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灵锖兔在线he》来自www.aqbxs.com 声明:本书由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 《英灵锖兔!在线he!》作者:祈祭 以人类的身躯使用英灵的力量,还真是不太容易。 但是,能够重新见到大家,能够走向一个更好地if线的世界线。 英灵锖兔,重新在狭雾山走出,踏上斩鬼之路。 以及,如果能再见到那个人……还是先揍一顿把他打醒吧。 都已经成为水柱了,居然还这么笨蛋。 —— cp:义勇憨憨 —— 佛系更,随缘看。 鳄鱼老师没有心! 一起心情平静看无惨变惨! 我们的口号是!拽着屑老板喝花茶!晒太阳! 先是大正时期,然后是现代。 两个人只需要谈恋爱就好。 【重点】 一切为他们的恋爱服务,bug巨多。 逻辑缜密者慎,不喜勿入。 内容标签: 综漫 天之骄子 少年漫 异想天开 搜索关键字:主角:锖兔 ┃ 配角:水柱,真菰,其他柱们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英灵锖兔,为了he绝不认输。 立意:让屑老板更惨! 第1章 又是初日升起的一天。 坐在巨石上的黑发少女并没有见到树下的橘粉色头发的少年站在那,有了稍许的疑惑。 树叶在微风的吹动下沙沙作响,黑发的少女碰了碰自己的面具,低下头环住自己,是跑去哪里了呢。 肉色头发的少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呈大字躺在树下。上面树荫遮蔽,偶尔有细微的声音传出,是狭雾山上的动物们。 这里是狭雾山的另一面,主要是用来训练的,大家一般不常来。大家更喜欢留在最后要砍石头的那里,看着自己的小师弟或者小师妹继承下水之呼吸达到出师的要求后,劈开石头,带着老师的鼓励和祝福,还有弟子远行千里的担忧,一去不复返。 这个时候,他们都会暗暗地送上祝福,希望这个孩子不要出现任何的危险,熬过最终选拔,成为一名斩鬼剑士,走向那条他们已经停下来的路。 锖兔沉默的望着上空。 突然回到狭雾山的时候他是震惊的。他本来已经是死去之人,即使是成为座上英灵,回应召唤和那个临危受命的少年一起拯救完人理,怎么看,只要他的世界不出现任何泛人类史所无法接纳的危害形成特异点,他应该是回不来了。 但是现在…… 两个锖兔成为了一个。 拥有了正常的身体,他同样继承了这个锖兔的记忆。这个世界,死亡的是他,而不是义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的是太好了。 虽然还是有些匪夷所思,还是有些茫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能够知道,这个世界线的义勇,好好的活着,就足够了。 和御主的联系断掉了,和迦勒底的供魔系统也断开了。就……只是……在圣杯碎片的残留反应的特异点的灵子转移中……本该回到迦勒底却回到了这里。 最初的地方。 麟泷师父教导他的地方,他长大的地方。 狭雾山啊。 锖兔坐起来,腿缓缓的曲起,将放在一边的狐狸面具带回头上,应该给真菰说一声,给大家说一声。 该下山了。 既然世界给了他一个意外,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做些什么。他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人,一个世界的人做些什么世界是不会阻止的吧,再加上鬼舞辻无惨、那个一切灾难的源头,他本来就不应该存在。 “锖兔?”真菰在石头上跳下来,炭治郎将石头劈成了两半,但是并不妨碍坐着,更何况她本来就是灵魂的状态。 少年身披羽织,面具被斜斜的戴在头上,左手搭在刀柄上,双目温柔却难掩蕴含在深处的凌厉和坚毅。 每一步都轻重一样,带着独属于人类、在呼吸法下轻盈的气息。 真菰眼睛微微睁大。 对方对着真菰轻轻一笑,神色化柔,“真菰。还有大家。” 所有的死去回归狭雾山的人的灵魂全都聚了过来,惊讶于对方的情况。 锖兔无法解释这份情况,只能说是不知道什么情况变成了这样,“我要下山了。” “虽然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突然复活了,但是锖兔,不去跟麟泷师父道别吗?”真菰很平静的接受了锖兔又变成人的状况。 锖兔顿了顿,看向麟泷师父的木屋。 “去。” 但是虽说是道别。 倒不如说是锖兔跪在木屋前。 仗着麟泷师父睡着,以及英灵的加持,不会被发现。将这份故事慢慢的说完,拜了下去。 “麟泷师父,我会斩杀鬼,消灭鬼舞辻无惨,让大家不会再有悲剧。” 说完最后一句话,锖兔站起来转身向山下走去。 下山的路上,真菰站在那里。 “要走了吗?” “嗯。真菰……” 真菰知道他想说什么,她笑着摇摇头,“我要在狭雾山陪着麟泷师父,和大家一起。锖兔的话,去做你要做的事情吧。说不定能赶上炭治郎,和他一起参加今年的选拔。” 锖兔虚虚的抱了下真菰,“我会做到的。” “平安回来。” “我会的。” 锖兔向山下走去,直至真菰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淡。 锖兔走下山,手中的刀身呈蓝色,蕴荡着活动的光,真正如水一般的波纹。在去往最终选拔的路上,锖兔路过一处村庄。 “不好意思,请问这个村庄有可以留宿的地方吗?”锖兔柔声问道。 坐在村头的老人悲哀的叹了口气,磕了磕烟斗,“这里没有能给你住的地方,赶紧走吧,再下一座山就回到城镇,那里有火车,想去哪儿就坐车去就好了。” 锖兔眉头轻轻皱了下,“呐,老爷子……是鬼吗?” 村头的老人僵住了身体,声音拔了起来,“不是不是,赶紧走吧。” 锖兔无法说动老人,右手下意识的搭在刀上,“我明白了。” 他跃到了树上,手扶着树干,看来是鬼做的了。既然是鬼的话,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最终选拔的时间近在眼前,解决完这里的事情,接下来两天要疯狂赶路才行。 老人在村头的石头上还抽着烟斗,一个稚嫩的孩子跑过来,“爷爷,该回家了。奶奶已经做好晚饭了。” 老人枯燥的手放在了孩子的头上,“次郎是个乖孩子,爷爷再在这儿坐一会儿,次郎先回去吧。” 孩童懵懂的点点头,“那爷爷,你快点回来呀。” 老人轻轻推了那孩子一把,“快回去吧。” 看看天色,太阳已经快下山了。 锖兔的气息感知发挥作用,远处一道恶臭的气息飞快的移动靠近着。左手慢慢的握紧了刀柄,腿部聚集力量,在对方靠近这儿的下一秒,长刀闪过水线,水之呼吸捌之型滝壶,自上而下的刀砍下,那只鬼的头和身体一分为二。 头弹到了老人的跟前,慢慢的化成灰烬,老人看清后猛地颤抖起来。那只鬼……就这么死了? 是猎鬼人吗? 锖兔把刀收进刀鞘,抬起头来,“老先生,天再黑一点的话很容易看不清楚路的,早些回去吧。” 话说完后,他走近树林里,明天早上第一趟火车,可以直接到距离藤袭山最近的镇上。如果做火车的话,可比走小路快多了。也不知道炭治郎是怎么去的藤袭山,藤袭山离狭雾山可是距离不短。 要相信科技的力量。 第2章 锖兔下了火车,在镇上过了一夜。大清早,店铺还没有开门,民宿的老板娘惊讶,“居然起的这么早吗?” “嗯,今天还有事情,承蒙您关照。” “那吃点东西再走吧。也不差这一会儿了吧。” 老板给他端了碗乌冬面,“多少吃点东西。” 锖兔双手接过,声音温柔,“谢谢。” 等他吃完面后,双手一合,朗声道,“多谢款待。” 走出店门,锖兔向着镇子东边的藤袭山走去。背后的包裹里装了几个饭团,接下来要在藤袭山过七天,东西还是准备点才行。 藤袭山。 在山脚下开始,一直到山腰的神社,全部都种满了紫藤花,用来将鬼彻底的圈禁在这里。在山腰到山顶的地方不会再有紫藤花,鬼们会随意出没。 锖兔带着狐狸面具,走在紫藤花林中。仅仅只是抬头,便能看到一片温柔的紫色。锖兔摘了一束,紫藤花对于鬼来讲是致害的毒物,但是对于人类来讲,也有着轻微的毒素影响。 不过,如果处理得当,紫藤花也是能够食用的。紫萝饼、紫萝糕,味道同样不错。 沿着台阶而上,锖兔来的是非常早的那一部分人。神社中三三两两的站着带着刀的青少年,他们对于新到来的人只是打量着,或者沉默,再或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谁都不在意。并没有发现炭治郎的身影,锖兔跳到紫藤树上,暂时还是不要告诉炭治郎了吧,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穿着紫色和服的发色一白一黑的两个孩子提着灯笼,头上带着一串紫藤花,“感谢各位金也来参加鬼杀队最终选拔。” 在藤袭山上,关着杀鬼剑士们活捉来的鬼。在这里面活过七天,这就是最终选拔的合格条件。 “那么,请一路走好。” 两个孩子轻轻弯腰躬身。 虽然知道在主公大人的几个孩子长大之后,每次的最终选拔都是他们来主持了。但是看到两个孩子站在藤袭山有鬼的门口处,还是会觉得心疼。 锖兔在这次参加选拔的剑士们进去之后才动身进去,一路疾跑着准备绕着藤袭山跑一圈,先保证大家的安全。 上一次因为一圈体力耗尽而没有办法斩杀手鬼,但是这一次,绝对,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了。 方向正好是和炭治郎相反的方向,他相信炭治郎能够做到在他赶来之前保证自己的生命。因为那孩子,可是砍断了最大的那块石头的。 气息感知完全展开,一直别在腰侧的日轮刀出鞘,蓝色的荧光在黑夜中更为幽邃,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利用步法冲向敌人,行云流水的战斗。 锖兔接连斩杀了好几只鬼,却突然停顿下了脚步,叁之型收招。 刚刚他所感知到的……是手鬼。 该死的,手鬼对于现在的大家,根本是难以战胜的存在。锖兔飞快的转变方向,面前还剩下一只鬼,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击,“喂,接下来要小心!” 呼吸型一结束,锖兔腿部弯曲用力,冲去远处。被鬼吓到跪坐在地的男人伸出手想挽留,张嘴翁动了两下,声带还没发出声音,对方已经在他的视野里消失了。 锖兔不断向手鬼的那个方向跑去,气息感知作为固有技能耗费的魔力是极小的,也幸亏这样才能让他更有余力。 这个世界的他因为英灵的力量长到了十五岁,因此体力什么的全部都是十五岁的时候。 并不是说有什么不好的,但是多少要注意着体力的消耗问题。 锖兔跃到了树干上,调整了下呼吸,炭治郎还在和对方战斗着,他把旁边的来参加选拔的失去战斗意志的剑士接到了一边,“赶紧跑,这边不是你能战斗的地方。还有,多坚持一会儿。” 穿着绿色羽织的少年被他向前一推,锖兔向前冲去。 水之呼吸已经准备好发动,却在看到炭治郎冲向天空向着手鬼斩去的时候停下。握紧的日轮刀依旧保持着战斗的动作,只要炭治郎无法斩杀,他也能保护好炭治郎。 远在狭雾山的真菰抱着腿,果然连炭治郎也不可以吗。 不,还有锖兔呢。 锖兔绝对不会让炭治郎出事的,同样也会斩杀掉手鬼的。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击,清楚干脆的斩杀了手鬼的头。锖兔嘴角轻轻勾起,不愧是炭治郎,真是厉害呢。 这么想着,锖兔再次启动气息感知,向着有鬼的地方奔去。最能够对他们产生危险的鬼已经被斩杀,剩下的那些也要赶紧解决才行。 * 水之呼吸肆之型打潮。 再一次将冲过来的几只鬼解决掉,锖兔向着感知到的下一个方向跑去。如果说别的人都是为了躲开鬼活下去,那么锖兔就是专门冲着鬼去,哪里有鬼哪里走。气息感知就是个大bug,就算是身为人类能够使用的等级下了一个大级别,也足够了。 又一次救下了两个人,“东北方向有着两棵交叉树的地方,大家都在那儿。” “那你呢?!” “再去找其他的人。” 锖兔斩杀掉面前的一只鬼,穿着黄色羽织的黄发少年闭着眼睛施展出了雷之呼吸的壹之型,仅仅用一招便将那边的两只鬼斩杀。 能力不错,锖兔留下了与对着其他人同样的话之后继续向有鬼的方向奔去。只不过……可怜的黄发少年似乎睡着了,所以没有听见。 锖兔又一次遇到了单马尾的蝴蝶少女,对方微笑着毫不留情的将鬼斩杀,在发现他的时候对着他微笑。锖兔瞬间停下了,呼吸法常在,已经可以到这个程度的话,估计是柱的继子什么的吧。看来也不需要他的帮忙了。 这个世界的他都永远的停留在了十三岁,即使因为英灵的力量到了15岁,但是完完全全不敢保证这是不是他知道的故事啊。现在的柱是谁,也都需要重新确认。 东北方向有着两棵交叉树的地方,慢慢的聚起了大部分人。他们都见到了那个龟甲纹三色里衣和白色羽织的人,是他说的这里会有人在,聚在一起能够通过的机会更大。 很快到了第七天。 又一次见到了充满了紫藤花的树林。锖兔并没有去找炭治郎,他相信对方的能力,既然可以斩杀手鬼,他就有了足够面对这里所有鬼的力量。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历练。 跟立香他们学的,到底该怎样教导自己师弟的方式。 在他们没有能力的时候要保护,在有能力的时候适当放手。 锖兔叹了口气,还是有三个孩子没有救下来。 加上他一共三十个人,活下来的只有二十七个。 太阳逐渐升起来,那两个孩子再次出现,“欢迎回来。” 背后是蒙着紫色绒布的桌子,“恭喜大家,能平安回来再好不过了。” 脸上一道疤痕的莫西干发型的少年语气凶狠,“接下来要做什么?刀呢?” 两个孩子继续道,“首先我们将把队服发给各位,我们将先测量尺寸,然后刻上阶级。一共十级,甲乙丙丁一直到癸。现在各位都是最下阶的癸。” “刀呢?”那个少年再一次重复了一遍,更加不满。 “今天各位可以选择造刀用的玉钢,但直到刀制成为止要花上十到十五天。在那之前。” 孩子拍了拍手。 一群乌鸦在天上飞下来。 藏在树上的锖兔用手臂接过来,是鎹鸦。从今天开始,鎹鸦将会一直跟随着他们,任务联络之类的都由他们负责。 “别开玩笑了!” 那个暴躁的少年咬着牙走上去,“乌鸦什么都无所谓。”他一把揪住了白发女孩子的头发,凶狠的晃动,“给我刀、刀!现在就给我刀!鬼杀队的刀!变色之刀!” 锖兔手中的石子掷出,三枚石子分别打在了对方的手、手肘、臂关节,逼他放开了孩子。炭治郎同时上前阻止。 话说完之后,另一个黑发的孩子掀开了紫布,露出了大小不一的玉钢。 “那么,请从这边开始选择玉钢吧。” 锖兔在他们都去量尺寸的时候才出现,他先是半跪着给那个孩子重新顺好了头发,安慰了她两句,“没事了呦。一直坚持着不露怯,真是乖孩子呢。”不愧是主公大人的孩子啊。 白色的孩子依旧没有任何表情,锖兔轻轻一笑,“那么,我也选择我的玉钢了。” 仅剩的三块玉钢墙锖兔选了一块,然后又一次摸了摸孩子的头,“没事了哦。”这么说着,又在腰边的口袋里摸了摸,摸出来一把梳子,“下一次不要再让别人把你的头发弄乱了,揪的话也会很疼吧。” 白发的孩子表情有了些许变化,有些愣。 在说自己的地址的时候,锖兔想了又想,还是把地址留在了那个民宿。接下来一段时间,看来要一直住在那里了。 两个孩子看着锖兔向里面量身材的房间走去。 黑发的孩子也摸了摸攥着被塞过来的梳子在确认没有人之后表情显露出委屈巴巴的白发孩子,安慰着自己的姐姐。 量身材的时候,裁缝很快的把队服改好,交给了锖兔,“谢谢你了。” 真菰在远处看到回来的炭治郎,心里确信锖兔也快回来了。 在民宿那里预定了十天的房间,并拜托对方有人给他送东西的时候收下来后,趁着夜色赶回了狭雾山。 真菰被兴奋地锖兔一把抱住,“真菰,炭治郎真的很厉害,他把手鬼打败了。” “我们都看到了嘛。”被手鬼吃掉的十三个孩子中的一个说道,“锖兔!快点把你的队服拿出来!” 锖兔也笑着拿出那个包裹,里面是修改得当的队服拿出来,“这就是。” 孩子们全都聚了起来,艳羡的看着那身黑色的衣服,真好啊,真厉害啊之类的感慨声此起彼伏。 真菰站在锖兔身边,“欢迎回来,锖兔。” 锖兔把一直戴在脸上的面具摘到一侧,“嗯,我回来了。” 这是狭雾山的故事,他们一直都在的故事。 第3章 在狭雾山待了八天,和大家一起了八天,白天大家陪着锖兔训练,晚上就去悄悄地见一见麟泷师父,然后一起睡觉。 “我把地址留在了藤袭山附近的民宿,现在过去正好赶得上。” “路上小心。”真菰还是和那天送他去藤袭山一样,站在下山的路上乖巧的立在那里。 在一次回到了藤袭山最近的小镇上,正好赶上送刀的人过来。 “我是铁森钢,来送麟泷锖兔的……”锖兔一下子打断他对着老板说的话,满含歉意的看了眼民宿的老板,并把人带进了他的房间,“真是抱歉,这家民宿的人都不知道鬼的存在,所以才会提前打断您。” “没关系,但是麟泷桑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锖兔不好意思的笑笑,“原因还是挺多的,真是麻烦您亲自送刀过来了。” “并不麻烦,能够知道你们用我们打造的刀斩杀鬼,有了足够的用处,我们就满足了。”铁森钢摇摇头,“您看看这把刀满不满意吧。” 锖兔拔出刀,本来没有颜色的银刃逐渐染上了蓝色,浓郁而深沉的蓝色。 “是水属性吗,真是令人期待您用这把刀斩杀鬼的英姿。” “谢谢您的夸奖,我会尽力的。”斩杀所有害人之鬼! 伴随着这句话,跟着锖兔的鎹鸦飞进来,用尖利的声音道,“麟泷锖兔!我将传达指令!前往东北方的镇子,那里的正不断有人失踪。每天都会有人失去踪迹。找出那里潜藏的鬼,将其讨伐! 麟泷锖兔!多加小心!这是你身为猎鬼人的、最初的工作!” 麟泷锖兔有些怀念的弯弯眸子,猎鬼人的最初的工作,已经多少年了。 铁森钢:“那么,祝君武运昌隆。” 民宿的老板娘正在擦拭桌上的瓷瓶,“要走了吗?麟泷先生?” “是。工作已经安排上了,所以要启程告辞了。这段时间劳您关照了。”锖兔鞠了一躬,语气诚恳道。 “没有没有,反倒是麟泷先生一直只是付房钱却没有居住让我们更不好意思呢。”老板娘摇摇头。老板家的孩子‘噔噔噔’的跑过来,抓着锖兔的羽织,“锖兔哥哥,你要走了吗?” “是啊,要走了。”锖兔把来的路上顺手买的糖果拿给那孩子,揉着他的头,“要和太郎说再见了呢。” “那锖兔哥哥,你还会回来吗?”尚且年幼稚嫩的太郎,因为家中工作,经历过的分别也不算少,他知道来家里暂住的大人或者孩子,他们绝大部分都只会来这儿一次。但是就算是这样,还是期待着这个温柔的会给他糖果吃的大哥哥再回来。 锖兔有一次揉了揉太郎的头发,“我也不知道呢,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再回来看太郎的怎么样?” “那我们约好了!” “嗯,约好了。” 老板拍着后脑勺,“我家小子给麟泷先生添麻烦了。” 锖兔笑着摇摇头,“太郎很活泼也很可爱。”一看就是被父母爱着长大的,他们一直猎鬼没有休息不就是为了让大家有这样的幸福吗。 接下来该启程了。 铁森钢跟在锖兔后面,出了民宿后跟锖兔告别,锖兔则是向着东北方向的东浦镇出发。 坐在火车上,锖兔数了数顺手带下来的那些宝石,已经当掉了一颗,现在也就剩下六颗了,能节省一点是一点,等到鬼杀队第一笔工资发下来就不用这么算计着了。剩下的宝石在关键时刻可是有大作用的。 而且现在可没有迦勒底那群黄金律做后盾支撑,也幸亏现在的物价什么的都不是特别的高。只要不过分奢侈,单是上一颗宝石就足够他撑上几个月的。 一分钱难倒一分汉,真是越来越佩服主公大人支撑着整个鬼杀队运作的才能了,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如果换成义勇或者他,绝对就是面朝港口,对着大海撒钱,收不回来的那种。 锖兔看着铁路四周风景的变化,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见到义勇。炭治郎的话,以后有机会再道歉吧,第一次正式见面居然还躲着他。 东浦镇的情况有些严重,刚下火车,仅仅是走在路上就能够感受到生活在这里的人们都充斥着一种不安感,朝不保夕的不安感。 锖兔握了握刀柄,看来有些麻烦了。 东浦镇他是第一次来,并不清楚这边的情况,也不知道哪里有藤之家可以借住,看来又得住旅馆了。 旅馆里登记的是个小姑娘,充满朝气又活力四射,“要住宿吗?客人要住几天?” 锖兔:“两天,谢谢。” “两天是吗?好的!对了,客人是第一次来东浦镇吗?记得晚上不要随意出门哦,最近一直有人失踪,警官们也查不出来,已经闹得人心惶惶了。” “谢谢……” “我叫花子。” “谢谢花子小姐。我能不能问花子小姐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是只有晚上在外面的人才会失踪吗?” 花子想了想,“好像是的,目前还没有人在家里就失踪的。要是连待在家里都会失踪的话,那人们什么都别干了,整天祈祷不会出事算了。你问这个做什么?”花子眼睛一瞪,“不准晚上出去啊!总是有人大胆子的想抓住那个让人失踪的家伙去领警/局的赏金,但是每次都是跟着失踪了!你可不要胡来!” 锖兔闪过可惜,赏金是领不了了,但是搞事的鬼,是一定解决掉的。不过面上还是和煦的笑着,“嗯嗯!谢谢花子小姐的提醒了,我会注意的。” “那就好。”花子抿了抿嘴角,小声嘀咕了两声,要不是锖兔听力敏锐,估计也就错过了,“别再有像爸爸一样出去就回不来的情况就好了……” 锖兔愣了下,原来家里也有人出事了吗。 内院里的妇人声音传出来,“花子!花子!爸爸回来了吗?” 花子喉咙动了动,张嘴的时候带出了些嘶哑,但还是用招待人时的开朗声音道,“没有回来呢妈妈,估计还要再过几天吧。” “夫人是出什么事了吗?如果不方便说的话……” “也不是不方便说,”花子撑在柜台上支着头,“镇上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我妈妈腿不方便。我爸爸也是失踪的人之一,但是我根本没有办法去找他,如果我也一去不回的话,妈妈会崩溃的。只能一天天的盼着爸爸能早点回来……” 慢慢说着,花子的声音又低了下去,“虽然知道,可能回不来了……” “啊啊!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客人真是抱歉啊!” “没关系,如果说出来能让你轻松点的话。花子小姐真的很坚强呢。”锖兔交了钱,温柔地看着他,“既然如此,那我来帮花子小姐把杀害令尊的凶手找出来吧。” 谁知道说完这句话,花子却是非常惶恐的摇头,摇到了头上的发卡都要掉了的地步,“不要!千万不要去!” 惊恐的拒绝着来自客人的好心,“绝对!不要!” 镇上其他人不知道,但是她们一家人却是知道的,让镇上夜晚不少人失踪的凶手…… 是鬼啊! 第4章 锖兔流露出疑惑的神情,“为什么呢?” 花子什么也不说,“总之,客人住在这儿就住在这儿,请不要私自做什么无用功的事情!”说完后自己都觉得太反常了,“连警官们都查不出来的凶手,你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查得出来!” 锖兔神色更温和了,“花子小姐,真的很温柔呢。” 这回换成花子不解了,锖兔笑着摇摇头,拿着钥匙去了自己的房间。 旅店后面的院子里,坐在轮椅上膝盖以下全部没有的妇人望着满院子的紫藤花,神色哀愁,还是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紫藤花…… 锖兔拉上窗户,会栽种大片大片紫藤花的家庭,不是特别喜欢,就是遇到过鬼并且被猎鬼人帮助过。 估计是两者的都有了。 寻常人家再怎么喜欢紫藤花都不会做到这种程度。 为了上火车而裹起来的日轮刀被抽开,英灵座上带下来的日轮刀可以随意的灵子化,方便了不少,还能够出其不意。对上鬼那种狡猾的家伙,多少后招都是值得的。 一阵敲门声传过来,锖兔把日轮刀藏好,去开门,“花子小姐?” 木质的食盒被塞进了锖兔的怀里,少女鼓着脸颊把头侧开,“刚刚谢谢你听我说话,你刚来,还没吃东西吧,这些给你。但是!请务必不要在晚上出去!” 女孩眼中的担忧没有掩饰,生怕情绪没有传达到位而让这个好心的少年真的为了调查父亲的死因而在晚上出门。鬼的存在不方便被人知晓,她不想让这个人出事。 兴许是夹杂上少女朦胧的心事,第一眼对上少年莹润柔和的银色眸子,就让她带上了女孩特有的羞赧。想要倾诉吐露一直藏在心底的不安,在他出声询问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倾泻而出。 但是令她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居然提出了要帮她寻找凶手的建议。 锖兔抱着食盒,“嗯,我晚上不会出去的。谢谢你,花子小姐。” 得到了肯定而满意的答案,花子松了口气,“希望客人能够住的愉快。” “我叫锖兔。” “锖兔先生…”花子浅浅的笑起来,居然能够得知少年的名字,脸颊微微浮起红晕,“我还要去看着前台,先走了。失礼了!” 锖兔茫然的看向花子小姐飞奔离去的方向,那不是和门口相反的方向吗? 很快就看到花子小姐脸更加红扑扑的冲回来,两根梳在后面的马尾辫一翘一翘的在空中舞动,看也不看锖兔,跑回柜台。 锖兔在房间里拿软布擦拭着日轮刀,灯光浮动在天花板上,锖兔拉开窗子,已经晚上了,太阳落下,取而代之的月亮挂在了天幕上,氤氲着清冷的光线。 真是个好天气啊。 适合斩鬼啊。 锖兔在窗户边一跃而下。 轻盈的踩在紫藤树干上,向外面离去。 主道上的路灯昏黄沉寂,把巷口更加衬托的昏暗幽秘。锖兔拉了拉拜托民宿主人在布店定制的龟甲纹的羽织,毫不犹豫的从明亮的主道拐进了侧道,向更加四下无人的寂静到即使出事也无法发觉的地方走去。 走了多久呢,锖兔也没有计算。只是这么走着,像是无所归处的旅人,带着一身吸引鬼的气息。 气息感知不要钱的四散开来,寻找着和人类有着完全不同的感觉的那抹异样。 刀柄被缓缓的握在了手上,他停住了。 锖兔闭上眼睛,依靠气息感知向着西南侧的方向拔刀,仅仅是居合斩,便将冲过来的鬼断掉了一条胳膊。 那只鬼哀嚎着向后退了好几步,赤红着眼睛慢慢长出新的胳膊。 锖兔:“你就是造成东浦镇每晚都有人失踪的鬼?” 那只鬼狰狞的盯着锖兔,在听到他的问题后放肆的笑起来,“是又怎么样?” “看来不是了,连血鬼术都不会用的鬼,怎么可能造成那么多的伤亡。”锖兔双手握刀,水之呼吸肆之型打潮,再一次砍断了鬼的两条胳膊,“如果不想死的话,那就去找另一只鬼。” 那鬼后怕的再一次向后退了几步,冷汗在不注意间流了下来,身体发颤,怎么可能,他还没有注意到,就这样被砍掉了两只手臂。如果对方在认真一点……再认真一点……会死的啊! 这样的思维在鬼的脑海中定势,想也不想的,这只鬼二话没说向着远处逃去。 锖兔跟在后面,不远不近,只等找到那只真正的罪魁祸首之后,一起斩杀。 在被废弃的镇子边缘的破房子里,有这三只眼睛的鬼正大快朵颐的吃着人,察觉到有人接近,不快的停下吃人的动作,血鬼术发动,这座房屋周围包括房屋外面的树林都蒙上一层浓雾。 看到对方在因为弥漫起的雾气而露出兴奋得救的表情时,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击,锖兔动作飞快的将还在逃跑想要钻进浓雾里的鬼直接斩杀。对方的头颅落在地上,满是不可思议,不相信,已经成为鬼的他居然会死掉。 明明、明明那位大人说了,只要付出一点点代价,他就会变得更强大,不会有人能够伤害到他。 锖兔背对着鬼,看向那片浓雾,罪魁祸首就在里面,无论如何都得去闯一闯。不再管身后已经开始化为灰烬的鬼,毅然踏进了这片树林。 雾气并没有毒,锖兔环顾着四周开始变得一模一样的树林,是能够使用幻术的鬼。锖兔向前走去,每走一步,回忆就会铺天盖地的涌进脑海。 在记忆最深处翻找出最不堪的故事,重新呈现在主人面前。每个世界的锖兔曾经经历过的,各种各样的死亡经历。 一遍遍的汇映在大脑里。 锖兔还有心情想到,每个世界的自己似乎都挺惨的,除了他之外,都死的挺早,至少他还亲自砍下了鬼舞辻无惨的脖子才死的。不过最早的还是那一个,居然直接就被鬼吃掉了,连麟泷师父都没有遇到。 升至英灵座上之后,锖兔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把各个世界的不同的自己的经历翻看。除了这个之外,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座上的空间是广袤的,但是这是只属于你自己的空间,不会有其他的来往,只能靠你自己去过无尽到失去了时间刻度这个意义的日子。 英灵座上的英灵们能力各有千秋,但是有一个本事是共通的,那就是精神。即使是遇到什么特殊情节就会失去理智的英灵或者最容易动怒的英灵,也有着能够轻易地熬过无休止的时光的精神力。 这些记忆陡然被翻出,早就知道并且释怀的事情对于锖兔并没有任何的作用,他不会崩溃,相反会更加坚定消灭鬼舞辻无惨的决心。 诚然,这样的经历,始作俑者不就是鬼之始祖鬼舞辻无惨吗。 锖兔眼底闪过寒光,继续向前。 第5章 还在吃人的鬼在察觉到那个没有停顿向这边走过来的人已经快要踏出树林的时候终于慌了,这不可能! 他的血鬼术能够勾起一个人内心深处最不愿面对的记忆让他们陷入崩溃!这个人居然就这么走出来了?不可能! 他不愿意去相信! 是人就会有罪恶而不愿意回忆起的故事! 锖兔手中的刀倒映出鬼的惊慌的样子,黑色的眸子里是平静、以及决心。 “不可能!你怎么会没有陷进去!” “你的血鬼术、”锖兔冲向他,“只要有一丝动摇都很难再醒过来了吧。” 鬼慌张的躲开,“不可能!不可能!” 一直到现在,绝大多数加入鬼杀队的猎鬼人,都有着对于鬼刻骨铭心的仇恨,被迫陷入到那份埋藏起的痛苦中而亡,“那片树林里,葬送了多少猎鬼人呢。” 单是通过来的那条路上,他便见到了三把日轮刀。伤感于失去生命的尚且年轻的孩子,锖兔看向鬼的神色愈发凌厉,“不可饶恕。” 对方遮住的那只眼睛里,刻着两个字——“下肆”。只不过是被两条线划掉的下肆。 “原来是被淘汰掉的十二鬼月啊,”锖兔语气更加平静,手中的刀术与之相反更加的锐利,宛如汹涌的怒涛,一波一波的涌向这个被淘汰掉的下肆。 “住嘴啊!没有被淘汰!没有被淘汰!很快了!只要我再多吃点人,一定能够重新得到那位大人的信任的!”被戳中痛点的鬼手指呈现出骨刺状,疯狂的扑向锖兔。 少年缓缓地敛起眉眼,水之呼吸拾壹型怒涛之岚。是由他自行衍生创造出的招式,专门用来斩杀十二鬼月的招式! 并非用宝具日轮刀使用,也并非是施展宝具的威势,仅仅是以正常的呼吸型起步,使用的型。 但是也足够了! 鬼头落地。 怀揣着仍旧不甘心的眼神,分成了两半。 锖兔甩了甩刀上的血渍,收回鞘中。他没有炭治郎那样对待鬼同样温柔的性格,也不会去在意在死的那一刻鬼是否有过后悔的想法念头,他只需要去坚定自己的信念,一直走在斩杀鬼的这天路上就足够了。 锖兔踏出废旧的房屋,一直缭绕着的浓雾散开了。 他绕着树林找了一圈,把六把日轮刀收起来,在树林深处挖了一个洞,将仅剩的几片衣服还有日轮刀埋了进去,沉沉的鞠了下去。 安息吧。 锖兔做好这一切后,向着来的方向走去。 夜色依旧深沉,主道上的灯光依旧散发着晕黄。锖兔一拳头捶在了旁边的墙上,“可恶!如果可以再来早一点……” “已经很努力了啊,锖兔。”真菰担忧的望向东北方向,不要学义勇一样,把所有的责任全都背负在自己身上啊。 花子坐在院子里,刚刚一闪而过的影子不会有错,那么鲜艳的龟甲羽织纹路,一定是锖兔先生的。他真的去了…… 怎么就不听人劝告呢! 月下飞跃到紫藤花树上的身影被站在庭院显然是在等人的女孩子给惊到了,脚下的动作差点出了差错,喂喂,不至于吧。真菰他们可从来不这么折腾人的。 不只是真菰,狭雾山的其他的十一个孩子也全都注视着锖兔。看到这一幕全部都忍俊不禁,锖兔对待女孩子还是老样子嘛。 “没有长进。” “就是就是。” “肯定是真菰师姐压迫太厉害!” 真菰也好笑的看了眼那个说这句话的孩子,“锖兔在一些方面的认知总是很迟钝,这可不是我压迫的。” “不过,如果锖兔要是真的和花子小姐在一起了呢?” “不可能的吧!明明只有花子小姐单方面的喜欢锖兔吧。” 真菰:“你们也不要说得太过分,锖兔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恼羞成怒和你们对练的。身为师兄打不过师弟,也是很狼狈的哦。” “真菰师姐好过分!” 真菰紫色的眸子弯起来,“我可是实话实说。” “花子小姐?”锖兔注视着在紫藤花树下插着腰的女孩子,想了想还是决定下去,“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 “你!”花子小姐的脸颊都要气红了,“不是说了晚上不要出去吗!” 锖兔噗嗤笑出来,“花子小姐真的是太温柔了啊。” “喂!你怎么又开始自说自话!” “花子小姐,一直困扰东浦镇大家的罪魁祸首已经死了。”锖兔神色软化,“以后出门不需要再担心了。” 花子小姐一愣,“你说…什么……?你说……鬼……” “鬼已经被我斩杀了。” 在听到这局肯定的话之后,花子小姐恍若失去了力气一般,她跌坐在地上,双眼没有聚焦,眼泪不受控制的留下来,嘴角却是笑着的,“鬼死了……鬼真的死了……父亲大人……父亲大人……” 花子小姐捂住脸颊,泣不成声。 第二天早上,花子小姐的眼睛还是红红的,但是依旧是开朗活泼的样子,“锖兔先生,谢谢你。昨天一直忘了跟你说了。” “没关系。这是我们猎鬼人应该做的。”锖兔把日轮刀包好,按照鎹鸦的某些压榨人的脾性,今天出发去下一个地方已经是仁慈了。 “锖兔先生!” “怎么了?花子小姐?” 花子有些不好意思,“我妈妈想见见您。” 锖兔愣了愣,面具横到了一边,“可以。” 穿戴整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带着一串紫藤花样式的簪梳的妇人坐在轮椅上,看到锖兔穿的衣服后眼泪也泛了上来,“所以真的是鬼吗。” “妈妈?” “我的腿就是被鬼给吃掉的,如果不是猎鬼人,我根本不可能活下来。”妇人望向满园子的紫藤花,“这也是那位猎鬼人告知的,鬼最厌恶紫藤花了。看到您穿着的猎鬼人的队服,我就知道,东浦镇最近出的异状都是鬼做的。” 锖兔:“很抱歉,但是请您节哀。” 妇人摇摇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听说,接受过鬼杀队帮助的人如果愿意无条件的帮助鬼杀队,只需要在门上会有紫藤花的花纹,他们就会知道了对吗。” “是这样没错。” “花子,那等这位大人离开之后,我们也在家里的大门上绘上紫藤花吧,如果爸爸知道了,爸爸也会很高兴吧。” 花子抿着嘴唇重重的点头,“嗯!” “万分感谢您的帮助!” “明明是您帮助了我们才对。”妇人摇着头,“您又要启程了吗?厨房里还有些饭团,如果您不嫌弃就请拿着作为干粮路上吃吧。” “……谢谢。” 锖兔收下了饭团,再一次对着这位宽容的长辈道谢。 花子目送着少年离开,心里怅然若失。她双手收在胸前,明白少年是留不住的。如果高天原的神明能够听见,请拜托您啊,神大人,让锖兔先生一直都能够平安下去吧。 第6章 “西南南!西南南!有鬼出没!麟泷锖兔!速去!” 刚走出不远去,鎹鸦就开始嚎了起来。锖兔眉毛拧在一块,满是无奈,鬼杀队哪里都没有问题,就是鎹鸦的声音实在迷人,为什么我妻善逸就能有只可爱又软软的关键时刻还能暖手的麻雀,他们就只能是鎹鸦。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麻烦你声音小一点可以了吗?” 试图打个商量,然而并不理睬的鎹鸦开始变本加厉,“速去!速去!西南南!西南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锖兔二话没说奔着北方走跑去,生怕鎹鸦再继续嚎。揉着受完摧残的耳朵,要是和义勇的鎹鸦换换也行啊,至少任务说完一遍就再也不出声了。 不像这个…… 鎹鸦肖主不带这么个肖法的,他也没这么爱反着来才对吧?还不听人建议什么的。 面具戴在脸上,耳边坠着的两根红绳子,龟甲纹的羽织,锖兔奔波在去往五条镇的路上。 刚刚来到五条镇边缘的村落。 有好心人告诉他不要去那边的村子,那边的人啊,都疯了。 锖兔笑着谢过,在对方走远后,“鎹鸦,是这儿吗?” 鎹鸦扑扇着翅膀,“灭鬼!灭鬼!” 村落所在平静的和任何一个经过的村落都没有丝毫区别,但是就是这样一个村落,被怀疑有鬼出没。 锖兔站在村落入口处的木牌子前,松梨村。 他不怀疑鎹鸦的信息情报,那就只能是藏起来了。 锖兔义无反顾的踏进村落。 村落中的屋子,家家户户都挂着诡异的蓝灯笼,有的一盏,有的两盏,有的好几盏。白天里面也点着蜡烛,罩着蓝色的光,幽森森的,带着悚人的蚀骨感。 同样的,即使是白天也没有人走在小道上,氤氲着朦胧的雾气,寂静的仿佛一副只有黑白色的照片,唯一的颜色就是散发着幽光的蓝色灯笼。 锖兔就是误入了照片的懵懂的旅人,茫然而无知的面对这一切。 不过锖兔可不是什么无知的旅人,他是专为斩鬼而来的猎鬼人。 黑白色的环境中,就连风都受此低的影响,恍若染上了黑白两色。太阳落下,蓝色的光愈发莹亮,穿着华丽的十二单的女人恍若误入此地的姬君,一颦一笑都有着醉人的生动。她踏在青衣古巷中,木屐的划过的声音清越入耳。 粉色红色交叠的十二单的大振袖率先映入眼帘。峨眉轻点,眉眼如画。她手持着一盏同样为蓝色的宫灯,嘴角噙着笑意,礼仪完美一举一动都透着贵女的风雅,“有客来此,未曾远迎,妾身有礼了。”振袖将唇半遮半掩,足以令人迷醉的面颊。 锖兔带着面具,鬼无法见到他的表情,但是她有自信,不会有人能够拒绝她的这张脸。她可是求那位大人赐予她的,不改的完美容颜。 锖兔站在她的对面,握着刀柄的手慢慢松开、垂下。 鬼面色一喜,蝴蝶一般扑向锖兔的怀抱,拉着他向前走。红晕染在鬼的颊上。锖兔沉默的任由她拉着,跟傻瓜没什么区别。 她的住处在村落最深处,独栋的院子里精致巧思。 站在院子里,锖兔拔出日轮刀,刀尖直指鬼。 她蹙眉轻颤,声音更加的缱绻。 “是妾身做错了什么吗,大人……” 迷惑不解的小女儿作态,放低身段的撒娇感,足以令任何一个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得到满足。 锖兔声音很冷,“就算是有再好看的容颜,也不能这样你身上的死气和令人作呕的气息。就算是装的再好,也只是在模仿人类的情感。” 鬼神色有些挂不住了。 “你吃过多少人?在这个地方,这所院子。”锖兔向前迈进一步,刀尖向前移了一分,鬼向后退了一步摇着头,头上的簪花随着摆动,簪花上的蝴蝶振翅欲飞。 “你没有这种话不必要骗我,没有意义。”锖兔改为双手握刀。 鬼有了动作,敛去了娇羞的怯意,脸上筋络暴起,较好的少女般的面颊瞬间枯老苍白,“你既然看到了我的这个样子,果然还是直接吃掉你吧。直接吃掉!” 说完后神经质的咯咯咯的笑起来,她不顾对方指着她的刀尖,拉开一扇门,炫耀起来,“看呀,这就是我吃过的男人,还有女人。啊,您肯定见过那些灯笼了,谁家被妾身吃掉一个人,就会挂一盏灯笼呢。”还有屋里面,是被她收集起来的布料或者女孩子的饰品,锖兔握刀的手更紧了。 比起人类长了不少的舌头一点点舔了圈嘴唇,口水留了出来,“你身上的味道,太香了。是稀血对不对!吃了你的话,我也能成为下弦了。釜鵺那家伙占着下弦的位置太久了,该让出来了。” 锖兔并不是稀血,那种对于鬼有着十足吸引力,吃掉一个就能够赶得上吃好几十个一般人类的血脉。这只是从英灵在一次成为人类之后的一些小问题,对鬼有着如同稀血的吸引力。 十二单被她震碎,只留下里面的不妨碍行动的几件。手腕上的金铃铛暴露出来,鬼伸出手,铃铛开始晃动。 气刃不断的向锖兔划过来,锖兔闪避开,能够非常靠近下弦鬼实力的鬼,血鬼术也不容小觑。 必须赶紧斩杀掉,而且—— 那人另一只手上银白色的手环样式实在是太归于熟悉,冷淡的高科技风格,这玩意儿可不是应该在这个时代出现的! 锖兔不断地靠近鬼。内心吐槽的欲望更重。 鬼手腕上的铃铛晃动的更快了,带起阵阵嘈杂的噪音,与之相伴的,是数量更多的气刃,其中一个气刃割裂了绑着面具的红绳,露出了嘴角带疤的少年面容,那双眼睛凌厉又坚定,对方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锖兔双手握刀,脚步迈开一点,水之呼吸拾壹之型岚。 水之呼吸的衍生型,是锖兔自行领悟的型,正如其名字,是如暴风雨一般的攻势,足以将敌人斩碎的猛烈攻击。 浓烈的暴雨裹挟着风势,劈头盖脸砸向鬼。 寒光闪过,鬼的头和身子分离。 有些呆滞的鬼张张嘴,为什么,为什么会死掉。 眼泪一点点的滴到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变成鬼呢。 是那位大人。 面对不断流逝的年岁,逐渐不再光彩动人的脸庞,即使是面对夫君大人依旧怜惜的爱意,仍旧滋生了更多的贪念。 她明明…… 不该是这样啊。 她是自幼备受赞誉的北条家的姬君,从小便是众人瞩目的焦点。长大后的夫君也是一城的未来城主。她却贪恋自己的容颜,想要一直一直拥有这份美丽,直至到了病态。 夫君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位大人出现在她的面前,把手中的水仙花送给她,“真是一位美丽的夫人,想要让人为之千金博一笑呢。” “想要一直不变的容貌?可以的呦。”那位大人拿食指抵着唇,“不过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不过与永恒的美艳的容颜相比,真的是微小无比呢。” 站在门口的夫君大人看到了,那位大人将血给她的时候。无法克制的来自于刚刚变成鬼的欲望,她终于扑了上去,吃掉了夫君大人。 她都做了什么啊…… 她想要一直不变的容貌是想要夫君大人更多的爱啊! “妾身……松本美都……夫君……大人……对……不起……给您添了麻烦,真的……很抱歉。”记忆全部都会想起来了,即使是已经不再是少女,却依旧有着女孩儿的娇憨,是夫君大人的宠爱才让她还能保有如同少女的姿态。 锖兔收回刀,听到鬼对他的道歉怔愣了下,那确实是对他的歉意,但是为什么要道歉。他回过身,面对着名为松本美都的鬼,她在不断地化为灰烬,已经看不到什么了。 灰烬散开,银色的手环依旧存在,他捡起来,果然是迦勒底的。这熟悉的印花,还有达芬奇专属特制金属材料扣。只需要吸收足量的太阳光也能够开启,这段时间白天要多晒晒太阳了。 