,还是群像级别的。阿辞被突然的叫声吓到了,感觉捂住耳朵,“原来你们真的很希望看到无头骑士这样恐怖的人啊,还以为你们在说笑呢……” “啪!”一个响指打响。 “这一切都是假,现在醒来。”阿辞随意挥了挥手,半空中多了一片金色的亮点。 这边的梦境刚解开,还没等大家都醒过来,阿辞就听见了资料室那边的开门声。有人急匆匆跑出来,“叫什么叫啊,都在玩什么东西,一天天不好好干活!” 老段眉头一皱,出来一看,阿辞站在走道中拦着他,“老大,叔,先等会儿,跟你说件事情,我怕一会儿我给忘了。” “让开,”老段气呼呼地脸,他倒是想过去瞧瞧那群小兔崽子在叫什么鬼东西,“我过去看一眼,你待会儿再说。” “待会再说就来不及了,我得现在说。” 阿辞说道。他跟着老段的急促脚步,眼看就要看到同事们的惨状,心道不好,连忙使出杀手锏,“是关于婶子的事情,真不听吗?” 果然,老段的脚步一顿,脸色不好的转过来,“上次你和你婶子说了什么事情,你先把这事给说清楚了。” “上次也没和婶子说什么,就是说了让叔你,主动认个错罢了。” 阿辞诶嘿嘿嘿笑道。一瞧对面老段的无情铁拳砸过来,轻松歪头避开,“叔,别闪到腰啊,上次去医院还是我背着去的,太重了,我可不想再来第二回 。” “你个臭小子,要不是你添乱,你婶子至于像这样天天当我不存在似得,这两天我连买包烟的钱都直接没了!”老段说得那叫一个委屈,是啊,之前好歹还能存一存的私房钱,现在连个边都别想了。 阿辞歪歪头说道:“叔,其实只要你不任性,当个乖乖小公……唔!” 还没说完的话,就被布子一把捂得死死地,“说什么,老大这么英明神武,哪里任性了啊?” 段志业:“……” 阿辞:“……” 作者有话要说:  阿辞:任性小公举老段 第47章 周末时候,阿辞受到一封来自道长的傍晚邀请函。 信上面写着上面写着: 阿辞: 希望你能过来,陪我一起数星星。 落款:一个字尾迤逦而一笔写出来的【李】。 伴着邀请函的还有一盒午饭,信件就放在盒面上的。然而信上的字是刚刚才落笔,墨黑的字迹还没变干,随意用一个精美的信封装在里面。 “数星星?” 阿辞疑惑地说道。他刚刚从隔壁的派出所里逃过来,所幸今天不值日,下班时间一到赶紧溜。 不过背后老段那富有爆破力的男中音孜孜不倦地骂,众位同事揉着惺忪的眼睛醒来,猝不及防地被骂个狗血喷头,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睡着了,而且老段说他们还一起还玩“嚎叫”游戏。 好不“知情”的阿辞,面带疑惑地想了想,数星星是什么游戏,两个人比赛一起数,看谁数的星星多? “今夜有一场流星雨,”对面坐着的李修德手指着一张海报,上面的夜空被一道道白茫茫的星光划破,在黑夜中十分迷人,他看着阿辞疑惑的脸,嘴角翘起弧度说道:“听说,看到流星会倒霉。” 李修德认真地为了这次约会付出很大的努力,他把所有的攻略都狗了一遍,发现没有一项是他想象的那种。就是那种,带有一点点颜色,带有一点点羞羞,还要能挨在一起的…… 男人的淡然地眉目中看不出一丝破绽,阿辞苦巴巴着脸,“会倒霉的,那咱们还要去数星星?” 说到倒霉的时候,平时遇不上一件倒霉的事情,等到一开始倒霉吧,每件倒霉事情都接踵而至。对会倒霉的事情,任何一切都保持警惕性,阿辞可不愿意为了看个好看的星星,就得倒霉一阵子。 于是,阿辞毫不犹豫地拒绝,并义正言辞地对道长说道:“最近在忙一件案子,道长你得乖乖待在家里,不要随便乱出去,外面不安全,等到我把事情解决后,我一定陪你好好玩。” 等到找到了用蛊人,阿辞想带着道长去看看小蜘蛛,怪可爱的。小小的只,趴在掌心中,又长又细的八只腿来回滑动,痒痒的,看到它调皮的模样,整个人都冒出粉红泡泡。 一听到阿辞的拒绝,李修德整个人都处于恍惚地状态,什么也听不进去了。桌空中还写着满当当地攻略,还有他在上面的注解,一个一个的分析,结果还都没用上,就一棒子打回娘胎中。 “道长?” 阿辞说道。本来靠着摇椅坐着,刚对道长说完叮嘱的话,但是好像看到道长‘恐惧’而苍白的面孔,他笑眯眯地安慰道:“放心好了,不要害怕。” 阿辞脑海里闪过一百种年头,要给道长配上各种致命毒药,最好还是一滴就能致人于死命那种。但也只是想想,这万一道长开个瓶、拿个药、不小心把自己给毒死了怎么办…… 看到阿辞飞快的摇头,又一脸苦恼的模样,从失落中回神的李修德正巧看到。李修德拿出一张表格,“之前就一直想问,为什么你的作息时间,一直都没有规律。” 看着表格上面的记录,阿辞有时候跑去东口城门看守,有时候为了找事物执行任务……和李修德认为的小城管有些不同,毕竟干公事的人,都是朝九晚六的人。 东海城的工作时间,可能根据本地居民的的作息时间。大多数的居民,都是退休人员,并且早起到菜市场买菜,也是赶早了六七点起床的人,整个东海城苏醒的事情,似乎是从7点开始。 而东海城的工作事情,则晚一点,八点才开门营业。只要不是早点铺子之类的营生,这个时间刚刚好。 “东口城门现在都是我在守。” 阿辞看了看表格上面的记录,指着东口城门的时间规划,说道。