正当他打算将刚刚的鬼的话忽略掉离开时,却看到依旧是穿着十二单的样子的鬼,她幸福的贴在另一个俊朗的男人胸前,饱含歉意的看向锖兔。 她慢慢松开那个男人,向前两步,“给您添了麻烦,真的十分抱歉。” “你……” “大概是灵魂吧,要转生呢。”鬼、不,应该称作是松本美都的姬君,她欠身道,“妾身自知自己所做的一切难以弥补,甘愿在步入地狱之后承担一切罪孽的责罚。” “不会害怕吗?” 松本美都回头与男人相视一笑,回过头对着锖兔摇摇头,有夫君大人在,无论前面要她承担怎样的责罚,她都有勇气面对,“妾身不怕,有夫君大人陪着妾身,妾身要一直一直和夫君大人在一起呢。” “走好。” 锖兔点点头。 “可以知道大人的名字吗?妾身真的非常感谢您,将妾身在这样的痛苦中解救出来。”松本美都又是一拜。 锖兔:“麟泷锖兔。” “那么,锖兔大人。”夫妻两人站在一起同时拜下去,“愿您一直武运昌隆,灭杀恶鬼。” 看着那两人携手走向黄泉,即使前面可能面对地狱无尽的惩罚,也没有丝毫的逃避想法。 “多谢。”锖兔目送两人走向那片他并不知晓的地方,轻轻道了声谢,转身离开。 他挨家挨户的敲开门,告诉他们去取回家人的遗物,在他们疯了似的哭着奔向那个一直是噩梦的房子时,悄悄地离开这个村落。 第7章 坐在阎魔殿认真的批阅公文的鬼灯看着近日更多的亡者,终于咬着牙捏碎了手里的笔,变成了爆发状态,“人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鬼的存在,不是功德足够升至高天原的人就是罪大恶极到不在地狱待个万年就洗刷不了罪孽的人,死还死得这么成堆!” 一想到最近的工作量已经严重超标,就连身为地狱辅佐官的他都熬夜加班加了那么长时间了,更别提那些本来就慢效率的狱卒了。 阎魔大王坐在高高的主座上,听到“咯嘣”的笔杆碎掉的声音,颤巍巍的心疼的抱住可怜巴巴的大个儿的自己,“那个,鬼灯啊,这个问题是很严重,但是……这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啊。实在不行,你也可以自己去人界看看情况。” 说到后面,在鬼灯的鬼目幽森的冷气下委屈的对手指,“就算是鬼神不适合亲自动手……要不,找个人也帮忙也行啊。” 鬼灯若有所思,这也是个办法。 又有一对亡者走近阎魔殿。 阎魔大王面对亡者还是很有威严的,“那么,亡者松本美都、亡者松本净合,你们可知罪?” 松本美都和松本净合同时跪下去,“我们知罪。” 鬼灯转着净玻璃镜回顾两个亡者的生平,听到他们两个干脆的知罪气消了点,总算没之前那些变成鬼的家伙那么爱狡辩。 “妾身自知罪孽深重,接受惩罚。” “唔……居然都不反抗吗……既然都认罪,那么,判你入阿鼻地狱万年。”松本美都微微颤抖,但还是撑着礼节,毕竟这都是她犯下的错,“妾身明白了。” 松本净合抓住妻子的手,“阎魔大人!内人犯的错确实严重,但是内人确有悔过之意,我、我愿意替她受一半的刑罚!” 阎魔有些苦恼的抓抓头,“你的罪行还没判呢。” 鬼灯假咳了两声让他注意形象,“松本净合,卒年32岁,身为一城城主,救助二百零一人,处理公务清明正义。” 阎魔:“……这就难办了啊。松本净合,你的功德足够你下辈子同样投胎一个富贵的家庭,或者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去高天原任职做个小官。” “那我的功德是不是可以分给内人!” 鬼灯:“地狱没有这样的规矩。” “可是!” 松本美都悄悄拉了拉他的衣摆,笑容甜美,“夫君大人,您去投胎吧。妾身受完该受的罪责再去找您。” 松本看向那两位鬼神,“那我能不能等着内人受完刑罚再和她一起去投胎?” 阎魔大王为难的看向鬼灯。 鬼灯看完净玻璃镜上的经历,沉静的打量着松本净合,“来地狱上班,免去你妻子一半的刑罚,薪资按照最低的来,允许你们在投胎之后能够再续姻缘。” “好!” 鬼灯:“今天就去阿鼻地狱上班。”随手指了一位鬼差带他们过去。 松本净合面上一喜,“谢谢辅辅佐官大人!” 净玻璃镜的画面定格在最后那个穿着龟甲纹羽织的少年身上,对方一只手拿着面具,一只手拿着断开的绳子往另一处断线处戳,然后淡定的看着红色的绳子在莫名的力量的加成下恢复成崭新的样子。 这个人,挺不错的。 “阎魔大王,我要休假。” 阎魔大王满脸的惊奇同时非常抗拒,如果鬼灯休假的话就代表那段时间的工作要全部归他一个人处理了!“欸欸欸,为什么啊鬼灯!” “这不是您说的吗?”鬼灯才是疑惑的那一个,“这段时间希望阎魔大王能够好好工作,在我回来之前。”森森的黑气弥漫在鬼灯周身,手里的狼牙棒一晃一晃的,威胁意味十足。 阎魔大王流着宽面条的眼泪,“我明白了。” 他绝对是十殿里最没有地位的阎王。 独自走在路上,少年直奔着江户而去。鬼里面也有诚心悔过的吗?哪怕是死了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斩完鬼之后见到鬼死后的灵魂。 那个名为松本美都的鬼,在死亡后,满满都是解脱的意味。 鬼舞辻无惨。 他不仅仅是伤害了人类,就连鬼……都同样的恨他吗。 乡间的田埂小路上,穿着黑色浴衣提着一根狼牙棒头上还长着角的男人站在路中间。 是鬼吗? 锖兔怀疑到。 但是在感知到对方身上深沉不可测的力量,还有虽然不是很舒服但是绝对平和令人心生敬畏的气息后,总不能是神明一类的?一想到迦勒底那些神明,锖兔嘴角一抽,算了吧,神子啥的都比那些他接触过的神明强(靠谱)。 而且,这个人身上有艾蕾小姐类似的气息,冥界? 不是鬼舞辻无惨那边的鬼,出现在这儿那就只能是来找他的了。找他的话,那是为了什么呢。 手搭上刀柄,不管是什么来路,动手的话那就奉陪吧。 “麟泷锖兔?” 头上的小角,锖兔下意识的挪到了那根角上,啊,怎么说呢,比酒吞童子的角还可爱一点? 鬼灯顺着他的视线摸了摸自己的角:“……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这次就不计较了。”不过心里还是想着,下次带个帽子遮一遮吧。本来以为是晚上不用遮了的。 “您是谁?” “我是鬼灯,地狱阎魔大王第一辅佐官鬼灯。” “鬼神?” 鬼灯沉默了会儿,“可以这么认为。” 靠谱吗……这次换成锖兔沉默了,实在是他没遇到过怎么靠谱的神明。 鬼灯盯着他慢慢的怀疑:“你果然又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虽然是疑问,但是在鬼灯说出口的时候给人的感觉确实肯定无比。 “没有。”锖兔矢口否认。 鬼灯又盯了他一会儿,“面具借我下。” “???” “前面有个紫藤花纹的家族,还是说你是想赶一晚上的路?”鬼灯没傻到去拿鬼神的力量能力参考人类身上,于是他古怪的看着他,敬他是条汉子。 关键是:不怕秃头。 锖兔眼神游移了下,幸亏是有着面具遮挡,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鬼灯把手伸过来。 锖兔想了想还是把面具摘下来借给他,“那你小心点使用,这个面具可是很宝贵的。”鬼灯瞥了他一眼,“不是能恢复吗?” “那也不能就这么让它碎了啊!” “因为是鳞泷左近次给你的吗。真是尊师重道的好孩子。” “虽然知道您是掌管亡者判决的鬼神大人,但是您这么说还是会让人很不爽啊。”锖兔嘴角一僵。 鬼灯:“……你还是直接称呼我鬼灯吧。只是一只鬼,算不上神。” 锖兔:“……” 这位鬼神,能够够的上神明称呼的大人,和他认知的神明都不太一样? 第8章 绘着紫藤花花纹的木门被拉开,穿着简单的佣人领着他们进去。屏风后跪坐着一个人,“鬼剑士大人们这么晚才过来,是刚刚斩鬼回来吗?” “是这样没错。冒昧叨扰,还让家主大人再来接待,实在过意不去。” “怎么会,鬼杀队的剑士与我有恩,自然要重礼相待。不过今日太过匆忙,回见客人就太失礼了,只能隔着屏风,剑士大人还望见谅。” 鬼灯更加满意,力量过关,交流能力也过关。性格从刚刚借他面具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也很不错的孩子。真是、这孩子怎么还不死呢。 这简直就是得力下属的模范。 “您是不是也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锖兔和鬼灯被带去了客房,下人把门关上,锖兔木着脸看向鬼灯。 “不存在的。只是在想你什么时候死。”鬼灯看着他。 “……这已经很失礼了!” 鬼灯轻轻皱了皱眉头,“是吗,不好意思。不过我确实是真心实意的,死后要不要来地狱做狱卒?五险一金年终奖。” “加班吗?” 鬼灯:“可以有。” “谢谢,算了。”锖兔果断拒绝。拒绝跟迦勒底加班组同病相怜,而且,他死后只会从新升上英灵座,盖亚和阿赖耶识没一个会做亏本买卖的。 鬼灯有点遗憾,“那就有点可惜了。这件事还是等你死之后我们再讨论吧。” 锖兔:……如果那个时候我会进地狱吧。 这个话题目前暂时性结束,两个人对坐着。 鬼灯:“这次我想找你是代表地狱。” “地狱?”锖兔眉头皱了皱,“是出什么事了吗?” 鬼灯摇摇头,“只是最近地狱和高天原的工作量实在是远超正常情况,这次来到人界是希望锖兔先生能够帮地狱一个忙。” “您不说清楚是什么忙我也不方便答应吧。”锖兔眼神锐利豪不露怯的回视鬼灯。 “啧。”鬼灯有些无奈,但是这次是他有求于人,“希望锖兔先生能够暂时代理狱卒一职,将被鬼吃掉的人类直接送去轮回。” “可是我怎么能看见灵魂呢?” 鬼灯:“你还记得松本美都吗?” 刚杀完的怎么能就那么忘记了,锖兔点点头。 鬼灯:“你已经可以看见了。” “仅仅只是见到了一次您就认为我能看见了吗?”锖兔怀疑道。 “可以了。”鬼灯眉头一挑,“在这方面你听我说完。” 锖兔顿了顿,拿眼神示意他继续。 “被鬼吃掉的人本身就因提前死亡用寿命补足了他之前做过的恶事,没做过恶事反而被吃掉的,只能说是运气不好,等他转生之后在弥补。这些被鬼吃掉的人经过十殿阎王的商讨一致同意,直接送入转生。” “但是狱卒不可能一直滞留在人界,只能找人类来做。可是,这就产生了另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现在拥有看到灵魂的能力的人太少了,有能力斩鬼的人看不到,能够看到灵魂的,能够通晓阴阳的,没有能够直面鬼的能力。” “啧。” 锖兔有点明白了,虽然不清楚最开始他为什么看不到,但是他能够看到应该是因为英灵的力量。 “如果我可以做到的话,就交给我吧。”锖兔笑起来。 鬼灯诧异的“哦”了声,“答应的这么快?” “如果这样的话,对于那些被鬼吃掉的人来讲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锖兔的手虚握,宝具日轮刀再现于现世,刀身上流动的蓝色浮世绘般的水纹,感知到主人的情绪,悠悠的晃动着浪花。 那样的温柔。 正如锖兔此时的情绪——宁静的温柔。 鬼灯眼睛微微眯起,这把刀,可不普通。 “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当然是想要做更多的事情,不只是斩鬼,能够让他们免去磋磨直接转世,总比还要走正常的程序再感受一次痛苦要好。既然可以,总要做点什么。” 无头无尾,鬼灯听的又想啧声,“既然你答应了,那么我教给你如何暂时接通轮回道。” “很难吗?” 鬼灯顺手掏出一个帽子,“我给自己留出了七天的时间教你。学的会吧?”最后四个字渲染的黑气四溢,锖兔有理由相信,如果他七天之内还学不会的话,绝对会非常的惨。 不过先说另一件事,“为什么鬼灯大人有帽子还要我的面具?”锖兔咬牙再次换回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这个啊,”鬼灯碰了碰头上的面具,把面具摘下来还给锖兔,“忘了。” 这是何等的理直气壮! “啊……”锖兔表情瞬间僵硬,还是非常小心的接过面具,擦了擦面具的边缘,放置在枕头边上。 不行,不能再管这位鬼神了。不然他真的会忍不住想插这人一日轮刀。 如此想着,锖兔非常干脆的把自己塞进了被子。 第9章 同去江户的路上,为了学习如何暂时接通轮回道,锖兔放弃了左拐直接坐火车的想法,在下一个有火车站的镇子之前,走走停停时间差不多正好一周。 不仅如此,这几天某人花钱花的飞快。 “鬼灯大人,您这算是公费出差?”锖兔看到对方坐在他一侧叫了好几份吃的,一个桌子上四分之三都是他点的,只有另外四分之一是他的。幸亏不是花的他的钱,要不然的话他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宝石是不可能再卖掉的了,里面承载的魔术术式可以让他轻松地使用出术式表示的魔术。 剩下的这六颗宝石,里面全部都是装的治疗类的魔术,自然不能像那个只是单纯的被美狄亚覆上了让宝石显得更华丽的魔术的宝石那样随便卖出去。 “公费出差?这个词不错。”之前没听过,但是能很简单的理解意思,“确实是。大正时代比之前江户时代要变化更多。看来以后要把过一段时间就来人界考察一下这件事列入行程了。” “你还真……好学啊……鬼神不经常来到人界吗?” “只有把人带入地狱的狱卒能够出入地狱和人界,其他的不可以。”鬼灯说道,“地狱也是有地狱的制度和规则的,不然的话早就乱套了吧。” “不太清楚。”锖兔真诚道。他死之后不是在狭雾山就是在英灵座,根本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原来还有专门的来带人去地狱的狱卒吗,真是够制度化。” 鬼灯对于懂得赞赏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地狱制度的人是非常友好的,“这是我吸收了欧洲、华夏、印度等各个地方的地狱制度之后建立起来的。借鉴程度最大的还是华夏的地狱制度。” 锖兔觉得很厉害,也表现出来了。 只不过除此之外还想吐槽一件事,为什么、地狱制度是由一个辅佐官建立起来的? 鬼灯的杯子狠狠地磕在桌子上,“还不是某个不干事的阎魔大王什么都随便都可没关系。啊,一想起来还是很生气啊。” 鬼灯看向对方手腕上的银色手环,“昨天我就想问了,这个手环是什么?在一只鬼手上剥下来的,你居然愿意戴着。” 锖兔摩挲了两下银色手环:“这个并不属于松本美都,而是我一个朋友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但是我得拿着它。” “被鬼吃了?” “这不可能!”锖兔对这点是无比确信。 “那为什么松本美都会戴着?”鬼灯想要拆穿锖兔的自欺欺人。 锖兔还是十分认真,“他是被世界所钟爱的孩子,不会被鬼吃掉的。” “这之间没有因果关系。”太执拗了这点不太好,而且困于旧日感情这一点也不太好。 “他身边的人也不会让他有事。” “他们是猎鬼人?” “……不是。” “所以还是很容易被鬼吃掉,你要看开一点。” 锖兔:“……您的安慰方法真是别出心裁。”哪有劝人是直接挖人伤疤的。 鬼灯:“毕竟见不到人却能见到手环。” 锖兔深呼吸,“这话您千万别说了。”他怕,他真的害怕要是被听到了地狱被炸了重建,迦勒底联络手环的光点闪了几闪,突然被连接上一会儿的联络只有罗曼医生听到了,他吓了个机灵,幸亏这个时候没别人了。 手环的电量还不足以支撑投影通讯,罗曼医生估算着,再有一周左右的太阳能,就可以了。 鬼灯看着四周拉起的电线还有火车,若有所思,“地狱确实应该更新一次了。” “您是想把现代设备什么的搬进地狱?” “没错。” “那您可以在等几年,这些东西更新淘汰速度太快了。”锖兔在售票窗口买完票,“就在这里分别了,鬼灯大人。” “嗯,”鬼灯点点头,他也是该回去了,顺便看看阎魔大王有没有认真工作。 第10章 锖兔坐在列车上,与他坐在一旁的男人打了个哈欠,阖着一只眼睛,黑色的头发很长很长。 打着哈欠的男人在锖兔收回视线之后也懒懒的瞄了他一眼,哦呀,也是一个偷偷带刀上车的人啊。 禁刀令什么时候这么没有作用了吗。 Emmm……看清楚对方的衣着之后瞬间恍然,鬼杀队的啊。 座屋敷耀哉,还挺久没见过他了。 鎹鸦这段时间因为要学习接通轮回道的方法,一直都被他用小魔术处于晕晕乎乎的状态。现在终于清醒过来了。 扑闪着翅膀茫然的看着自己的主人拿着谷粒突然地示好,非常当然的接受了。 男人笑出声来。 “讲道理,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和鎹鸦相处的人。” 锖兔下意识的一凛,手虚握,只要对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会直接出手。 “别别别,我可是认识你们家主公的。”男人撑着下巴,“小家伙干这一行几年了?” “你认识主公大人?” “认识啊,产屋敷耀哉,挺有意思的男人。别这么看我,我和产屋敷一族的关系还不错。”男人挑眉看向锖兔,“小鬼,你还没跟我说呢,做这行几年了?” “你是妖怪?”锖兔皱起眉头,面具在上火车前已经推到了头上,黑色的眸子里盛满了谨慎。 “哦呀,”男人笑出声来,“你还真是有意思的孩子,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妖怪?” 锖兔的余光瞥见了对方衣袖中的弥弥切丸,“奴良组总大将。”原来这个世界还存在妖怪? 男人终于不笑了,锐利的盯着锖兔,“你这小鬼知道妖怪的事情?” “由花开院一家打制的弥弥切丸,我曾经见过。” 也曾经和弥弥切丸的第三代持有者对练过,所以才会如此清楚。这种话能说? “你见过?小鬼,你该不会是花开院家的人吧?”男人歪了歪身子,让自己坐着更舒服点,“吾名奴良鲤伴,奴良组的二代目,关东妖怪的总大将。你的长辈有给你说过吗?应该说过吧,好歹奴良组和花开院家关系还不错呢。” 锖兔眼神复杂,“你为什么会觉得奴良组一群蹭吃蹭喝的会被花开院家欢迎?还有,我不是花开院家的人。” 奴良鲤伴眉眼微垂,看向锖兔的时候带着兴味的笑容,妖怪的肆意恣睢和人类的风雅在他的身上交汇相融,“不是吗,也没想过会是。花开院家的人现在可懒得过来江户,我只是更好奇,小鬼,你和奴良组的关系看起来不错。但是、按照你的年龄不可能是和奴良组有什么联系的。” “我确实和奴良组一代目和二代目不怎么熟悉。”锖兔说完之后不想再说,闭着眼睛养身。江户的鬼,能够在奴良组的高压下活到现在的都不简单。说不定,真的能找到个下弦。 奴良鲤伴喝的水喷了出来,和一代目二代目关系不熟,但是和奴良组关系好,总不能是三代目吧!开什么玩笑!在乙女……之后,他身边可是再没有过女人。 只不过。 锖兔日轮刀拔出,下意识的一个魔术甩给鎹鸦,本来刚刚吃饱喝足精神了点的鎹鸦再一次可怜的晕乎了起来,反应过来后非常抱歉的摸了两下鎹鸦的头,真抱歉了,等斩完这次的鬼再给你喂点好吃的,“居然敢在列车上就进行袭击,还真大胆啊。” 奴良鲤伴干笑了两声,“这次可能是牵连到你了。” “妖怪?但是明明有鬼的味道。”锖兔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总不能是他们合作了?” 奴良鲤伴摸摸鼻尖,“可能是?” “那身为奴良组总大将的你可真是失职啊。”锖兔破开列车的窗户,“不能让他们伤害到车上的人类。” 奴良鲤伴:“我跟你一起去。妖怪居然跟鬼搅浑在一起。” 火车桌上摆放的那一支山吹花被奴良鲤伴别在了耳边,镜花水月让人无视掉这边的异样,关东地区的妖怪,看来又要整顿整顿了。 列车之上,锖兔握紧日轮刀。 “这只鬼看起来不算太弱,需要我帮忙吗。”奴良鲤伴扛着弥弥切丸,一直是敲着后脑,“真是麻烦啊。” “你杀你的妖怪,我斩我的鬼。”锖兔率先用水之呼吸捌之型滝壶将鬼和妖怪分开,动作干脆果决,看得奴良鲤伴直摇头,“太急了点啊,到底是年轻人。” “好歹也算是合作了一次,小鬼,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奴良鲤伴收刀很快,就站在一边,摆弄着又从耳边拿回手里的山吹花,“需不需要我帮忙?我的刀也有那两种矿石哦,火车上风有点大,赶紧回去比较好。” “您话太多了,”锖兔手上的动作更快,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击。 凌厉的攻势了却了鬼的性命,锖兔收刀之后,看向奴良组这位二代目,奴良陆生的父亲,“麟泷锖兔。” “唔唔,是你的名字吗,真是不错的名字。” 锖兔在鬼灯离开之后第一次使用临时通道,通往轮回道的鬼魂们全都按照顺序一次走了进去。 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办法休息了,终于、解脱了。 奴良鲤伴两人回到车上,镜花水月的效果被他挥散,“锖兔,要不要去奴良组玩玩?算是感激哦。” “奴良组?把一个人类带去妖怪的大本营,您这还真是……”锖兔想了想把面具戴回脸上,试图通过不合作的态度让对方消停下来。 “小家伙脾气真大。”奴良鲤伴低笑了两声,“不过我们家门口起码绘着紫藤花呢,真的不来吗?” “打扰了。”锖兔考虑了下自己的财产问题,工资还要有段时间才能发,去吧。 第11章 已经大正时代的奴良组,成员什么的变动不大,无疑是在奴良鲤伴手中的成就了最强大的妖怪组织。 奴良鲤伴一下火车就扛着自己的弥弥切丸优哉游哉的走在路上。仗着自己的滑头鬼的天赋不会有人注意到,还真是更让人无奈了啊。 奴良鲤伴指着前面的大宅院,“到了,这就是奴良组。” 就像是奴良鲤伴自己说的,门口绘着紫藤花花纹,只不过里面写的不是藤,是畏。这真的还能算是藤之家的标志,真的有鬼杀队敢进吗? 走进大门,奴良鲤伴:“小的们,我回来了。” 锖兔看着奴良组总部里的妖怪,全都在这人一声回来了中,一个个的都跑来了前院。 首无和黑坊主几个是第一波跑出来的,“二代目,您回来了!” “嗯,首无,阿黑,阿青。”奴良鲤伴没忘了给他们介绍锖兔,“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麟泷锖兔,回来的路上遇到的挺有趣的小家伙。” 锖兔对此不置可否,反正奴良鲤伴的话,听一听就够了,真没必要往心里去。 妖怪想说什么说什么,对于他们的年龄来讲,他现在确实是个小家伙没毛病。 而且,妖怪们虽然有些地方有些奇怪,但是经历过master个性社会的洗礼之后,真的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首无:“看起来确实挺不错的。” 毛倡妓走出来,“那我给麟泷先生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辛苦您了。” “您是二代目的客人,招待您怎么算是辛苦。” 无论是毛倡妓还是这些出来迎接他们首领的妖怪们,对于奴良鲤伴全部都是发自内心的敬重与崇拜。 “他们都很喜欢您。” 奴良鲤伴挑眉,“我可是他们的总大将,他们不喜欢我喜欢谁。你不喜欢你们主公?” “这倒也是。”想到产屋敷耀哉,锖兔在心里叹了口气,一定要斩杀鬼舞辻无惨,绝对不想再让主公亲手放弃自己的生命了。 不是说产屋敷辉利哉作为主公有什么问题,而是,真正的,不希望主公大人在走向那条路了。只留下年幼的新任主公大人和他的两个姐姐,这样的现实实在是太过沉重。 锖兔的头上忽然沾上了什么,他拿了下来,是樱花。他这才发现奴良组内院的樱花树,一直在盛开着樱花,飘落下樱花瓣。 “这可是老头子为我母亲种下的。”奴良鲤伴带上些追忆的意味,“对了小家伙,你还一直没有跟我说,你到底干这行几年了呢。”奴良鲤伴带着他往里边走、“老头子,我回来了。” 锖兔:“刚刚通过今年的鬼杀队最终选拔。” 奴良鲤伴“嗯”了一声,“你说什么?刚刚通过今年的最终选拔?那你是怎么知道产屋敷耀哉的?新人的话,是不可能知道自己的主公大人的吧。” “所以,这就是需要鲤伴先生自己去查的事情了。”麟泷锖兔说的冠冕堂皇。让奴良鲤伴又好笑又好气。“真是不讨人喜欢的小鬼。” “这只是您认为的吧。”麟泷锖兔自认,他待人处世方面是不差的,不然的话也不会有人说水柱是除了花柱之外最温柔的柱了。 他和义勇,总归得有一个人学的会这些待人处事。 奴良滑瓢坐在缘廊上,“回来了?” “嗯,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小朋友。” “鬼杀队的?” “是啊,呐,老头子,我准备去一趟京都。” “你又去京都做什么?” “去见见耀哉啊,鸠说前段时间研制出了能够延缓诅咒的药物,希望能够效果再大一点。” “人类就是这么脆弱。”奴良滑瓢磕着烟斗,“随便你。” “谢了老头子。” 奴良鲤伴贴着锖兔耳朵,“这是我家老头子,一代目总大将,可不好惹。” 奴良滑瓢脑门蹦出一个井字,当他听不见? 不过,能精神点还挺不错的。 “……”锖兔有些无语,“鲤伴先生,我的房间在哪儿?” “毛倡妓,算了,我带你去吧。”奴良鲤伴带着他过去。 “您似乎图谋不轨。” “这么明显吗?” “至少没有掩饰。” 锖兔盯着他,“没有必要,您要是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如果能够回答的,我一定会回答您的。”和奴良陆生之间的缘分,现在居然回馈到了他的父亲身上。 要是那家伙知道,不得羡慕死。 奴良鲤伴:“小鬼,你是不是对我有点好的过分了?” “并非,您也是占了别人的光。” “谁的光?” “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因为理由大概太过于无厘头了吧。” “总不可能是产屋敷耀哉。” “当然不是主公大人,主公大人和您居然认识这也是我所想不到的。” “那到底是谁,老头子?”“不是。” “首无?” “毛倡妓?” “青坊主?” “黑坊主?” “鸦天狗?” “鸠?” “你就算是吧你现在奴良组的所有妖怪都念个遍,也全都不是。” “是乙女吗?”奴良鲤伴继续问道,只是这次的询问多了些小心翼翼。 “也不是。” 这件事情陆生也有跟他讲过,确实是足够遗憾,但是他并没有说道什么的权利。 “所以到底是谁?”奴良鲤伴又问了一次。 “不能说。”锖兔走进客房门口,转过身来,“鲤伴先生要是没什么别的想问的了,我就先休息了。” 说完之后,门被关上了。 奴良鲤伴吃了闭门羹,跟纵容自家小孩一样,转过身向另一边走去。 第12章 房间内,锖兔发觉手环开始一闪一闪,这是联络器启动的状态。 很快的,迦勒底的联络仪正式启动。 锖兔抬着手臂,“好久不见了,罗曼医生,还有、master。” “好久不见,锖兔!终于联系到你了!”立香挤开了罗曼医生撑着操作台,“你在那边还好吗?迦勒底一直没有办法定位你所在的世界的坐标,所以也没办法把你带回来。” “master,我可能……暂时没有办法回去了。”锖兔沉重的、还是缓慢的将这个事实说了出来。 “欸?为什么?” 罗曼医生:“因为锖兔现在的状态更倾向于拟似从者,以人类的身躯凭依英灵的灵基,只不过凭依的是自己的灵基就是了。” “欸——?” “罗曼医生说的没错,所以我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回去陪着您了。”锖兔无奈道。 “那你一个人在那边,会不会有什么不适应的?啊,不对!锖兔,你在那边的话,缺不缺东西之类的?”立香包含关切的语气询问道。 “就算是缺的话,迦勒底现在也不可能送过来?”锖兔感到有些好笑,“master,我好歹是在这儿长大的,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像您说的不适应,过得不好的。” 立香不好意思的笑笑,是他关心则乱了。 达芬奇咳了两声,“不要偏离话题!” 罗曼医生挠挠头,“锖兔,是这样的,按照你现在的情况和迦勒底目前无法定位你那边的坐标,所以暂时没有办法把立香送过去或者是把你带回来。所以……” 锖兔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能不说了吗?” “来加班吧。”立香接口道。 就知道不是好事。 但是面对着那双明亮透彻的暖色眸子里的殷切和拜托,没有任何一个迦勒底的英灵可以拒绝,“那就说明下具体情况吧?” 罗曼医生见计划通,非常快的把情况说清楚,“你所在的世界里存在圣杯碎片的反应。” “什么?圣杯碎片?master,迦勒底的圣杯还不够?” 立香:“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呀!等锖兔兔你回来,我们把这个用你带回来的碎片合成的杯子喂给你好不好?” 锖兔:“……master你还真是……能确定圣杯碎片是在哪里吗?” “这个不好确定,只不过,你们那里最反常的情况是谁搞的,那估计就是在谁手里了。” 锖兔:“总不能是鬼舞辻无惨吧,他就是最bug的那个。” 达芬奇:“哦?bug?那个鬼舞辻无惨什么情况?” “他本来是平安时代的人,身负重病,为了活下去接受了一位医生的治疗,不断地实验,实验到后面最后他反而杀死了那个医生,成了永远不能见到阳光害怕紫藤花的鬼。他的血可以让别的人类也变成鬼,到现在为止,他现在除了阳光之外,已经什么都不惧怕了。不仅如此,他拥有五个大脑七个心脏。” 立香大喊:“等等!我历史要是没记错,平安到大正已经七百多年有□□百年了吧?他活了□□百岁?一个人类?还……拥有复数的大脑???” “有一千年了,他已经算不上是人类了,他惧怕阳光,但是他的力量源泉是人类。”锖兔握紧拳头,“通过吃人活得更加强大的力量,无法令人原谅。” 达芬奇:“无法原谅不更好吗,直接动手啊锖兔!” 立香也非常同意的点头,“就是啊锖兔兔,这样的话你动起手来也没有后顾之忧了啊。再说了,你的宝具对于鬼属性和拥有鬼逸话的存在不是有肃正和加成吗?” “确实如此。”锖兔点点头,“那么,master,就请交给我吧。” 罗曼医生:“除此之外,锖兔使用宝具的话有什么限制吗?” 锖兔摇摇头,“上弦鬼对上可能要花费一番功夫,虽然并没有和上弦壹和上弦贰战斗过,但是斩杀的话,使用宝具应该不会出现被逃脱的意外。我更担心的是鬼舞辻无惨,拥有圣杯碎片的他能够强到什么程度,我还是有些不安心,如果他连阳光都能够克服了的话……” “这点你就安心吧,天才的达芬奇亲给你保证哦,”达芬奇做着wink晃着手指,“按照你说的那种鬼的构造,想要通过那么一小块圣杯碎片克服,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宝具的肃正作用可是大得很呢,你怕不是忘了神性B以上的英灵对上恩奇都的对神性特攻憋屈到不行吗。” “所以,打不过就放宝具,英灵的力量可从来非常人可企及想象的。”达芬奇用着蒙娜丽莎的壳子笑容甜美,锖兔有点眼疼。 罗曼医生:“锖兔,你是不是一直没用过宝具?” 锖兔摇摇头,“没有,用的话也只是用过固有技能,没释放过宝具。” “那好办,”立香拍手,“锖兔你在你那边找个鬼试一下不就行了。” “听起来不错,那我有空试一下。”锖兔点点头。 罗曼医生:“还有一件事,锖兔。这次联络之后我们确定一下时间流速的差别,你记一下双方联络的时间间隔。” “好,我明白了。” 和迦勒底正式联络上,鬼舞辻无惨,他还真是不管是谁都想怼死的人间至屑。 夜幕降临,锖兔拉开门,这个时候正是斩鬼的好时候。奴良鲤伴他们正准备夜行,看到穿戴整齐的锖兔全都是了然的模样。 毛倡妓掩唇轻笑,“麟泷先生,祝您武运昌隆,斩杀恶鬼哦。” “你们奴良组对这件事倒是都清楚。” 奴良鲤伴:“毕竟鬼这种家伙,奴良组也讨厌的不行。”说起鬼,奴良鲤伴闪过厌恶的神色。 锖兔走出奴良宅,鎹鸦再次恢复活力,“嘎嘎”的声音又传在锖兔的耳朵里经久不散。 根据大致的推测,鬼应该是在这边的。锖兔的气息感知开到最大,找到了! 锖兔一跃跃上房檐,向着那个方向跑去。 只不过,在他到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站在斩杀的鬼面前收着日轮刀。 黑色的长发青色的发尾,穿着鬼杀队制服的少年缓缓转过身来,青色的眸子望向屋顶的锖兔,狐狸面具……谁啊…… 忘记了,没有印象,那就是没有必要记住的东西。 是霞柱时透无一郎,真么想到,第一个见到的柱,居然是他。锖兔在墙上跳下来,“是你斩杀的鬼吗?” 少年看看他,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锖兔看着对方离开,没有恢复记忆的无一郎还真是对什么都没有情绪啊。看来是路过了,本来还想趁机试试宝具的。 在少年离开之后,锖兔开启了轮回通道,再一次接受到了来自这些被鬼吃掉的人的感激。 这次的鬼被斩杀之后,鎹鸦没有像是往常一样继续催着人赶紧动身,反而让他休息一段时间。 锖兔擦拭着面具,“终于可以清净一会儿了。”最低级的猎鬼人还真是不容易啊,不过他并没有受什么伤,休息两天养足精神,然后继续任务吧。 这样的话,还能多斩几个鬼。 第13章 等到养足精神之后,锖兔立刻穿戴整齐动身出发,日轮刀别在腰侧,面具也横在了头上,晚上的时候戴在脸上斩鬼。 奴良鲤伴站在奴良宅前的山吹花丛看着山吹花,“你要走了?” “嗯,这段时间多谢您的照顾。” 奴良鲤伴:“你们鬼杀队还真是奔波,在我去京都之前,可别被鬼杀死了。” “当然不会。在斩杀鬼舞辻无惨之前,我不会死。”这是麟泷锖兔的执着,自从他的家人被鬼杀死之后,自从被麟泷师父带回狭雾山之后,这就是他最深的执念。 奴良鲤伴:“拿着这个。” “这是什么?” “你的实力我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估计用不了多久了,你的实力会让耀哉想要见见你的,到时候把这个给他,是我写给他和天音的信以及帮他减缓诅咒的药。” “你不是说去京都?” “过段时间了,说不定我过去之前你就被叫去你们鬼杀队总部了呢。” “谢谢。” “哦?谢什么。” “鬼杀队不能没有主公大人,能够让主公大人的诅咒消减,说不定能够坚持更久。这一次,真的非常感谢您,奴良组的二代目。”坚持下去,然后等到他们斩杀鬼舞辻无惨。 “别这样,产屋敷家的人都很不错,我能帮上的反而不多。”奴良鲤伴折下一枝山吹花,“一路平安。” “我会的。” 走过这片被主人悉心侍弄的山吹花,锖兔向着镇子上的火车站走去。 那田蜘蛛山,又要开始战斗了。 在前往那田蜘蛛山的时候,锖兔碰到了一个癸级小队。如果他的气息感知没有错的话,这个山上,不只是一个鬼。鬼舞辻无惨不是最讨厌鬼聚在一起了吗? “这里的鬼不是你们能够战胜的,直接下山吧。”锖兔拦住了他们试图继续上山的路,“这里的鬼不止一个。” “什么?不止一个鬼?怎么可能!”这个小队的一个斩鬼剑士不可思议的喊道,“鬼不都是单独行动的嘛!” “但是很明显,这座山上的鬼不是。”锖兔看了眼那田蜘蛛山,“好了,赶紧下山吧,顺便最好是拦下其他还想上山的人,这里我来处理就好了。” “可是你又不是什么上级的鬼剑士!能有什么能力!” 锖兔扶着面具,“除了斩鬼,我也确实没有什么别的能力了。” 走上那田蜘蛛山,锖兔手中的日轮刀一直出鞘,没有再收回去。锖兔走在上山的路上,周围全部都是蛛丝。锖兔把这些扰人的蛛丝拨开,不只是蛛丝,还有蜘蛛。 不知道这些蜘蛛是不是有监视之类的作用,看来要更小心一点了。 走到半山腰,锖兔看到了一个穿着鬼杀队队服的鬼杀队队员,“这里很危险,你没事吧?” 那个鬼杀队队员的人摇摇头,身边零落着不少鬼杀队剑士,他来不及伤感,赶紧的告诉锖兔,“我没事!快点,去山上!山上还有鬼!有三个鬼杀队队员过去了,他们面对的要比我可怕多了,快点,请快点!” 锖兔点点头,“嗯,那就交给我吧。剩下的,你可以吗?”emmm……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有点眼熟。 “我可以!我好歹也是鬼杀队的斩鬼剑士!”名字为村田的鬼杀队队员拍着自己的胸脯,“我会守着他们一直到后援到来,不会有问题的。” “那这边就交给你了。”锖兔立刻奔向山上。 无论如何,都要赶上才行。 希望那个鬼杀队队员说的另外三个鬼杀队队员没有出事。 在把对方拜托过去之后,村田才后知后觉,刚刚那个面具……不就是和富冈一起的,救下了整个最终选拔成员的麟泷锖兔?他没事?!!! * 灶门炭治郎已经到极限了,他面前的鬼是一只名副其实的十二鬼月中的下弦鬼。 他已经逼对方用出了血鬼术,到这种地步,已经到极限了。 不、他还没有到极限!灶门炭治郎用语言告诉自己,他还可以!如果他不可以了的话,祢豆子!他一直保护的妹妹一定会被鬼夺走! 下弦鬼的血鬼术·刻丝牢所缠绕过来、想要将他分裂的,浸着鬼的血的丝线,灶门炭治郎想到了曾经父亲教导给他的火之神神乐,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转产生的水龙在他改变呼吸的一瞬间化成了火龙。 火之神神乐·圆舞! 本来在他看来坚不可摧的浸血的丝线被他割裂的四散。但是这场战斗中,明显是下弦五占了优势。 锖兔缓缓抬手,水之呼吸捌之型滝壶,日轮刀横亘在灶门炭治郎和下弦五之间,同时切碎了鬼所操纵的丝线。锖兔小心的抱住灶门,“炭治郎!炭治郎!没事吧?” 炭治郎缓缓抬头,看清楚来人脸上带的面具后整个人都收到了惊吓,“锖、锖兔桑?锖兔桑,是你吗?” “嗯,是我。你应该闻得出来我是不是假的?” 一直注视着锖兔的狭雾山的孩子们窃窃私语,“嗨欸——居然还要让我们的小师弟去闻,这是什么恶趣味。” “锖兔怎么这么欺负小师弟。” “就是就是!一定要在他回来的时候好好说一说!” 真菰轻轻掩着唇,大家一直看着你呢,锖兔,可别露出什么黑历史才好。 炭治郎:“祢豆子!锖兔桑,祢豆子!” “我知道了,祢豆子也不会有事的。”锖兔扶着炭治郎,把他放到了树下,看着被丝线绑在空中刚刚为了救炭治郎施展出自己的血鬼术之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祢豆子,走向她,将她放到了炭治郎身边。 炭治郎抓紧了祢豆子,“祢豆子!祢豆子!” 做完这一切,锖兔才面向下弦五,日轮刀直指下弦五,“这次就有我做你的对手吧,鬼!” “为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我!那是我一直想要的真正的羁绊!只会妨碍我的一群渣滓!” “就算是这样,这也不是你想要的羁绊,也仍旧是虚假的羁绊!”炭治郎对着累喊道。 锖兔:“羁绊?居然还有鬼想要这个?既然想要羁绊,为什么要变成鬼。只要斩杀了你,这座山上就没什么更难缠的敌人了吧。” “居然会有鬼杀队的觉得下弦鬼好杀?”累觉得很可笑。 锖兔什么也没说冲了上去,可不可笑,事实会证明一切。 累再一次使用了血鬼术,血鬼术·杀目笼,比之前的刻丝牢还要锋利的丝线。 以锖兔为中心点环绕起了血红色的丝线,不断地在缩小范围。像是半圆一样想要将在中心的人绞杀。 锖兔日轮刀角度稍转,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转,巨大的水龙携卷着浪涛随着锖兔的出招一起涌向下弦五。 炭治郎看向那威势巨大的水龙,喉咙动了动,锖兔桑的水之呼吸,好强! 但是,不只是锖兔这边,炭治郎那边同样出现了环绕的血红色丝线,随时准备将人切碎。 炭治郎连忙抱住了祢豆子,把她牢牢地护在了怀里。 锖兔的生生流转转了个圈,劈向了炭治郎身边的血色丝线,劈开后的余力让锖兔冲向前去,他在空中转过身来向后滑去。 除此之外,在树林中赶过来的另一个穿着双色拼接羽织的男人同时使出了呼吸型,斩断了再次袭来的染血的丝线。 “能坚持到我赶来,真不错。之后就交给我吧。”他平静地点在地上,开口道。 对着月亮的人扎着低马尾,拼接色的羽织让锖兔一下子猜到了来人是谁,身子不由自主的僵了僵。 义勇,来这儿的柱居然是义勇,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和他见面。不过目前看来,他还没注意到自己。 “一个接一个的、只会妨碍我的一群渣滓!”下弦五的手上,血变得更加的浓稠,愤怒到极点的累又一次使用了血鬼术,那是比之前两次都要浓厚的气息,红色的丝线转化为了泛着红光的黑线,“血鬼术·刻丝轮转!” 富冈义勇来不及去看另外一个赶到的人是谁,便对上了鬼。 黑红色的丝线变得看不出模样,数量多到让人眼花。锖兔站到了义勇的身后,看着对方冷静的、平静的,使用出了水之呼吸的招式,“全集中水之呼吸拾壹之型·凪。” 顷刻间,本来席卷的水花以他为点向外铺开,变得平静而无波澜,只有义勇是这片平静的没有任何动静、声响的湖面上唯一的水波。 炭治郎喃喃道,“拾壹之型?” 这就是富冈义勇在水之呼吸基础十型之上开发的、富冈义勇的衍生型。以防御为基准的招式,凪。 锖兔感慨于义勇在水之呼吸上的天赋,但是也没忘记要去动手。义勇的凪,下弦五的攻击还破不了防,层层的丝线但凡是到达了义勇的攻击范围,都将会被悉数碎裂,这个时候该他了! “水之呼吸拾壹之型·岚。” 平静的湖面后面喷涌而起的浪花,愈发的盛大洪烈,他在义勇的防御型背后冲出,让人猝不及防。狐狸的面具下,宛若银河般的银灰色眸子里尽是兴奋,能够再一次和义勇一起对敌,这已经是哪辈子的事情了! 不管是哪个世界线,都很少有两个人全都活下来的情况。也因此,凪和岚很少有合起来使用的机会。只能在英灵座上羡慕的一次又一次的阅览两个人全都存活下来的世界线的故事,自己却再没有机会同他一起使用。 这一次,终于可以了! 炭治郎:“还有锖兔桑的拾壹之型?!”突然激动的炭治郎靠着树,大口的呼吸着,刚刚扯到了伤口,有点疼。 第14章 拾壹之型岚的暴风雨席卷了整个湖面,震荡起的水波层层叠叠。 就是这样,这才是他的拾壹之型岚能够发挥最强的攻势的时候。 只有最平静的湖面,才能映衬出更猛烈的暴风雨。 锖兔眼里的光更盛了,日轮刀逼近了下弦鬼。 拾壹之型·岚! 下弦五的头被砍下,锖兔藏在面具下的嘴角缓缓勾起,太痛快了,和义勇合作一起应敌的时候。 甩下日轮刀上刚刚沾上的鬼的血,刀面上反射出身后的人呆滞的模样,锖兔顿时想跑。 不跑的话,就要面对义勇了。 他真的还没想好怎么面对。 战斗中的他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敌人死了之后,要面对的就不是一个问题了。 偏偏炭治郎还在那边,锖兔没办法不回头。 义勇还在发愣。 应该说,刚刚在背后他自己都感到震惊的浪涛开始席卷的时候,他就愣住了。 那样盛大的,华丽的水之呼吸,在他的观念里,只有两个人能够做到。但是一个人一直留在狭雾山不再出世专心的做着培育师,另一个人,早就留在了他的十三岁,成为他无尽的遗憾和他心甘情愿背负的责任。 富冈义勇觉得他是在做梦,还是一个非常让人不愿醒来的美梦。 他居然,和锖兔一起,并肩作战了。 那招令人震撼沸腾的拾壹之型,他曾经一直幻想过的,如果锖兔还活着,那么他是不是和他一样,不、是比他更强,创造出了自己的拾壹之型也比自己更厉害。 锖兔的拾壹之型,一定是勇猛的,一往无前的,华丽的攻击,和凶狠的攻势,那样的强大,充满魅力。 然后现在,他看到了。 滴落在平静湖面上的暴风雨,让这片湖荡起了无法停歇的涟漪,一直等到暴风雨停歇,也仍然存在着回响,并没有因此停下的余波,不仅晃动在凪上,还晃动在他的心上。 他带着麟泷师父送给他的面具,穿着他最喜欢的龟甲纹的羽织,会在斩鬼之后利索的甩掉日轮刀上鬼残留下来的血迹,然后收刀。 每一步都干脆利落,潇洒的水之呼吸的继承人,令所有人赞叹不已仰慕不已的水柱。 他会在没有斩鬼的时候将面具挪上去,露出那双清亮的眸子,笑着和鬼杀队的剑士们谈笑,和同为柱的队友一起,关系甚好。 锖兔和他不一样,一定能和柱们交流的很好,不会想要接触结果还是把人搞成那么生气的样子。他完全不理解为什么生气。 眼前的这一幕跟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甚至是填充了他曾经幻想中的空白,变得充实生动,变得活灵活现,以至于——成为真实。 锖兔走向前去,把面具斜戴在头上,看他还在发愣,满心无奈。 “义勇?义勇?义勇?”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却只是换来了一声茫然的支棱声作为回应。 只见义勇向后退了两步,然后缩到了炭治郎还倚着的树边,蹲了下去,抱住了膝盖,整个人跟个蘑菇一样,嘴里念念有词,“我在做梦啊,这个梦好真实……居然能够见到锖兔的拾壹之型……果然锖兔才是应该活下来的那个,那么强大招式,绝对能够斩杀更多的鬼。” 啊…… 锖兔深呼吸,这是在说什么胡话,果然还是好气。 然后抬起手,一巴掌糊了上去。 清脆的响声“啪”的传进了炭治郎的耳朵里,脑门窜上一股凉气,因为危险消失而逐渐丧失的神志瞬间清醒。 不只是炭治郎,还有赶过来的虫柱蝴蝶忍。 对方常年挂在脸上的微笑僵住了,不再自然。她没有看错?那个总是冷傲的说着我和你们不一样的水柱,居然被打了一巴掌? 这下子,她连刚刚想要动手的动作都停下了。前面就是鬼,但是她突然只想知道,这位水柱是什么反应。 结果出人意料。 义勇慢慢的、一顿一顿的拿自己的手碰了碰自己的左脸,眼睛慢慢聚焦,看向了眼前比他矮了不少的少年,这一刻,他的眼睛里出现了光。 脸上的巴掌印如此的清晰,还在慢慢的红肿,义勇试探性的握住了锖兔的手腕,然后站起来又扣住了锖兔的肩膀,然后试着把人拉进他的怀里。 锖兔心里无奈,但是刚刚已经打了人一巴掌,要是再拒绝,某个人要是再哭鼻子怎么办。 于是他任由自己被义勇抱进了怀里,手还得认命的安抚着义勇,一下一下的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蝴蝶忍眨眨眼睛,她这是见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吗? 不过,既然是看起来是故友重逢这么美好的故事,更不应该让鬼参与啦,就交给她来处理掉吧。 虫柱特制的刀划向祢豆子,锖兔瞳孔骤缩,一把推开义勇,日轮刀钉在了蝴蝶忍横劈的轨迹上。 “哎呀?为什么要妨碍我呢,这位先生?”虫柱的声音是一成不变的温柔,只是带上了丝丝的疑惑。 富冈义勇突然感觉到刚刚还在怀中的温暖突然消失,心里低沉下去,眼睛中的光又一次慢慢的变得暗沉,即将消失,果然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啊。 “义勇!你又在发什么呆,还不过来给你的队友说清楚?”锖兔直接喊道,日轮刀转为刀背对人,有点麻烦了。 柱们可是不接受鬼的存在的,这个世界线鬼知道、不对,鬼也不知道会向哪个方向发展啊。 义勇看到了炭治郎怀里的鬼,突然想起来了两年前他放走的那只会保护人的鬼和他的兄长,然后走到了炭治郎身前,和锖兔一起看向蝴蝶忍。 “富冈先生也要阻止我吗?明明自己都说不能和鬼好好相处的,到底是为什么呢。”蝴蝶忍的声音柔柔的,但是手上的日轮刀锋利无比,时刻准备出手,“就因为那样,你才会被大家讨厌啊。富冈先生,还有那位先生,请让开一下。” 炭治郎抬头看向自己的两个水之呼吸上的师兄,眼珠微微颤动着。 富冈义勇看了锖兔一眼,对方的脚一动不动,终于开口,“我…我没有被讨厌。” 三个人同时被富冈义勇的脑回路震到了。蝴蝶忍纠结着开口,看起来满含不忍,“啊、那个……抱歉啊,看来你没有自己被讨厌的自觉啊。我说了些多余的话,真是不好意思。” 富冈义勇被蝴蝶忍的毒舌给打击到了。 锖兔:“不,蝴蝶小姐说的很不多余,至少让我知道了些我不知道的事情。”这个世界,在他死之后终究是向另一个方向一骑绝尘,撒丫子的跑向了他所不确定的未来。 只是,关于义勇的事情,可能还需要再多询问一下其他的柱。 “哎呀?” 富冈义勇面无表情的看向锖兔,但是锖兔就是能在他的脸上读出委屈和疑惑。对视中,锖兔终于还是决定昧着自己的良心和尚不了解情况的头脑,拍了拍富冈义勇的头,一点一点,“嗯嗯,嗯嗯,很不错了义勇,没有被讨厌哦。” 富冈义勇眼里的光重新闪烁,不断游弋变得黯淡的光终于稳定下来。 富冈义勇又一次看向蝴蝶忍。 蝴蝶忍顿了会儿,看向富冈义勇身边的龟甲纹羽织的少年,看起来就知道,少年身上的龟甲纹和富冈义勇的那一半的龟甲纹是一样的,脑门青筋一蹦一蹦,“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富冈先生是什么意思呢?” 锖兔捂住脸侧过去,不忍心再看,“他是在告诉你,你看,他没有被讨厌。至少我有说,他不讨人厌。”富冈义勇看看锖兔,又转回去看蝴蝶忍,点头。 蝴蝶忍嘴角一抽,脑门青筋蹦起,“那富冈先生你还真是厉害啊。” 不管是这么较真到让人讨厌,还是一个眼神想要表达这么多意思的方面。 不过,那个人居然能够从富冈先生的一个眼神里读出这么多意思,也真是个人才呢。 第15章 蝴蝶忍:“这位先生,还有个小家伙儿。” 炭治郎紧张的回答道,“是!”锖兔也望过去。 蝴蝶忍摆出作悄悄话的动作,“这位先生和小家伙儿袒护的可是鬼哦,很危险的,请离远一些。” 炭治郎抱起祢豆子,“不…!不是的!啊、也并不是不对那个她是妹妹!是我的妹妹!!然后……” “哎呀,”蝴蝶忍不忍心的捂住嘴,“是吗,那还真是可怜。那么,就让我用不会痛苦的温柔的毒毒死她吧。” 锖兔横在炭治郎跟前,“蝴蝶忍小姐,抱歉,但是如果您愿意听我解释的话,我可以解释。” 义勇更是直接,“还能动吗?就算动不了了也用毅力动起来,带着你的妹妹逃走。” “富冈先生……还有锖兔桑、对不起!十分感谢!”炭治郎立马抱着箱子站起来,向着森林伸出跑去。 蝴蝶忍弯起眸子,“呐,这可是违反了队律的吧?” 义勇思索着,好像是? 锖兔:“我觉得我们可以解释!” 蝴蝶忍直接提着日轮刀攻了过来,义勇的刀和蝴蝶忍的刀摩擦出火星,蝴蝶忍严肃道,“看来你是认真的啊,富冈先生。没想到身为柱居然会包庇鬼。” 义勇又回头看了眼锖兔,他依旧站在那里,真好。 这一次,换他来保护他了。 锖兔伸出手没来得及攥住义勇的衣摆,手在两个人交锋中渐渐地攥紧,嘴角一抽,听人话,可否? 墨蓝色的日轮刀插进了两个人的对攻中,把他们隔了开来,锖兔踏着叁之型流流舞卸掉了蝴蝶忍的日轮刀,同时准备卸掉义勇的日轮刀,却在看到义勇眼底深处犹带惶恐的眼神后改为抓住他的手腕,让他拿着的日轮刀向后,又想叹气了,“现在可以听我解释了吗?这件事情我也有解释的资格。” 蝴蝶忍在手不得不松开日轮刀的时候就确定了,这个被富冈义勇如此保护着的孩子,有着不弱于她的力量。 技巧和插入的时机速度把握得相当好。 蝴蝶忍:“可是、我并不打算在这陪你们拖时间。”说完,她捡起了自己的刀,“那么,再见了。” 蝴蝶忍轻盈的跳上树干,锖兔:“义勇!” 义勇一下子向着蝴蝶忍的方向跑去。 锖兔紧跟在蝴蝶忍后面,和义勇一前一后夹住了蝴蝶忍。蝴蝶忍瞬间决定,不把她其实还有另一个人的事情说出来了。 “蝴蝶忍小姐,现在可以听我们解释了吗?” “那么,在此之前,富冈先生,还有这位,我要先说明一下,我是为了斩鬼进行的攻击,可是完全符合队规的。但是你们两个可是完全的违背队规了哦。”两个人的默契浑然天成,不管她打算从那个方向突破似乎都没有办法。 蝴蝶忍保持着微笑,只是很想打人。 “所以你们阻止我是为了什么呢?” 富冈义勇突然眼神死,完全回忆不起来为什么要阻止蝴蝶忍。 “富冈先生?”蝴蝶忍额头再一次露出青筋。 锖兔看到义勇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刚刚的事情连起来就是他下意识的动作还有就是因为他的要求,他不忍心去看蝴蝶忍的表情,肯定很差:“蝴蝶忍小姐,我长话短说怎么样,不占用时间。” “好啊。”蝴蝶忍笑容真诚了几分,至少这次不用单独面对富冈先生,还有个听的懂人话的。 “义勇。” 富冈义勇听话的松开了钳制蝴蝶忍的手。 哎呀哎呀,富冈先生也有这么听话的一面吗?真是稀奇呢。 “这件事情应该从两年前说起。” 第16章 蝴蝶忍的笑容里的真诚瞬间消失,“这就是长话短说?如果你的长话短说是在两年前开始讲个半天的话可就很苦恼了。我可真的没有时间陪你们了。” 蝴蝶忍一跃而上,竖直着向树上跳去,身体轻盈的好处在此处体现。 锖兔脚尖踩地,抓住了蝴蝶忍的羽织。 “啊嘞?”蝴蝶忍感受到羽织上的重力后愣了愣,随后就被拽了下去,落在了树下,变成了鸭子坐。锖兔……则是被富冈义勇安然的接到了怀里。 锖兔再次捂脸:“义勇,你为什么没有接着忍小姐?” 义勇看向蝴蝶忍,蝴蝶忍也在看他,“她轻。”所以就算是受伤也会轻点。 蝴蝶忍一忍再忍,如果不是队规在那里摆着,鬼杀队成员不能互相伤害,她绝对要给富冈先生先捅一刀,然后再治疗。 本着在迦勒底打架带奶,优先护奶的原则,义勇这个样子完全的非常不迦勒底。 锖兔还有余心想这个。 不过很快,三个人对峙的情况不得不停止了。 鎹鸦传来了命令,“传令!传令!本部发来传令!抓住炭治郎与祢豆子两人,带回本部!” “抓住炭治郎与身为鬼的祢豆子,带回本部!” 锖兔叹了口气,“义勇,放我下来。我们去找炭治郎,他伤的挺严重的,如果是隐来的话,可不会怎么照顾他。” 义勇点点头,又听到锖兔道,“东边。” 蝴蝶忍还坐在树下,两个人就这么走了、就这么走了。 哎呀,她到底是在想什么,能够和义勇关系不错的人,怎么看也一样… 蝴蝶忍抬头,肉色头发的少年伸出手,差点把香惠奈的妹妹落在这儿,真要落在这儿了可真的会被那位温柔的女孩子数落的吧,“抱歉忍小姐,刚刚义勇有些过分了,我替他道歉。” “那么,这位先生能够代替富冈先生说话吗?”蝴蝶忍歪了下头,笑容依旧挂在脸上。 “我叫麟泷锖兔。” “那么,麟泷先生能够代替富冈先生说话吗?” “能。”富冈义勇在对方折返过来的时候也跟了回来,说的铿锵有力一字千钧。他能够回来,还有什么不是能够往后排的。 听的蝴蝶忍和刚刚因为这个问题有些发愣的锖兔都有些动容。 “既然富冈先生都这么说了,”蝴蝶忍收回日轮刀,“这件事暂时就到这儿了。主公大人的命令,富冈先生总不至于再违背了吧。” 伴随着鎹鸦的通知,“炭治郎,穿有方格花纹的外褂,额头有伤。咬着竹子的鬼之少女,祢豆子。” 栗花落香奈乎听完鎹鸦的传令,对着咬着竹子变成小孩子样的女孩弯下腰,“你是祢豆子?” 祢豆子眨着粉色的大眼睛,乖巧可爱。 “带回!带回!” 锖兔跳到树上向炭治郎的方向跑去。 义勇和蝴蝶忍一致放下刚才的冲突,一同向着刚刚炭治郎逃跑的方向走去。 炭治郎伤的很严重,锖兔扶起他,把他背在背上,旁边两个人看着准备阻止,“我家师弟受了伤,就由我来带过去吧。” 两个隐的成员对视了眼,犹豫着还是决定同意。 隐是事后处理部队,是负责处理鬼杀队和鬼战斗之后的痕迹的部队,组成的队员大部分都是没什么剑技才能的人,但是是鬼杀队这一构成中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 蝴蝶忍和义勇看到锖兔和背在他身后的炭治郎,以及隐背着的装着祢豆子的箱子,“那就回本部吧。” 富冈义勇看向锖兔,锖兔现在没有手,只能拿头顶了顶义勇的肩膀,“我在呢。” 天亮了,太阳要出来了,朝霞的紫色和红色映着光,格外的美丽。在义勇眼里,笑着的、真实的、背着炭治郎的锖兔却比任何一份景色都要令他满足。 至于锖兔为什么会没有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还会认识炭治郎,还知道这是两年前的事情的问题,他相信之后锖兔会告诉他的。 蝴蝶忍停了下来,看向太阳升起的方向,天边染上了绮丽的紫红色,太阳出来了呢。 锖兔停下来等待蝴蝶忍,蝴蝶忍眨眨眼睛,连忙跟上。 是她想当然了,这位完完全全,跟富冈先生是不同的人呢。 第17章 走到一半的时候锖兔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个话说,我一个癸级队员可以去总部吗?” 蝴蝶忍:“呀,麟泷先生是刚刚通过最终选拔吗?” “嗯,应该说是和炭治郎一届,义勇可是前辈了。”锖兔不忘记揶揄一下义勇。 却没想到富冈义勇当了真,“不是前辈,锖兔才是。总部、你也可以去,是我……” 锖兔打断他:“那一巴掌还没把你打醒吗?忍小姐,我们快点吧。” 蝴蝶忍:“欸,不用等富冈先生吗?” “他会跟上来的。” “是吗?” 富冈义勇停在原地,刚刚过去的夜晚里,再次相逢之后的第一个巴掌,清脆的响在他的脑海里,正因为有无数的人自愿的保护他,所以他才更应该活下去,做更多的事情。 一路上,锖兔一直在瞄蝴蝶忍的羽织,蝴蝶忍问了出来,“麟泷先生,我的羽织是脏了吗?你好像一直在看。” 锖兔斟酌着出声,“我记得,花柱……” 蝴蝶忍的表情瞬间消减,“不好意思呢,麟泷先生,我姐姐是怎么了吗?” “这不是你姐姐的衣服吗?……还是说,花柱出了什么意外?”蝴蝶忍在成为柱之前并没有穿过羽织,成为柱之后也是穿的紫色调的蝴蝶纹羽织,而不是香奈惠的羽织才对。 蝴蝶忍看向锖兔,“姐姐,三年前被上弦贰杀死了。” “什么?”锖兔才是最震惊的那一个,怎么可能,香奈惠不是因为和童磨的战斗后因为受伤不能再担任柱退居二线才对。 不对!这已经不是他所知道的时间线了,必须重新认识。 锖兔非常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忍小姐,我不知道……”没想到香奈惠在这里已经死亡,没想到你已经背负起了香奈惠的性命向前走去。 蝴蝶忍有些哀伤的看向锖兔,“你认识我姐姐。” “是,我认识。她是非常优秀的柱,也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锖兔同样有些沉重,“忍小姐现在也是非常优秀的柱。” 难怪了,为什么蝴蝶忍自始至终即使生气也保持着微笑,为什么他所认识的喜怒形于色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蝴蝶忍说话声音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没有了护犊子一样站在姐姐前面嬉笑怒骂皆自在的样子。 在蝴蝶忍的背后,在香奈乎那边赶回来的香奈惠发现,这位队员似乎能够看得见她,在他震惊动容的眼神中,她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不要说出来。 锖兔顺从自己好友的想法转移了话题,即使这个香奈惠并不认识他。 蝴蝶忍看出对方想要转移话题的打算,也决定把这个话题跨过去,“麟泷先生也想成为柱吗?” 富冈义勇赶上来听到后,“他就是柱。” 锖兔和蝴蝶忍同时转过来,“你在说什么胡话?” “富冈先生是斩鬼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脑袋吗?需不需要我帮忙治疗呢。” 在一边的背着箱子的隐的成员保持沉默,完全不想再听到这种非常辛密的东西。 富冈义勇:“锖兔本来就应该是柱,而不是我。” 锖兔:“……这件事情再论,我们先去总部把炭治郎的事情处理明白,怎么样。”那一巴掌不管用吗?锖兔突然开始考虑,等把炭治郎的实情处理好之后,直接上手揍一顿揍醒的可能性了。 富冈义勇点点头,他听锖兔的。 以前就是这样,只要有事情他就会听锖兔的,他天生就是领导者,有让人追随信任的魅力。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听话就可以的。 第18章 紫藤花开满的院子里,站着除了锖兔、炭治郎和藏在箱子里的祢豆子之外,其余八人皆是柱。隐的成员已经退到了院外,随时等待命令。 炭治郎一直在昏迷,锖兔把人放在地上轻轻摇动,“炭治郎,炭治郎…醒一醒,快点醒醒。” “这种软绵绵的叫法,真的能叫醒他吗?呵。”躺在树上的蛇柱伊黑小芭内冷淡道。 锖兔抱歉的对着伊黑小芭内笑了笑,继续叫炭治郎,“炭治郎,快点醒醒,祢豆子受伤了哦。” 陡然惊醒的炭治郎刚刚抬头就看到少年隽永的笑意,“醒了啊。” “祢豆子!” “祢豆子没事,就在这里。”锖兔拍了拍他手边的木箱子,刚刚从隐那边要了过来的,“慢点起来。” 义勇一直站在锖兔身后,正面迎接着其余七个柱的审视。如果算在以前,他现在肯定是站在水池边什么都不管。但是这一次,他找回了自己背负起的另一半责任,所以他要一直跟在他身后,不能再让他消失掉了。 炭治郎抬头,都是完完全全不认识的人,“怎么、怎么回事……这些人……锖兔桑,他们是谁……” “他们是柱,鬼杀队十二阶级最高等级甲之上的、真正强大的战力。”锖兔跟炭治郎稍微解释了下,“就跟义勇在鬼杀队的地位一样,是所有鬼杀队成员的精神支柱,这次明白了吗。这里是鬼杀队的本部,因为鎹鸦的传来的本部的命令才会把你带到这儿。” 炭治郎懵懵懂懂的点点头。 锖兔贴近炭治郎的耳朵,“别担心,有我呢。” 锖兔桑还是这么可靠啊,闻到了锖兔身上散发的令人安心的气息,还有身边的祢豆子,炭治郎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七个柱,全部都是自己认识的,这回没差了。那么,可以猜测,这里的情况都要比他所在的世界线要惨一点,就像是之前说的香奈惠,在他的世界线里至少没有死,但是这里却直接死掉了。 锖兔扶着炭治郎,两个水之呼吸的继承人一同陪着自己的小师弟接受审判。 真菰坐在炭治郎劈坏的那块大石头上,抬头望天,看起来就很温馨的感觉呢,如果不是这次事态比较严重。 不过,这次有锖兔了的话,肯定没有任何问题了。 谁叫他是锖兔呢。 对吧。 “真菰师姐,你就不担心吗?” 真菰歪歪头:“为什么要担心,祢豆子没有吃人,她是完全凭借自己的毅力走过来的,我们都清楚,不是吗。” “但是鬼杀队不是完全的讨厌鬼吗。” “有锖兔呢。” “也是!有锖兔在的话,这件事情肯定会圆满解决的。” 真菰笑了笑,“是啊,有他在呢。” 他都能重新拥有身体从狭雾山走出,那么还有什么能够让他感到麻烦的呢。 时透无一郎盯着那个狐狸面具,有些眼熟啊……没印象,看来是没必要记住的。 音柱宇髄天元额上垂下的宝石坠子轻轻晃动,头带上三颗硕大的宝石让锖兔想起了自己仅剩的六颗有着治愈魔术的宝石,就资金方面,真的是人比人的差距?宇髄桑还是这个样子啊,方方面面追求华丽。 锖兔一只手扶着炭治郎让他竖起身子,另一只手贴在他的胸前指引他将呼吸法应用到加速恢复上面,现在还无法使用呼吸法常中的炭治郎,也聊胜于无。 不过,不管怎么样审判还要继续,蝴蝶忍:“灶门炭治郎,在开始审判之前,先说明你所犯下的罪行。” “根本没有审判的必要吧!包庇鬼很明显是违反队律!”炎柱炼狱杏寿郎声音宏大爽朗,看向蝴蝶忍说的话非常坚定原则,“只凭我们就足以处置!要跟鬼一同斩首。” 宇髄天元同样并不认为有什么好审判的,直接斩首就好。不只是他们两个,除了恋柱甘露寺蜜璃和什么都记不住不在乎的霞柱时透无一郎之外,所有人都一样的原则。 或者说,时透无一郎也是一样的对待鬼的想法。 锖兔和富冈义勇都是一言不发,炭治郎只需要确定祢豆子在他的身边就好,而且他相信锖兔桑。 还不到时候。 锖兔手里的捏住了其中一块宝石,要是这方面再有什么变化的话可就不行了。 赤红色的宝石反射出了零星的光线,锖兔一直捏着它以防万一。 蛇柱伊黑小芭内非常不满,皱着眉头,他指向富冈义勇,“比起这个,富冈义勇,该怎么处置呢?他甚至都没有被绑起来,让我头都痛了。不只是他,还有那个家伙,同样也在包庇鬼的家伙。他们两个,都违反队律了。要怎么处分他们,要怎么让他们负起责任呢?” 一句比一句刻薄,蛇柱身体前倾,“你说点什么吧,富冈。”可见,仅仅只是低等级的锖兔只是附带。他的目的,只有富冈义勇才对。 富冈义勇只知道盯着锖兔。 锖兔不由得苦恼起来,他真的没想到,义勇作为水柱和柱们的关系这么差的嘛? 蝴蝶忍打起圆场,即使是为了那个锖兔所说的,是姐姐的朋友。 “也无所谓了,反正富冈先生和麟泷先生也已经跟着过来了。处罚的事情就之后再考虑吧。” 锖兔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义勇,这一次不会再像上次一样不告而别了,换个地方。” 富冈义勇的手指尖浅浅的点在锖兔斜戴着的面具上,嘴角有了些许细微的弧度,也许在旁人眼中并没有什么变化,本就熟悉义勇再加上拥有气息感知,锖兔无奈的说道,“这次不骗你,炭治郎的事情我来就好了,你可是柱。不应该这么胡闹不顾全大局。” 富冈义勇:“我陪着你。” 你陪着他,我陪着你。 蝴蝶忍眨眨眼睛,这一次的富冈先生意外的好懂啊。 这一次,不只是蝴蝶忍这么像,其余的柱同样是这样的想法。伊黑小芭内差点在树上摔下来,就因为富冈义勇这一句话。 “那么小家伙,我很想听听你是怎么说的,明明是鬼杀队队员,却带着鬼参加任务。”蝴蝶忍说道,“我想听听你个人对此的解释。”特意强调的个人,明显就是不想要锖兔参与进来。 第19章 蝴蝶忍对炭治郎还算耐心,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是了。宇髄天元抓住了背后背着的两把有锁链连接起来的日轮刀,“根本不用询问。” 蝴蝶忍:“慢慢说也没关系,请讲一下。” 锖兔轻轻的碰了碰炭治郎的后背,“把你想说的说出来,告诉大家就好了。” “嗯!我的妹妹……祢豆子……”刚刚说了两句话就因为肺部难受而不断的咳了起来,锖兔叹了口气,连常中都做不到的时候就去挑战下弦,还是太勉强了。心疼师弟的他还是决定激活了一直握在手中的红宝石里的治疗魔术,炭治郎只觉得一股非常舒服的暖流慢慢的在体内流淌而过,说话舒服了不少。 蝴蝶忍:“刚刚锖兔先生用的是什么?小家伙身上的伤口可一下子好了大半。” “用来治疗的宝石。”锖兔张开手,手上是刚刚用完的宝石的碎粒,“原理特殊,构造特殊,不存在普遍的可能性,我也只有几颗而已。” “水呼的同门情谊可真是让人羡慕呢。” 锖兔完全不敢当着义勇的面说出来这个世界的他可是整整教了炭治郎两年的剑术,真要是这么说了,义勇那家伙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情:“炭治郎是最小的师弟。” 不过,如果那个世界线死的是义勇,是不是义勇也教了炭治郎两年的剑术? “我的妹妹祢豆子,她虽然是鬼,但是她没有吃一个人!”炭治郎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出来,“不管是之前还是以后,他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人!” 柱们无法相信居然有鬼能够抵御吃人的诱惑,只当这是妄语,用来包庇家人所说的妄语。 “你一直在重复一件事啊,笨蛋啊,没有吃过人,以后也不会吃人,这件事不要光用嘴说,华丽的证明来看。”宇髄天元说道。 锖兔:“祢豆子在变成鬼之后的这两年,狭雾山所有人都能够作见证。大家都是被鬼伤害过的人,都是因为鬼而丧失家庭的孩子,他们全部痛恨着鬼,想要将鬼全部斩杀殆尽。但是他们全部都相信炭治郎和祢豆子,他们都可以作证。” 炭治郎:“可是锖兔桑!大家不都是……”义勇也同样疑惑,但是他并没有说话。锖兔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锖兔:“闭嘴!”他看向在场的所有柱,“这并不是所谓的包庇,这是祢豆子用事实所让我们相信的。我们的师父原柱鳞泷左近次如果发现祢豆子吃人的话,祢豆子和炭治郎根本活不到今天。” 狭雾山的故事作为他的固有技能,如果在狭雾山发动的话,能够在一段时间内让大家能够被普通人看见。只是,他并没有机会在狭雾山发动这个固有技能,所以也并不知道如果真的使用的话,会耗费多大的精力。 “……”宇髄天元被华丽的噎住了。 确实,无比痛恨鬼的人却愿意去相信鬼……“但是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现在根本没有证人能够证明,不是吗。” “…那我无话可说。” 义勇:“我信他。” 蝴蝶忍:“就因为富冈先生这么不看时候,所以才会被讨厌啊。”这话是说给锖兔听的,锖兔拉住了义勇的手腕,“义勇,交给我。” 再一次,大家心目中的孤僻的富冈义勇的印象刷新了一遍。那个死倔死倔不肯跟他们一路的富冈义勇,就这么简单的被说服了,就这么轻易地站在锖兔身边听从了他刚刚说的话。 宇髄天元突然很想不华丽地喊出来,“喂喂,你们两个什么情况?” “义勇不擅长说话,我向诸位道歉。确实,水呼一门都有包庇炭治郎和他身为鬼的妹妹的可能性,是我考虑不周,我无话可说。”锖兔依旧坐在地上扶着炭治郎。 甘露寺蜜璃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不觉得主公大人不知道这件事。真的可以擅自处罚他们吗?还是先等主公大人来……” 突然间,锖兔一把抓住装着祢豆子的箱子,向上一跃,与突然出现在这儿风柱对在了一起。 “哦?速度不错。”风柱不死川实弥还想继续抢夺那个木箱子,锖兔纵身跃到了树上,“不死川实弥,这里是主公大人的住处,你要在这里动手?如果弄脏了这里,你来处理吗?” 鬼杀队的九柱没有不尊敬主公大人的,曾经的水柱麟泷锖兔更是将年纪轻轻就不得不承受诅咒如此虚弱的主公大人当作了同鳞泷左近次同等程度敬重的人。 风柱咧开嘴,“最先动手的不是你吗?” “如果不是你要抢我师弟的东西,我也不至于出手。”锖兔跳回地上,牢牢地抓着箱子的肩带,动作平稳,显然是不想让箱子的震动伤到箱子里的祢豆子,“这是一个非常没有意义的话题,再说下去未免太幼稚了。” “带着鬼的鬼杀队队员?到底是怎么个打算啊。”不死川实弥抽出了半截日轮刀。 “不死川先生,请不要擅自行动。”蝴蝶忍的声音淡了下来。 锖兔:“一切交给主公大人如何,我们各执一词,即使你们想动手,我也会拦下来。如果主公大人认为需要斩杀,我不会做任何的动作。” “哦?他可是你的师弟啊,真的能不在乎吗?”不死川实弥紧紧地盯着锖兔,试图在他的动作里找出一丝破绽。 锖兔把箱子放在炭治郎跟前,揉了揉那头短发,“果然还是留着长头发的炭治郎看起来更精神一点。” “全凭主公大人决定。”锖兔只说了这一句话。不死川实弥那半截的日轮刀还在外面,富冈义勇同样出了半截。 “哈?那就试试啊。”日轮刀出鞘,不死川实弥准备攻击。 锖兔摁回了义勇的刀,叁之型流流舞的步法应用起来打掉了不死川实弥的刀。蝴蝶忍“啊”了声,那是在那田蜘蛛山,卸掉她的日轮刀的招式。 其余的柱们都是惊异于这个能够让富冈义勇听话的少年居然有如此的速度和能力。锖兔看向不死川实弥,“主公大人快要来了,不要让主公大人难办。他不希望看到鬼杀队里有人挑起争斗。” 锖兔走回到富冈义勇的身边,炭治郎一直抱着箱子,看着锖兔。 第20章 “主公大人驾到。”主公大人身边的两个白发的女孩子出声。 锖兔转身看向了屋内的方向,“你们来了呢,我可爱的孩子们。” “各位早。今天真是一个好天气呢,天很蓝吧。能在成员没有改变的情况下,迎来半年一度的柱合会议,我觉得很高兴。” 炭治郎抬着头看向主公大人的时候,所有人同时单膝跪下,锖兔同时动作轻柔的将炭治郎摁了下去。 有些不解的炭治郎侧了侧头,发现不只是锖兔,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对眼前这个看起来非常虚弱的人表示敬重。 不死川实弥:“主公大人也还身体健康就再好不过了。我衷心祝愿您更加健康。” “谢谢你,实弥。” 这一次向主公大人问候的机会居然被不死川抢到了吗,运气真好啊,或者说来得真早啊。 这可是难得的,不死川实弥的冷静正经时候。 “恕我冒昧,”不死川实弥对炭治郎发难,“在开启柱合会议之前,希望能对这个名叫灶门炭治郎的带着鬼的队士进行说明。” 主公大人:“也是啊,抱歉惊扰你们了。炭治郎和祢豆子是我承认的。” 锖兔抬头,看来只是对上上弦鬼之后的结果惨烈了点,其他的地方倒是意外的每个世界都大致相同。 “然后我希望大家也能够认可他们。” 岩柱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留着眼泪,“啊啊,就算是主公大人这么说,我也难以认同。” 宇髄天元:“我也华丽的反对,带着鬼的鬼杀队员实在是令人难以承认。” 甘露寺蜜璃:“我全部遵从主公大人的期望!” 时透无一郎:“我反正不管哪边,都会马上忘记的。” 蝴蝶忍、富冈义勇一直沉默没有出声。 伊黑小芭内:“无法信任,无法信任。说到底最讨厌鬼了。” 炼狱杏寿郎:“虽然我发自真心地尊敬主公大人,但是这想法我实在是无法理解。” 不死川实弥:“将鬼灭杀才是鬼杀队,我希望能处罚灶门及富冈以及另外一人,这三名队员。” “把信拿出来。” 主公大人对旁边的一个孩子道。 “是。”那封信是由身为原柱的鳞泷左近次寄来的。 由她所念出来的,祢豆子确实没有吃人的事实,如果炭治郎的妹妹祢豆子袭击了他人的话,灶门炭治郎、以及鳞泷左近次、富冈义勇,将切腹谢罪。 炭治郎连忙看向富冈义勇,对方什么话都没说,炭治郎的眼泪却哗哗的在眼眶中不断地滑落。 不死川实弥仍然不愿意相信,“切腹有什么意义,想死的话尽管去死啊!根本算不上任何担保。” 炼狱杏寿郎:“确实,主公大人!如果真的伤害到了人那就是无法挽回的!” 锖兔:“主公大人,我也愿意为灶门兄妹提供担保,一旦祢豆子袭击人,我也将同他们一起切腹谢罪。” “你们说的也没错,无法保证他不会袭击人,也不能证明。但是,也不发证明她会袭击人。” 祢豆子两年以上时间内没有吃人的事实,加上四个人为了她愿意赌上自己的性命,如果要否定,进行否定的一方也必须拿出价值更高的东西。 主公大人用这番话终于让大家暂时性的认可了祢豆子。 除此之外,炭治郎曾经与鬼舞辻无惨对上过的事情也被主公大人说了出来。 宇髄天元:“怎么会,就连柱级的大家都没有遇到过。这家伙居然……” “他长什么样子?能力呢?” “你们战斗过吗?” “找出他的老巢了吗?” 接二连三的问题打的炭治郎有些懵,锖兔护崽子一样把炭治郎向后推了推,“炭治郎只是和鬼舞辻无惨见过一面而已,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下级剑士,能够做到的很有限。逼问他也逼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吧。” 主公大人微笑着竖起手指,顿时,刚刚因为这个消息乱哄哄的所有人同时消声。 “鬼舞辻无惨啊,他正在追杀炭治郎呢。虽然他的理由可能只是想要灭口,但我第一次抓住了鬼舞辻的尾巴,并不想松手。恐怕在祢豆子身上,也发生了什么令他所想不到的事情吧。” 这件事情说完之后,不死川实弥仍然不赞同,“我不明白,主公大人。如果是人类的话,倒是放过也可以。但是鬼不行。至今为止我们鬼杀队,是带着多大的信念战斗的,又有多少人为之牺牲。因此我无法同意。” 不死川实弥拔出自己的日轮刀,狠狠地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道,鲜血滴落在庭院里,“主公大人!就让我来证明!鬼的丑陋之处!” “实弥……”主公大人有些无奈。 不死川实弥怀着对鬼的恶意,走到炭治郎他们那边,把血滴在箱子上,“喂,鬼!开饭了。不要勉强,来吧。” 箱子没有动,炭治郎微微颤抖着。 锖兔抓着他让他冷静,相信祢豆子。 伊黑小芭内冷漠的提醒道:“不死川,在太阳下是不行的。现在是白天,就算是想喝也出不来吧。” 不死川实弥抓住箱子带往他这边一带,“放开。” 锖兔缓缓的松开,“如果祢豆子能够忍住你稀血的诱惑呢。” “你把鬼想的还真是美好。”不死川实弥拉过箱子,“失礼了,主公大人。” 还知道失礼啊…… 锖兔敛了敛神色,看着祢豆子在箱子里爬出来,戴着的口枷下滴落了一滴两滴的口水,攥着拳头用意志违背着当前身为鬼的天性,努力地把头扭了过去。 才不要喝! 在看到祢豆子做出这样的举动之后,炭治郎知道,祢豆子是不会有事情了,他松了一口气,温柔的看向自己的妹妹。 锖兔松开他,安抚的拍拍他的背。 主公大人:“怎么样了?” 身侧的女孩解说道,“那个成为鬼的女孩把头扭开了,虽然不死川大人流满血液的手腕摆在眼前。她也忍耐住了,没有咬上去。” 不死川实弥低声“嘁”了下。 “那么这样就能够证明祢豆子不会袭击他人了吧。炭治郎,即使如此肯定还是有人容不下祢豆子吧,你必须去证明,从今往后,炭治郎和祢豆子可以作为鬼杀队战斗的事。可以派上用场的事。” 炭治郎愣了愣,赶紧跪下去行礼。 “去打倒十二鬼月吧,那样的话大家就会认可你了。炭治郎那个时候的话语权会更重一点。” 锖兔眉毛不自觉的动了动,十二鬼月他想起来了,杏寿郎就是在斩杀下弦壹后上弦叁突然出现,导致受伤极其严重,右眼失明。如果按照更严重的方向发展的话,那就是当场死亡! 那趟列车,如果可以的话,自己也要上去才行。 “我……我和祢豆子,会打倒鬼舞辻无惨的!我和祢豆子一定!一定会斩断悲伤的连锁!” 主公大人温柔的笑道,“现在的炭治郎是做不到的,首先先打倒一个十二鬼月吧。” 炭治郎脸瞬间红了,讷讷道,“是。” 恋柱甘露寺蜜璃鼓着腮帮子憋笑,蝴蝶忍直接笑出来了。锖兔嘴角勾起,被打击到了呢,炭治郎。义勇在看到锖兔弯起来的嘴角的时候,神色也缓了不少,只是对于别人而言还是看不出来。 锖兔侧了侧头,看向义勇,嘴角的弧度又大了几分。 “鬼杀队的柱们当然都有杰出的才能,但大家都依靠极其艰苦的锻炼,磨练自己并跨过了危机,也打倒了十二鬼月。” “正因为如此,柱才会受人尊敬得到优待,炭治郎也要注意自己的说话方式。” 炭治郎:“是…。” “然后,实弥,小芭内,不要太为难下级的孩子。” “遵命。”两个人都接受了主公大人的请求。 “以及,麟泷锖兔,在那田蜘蛛山斩杀了下弦五。等级可以直接晋升为甲级,虽然按理说斩杀下弦是成为柱的条件,但是现在九柱并无空缺,只能让锖兔作为甲级的剑士了。” “什么?好厉害!”甘露寺蜜璃惊呼道。 “开什么玩笑?”这是不死川实弥。 “既然有这个实力,怎么可能现在才……”伊黑小芭内则是想的更多。 “感谢主公大人的赞誉,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精进。” 锖兔仅仅只是平静的接受了主公大人的赞赏。至于晋升为柱,现在九柱皆没有空缺,也完全没有必要。反倒是义勇,幽幽的看着说话的那几个人,看这样子就像是要他们把话收回去。 伊黑小芭内无视掉了义勇的视线,反正也看不懂,说不定还会被气到半死。 第21章 “炭治郎的事到此结束了,可以退下了。还有锖兔。” 蝴蝶忍抬起手,“那么灶门就先由我的宅邸代为照看吧。”说完后,蝴蝶忍拍了拍手,“好了,请带走吧~” 炭治郎疑惑的看向锖兔,锖兔对着主公大人拜下去,“失礼了,主公大人。”行完礼之后,锖兔用很快的速度把祢豆子装箱提起,对着过来的隐的成员笑了笑,“祢豆子就交给我吧。” 锖兔准备跟着炭治郎和祢豆子一起去蝶屋,他弯下腰,随后拿出了奴良鲤伴交给他的,“主公大人,这是奴良组二代目要我给您带过来的药,这是这一次鸠研制出来的能够延缓诅咒的药。 还有他给您和天音夫人的信,说等过段时间之后会亲自来拜访您,还希望您保重身体。” “奴良鲤伴?” “是。” “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了,上次见面已经是十年前了。他还好吗?” “看起来还好。药也是鸠最近研究出来的,只不过最近奴良组似乎有些其他的事情,无法过来。” “那就好,这次真是谢谢他了。”主公大人仍旧记得,那天樱花花开的时候,那个躺在樱花树上眯着眼晒太阳的男人,再见到他的时候,递给他的那一支白色的樱花,让他向另一边走去。 那是他和天音第一次见面,白色的樱花让他送给了天音。他想,这就是那个人的意思。明明是在禁刀令公布后的时代,那人却和鬼杀队的人一样,依旧带着刀。 “我的刀啊,不是伤人的。吾名奴良鲤伴,产屋敷家的小家伙。”也是从那之后,慢慢地开始有了交情。他和天音都成了他的朋友。 “无论是他还是我们,都希望您能够健康以及更好地生活。”锖兔抬头,“还请主公大人务必保重身体。” 主公大人只是微笑着。 女孩接过信函和药物,收了起来,然后回到了主公大人身侧。 对于妖怪来讲十年的时间是非常短暂的,因此他和锖兔都没有什么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其他柱们一下子起了疑心,十年没见的人突然让一个下级剑士拿来一封信还有一份药,谁知道是不是有别的想法。 锖兔背起箱子,隐的人背起炭治郎。锖兔侧了侧头,用完治疗魔术之后,应该不怎么需要背了?忍忍就能够撑过去了。 “那么,我先告退了,主公大人。” “炭治郎,代我向珠世小姐问好。” 炭治郎瞳孔缩了缩,“您刚刚说的……” 锖兔一把捂住了炭治郎的嘴,示意隐的那位赶紧背着炭治郎走,别再说些什么不分时候的话了。 蝴蝶忍反而想到了什么,同为水之呼吸的学生,同原柱鳞泷左近次大人同样的姓氏,但是信中原柱大人却没有丝毫的提及,这又是因为什么呢。哎呀哎呀,麟泷先生身上的秘密也不少呢。 临离开本部主公大人的院落之前,锖兔向着站在蝴蝶忍身后的女子使了一个眼神,希望她可以出来一下。 香奈惠拍了拍蝴蝶忍的头,微笑着走在了锖兔一侧。 义勇安静的看着锖兔背着箱子离开,握着日轮刀的手紧了紧,想要……把锖兔留在这儿。 炼狱杏寿郎:“富冈,富冈!你在想什么?我们该开始柱合会议了。”把义勇一直在走神的意识拉回来,炎柱炼狱杏寿郎走进了屋内。 富冈义勇抿了抿唇角,跟着一起进去了。 来到蝶屋,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子在得知他们的来意之后,准备领着他们去病房。 锖兔:“炭治郎,你先跟着这位小姐进去吧,我还有些别的事情。” “锖兔桑?” “晚一点我去看你,要知道,我可是一点伤都没有受啊。”锖兔拍拍他,“箱子的话,就拜托隐的人拿着了,放心,主公大人都已经承认你和祢豆子了。抱歉啊,这件事情有些重要。” “没关系的,锖兔桑去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真是好孩子啊,炭治郎。不过,都已经被治疗过了,伤口也不需要我担心,炭治郎可以留在蝶屋好好休息一下然后接受点训练。”锖兔说道,“如果接下来我没有什么任务的话,我也会尽可能的教你些东西的。” “谢谢,锖兔桑。” “同门师兄弟,有什么好谢的。”锖兔一个手刀敲下去,“好好养伤,炭治郎。” 蝴蝶香奈惠领着锖兔去了一个比较偏的地方,“这里很少有人过来。” “香奈惠。” 香奈惠浅浅的笑道,眼中带着疑惑,“锖兔先生认识我吗?一开始就很想问了呢,您认识我吗?” “我曾经在另一个世界和你是不错的朋友。”面对灵魂,有些事情反倒可以说得清楚。 “另一个世界?” “嗯,另一个世界。香奈惠虽然遇上了童磨,但是幸好被救下来了,虽然之后在也没有办法斩鬼了。” “那么,另一个世界的我运气比我要好呢。”蝴蝶香奈惠很轻易的接受了这个说法,“锖兔先生也是那个世界的人吗?” “现在已经不是了。”锖兔对这件事也有些无奈,“你就这么接受这个说辞,还真是和以前没什么变化。” 香奈惠:“因为锖兔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啊。而且,骗我一个已死之人好像也没什么意义吧。说起来,锖兔你能够看到我们吗?” 锖兔点点头,“机缘巧合。” 蝴蝶香奈惠没再问下去,“说真的,在那田蜘蛛山发现你居然能够看到我,真的吓了一跳。” “抱歉,吓到你了。” “没关系呐。锖兔和富冈先生关系很好吗?” 一提到义勇,锖兔神色软化了不知多少,“义勇啊,我们可是一直的好朋友。” 香奈惠笑着看向锖兔:“如果这个世界的锖兔先生没有死的话,富冈先生应该会更开朗一点吧。” 一提起义勇的情况来,锖兔沉默了下,“香奈惠,你能给我说说义勇的事情吗。” “欸……当然可以了。”香奈惠将之前和义勇接触中的性格和状态如实地告知了锖兔,“锖兔先生能够出现在这儿,真的是太好了呢。富冈先生,肯定很高兴吧。” “……谢谢你,香奈惠。告诉我这么多东西。” “告诉锖兔先生这些东西,也是希望你能够让富冈先生更沾染上人情味一点,总是这样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的富冈先生,一直都很让人担心呢。” “我明白的。”明白的……少了一个人啊…… 这一次的柱合会议,主要是以说明十二鬼月的事情还有鬼舞辻无惨露出的马脚,以及鬼杀队目前的队员减少速度。 宇髄天元:“那个带着鬼的剑士和麟泷锖兔,实力还算可以。” 主公大人听完后只是微笑,也许,那位麟泷锖兔并不算得上是新的队士。 在又一次听到麟泷锖兔的名字的时候,他是感到了些许的震惊。 水柱富冈义勇成为鬼杀队队士的那一年,除了一个人之外,没有任何死亡。 而导致了全员存活的结果的人,则是在七日之后唯一一个并未在藤袭山中走出的麟泷锖兔。 他问过天音一次,死人可以复活吗。 天音说,人类死了之后绝无在复活的可能,除非是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存活。 但是每一种方式都有着极大的弊端。 成为神明的神器,则代表了失去自由。