他算是整个派出所最清闲的人,东口城门本来就是轮值,然而阿辞却没事老爱跑这里,不管有事没事都这样。 于是,出了轮值的时间规划之外,别的时间段里,整个东口城门就是阿辞来守。时间的作息不相同,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有时候是半夜,有时候是大清早,这都是不一定的。 “这工作时间已经超过八小时了。” 李修德说道。他粗略地在作息时间扫了几眼,也许还有没记上的时间,心里算了一遍,超过本职工作时间已经达到一定数目,“有没有想过换一下别的工作?” 阿辞一愣,笑嘻嘻说道:“我还从来没想过。” 干上这份工作,本来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谁也没有想到阿辞会一直坚持到现在。阿辞觉得做人要坚守承诺,他答应了老段要干好这份工作,他就从来就不会多想别的工作,一心一意干着这份活。 即使是付出巨大,得到一丝丝的回馈。看到丢失物品的人,找回了东西后,对派出所的敬意,阿辞心里就无比自豪,同时衍生出一股真正地意义上的骄傲,他可是为人民服务。 看着阿辞眉眼弯弯的小脸,李修德瞥了眼,又低下头,手持着钢笔在纸面上轻点。如果不是仔细一看,那只钢笔在纸面上轻点的频率慢慢加快,更本不知道李修德现在心跳加快的事实。 李修德随意在纸面上画了个狗头,另一只手握拳抵在唇边,轻轻咳了咳,“之前不是一直都在卖烤串吗?” 接着想到什么画面,又加上一句说道:“挺好吃的,就是有点闹肚子,为什么不继续下去了?” “啊?” 阿辞愣怔道。对面坐着的道长眉眼冷峻,双眸微微一动,窗外的微风吹起了旁边的小清新狗头帘子,将帘子吹起又落下,余风扫开道长的额间碎发。 “这烤串不是给人吃的……”阿辞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之前不懂事,来给找摊子麻烦的人一点教训,后来又不知道会碰上道长。一开始确实认为道长是想要赊账,带着一点点的小心思,虽然给了解药,也只是解了一点药性…… 他几乎能想象得到,肚子痛到‘无助’地道长,瞧他之前都干了什么蠢事。阿辞颇为苦恼,李修德却微微睁大了眼睛,“不是给人类吃的,这是什么意思?” 梁山最靠海的港口 柳老爷子终于在好心路人的帮助下,找到了东海城的方向。不由得哀叹,果然出个门不容易,平时都是一帮子人出行,现在一个人好像也不错。 “大爷你上哪啊?” 几个青年穿着破洞衫染着七彩斑斓头发,手臂上纹着不明意思的花纹,他们看到路上只有一个人的柳老爷子,走上前去问道。 柳老爷子刚想说两句,身后的几个小姑娘就走了出来,举着手机‘仗义不挺身而出的英雄路人’,“好惨一大爷,被这些地痞流氓打扰!” 几个青年一个扫眼过去,几个拿着手机的小姑娘吓得一个哆嗦,僵硬说道:“不许乱来,你们别过来,我们手里可是有视频,别逼我们报警了啊!” 其中一个青年不屑地一把将手机抢过来,强行删除,嘲讽道:“这么有能耐报警,刚才怎么不报警,还等着拍视频,怎么到你了就不继续拍,还要报警了?” 拿着手机的小姑娘们被青年们包围一团,他们将手机里的视频都删除干净,“拍什么拍,不知道侵犯到别人的隐私权了吗?” “别删啊,这是之前拍好的视频,说不定要火的!”有一个小姑娘急冲冲说道。 青年拿着的手机,那个视频好像是一个男人在尾随一个女人,并且将女人拖进了巷子中。青年捏着手机问道:“这个,你总归报警了吧?” 被青年瞪眼的小姑娘,缩了缩头,“没、没报警,但我身边没有别人,我一个人也害怕啊,估计那女的没有回家,她家里人也会报警也说不定。” “缺德玩意。”青年将视频传到自己的手机里,并将小姑娘们的视频都删除干净,“下次你被人拖进巷子里,没人来救你,看看你会怎么样?” 柳老爷子走上前,摸着白胡子说道:“姑娘们,这世道纵然是和平年代,当看到了事情发生,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下,再去救人也不迟。” 小姑娘们红着眼睛点点头,亡羊补牢道:“大爷,刚刚就看到这些人跟着你,你可千万得小心,我们刚刚也一直远远看着,但是一直没敢和你说。” 几个青年们可不乐意了,粗声粗气地说道:“看什么看,没看到做好事的人啊,我们只是看到大爷一直在问路,好心过来帮忙的,谁像你们几个光顾着拍视频。” 最开始被抢走手机的那个小姑娘,脾气也上来了,“我们是拍了视频,但是我拍的可是那么从刚才一直跟着大爷的时候,可根本不像是要帮大爷的忙!” 柳老爷子笑呵呵地说道:“其实刚才我也发现了,在早餐铺子那里有一块小镜子,看到你们对着我商量的模样,看上去也不太像是要给我帮忙啊,还有老头子我懂一点岐黄之术,早就知道了你们上来只是为了删除证据罢了。” 几个青年们吓住了,“……” 小姑娘们:“……” 作者有话要说:  柳老爷子:剧情反杀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