成为妖怪,则再也失去了人类的身份。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成为留在人界的鬼差,负责引领亡者前往黄泉,这已经不再是生者了。 但是,对方这几条看起来全部都不符合。 天音还说过一条更加离谱的,那就是如果是神明的话,则什么干涉都没有了。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以人身成为神明,那已经是神明们还未神隐,人间界刚刚开始有人类的痕迹顽强的留下来,高天原还未建成,地狱还处于筹备之中的。 也仅仅是那个时候罢了。 第22章 在柱合会议的事情说完之后,富冈义勇还是把想说的说出口了。 富冈义勇:“主公大人,我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义勇?” “主公大人,我认为我没有资格担任柱,恳请您将柱的身份交给锖兔。” “什么?” 所有的柱也看向义勇,“你在说什么?” “恳请您将水柱的身份交给麟泷锖兔,他已经斩杀了下弦鬼,拥有晋升为柱的资格。”这是他在这次柱合会议一直想说的话。 如果说,之前一直是他背负着姐姐和锖兔的生命活在这个世上,那么现在,仅仅只是将他暂时代锖兔保管的水柱的身份还回去。 他配不上水柱的身份,一这一切都不是他应得的。 不死川实弥站起来,盯着富冈义勇,“富冈义勇你什么意思!” “可是富冈先生不也是凭借自己的力量成为水柱了吗。”蝴蝶忍也开口道,突然说要求把麟泷锖兔升为柱,那富冈先生自己呢?这算是什么情况? “我和你们不一样。”富冈义勇低着头。 伊黑小芭内:“你是在看不起我们吗,富冈义勇?” “主公大人,我希望您能够同意这件事情,锖兔显然更加适合水柱的身份!” “义勇,你刚才说的,我不同意。” 主公大人在他们说完后,微笑着拒绝,“这次的柱合会议到此结束了,辛苦大家了。” 富冈义勇执拗的认为,水柱的身份是锖兔才能够配得上的,但是他也做不到忤逆主公大人的意思,只能沉默的离开。 “义勇。” “主公大人。” “你这么做,锖兔知道吗?这件事情,还是问一问锖兔是怎么想的才好,不是吗。”主公大人努力做到正面面对义勇,即使已经因为诅咒看不清东西了。 “……是。” 宇髄天元和蝴蝶忍出去的比其他柱晚了点,看着义勇这个样子,全都又刷新了一遍认知。眼中的光芒是之前没有见到过的,但是现在陡然间又突然有了飘忽的不真实感。 最直观的应该是蝴蝶忍,她清楚地见到了富冈义勇开始带光的转变。这是那位叫做麟泷锖兔的人带来的,而现在,又开始不稳定起来。 蝴蝶忍忍不住喃喃道,“富冈先生……是在害怕吗。”害怕那个名为麟泷锖兔的人再一次消失,所以想要用身边的东西抓住他。 宇髄天元听力不差,自然听到了蝴蝶忍的自语,害怕?那个富冈义勇,居然会害怕。 看来那个麟泷锖兔,对于富冈先生来讲,真的很重要呢。 蝴蝶忍看向屋内走出来的富冈义勇,“阿拉,富冈先生要去蝶屋吗?我正好要过去,要一起吗?” “太慢了。”富冈义勇干脆的走掉,自己一个人向着蝶屋走去。 蝴蝶忍轻轻的捂住嘴,“阿拉阿拉,就算是有锖兔先生在,也改不了富冈先生无法交流这个事实。” 宇髄天元也插着腰:“是啊,富冈的交流方面还真是非常的不华丽。” “宇髄先生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吗?” “接下来……回去,然后等晚上巡逻。” “那么,就祝宇髄先生晚上能够碰见鬼顺利斩杀。” “那当然,身为祭典之神,当然会华丽的解决恶鬼。” “我也回蝶屋了。” “嗯!” 蝶屋中,三个少年排排躺在一个屋子的三张病床上,锖兔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三个小少年躺在床上,全都换上了蝶屋的病号服。 看起来就惨兮兮的。 锖兔走过去,“炭治郎。” 炭治郎抬头,“锖兔桑!” 善逸迷迷糊糊醒过来,刚刚他已经睡着了,但是门一开又让他醒过来了,“炭治郎,他是谁啊。” 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的小奶音,颤颤的软绵绵的,还是小孩子啊。 “我是麟泷锖兔,和炭治郎一样叫我锖兔就行了,打扰到你了吗?” 锖兔爽朗地笑着看向善逸,善逸往被窝里缩了缩,“没有。” “那就好,”锖兔转头,“炭治郎,要快点好起来啊,然后还要教你些别的东西呢。” 炭治郎:“那个……锖兔桑……能带上善逸和伊之助吗……”又惊觉自己说的有些过分,连忙摆手,“啊,不是……就是……” “可以啊。只是对于上级剑士来讲很普通的呼吸法·常中而已,除此之外我能教给炭治郎的也只有我的拾壹之型了。” “锖兔桑的拾壹之型……真的很厉害!” 锖兔摇摇头,“你觉得我在面对下弦五的时候使用出来的招式很强大,只不过是因为我是在义勇的凪的基础上施展出来的。我能教的只有这些,除此之外也就只有在实战中积累出来的东西了。” “嗯。锖兔桑和义勇先生的关系很好啊。” 锖兔揉了揉炭治郎的头发,“炭治郎的火之神神乐…” “怎么了吗?” “没怎么,只是想告诉炭治郎,在能够保证呼吸法常中之前,不要试图再用了,现在使用的话,会很痛苦的。火之神神乐很强大,但是也因此需要使用者拥有更好的身体素质。” “所以炭治郎,让自己的身体更加强大,才能更好地使用呼吸型与敌人战斗。” 炭治郎重重的点头,“我会的!不过,锖兔桑,你知道火之神神乐的事情吗……这是我们家家传的祭典舞,居然可以用到剑招上……” 锖兔:“我也只知道一点。”还是你告诉我的。“不过,这些都要等你恢复。我可是都给你用了宝石魔术了,快点恢复,我才方便教你些东西。要知道,鬼剑士们忙于斩鬼,可没多少时间休闲。” “嗯!” “还有善逸,伊之助,你们要和炭治郎一起才行。” 伊之助伤到了嗓子声音怏怏的,“俺太弱了……” “伊之助在那田蜘蛛山有见过义勇了吧,那个穿着拼接羽织的,非常帅气也非常强大的人。” “嗯……” “义勇这样就是因为处在呼吸法常中的地步。”锖兔竖起手指,“只要伊之助学会了,凭借伊之助的天赋,很快就能赶上义勇的。” “真的吗?”伊之助有些惊讶。就因为亲身经历过与那田蜘蛛山的鬼对敌,所以更能看见那条名为鸿沟,在他和那个富冈义勇之间。 “当然了!”抱歉了啊义勇,为了让小孩子恢复斗志,只能这么说了。 善逸的耳朵很灵敏,当然听出来了锖兔在撒谎。但是,对方撒谎是为了让伊之助恢复精神,那就……不说出去了。 “善逸也是哦。”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善逸一连惊慌的叫起来,“欸?我也有?我也有?为什么我也要!” “因为善逸不想被伙伴落下吧。”锖兔走到善逸的病床边,揉着善逸金色的软软的头发,“要加油啊。” 这个人的声音……好温暖……还有头上的手,除了爷爷和炭治郎之外,他是第一个如此温柔的相信着他对他抱有期待的人。 善逸有些发愣。 第23章 锖兔正在和善逸他们说着话。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人,“看起来很精神啊。” 炭治郎看清楚来人之后,惊喜道,“啊,村田先生!” 锖兔看过去,是那田蜘蛛山的那个人,叫村田?更熟悉了。 再想想…… 啊,对了!村田是和他还有义勇同一届参加的最终选拔。 “呦!”村田看到站在善逸床边的人之后咽了咽口水,“……你到底……是人是鬼……!” 锖兔和炭治郎都怔住了,随后锖兔笑了出来,“村田你觉得我是人是鬼?” “是人吧!”村田一把抓住锖兔的手,“是人的,对吧!”不管是鬼是人,反正就当人了! “不是人的话,难道还能是鬼?”锖兔说道,“不过,真没想到能够见到你,村田。” “等等,你既然没有死,那你肯定也见过富冈了吧……” “嗯,已经见到了。”锖兔点点头,“正准备过一会儿再去找他。” 村田:“那就好……那就行……” 炭治郎:“那个……村田君,您身体没什么事吧?” “嗯,多亏了有锖兔还有虫柱,还算没事。听说你的伤还挺严重。” “是需要花一段时间恢复。” “野猪是喉咙受伤了吗?这家伙怎么了?” “发生了一些事,有些没精神。” “他居然也会没精神啊……” “我明天再来看你们。”锖兔站起来,柱合会议估计也结束了,该去找义勇了,“善逸要乖乖吃药,要好好恢复身体才行啊。” “那个……锖兔桑!”炭治郎突然喊道。 “怎么了?”锖兔带好的面具又掀了上去。 “义勇先生……” “他啊,我正要去看他。”锖兔把面具戴好,“安心吧。” “嗨!” 锖兔走出去后,村田对炭治郎留下一句“我先去找锖兔有些话”后跑出去喊住了锖兔,“锖兔,有件事我给你说一下。” “什么事?” “是最终选拔的那件事。” 锖兔看向他。 村田继续说下去,“你没有在藤袭山上下来,我们都认为你死掉了。富冈醒了哭过一次之后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后来各自回了各自的师傅家,所以我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因为富冈看起来真的很难过,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走出来,不过他可是柱,肯定没事的。 但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想告诉你。 这件事也只有我能给你说了,其他的同一级的鬼杀队队士,很多都在斩鬼的路上去世了。 说起来,这个还真的要看天分啊。虽然大家被锖兔在藤袭山上救下来了,但是最后还是死在了斩鬼的时候。” 村田不太好意思的笑道,“锖兔,最终选拔的事情,一定要和富冈完全的说开了才行啊。” “我会的,谢谢你,村田。”锖兔点头,“我会和义勇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 “我也就没什么别的事了。” 走出蝶屋,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影,拼接起来的羽织不用看人就知道是谁。 “义勇,你在这儿做什么?” “等你。”富冈义勇转过身来,“回去吧。” “去你家吗?” “嗯。”义勇看向锖兔。 锖兔揽过义勇的脖子,义勇由于身高原因不得不歪下身子,但是心情却很轻松。 “那还不快点?我都快累死了,一天没休息了啊!” 义勇的宅邸在总部的不远处,竹林环簇,屋内空旷的什么都没有。 置物架上,只安放着必需品还有麟泷师父给做的狐狸面具,锖兔把自己的狐狸面具摘下来,放到义勇的面具边上。“义勇,你家里还真是什么都没有啊。” “不常待在家里。”义勇把日轮刀放到了刀架上,看向锖兔,“你休息吧。” “那你呢?” 锖兔看着义勇在柜子里拿出床铺铺好,“只有一床被子吗?” “没人来。”所以没必要准备,义勇低着头铺好,“休息吧,锖兔。” 锖兔头疼的捂住额头,“义勇,你还真的……” “算了,一起睡吧,以前又不是没有在一起睡过。”锖兔脱下羽织叠好,拍拍空出来的半床被子,“晚上还要巡逻,没有精神的话可不行。” 义勇听话的脱了羽织钻了进去。 两个人躺在被子里,锖兔余光一直盯着那件羽织,“说起来,义勇,我一开始就想问了,这件羽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穿?” 义勇一下子没话说了,把自己缩进了被子里,头也不露出来了。对于这一幕锖兔很想笑,并且非常直白的笑出来了,“义勇,不要缩进去。” 对方听到锖兔的话之后停下了继续向里缩的动作,往上蹭了蹭,后面的马尾出来了,然后没了动作。 “快点出来,被子里很闷的。” 义勇的马尾跟着他摇头的动作左右摆动了两下,然后把自己埋进了锖兔的怀里,“你不问了我就出来。” “……”锖兔有些无奈,“好,我不问了,快点出来,赶紧休息一会儿晚上还要巡逻,快点。” “嗯。” 确定锖兔不会再询问羽织的问题之后,他终于把脑袋探出来了,闭着眼睛,“睡觉。” 锖兔:“……” 这个义勇……有点可爱。 第24章 到了晚上,义勇去巡逻。 柱们在没有任务的时候也有巡逻的事情要做,在自己的范围内保证不会有鬼出没。锖兔穿好羽织,“我跟你一起。” 虽然有你们这我会很开心,但是那田蜘蛛山开始你就一直没休息,这么点时间的话休息不过来的,你就先留在家里多休息休息。而且,这段时间的鬼在前两天已经斩杀掉一只了,近期估计也不会有的。 “用不到你。”义勇挂好日轮刀。 锖兔顿时觉得,其实柱们无法理解义勇也是很正常的,“我已经休息好了。” 无视掉义勇的想法,锖兔自顾自的整理好队服,然后穿上羽织挂好刀,把面具戴到脸上,“走吧。” “…好。” 锖兔和义勇一起去了水柱巡逻的范围的街道,无比熟悉的走在过去那边的路上,水柱的范围没变,变得只是人。 那件羽织其实问不问都能猜到是因为什么。枣红色的羽织是因为茑子姐姐,另一半的羽织那只能是他。 背负着两个人的责任活下去,很累吧。 不过,不愧是义勇,能够成为水柱,真的非常厉害了。 既然这样,他更不能松懈了。 义勇有些茫然的看着突然斗志高涨起来的锖兔,“前段时间已经斩杀过一次了,现在不一定会有鬼的存在。” 锖兔黑线,“不是这回事。” 巡逻的街上有一家店义勇常去,义勇拉着锖兔去了那里。店主人很熟悉这个双色羽织的青年了,见他一来就非常明白的做了两碗鲑鱼萝卜。 锖兔还没开动,只是撑着头看着义勇,“义勇还是这么喜欢吃鲑鱼萝卜。” 义勇吃鲑鱼萝卜的时候整个人都飘呼呼的,还有不自觉挂在脸上的笑容,他点点头。 “那么,等回去之后我给你做怎么样。” 义勇侧头,“锖兔会做鲑鱼萝卜?” “会啊,一位很厉害的厨师教给我的。”锖兔笑着说道。 刚到迦勒底几天,和emiya等英灵熟悉之后,相处起来自然不再拘束。 有一次emiya见他对料理升起了兴趣,问他是不是想学料理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拜托emiya教他该怎样把鲑鱼萝卜做得更好吃。 emiya古怪的看向他,“鲑鱼萝卜?你喜欢吃这个?” 应该怎么跟他解释呢,“大概是因为有个人一见到鲑鱼萝卜就走不动道了吧。”这么说着自己先笑出来了。 “随你,你想学教你就行了。”emiya非常体贴的没问那个走不动道的人是谁。 不过,就算是学会了,也不可能有机会再给对方做了,除非对方也能成为英灵被召唤到迦勒底。但是能够召唤出锖兔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小的概率了,更别说御主总是在需要他欧气的时候死活欧气不起来了。 不过现在,在emiya那里被称作可以出师青出于蓝胜于蓝的鲑鱼萝卜,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可以给义勇做了,能够看着他吃下去。 只要是你做的,不管做的好吃不好吃…… “我会吃光的。”义勇咬下一块萝卜,继续开始扫荡碗里的鲑鱼。 锖兔拿起筷子,双手合十,“我开动了。” 正吃着,锖兔和义勇突然同时扔下筷子奔出门外,手中的日轮刀出鞘。 义勇的日轮刀上刻着“恶鬼灭杀”的铭文,看得锖兔突然眼热,把自己的宝具日轮刀具现了出来,这样的话,连日轮刀都完全一样了。 同样刀锷的日轮刀,同样铭刻着‘恶鬼灭杀’,两人的刀一齐砍了过去。 被鬼躲过了。 “义勇,小心,这只鬼可能是和速度有关的血鬼术。” 义勇颔首,开始捕捉起鬼的踪迹。 锖兔闭上眼睛,气息感知全开,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 踏着水之呼吸的步法,向着恶鬼击去。义勇已经默契的拦在了恶鬼的后方,日轮刀同时斩去,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击。 富冈义勇和锖兔都是柱级别的实力,更别提锖兔现在还处于拟似从者的状态,属性都比正常的人类上浮了一大截。这只鬼自然而然的被灭杀了。 “没受伤吧,义勇。” 义勇收回日轮刀,摇摇头,“没事。”刚刚锖兔的那柄刀,确实是刻着恶鬼灭杀的字样,他觉得他并没有做错,锖兔果然是很希望成为柱的。 只是主公大人一直说,让他将这件事和锖兔商量一下……嗯,今天回去的时候问问他吧。 “怎么了,义勇?发什么呆呢?”锖兔拿手在义勇眼前来回晃,以此唤回对方的意识。 宇髄天元追着鬼赶到此处,就看到两个人已经无视掉倒在地上逐渐化为灰烬的鬼在‘互诉衷肠’的这一幕。 宇髄天元不华丽的刹住脚步,面无表情,太不华丽了,祭典之神的猎物就这么被人砍了,关键是自己还是事后赶来啥都没干。 锖兔发现了树上的人,实在是对方的宝石闪瞎人眼:“宇髄,这是你要斩的鬼?” 宇髄天元仰起头,诡异的看向他们两个,义勇呆傻的什么都不管,另外一个刚刚成为鬼杀队队士一看就不怎么华丽的家伙还如此熟稔的称呼他宇髄。 掉个儿了吧! 从身份来看。 义勇缓缓开口,“锖兔,想要成为柱的对吗?” 锖兔一听就知道义勇要说什么了不得的话,一把捂住义勇的嘴,“不管有什么,回家再说。” 宇髄天元:喂喂,你们就这么不华丽的把人忘在一边是什么意思。 “下来说话吧,宇髄,仰着脖子时间长了,义勇不太舒服。” 宇髄天元:“……”今天他怕不是倒了什么霉运,不光是在本部的时候被富冈义勇刷了几遍三观,现在又碰到对方,他这个有着三个老婆的男人居然会有一天被闪到。 他跳了下来。 实在是无法承受这两个人再说点什么。 “这确实是我先碰上的,结果这只鬼的速度还真是快,谢了。”宇髄天元说完正事儿,“你们两个是怎么一回事?” 义勇沉默了会儿:“就这么回事。” 宇髄天元直接略过了富冈义勇去看锖兔,锖兔扶着额头,“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让你听了什么实在是不好意思。” 宇髄天元挑着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你们两个,怎么还一起行动起来了?怎么,富冈你现在都成了离不了长辈的小孩子了?” 义勇:“我成年了。” 宇髄天元:“……” 绝。 真绝。 富冈义勇,好绝一男的。 富冈义勇拉住了锖兔的手腕,可以保护你了,最起码也不会给你拖后腿了。 锖兔叹了口气,这算是什么回答啊:“宇髄,附近正好有家店,要不要一起去吃个宵夜?” “哦?那家店做的什么?” “……鲑鱼萝卜。” 宇髄天元:“……”真是富冈义勇的风格。按照以往,他应该会直接拒绝,但是这次有这个更有意思的小鬼在,主公大人说斩杀上弦五的时候,出力更多的反而是他,而不是在他身边的水柱富冈义勇,这就值得玩味了。 这个人,到底是谁。主公大人似乎是相信他的,但是他们现在可是无法信任。 他到底能不能够让他们相信,仍旧有待商榷。 所以,“要是不好吃,本祭典之神可是要怪罪的。” 锖兔:“多少尝试一下吧,反正不吃亏。这次可是义勇请客。”锖兔笑着说完,反手拉过义勇,“走了,鲑鱼萝卜都没吃完就出来了,回去之后再要一份吧。” “富冈请客?”宇髄天元眼睛亮了,能宰一顿富冈义勇,柱里可是没人做到过,做第一个,这绝对符合他华丽的风格。 能够宰富冈一顿,刺激。 锖兔又点了两份鲑鱼萝卜,一份给义勇,一份给邀请过来的宇髄天元。 吃完之后,在看到付账的居然是锖兔而不富冈义勇的时候,宇髄天元感觉受到了欺骗。 “义勇的钱,这可不是我的。”锖兔把钱付完,拉着义勇出门,“只是他的钱由我拿着而已。这个没有骗你的意义。” “麟泷锖兔,你真是个怪人。”宇髄天元哼笑了两声,一下子消失在了他们两人面前。 第25章 在和宇髄天元告别之后,回去的时候,义勇一直拉着锖兔,路走到一半,“义勇,怎么了?” 义勇摇摇头,“抓紧。”把你抓紧了,肯定就不会消失了。在向那一次一样,不告而别。 锖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义勇现在的脸上没有了大的情绪波动,只能透过那双眼睛去猜测对方的想法。 能够想象的到,手鬼的事情给他带来了什么样的刺激。就像是,他没能在手鬼下救下义勇一样,那个时候的他是怎样的懊恼到绝望。 将心比心,他能理解,但是绝对不能让这家伙一直沉浸在过去。 像个男子汉一样继续向前才对,怎么能无法面对现实封闭自己。 锖兔是这样想的,但是每每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他觉得他没有资格去说义勇,总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才可以。 回去之后,义勇洗漱好,解了绑着的低马尾跪坐在一边,等着锖兔收拾好。锖兔换上了浴衣,这还是义勇的,显得有些大,“怎么还不休息?”他也跟着做到了义勇对面,有些无奈。 “在等你。”义勇抬头,看着锖兔坐下来,缓缓说道。 锖兔挑眉,“等我做什么?早些睡觉不好吗。” 义勇摇摇头,睡觉可以等说完之后,“锖兔想要当柱吗?” 锖兔听完之后,话音顿了顿,“……你就想问我这个?” 义勇点点头,“其他的,锖兔会告诉我的。”他一直有这个自信,他和锖兔之前没有秘密。 锖兔的手肘支着大腿,手撑着下巴,也很认真的思考了下,他现在是不是想要当柱,“说实话,柱的话,我现在并不怎么在意了,反正有义勇在的话,也不用担心花销的问题?嘛嘛,别这么看我啊,我是说真的。 义勇,我现在并不在意柱是谁。知道义勇已经成为柱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义勇已经成为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这是你通过不断地斩鬼获得的荣誉,并不是什么可以随意让人的东西。” “看到了。”义勇注视着那双温柔的眼眸,一字一顿的说出了刚才见到的东西,“锖兔的日轮刀上,刻着柱才会有的‘恶鬼灭杀’。” 柱的标志主要是两个,一个是与其他队士队服上的银色扣子不同的金色扣子,再然后则是日轮刀,柱们的日轮刀上全部都刻有着“恶鬼灭杀”的刀铭。而现在,锖兔的日轮刀上也刻有着恶鬼灭杀。 能够将刀变成蓝色的只有水柱,他的刀一直都是这一把,绝对不可能有丢失的情况。其他的连颜色都不一样。那么,他有足够的理由认定为这是锖兔想要成为柱的表现。也是……锖兔比他要优秀,也比他厉害。 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愿意居于人后。他一定会说服主公大人的。 锖兔话音卡住了。啊呀,不妙啊,只是想着如果和义勇用同样的日轮刀这样看起来更帅气,结果居然被发现了。 “这个不是重点。”锖兔把这个问题划拉了过去,“义勇在那田蜘蛛山开始就说我才是柱,还有刚刚问我想不想当柱,为什么呢?” “如果是锖兔的话,肯定更强大,能够灭杀更多的鬼,帮助更多的人。” “我现在就能灭杀鬼帮助人,这个和当不当柱没有关系。而且义勇现在就很合适啊,很好地做到了柱该做的事情,承担起了柱该承担的事情啊。” 锖兔捧住富冈义勇的脸,腿变成了跪坐的样子,直起身子方便看着义勇,“义勇,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但是锖兔能够做得更好。”义勇还是那句话。 在他的意识中已经根深蒂固的观念,那就是锖兔绝对能够做到更好。这并不是因为死者在他死后因生者的回忆而产生的美化,而是他真心实意的认为,从小到大,锖兔永远都是站在他前面引领他前进的,最厉害的人。 锖兔陡然升起了一股无力感,在这件事上。 死倔死倔拉不回来,即使是他。 “义勇,历来鬼杀队只有九位柱,在柱没有空缺的情况下重新升上来一位柱,你让我代替你成为柱,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怎么样。” “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锖兔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我不同意,主公大人也一样没有同意对吧。” 义勇没有说话,他打定了主意想要把水柱的位子交给锖兔了,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松口。就像是锖兔了解他的那样,一旦下定主意,谁也拉不回来的那种。不过,现在锖兔只是碍于他的原因才会这么说的,要好好想想。 锖兔休息了一会儿,天亮去了蝶屋。 蝴蝶忍在看到锖兔的时候有些惊讶,“锖兔先生怎么过来了?是受伤了吗?” 锖兔摇摇头,“只是来看看炭治郎。”顺便告诉他,不要把狭雾山上的时候的事情说出来,不然的话,总觉得会非常难收场,能拖一时是一时。 “是吗,炭治郎在本部的时候,因为锖兔先生的那枚宝石,恢复的可是很快呢。” 锖兔顿了下,“真的,只剩下五块了,你就算是想研究也研究不了什么。” 蝴蝶忍:“锖兔先生好像很了解我呢。” 锖兔顿了下,“只是觉得你们喜欢草药、作为医生之类的人,应该都是一个样子。” “啊呀,原来是有认识其他的和我差不多的人吗?”蝴蝶忍不再深究,半掩着唇柔声道。 “嗯。”锖兔对着在屋内走出来的香奈惠轻轻地点了点头,香奈惠浅笑盈盈,“小忍有些时候真的很敏锐了。” “就是这种敏锐让人发毛啊,生怕被发现什么。”锖兔走进了蝶屋,小声的回答起香奈惠的话。 蝴蝶忍看着锖兔进去的方向,刚刚,锖兔先生似乎是在对谁点头,和谁交流一样呢。 明明,没有人不是吗。 啊呀啊呀,这样的锖兔先生总觉得有些奇怪了呢。 三个孩子住在一起的病房内,炭治郎喝完今天的药,看向门口,“锖兔桑!你怎么来了!” 锖兔:“当然是来看看你们恢复的怎么样了。” “嗯,已经好多了,蝴蝶小姐给配的药非常有效!”炭治郎坐在床上说道,笑的很开心的样子。 “祢豆子呢?怎么不见她?” “祢豆子在另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的话容易晒到太阳,所以她一直待在另一个封闭的房间里。” “是吗,既然你们都没事那就好。” “锖兔桑呢?锖兔桑是准备出任务吗?” “嗯,最近又有两个任务,放心,不是很难的。”锖兔揉了揉炭治郎的头发,软软的,“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差不多也能恢复了,到时候就开始练习呼吸法常中吧。” “呼吸法……常中?” “嗯,全程是全集中·常中。时刻保持呼吸法全集中的状态,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实力更进一步。不过,想要学会,还需要更加强健的身体。炭治郎,身体好点的时候就开始像个男子汉一样训练吧!” “哦!”炭治郎志气满满。 “善逸和伊之助也是,要好好休息早点恢复啊。” “嗯……”善逸听着锖兔温柔到不行的心音,用现在对他来讲还很长的袖子遮住了大半的脸,真的好舒服的声音。就算是因为他是炭治郎的朋友才会这么温柔地对他,也真的好舒服。 伊之助低低的“哦”了一声,但是心情同样也冒着小百花。轻飘飘的,跟当初藤之家的老婆婆一样,真是太奇怪了! “对了炭治郎,有件事情!”锖兔握着炭治郎的手,“务必答应我。”异常认真的看向炭治郎,这个可是关乎着义勇会不会生气的重要因素,不能暴露。 炭治郎愣愣的点头,“锖兔桑你说就好了,我一定会答应你的。” “那就好!”锖兔声音小了点,“别把在狭雾山的那两年的事情在义勇面前说出来。就是我教你剑术的那两年,你在后山训练的那两年。” “啊?啊。”炭治郎虽然有些茫然,但是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真菰捂住嘴巴,碧色的眸子里满是兴味和期待的好奇,再这么下去,真的会出事的啊锖兔。你能瞒多久呢,义勇有些时候可也是抓重点一针见血的厉害呢。 锖兔走出炭治郎他们的病房,香奈惠站在一边浅声笑着,“还真是受孩子欢迎的。” “他们都是很好的孩子。”锖兔想起了那场最后的大战,无论是我妻善逸还是炭治郎还是伊之助,他们全都拼尽了自己的全力,明明还是个孩子…… 蝶屋的门口处,蝴蝶忍察觉到有人后看过去,富冈义勇穿着那身显眼独特的羽织站在那里,“哎呀,富冈先生是在等人吗?” 富冈义勇面无表情的看着蝶屋里面的门,没有说话。 蝴蝶忍也便微笑着把他忽略掉了。 干脆的无视掉对谁都好,最重要的是能够不破坏今天一天的好心情。 香奈惠:“要出任务了?” “嗯,义勇还在等着我。” “那么,平安回来,锖兔。”香奈惠对着锖兔挥挥手。 “嗯,谢谢。” “久等了,义勇。”锖兔看到了门口发呆的义勇,声音大了点,“我们出发吧。” 义勇点点头,跟在锖兔身后什么都没说。 这一次的任务地点是在和歌山。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出任务。 第26章 和歌山在京都的东南方,靠海的地方。 锖兔和义勇一同藏起日轮刀登上了向着和歌山驶去的火车。 走在路上的时候,锖兔拿出了四块宝石塞给了义勇。义勇有些奇怪,“我不缺钱。” 锖兔:“……这个不是用来卖的。” “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在你受伤之后,把宝石捏碎,能够恢复伤口,虽然效果不是非常管用,不过也能解燃眉之急。” 义勇听完之后,很认真的把这四块宝石塞回了锖兔的兜里,这么宝贵的东西,还是留着锖兔自己用就好。毕竟锖兔能够保护好自己的话,就能够斩杀更多的鬼,给他的话,就是浪费。 “不需要。” “像个男子汉一样,不要总是扭扭捏捏。”锖兔皱起眉头来,直接强行下手,“我还有,让你拿着就拿着,少废话。”在终于把这四块宝石放进了义勇的怀里之后,这才继续向前走去。 “比起我活着,或者义勇活着,我更希望我们两个能够一起活着。”锖兔侧着抬头,义勇对于他现在的身高来讲有点高,只能抬头看他,“如果只留下我们两个中的一个的话,很难过吧。” 义勇沉默了会儿,“锖兔不会死。” 只要他还能动,他就一定会保护好他。在他死亡之前,锖兔绝对不会出任何的事。 锖兔哑然失笑。 他们都抱着这样的想法。 和歌山靠海,在列车到站之后,便能远远的眺望到海岸线。因为靠海,所以风也比较大,风吹在两个人的周围,头发飘起,锖兔歪头,“义勇,回去之前我们去看海吧。” 义勇:“好。” “先把鬼灭杀。” “嗯。” 和歌山这边有一个藤之家,他记得来着。这个藤之家是个渔夫的家庭,在见到两个穿着鬼杀队队服的人轻松非常,“看到您们来了,一下子就安下心来了。” “能跟我们说说这边的情况吗?” 渔夫点点头,现在正在休渔期,他们也没什么好做的,就每天在家里养点扇贝,或者晒晒网补补缺口。 “其实是小两个月前开始发生问题的。”渔夫把这段时间的怪异全都说了出来。 “小两个月前开始,是不是就会有人消失,全都是年龄差不多的青年。不过有些时候,也会有年长点的人失踪。就算是失踪也不应该失踪的这么频繁,于是我猜测可能是鬼。所以在知道这几天连续失踪的人之后,我们就开始把周围的人都送了点紫藤花,自己家也留了些。” “你做的很好。”锖兔说道,“这样的话,能让鬼多少顾忌点。已经很不错了,辛苦了。” 渔夫摇着头,“幸亏你们来了,不然的话,我真的担心,我的儿子会不会也出事了。” “为什么这么说?” “松崇一直不相信有鬼的存在,还说送紫藤花保平安就跟傻子一样……” “这也很正常,毕竟鬼这种东西,不适合被人知道。” “父亲!我回来了。”衣着时尚西洋的青年站在门前,看到和父亲坐在一起的人之后皱起眉头,“父亲,他们是谁?” “他们……” “我们是海原先生的朋友家的孩子,因为家中长辈惦念海原先生,所以特意前来拜访,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了。” 穿着一身西装拿着圆顶帽的男人眉毛一直没有舒展,“真的?” 海原先生连连点头,“就是这样。怎么,你现在是连我的话都不信了?” 海原松崇嘟嘟哝哝了两句,“谁知道你是不是被骗了,请来了两个斩鬼的骗子。”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鬼,您要相信科学!” 阿拉,看来是一个非常前卫的知识分子,难怪了。 毕竟这种人,更加相信自己的三观,也更相信眼见为实,而不是道听途说。 “怎么没有鬼!当初你爷爷就是被鬼剑士在鬼的手里给救了下来!” “您总是说爷爷被猎鬼人给救了,但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鬼啊!”海原松崇不愿意相信有鬼的事情,“再说了,警署那边开始行动了,肯定能够抓到这个绑架人的恶人,您就不用担心了。” “抱歉,我父亲被最近的失踪案件给弄得有些紧张,实在是失礼了。我叫海原松崇,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麟泷锖兔,请多多指教。” 锖兔在说完之后撞了下义勇的胳膊,本来想着有锖兔在,不打算说话的义勇开口,“富冈义勇。” “那么,父亲,我去给他们安排房间。” “不用了,我已经安排好了。” 海原松崇点点头,“那我先进去了。”只剩下海原先生和锖兔义勇在外面的缘廊。 “抱歉,我家孩子……” “这挺好的,海原先生不要觉得抱歉,”锖兔说道,“他们一直这样才好,鬼杀队正是为了不让鬼破坏这样的生活才存在的。” “实在是太感谢您了。” “不不不,是您太客气了。” “只需要斩杀鬼就行了,为什么要这么麻烦。”义勇在和锖兔进了房间之后。 “义勇,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也是必须的。”锖兔把面具在头上解下来,“就像是鬼杀队,一个人是做不到斩杀全部的鬼的。好歹要努力学习一下,虽然现在有我,但是如果义勇一个人出任务的话怎么办。” “而且,交流的话,也能够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情报。不是吗。”锖兔跪坐下来,伸出手捏住了义勇的脸颊,向外一扯,“不用总是这么死气沉沉啊义勇,还是说义勇不想跟我一起出任务?” “没有!”这次义勇回答的非常快。 突然就很微妙了。 锖兔收回自己的手,“噗嗤”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锖兔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身子,“义勇,你这样真的很可爱。” 白皙的脸上被锖兔捏出了红印,再加上刚进来的时候还被揉了两把头发,刚刚又因为动作幅度略大背后的头绳也松了点,实在是委屈又可怜。 “锖兔。” 义勇喊了一声他。 锖兔这才止住笑意,“嗯嗯,我在。” “没有不想跟你一起出任务,相反,和你出任务很高兴。”义勇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拿那双蓝色的带着光的眼睛看着你。 认真、坚持。 以及抓住了自己的光之后绝不肯再放手的执拗。 锖兔又笑了,“我也很高兴能和义勇一起出任务。”满足了自己刻于灵基上的遗憾,将自己全部的信任交付,把自己的后背无条件的留给了他。 锖兔是温柔的,但是对于义勇,每每总是变得刚硬。实在是因为年幼时的义勇实在是过于软绵,像个白面团子,谁见了都想咬一口。那个时候的义勇刚刚失去了最后的家人,鸢子姐姐用生命保护了义勇,他一直处在自我质疑中,那个时候锖兔也只能更强硬的把他从他自己内心深处建起的层层高墙中扒拉出来。 告诉他,不好好活着,再说那些求死的话,就绝交。 但是现在不是了,已经成长为足够让人依靠的人了啊,义勇。锖兔把面具戴在了义勇的面上,“那么,狐狸先生,不知道对我的答案满不满意?” “不会再丢下你了。”锖兔弯起眸子,银灰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星河,星河之上,只承载着眼前的人。 第27章 义勇把锖兔戴他脸上的面具摘下来,这个面具很干净,并没有丝毫破损的地方,“麟泷师父肯定很高兴你把这个面具保存得很完好。” 锖兔僵了僵身子,“是吗……应该吧……” 义勇狐疑道,“怎么了?” 锖兔把额头搭到了义勇肩膀上,语气沉重,“义勇,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 “我还没有见过麟泷师父……”被义勇发现这件事,实在是太不男子汉了。 义勇:“……那么,回去的时候去见见?” “我不是这个意思!” 真菰噗嗤一声笑出来,旁边的水呼门下的孩子们也都哈哈大笑着,活该!一直以来自称男子汉的锖兔好不容易逃避一次居然被义勇逮到了! “锖兔在义勇面前的男子汉形象不保喽!” “哈哈哈哈,太惨了,太惨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麟泷师父,结果被义勇知道了。” “呐呐,真菰师姐。” “怎么了?” “义勇能不能把人给带回来啊?锖兔总是这个样子很让人想打他啊。” 真菰的眼睛里带着花,她温柔声音里带着调侃,“那么能打赢锖兔吗?锖兔可是很轻易的就把下弦五给斩杀了哦。” 刚刚问话的人顿时不说话了,他怂恿着其他人,“等到时候我们一起上不就行了!” 真菰:“说的义勇不会帮忙一样。” “欸?可是义勇看不见我们啊。” 真菰笑而不语。 锖兔在藤袭山的最终考核结束回来的时候,跟她说过,他有一个方法让藤袭山的大家可以出现在麟泷师父面前,让他看到。 但是在问明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要耗费多少力量的时候,真菰虽然很心动还是拒绝了。锖兔需要斩鬼,鬼那么狡猾的家伙,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诡计等着锖兔。 “如果你真的想让我们和麟泷师父见面的话,那就早点斩杀鬼舞辻无惨吧。这样的话,你费多少劲我可都不会客气的。” 如果能回来,恐怕真的可以这么做。 毕竟锖兔那家伙,有些地方可不会让步。 义勇歪着头,“那锖兔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去见见麟泷师父但是又不敢见吗?就跟他每次都是站在狭雾山山脚下,从来没有一次敢上山一样。 锖兔摆了摆手,“不,没什么意思。义勇如果想回狭雾山看看的话,那我们斩杀鬼之后就回去。” “好。” 海原松崇坐在院子里,锖兔出门的时候看到他,没有穿着西装马甲,而是换回了更加轻便舒服的浴衣,看到锖兔之后,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和歌山最近真的很多事呢,松崇先生是在这边工作吗?” “我在京都工作,收到了父亲的电报,所以有些担心他。”海原松崇是个孝子,他从小和父亲一起生活长大,后来在他的请求下攒钱让他去上学,现在有了一个体面的工作。 “锖兔是这边的人吗?” 锖兔摇摇头,“我现在住在比较偏远的郊区。京都很繁华,总有人歆羡于那里的盛景而搬去那里。” “也照样活的一般而已。”海原松崇抬头望着天,“真的有可能有鬼吗?” “松崇先生不是不相信鬼吗?” 海原松崇顿了会儿,“我今天去拜访了一下父亲送了紫藤花的家庭,又去警署查了下失踪的人。但凡是佩戴了紫藤花的,确实是失踪的总体人数要少不少。” 锖兔点点头,“那确实很可疑啊。” “所以真的和父亲说的一样,是鬼吗……” “松崇先生在拜访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问题,可以和我说说啊,总比一个人闷在心里不舒服要好一点?” 海原松崇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但是眼前的少年看起来比他要有主意也要果敢的多了,“其实,我还发现了一个问题。失踪的人的年龄段似乎都是在二十多岁的青年,还有就是二十左右的女子,不论婚嫁。 除此之外,还有些不在此列的人,会失踪好像也是因为去过海边。这些都是在警署看到的,但是我并没有告诉别人,警署那边也没有说,应该是害怕引起骚乱。” “冒昧问一下,松崇先生今年……” 海原松崇笑了笑,“我今年二十七了,还在可能失踪的范围内。其实一开始也有想过回去或者花些钱在警署过段时间,但是总是害怕父亲会担心,也只能先压下心里的荒谬感,正常点。幸亏现在是在休渔期,不然的话,还真是灾难啊。” “我一直有拿着紫藤花的,也算是图个心里安慰,如果真的失踪了……”海原松崇没有再说下去,如果真的失踪了,恐怕就是真的遭遇不测了。 毕竟,失踪的群体,怎么看都没什么利益可图。 “时间不早了,锖兔你也早点睡。”海原松崇说完之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义勇一直在门后,听完了全程。锖兔扭了扭头,“义勇,你怎么想。” “海边。”鬼很有可能是在海边活动,或者诱惑别人去往海边。而且,鬼所诱导的人很多都是能够在夜里去往海边还不会被人觉得有什么问题的年龄的人。 “这只鬼,比这段时间见过的鬼都要机灵。”锖兔开玩笑般的说了下,“不过,这也很可能导致我们想要斩杀他更困难。” “海原松崇……”义勇想了想,这段时间如果跟着他的话,说不定可以找到鬼所在的地方。 “这两天人们一警惕起来,他的动作会小不少,我们也要更谨慎才行。” “嗯。” 义勇点点头。 今天晚上休息好之后,锖兔在中午海原松崇回来之后问了下情况,海原松崇说道,“昨天晚上并没有人失踪,嘛嘛,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吧。” 不是想多了,绝对是鬼。 “说起来,昨天晚上的时候,居然有想要去海边的冲动,也不知道为什么。”海原松崇似乎忘记了自己昨天晚上临睡前的猜测,“就是很想去海边看看。” “如果今天晚上还想去海边呢?” “那就去看看啊,只是去个海边,也没什么损失。” 强锖兔不禁蹙眉,还真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忘记了,那只鬼还有类似于是使人遗忘东西或者清楚人记忆相关的血鬼术。锖兔暗暗的想,如果你真的去了,损失的很有可能就是你的生命。 总归不能让鬼在他们两个人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吃掉。 锖兔把这件事说给了义勇,义勇:“既然鬼已经看中了松崇先生,那么今天晚上不如就跟着他去海边看看。”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是如果松崇先生出现什么危险……” “不会的。我们有两个。”义勇打断了锖兔,不会有事的,他们两个人,不可能再让一只鬼伤害到人类。 说的是呢,锖兔耸了耸肩膀,“这次是我想当然了。”这次,他可不是一个人。 义勇满意的看到锖兔把思维更正了过来,他现在已经能够保护锖兔了,他想让锖兔看到。上一次在巡逻的时候的鬼,还是锖兔的动作更快。 这一次,他想让锖兔看看。 总是在这样的事情上较真的义勇,也傻的可爱。 第28章 临近晚上。 他们静静地站在屋顶上。 海原先生已经让他们说的去休息了。 海原先生如果知道自己的孩子被鬼盯上,恐怕会很担忧啊。 锖兔站在屋顶,耳朵动了动,“义勇,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断断续续,听起来还有些好听,但是并不明显。 义勇疑惑的看向锖兔,他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那应该就是我听错了。” 他们两个继续盯梢海原松崇。 已经接近凌晨,海原松崇在自己的房间内出来了,走路的步伐非常的固定,像是被量好了一样,更像是一个提线木偶。 “出来了。” 义勇和锖兔对视一眼,同时不远不近的跟在了海原松崇身后。 快到海边了。 已经能够听得见海浪声了。哗啦哗啦的声音,还有影影绰绰的提灯人影。 怎么又是个提灯的? 只不过这个提灯的鬼,要比那一次叫做松本美都的姬君丑多了。 没毛病。 海雾很大,只能看见一个轮廓,从腰部向下的轮廓更像是一条鱼尾在后面甩着,之前在海原家意外听到的断断续续的声音现在已经可以很清楚地听到。 是对方的歌声。 海原松崇就是这么被骗了过来。 对方的血鬼术,看来是更倾向于诱惑。 不过…… 这更像是塞壬了吧?在迦勒底的时候被不少人科普了很多东西,像是希腊神话,阿克琉斯就跟他讲过很多。 “小心点,对方的歌声说不定很容易让人中招。” 义勇点点头,手搭到了日轮刀上,“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击。” 锖兔同样拔出了日轮刀,“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 锖兔一把抱起了海原松崇,临睡前拜托海原先生准备的绳子派上了用场,把海原松崇牢牢的绑了起来,用很难活动的结。 透过了海雾,鬼的样子已经很明显了。 拥有着复数的眼睛,还有一口尖锐的牙齿,手肘上长出了难看的鱼鳍,还有身后拖着的大鱼尾巴。 这个样子,还真是丑陋无比。 义勇:“水之呼吸玖之型·水流飞沫。” 海原松崇逐渐恢复了意识,等他看清楚了面前的情况之后,他宁愿自己还没有清醒。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场面。 宛若浮世绘般华丽无双的剑技,两个人默契的仿佛舞蹈的交替进攻。还有令人冷汗直流的怪物! 那个怪物…… 是鬼吗? 这就是父亲一直说的,晚上走夜路的时候,一定要拿着一包紫藤花,不然会被鬼吃掉的那个“鬼”吗…… 刚刚被砍断的胳膊又生长了出来,那尖叫出的声音让人耳膜阵痛。 到底是什么样的可怕的东西啊! 那两个人,父亲说的朋友家的孩子,到底是什么人啊!和这样的怪物战斗着,是猎鬼人吗? 这么小的孩子。 是猎鬼人…… 开什么玩笑! 海原松崇眼睛里的神色在不断地变化着,跟随着两个人默契的战斗。 他想了很多很多…… “啊——!耳朵……耳朵……”海原松崇只感觉一阵难受,耳膜要震得快裂开了。耳朵已经开始承受不住这样声波的压力渗出血液。 义勇:“水之呼吸肆之型·打潮。” 这只更加现实生活在大海的鬼,在浓浓的海雾中,月光的映照下被砍下头颅,逐渐化为碎片、消失。 这个就叫,真实版·海的女儿。 锖兔收回刀,“松崇先生,你醒了?” 海原松崇这才反应过来,他被绑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抱歉,把您给绑了起来,我们担心鬼说不定拥有能够操控人的血鬼术,所以只能这么做。”锖兔把海原松崇身上的绳子解开。 海原松崇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回忆着刚刚的那一幕幕,“所以、鬼真的存在吗?” 义勇点点头,“存在。” “松崇先生安心吧,鬼被斩杀了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再发生了。” 海原松崇:“再出现,就真的是人做的了吧。” 海原松崇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浴衣,和两个穿的正儿八经的鬼杀队的人无话可说,“先回去吧,今天谢谢你们了。” 海原松崇缓缓的弯下身去,“万分感谢。在下对在下之前的愚昧和物无知感到抱歉。” “这没什么,鬼杀队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人们安心的生活,而不是提心吊胆。只是在做我们该做的事情而已。”锖兔把人抬了起来,“松崇先生早点回去吧,不然的话,海原先生说不定会担心。” “啊,父亲他……” “海原先生是知道我们是猎鬼人的。” 海原松崇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父亲不擅长骗人,所以最开始跟着你说的话顺下去的时候,父亲还是有些不自在。而且,也不会有谁会把两个过来拜访长辈朋友的晚辈捧得那么高,那么尊敬的。” “海原先生是个很好的人。” “谢谢。”海原松崇说道,“和歌山的海边,日出的时候很漂亮,怎么样,要留下点纪念吗?” “纪念?你是说照片吗?” 海原松崇:“没错。我是个记者,前段时间因为取材,把相机留在手边了。正好因为这件事,我也睡不着觉了,等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过来给你们留张照片吧。我也只有这个能拿得出手作为谢礼了。” 义勇点了点头,“好。” 锖兔:“……义勇。” 海原松崇笑了起来,“富冈君还真的是很不擅长和人打交道啊。” “抱歉,见笑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海原松崇拉了拉浴衣的袖子,“我们先回去吧。”现在这个时间穿着单薄的浴衣在海边还是有点冷啊。 “好。” 海原先生并没有休息,他站在门口一直在等着他们三个人回来。 一直站在门口走来走去,时不时的停下来叹口气。 在看到远处三个人的人影出现的时候,急忙的张望,待到看清楚确实是他们后,这才放下心来,把手里拿着的褂子给海原松崇披上。 “父亲,您不是休息了吗?” 海原先生:“这怎么休息得着,麟泷先生和富冈先生说让我今天早点休息,我就猜可能有鬼的线索了。结果,我路过你房间,门敞着,发现你也不见了。我怎么可能继续休息。” “我已经平安回来了,您赶紧去休息吧。”海原松崇推着海原先生放家里走,看了眼身后的锖兔和义勇,“离太阳升起来还有一段时间,先多少眯一会儿吧。” 锖兔和义勇跟着进去了,躺在海原先生准备的房间里。义勇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锖兔,你在把鬼灭杀之后,做的手势还有动作是什么?” “没有在做什么,那个是一位大人教给我的东西,每次斩杀恶鬼之后一定要做一次。”锖兔动了动脑袋,“对我来说还挺重要的。” “不继续问下去了吗?” 义勇摇摇头,“锖兔以后会告诉我的,对吗。” “嗯,会告诉你的。休息一会儿吧,然后去看海。” “好。” 海原松崇过来敲门的时候,苦笑着说道,“父亲担心我在回京都之后会再遇上鬼,给我准备了一堆的紫藤花的香包……刚刚一直在收拾。其实也不用这样,在京都的时候买点就行了。” “毕竟是海原先生的一片苦心。”锖兔把面具正好,然后和义勇一起跟着海原松崇去了海边。 到了海边,海原松崇还在摆弄手里的相机,“请不要在意我。” 锖兔站在礁石上,向着义勇伸出手,“义勇。” 义勇从善如流的抓住锖兔的手也踩上了那块礁石。 美好到让人无法拒绝。 在太阳下,斩杀了镇子上的人一直恐慌的鬼的两个人,被太阳初升时的朝霞笼罩,像是踏入凡尘拯救世人的圣子,只可惜照片不能是彩色的,这样美好的颜色不能全部留存下来。 两个人的样貌都是顶尖的,只是风格不同,但是一旦站在一起,就会很轻易地发现,这两份不同的风格并不冲突,反而交融着,在海面上倒映出对方的影子。 就像是一幅画。 只可惜,只有他能够看到。 相机能够停驻的时间,也并不完美。海原松崇感到惋惜,如果舶来的相机能够留下彩色的相片,那该多好啊。 这样的景象,真的很像为这两个人保留下来。这也是他唯一能够做到的感谢。 锖兔笑着看向义勇,“还真是不可思议啊,义勇。” 没有理解锖兔的不可思议,但是不妨碍他感知到他的那份快乐,“嗯。” 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义勇,锖兔突然对义勇身上的羽织打起了主意。 该找个时间,拜托裁缝店,把义勇的羽织换成单一的枣红色才行。 背负一个人的生命,总要轻过两个人的。 他现在已经在这儿了,就不准备让他再继续这样了。 于是他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准备回去之后找柱们最常去的裁缝店,做几件羽织给义勇。前田那个家伙,反正对于男性的鬼杀队队士的队服,照常来讲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 想到前田正夫这个鬼杀队的裁缝,就会想到甘露寺蜜璃的队服,就会想起那个不怕死的仗着甘露寺蜜璃刚刚进队什么也不知道,把队服搞成了那个样子。 幸亏义勇没有被前田看到过散着头发笑着的样子。 就像是义勇会坚持一下令人无奈的事情一样,锖兔在一些事情上,同样的执着。 他们没有血缘的联系,但是他们之间,早就有了千丝万缕的羁绊。 他们是互相的。 无人能够说,麟泷锖兔和富冈义勇之间没有关系。 缠绕着他们的纽带,早就同他们的血液生命精神交融在了一起,无人能够斩断。 跨越生死、跨越空间、跨越时间。 驻足于时间之外,甚至停留在了英灵座之上,刻到了灵基之中。 第29章 早上的时候,锖兔和义勇婉拒了海原先生让他们再休息半天的邀请,两个人一起向着狭雾山的方向走去。 那是他们的家。 和麟泷师父、和水呼一门的孩子们共同的家。 一个不敢面对,一个无颜上山,但是现在,如果是两个人,走上山的话相对就有勇气了些。 真菰坐在麟泷师父身边,碧色的眸子弯了起来,“麟泷师父,这一次锖兔把义勇给带回来了呢。这一下,一分的开心要变成两分的开心了呢。” “义勇那个笨蛋一直因为锖兔的事情耿耿在怀,锖兔则是更加不好意思重新出现在你的面前。但是现在,他们两个人一起回来了呢。” “真好呀,这样子的话,麟泷师父也有人陪着了呢。” 只是这些话,鳞泷左近次是听不到的。 两只鎹鸦跟在两个主人身边。 义勇的乌鸦跟了义勇已经有好几年了,现在都老了,面对年轻力壮精力旺盛的青年鎹鸦,懒洋洋的回应着他,“嘎嘎”两声就过去了。 主人很喜欢这只鎹鸦的主人,但是它实在是喜欢不起来这只鎹鸦,有点吵,真的有点吵。 狭雾山的小路上,真菰站在哪里等着他们。 锖兔笑了声,径直发动了固有技能狭雾山的故事。好不容易两个人一起回来,当然要大家一起开心才对。 嗯嗯,看来狭雾山的故事发动起来其实并不是多么费力。 在义勇茫然无措以及不可思议中,带着同一类型有着蓝色小花的消灾狐狸面具的真菰一点点的真实起来。 “你还真是不给人准备的机会。”发现义勇如此明显的震惊,真菰抱怨的说了句之后,对这两个人说道,“欢迎回家。麟泷师父肯定很想你们。” “我们回来了。”锖兔拉着愣神的义勇,“你不过去?” 真菰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转过身去,“我要去把其他人叫过去啊,好不容易可以让麟泷师父见到我们,当然不能把他们忘掉,还是说,锖兔你想被他们合起伙来打一顿?” “那还是算了吧。” 话虽这么说,人也回了狭雾山。 但是,驻足在了那间木屋前,最后一步怎么也踏不出去,即使里面麟泷师父并不在。 义勇问他为什么不再继续了,锖兔摇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麟泷师父。” 但是真菰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她很快的找到了刚刚回来的麟泷师父,浅浅的笑着,喊了一声,“麟泷师父!” 鳞泷左近次手里的纸包掉在了地上,真菰…… 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想明白过来,一群孩子蜂拥而上,一个帮他把掉地上的纸包捡起来,一个给他拿这个,一个给他拿那个,一会儿鳞泷左近次的东西全都被这些孩子给帮着拿完了,什么都没给他剩下。 他们唧唧喳喳的说着“麟泷师父,我们好想你”“您现在终于能看见我们了”“我们一直在陪着您呢”“不要伤心了哦”。 真菰拉住了麟泷师父的手,“麟泷师父,我们赶紧回家吧,还有两个人在等着您呢。” 麟泷师父看了一圈他们,发现并没有锖兔的存在,“锖兔、不在吗?” 真菰晃着他的胳膊,“快点回家吧!大家有给麟泷师父准备惊喜!还有麟泷师父想知道的事情,惊喜都会告诉您的哦。” 大家围着麟泷师父一起回家,鳞泷左近次只觉得这是在梦里,他的孩子们,全都嬉笑着在他的身边,而不是死在最终选拔中。 仿佛置身于最幸福的虚幻中。 义勇和锖兔一直在僵持着到底进不进屋。 然后就发现,麟泷师父回来了,被大家推着。 红色的天狗面具还有蓝色的云纹衣服,是他记忆中最熟悉的穿着。义勇和锖兔同时喊了声“麟泷师父”。 终于亲自面对着麟泷师父,之前的一切纠结和不安顿时落了下来,麟泷师父是他们的长辈,是他们一直喜爱着的亲人。 麟泷师父看着他们两个,藏在天狗面具下的眼睛湿润,嘴唇瓮动半晌无言,终于说了声,“回来了,先进屋吧。” 义勇和锖兔坐在麟泷师父对面,真菰跪坐在麟泷师父旁边。 “说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 中间的锅上熬着鲑鱼萝卜汤,锖兔拿着勺子时不时的搅拌两下,放些其他的菜。在听到麟泷师父的话之后,锖兔放下勺子,“这件事情要在炭治郎下山之后说起。” 简单的将英灵座的事情大致的说明了后,麟泷师父和义勇同时沉默了。只剩下吊着的锅里,汤汁在咕噜咕噜的冒泡。 “现在已经很好了,这一次同样也要斩杀鬼舞辻无惨。而且我发现狭雾山的故事并不多么耗费精力,这样的话,我和义勇在外面的时候,真菰他们也能一直陪着您。” 麟泷师父拿过了勺子,给他们两个一人盛了一碗汤,“吃吧。”真菰他们终究已经死去了,不就算能够被看见,也没有办法吃人类的食物。 “锖兔,义勇,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麟泷师父突然问道,“锖兔,你知道为什么炭治郎知道你和真菰的名字吗?” 锖兔捧着碗喝汤的动作僵住了。 真菰憋着笑侧过脸去,刚说了不能让炭治郎暴露,结果现在一下子被麟泷师父给戳出来了。 锖兔去看真菰,真菰死活不去看他,这件事情她才不要背锅。 “我们之前也一直在狭雾山。在您将他带去后山那边要求他劈开那块石头的时候,我们都一直注视着他训练。后来实在是看不下去对方没有章法不见长进的训练,只知道哭哭啼啼没有个男子汉的样子拿头去砸石头,所以我和真菰才会决定帮他训练。” 义勇:“训练了多久?” 锖兔:“……” 真菰试图让锖兔的罪行减轻一点:“两年。那个时候锖兔还不能变成这个样子,我们都只能留在狭雾山。” …… 义勇开始自闭。 不听不看不知道。 看来没用。 锖兔扶额,这次麻烦了。 第30章 只要是在狭雾山,做什么都觉得安逸。 一群人怂恿着要把一直什么都不说的家伙给围着打一顿,锖兔不得已躲到义勇身后,“一群人打一个,也太不男子汉了点!” “谁叫锖兔比我们强呢。”真菰的敏捷和速度在他们中是数一数二的,她虽然不参与,但是丝毫不介意给锖兔添点麻烦。把他在义勇身后推出来,然后笑吟吟的看着他们闹作一团。 “义勇,你也不帮我了?”锖兔捂着头对跑到一边去的义勇喊道。 义勇不吱声,就那么蹲在树底下。 真菰:“锖兔一变成这个样子可就下山去找你了。” 之前看了一出锖兔的好戏,现在也是要付报酬的,真菰看向坐在门前看他们闹着玩的麟泷师父,“他在麟泷师父门前说完之后就下山了,最终选拔一年只有一次,他想要和你一起并肩作战,当然要先成为鬼杀队的队士拥有自己的日轮刀。” 义勇去看她。 真菰回望义勇浅浅一笑,“锖兔很在意你的,只是因为很在意你,所以有些事才会觉得没必要让你知道,怕让你觉得有负担。” “你们两个啊,都太在意对方了。” 义勇更没话说了。因为在意,所以想为了对方做更多的事情,因为在意,所以不想让自己为他做的事情成为对方的负担。 两个憨憨,总是做这样的事情,才会有真菰不得不时不时地给他们分开说明一下,不然的话,都是会钻牛角尖的家伙。没办法,谁叫她是师姐呢。 锖兔和大家闹得差不多了,面具放在麟泷师父那里害怕被擦到,肉色的头发被搞得乱七八糟,但是银灰色的眼睛里尽是满足。 唯一可惜的是,这次缺了炭治郎和祢豆子。 那两个孩子也是狭雾山的孩子啊。 锖兔在门前拿了两把木刀,“义勇,要不要对练一回。”他把其中一把抛给义勇,义勇轻松地接了过来,他点点头站了起来。 他也想知道,锖兔现在的实力。 锖兔和义勇分别持刀对立。 上一出的戏码的报酬还完了,她要陪着麟泷师父了。真菰又坐回了麟泷师父身边,看他们两个切磋。 并没有使用任何的呼吸型,只是单纯的比试剑技。两个人的剑技都是在斩鬼的过程中千锤百炼形成的章法。 他们两个拿着木刀向着对方击去,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因为他们都无比相信着,只要是锖兔/义勇,就一定能够接下来下面的招式。 麟泷师父看着他们对练问真菰,“他们两个有没有又练习组合技?” 真菰撑着头,“锖兔自己创造的拾壹之型岚和义勇自己创造的拾壹之型凪组合起来用的话,力量非常出乎意料的强!” 麟泷师父点点头,“本该如此。” 他们两个,本该如此。 从小开始的默契,已经灌输进了他们的肌肉记忆里,这才能在时隔多年的见面中,使用出强大的组合技。 无风无动的凪上映衬着波涛的海浪和猛烈的暴风雨,最无懈可击的防御和最无处可去的攻击。 有人能够让水面永远的不再平静吗,有人能够在暴风雨下一直安然无恙不被打湿吗? 一攻一防,他们是天生的搭档。 木刀没有撑住这一回合的对击裂开了,锖兔甩甩手腕,“看来不能继续下去了。” 义勇也把木刀放到一边,学着锖兔的样子转动了两下手腕。 麟泷师父对着他们两个说道,“义勇,锖兔。” “麟泷师父。”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下山?” “明天就下山,今天在狭雾山休息一晚上。”锖兔已经安排好了日程,只需要进行下去就可以。 义勇则是默认了锖兔的安排。 临近晚上休息的时候,大家都跑去了山上,麟泷师父的木屋并不大,还是留给两个还活着的人吧,他们随便找个地方都能休息。 啊不对,他们完全不用休息。 晚上的时候,锖兔和义勇又是一个房间。 麟泷师父看起来就是,让他们两个再好好聊聊的目的。本来满打满算,从最终选拔到现在,也才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他见到义勇也才一周。 还没睡觉,锖兔拉着义勇去了后山。 那里是麟泷师父的每一个弟子出师前都要做的一件事的地方。 那块被炭治郎砍坏的石头已经换上了一块新的,难为麟泷师父又找了一块差不多大的。 锖兔跳到石头上,去看义勇。 义勇想了想也跳了上去。 这块地方没有树荫遮蔽,很容易看到月亮。月光氤氲着浅淡的光芒,能够照亮的范围不大。 “英灵座是跨越空间,超脱于时间线之外的。我曾经在英灵座上阅览了太多太多的‘我’的故事,没有几个是我们两个能够一起在最终选拔中活下来的。” 锖兔仰着头,“所以我真的很庆幸能够有这么一个机会,能够再见到义勇。” “锖兔真的很厉害,”他恐怕永远都无法升入锖兔所说过的英灵座吧,他这样连在最终选拔中都需要别人救助才能活下来的人。 “不,一定是御主太非了,”锖兔侧头,“御主那孩子啊,实在是让人头疼得紧,每次你想要他帮你把谁召唤出来,他就是死活不出货。之前我还想过,如果master能够把义勇召唤出来多好啊。但是没有。 他太非了!但是有些时候有意外的欧气。我拜托他的时候,连埃尔梅罗二世那位心心念念了半年都没召唤出来的伊斯坎达尔大帝都召唤出来了,结果你还是没有来。” “锖兔在那个迦勒底很快乐吗?” 锖兔:“只是实在是看不下去把人类全部的未来都压到一个孩子身上。看着那样的御主,就会想起主公大人。主公大人一直肩负着产屋敷一族的责任,就像是立香不得不临危受命接受的拯救人理的责任一样。 不过呢,虽然道路艰难,但是还是度过了一段很奇妙的时光。 我一直都想和义勇分享的。” 他说他的鲑鱼萝卜的手艺就是在迦勒底练出来的,明明说了要给义勇做,但是到现在都没做,等回到本部之后就做。 认识妖怪中的奴良组总大将现在的二代目,是机缘巧合,因为奴良组在未来会有三代目,他们的三代目也被召唤到了迦勒底。 他在迦勒底这个奇迹汇存的地方,见到了各个时代的人,有那个传说中的织田信长,有冲田总司,土方岁三,还有源赖光等等。 他说,鬼一定会在他们这一代彻底完结,为了这个结果,他不惜付出更多。 “不过现在,我只是麟泷锖兔,而不是迦勒底的从者,虽然可能还需要帮忙处理一些小麻烦。”锖兔看向义勇,“所以,我不会消失,就算是要回到迦勒底,我也会带着你。” “可以吗?” “应该可以……吧……”锖兔回想了下立香在冬木市带回来的名为爱丽丝菲尔的天之衣,应该没问题。嗯,没问题。有问题达芬奇也会处理好的,她可是天才,大不了把自己攒下来的圣晶石拿出来贿赂达芬奇。 “义勇,那次的最终选拔,已经掀篇了,我们谁都不要再去想那件事了,怎么样。” 把话说开之后,锖兔终于不用再忧心警觉义勇每次想到这件事都脸色难看到不行,像是失去了极为重要的东西的痛苦。 义勇:“只要你还在。” “嗯,这一次,我们会一直在一起。”锖兔竖起小指,“来拉钩怎么样。” 义勇也把自己的小拇指伸过去,两个小拇指绕在一起,“拉钩约定,说谎的人,吞下一千根针。” “好了,赶紧回去吧,休息一晚上之后我们还要回京都。”而且,还和炭治郎说好了要教他东西的。 第31章 临回去的时候,锖兔并没有停下[狭雾山的故事]的固有技能,“如果真的需要的话,我会把这个收回来保存力量的。但是现在,我更希望麟泷师父能有你们陪着。” 真菰:“那么,你们两个就赶紧走吧。锖兔,不要太勉强了。” “嗯,我知道。” 狭雾山的事情暂时的到此为止,锖兔和义勇相携下山而去。 他们回了本部。 锖兔向蝶屋的方向走去,义勇不解的侧头,“你受伤了?” “我没受伤,只是去看看炭治郎。”锖兔笑着,“义勇就先回去吧,我很快回来。” 义勇突然沉默,锖兔以为他是答应了,于是准备走人,结果走了两步就走不动了。 义勇拿手抓着锖兔的羽织死活不松开,他根本走不了。 “义勇!” 义勇:“和你一起去。” 锖兔:“只是去看一眼,又不会出什么事情。义勇还不如去买点鲑鱼和萝卜,今天正好给你做鲑鱼萝卜怎么样?” “你做?” “不是我做还能是谁给你做?难不成是来报恩的白鹤?”锖兔挑眉,“快点,不要磨磨蹭蹭的,还浪费时间。” 义勇最后还是点点头同意看,因为这样的锖兔好像有点不乐意? “安心,看完炭治郎之后很快就回来。”锖兔向着蝶屋方向走去,只剩下义勇一个人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途中偶然遇见了来附近店里买樱饼的甘露寺蜜璃,她热情地招手,“富冈先生!你也过来买东西啊?” 义勇看清楚来认识谁之后点点头。 “不过今天富冈先生是一个人吗?看起来好可怜哦。”甘露寺蜜璃拿手指戳着下巴,“那位斩杀了下弦五的锖兔先生没有跟着吗?小忍他们说这段时间你和他一直都在一起行动呢?” 义勇被甘露寺蜜璃没过脑子的话给打击到了,他看向甘露寺,“没有被讨厌。” 锖兔绝对不会讨厌他的。 但是…… 他现在好像和小的时候变化太大了,锖兔难道真的不喜欢他了? 义勇感觉到了深刻的危机感。 绝对不可以! 要去直接问吗?反正锖兔说他马上回来。 见富冈义勇很长时间的不说话,甘露寺蜜璃很不好意思的捂住嘴,慌慌张张,“十分抱歉!富冈先生,我好像说错话了!” “……没事。”富冈义勇消沉的买完锖兔要他买的东西,然后提着回了自己的宅邸。伊黑小芭内提着两个纸包过来,“刚才的是富冈?” “嗯,不过我好像说错话了……没关系吧……”甘露寺有些担心的揪着伊黑小芭内的羽织,看向义勇离开的方向。 “没关系。”伊黑小芭内非常干脆的道。 然而锖兔还是没有回来。 锖兔到了蝶屋的时候,那间房间里只有伊之助和善逸,“炭治郎呢?” 善逸:“炭治郎现在正在做机能恢复训练,今天刚开始。” “谢谢了,善逸。”锖兔将两包糖分给善逸和伊之助,“好好养伤,你们很快也会好的。” 机能恢复训练……他记得应该是在蝶屋的那个大间来着? 炭治郎看起来不是很好,他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炭治郎又被对面坐着的栗花落香奈乎拿着杯子泼了一脸的水。 衣服那一块都湿的差不多了。 在见到有人过来之后,神崎葵转过身来,“是你啊。” “葵小姐。” “锖兔桑?您回来了啊。任务怎么样了?” “很顺利。”锖兔看了看空了不少的水杯子,“看起来机能恢复训练不是很顺利?” 炭治郎一下子沮丧了起来。 “香奈乎可是很强的,”锖兔轻笑了声,“看起来你身体恢复得很快,也该准备我给你安排的训练了。” “可是机能训练……” “不耽误。”锖兔问了声神崎葵,“机能训练已经训练几天了?” “这是第三天。” 锖兔点点头,“看来还得再过两天。” “不用现在就开始吗?” “不了,你现在训练的话筋骨都很容易承受不住,在恢复两天吧。”锖兔说完,“接下来继续训练吧,我先回去了。义勇还在家等着我。” 锖兔桑的味道,很开心呢。 炭治郎这么想着,又被强行拉筋的痛苦拽回了思维,“啊——” 临回去之前,锖兔去了趟裁缝店,直接去找了前田正男。“前田先生,我想要做几件羽织。” 前田正男抬头,“羽织?什么样的,什么纹路,准备怎么裁。” “枣红色的,其他的没什么要求。”锖兔想了想,“对了,顺便还有,这是给水柱做的,前田先生应该不会想些什么有的没的加点什么乱七八糟的私心吧。” 枣红色确实穿的男性挺少的,要是被这人再以为是给女性剪裁的,添点私心什么的就不好了。 前田一下子就想到了面无表情木着脸幽幽的盯着你的水柱的脸,一个颤栗,当即飞快地摇头,听话到不行,“绝对不会!” “我相信前田先生。那么,我什么时候来取?” “四五天之后吧。” “麻烦了。” 回去之后,义勇一个人跪坐在房间里什么都做没做,衣服没换羽织没脱。锖兔眨眨眼,“怎么了?” 义勇努力的想要弯起一个笑容,但是这么多年一直面着个脸让他已经忘记了怎么微笑,显得非常别扭。锖兔更茫然了,“只是让你去买了点东西,怎么突然控制不住表情了?” 义勇不笑了。 锖兔也不急着去做饭:“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义勇很认真的组织了下语言,“去买东西的时候碰到了恋柱,她问我为什么我们不是两个人一起。 你是不是更喜欢小时候的我?” 锖兔终于把弯转了过来,憋不住了,“你是怎么得出的这种结论。甘露寺应该也就很礼貌的问了两句这个,怎么也不可能会说什么是不是不喜欢你了这类的话吧。这种话,要是伊黑用来怼你我还信,但是甘露寺,她可不会说吧。” 义勇先没管刚刚的问题,而是幽幽的,“锖兔比我还要熟悉柱们。” “因为我也认识他们啊,虽然他们不认识我现在。”锖兔站起来把面具放到了置物架上,回过头来,“你还没说呢,你是怎么把脑回路转到了我是不是更喜欢小时候的你的地步?” “因为锖兔小时候和我确实是一直在一起。”义勇突然委屈。 这件事锖兔也反驳不了,那个时候狭雾山上,真菰第二年就去参加最终选拔了,只剩他们两个,再加上义勇又是个刚没了亲人的小可怜,当然要好好照顾了。 “可是我也没说过,我不喜欢长大后的义勇吧?”锖兔叹了口气,现在的义勇怎么这么爱多想了。 “小时候的我爱笑,现在不爱笑了。” “不管怎么样的你都很好。” 锖兔脑海里灵光一闪,“你刚才是觉得我更喜欢一直带笑的你,所以在练习怎么笑?” 义勇点点头。 锖兔突然顿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突然有些热,“不管怎么样的你都很好,我去给你做鲑鱼萝卜。” 他跑出去把放在门口的菜提起来跑去厨房,义勇都没来及的说让他先放下日轮刀。 在做鲑鱼萝卜的时候,锖兔脑海里一直都是跪坐着委屈巴巴的义勇和小时候两个人一起吃团子的时候笑起来更像个软包子的义勇。 他们不断的交替出现,最后实在是没辙了的锖兔使劲儿晃着脑袋把这两个画面全都晃出去,然后专心做着鲑鱼萝卜。 厨房里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得出来主人很少动用。锖兔在鲑鱼萝卜收汁的时候,四处翻了翻,嗯,除了刚买回来的东西之外,确实什么都没有。 日轮刀让他放在了厨房门外,义勇帮他拿回去放到了屋里。 他们一起吃着鲑鱼萝卜,义勇难得的露出笑容,不是刚刚挤出来的生硬的弧度,而是自然的,软乎乎的,和以前一样白面团子的笑容。 果然,鲑鱼萝卜才是让义勇开心的关键物品。看着背后冒着小百花的义勇,锖兔把碗里的鲑鱼夹了一块放到了义勇碗里。 第32章 “好像再过一个月就是盂兰盆节了啊。” 义勇呆了呆,“好像是。” “那天晚上说不定有的忙了。”锖兔眼角带笑,百鬼夜行加上七月十五的时候是鬼门洞开的时候,在地狱的亡灵全都回到了现世。 难保不会产生冲突。 这件事情明显鬼灯也想到了,一切有可能危及正常的亡者回到现世之后难以回来的情况,都要统统肃清! 白泽在地狱里喝着酒,脸颊坨红,嘲笑道,“笨啊,找现世的人帮忙不就行了?那些阴阳师不好用吗?那些神官不管事儿吗?还有现在日本妖怪的总大将,奴良鲤伴他不经使吗?” 鬼灯若有所思,确实,现实的人类确实非常管用。顺便再让奴良组的妖怪来帮忙的话,一切刚刚好。 “京都鬼物丛生,这些年又死了那么多人,因此自然要好好注意着点。”奴良鲤伴突然出现在翠竹丛中。依旧半阖着一只眼,“所以那位地狱的辅佐官来奴良组找了我一趟。” “然后呢?您来找我是什么目的呢?” 奴良鲤伴拿着弥弥切丸敲了敲锖兔的头,“你这小鬼,怎么总是这么想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死了。确定你没被鬼吃掉,还算不错。” 看得出来锖兔对于他突然出现在这里有些不满,他又看向屋内,“怎么,是不想让屋里的那个孩子扯进另一个世界的事情里?” “您想多了。”锖兔无语道,他早就把奴良组的事说讲给义勇了,不过人类和那些大妖相比,力量还是显得略微薄弱了些,“只是觉得你大半夜里私闯民宅不怎么好。” 奴良鲤伴低了低身子,靠近锖兔,“小鬼,你别忘了,我可是滑头鬼。滑头鬼摸进人家家里蹭吃蹭喝不很正常吗?” 锖兔叹了口气,“家里可什么都没有。” 奴良鲤伴点头,“确实什么都没有,也就厨房里还有些鲑鱼萝卜,手艺不错。” 锖兔猛地盯向他,“你全吃了?” 奴良鲤伴缓缓地点下头去,“喂喂喂,难道不能吃吗?有毒?” 锖兔扶着额头,“这是明天给义勇留的。你怎么就给吃了呢!明天难道要给他说家里进老鼠了?可算了吧。” 奴良鲤伴有那么一时间的心虚,“不就是明天的早饭吗,我去给你们拿不就行了。” “去哪儿拿?”锖兔怀疑道。 “不是还有花开院了吗。”奴良鲤伴非常的爽朗,“早上的时候我去拿点就行了。他们家有些天资不错的子弟一直有早课,吃饭也一直特别早。” “花开院家摊上滑头鬼还真是可怜。”锖兔突然吐槽道。 “别这么说啊,奴良组可是帮他们维持和平出了很大的力气啊。”奴良鲤伴慢悠悠的走过来,“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按照花开院家的当主的数量,都二十代了。不光这样,奴良组都到第二代总大将了哩。” “您去见过主公大人了?” “还没,今天刚过来京都。”奴良鲤伴伸了个懒腰,“估计明天或者后天再去见耀哉,现在还有点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 “下个月鬼节,还要找花开院家的人帮帮忙啊。难不成拿了人家的早饭还不去给人家说一声?”奴良鲤伴啧声,“神官那边地狱辅佐官自己处理,阴阳师这边修灵道的那一块儿就得我来了。反正花开院一族在阴阳道这方面算是领头。土御门一族早就不问世事,可以略过了。”说起土御门一族,奴良鲤伴眸中划过反感。 “土御门?我记得好像是说安倍晴明的后人是一半姓安倍,一半姓土御门?” 奴良鲤伴:“这个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土御门的人没什么好人就行了,全疯了。” “是吗。” 奴良鲤伴扛起弥弥切丸,“嘛,总之,下个月鬼节的时候我帮你给耀哉要个清闲,去干活吧。” 锖兔干笑着,真不想干不该干的活。 加班这种事,可是全迦勒底都在抗拒的。 奴良鲤伴:“行了,我话说完了,今天早上等着给你送的早饭吧。” “那您可别忘了。”锖兔差点眼神死,“不送了。” “嗯嗯,别送了,去休息吧。”奴良鲤伴大方的挥手,“这两天留在本部吗?” “不一定,如果有任务。” “有任务的话就托鎹鸦去一趟花开院吧,这两天我一直待在那里了。”奴良鲤伴把鎹鸦捯饬醒,“记住味道了?” 性命受到威胁的鎹鸦极通人性的忙不颠的点头。 “那就送过来就行了。” 在确定奴良鲤伴走了之后,锖兔回了房间。义勇还在睡,睡相很好,只是除了总是习惯性的把人给抓在怀里放不开之外。 义勇慢慢睁着眼问道,“人走了?” “走了,继续睡吧,不是说让你好好休息。”锖兔脱掉带上了凉气的外套,进了被子。鲑鱼萝卜被吃了这种事,不太适合让义勇知道,能拖到明天就明天再说吧。 “我们拉了勾了。”义勇盯着天花板。 “嗯。” “所以你不会丢下我。” “当然不会。”锖兔拿手盖上了义勇的眼睛,“赶紧休息,明天指不定还有什么任务。” 义勇听话的闭上了眼,只是在被子里的手抓住了锖兔的浴衣。 第二天一早,锖兔顺利的看到了义勇颤动的眼瞳和灶台上丰富的早点,但是就是没有昨天晚上专门留出来的鲑鱼萝卜。 “没有了,鲑鱼萝卜。”义勇看了眼灶台,去看锖兔,又看了眼灶台,又去看锖兔,来来回回几遍,仍旧不愿意相信留出来的鲑鱼萝卜就这么没了。 锖兔就猜到发现鲑鱼萝卜不见的义勇绝对会炸,没想到会气到委屈成这样。 一眼都不看那些看起来就很好吃估计也非常好吃的早点,就直奔着自己那空了的碗,拿给锖兔看。 奴良鲤伴,果然是个能给人添麻烦的。 锖兔安慰着义勇,“没事没事,没了再做。你看,对方吃了你的鲑鱼萝卜,这不是送来这么多早点吗,还有一些点心。” “鲑鱼萝卜味的?” “……没有这个味。” 义勇终于接受了对方吃了他的鲑鱼萝卜之后给他送了这么多的早点的事实,“两顿。” “……两顿,给你做。”锖兔头疼的把人塞到小桌前,“先吃。” 吃着吃着,义勇又觉得不对,“锖兔怎么知道是偷吃的人送的?” “总不能是有人善心大发看见厨房里什么都没有才给你送了这么多一看就是先做出来的早点?也只能是昨天晚上偷吃了鲑鱼萝卜的人了吧。” 啊,差点翻车。 “是小偷。” “……嗯,是小偷!”锖兔很听话的把自己刚刚的称呼纠正了过来,“是个很麻烦的小偷。” 还剩下不少的和果子以及不少的点心,锖兔把这些全部打包起来,留下一部分路上吃之外,剩下的全都准备拿去蝶屋,分给蝶屋的孩子和炭治郎他们。 鎹鸦传来了下一个任务点的消息,义勇和锖兔再次出发。等到下次回来,就该开始准备训练炭治郎了。 没有什么是比实战更快增长的办法了。 锖兔摸着怀里试图装死的鎹鸦,“别闹了,快点去,把信送到鲤伴先生那里,还能赶紧回来。反正你早晚都得去,一直在这里磨磨蹭蹭的,一点都没男子汉气概。” 这一次鎹鸦没在装死,一个蹦起来就向啄锖兔,它是女孩子!它是女孩子!它是女孩子!为什么要男子汉!为什么要男子汉!为什么要男子汉! 凭什么! 它一个可怜的女孩子要承受这样非人哉的折磨。 但是,想起昨天的“威胁”……算了,还是去吧。于是锖兔的鎹鸦终于扑闪着翅膀飞向了远处。 在一旁的义勇的鎹鸦悄咪戳的松了口气,这一次能有一段时间的清闲了。总要时不时得回应对方两句,太难为它这个上了年纪的鎹鸦了。 锖兔跟着义勇一起出发,这一次的任务点是在宫城。根据鎹鸦的说法,让十多个鬼杀队队士全部折戟的,估计是个下弦。 也不知道是个下弦几。 鬼舞辻无惨最近应该没怎么补充下弦鬼吧。 目前也才刚刚死了一个下弦五。 蝶屋里,炭治郎还在进行机能恢复,因为锖兔的红宝石里的魔术治疗,在床上躺的时间也短,恢复起来也快。只是柔韧性这种事情,真的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出来的,韧带什么的只能强拉。 被强行拉筋的炭治郎快要疼哭了,看那个表情。锖兔留了一份放在训练室里,坐在木桌前准备接下来训练反应能力的栗花落香奈乎弯着嘴角看着他把一包点心放在她边上。 “香奈乎,这个是送给你们吃的点心,要记得吃哦。”锖兔说完之后看了看努力拉筋的三个蝶屋照顾人的小姑娘和神崎葵,“这些点心记得吃掉,都不是经放的那种。” “谢谢,”神崎葵有些搞不懂对方的意图,明明没怎么见过的人,居然对他们这么好。 “炭治郎的我放到你们房间里了,训练完了回去的时候再吃。等这次任务结束,你的机能恢复训练应该也差不多到了可以接受我给你安排的训练的时候了,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是!锖兔桑,请平安回来!” 另一包点心放到了他们的房间里,锖兔便向屋外走去。蝴蝶忍转过身来:“锖兔先生又来看望炭治郎吗?” “嗯,炭治郎看起来恢复了不少,”锖兔点点头。 “接下来又有任务了吗?” “啊,宫城那边疑似有下弦鬼出没,必须得早点处理才可以。”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祝锖兔先生武运昌隆。” “谢谢,忍小姐。” 锖兔转身向着蝶屋外走去,龟甲纹的羽织将少年貌的锖兔衬的成熟了不少,蝴蝶忍的笑意消减了几分,说起来,富冈先生和锖兔先生在那田蜘蛛山的对话,现在在想想,总觉得是出了什么疏漏呢。 锖兔先生这么无所谓,是有恃无恐还是觉得没有必要? “义勇,我们走吧。” 第33章 宫城县栗园郡。 宫崎县的山岭很多,四处都漾着翠色,按照鎹鸦说的,那只鬼应该是在在这一片行事。可是家家户户都没有任何陷入了危险的自觉性,并且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真的很奇怪啊。”锖兔和义勇走在街道上,“完全没有任何的传闻或者是什么说失踪的情况,完全不应该是一个正常的有鬼的情况发生的正常的地方。” “正常?” “如果是经常容易死人的地方,说不定就这么过去了。但是这样寻常人生活的地方,居然一点传言都没有,那就奇怪了。” 锖兔皱着眉头,这下麻烦了。 现在除了下弦五之外,也就只知道下弦壹的血鬼术是和梦境有关,但是其他的几个下弦,完全不了解。再加上现在也没有听到过什么传闻,现在只能说是摸黑找鬼,什么办法都没有。 锖兔走向了另一个方向,“天色也不早了,先找个旅店住下来吧。” 义勇环顾着周围,确实如锖兔说的那样,没人是担心会突然失踪或者突然消失。 “请问客人要几个房间呢?” 义勇:“一个。” 锖兔去看义勇,义勇认真道,“方便。” 锖兔点点头,这样行动起来也容易,“那就一个。” 锖兔和义勇坐在床上,“一会儿出去看看有没有线索吧。” “嗯。” 晚间的风吹过,走在亮着路灯的道路上,两个人都时刻警惕着可能会出现的鬼。 不保证是不是鬼是有目的的不断换着地方作案的,但是鎹鸦传来了消息,那么很大一部分可能这便是鬼留驻时间最长的地方。 有可能是下弦的情报信息都是主公大人亲自整理的,产屋敷一族敏锐的直感在这方面一直发挥着很重要的作用。 第一天晚上并没有什么收获,两个人回旅店休息了会儿之后,又准备去附近的山林里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一到了树林里,锖兔径直开启了气息感知。没有鬼的气息,唯一能够感知到的,是地面上随意搁置的尸骨。 “怎么了,锖兔?” 锖兔叹了口气,“我只感知到了一些残余的尸骨,并没有鬼的踪迹。再继续看看吧。” 他们向着再后面的一座山走去。 越往深处,树木横亘的枝桠越多,他们小心的拨开有些尖锐的树杈,将藏在草丛中的灌树草棘砍断。 然后继续前行。 义勇倏地停下了脚步,过去拨开晃动的叶子,“锖兔,你看。” 锖兔看过来,被叶子遮住的上面沾染了一点点的血迹,树干上有日轮刀横劈在上面的痕迹,断掉了的一截刀尖被义勇捡了起来。 “鬼在这儿片地方没错了。”锖兔靠近了些。 他们又向前走了走,锖兔闭上眼睛,固有技能【气息感知】—— 在那里。 锖兔向着东边跑去,义勇跟在后面。 躲在林地中的人听到突然在耳边炸响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心脏猛的揪了起来,难道是那个下弦三?不对,现在是白天,而且他特意找的树林稀疏的地方,让阳光能大面积的透过来。那个鬼一看就谨慎的很,肯定不会在白天过来。会不会是野兽? 难不成要被吃了? 如果是人的话多好啊。 如果是人的话,就能得救了。 心脏扑通扑通的,手里只剩下半截的日轮刀,还能撑下去吗…… 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难道要这就是他的死期了吗。 啊啊,还没看到富冈和锖兔把最终选拔的事情说开之后的场景呢,怎么能就这么死掉了。 村田不由得悲从中来,他这段时间怎么就这么容易碰到下弦呢,上一次在那田蜘蛛山是,这一次在栗园郡也是。 难道应该庆幸,一直都没有碰到过上弦吗,不然的话现在连等死都不用,直接完蛋了。 村田只觉得天旋地转一阵头晕,成为鬼杀队的剑士之后,早就猜测到了有这么一天,但是还是不想死啊。 果然,在死亡面前,人总是这么懦弱。 村田尽全力的去呼吸,调动呼吸法,让自己的血流速度减缓,少流点血,手里的半截的日轮刀被握紧。不管是谁!总要试一试,想要活下去。 就算是下弦鬼,在他眼里也没有一群柱们可怕啊。 想想那田蜘蛛山之后柱合会议上面对九柱他都熬过去了,都过去了……现在想想又好想哭了啊。 在心里默念着可以的,能够做到的,日轮刀的刀柄越握越紧,他努力的抬起手,虽然做不到像是富冈、锖兔、炭治郎他们一样,施展出那样华丽的水之呼吸,但是他好歹也是个呼吸法的剑士,总要试一试的! 锖兔过来的时候,看到村田之后连忙出声,“村田,村田,你还好吗?” 本来旋转着的视野中突然冒进来一片不属于天空的蓝色,肉粉色的头发还有那张狐狸面具,太熟悉了,那让人安心的颜色。 得救了啊。 耳畔恍惚间听到了“还好吗”的声音,村田努力地点点头,逼着自己的嘴巴发出声音,“我还好。” 锖兔看了看村田的伤势,腿上的伤口极其严重,除此之外就是腹部还在渗血的四道大口,一看就非常严重。 “村田,保持好呼吸,清醒点,我马上带你去山下找医馆。” 义勇看了看掉在一边的只剩半截的日轮刀,帮村田捡了起来,跟在锖兔后面,以防止村田再出什么意外。 等他们到了医馆之后,医馆的大夫吓了一跳,没见过受伤这么严重的人了这些年。 锖兔:“医生,请务必救救他。” 医生讷讷的点头,“我尽量。”伤得这么严重,就算是止血也很困难,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身体素质很好,很坚强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包好了伤口,医生已经累了个半死,他这些年都没在见过这么可怜的人,实在是太惨了点。 在医生去前面拿药的时候,村田一直强撑着睁着眼睛让自己不要睡过去,“锖兔,富冈,这里的是下弦三。” “下弦三?” “嗯,我很确定他的眼睛里写着下弦三,还是他划开我肚子的时候看到的。”村田一直在说,“他极其擅长速度,还有血鬼术·疾瞬,能让他在一瞬间转换位置,以及另一个血鬼术,一直与疾瞬一起使用的,血鬼术·鬼钩爪。非常的危险,你们一定要小心!” “因为日出的原因,他不得不先逃掉,但是他说不定还会再去那个地方找我,你们可以在发现我的地方守株待兔。我太弱了,也只能做到这一步,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也不知道那只鬼是不是还有别的招式。” 义勇:“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接下来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锖兔突然感动,义勇突然会说话了怎么回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义勇在救下炭治郎的时候的原话也是这个。 锖兔:……放弃了,不该有所期待的。 接着,义勇将半截的日轮刀拿给村田,村田一个激灵,牵动了伤口又疼了起来,“这个……?” “你的。”义勇看向他。 村田干巴巴的道,“它不是已经断了吗?” 义勇看了看剩下的半截的长度,“还可以防身。” 锖兔扶额,“义勇。” 义勇不解的去看锖兔。 锖兔:“他现在在医馆,又是白天,防什么身……” “晚上呢?晚上的话,很危险。” 村田:“我觉得……富冈说的也没错……就留下来吧,真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还能挡一会儿。” 声音越说越弱,也觉得自己这个样子不拖后腿已经是好的了,哪里还有能力去保护别人。 “没关系的,那只鬼交给我们吧。你安心养伤。” * 无边血月下,木质的地板上站着一个身着和服的女性,她俯瞰着层栏叠架的宛如堡垒般的无限城。 黑色华艳的和服曳地,涂着丹蔻的指甲,以及染着朱色的薄唇,若不是红梅色的竖瞳有些森然,已然足矣比肩甚至超过吉原花街最美艳动人的花魁。 鬼舞辻无惨没有让鸣女在他身边,而是一个人站在这儿。 如果问他现在作何感想,他只能说: MMP!MMP!!MMP!!! 听见没,MMP——! 别的不说,他只是一个偶尔喜欢穿着女式的和服、热爱古典传统、偏好复古的产屋敷家的一个次子,上面有个哥哥英年早婚,刚生下来的小侄子辉利哉让他兴奋了一个月。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他,产屋敷无哉!上有兄长继承家业,下有小侄子后继有人,怎么浪不都随他了?反正产屋敷家的产业的股份也有他一份,吃穿不愁。 啧,这才刚给小侄子过完了一周岁的生日,陪着两个小侄女玩了一会儿皮球。正准备收拾收拾行李准备四处旅游…… 结果,就因为天音嫂子送的一个染着红梅印的信笺…… 这下行了,旅游还没还地,先换了时间。 直接跑到了大正…… 在悄咪咪的看了几眼,也可能很多眼的这个家伙脑子里的记忆之后,差点吐出来的产屋敷无哉在心里默念一切都是虚无,一边默默忍受,一边开始想念起自家大哥。 耀哉虽然有些时候是坑了点,但是关键时刻还是贼拉靠谱的。 ……这个叫什么鬼舞辻无惨的家伙,好像和产屋敷一族有极深的怨念。八成产屋敷一族也忍不住想弄死他。 所以他不敢。 就算是自家老宅的位置他清楚在哪儿也不敢去那边看看。 产屋敷无哉在心里哭唧唧的叼着手帕,面无表情的想着,如果能回去,绝对要对天音嫂子给的任何东西都检查一遍祛除危险。 神官家的女儿,真可怕。以后找爱人,能避过去就避过去吧…… 他想小侄子了啊—— 还有耀哉家的雏衣和日香了—— 鬼舞辻无惨,名字反派连做法也反派的家伙…… 这到底算怎么个情况啊! 第34章 在确保村田不会再出什么问题并拜托了医生暂时先照顾村田一晚上之后,锖兔和义勇又一次重新回到了那个地方。 在发现了村田的那里。 入夜。 一切都陷入沉寂,只有偶尔的两声鸟类的“咕咕”声。锖兔和义勇两个人都把手搭在了日轮刀上,随时准备出手。 突然间,自然流转的风声变了。 像是被人突然斩断的布匹,带起一阵轻浪。 两个人同时拔刀动手。 本来是过来看看那个可恶的猎鬼人死没死的,居然又碰上两个不长眼的猎鬼人,他运气可真好,先弄死这两个,然后再去郡上,把那个受伤严重的猎鬼人给吃掉。 他一边喃喃着可恶可恶可恶,还得在跑一趟郡上,然后稍稍侧头,一晃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原地。 锖兔和义勇背靠背而站,警惕着高速移动起来的下弦叁。 “你们是比不上我的速度的!血鬼术·鬼钩爪!” 义勇迅速的架起日轮刀,在格挡的时候,与下弦三的四根尖锐泛着金属光的利爪摩擦出“呲啦呲啦”的声音。 锖兔半垂下眼睛,手中的日轮刀稍稍倾斜,下弦三速度在他的眼里越来越慢,固有技能【通透世界】,这是在呼吸法常中之上的境界,能够清楚的看到人体体内的血液流动,能够看到丝里分明的筋肉,能够更快速的预判敌人的动作,也能够更加清晰的找到对方攻击的路数进行回击。 义勇挡下了来自下弦三的攻击,下弦三立刻转而去攻击锖兔,“血鬼术·疾瞬!” 锖兔的手动了,手肘向后划去,随后抬起向着前方一个角度竖着刺去,“水之呼吸柒之型·雫波纹突刺。” 速度齐快的下弦三猛地睁大了眼睛,日轮刀已经直直的插进了他的身体,义勇脚步变换,“水之呼吸玖之型·水流飞沫,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击。” 尚未反应过来的下弦三便被制住身体的下一刻,脑袋便已经分家。 带有三个叉号伤疤的鬼眼睛瞪得很大,显然无法相信,身为下弦三的他,就这么轻易地死在了猎鬼人手里。明明昨天晚上那个猎鬼人还是一个他可以随意折腾肆意耍着玩的家伙。 锖兔和义勇动作格外默契的甩掉刀刃上粘上的血渍,然后一同收刀。下弦三已经化作碎片只剩下半个头了,锖兔看向义勇,“回去吧。” “嗯。” 两个人回到旅店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去医馆接人。 到了医馆,医生还在啧啧称奇,村田的恢复速度。能够使用呼吸法的剑士都要比一般的人有更强的体魄和更快的恢复能力,这些都是呼吸法和为了习得使用呼吸法而更大量的锻炼体魄相互导致互相推动的作用。 虽然现在还是一动就疼容易伤口开裂,但是已经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锖兔本来想背着村田会旅店再休息一天再回去,但是义勇一下子站在了两个人中间,“我来。” 炭治郎就算了,要是连别人都随便背的话,不同意。 到了旅店,店家问道,“再要一间房间?” 锖兔点点头,“麻烦可以安排到我们之前的那个房间的旁边吗,朋友受伤了,这样也方便照顾。” 店家点头,“可以。” 村田反应过来:“你们两个住一间?” 义勇稍稍侧了侧头,“你也想和我们住一间?” 村田一个寒颤,噫,“告辞!” 产屋敷无哉在发现已经夜里之后,一下子就觉得视角突然变换,不再是鬼舞辻无惨在的无限城,而是自己现在住的公寓。 现在是白天,也就是说,他是在晚上的时候到了鬼舞辻无惨那边的白天! 他赶紧飞快的换好自己的衣服,提上鞋就下楼打车去了产屋敷家的本家老宅。 雏衣和日香抱着皮球想让他跟她们接着玩,产屋敷无哉很抱歉的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抱歉啊,雏衣,日香,我还有事情找耀哉和天音,等这件事情弄清楚了,我再陪你们玩好不好。” 雏衣和日香一同点点头。 “小叔叔不能反悔。” “不反悔,我怎么可能对着我的两个小公主失约呢。”产屋敷无哉可是非常宠爱自己大哥家的这两个小姑娘。 嗯,可以确定,这是就连辉利哉这个产屋敷家的长孙都没有的待遇。 毕竟长孙要承担的东西也有些多。 玩的时间自然也就少了。 产屋敷天音坐在屋内泡茶,如白桦林的妖精一样美艳圣洁的女人微微低垂着头倒茶,嘴角自然地勾起,茶水倒好后,她直起身子,“无哉是有什么事吗?” 产屋敷无哉:“天音,我要给你说件事情!” “什么事情。” 产屋敷耀哉在里间走出来,“无哉不是说要去旅游吗?今天没走?” 产屋敷无哉丧气的做下来叹气,“这件事情不解决掉的话,我别想着去旅游了。” “发生什么了?”产屋敷耀哉好奇道。 “就是这个。”产屋敷无哉拿出那支红梅印的信笺,“天音将这个给我之后,我昨天晚上就突然跟离魂一样去了另一个地方变成了另一个人,我的手里就是拿着这枚红梅印信笺。等到那边天黑的时候,我又回来了。而我回来的时候,也刚好天亮。” 产屋敷天音思索了下,“这个红梅信笺是给这次参加辉利哉一岁生日的人准备的,但是其他人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会不会是你和那个人因为这个意外的媒介,所以你进入了那个人的身体?” “天音……”产屋敷无哉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就不……怀疑一下我说的真假吗?” 产屋敷天音给产屋敷耀哉倒了杯茶,“无哉在这方面不会胡说。而且,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无哉,你把那个人的事情说一下怎么样。” 产屋敷无哉点点头,“那个人叫做鬼舞辻无惨,我在他的记忆里发现,他是鬼,杀了好多好多的人,而产屋敷一族则是全力想要找到他并且试图斩杀他的存在。简直……” 产屋敷无哉捂住嘴,生怕自己再吐出来,鬼舞辻无惨记忆里那些东西实在是太过于恶心,对于他来讲。 产屋敷耀哉则是将茶杯放下,声音带上了些许的郑重,“无哉,你确定那个人是鬼舞辻无惨?” “确定!他……穿着女士的和服,但是他能够随意变化,还能伪装成小孩。”产屋敷无哉越说越糟心,“总之,特别特别!煎熬!在他身上活动的时候。不过我觉得,他应该察觉不到我的记忆!只能我看到他的!” “无哉,产屋敷一族在平安年代开始,一直到大正年代,确实是在以斩杀鬼王作为目标且不断地进行着的。而鬼王的名字,就是鬼舞辻无惨。”产屋敷耀哉缓缓道,“这个,到现在为止也只有历代家主才会知道的。” “什么?真的有这个人的存在?” “天音是神官的后人,多多少少也和神秘侧有些关联。”产屋敷耀哉说道,“也是在斩杀鬼王的时候,产屋敷一族有了和神官的后人结婚的习惯。” “那你和天音是两情相悦还是因为这个习惯?” 产屋敷耀哉和产屋敷天音对视后浅浅一笑,“当然是互相爱慕。” 产屋敷无哉眼神死:“不好意思,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总之,这件事情容不得疏忽,天音。” 产屋敷天音点点头,“我回去联系一下父亲大人他们,询问下解决这种情况的办法。” 产屋敷耀哉:“那这些天你就留在本家吧怎么样,顺便看看那是个意外还是会继续下去。” “也行。那这段时间就在你家蹭吃蹭喝了。”产屋敷无哉说完之后站起来向屋外走去,“雏衣,日香,我们来玩了。” 产屋敷天音看着门口陪着两个孩子玩的无哉,“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 “天音?” “一般能够通过意外的媒介出现这样的事情的,大部分都是因为那个人是他的前世……无哉的前世怎么会是鬼舞辻无惨……” “他是无哉,不是鬼舞辻无惨、曾经产屋敷一族斗了一千年的鬼王。”产屋敷耀哉说道。 “嗯,他是无哉。” 产屋敷无哉在院子里陪着两个小姑娘玩皮球,玩累了之后拿着雏衣拿来的皮筋,给她们两个编头发,时不时哼个歌讲个小故事。 刚才还着急忙慌的事情,一下子抛到了脑后。 今天晚上睡着的时候,产屋敷无哉又出现在了鬼舞辻无惨的身体里,翻看着昨天晚上的鬼舞辻无惨的记忆,发现对方并没有察觉到有另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身体里。 产屋敷无哉松了口气,这就安心多了。 只是对于这个突然召集下弦这件事有点懵,这鬼怎么就开始召集下弦了? 算了,反正这个和他没啥关系。 下弦三被斩杀的消息通过鎹鸦,很快传到了本部和柱们的耳朵里。 “又是一只下弦?富冈这段时间运气还真好啊。” “不愧是富冈,非常不错!” “富冈先生好厉害啊,咱也不能落下!” “啧。” 第35章 这次任务之后,在确定村田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之后,两个人在和村田告别之后便准备回本部。 回到本部准备向主公大人说明这次的任务,就看到坐在缘廊上,旁边搁着弥弥切丸的男人,对方在见到锖兔和他身侧的人之后挑了挑眉,带上了些玩味,像是找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那天晚上就知道锖兔和这个人是在一起的,现在终于见到了真人。水柱,富冈义勇,在剑道天分上和小家伙不相上下倒是。 “回来了?任务怎么样?”奴良鲤伴端着茶,边上的托盘上是样式多种的茶点。 “主公大人呢?”锖兔对于对方这过分自来熟的做法很是无奈。 奴良鲤伴:“在接受治疗。这是给你加班的报酬,开心不开心。” “……”锖兔眼睛微微睁大,“什么意思?” 奴良鲤伴指指里面,“意思就是说,有个人已经准备好了送你的加班费用,怎么样。” “如果是我想的那样……”锖兔倒吸一口气,“那还真的是太感谢鬼灯大人了。” “所以,你只需要把接下来的那段时间空出来就行了。”奴良鲤伴敲着脑门,“还真是麻烦啊,先认识一下接下来在这边和你一起行动的人吧。” 锖兔点点头,看向了在一边的几个人,“我是麟泷锖兔,鬼杀队甲级队士,接下来请多指教。” 产屋敷天音缓缓的走出来,身边跟着一个穿着白色狩衣的男子,“安德院诚音。”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穿着木屐,上身却是衬衣加羽织的男子。 “花开院本明。” “神道,阴阳道,妖怪,地狱。”奴良鲤伴并没有丝毫的防着锖兔身侧的那位,说到哪个就指一下哪个,“这下齐了。接下来工作的几个部分。” 这可不是工作,这明明就是加班。 锖兔眼神死。 奴良鲤伴拿起自己的刀,“京都这边交给你们了,妖怪这边我会让他们消停着不出事,我还得回江户管事,没什么问题我就走了。” “下次再来的时候,小家伙,鲑鱼萝卜里的鲑鱼再放多点。” 锖兔一听瞬间觉得不妙。 义勇头一歪,眼神集中到了奴良鲤伴身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镜微微睁大了些,然后问锖兔,“小偷?” 锖兔:“……”这个真的不好回答。 义勇看着锖兔,眼睛里满是委屈。 奴良鲤伴:“喂喂,那天早上我至少是拿东西换的啊。怎么还被说成小偷了?那么多早点呢,不好吃吗?不好吃的话我去花开院家抗议他们的厨子。” 花开院本明袖子里的竹筒拿出,“果然是你啊,奴良组的二代目,是你把厨房里那些和果子全给偷走了。”语气清冷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怒气,加上另一边同样想动手的义勇。 “只是拿了你们家点吃的,用这么不客气?以前都没这样的吧。” 花开院本明可不管这些,施展咒术,“式神·水沫!”无数的水流汇集成三只苍鹰,只管动手不管说话。 “难不成拿的那些都是你的?那也太多了点啊。”奴良鲤伴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式神冲来,依旧调侃着。 “你以为呢!” 奴良鲤伴被苍鹰击散,变成了黑色的墨丝。 “滑头鬼的镜花水月。”锖兔挑了挑眉头,真不愧是能够将奴良组发展到最强大的奴良组二代目啊。 不只是镜花水月,滑头鬼最擅长的东西被他应用到了逃跑上,格外的滑头,“总之,交给你们了。” “哈哈哈哈,还真是没见过这位二代目这么狼狈的时候。”穿着白色为主调,以鹅黄色做点缀的上绣银色暗纹的黑发青年在里间出来,“真是有意思,这趟没白来。” 那人耳朵上坠着一个包浆润泽的铜钱,系着红绳,眼角的红纹令人好奇对方的身份,“我是白泽,是过来帮忙给送报酬的。这回那只恶鬼倒是挺慷慨的,虽然还是很压榨人。”白泽看向锖兔,打量起来。 “您是……” “嗯嗯,我是恶鬼那边的,”白泽看向产屋敷天音,“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还需要再压制一段时间。不过,这种来自血脉的诅咒,还是需要把源头祛除才好。” 刚过来就为了产屋敷耀哉的诅咒开始干活,而且什么都还没做,还没暴露本性,再加上把产屋敷耀哉的诅咒消减了不少,这份滤镜足够鬼杀队所有人都对他恭敬以待,将他奉为上宾。 “多谢大人。” 产屋敷家的双生子扶着主公大人出来,“今天天气真好啊,大家。” 一直在天音身边的安德院诚音稍稍弯了弯身子,花开院本明则是微微颔首以示对这人的尊敬。 锖兔和义勇则是按照鬼杀队的礼节,半跪下,“主公大人。” “义勇,锖兔,你们又一次斩杀了十二鬼月,真不错啊。” “主公大人,您现在……” 那大片的紫色瘢痕退回了眼角往上,锖兔和义勇同时期待的看向产屋敷耀哉。 主公大人点点头,“锖兔的消灾狐狸面具,确实是原柱鳞泷左近次的风格啊,还有那道在狐狸面具上绘着的疤。” 锖兔:“主公大人,您能看见了?” “虽然还是很模糊,但是确实是看到了。”这已经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他都已经完全没有再抱过希望了。 “太好了。”义勇嘴角也弯了弯。 “多亏了白泽先生,也多亏了锖兔。” 白泽摆着手,“这可和我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动了动手而已。不过,这个蔓延的速度和之前比起来估计会快点,注意着点,多休息就好了。” “麟泷锖兔,对吗?” “是。” 白泽满意地点点头,“那么,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什么?” “恶鬼说让我跟着你一直到鬼节结束,所以这段时间当然是你来安排了啊。” 锖兔:“……” 这个鬼神,过分的压榨劳力了啊。 “我正准备去蝶屋。” “那就带上我好了。” “你们好啊,锖兔先生,富冈先生。还有另外一位客人。”蝴蝶忍察觉到门口有人,看向他 们,带着不变的温柔笑容。 白泽眼睛一下子亮了,“锖兔,这边可以暂时住人吗?” 蝴蝶忍:“啊啦,这位先生是无处可去了吗?” 白泽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是啊,我是白泽,一个开汉方药铺的,不知道这位美丽的小姐愿不愿意收留我几天?” 蝴蝶忍轻盈的停在了几人面前,闻到了不可能属于认识的两个人的清苦的草药味,这位白泽先生,看起来没撒谎呢,除了药师或者常年喝药的病人,也不会有人会有这么浓郁清苦的药香了。 “可以啊。我是蝴蝶忍,蝶屋是我的宅邸,请多指教啊,白泽先生。” “白泽大人……” 白泽弯着眸子止住了锖兔的话,“只是找个地方住一段时间而已,那个恶鬼可是超级会使唤人的,非得让我看着这边的事情彻底解决才行。不然的话,他可是会砸了我的极乐满月的。” “忍小姐还真是又漂亮又温柔呢。”白泽看了圈蝶屋的布局,在蝴蝶飞舞的那处停留了一段时间后,很快地通过药理方面的知识暂时性的取得了蝴蝶忍的部分信任和好感。 正因为这份好感,蝴蝶忍目前并不介意这个人有些无礼的做法。她微笑着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白泽先生在药理方面真的很厉害呢。” “好歹是一家汉方药店的老板。” 锖兔:“那么……您就暂时留在这儿?” “嗯嗯,就暂时留在这儿就行。”白泽挥挥手,“你们去做你们的事情就好了。” 锖兔叹了口气,“这样真的能放心吗……”并没有之前鬼灯给他的鬼神的气息,反而更像是神明多一点。还有奴良鲤伴临走前塞自己口袋里的信纸…… “我们先回去吧,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就够累人的了。” 义勇看看锖兔,走到锖兔前面蹲下。 锖兔:“……怎么了?” “背你。” “不至于,还没累到不能走路啊。”锖兔无奈的笑起来,“快起来,赶紧回去了。” “不起来。” “……我可是很沉的。”锖兔拗不过义勇,只好趴到了义勇的背上。 明明只是心累,义勇有些时候实在的可爱。 蝴蝶忍:“那么,白泽先生这段时间就先住在这儿吧,我还要去看看病人们。” “需要在下帮忙吗?” “这个就不需要了,怎么能让主公大人的客人干活呢。”蝴蝶忍利索的关上门。 啊呀啊呀,再待下去,真的会想要不要把白泽先生先打一顿这件事了。毕竟,这位先生对待女性还真是殷勤的可以。 回去的路上,“抱歉啊,义勇。我隐瞒了你的鲑鱼萝卜是鲤伴先生吃的。” “没事。”反正已经被打了,可以翻篇了。 “回去之后,再给你做怎么样。” “好!” ———— 回到家,义勇把锖兔放下来,“先休息一会儿。” 锖兔拿出那封信,信上只有很简单的几句话。 【那只白猪一旦做些什么令人火大的出格的事情,尽管揍。不用客气。像是调戏女性或者要求对方和他交往之类的无法原谅的事情,可以直接斩了。】 锖兔突然沉默,这到底什么大的仇什么大的怨,还可以直接揍就行? 白猪…… 这种称呼让人怀疑,您到底是怎么把这位要求下来帮忙的了。 白泽…… 好像哪吒曾经有提起过,在他们华夏的神兽里面,也有一个名为白泽的存在? 第二天义勇还要再继续出任务,这次跟着他一起回来也是因为要把下弦三的事情详述给主公大人。 锖兔把自己的日轮刀拿给义勇,“这次虽然不能跟你一起,但是我的刀放在你那里,平安回来。” 义勇把两个人的刀鞘换掉了,“刀鞘就够了。” 锖兔则是去了蝶屋,已经耽搁了几天了,接下来还是要好好的训练炭治郎才行。 炭治郎正在自我训练进行突破,“锖兔桑!你回来了!” “嗯,机能恢复怎么样?” 炭治郎一下子萎靡了起来,“不管怎么样还是连香奈乎的衣角都碰不到,在反应力的时候,一直都是被泼茶。” “香奈乎可是能够保持常中的了,炭治郎还需要继续努力。”锖兔在角落里拿起了两把木刀,“来试试吧。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没什么事情了,我会尽全力训练你。” “是!” “善逸和伊之助呢?” “伊之助今天刚开始机能恢复训练,善逸明天开始也要开始进行机能恢复训练了。” “我明白了。在此之前,炭治郎,不能松懈。开始对练。” 蝴蝶忍站在台阶上看了两眼两个人的对练,“啊呀啊呀,还真是有活力啊,锖兔先生。”然后又回到了房间。 白泽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笑眯眯的坐在缘廊上喝着蝶屋的小姑娘送过来的茶,“不愧是年轻人。那位小姐,要不要一起来坐坐?” 香奈惠愣了愣,“您能看见我?” “嘛嘛,算是吧。”白泽眯着眼睛,“要不要喝点?” “我已经死掉了,没办法喝了啊。”香奈惠虽然这么说着,还是坐到了一边,和白泽一起看锖兔训练炭治郎。 锖兔又一次将炭治郎的木刀打掉,“到此为止,下午继续训练体能。” “是!” 炭治郎的汗出了一身,他抹了把头上的汗,然后准备回房间去休息会儿。 锖兔看着坐在缘廊上的两个人,“白泽先生,香奈惠。” “锖兔先生。” “你们在聊什么?” 白泽:“只是很简单的一些事情而已。香奈惠小姐这么美好的人,要不要留在地狱?这样的话,我可以去找你玩啊,说不定还可以——” “您不可以!”锖兔双手一握,日轮刀晕染着深蓝色的光,寒芒乍起,“鬼灯大人说了,一旦你做这种事情,便直接动手。” 白泽眼都睁圆了,“那个恶鬼居然还管我!他开什么玩笑!这又不是他的地狱!”这都不是地狱,他居然还管他!他以为他是谁啊!混蛋! 香奈惠保持着微笑,并将空间让开到了让锖兔合适动手的地步。 白泽注意到了锖兔的日轮刀,狐疑的望向锖兔,“活人?” “这样很冒犯人啊白泽大人。”锖兔青筋一蹦。 “宝具?” “……确实是。” “还有这种操作?”白泽摩挲着耳坠上的铜钱,凑近了点锖兔,“真是不可思议啊,活人能够升到那里吗?” “???” “抱歉抱歉,”白泽坐回去撑着头,“只是从未见过你这种样子的情况。”白泽眼角的红痕艳丽却出尘,“没想到居然能够见到座上的人啊。在幕府没落之后,就没见过够格升入英灵座的人了。嗯嗯,上次来现世的时候,那个樱色头发的小姑娘还真是给了我不小的印象。” “樱色头发?” “是啊,新选组的小姑娘。” “冲田小姐?” “你知道?可惜命不好啊。”白泽悲悯世人的感慨道。 “嗯,因为一场特殊的奇迹见过。” “哎呀?”白泽眨眨眼睛,“特殊的奇迹?听起来很有意思。可以将给在下听一听吗?意外的有些好奇啊。” “在此之前,您知道英灵座?” 白泽很快的回答道,“知道啊。怎么说呢……你知道梅林吗?” “……知道。” “我跟他差不多,不过是一个西方一个是东方的。” 锖兔立刻肃然起敬。虽然总是被罗曼医生称作是废物魔术师,念咒语的时候还会咬到舌头,比起用魔术更喜欢拿剑上去砍,但是,身为冠位caster候补的他,无论如何实力还是在那里的。 “都是一样的废物。”白泽轻快地勾起嘴角,“可惜那家伙跑去了阿瓦隆,也就少了个可以愉快玩耍的人。” 锖兔:“……”废物? “是啊,一样废物。那家伙只能看到现在,我则是只能看到过去,因为一直都活着,所以不被英灵座接纳。这还不废物吗?”白泽放下茶杯,“英灵座不是谁都能够格的也没错,不过,总是有些例外的啦。” 神兽白泽,知晓发生过的一切,同时能够占卜未来吉凶。说起来的话,他比那谁谁谁还是强了不少的。 对面的窗户上映出蝴蝶忍的影子,她正准备关上窗户。白泽看向刚才开始一直保持微笑只倾听就好的香奈惠还有锖兔,“那位小姑娘可是一直在向自己身体里面注毒,你们两个也不管管吗。” 香惠奈低下头,“那是小忍自己选择的,身为虫柱的她的选择,我根本没办法阻止啊……”生者和死者,哪有再交流的机会和资格。 “注毒?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知道?”白泽晃着脑袋,“那就是小姑娘自己的决定了。算了算了,反正死了之后你们两个都得去地狱。忍小姐如果愿意的话,来极乐满月打工也是可以的嘛。” “极乐满月?” “嗯嗯~全称是玉兔汉方极乐满月哦,我开的汉方药铺,就在东方神界和高天原的交汇处。”白泽笑着晃动着身子,铜钱耳坠也跟着一起晃动,“忍小姐的医学水平也很不错啊,非常适合呢。如果她愿意留下来的话。” “香奈惠也可以一起哦。一想到我的桃花源有两个漂亮的小姐在,实在是令人感动了。” 锖兔再一次默默地举起自己的日轮刀。 白泽:“香奈惠很疑惑吗?” 香奈惠点点头,“人死之后还可以自己选择做什么吗?”不是应该去什么天国或者地狱就获得审判…… 白泽神色稍软,像个长辈一样拍了拍香奈惠的头,微笑着温和道,“怎么可能呢。因为香奈惠和忍两个孩子都是救助了无数人,有着功德的孩子啊。所以才会有选择的权利,能够滞留在人间了结自己的心愿在前往地狱。 在阎罗殿审判之后,可以选择直接投胎啊,或者是留在地狱做个鬼差啊,也可以来高天原做个神使之类的,当然,我的桃花源也是欢迎你们的。 但是,如果是作恶无数的人,死之后只会被惩罚,然后等到刑期结束才有资格重新投胎。” 说完之后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去了蝴蝶忍的药室,“忍小姐~需要帮忙吗?” 香奈惠:“白泽先生……还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啊,总觉得他看什么都很通透呢,对待人也像是最温柔的长辈。” 锖兔:“是啊,只是在男女关系上据鬼灯大人说,是个烂人。” “哎?” “这个就不用知道了,鬼灯大人说他还没有人渣到真的对人类下手的地步。” “白泽先生不是人类吗?他跟我说他是神明……” “神明又不代表一定是人。” “这样啊。” 善逸和一伊之助的机能恢复训练都开始了,除此之外,他们也跟着炭治郎一起接受锖兔的训练。 一旦开始训练,本来还很温柔的锖兔一瞬间变得斯巴达了起来,表情严肃,对事严厉,同时对于训练结果非常严格。 完完全全,就是地狱。 但是,伊之助面对对方的嘲讽,完全地激起了斗志。而善逸……最后还是多亏了蝴蝶忍的帮助。 明明只是握住了善逸的手,语气微微上挑,“我相信善逸能够做到的,一直都最看好善逸君了哦。” 让善逸也拥有了继续训练的动力的蝴蝶忍拍拍手,笑的更开心了。 啊啦啊啦,还真是可爱的孩子啊。 结束一天的训练之后,三个人都是软着腿回去的。 锖兔桑在训练这方面,实在是太可怕了哇! “现在我们所流传下来的呼吸法都是来自于初始呼吸日之呼吸,衍生出来的五大基本呼吸则是炎、水、风、岩、雷,在这五种基本呼吸之下还有其他的衍生。炭治郎觉得水之呼吸做不到义勇那么强大也并不是因为自己天赋不够,而是相比起水之呼吸,你更适合的、应该是通过你们家的火之神神乐传承下来的日之呼吸。” “日之……呼吸……” “初始呼吸日之呼吸,你们家传承下来的火之神神乐就是日之呼吸。不过除此之外,我也不再知道些什么了。炭治郎的火之神神乐,很强,也因此,要求使用者拥有更高的身体素质。至于其他的,不如等之后再去问问炼狱,他身为炎之呼吸的剑士,说不定能知道一些其他的。” “嗯!” 一直到七月七的盂兰盆节,白泽用手抹过了锖兔的眼睛,“怨鬼和厉鬼都有可能在孤独地狱跑出来,身上会冒着红光或者紫光,这些的话,直接砍掉也不碍事。回家的那些普通的亡者灵魂则是白光,尽量不要误伤。至于那些作恶的妖怪,交给他们阴阳师就好啦。” 锖兔戴上了面具,手中的日轮刀也换成了自己的宝具。 对鬼拥有极强的肃正作用的日轮刀,在这个时候使用最为方便。 “那么,我出发了。” “一路顺风。”白泽微笑着挥挥手。 安德院诚音、花开院本明已经准备好了,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神道和花开院家的人。 花开院本明在腰间挂了至少十个竹筒,而安德院诚音则是拿着一把薙刀。 跟在花开院本明身后的一个短发的少年郎周围漂浮着几张绘着符文的符纸,“花开院武罗,请多多指教。我和你一起负责的地方是在北边。” 安德院诚音:“在下负责的是南边,尽可能不给诸位添麻烦。”作为修神道的神官,真要碰上敌人,实力并没有另外几个人强大。 实在是令人无奈。 “如果有危险的话,就像我们这边赶过来。” “在下明白。” 花开院本明:“花开院家其他人也都各自就位,南边那里是花开院分家八十流和爱华流的人,没有太过傲气,对待神道的人也没有太过的排外,合作便好。” “如此,多谢。” 月上中梢,冷月的清辉下不是清冷的神明,而是眼睛充血,周身都是地狱气息的恶鬼。锖兔这一次并没有拿着那把最终选拔之后锻造好的日轮刀,而是将与自己一起升华为宝具的,上面篆刻着“恶鬼灭杀”的、曾为水柱麟泷锖兔使用的日轮刀。 波涛在刀中蕴荡,刀刃的锋芒由恶鬼和试图作恶行凶的妖怪来尝试。 那是无边锋芒下冷凝而铸就的光辉,被击散成为黑色的雾气的厉鬼和嗜人的妖怪和在孤独地狱出来的凶兽。 花开院武罗的符咒每贴一张必然有一只鬼在符纸的雷闪中消失。“雷电正大光弘,不正是尔等邪祟的天敌吗。”花开院武罗的符咒用完一打接一打,“这可是和本明大人一起战斗的机会,可不能有任何的阻碍才行。” “天雷·闪连击。” 金色的雷电中,短发的少年郎的容貌衣服也被晕染上了一层金色,又在兜里掏出来不少的符纸。 “水之呼吸肆之型·打潮。”麟泷锖兔围绕在花开院武罗身边,将一同攻击过来的妖怪们全都斩杀。 本来想要施展金雷八门阵而来不及顾看周围的花开院武罗眨了两下眼睛,动作顿住了,他看看自己的符纸,再看看麟泷锖兔砍西瓜一样搞妖怪的动作。 emmm…… 他是不是应该弃符从刀? 听说,他们鬼杀队也有雷之呼吸,说不定可以考虑下? 花开院本明一个用完了的水筒砸过来,“武罗,不要分心。” 被完美砸中脑门的花开院武罗立刻摆正了姿态开始继续布阵。 花开院本明越过麟泷锖兔,“再过一段时间,把所有的厉鬼妖怪都引到武罗那里。” “明白了。”锖兔点点头,手上动作不停的继续动手。 花开院本明,花开院家未来的二十一代目,这一次被现任花开院当主选中过来主持花开院家在这次盂兰盆节中的行动,本身便是一种造势。 花开院家现任当主,身体已经无法继续下去了。因此,不只是花开院本明,只要是被认为有才能能够进入阁的花开院家的阴阳师,这一次全部都出动了,积累经验顺便攒波阅历。 花开院家的内阁,是花开院家最高的话语权的地方,不论本家分家,只要实力足够便能够进入,同家主的遴选方式一样。这便是花开院家保持传承的基础。 “可以了!”花开院武罗大声喊道。 “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锖兔引着被吸引过来的恶鬼和妖怪,向着花开院武罗奔去。花开院本明站在苍鹰上,又拿出一支竹筒,“式神·飞溅。”被水流拉拽牵扯着全都到了法阵中间,花开院本明满意勾唇。 花开院武罗站在法阵的阵眼中心,嘴角一咧,“说实在的,金雷八门阵布置起来还是有点困难啊。” 花开院本明踩在苍鹰的式神上,在锖兔将那些鬼怪全都引到阵法的那一刻苍鹰飞快且熟练地把人抓了起来,飞在空中,看着法阵启动。 花开院武罗两只手的结印合在一起,八个方向不断奔腾的雷电放出电花。 一看就挺可怕的,被沾上真的疼。 唯独站在阵眼中心的花开院武罗安然无恙,其他的实力弱的恶鬼已经直接被焚成了灰烬。 不仅如此,花开院本明不知何时又倒空了三个竹筒,锖兔看到不断有水流在苍鹰上落下之后嘴角一抽。 金生水之阵,布。 花开院本明同样布起法阵,腐蚀性的水流将试图逃跑的恶鬼又一次创伤。 仍旧有几个实力强悍或者天赋点点对了的妖怪厉鬼逃了出来,花开院本明御使着式神将锖兔扔到了妖怪逃窜的地方,“交给你了。” 锖兔安稳落地,借着跳下来的冲力像妖怪奔去,“水之呼吸肆之型·打潮!” 日轮刀上浮出的浪潮向着妖怪席卷而去,在面具之下的眸子沉稳而坚毅,更加迅速的攻击开来。 花开院本明落到了花开院武罗边上,“还能动吗?每次发动这个阵法之后就会精疲力尽,必须要想办法改良或者变得更强才行。” “嗨嗨,本明大人您还真是…严格啊……”花开院武罗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这个问题,他也有在很认真的改进啊。尤其是在知道,本明大人能够使用式神破军之后,他可是一直在努力,就为了追赶上本明大人,站在他的身后啊。 要是之前,现在可就已经累死过去了。 花开院本明在确定花开院武罗没事之后,便点点头,继续向着残余的厉鬼奔去。 收回刚刚使用法阵的时候的水流,然后放回自己的兜里,再拿出另一个竹筒,“金生水花阵。” 水色的睡莲不断地浮起来,然后攻击向那些妖怪。在这一轮的攻击结束之后,花开院武罗已经可以走动了。 锖兔的攻击凌厉不见削弱,花开院武罗在兜里掏出符纸,“我可是,早就准备好了。” 花开院本明:“金生水之流星。” 式神分解成一个一个的大水滴,然后如同瓢泼大雨一般迅速攻击对手,虽然攻击密度很大,但腐蚀能力稍有降低。不过,腐蚀能力可是可以通过另一种方式补充上的。 花开院武罗的符纸一张张附着在那些密集的水滴上,锖兔又一次被苍鹰式神给抓了起来。 这不就有了吗。 “锖兔先生,我们两个都不擅长近身攻击,还得麻烦你了。” “已经很厉害了,这种群攻手段。”锖兔让苍鹰放开他,“水之呼吸贰之型·水车。” 旋转着的圆形水筒减少了落地的冲力,与此同时,“水之呼吸肆之型·打潮。” “麟泷桑,这一片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向南方开始铺开攻击吧。” “可以,我没问题。”锖兔点点头,然后苍鹰的两只爪子上一边挂了一个人。 短发的少年扬着略显幼齿的娃娃脸,“你的刀法真厉害啊。” “你也很强。” 花开院本明站在鹰上,“你们两个,这是在商业互夸?” “没有!我对本明大人一片忠心!”花开院武罗立刻表示心意。 “刚刚还说不准是不是有人在想什么转头阵地的事情呢?”花开院本明声音中带上了调笑,“要上了。” “嗨欸——!!!本明大人你怎么知道的!”花开院武罗随着最后一声大叫被砸进了树林里,花开院本明:“这边交给他,我送你去另一边。” “可以吗?” “不会有问题的。那家伙,式神还没放呢,用的一直都是法阵。”花开院本明又向左边飞了点,“麻烦了。” “毕竟算是工作。”锖兔使用贰之型水车让自己安全着陆,向着那些妖怪冲去。 路上一个怀中抱着稚齢孩童的妇女,颤抖着不知所措,这些都是什么……好可怕……会被吃掉的吧…… 花开院武罗的雷电凶狠而绝厉,只剩下最后一个了,花开院武罗不可思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死?” 身侧的豹子式神对着那个三只眼的家伙虎视眈眈,花开院武罗再一次感叹自己的霉运,“这难不成是那种鬼啊?” 糟糕大发了。果然还是往麟泷桑那边跑吧。 花开院武罗一把趴到了自己式神身上,“霹雳,去西边!” 雷电覆盖的豹子低吼一声,载着自己的主人听话的跑走。 这也太可怕了,这个再生速度。妖怪受伤还得修养一段时间呢,真是太无语了吧! 鬼在背后不断地跟着,想要吃掉这个阴阳师,他看出了这个阴阳师对他没有办法,他还没吃过阴阳师的。说不定,阴阳师的味道更好,还能给他和稀血一样的好处。 “噫呀——不应该不跟着了吗!本明大人——!要死了啊!” 还站在苍鹰上处理恶鬼的花开院本明动作一顿,还这么中气十足,看来是没真出什么事。 “麟泷桑,有鬼啊!” 他们现在可不就是在斩鬼?等等…… 难不成是鬼杀队斩的那种鬼? 锖兔也听到了这一声,于是飞快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击。 花开院武罗舒了口气,就听见花开院本明脸色有点难看道,“这边也有几个。” “几个?” “有三个,应该是在不同的地方聚过来的,京都还真是容易聚集起各种的邪祟。” “交给我。”锖兔手中的日轮刀一紧,这次正好可以试试宝具解放,使用宝具日轮刀的话,一旦使用拾壹之型,也说不准后面的情况。 “本明先生,武罗先生,能拜托你们在集中起来一次吗?” 花开院本明:“剑士也能大范围的使用招式?” “自己开发出来的,也没多大范围。”锖兔利索的侧跃到了一边,同时砍掉了其中一只最近的鬼的手臂。 那只鬼看到熟悉的衣服之后咬牙切齿,“鬼杀队!” “真干脆,这个速度还有这个力道。”花开院武罗啧啧称奇,然后听他的,把耐劈的妖怪啥的全都拢了过来。 杀一个是杀,斩两个也是斩。 四只鬼其实都是被这次的百鬼夜行给吸引过来的,都揣着打算浑水摸鱼之后,趁着鬼舞辻无惨没发现的时候,再赶紧回去自己的范围。 却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了鬼杀队的人。 什么时候鬼杀队的业务这么广泛,广泛到还附带杀别的了? 除此之外,周围围上来的恶鬼妖怪…… “宝具解放。” 锖兔抬起刀,刀身侧开时,锖兔的面具被映照出来,随后刀身散发出幽蓝深邃的光,愈发强烈,逐渐化作了绝美的水花、水条直至水浪。 此生为斩鬼而存。此行为斩鬼而往。此刀为斩鬼而铸。 既如山上清风,又如海中暴雨。 “水之呼吸拾壹之型·岚。” 华丽而盛大。 花开院本明只觉得自己的眼前绽放起了一片大海,在这片汹涌的大海中,他只是其中一艘随波逐流还可能翻船的小舟。 迎接着天上的暴雨,还有起伏更加猛烈的海浪。 和他的水式神更加倾向于无声的攻击和控制不同,这是真正能够吞噬一切的大海。 花开院本明突然觉得,去学学这个好像也不亏? 锖兔释放完宝具之后认真的算了下他一次能放多少次,按照消耗精力的水准,大概是能够用四次。这次算是有差不多的认知了。 白泽跟着鬼杀队的隐一起走人,见到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帮个忙治疗包扎一下,因为这个可是有不少人类会受到波及呢。 蝴蝶忍也跟着出来了,由于盂兰盆节的问题,亡灵很容易受到波及,因此白泽建议香奈惠还是留在蝶屋不要跟着蝴蝶忍了比较好。 蝴蝶忍:“还好吗?”紫色的眸子温柔的注视着受伤的人,给他把伤口把扎好。 “这几年每年盂兰盆节都过得不舒坦,太难了,我都好几年没去参加盂兰节祭典了……”白泽哀叹着被鬼灯勒令工作的这几年,越想越气。 “等鬼舞辻无惨灭杀之后……小忍要不要考虑来我的药店工作?” “白泽先生的药店吗?”蝴蝶忍歪歪头。 “是啊,总是一个人的话,也会很无聊的啊。极乐满月地大,但是除了我就只剩下兔子们了。” “再说吧,未来谁能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对吗。”蝴蝶忍并没有答应下来。 白泽心想那可不一定,不过蝴蝶忍还没有死,按照规矩是不能说的。 整个凌晨都在斩鬼杀妖,一直到白天,惹事的少了点,多少能够休息一段时间,到了晚上即将十二点的时候。 白泽看着时间,笑眯眯的,“嗯嗯,工作结束了呢。” “现在就结束了吗?” “是啊,辛苦了。”白泽那食指点在了蝴蝶忍的眼角,放在她手里一颗药丸,“嘘——是给乖孩子的报酬。” “这是什么?” “如果能够用得到的话,这个可以清除掉你身上全部的毒素。我希望你能够用到。”白泽浅笑宴晏,“这段时间还麻烦小忍照顾了呢。” 凡是能够沟通阴阳两界的人,全都能够看到,在空中,坐在黄瓜上的黑色和服的男人牵着一排的茄子上面坐着的亡灵,路过月亮,向着地狱飞去。 所有人无一不是松了口气,这种活实在是太难办了。 花开院本明:“既然已经结束了,那么剩下的妖怪,可以直接动手了吧。” “只是休战了一天而已,凡事扰乱京都阴阳秩序的,要全部灭杀。”花开院武罗手心爆起电花。 “你们不累他们也累了吧……”锖兔收起日轮刀,打了个哈欠,“你们是直接回你们家?” “自然是回本家的,便不再叨扰鬼杀队了。” “那么,就在这儿告辞吧,”锖兔点点头。 第36章 回到水柱的宅邸,锖兔把自己塞进被子里就睡了起来。义勇慢慢睁开眼睛,连他都没有注意到,真的很累啊这一整天。 晚上的巡逻还要继续,义勇给锖兔把面具放到置物架上,然后将他的羽织脱掉。因为实在是太过于熟悉这个人的气息,锖兔一点醒过来的动静都没有。 这才拿好日轮刀出门。 义勇回来的时候锖兔还没睡醒,刚在外面买回来的吃的放到一边,等他醒过来在吃饭。 然后又去蝶屋看了一圈。 前段时间锖兔一直在蝶屋训练炭治郎,所以很好奇,想去看看。 * 一觉醒过来,锖兔看到了义勇买回来的吃的,不由一笑,吃了几个馒头。 然后起身,给义勇留了张便条便出去了。 锖兔去了主公大人的宅邸。 无论如何,不管付出怎么样的代价,他都想要让大家尽可能的活下来。也因此,自己所知道的东西,要全部告知才可以。 在主公大人温柔的眼神下,锖兔将事情说了出来。 主公大人和蔼的笑道,“本来就很惊讶为什么已经失去了生命的人能够再一次出现,我很高兴,锖兔愿意把事情说出来,告诉我。” “只要能够斩杀鬼舞辻无惨,能够让您不要再用那样的方式死亡。”锖兔拜了下去,“主公大人,我们一定可以斩杀鬼舞辻无惨,所以,请不要再用那样的方式离开人世了。” 主公大人依旧是笑着的,“谢谢你,锖兔,对我这个有着残破病体之人如此关切。” “主公大人……” 主公大人看着他,“之前白泽先生为我消减诅咒的时候,我也说过你的事情。” “嗯?” “他说他觉得,九柱的制度确实没必要破例,但是……” 一直跟在自己父亲身边的双生子中的日香,拿出了一件鬼杀队的制服上衣。 “这是……” “一个柱的身份,为什么不能是两个人一起担呢?”主公大人将那件钉有金色扣子的制服上衣推到了锖兔跟前,“锖兔,你愿意再一次成为水柱,作为有史以来第一次的双水柱,去保护人们,斩杀恶鬼吗?” 锖兔抬起头,看向主公大人,主公大人并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这是他已经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想法。说来惭愧,虽然知道之前的义勇一用一直被过去所束缚,而他也一直没有机会亲自和他好好谈谈。 但是现在,因为锖兔的出现,义勇开始能够继续向前走,可以不再像是断线的风筝,离群的孤单一个人。 “我明白了,主公大人。”锖兔又拜了下去。 这件事情,没什么好说的,但是既然是主公大人的希望,以及……义勇一直所惶恐着坚持着的想法,那么,他愿意再一次担任水柱,和义勇一起。 “杏寿郎已经前往那趟列车了,锖兔,你,还有炭治郎、善逸、伊之助,一起过去吧。下弦壹的话,我相信炭治郎他们就足够了,至于你所说的随后赶来的上弦叁,就交给你和杏寿郎怎么样。” “上弦鬼啊,这一百年里,鬼杀队还没有再和十二鬼月中的上弦鬼对上过。如果按照你说的,平均下来两个柱才能够斩杀一只上弦鬼的话,我相信,有你和杏寿郎,一定可以的。杏寿郎在柱中的实力也算是非常强的,再加上锖兔说所说的宝具,一定可以的。” “是。” 第二天义勇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锖兔的鬼杀队队服的上衣变了,普通队士银色的纽扣变成了金色的,金色的纽扣在锖兔穿起来,格外的华丽。 义勇眼睛一亮。 这件事情鎹鸦已经通知了所有的柱,水柱正式成为双水柱。 不管别人是什么想法,反正他知道之后挺开心的。尤其是看到锖兔穿上了和他一样的金色纽扣的制服的时候,整个人都冒出了小花花,高兴值达到了顶点。 “义勇,你回来了。” 义勇一把抱住了锖兔,“好看。” “有吗?只不过是扣子变了而已。”锖兔拍拍义勇的后背。 这一次完全没有理解,义勇说的好看,并不是指的制服,而是穿着象征着柱的金色纽扣的制服的锖兔。 在义勇松开他之后,锖兔把枣红色的羽织拿了出来,“义勇,把羽织换掉吧。” 义勇愣了愣,看到布包里的单色的羽织之后有些怔忪。 这是……送给他的吗? “义勇,我既然已经在这儿的话,那么,你已经不需要再继续背负着我的性命和责任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你已经说过了。”所以,我一直相信你,你会陪着我的。 但是义勇拒绝把羽织换掉。 “这一半是茑子姐姐,这一半是你,你们两个,都在保护我。”义勇抓着羽织,不想把羽织换掉。 “锖兔在保护我,不是责任。”义勇摇着头把羽织重新包回了布包里,“以后还是会穿,这个我不想换。” 茑子姐姐和锖兔,不只是责任,还是一直都在保护他的人。他们会一直在他身边,所以,绝对不换! 绝对不要把锖兔丢掉。 锖兔一时语塞,不过,“既然你能够分清楚到底是责任还是支持着你的信念,那么,不换就不换。” “好。” 锖兔准备把羽织收起来,却被义勇手疾眼快的抓进了他那边。看架势就是,不肯给的那种。 义勇浅浅的勾起嘴角,低垂着头,看着白色的布包,这是锖兔送给他的,要好好收起来。 锖兔失笑:“……我去放到柜子里,我现在都和你一起住了,这个放哪儿,你放还是我放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也拒绝。 “义勇,我明天要去出任务了。” “什么任务?” “炼狱已经过去了,无限列车的受害人数一直在增加,现在已经超过了四十人了。那里不只是下弦壹,还会有上弦叁过来,如果只有他们四个的话,我担心会出事。” 义勇:“明天,用我的刀鞘。” “好,”锖兔点头,“厨房里还有鲑鱼和萝卜吗?我去给你做鲑鱼萝卜。” “有,还买了别的。”如果家里有锖兔的话,那就是家了,能够让人愿意去经营的家。不再是一个人,留在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锖兔去了蝶屋没门口,和已经整装待发的三人一起前往西边的无限列车。 “锖兔桑——!”炭治郎看到门口的带着狐狸面具的少年之后,惊喜道,“锖兔桑也跟我们一起参加这次无限列车任务吗?” “是啊,炭治郎,善逸,伊之助,这一次要一起加油啊。”锖兔声音清朗。 “嗨!” 四个人一同向着西边的方向走去,无限列车在那边,也是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鬼的地方。 他们到了列车站。 锖兔干笑着看着伊之助激动地指着列车说这到底是什么生物。 “这是列车,是用来运载人们和货物的工具,人类在科技上的发展从现在开始可以说是一日千里的哦。”锖兔拉住了某个把列车认为是这片土地的主人,并试图去向列车挑战的伊之助。 还有善逸,一脸无语的说着,“这是火车,你不知道吗?” “工具就像是我们以前用的马车牛车之类的,伊之助,冷静一点。” 炭治郎此时也茫然懵懂的看向锖兔,“锖兔桑,他难道不是这片土地的守护神吗?” 善逸和锖兔同时变成了豆豆眼,守护神?…… 善逸:“不,这是列车,我都说了吧,是交通工具,运人的……你们两个乡下人…” “列车?这就是乌鸦说的那个吗?” 锖兔点点头,“没错,所以我们应该买票上车了。” 然而这边还没说完要去买票的事情,列车站的保卫员已经吹着哨子跑了过来。 “你们在做什么?” “啊,这些家伙带着刀。” “警官!去叫警官来!” 善逸对于这种情况最为了解,也很清楚警官过来之后会是什么情况,一下子扯住了伊之助的脖子,“不妙!不妙不妙不妙!” 锖兔也拉过去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炭治郎,“快点跑!” 明明只是简单的买票就能上车的事情……现在火车都快准备出发了…… 善逸还在生气,“都是因为伊之助才遇到了□□烦!给我道歉!” “哈?!说到底为什么我们要躲开警官啊?” 善逸:“……” 锖兔:“因为鬼杀队并不是官方承认的组织啊,其实是不能堂堂正正的带着刀到处走的。在乡下或者警官并不怎么严格的地方还好,但是一旦是这种比较关键重要的地方,就必须要遮掩起来。 鬼这种东西,和大家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还有可能发生混乱。所以,我们必须要好好遮掩一下才行。” 锖兔他们已经在上车的车门到了火车的车尾,正说着,他听着车尾发动的声音还有已经开始预热的烟气,“善逸,先不要抱怨了,火车快启动了。” “啊啊啊————!!怎么办啊!!!” 锖兔:“跳上去吧!只能逃票了!” 伊之助和炭治郎率先跳了上去,锖兔拽着善逸也跳了上来。 “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有逃票的时候。” “锖兔桑经常做列车?” “大概是因为我的任务总是从北边跑到南边,又从东边跑到西边了吧。”锖兔笑道,“而且,列车不是很方便吗,最短的时间走最长的路,然后再过几个镇子就能到任务所在的地点。” “可是……钱……” “之前是把一块宝石当掉了。现在的话是一直花的义勇的钱。花费在赶路上的时间可比斩鬼的时间还要长呢。”锖兔感叹道,“果然还是要怎么方便怎么来啊。” 善逸:“锖兔桑对这些很熟悉!” “还可以吧。”锖兔吹着风,“其还是还有些不可思议的。”从现在开始到未来,发展的这么快。到未来,从这种并不是很快的速度到跨越洲际也只需要花费十几个小时。 “接下来的任务,可不能松懈才行。”锖兔看向车厢,会很危险啊。 “锖兔桑,那我们接下来呢?” 锖兔:“去找炼狱,和他汇合。看看他 第37章 锖兔已经感知到了炼狱所在的车厢的位置,向着那边走去。 炼狱所在的车厢里人并不是很多,他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吃列车上免费的便当。前面已经放了不少的吃空了的便当盒。整个人都散发着“好吃好吃好吃”的感觉。 “炼狱。”锖兔喊了声在吃东西的炼狱。 “呦!麟泷。还有三个少年!”炼狱精神的声音一听就给人满满的安心,要不然的话,这三个孩子也不会现在就扑过去超级满足。 “你们要吃吗?” 锖兔坐到另一边的座位上,满是无奈。 不过炼狱还真的很受这三个孩子的欢迎啊,不管是在哪儿。 炭治郎一直记挂着火之神神乐,但是炼狱也并不知道多少,虽然对日之呼吸有些印象但是也只是一点。 “灶门少年的刀是什么颜色的?” “黑色的。” “这可不太妙啊。”炼狱想了想,“至今我都从未见过持有黑刀的人成为九柱,就连你今后要继续钻研什么样的呼吸都不知道。” “这个没关系,锖兔桑已经给我说过了。”炭治郎对此并没有感到气馁,“我会继续将父亲传承下来的火之神神乐继续下去的。” “灶门少年!” “啊?嗨!” “做我的继子吧,我会关照你的。” 锖兔突然一顿,把自家孩子提了过来,笑容温和,“炼狱,我家师弟我和义勇教就可以了,怎么就需要你来关照了?”mmp,不管是哪个炼狱都这么想让自己孩子成为他的继子,真不要脸! 炼狱哈哈一笑:“是嘛。” “是的。”炭治郎还茫然着就被扔到了另一边的座位上,和锖兔靠着,防火防盗防炼狱,想从他眼皮子底下抢师弟,怎么这么美。 “麟泷,你现在的表情很不好。”炼狱非常直爽的指出来。 锖兔呼出了口浊气,也不想想是谁的锅啊,“如果你不再惦记我师弟的话。” 伊之助是第一次坐火车,什么都觉得很好奇,把他再窗户口伸出去,“好快!俺也要下去跟他比试比试。” “你个傻子!”善逸飙起了高音,“就算是傻也要有个限度啊!!!!!” 炼狱:“危险!说不定鬼就在哪里出现了。” “鬼?”善逸愣了愣,“我还以为是坐这辆列车到有鬼的地方,所以说鬼就在这辆列车上??????啊啊啊——————放我下去啊!!!!” “善逸,”炭治郎无奈的扒拉着不知是飙起高音还想着下车的善逸,“不要这样。” “炭治郎————” 炼狱:“就因为这辆列车上已经失踪了四十多个人了,先后派遣来调查的剑士们也都是去了踪迹音讯,所以身为九柱的我还有麟泷才会出现在这里。” “九柱?” 炭治郎看向锖兔。 锖兔点点头,“因为主公大人的要求,所以这一届的水柱是双水柱,不过是我还是义勇,都是水柱。” “好厉害啊锖兔桑!”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注意着点才行。” 过了一会儿,列车员走了过来,“请让我看看你们的车票确认无误。” 炼狱把车票拿给检列车员。 列车员正打算向炭治郎他们要求查看车票的时候,在列车员的背后出现了一个非常奇形怪状的鬼。 炼狱将列车员向后推去,“列车员先生,请后退。现在情况紧急,就不要纠结我带刀的问题了。” 车厢门口刚刚出现的鬼,有人看到之后瞬间心脏提起,这是什么样的怪物。眼睛、嘴巴,全都移了位置,还有四处横插的尖角…… “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现啊……” “看来是血鬼术将你的身形遮掩起来了,但是你既然敢出现,那么,这把日轮刀必然让你灰飞烟灭。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炼狱速度很快的在他所站的地方到了鬼的位置,鲜红的日轮刀划开了鬼的脖子。 三个人全都被这样炼狱给震撼到了。 “好厉害,炼狱大哥!请收我们为徒吧!” “还有我!” “俺也要!” “好啊,我会罩着你们的!”炼狱对此全都非常痛快的接受。 锖兔突然出现在炭治郎身边,手按在炭治郎的肩膀上,语气柔和,“炭治郎,我刚刚好像没听清楚你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锖兔桑拾壹之型也非常厉害了!” 炼狱:“?” 自家师弟当着训练他的师兄的面见异思迁怎么办,就是训练太少了。 慢慢的睡意袭来,锖兔睁开眼睛看到了笑着的义勇,他吃着饭团,一边拉着锖兔,“锖兔,快点,麟泷师父他们都在等你呢。” 义勇…… 锖兔一把抱住了这个还小的孩子,手臂在颤抖。义勇不解的看着一直是以男子汉自居的锖兔,“给你。” “啊?” 刚吃了一半的饭团让义勇拿给了锖兔,“你不是饿了吗?先把我的这一半吃了吧。” 锖兔突然就哭了。 “锖兔你怎么哭了?这样一点都不男子汉啊。不过,穿着这件衣服的锖兔,很好看呢!” “是吗……以后你也会穿上的。”这个梦境对于精神力强大的锖兔来讲并没有同化为应有的年龄和衣服,现在的他还穿着鬼杀队的队服,金色的扣子和头上斜带的面具,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 这是梦啊。 不然的话,这个年龄的义勇可不会出现。 “锖兔?” 又被拉进了怀里的义勇更懵了,饭团也不吃,还不回去,到现在又开始拉着他还哭了…… “义勇,我应该陪着你的。” “你不就在陪着我了吗?” 锖兔帮他把嘴角的米粒擦掉,“以后如果我突然消失呢?不能再陪着你的话,你会怎么样?” 义勇不明白为什么锖兔会说这种话,“那你还会回来吗?” “……如果回不来了呢?” “那就把你找回来。” “如果我还能回来呢?” “就绝对不让锖兔再离开了,如果你还要走的话,我跟一起走。”义勇帮锖兔擦掉眼泪,“我们两个肯定不会分开的。” “嗯。”锖兔的手臂慢慢松了松,然后他松开了义勇,“谢谢,义勇。”日轮刀还在腰间,他把义勇扭过身子,“你先回去,然后我再去见你。” “那你快点,给你留饭团。” “好。”锖兔在确定义勇走远了之后这才拔出日轮刀,插进了自己的胸口。这样的场面,不太适合让义勇看见啊。 这是梅林之前说过的,最快的一种离开梦境的办法。 手腕上被绑了绳子,现在已经断掉了,另一半的绳子系在另一个女孩的手腕上,锖兔皱了皱眉头,把手腕上的绳子圈扯断。所有人都还没醒,而与他连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也慢慢的醒了过来,她手中拿着一根长针,在睁开眼睛之后狠狠地扎向了锖兔。 锖兔抓住了她的手腕,取走了她手里的针,“为什么要动手?” 女孩咬着下唇,不说话,试图挣脱锖兔。 锖兔把他放开了,“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看到了。” “什么?” “我看到了!”女孩仰起头,“那个小男孩是你很重要的人吧!为什么不肯留在梦里!如果是在梦里的话,什么都有,什么都会实现啊!你所失去的,你所希望的!” “确实,他对我很重要,如果有一天需要我为了他放弃我的性命也可以。”锖兔笑了笑,“但是,我更清楚当下我需要做些什么。” “抱歉,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这个人,很悲伤吗…… 女孩抿住了嘴唇,“那位大人说,如果我们能够把你们的精神之核破坏掉,就会赐给我们美梦,实现我们的愿望。” 精神之核? 那他的精神之核应该是他的灵基才对。一般人根本找不到的。 但是,其他人就不确定了。 “你知道怎么叫醒他们吗?” 女孩摇摇头,“那位大人没有说。” 每个人的时候手腕上都通过一根绳子连接着一个普通人。他们全部都沉浸在睡梦中。 祢豆子在箱子里爬出来,看到大家都在睡觉,于是去推炭治郎,一直推一直推,但是就是不醒。 看向锖兔,她记得锖兔,是在那个地方一直帮助他们的人,祢豆子拉了拉锖兔的衣袖,“嗯、嗯…”指着炭治郎。 锖兔摸了摸祢豆子的头发,“祢豆子,现在大家都醒不过来了,你能把他们叫醒吗?” 祢豆子眨眨眼睛,不懂。 “去试试,把你哥哥叫醒。” 这次祢豆子懂了,她点点头,继续去叫炭治郎。 这些绳子将两个人连接在一起,如果直接斩断的话可能会出什么问题。 “祢豆子。” “?” “能不能拜托你留在这儿把大家叫醒?” “嗯嗯。” 祢豆子非常乖巧的点头。 “如果出现鬼的话,”锖兔看向那个女孩,“可以拜托你在窗户那里喊我一声吗?” “喂,我刚才是想要破坏掉你的精神之核的吧。” “但是你不是没有破坏吗?” “那是因为我也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快就醒过来了!你居然就那么痛快的在抱完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直接自杀!你是人吗!” “我确实是人。” “但是你听不懂人话!” “……总之,拜托你了。” “所以说你听不懂人话啊!” 在锖兔翻上了列车车顶的时候,女孩指着锖兔骂了一声。 第38章 列车顶上,穿着西装衬衣、发尾粉色的男人转过身来,那双青色的眼睛中写着下弦壹的,他的脸上印着黄色的方块。 “哎呀,你醒了吗?”下弦壹挥了挥手,“早上好。不过天色还早,可以在睡一会儿懒觉哦。”这么强大的感觉,是柱吗? 啊啊,斩杀柱的话就能够让无惨大人分给他更多的血,这样就可以向上弦发起换位的血战了。 “难得想让你们做个美梦,居然不领情。只要我想,狭雾山的那些人,可以全部都死掉哦。” “嗯嗯,这次就做一个所有人都在一起玩乐的梦吧。” 锖兔握紧了日轮刀。 祢豆子一直推不醒炭治郎,于是一个生气冲着炭治郎的脑门砸下去。 结果最后反而是祢豆子自己的脑袋流了血,炭治郎一点事情都没有。 祢豆子气呼呼的抓住炭治郎手腕上的绳子,使用了她的血鬼术。 血鬼术·爆血。 “人类对于美好事物的向往可是非常强烈的,为什么不继续睡下去呢?” 下弦壹魇梦问道。 “虚假就是虚假,再美好也不过是一时的。那些失踪的人,也都是在做梦的时候被吃掉了吧。” “是啊,感受不到痛苦,你不觉得很美好吗。”魇梦张开双手,其中一只手背上还有一张嘴,那张嘴起起伏伏,“乖乖入睡吧~” 血鬼术·强制昏睡催眠之呢喃。 这是下弦壹血鬼术。 锖兔又一次中招了。 啊啊啊,如果还是完整状态的英灵的话,这种事情应该就不会发生了。不过,自己的对魔力本来就很低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一次梦见了他站在义勇和麟泷师父身边,麟泷师父正在训练他们两个,真菰也站在一起,看他和义勇训练。 手里的刀换了角度,本来应该是先前劈去的刀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捂住了义勇的眼睛,“不要看。” 一下子逃脱了梦境,“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转。” 炭治郎终于醒了过来,那个女孩看到之后,站起来。祢豆子迷惑的拽住了她的衣袖。 女孩扯了两下,“放开,既然已经醒了一个,我回之前的车厢了。”说着,她自嘲的笑了,“梦都不让做了,还不得赶紧面对这可憎的现实。” 女孩慢慢向车厢走去。 炭治郎看到大家之后,满是惊讶,“这是怎么回事……大家……锖兔桑呢?” 祢豆子把锖兔已经去车顶找鬼的事情说给了炭治郎。炭治郎:“祢豆子,把这些绳子都烧断!” 锖兔的生生流转形成的水龙向着魇梦冲去,魇梦又一次发动了血鬼术,一次、两次、三次! 难道对他没有用处? 下弦壹看着锖兔冲过来,不对,有用的,他中招了!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在梦里第一秒将自己杀掉了。 这就是柱的意志力吗? 真是不可思议。 生生流转斩下了下弦壹的头,但是下弦壹还是没有死他与这个车厢一起,融合了起来!整个车厢的人,全部都成为了人质。 炭治郎也跳了出来,“锖兔桑!” “炭治郎。他们醒了吗?” “嗯,已经醒了!” 锖兔:“先回车厢,这只鬼和这这座列车已经融为一体了,车厢的所有人都成了他的人质。” “嗯!” 列车内,已经相继醒过来的大家开始应对起这些列车上不断丛生的,那个下弦壹搞出来的鬼,类似于他的□□的存在以保护群众。 炼狱的速度很快,在车厢中行进中荡起了极大的震动,他站在锖兔和炭治郎跟前,“具体情况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不过,身为九柱之一,居然在大家不断奋战的时候呼呼大睡,还搞成了现在的样子,还真是、想找个地板缝儿,钻进去啊!” 炼狱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就像是苏醒的猫头鹰,手中鲜红的日轮刀出鞘,“辛苦你们了。” 锖兔的刀划过一个又在列车内壁浮生出来的鬼的手臂,“醒过来就好。” 炼狱点点头,“嗯!这辆列车一共八个车厢,后面四个车厢交给我,麟泷,你和黄发少年和灶门妹妹在这四个车厢,至于灶门少年和猪头少年,去前两个车厢去找到鬼的踪迹,斩杀他吧!” 锖兔点点头,“就交给你了,后面车厢的人们的安全,前面四个交给我。” “当然!”一阵巨响,炼狱已经到了后面的车厢,准备以一己之力保护后面的车厢的人们,前面四个车厢,有锖兔在,他很放心。 “炭治郎,伊之助。” “啊啊啊——猪突猛进!!!” 伊之助一马当先,锖兔和炭治郎紧随其后。 “炭治郎,你是怎么离开梦境的?” “啊……把自己杀掉了。” “……真是熟悉的方式。” “锖兔桑也这么做的?” “一个废物魔术师告诉我的,这种梦境,自裁最简单。”尤其是对他这种对魔力为E的。 手中的日轮刀斩杀了一个又一个被制造出来的鬼,“炭治郎,只要是鬼就有弱点,并非是不相信他们,而是在后方,我来保证你们的行动不会出现任何的差池。前面的第一个车厢,是最有可能存在下弦壹本体的地方,去吧。” 他需要为了即将到来的上弦叁做准备了。 这一次,想要在他面前让他们不能全员回去,就算是上弦壹,也斩掉给他看! ——迦勒底—— 示巴观测中开辟出了一小块用来观测锖兔所在的世界。 “突然检测到锖兔的波动值突然变大!” 罗曼医生:“难道是已经对上鬼舞辻无惨了?” “不是。”达芬奇指向了两个曲折的线条,“魔力波动变化不大,看来是精神方面受到了影响。” “所以,你们两个到底在担心什么?锖兔是英灵,再怎么样也是英灵!”达芬奇刻意不客气的很,“一个软绵绵的废柴,一个帮不上什么忙还有可能被吃掉的master,你们不要给我把自己代入进去啊!” 两个人同时脑袋一低。 非常抱歉! 第39章 “水之呼吸肆之型·打潮。” 水之呼吸的肆之型是最适合进行去群攻的招式,进行着如潮水般的变换和冲刷,祢豆子和善逸的工作量瞬间低了不少。 锖兔在将这边不断增生出来的鬼彻底刷爆了两次之后,便向着第一个车厢奔去。 有炼狱在,完全不用担心什么别的了。 狐狸的消灾面具将锖兔的冷眸遮住,迅猛入波涛的战斗方式,与炼狱的战斗风格不尽相同,但是又在某种意义上非常的相近。 第一节 车厢,说不定还要靠前。 因为一连打爆了两回,这边增生的速度也慢了不少。也无法排除可能是为了收缩力量让自己更好的面对炭治郎和伊之助。 第一节 车厢也没有,那就是前面的车头了。 锖兔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列车长说着“不准毁掉我们的美梦”,将自己手里的锥子捅进了本来担心他的炭治郎的腹部。 “炭治郎!” “我没事!锖兔桑!鬼的弱点就在下面的脊柱!”炭治郎摁住列车长的肩膀,说道。 “明白了,水之呼吸贰之型·水车。”这个时候先要斩杀鬼。 “兽之呼吸四之牙·碎骨细刃。” “火之神神乐·万里晴空。” 锖兔和伊之助的刀,再加上炭治郎的刀,三个人的刀同时向着那节露出来的脊柱砍去。 那节脊柱被砍断了,车头和 第一节 车厢的连接也断掉了。但是在车头和车身断开的时候,车身爆发出了大量的肉块,将车厢积压的不成样子,偏离了轨道,也翻到了地上。 锖兔一把抱住受了伤的炭治郎将他圈在怀里,自己一个人承受住了翻车时候的压力,掉在地上的时候,不禁发出一身闷哼。 “锖兔桑!你没事吧!”炭治郎捂着腹部爬起来,连忙去查看锖兔的情况。 锖兔有气无力,“还好,就是被晃得有点眼花。” “……”炭治郎的脸一下子红了,“非常抱歉,锖兔桑!” 锖兔锤了两下头,站起来,“去看看祢豆子还有善逸,我去找炼狱。先把人都救出来。” “嗯。” 刚说着,炼狱已经过来了,“看来你已经能够做到全集中·常中了。不错不错,这可是通往柱的第一步。” “蝶屋那边一个月的训练都做不到,炭治郎还没那么没有天分。”锖兔凉凉道,“炼狱,你果然对我家师弟有什么非分之想?” 炼狱的表情一点变化没有,依旧是爽朗的笑着,“你在说什么锖兔,我怎么会有非分之想呢?只不过,你真的不觉得这孩子很适合做我的继子吗?” “不,他更适合做水柱的继子。”锖兔非常直白,“想要继子,你看伊之助,还有善逸,天分全都非常不错,不要只盯着我师弟。炭治郎。” “啊?是!” “你现在这儿休息一下,我去列车那里把人救出来。” “嗯!” 炼狱在锖兔往那边走去,“麟泷还真是不喜欢我啊。” “……可是,锖兔桑也没那么讨厌炼狱大哥!” “真的吗?我还以为他上来就这么针对我,是非常讨厌我呢。” “……可能……”是因为你一直在锖兔桑面前,说让我做你继子吧。 炼狱指点着炭治郎让他将呼吸法集中到受伤的血管上,然后止血。“真遗憾啊,灶门少年,真的不来当我的继子吗?” 炭治郎无奈道,“不了吧,谢谢炼狱大哥。” 伊之助也在不断地救人,把人在车厢里扒拉出来。 突然间,一股比之下弦壹还要强大的力量向着他们的方向过来,越来越近。 锖兔心中一凛,上弦叁。 过来了。 上弦叁——猗窝座。 锖兔飞快得向着炭治郎的方向跑去,绝对不能让猗窝座将炼狱杀死。 现在离太阳升起的时间不长了,如果可以将他留在这儿…… 锖兔和炼狱一起站在了上弦叁的面前。猗窝座就那么气定神闲的落在了地上,唇角带笑,即使是看到了在他面前一个疑似是柱的人之外又来了一个看起来实力接近柱的人,也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炼狱和炭治郎同时在心里想到,这下麻烦了。 不过,他们这边有两个柱,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猗窝座在确定炼狱和锖兔身后的带着花札的少年之后,挥起拳头越过了锖兔和炼狱,向炭治郎攻击而去。 炼狱和锖兔的日轮刀一人一边。 炎之呼吸贰之型·烈炎滔天。 水之呼吸捌之型·滝壶。 猗窝座的左臂被炼狱的贰之型自中间起劈成了两半,另一只手臂则被锖兔劈下。猗窝座震惊之余反应奇快,接连向后跳了好几步。 两只手臂顷刻间恢复好。 这就是上弦叁的再生能力和压迫感。 这就是柱的反应能力和力量。 “还不错。”即使是被断了手臂,猗窝座也丝毫不见慌张,甚至有闲心点评着锖兔和炼狱的力量不错。 “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对一个伤员出手。” 猗窝座:“因为我觉得他有可能妨碍到我们接下来的谈话。” “你想跟我谈什么?就算只是初次见面,我也已经非常讨厌你了。” “是吗?我也非常讨厌弱小的人类。光是看到弱者,都足以令我作呕。” “看来我们的价值观似乎完全不同。” “是吗,我有一个很棒的提议。”猗窝座觉得这个提议非常不错,“你也变成鬼如何?” “不可能!” 锖兔:……还有这一出? “只用肉眼就能够看得出来你的强悍,你是柱对吧?这股斗气明显经过了千锤百炼,已经接近至高的领域。真有意思,明明你们两个都是柱,我却对你感到厌恶非常,那个戴面具的。” “真巧,我也对你厌恶非常。”锖兔同样答道。这是非常正常不过的,他的宝具本来就是对恶对鬼的特攻加成,完完全全对立的两个,怎么可能喜欢的起来。 “我是水柱、麟泷锖兔。” “我是猗窝座,你呢?”猗窝座看向炼狱杏寿郎,比起锖兔来讲,他对于这个发梢红色的男人更加的好奇和期待。 “我是炎柱、炼狱杏寿郎。” 猗窝座指着炼狱,“那么杏寿郎,让我来告诉你,你为什么至今仍未抵达至高的领域吧。因为你是人类,是会死亡衰老的人类。成为鬼吧,杏寿郎,只要成为鬼,你就可以有更长的时间去磨砺自己,多少年都不成问题。” “无论是变老还是死亡,都是人类这种脆弱的生物的美好。也正因为会年老,会死去,人才会如此可爱、而且高贵。强大这个词汇,绝非只能用来形容□□。无论你问多少遍,我的回答都一样。我的价值观和你完全不同,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我都不可能成为鬼。” 锖兔轻轻的笑了笑,“不愧是你,炼狱。” “这算是夸奖吗?” “算吧,如果你能够不要再打我家师弟的主意。” “那还真是遗憾啊,”炼狱的回答依旧直爽,“你还是不要夸奖我了。” …… 果然,柱之间的感情还是放弃吧。 猗窝座的手摆出了一个拳法的姿势,“是吗。既然你不肯成为鬼,我就杀了你。” 术式展开——破坏杀·罗针。猗窝座的脚底下展开了雪花般转动着的形状。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炼狱的日轮刀上开始向上延伸起了火炎。 两个人同时冲了出去对在了一起。 锖兔将自己拿着的日轮刀放到了炭治郎身边,“先替我照看。” “欸?” 刀鞘别在腰间,这是义勇的刀鞘,即使他们不在一起出任务,但是他会一直陪着他。 手中金色的灵子不断地凝实。 墨蓝色的刀身,洋溢着海浪的湿咸,六边形的刀锷还有黑色的刀柄。 刀身上铭刻的“恶鬼灭杀”在黑暗中却闪着光芒,在猗窝座看来那么的刺眼,令他不安,又让他感到恶心。 水柱——麟泷锖兔常年斩杀恶鬼所佩戴的日轮刀升华为的宝具。 鬼的属性越强,自然特攻的力量也更强。 四个字的刀铭是鬼杀队自成立之时起便坚守的信念,刀身无论是断过多少次、重新磨铸过多少次,恶鬼灭杀一直都是他们最初的执着的动力,即使最终有可能被鬼杀死。 “哦?这算是什么,突然变出来的刀?”猗窝座随意的擦了擦胳膊上的血,“你以为凭这个就能杀死我吗?” “那么,试试不就知道了。”锖兔握紧了刀柄,银灰色的眸子里尽是冷凝的郑重和决心。 “炼狱,一起。” “嗯。”炼狱与锖兔一同向猗窝座攻击而去。 第40章 猗窝座却对于又增加的一个对手截然不惧。 “真是不忍心你们这些拥有天赋的武者们丑陋的老去!所以在你们还年轻的时候,就这样死去吧!” 破坏杀·空式。 肆之型·炎浪滔滔。 陆之型·扭转漩涡。 猗窝座仅凭借着在空中挥出拳头的气劲便与他们错开了距离。跟跃到前面去的猗窝座有了不小的距离。 炼狱主动与猗窝座之间缩短了距离,锖兔则是向着猗窝座可能后仰的地方借力跳去。 “为什么不变成鬼呢?如此出色的反应能力还有着赏心悦目的剑技,杏寿郎,只要你一死,他们就不复存在了。还有你,你们都非常适合成为鬼啊。”猗窝座稳住身子,眼睛里流淌着欣赏。 锖兔踩在树干上横劈向猗窝座,“只要还是人,就注定了会死亡。” 水之呼吸捌之型·滝壶。 绝美的水之呼吸,与炎之呼吸截然相反的美丽。但是猗窝座内心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让这把刀割到他的身上,不然的话会很危险。 炭治郎撑起身子来,这个时候实在是太像了。就像是那田蜘蛛山,义勇先生和锖兔桑站在他的身前保护着他,现在又变成了炼狱大哥,一直都是站在他们的身后。 什么都做不到。 什么都做不到! 总能做点什么的,站起来啊!灶门炭治郎! 锖兔:“炭治郎,不要动,小心伤口裂开。” 猗窝座的右拳砸向了锖兔,“不要在意弱者啊,要好好战斗才行啊,拿出全部的实力来吧。” 炎之呼吸伍之型·炎虎! 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转! 破坏式·乱式! 炼狱在猗窝座攻向锖兔的时候将日轮刀横在猗窝座前,一个人承接下了猗窝座的攻击,“麟泷!危险!” “水之呼吸玖之型·水流飞沫。”水流飞沫的步伐更加的轻盈,生生流转形成的水龙向着猗窝座的脖子砍去。 猗窝座一脚踢开了炼狱,后仰下身子躲开了锖兔奔着他脖子来的一刀,胸腔被砍的极深。 猗窝座捂着胸口,他胸口的伤口现在还留着血,完全没有复原的意思。 猗窝座的神色终于变了,“那把刀,是什么情况?” “就是这么个情况,专为斩鬼的刀。” 炼狱的肋骨折掉了三根,在看到上弦叁身上无法恢复的伤口之后立刻转换了战术,他调动呼吸法维持行动,“麟泷,继续攻击,我掩护你。” “还行吗?” “当然的了。”炼狱的声音和神情不变,“身为九柱之一,可不能只看着你自己战斗,这点伤口算什么。” “那就好。”锖兔的面具不知何时耳朵碎掉了,他把面具摘下来,嘴角的疤痕还有那双银灰色的眸子,都极其显眼而生动。 面具上的碎口看得人不爽,炭治郎喉结上下动了动,那个面具,锖兔桑可是非常珍惜的。 锖兔叹了口气,要不是这个面具能修复,他绝对要疯了。 他把面具戴在胸前,手中的日轮刀角度变了。 气场也变了。 宝具解放。 刀上开始闪烁起蓝色的光芒,对恶属性和鬼的攻击加成的日轮刀上,开始涌现出华丽的浪涛—— 水之呼吸肆之型·打潮。 这是锖兔第二次解放宝具,手中的刀光芒更胜。 携卷着浮世绘的浪涛向着猗窝座奔袭而去,猗窝座胸口处的伤口还在汩汩的向外冒着血,虽然不比人类眼中,但是刚刚的伤口足够让他在面对这样比之前的威势还要强烈的招式,忍不住生出了些许的退缩之心。 被那把刀砍伤,伤口会直接无法复原,如果真的被砍断的话,会死的啊。 猗窝座在成为鬼之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生出过这样的想法了。 面对这把刀,和更加接近他的水柱。 猗窝座最终没有选择正面对抗。 破坏式·空式。 日轮刀划开了猗窝座的衣服,割裂了他的胸口,斩断了他的手臂。 还不够! 锖兔强行扭转刀的冲力,继续向后退的猗窝座砍去。 猗窝座咬牙,这样下去他说不定很有可能死在这里。开什么玩笑。 破坏式·乱式! 只靠着剩下的一只手,用拳头挥出的气劲飞快的向着高空飞去。 深入骨髓的伤口让他的行动愈发的不便,那把刀,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的刀会造成无法复原的结果。 他可是上弦啊! 在日轮刀滑出的轨迹上,留下了丝丝的水花,锖兔收力卸掉刚刚的压力后,再一次冲过去。 炼狱也跟着一起。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击。 锖兔战斗的速度更快了。 再这样下去不行,猗窝座眯了眯眼睛,再这样下去,别说无惨大人说的要杀掉柱了,那个带着花札的小子,他都不能解决掉。 两个柱的压力对于他而言不算很严重,尤其这两个还是在和下弦壹战斗耗费了不少体力之后的柱,但是偏偏,那把日轮刀,诡异的非常。 让人感到非常的火大。 也令他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天快亮了。 炎之呼吸玖之型·炼狱! 炼狱和锖兔再一次呈现出了围攻的态势,“炼狱!天快亮了!就算是豁出多大代价也要拖到天亮!” 猗窝座也发现了他们的目的,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再往里一点,再往里一点,就有树林让他躲起来了。 “宝具解放——水之呼吸拾壹之型·岚!”锖兔的刀又一次绽放出了更加强大的水浪,一边水之呼吸,一边是炎之呼吸。 都是极其强大的招式。 躲不开。 如果躲的话,那么就距离能够遮蔽太阳的树林更远了。 两个人的速度更快了,只差一点,就能够留下上弦叁,绝对不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但是炼狱的招式还能够让他正常速度的愈合,但是如果是那个水之呼吸的小子,绝对不可以! 如暴风雨的招式密集而强大,以及另一边正如其名一样的火炎布满的炼狱。 太阳已经开始透出了一丝丝的光。 对于猗窝座而言,时间俨然不够了。 猗窝座把目光投向了炭治郎和伊之助,锖兔瞳孔缩了缩,猗窝座是想对炭治郎他们动手。 “炭治郎——!” “灶门少年!” 两个人同时喊道。 炭治郎握住了日轮刀,双手握紧,“火之神神乐·烈日艳阳。” 刚刚帮不上炼狱大哥和锖兔桑的战斗,那他现在也更不能成为他们的累赘,让他们想要拦住上弦叁的想法成为空谈。 伊之助也动了起来,兽之呼吸四之牙·碎骨细刃。两把齿刀架起,小弟都战斗起来了,他这个老大怎么能落后腿。 …… 太阳出来了。在后面冲过来的还有锖兔的日轮刀,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击。 炼狱支着日轮刀,一直看着猗窝座的情况。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 他站起来,抬起日轮刀,炎之呼吸伍之型·炎虎。 两个柱接连不休的战技和太阳慢慢升起来的速度,猗窝座终于再无法承受住。 在他所惧怕的太阳光下,在他感受到威胁的日轮刀下,在他一直想要将其变成鬼的炼狱杏寿郎的剑技下。 成功了。 他们成功地斩杀了上弦叁。 锖兔松了口气,跌坐到了地上,笑了起来。他松开日轮刀,日轮刀很快的化作了灵子。 接着,他拿起挂在胸前的面具,碎裂的耳朵那里慢慢的恢复,又一次变回了那个完整崭新的狐狸消灾面具。 已经白天了。 三个小孩子全都哭着扑向了炼狱和锖兔,“你们两个能没事实在是太好了!” 被野猪头套拱到脸的锖兔,又想笑又心累,“你们伤得也不轻,等隐过来,赶紧回蝶屋治疗吧。” 炼狱:“麟泷,这次谢谢你了。” “这是主公大人的决定,我只是遵从任务过来了而已。” “如果只是下弦壹的话,完全不会出动两个柱,虽然不知道主公大人为什么会这么安排,但是还是要谢谢你。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在的话,恐怕会直接死掉吧。” 炼狱的眼角还在流血,“再深一点可能左眼就废掉了。” “别这么说,炼狱。”锖兔看向他,“像个男子汉,继续向前才对。” “你说的没错。既然如此,我会好好关照灶门少年他们的!” “……”炼狱杏寿郎,有些时候也是个知道搞事的家伙。 站在远处的两个人,锖兔看了过去。 那位穿着粉色和服,头上戴着和猗窝座术式展开时的雪花一样的发饰。眼中含泪,但是嘴角却是带笑的姑娘。她盘着可爱的发髻,双手拉住了他身边的另一个人。 锖兔深吸了口气,“看来你也找到自己的人性了。” 粉色的头发和刻着上弦字迹的橙色眼睛已经变回了人类时的模样。黑发、蓝瞳,穿着黄色和墨蓝色两色的和服。 在这两个人的后面,还有两个更加年长的人。 他们也在慢慢的走过来。 锖兔向着猗窝座的方向走去。 炼狱:“麟泷?” 锖兔:“抱歉,我还有点事情。” 猗窝座看着已经走过来的穿着黑色羽织的中年人,“老爸……你没事了?你现在还难受吗?” 被猗窝座称为父亲的中年人神色柔和,“爸爸已经没事了。谢谢你,狛治。” 猗窝座、或者说是狛治,眼睛里不自觉的湿润了,他跪了下来,“对不起……老爸……对不起……到头来我还是没能重新做人……” “那又怎么样呢。”白色道场服的另一个中年人同样慈爱的揉着狛治的短发,“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你老爸的儿子,师父的弟子。就算是死,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不过,很抱歉……我们是没办法带你去天国了……” 穿着粉色和服的姑娘抱住了狛治,“能够看到狛治哥哥变回原来的样子,真的太好了,感觉好欣慰……欢迎回家,夫君……” 两个人对着哭了起来。 “恋雪,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没用,到头来一个约定都没有视线……我求求你,求求你们,原谅我吧!” 另外两个长辈则是站在一边,能再看一眼是一眼。 被猗窝座吃掉的人的灵魂全都散在一边,锖兔打通轮回道的通道,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走进去。只剩下他们四个了。 “叙旧结束了吗?” 锖兔出声打断了两个人最后的见面。 狛治看着这个砍掉自己脖子的人,突然心情复杂,不过,该做的还是要做的,“麟泷锖兔,谢谢你。” “不客气,职责所在。”锖兔点点头,“你们该走了,心愿已了,该去黄泉了。” “黄泉……?” 锖兔:“是啊,负责审判人类一生的罪恶和善良的地狱所在。鬼会直接去阎魔殿判刑,另外三人,如果想的话可以直接轮回,或者走正常程序。你们怎么选?” 恋雪:“那我能跟着夫君一起去吗?” 锖兔:“如果你想的话。轮回道那边有狱卒,你们直接说就好了。”反正之前也有这种例子,还让他开始了加班。 “谢谢您,麟泷先生。”恋雪扬起轻松的笑容,“狛治哥哥,就让我再陪你最后一段时间吧。” 看着他们四人踏进轮回道,锖兔没再想解释别的。例如说为什么看起来像是看起来很傻的对着空气说话之类的事情,忽视掉炭治郎还有炼狱复杂而懵逼的神情,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炼狱杏寿郎和麟泷锖兔,以及灶门炭治郎、灶门祢豆子、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六个人斩杀下弦壹和上弦叁的消息传达给了产屋敷以及其他九柱。 蝴蝶忍:“阿拉,锖兔先生和炼狱先生还真是令人佩服呢。”那可是上弦叁啊。那么,上弦贰…… 宇髄天元:“两个柱才斩杀了上弦吗……” 伊黑小芭内站在屋顶,“上弦叁……” 富冈义勇的鎹鸦停在了坐在房间的义勇的肩膀上,嘴角轻轻勾起,“不愧是锖兔。” 产屋敷耀哉:“车上两百名乘客无一身亡,下弦壹和上弦叁,这一次杏寿郎和锖兔他们做得很好。” 产屋敷无哉一早上就被搞到了大正,查知到猗窝座死亡后传来的消息,嘴角上扬,干得漂亮! 这样的话还剩下五个上弦,下弦就全都死掉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快了吧。毕竟这几百年里,这是第一次斩杀一名上弦。 产屋敷家与生俱来的看透未来的直感、声音、还有卓越的领导能力,他只有看透未来的直感。 由于只继承了一种天分,反而比耀哉能够看到的更加清晰一点。 决战。 将在这一代落下帷幕。 耀哉啊,你一定能成功的吧。 产屋敷无哉垂下眼睑,他能做点什么呢。扭转了这份僵持战局的人,麟泷锖兔,还有那个带着花札的少年,灶门炭治郎。 作者有话要说:三哥见三嫂了。 之前差点忘了这个情节。 猗窝座也是个小可怜。 一定要让他们幸幸福福的才行。 第41章 隐的成员查看大家的伤口,准备将后续处理好。看到闭着眼睛的锖兔,隐的人下了一跳,水柱大人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炭治郎:“那个……锖兔桑……好像只是睡着了……” 心刚刚提起来的隐成员:……不愧是柱。 在回去的路上,炼狱和炭治郎聊天,“就在刚才,和上弦叁战斗的时候,我想起了些东西。跟我一起,去我的老家,炼狱家看看去吧。那里应该还保留着历代炎柱留下的笔记。父亲当初把它拿出来读,我并没有读过,所以不知道其中内容。那本笔记中,兴许会有关于火之神神乐的记载。” “炭治郎,这一次,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过,真的不考虑下做我的继子吗?” 炭治郎看了看还在那边睡着的锖兔,炭治郎:“这个就不了吧……”不然的话,锖兔桑说不定真的会和炼狱大哥打一顿。 “灶门少年。” “啊?” “你和你的妹妹,我承认了。亲眼看到她和黄发少年,在车厢中为了保护人类挺身而出,我相信她。只要愿意豁出性命,为保护人类与鬼战斗,无论她是人是鬼,都是鬼杀队的一份子。” 炭治郎趴在隐的成员的背上,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笑得灿烂,“嗯!谢谢你,炼狱大哥!” 锖兔在蝶屋门口就被义勇接走了。 义勇把人背回家。 看着锖兔那张远比自己稚嫩的面容,“我也会担心的啊。” 就像是之前,花柱蝴蝶香奈惠在的时候,蝴蝶忍一直没有加入鬼杀队一样。 锖兔不一样,他是将斩鬼的道路贯彻到底的男子汉。 但是他,多少理解了香奈惠的做法了。 锖兔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边上闭着眼睛的义勇。锖兔伸了伸自己有点麻的胳膊,揉了两把义勇的头发,这才把他叫起来。 “义勇,起床了。” 义勇侧了个身,把人抱住,“嗯。” “给你做鲑鱼萝卜,不要偷懒。”锖兔拍了拍他的胳膊。 “没有偷懒。”义勇这才松开锖兔,坐起来。 锖兔随便的扒拉了两下头发,拿过义勇的头绳给他绑头发,“义勇的头发又长了。” “那找个时间去剪掉。” “嗯,这个长度就很好了。”已经看了那么多年了,也都习惯了。 炼狱和炭治郎在醒了之后,便一起去了炼狱的老家。 他在家里休息了半个来月,又开始和义勇一起出任务。白天就在水柱的宅邸里切磋训练,或者是过去蝶屋,看看炭治郎,顺便防着炼狱那家伙。 每天这么过下去也觉得是难得的平静。 一直到那一天。 那天晚上。 锖兔在出任务的时候,将那只鬼斩杀之后回了旅店。准备第二天早上再回本部。 白天刚刚来临,在看到房间里突然出现的男人的时候,锖兔下意识的切换成了自己的宝具日轮刀。 鬼舞辻、无惨。 穿着和服的男人轻轻地笑起来,和耀哉如出一辙的笑容,却让锖兔更加警惕了。 产屋敷无哉一下子想起来,自己现在是鬼舞辻无惨,不是产屋敷家的次子,耀哉的弟弟,产屋敷无哉有些无奈,“麟泷锖兔。” “鬼舞辻无惨。”手里的刀握得更紧了,并随时保证自己能够使用日轮刀。 “如果我说这一次我是专门来找你,讨论一下如何杀掉鬼舞辻无惨的,你能信吗?” “你不就是鬼舞辻无惨吗。” “这个身体是鬼舞辻无惨,但是我并不是他。”产屋敷无哉摊摊手,“如果你担心,你可以离在你认为最安全的地方,然后我们再交流。” “你什么目的。”锖兔皱起眉头,完全想不到鬼舞辻无惨是什么意思。 产屋敷无哉只是看着那把刀,“这把刀很奇特,应该同样也能够阻止鬼舞辻无惨的再生,降低他的实力。我会帮你把这份记忆在鬼舞辻无惨的记忆中切掉,让他不知道你的刀的情况,但是不能将你的水柱的身份给抹消。” “你到底是谁?” 产屋敷无哉发现了对方的疑惑:“初次见面,请容许在下自我介绍。在下产屋敷无哉,是产屋敷家现任家主产屋敷耀哉的弟弟。目前,小侄子产屋敷辉利哉刚刚周岁。” “你……”连主公大人的儿子都知道…… “他有一对双胞胎姐姐,分别是雏咲和日椛。产屋敷家的直感和声音是与生俱来的天分。”产屋敷无哉一直在说,这些都是产屋敷家的辛密。除了真正了解产屋敷家的人,不会知道的。 更何况,连主公大人家的孩子是谁都知道…… “主公大人有五个孩子。” “你说什么???”产屋敷无哉眼睛睁得老大,“辉利哉还有两个兄弟?是男孩女孩?多大?和辉利哉比起来呢?” “……只是小了一岁多。”锖兔的动作一直都是随时可以动手的状态。 “也就是说,天音又怀孩子了?耀哉还没给我说啊。”产屋敷无哉又忘了这次过来的首次目的了,开始嘀咕起来,该给接下来要出生的两个孩子准备点什么礼物。 过了会儿,他抬起头来,完全就是沉迷养孩子的那种状态,虽然不是自己亲孩子,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那两个孩子是男孩儿女孩儿?” 锖兔:“……女孩儿。” 产屋敷无哉手一捶,“女孩儿啊,果然还是送平安锁吧。等她们再大一点的时候,可以送小发卡或者别的东西了。平安锁的话……你觉得粉色蓝宝石好看或者水晶之类的好看?我觉得粉色蓝宝石挺不错的,还能增值,当个不错的投资给她们。” 锖兔:“……” 绝了。 这个鬼舞辻无惨。 啊,或者说,绝了,这个产屋敷无哉。 “你还没说你的目的呢。” 产屋敷无哉挠挠头,“抱歉抱歉,我就是这个性格。耀哉都说过我好几次了。” “我的目的很简单,在耀哉这一代,杀掉鬼舞辻无惨。我的直感告诉我,你和那个带着花札的少年,就是关键。” “然后呢?” “我会通过一些方式来和你联系,将鬼舞辻无惨的一些事情告知你,然后你来配合我。这件事情不要告诉耀哉,在最终的决战来临之前。” “为什么?” 产屋敷无哉脸一下子皱起来:“我不敢。耀哉那家伙简直黑心,谁知道他会不会搞什么乱七八糟的。而且有些时候他可狠了,对自己也狠。他现在的诅咒已经到什么程度了,你知道吗?我们家族史上说的,第七十三代家主死的很年轻。第七十四代家主上任的时候才八岁。” “主公大人的诅咒刚到眼角。” “不应该。”产屋敷无哉眉头皱了皱,和族史上的情况有点出路,“算了,是好的情况就行。”产屋敷无哉点点头,确定是好的消息而不是现在就病入膏肓随时可能翘辫子就行。 “那么,接下来,要不要合作呢?麟泷锖兔?” 锖兔敛起眸子,这段时间不能再回本部了,必须要保证必要的警惕,接下来看来只能通过鎹鸦交流了,“合作愉快。希望我不是引狼入室。” 产屋敷无哉:“那么,作为诚意,上弦六在吉原花街,两个,一男一女,想要斩杀必须同时把兄妹两个人的头一起砍下。” “如果只斩掉一个头的话,对方是死不了的。”产屋敷无哉摸摸下巴,“来来来,正好趁着白天,鬼舞辻无惨还没意识,不知道这回事儿,赶紧再想想有什么需要问的情报?” “……你和我见面,告诉我这些,鬼舞辻无惨不会知道吗?” “他不知道的。我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有另一个存在将这个在他的记忆中消除替换成了更贴合实际的。” “既然如此,我要上弦壹到上弦六全部的弱点。”锖兔话中仍旧带着试探。 “……”产屋敷无哉挑眉,“真实在,不过弱点的话不就是砍脖子?只不过真的想要杀死,每个上弦都挺困难的。我只能白天行动,但是晚上可就是鬼舞辻无惨了。” 上弦壹曾是人类的时候名字叫做继国严胜,他仍旧保留着还是人类的时候的记忆。产屋敷无哉:“真是不可思议啊,继国严胜,也就是上弦壹黑死牟,也是鬼杀队的一员,是传统初始呼吸的创立者继国缘一的兄长,月之呼吸的使用者。” 锖兔嘴角抽了抽,“请赶紧把这些上弦鬼的具体情况全都说清楚,不要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还觉得这个挺必要的呢。” “……你继续。” “黑死牟很强,对于你们来讲,所以我真的想不到他有什么弱点。砍头吧?如果对方不会突破砍头必死的界限,那就没事了。上弦贰……弱点……他是自己找到鬼舞辻无惨自愿成为鬼的,把头砍掉就可以了?但是其他的弱点……好像没有了?” “就这两个挺bug!上弦叁已经死掉了。” “上弦肆上弦五,玉壶和半天狗,玉壶的话,他总是把真身藏在壶里,你得把他现在壶里搞出来。他对自己的壶很在意,用这个激他应该有用。他的血鬼术也和壶有关。半天狗……”产屋敷无哉皱了皱眉头,“可以□□成五个,估计真到死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再分出一个来。本体一般会藏在心脏里,不把心脏里的本体砍杀是没有用的。” “鬼舞辻无惨身边还有一个辅助,叫鸣女,除了能够操作无限城之外,战力不高。不过,只要在无限城里,她就是极其强的。” “好了,还有什么需要我说的吗?” 锖兔:“日之呼吸。” 产屋敷无哉一个哆嗦,“抱歉抱歉,这个是这个身体的PTSD应激创伤反应。日之呼吸是继国缘一的招式,他的刀就是黑色的,不过攻击起来的时候会变成红色。日之呼吸一共十三式,我在鬼舞辻无惨的记忆里看到的,那个所谓的十三式就是从第一式到第十二式循环使用。 然后……就没了?鬼舞辻无惨又不是人类,见到继国缘一就是挨打,你怎么不想想我能搜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好吗。“产屋敷无哉打着哈欠,”等我在能想起什么来给你说怎么样。” “这样也好。” 产屋敷无哉摆摆手,“我知道产屋敷家的老宅在哪儿,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警惕。”产屋敷无哉慢吞吞的吐出几个字节,那确实是产屋敷目前的本部所在的地方。 锖兔更警惕了,只要这个人是鬼舞辻无惨,他就有足够的理由去怀疑,用最坏的结果去忌惮。 产屋敷无哉慢慢的走离了锖兔所在的房间,然后向着这间旅店的另一间屋子走去。 锖兔面前是他的宝具,他拿着日轮刀,更加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他说的是真的…… 锖兔立刻写下了这些消息,“这个拿给主公大人,这个拿给炭治郎。尽快,越快越好,辛苦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主公大人,就是披着鬼舞辻无惨的壳子这件事,他就不可能听他的。 鎹鸦的脚上绑上了两根布条,“嘎——嘎——”的飞向了空中。 主人所说的事情他还是明白轻重缓急,于是一刻不停歇的向着本部的方向飞去。 锖兔叹了口气,看来接下来估计还要好好地准备一下才行。 该回本部了。 能够这么清楚地说到到底在哪儿,即使鬼舞辻无惨有可能突袭本部这样的结果有仅仅一丝的可能性,也要小心。 第42章 向着本部回去的锖兔没有一点的耽搁,一直到回去的时候,产屋敷耀哉握着布条有些激动。 产屋敷家的直感告诉他,这个全部都是真的。没有出任何的问题。 锖兔一回来便被叫去了本部。 产屋敷耀哉坐在缘廊上,看到来人之后浅浅笑道,“锖兔,你回来了。” “是,主公大人。” “说一说吧,这一次你应该有了很令人惊讶的经历。” “是。” 锖兔将这件事情如实地说了出来,包括对方还说出了本部现在的住址。 产屋敷耀哉笑容收了点,“看来,这次还真是有了些令人惊讶的意外发生了啊。” “主公大人,我们该怎么做?” “把上弦的情况全部通知给柱们,上弦叁之后,说不定会有别的上弦鬼的踪迹也说不定啊。” “是!” “至于鬼舞辻无惨的事情,就暂时不要告诉他们了,别让他们担心。” “主公大人……” “我已经答应过锖兔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用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方法的。” 产屋敷耀哉很清楚锖兔的意思,他也终于给出了他自己的保证。 “上天都已经把这么好的机会给我们了,如果再不能斩杀鬼舞辻无惨,又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呢。”产屋敷耀哉有些激动,“这一次上弦六既然在吉原花街,那就派小芭内和天元去吧,小芭内最近正好在江户。” “是。” “锖兔也想去吗?” “并非,只是盂兰盆节之后挺久没见到鲤伴先生了。” “妖怪的寿命本身就比人类要长,樱花林一见,再见早已不知何时。如果不是锖兔,说不定我和鲤伴之间估计不会再有这时隔十年的见面了。” 产屋敷耀哉缓缓地叹了口气,“人类的寿命对于他们而言过于短暂,消亡也过于简单,但是,这正是人类的美好所在,何须介怀,以一期一会的心态去接受便足够了。” “您说的是,属下受教了。” 产屋敷耀哉:“我有另一件事情需要你来做,锖兔。” “锖兔,去替我寻找珠世小姐去吧。为了杀掉鬼舞辻无惨,我们需要珠世小姐的力量。” “我需要做些什么?” “我已经将珠世小姐目前的暂住地找到了,你代我去一趟吧。珠世小姐是鬼,所以虽然她同样希望杀掉鬼舞辻无惨,但是对于人类,她怕是很难信任。” “是,我明白了。”锖兔拜了下去,“那么,属下先离开了。” “去找义勇吗?”产屋敷耀哉弯起眼睛。 “嗯,鎹鸦把我回来的消息告诉他了,义勇应该还在等我。” “那就快点去吧。” 锖兔回到水柱的宅邸的时候,义勇正在屋内静坐,听到动静后抬头转身,看清楚人之后眸光一下子亮了起来,神情也变得柔和了不少,“欢迎回来。” “嗯,我回来了。”锖兔手里拿着两个纸包,“这是路过甜品店的时候买的萩饼,还买了些甘露寺推荐的樱饼,吃饭了吗?” 义勇摇摇头,“还没有。” “那我去做。”锖兔把日轮刀搁到刀架上,“还是吃鲑鱼萝卜吗?” “嗯。”义勇站起来,“我陪你。” “义勇也想自己动手?”锖兔狐疑道。 义勇顿了顿,“看着你做。” “……好。” 鎹鸦陆续将消息传递给了所有的柱,义勇站在厨房外看完消息之后,“是锖兔发现的消息?” “嘛,姑且算是吧。”锖兔还在搅拌着锅里的汤,“义勇,你相信吗,我们一定可以斩杀鬼舞辻无惨的。” “锖兔不是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吗。” 锖兔突然笑出来,“是啊,但是鬼舞辻无惨对于鬼杀队而言,已经是千年的梦魇了。每每想到,都担心,如果他再躲起来的话怎么办,人类可活不到鬼那么长的时间。” “不会的。” 义勇看向锖兔,语气比锖兔自己还要坚定,“一定可以斩杀鬼舞辻无惨的。” 义勇的眼睛里透露着对锖兔的信任,他自始至终相信着锖兔说过的一切,也自始至终都信任着锖兔能够做到任何事情。 “啊,我们一定能够做到的。” 锖兔专心的搅着汤,嘴角缓缓的勾起。 他可是还等着带着义勇一起回迦勒底,去看看更美好的未来呢。 主公大人给的消息里,珠世小姐现在正在大阪。锖兔便按照地址去了那里新开的医馆。 由一位漂亮的夫人负责治疗。 锖兔走进那间医馆。 珠世小姐抬头,看到那身队服之后就吓了一跳。 愈史郎更是护犊子一样挡在珠世小姐和锖兔中间,警惕的看着锖兔,生怕对方做些什么。 锖兔:“珠世小姐是有病人吗?我师弟是炭治郎,所以就过来了。” “炭治郎……”珠世小姐在愈史郎身后喃喃了两句,“你是谁?” “我是麟泷锖兔,是炭治郎的师兄。” 珠世小姐想了想,“那麻烦你要等一会儿了,我这还有个病人。”是柱吗,更加强大的气息…… “好,麻烦您了。” 愈史郎在珠世小姐的颜色下,蛮不甘心的带着锖兔进了里面,语气也不免粗声粗气,“喂!跟我进来!” 锖兔跟在愈史郎后面不紧不慢,脚步声听的愈史郎心烦,于是脚步更快了。 里间里只有几个垫子,旁边是个书柜,边上是茶具橱。 锖兔跪坐在垫子上,愈史郎瞪着眼睛看着他,“你别想耍什么花招!” “我只是来找珠世小姐的,如果想动手,早就在最开始就动手了。” 现在他们能和平相处,绝对多亏了炭治郎的师兄的身份和珠世小姐的同意,要不然锖兔完全有理由相信,愈史郎会直接动手。 病人好奇的看向珠世小姐,“是珠世医生的客人吗?” 珠世小姐微微笑道,“是朋友的兄长,应该是朋友有什么消息带来了。” “刚才看愈史郎先生那么强硬,还担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呢。” “没有,愈史郎只是担心我,而且也是第一次见到锖兔先生,所以才会很警惕而已。”珠世小姐安抚着病人,“您最近的身体看起来已经好了不少了,还要继续注意身体,不要忘记吃药。” “嗯,谢谢珠世医生了。” “这是身为医者的责任。” 珠世小姐在目送病人离开之后,赶紧将门关上,然后走向里间。 锖兔正在那里坐着,愈史郎站在一边还是非常警惕,即使是对方为了表明自己无意,都把自己的日轮刀放到了远处,却还是不能消除愈史郎的敌意。 珠世小姐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无奈的喊了声,“愈史郎。” “珠世小姐!”愈史郎看到来人之后眼睛立马亮了,就像是在背后多了条小尾巴,摇啊晃啊的。 “麟泷先生,初次见面。” “初次见面,珠世小姐。”锖兔点点头。 珠世小姐看到了远在墙角落竖着的日轮刀,想了想还是坐到了锖兔对面。愈史郎瞳孔一缩,“珠世小姐!” 珠世小姐温柔的笑着摇摇头,“我相信麟泷先生对我们并没有斩杀的意思。”愈史郎咬咬牙,他舍不得忤逆珠世小姐,只能狠狠的盯着锖兔,坐到了珠世小姐身边。 “珠世小姐还真是聪慧。” “那么,麟泷先生这次过来是为了什么呢?”珠世小姐抓着衣领,看着锖兔,有些忐忑。 “我是奉主公大人的命令过来的。”锖兔说道,“希望您能够去鬼杀队的本部。虫柱蝴蝶忍同样是擅长制药之人,如果再加上您,肯定能够研制出足够让鬼舞辻无惨都无法压制的药。” “珠世小姐!我们不要信他!谁知道他是什么打算!鬼杀队本部啊!本部啊!那么多的猎鬼人!”愈史郎有些语无伦次,这样的话,对于珠世小姐的生命都是很大的威胁! “我们是真心希望珠世小姐能够过去协助我们,毕竟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我们都希望鬼舞辻无惨死掉。如果仅凭珠世小姐的力量是做不到的,而斩杀鬼舞辻无惨也是我们鬼杀队存在千年的理由和夙愿。” 珠世小姐明显是有所意动,但是单凭意动就去鬼鬼杀队的本部,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我需要考虑一下。” “那么,我等珠世小姐的消息。”锖兔将一只鎹鸦拿给珠世小姐,“如果您同意的话,您可以通过鎹鸦带路,前往本部。” “虫柱蝴蝶忍已经在蝶屋给你们安排好了地方,我相信您对鬼舞辻无惨的怨恨不比鬼杀队对于鬼舞辻无惨的怨恨少。” 锖兔的手面贴到了地面上,向下拜去,“无论是我还是主公大人,亦或者其他的柱,在对待鬼舞辻无惨得事情上,我们都愿意摒弃前嫌,只为了将其灭杀。” 珠世小姐看着他,神情动容,眼睛里带着些思索和考量,“我明白了,再给我点时间吧,可以吗,麟泷先生。” “这是当然的,毕竟让鬼去鬼杀队的本部,确实很难为人。”锖兔很理解道。 “您能理解再好不过了。” 等到人一走,愈史郎:“珠世小姐,您真的决定去鬼杀队的本部?” 珠世小姐看着愈史郎,“愈史郎,鬼杀队愿意让我去鬼杀队的本部,本身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既然对方敢付出这样的诚意,我们去吧。如果愈史郎不想去的话……” “不!”愈史郎打断了珠世小姐的话,“我跟珠世小姐一起!就算是那些猎鬼人想做些什么,我也会保护好您的!” “谢谢,愈史郎。” 珠世小姐抬起手,温柔的揉了揉愈史郎的头发,“辛苦你了。” 愈史郎的脸一瞬间爆红,“没!这些都是我自愿的!为了珠世小姐,我愿意做任何事!” 只是,这件事还是有些冒险,她反倒是不希望愈史郎陪着她一起冒险。 “珠世小姐,我去帮你收拾行李。”愈史郎说做就做,既然珠世小姐已经有了决定,那么他就为了珠世小姐去做这件事。 锖兔走出来,自己的鎹鸦留在了珠世小姐那里,现在他反倒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第43章 大阪这边,他记得一般来讲是由风柱不死川实弥负责的。 锖兔走在路上,现在还是白天,已经有些接近黄昏。夕阳铺开了晕染的橙黄,昏淡不似朝霞的温和和明亮。 路边的汽车富有光泽,这是大正时期富人的标配。还有沿街穿着简单款式的和服,挎着花篮卖花的小姑娘,或者是夫妻两人走在路上,还有热恋中的男女,互相低声交谈。 没有京都市里的华丽盛美,也没有江户开始逐渐开发富裕起来的迅速,但是大阪却有着属于它独特的发展方式。 西方风格的建筑别馆罗列在日式传统和居之间,这是发展的融合。 锖兔拿羽织遮着日轮刀,就像是这些人一样,走在路上。锖兔喜欢这样平和的环境。 这会让他明白,他现在所做的、所坚持的斩鬼的路途,并不是没有作用的。 锖兔被跑过来的孩子撞了一下,在要摔倒的时候轻轻的扶住对方,然后将小孩子安稳的放到地上,“要小心一点才好啊。” “谢谢哥哥。”小孩子眨眨眼睛,甜甜地笑起来,挥着手跑走了。 锖兔不自觉的笑了笑,不客气。 临近夜晚。 鎹鸦的声音在附近传来。藤之家里面,原来还住着一个鬼杀队的队士吗? 锖兔推开门,白色褂子后面印着“杀”字,还有令人眼熟的白发。 “不死川?” 不死川实弥扭过头来,“麟泷锖兔,你怎么在这儿?” “主公大人给我的任务,所以才会来这边,今天晚上还有任务?” 不死川实弥冷哼了声,“嗯。” 锖兔点点头,“辛苦了,祝你好运。” 在说完之后便关上了门,如果是普通的队士的话,还可能问问对方是否需要他帮忙,但是如果是不死川实弥的话,那就完全没这个必要了。 不死川实弥看着快速阖上的门脑门青筋直蹦,他们水柱全都是一个性子吗? 不死川实弥更火大了,富冈义勇也就算了,麟泷锖兔…… 他果然是和水呼的人犯冲。 上次柱合会议也是,那个叫村田的队士,对于他的问题总是回答的不得要领! 锖兔盖着被子,看着天花板,珠世小姐会答应的,当初也就是珠世小姐和忍一起,将药物研制出来的,这才让他们在面对鬼舞辻无惨的时候能够坚持到最后一刻。 锖兔叹了口气,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做到才行。 第二天白天,鎹鸦把消息送到了锖兔这儿。 【我们同意了。】 不死川实弥站在藤之家门口,眼睛里有了不少的血丝,看到锖兔正在和主人告别,“任务结束了?” “啊,是不死川啊,已经结束了。”锖兔点点头,“接下来还要会去本部,还有别的任务,也要处理一下。” 不死川实弥看着他,“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让主公大人同意让你成为双水柱之一,但是在你展现出你真正的实力来之前,我绝对不认可。” 锖兔:“原来你已经很认可义勇了啊。真是的,我还总是担心你们两个的关系不是很好,现在看来,是我担心的过头了。” “混蛋,你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不死川实弥盯着他,这是什么烂七八糟的脑回路。 “那么,告辞了。”锖兔向着珠世小姐现在住的地方的方向走去。 今天晚上带着珠世小姐他们去本部,然后还要继续任务。 “珠世小姐,已经收拾好了吗?” 愈史郎愤愤的瞅了锖兔一眼,不满的继续打包行李。珠世小姐:“嗯,研究资料还有一些其他的,差不多了。麟泷先生来的还真早啊。” “珠世小姐叫我锖兔就行,今天没什么事情,所以就过来了。”锖兔看了看已经空了不少的书架和东西,“需要帮忙吗?” 珠世小姐摇摇头,“不用了,已经差不多了。” 锖兔笑着,“那就好。” 晚上他们回到本部。 蝴蝶忍已经在本部的院子里等着了,她看着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美的紫藤花,紫色的眸子一弯,“啊啦啊啦,锖兔先生回来了呀?” 锖兔的背后是青色的头发的愈史郎还有将头发盘的整整齐齐的珠世小姐,蝴蝶忍看着他们两个,腰间的日轮刀没有出鞘,“欢迎来到鬼杀队本部,珠世小姐,还有愈史郎先生。” “事先说好,我只是跟着珠世小姐过来的,我对你们鬼杀队到现在还是无法信任的。”愈史郎话里话外都能够看得出来,对珠世小姐的维护。 珠世小姐:“愈史郎。” “嗨……!珠世小姐。”愈史郎侧着头推到了珠世小姐身后一步。 锖兔:“麻烦你了忍小姐,还要过来等着。” 蝴蝶忍摇摇头,“主公大人的希望,都是为了斩杀鬼。那么,两位请跟我来吧。锖兔先生呢?要跟我去蝶屋吗?” 锖兔摇摇头,“我就不去了,正好回去。” “富冈先生昨天刚刚离开出任务了呢。”蝴蝶忍浅浅的笑起来,浓稠的紫色在眼睛里氤氲着,“你就算是回去也没有什么人等着呢。” “……那么,要在忍小姐的宅邸叨扰一晚上了。” 蝴蝶忍:“没关系呦。” 四个人一起去了蝶屋,蝴蝶忍在路上解释了情况,“主公大人的身体还是需要静养,晚上的话实在是不能见两位,只能等明天了。” 珠世小姐:“我也要谢谢你们主公大人的信任,毕竟我也是鬼啊。” “鬼杀队已经接纳了一个鬼,再接纳两个有着同样目的的鬼又有什么关系呢。”蝴蝶忍的蝴蝶羽织在风吹过来的时候更像是一个振翅欲飞的轻盈的蝴蝶,正如她的步伐,轻盈的不像话。 已经是大晚上了,蝶屋也是静悄悄的。 蝴蝶忍:“锖兔先生的房间暂时还是那一个了,没问题吧?” “没问题,谢谢忍小姐。” “珠世小姐,愈史郎先生,请跟我过来吧,这边的两个房间正好是背阴面的,而且有着大面积的遮蔽物,不会晒到太阳,在这一处空间里,随时可以自由活动。” “谢谢忍小姐。” 蝴蝶忍嘴角轻轻勾起,“只是为了斩鬼。” “喂!你这个女人什么意思!”愈史郎向前一步,一只手已经拦在了珠世小姐身前。 蝴蝶忍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在那里笑着。 “愈史郎,忍小姐没有恶意。”珠世小姐对着愈史郎轻轻摇摇头,“抱歉,忍小姐,愈史郎有些激动。” 蝴蝶忍:“没关系呦,我和愈史郎先生的心情是一样的。 两位先在这里休息一两天,然后我们开始药物的研制,可以吗,珠世小姐?” 珠世小姐:“我没问题,随时可以开始。” “那么,希望两位能够习惯这里的生活。”蝴蝶忍点点头,然后离开了这里。 愈史郎皱起眉头,“珠世小姐,他们真的可信吗,我还是不相信鬼杀队!他们万一想要动手!” 珠世小姐走进屋子里,“来都来了,我愿意去信任他们一次。愈史郎,我等能够让鬼舞辻无惨彻底消灭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我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跟着珠世小姐,不管是什么困难!” 第二天醒过来,本来想去看看珠世小姐怎么样,和正准备开始训练的炭治郎三人撞在一起。 炭治郎在看到人之后很惊喜,“锖兔桑!你怎么过来了!” 善逸比起完全信任锖兔的炭治郎还是更细心了些,“锖兔先生是受伤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蝶屋?还是在蝶屋休息的?” 伊之助凑过来,“不可能吧,纹逸!狐兔怎么可能受伤?” 面对三个孩子关切的神情,锖兔笑了两声,“我没事,只是昨天带了两个人过来,所以就在蝶屋休息了两天。你们三个训练的怎么样?” “嗯!我们都还好!” “我们现在除了训练之外,如果鎹鸦带来指令的话,就奉命外出与鬼战斗!” “锖兔桑教给我的拾壹之型也已经有更好的掌握了。”炭治郎眼睛亮亮的,“今天还要实战训练吗?”伊之助也是这种想法。 锖兔:“要晚一点了,我还要去见个人。” “见人?” 锖兔把手放到了炭治郎还有善逸的头上:“炭治郎也认识呢,那两个人。” 炭治郎:“?谁啊?” 锖兔:“暂时先保个秘吧。”锖兔走去了另一个方向,那是蝶屋背阴的地方,珠世小姐和愈史郎已经在屋里把研究资料什么的拿了出来。 锖兔:“珠世小姐,愈史郎。” “锖兔先生。”珠世小姐手里拿着一本崭新的笔记正在看着。 “还能适应吗?” “还好,锖兔先生不用太担心了。” “那就好。”锖兔想到炭治郎,“对了珠世小姐,现在炭治郎正在蝶屋,你要不要见见他?” “炭治郎是受伤了吗?” “三个多月前受的伤,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锖兔说道,“现在就是在训练还有出任务。” “见他干什么?”愈史郎嘴撇了起来。 “祢豆子最近怎么样了?” “三个多月前对上下弦壹的时候,有些累了。不过现在应该已经醒了。”锖兔想了想,“一会让我去问问炭治郎吧,还要和他训练。” “嗯,谢谢。” “只是小事。” 炭治郎一直背着箱子训练,在看到锖兔站在蝶屋的门口等他们的时候有些惊讶,“锖兔桑,你怎么在这里等着?” “珠世小姐还挺想念祢豆子和你的。” “珠世小姐?????她怎么……会在这里?” 锖兔:“主公大人希望能够忍小姐和珠世小姐一起研究能够让鬼舞辻无惨都无法净化的药物。要去见见他们吗?” “等今天晚上吧!” 锖兔点点头,“那么,接下来训练吧。” “噢噢噢噢!训练训练!和我战斗吧!狐兔!”伊之助挥着双刀,“来吧!” 锖兔眉头一挑,“没问题啊。” 一直到黄昏结束傍晚来临的时候,蝴蝶忍走了过来,“珠世小姐,愈史郎先生,主公大人想要见见你们。” 珠世小姐深吸了口气,“我们现在就走吗?” 蝴蝶忍:“再等晚一点吧,现在还是有些太阳的,不要受伤。” “好。” 将三个人最后的体力榨干,拖着他们去让他们洗澡,把祢豆子带着先去了珠世小姐那里。 珠世小姐他们已经在主公大人那里回来了,在看到被锖兔拉着手过来的小祢豆子,珠世小姐眼睛弯了起来,“祢豆子。” “唔、唔!”祢豆子小跑过去抱住珠世小姐,粉色的大眼睛里满是高兴。 “好久不见,祢豆子。”珠世小姐拍着祢豆子的后背,对于这场久别重逢非常喜欢。 炭治郎在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珠世小姐陪着祢豆子玩耍,锖兔坐在一边看着他们,愈史郎还是扭着头,不过只要是珠世小姐的愿望,他就暂时和他们好好相处一下算了。 “珠世小姐!能够再见到你实在是太高兴了!” “炭治郎。” “珠世小姐,您给我写的信我都有看,在知道您已经能够做到通过药物将浅草的那个被强行变成鬼的人的人性取回了真的很佩服您!真的太好了!” 第44章 又过了几天,义勇也回来了,只不过手臂受了不小的伤口。 蝴蝶忍给义勇上了药包扎好之后,便将房间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义勇,怎么这么不小心。” “只是小伤,不碍事。”义勇抿着嘴角,“锖兔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几天,这段时间没有任务,所以便一直在蝶屋训练炭治郎。听说炼狱也过来了两次,没见到他。”锖兔拿给义勇一块点心,“吃吗?” 义勇张开嘴,“啊呜”咬了下去,面渣有一些沾在了嘴角上,“好甜。” “感觉味道还好啊?很甜吗?” 义勇面无表情的继续嚼着,“还不错。” 锖兔:“那就行,之前买的时候觉得味道不错也不是特别甜才买的,脸上有沾上面渣了。”说着,把义勇嘴角上的碎屑擦掉,“这段时间,先给我好好养伤吧。” 义勇点点头,“锖兔。” “怎么了?” “我想吃鲑鱼萝卜。” “……”锖兔黑线,“就没别的想吃的了?” “你不是只学了这个?” “……但是我还是会点别的东西的。既然都会做饭了,当然要多学几道菜才行啊。”锖兔拍拍他的头,“我去给你做,你想吃点什么?不准是鲑鱼萝卜。” 义勇一下子有点怏怏,“能两道菜吗?” “为什么不可以。”锖兔无奈道,“要不要吃天妇罗?” “好。” 义勇准备下床,锖兔扣住他的肩膀,“下床做什么?” “回家啊。”义勇有些不解锖兔为什么不让他下床。 “回家……?”锖兔扶着头,“这样也行,我去问问忍小姐。” “为什么问她?”义勇更不解了。 “她是治疗的啊。”锖兔说道。 “已经包扎好了。”义勇抬了抬胳膊,给锖兔看。言下之意很明显了,已经包扎好了之后为什么还要去问蝴蝶忍,“没有必要。” 锖兔:“……那就回家吧。” * 前两天炭治郎也出去出任务去了,今天刚好回来,可以邀请他们来家里吃饭,义勇咬着鱼干,这是锖兔出任务的时候被被人送的,“锖兔决定就行。” 走在去蝶屋的路上,正好看到宇髄天元扛着蝶屋的两个小姑娘,香奈乎和另外两个小姑娘抓着宇髄天元就是不让人动。炭治郎站在一边有些茫然,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救命啊!炭治郎——~这是绑架!”小姑娘哭唧唧的留着眼泪。 锖兔连说话都来不及,炭治郎跳起来就想要用头槌砸宇髄天元。 宇髄天元躲过炭治郎的头槌,被这些人搞得实在是烦不胜烦,“蠢货。我可是曾经身为忍者的宇髄天元大人,益华里驰名整个忍界的美男子。就凭你那鼻屎一样的头槌,也想打中我!” 这一次,加上炭治郎,“快放下小葵!你这个混蛋人贩子!” “就是就是!” “你究竟想做什么!” “变态!变态!” “我才不承认你是柱呢!哼!”炭治郎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就连香奈乎都在一边举着拳头,非常不满对方的做法。 “哼你个头啊!!就算你不承认又能那我怎么样!你个小破‘癸’!是脑壳刚刚发生过爆炸吗?! 我是因为任务需要女性队员的协助才带他们走的!对于非‘继子’的队员,我可以不必取得蝴蝶的许可直接征用!!!” 宇髄天元被几个人的哭声还有不合作给气疯了,再加上炭治郎的会心一击,眼睛都充血泛起了红血丝,连最在意的形象都出了点意外,锖兔“噗嗤”笑出来,“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宇髄?” 宇髄天元冷笑着,“刚才看了那么就,还没搞懂是怎么回事?” 锖兔庆幸自己的面具遮着脸,让宇髄看不清他的神色,不然的话,估计这气又得更上一层楼。 “小奈穗才不是正式队员!”小姑娘哭着喊道。 “那这个不要了。”宇髄天元随手把右肩上抗的一个小姑娘扔下去。但是左肩上,神崎葵还被扛着。 “你个缺德玩意儿!居然把女孩子当东西乱扔!”炭治郎抱着害怕的还在哭着的小姑娘。 宇髄天元插着腰,“总而言之,这女孩我就借走执行任务了。尽管看着就派不上用场,但他好歹是个队员。” 锖兔走进了些,“小葵不合适。” “怎么就不合适了?” 锖兔指指还在义愤填膺的炭治郎,“我觉得挺合适。” “哈?麟泷,你没听懂吗,我说的是!需要!女性!队员!任务!女性!”宇髄天元一字一顿,“你是不是也被那群家伙给传染了?” 锖兔憋笑,“香奈乎不适合,小葵能力就像你说的,派不上用场,为什么不用炭治郎他们呢,打扮打扮的话,其实都挺可爱的,至于声音,她们可以是哑巴。” 直接将人说成了女孩子,这反而让宇髄天元反应了过来,这样确实不错。 炭治郎也完全不介意,“我愿意代替小葵跟你去执行任务!” 与此同时,出任务回来的善逸和伊之助也到了,他们一人站在一边的墙垣上,要求宇髄快点放开小葵。 “看,多好,三个,买一送二。”锖兔伸出手,让宇髄放开小葵。 宇髄“嘁”了声,把人扔了下去。 锖兔将人安安稳稳的接了下来,“没事了。” “那你们就跟我走一趟吧。” 锖兔:“也带上我吧怎么样。” 宇髄天元:“你也要去?伊黑已经等消息了,在加上你?” “有你和伊黑就够了,我只是好奇你会怎么折腾他们。”锖兔看了看这小三只,把头偏了过去,“总之,我也能在准备的时候帮点忙?” 宇髄:“随你。” 炭治郎:“……那个,那我们要去哪儿啊?” 宇髄头稍稍倾斜,“全日本被美色和欲望浸染最深的华丽之处,有鬼盘踞的花·柳·街。” 锖兔:“完全不觉得哪里华丽了啊。” 宇髄天元嘴角一抽,“哪里不华丽了!” “哪里都不华丽,只是个花柳街好吗???”锖兔完全不care宇髄的华丽,“再说了,都有三个老婆了还逛花柳街真的合适吗?” “为什么不合适?我的妻子们也去了啊!” “……她们是去搜集情报又不是去玩!” “那我是去玩吗?!” “……”锖兔不说话了,但是透过面具幽幽的看着宇髄,用行为表达了他的意思。 有些玩笑意味的做法让宇髄更糟心了,他继续看着三个人,“听清楚了!我是神!你们是垃圾!要跟我出发做任务,先把这段话牢牢记在脑子里!!!我说让你们当狗,你们就得变成狗!我说让你们当猴子,你们就得变成猴子!!要时刻全心全意点头哈腰的奉承我!” “最后强调一遍!我!是!神!!” 一通话下来,宇髄天元的心情好多了,摆着姿势闪闪发光。 善逸在听他说完这一串之后直接木怔,这人有病吗……然而炭治郎和伊之助都是非常严肃的表情,善逸觉得有些不妙,就跟在无限列车的时候,把列车直接当成了守护神。 “那请问,你具体是掌管什么的神呢?” 炭治郎问的很认真。 锖兔敲了敲自己的面具,算了,这样宇髄也能高兴点,你好我好大家好。让鎹鸦把临时离开的消息带给义勇。 “问得好!你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 善逸:“……”能问出这种问题真的还有前途可言吗?旁边就是锖兔,……有锖兔先生在,炭治郎不会中毒太深的!他现在只能如此祈祷。 “我是负责掌管华丽的、祭典之神!!” 锖兔抬了抬袖子,尽可能的保证自己不发出声音。不过,还是没逃过善逸的耳朵,他复杂的看向锖兔,锖兔则对他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并不是对宇髄的做法有什么偏见,而是他是真的没见过,像是炭治郎一样这么配合的人。以前还不是柱和宇髄有过合作的时候,也见过不同的合作的队士的做法,干笑、无语、茫然、惶恐,什么都有。 就是没这么配合的。 伊之助:“我是山大王,请多关照了,祭典之神。” “你小子说什么胡话呢,”宇髄天元反而迷惑了,“听着就让人恶心。” “恶心。” 不管伊之助生气的样子,“在前往花柳街的途中有一处藤之家,咱们现在那里准备。没问题吧,麟泷。” “当然没问题,我只是跟着而已,你们去花柳街的时候我正好去找别人。” “那就跟上来。” 宇髄的速度很快,将忍术和呼吸法结合起来的他,速度非常快。 “还愣着做什么,不快点。”锖兔也跑了起来,宇髄这种速度,还是对这三个孩子放水了啊。 第45章 他们一起去了宇髄说的藤之家。 宇髄天元大咧咧牛哄哄的发号施令,锖兔则是坐在一边喝着藤之家的主人端过来的茶。 宇髄天元在吩咐下去之后,对炭治郎他们说道,“潜入花街之后,你们先去找我的妻子,同时我会去寻找关于鬼的情报。除此之外,这次任务的行动还有蛇柱伊黑小芭内参与,都给我注意着点。” 善逸愣了愣,妻子?然后反应了过来,“这算什么?” “你有意见?”宇髄天元和善逸又开始了…… “请不要开这种恶趣味的玩笑!居然调动队员去找老婆!这明显是假公济私!” “哈?假公济私?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就算你是上司,我也要说!我很清楚你这种脑回路出了问题的奇葩不受女孩子待见!但是,就算退一万步讲,你也不能私自调动身为鬼杀队队员的我们帮你讨老婆!” “你脑子被驴踢了吧???我的妻子早就为了搜集情报潜入花街了!我是因为他们和我的定期联系突然断掉了,才自己过来的!” “这只是你的妄想而已吧。” 炭治郎拉了拉善逸,让他别再说了。 “你个臭小鬼!!!”宇髄天元不知道在哪里拿出来了一沓信扔到了善逸脸上,“这些都是鎹鸦送回来的!” 善逸被砸的猝不及防,锖兔:“宇髄的妻子有三位,而且花街的鬼因为知道消息比较早,所以才会准备的早一些。” “三个老婆???”他不相信! 宇髄天元看着他,“不然呢?” “三个老婆???”善逸突然恰了一吨柠檬,“你说三个?就……就凭你?!!!凭什么你能有三个老婆!” 宇髄天元一拳砸中了善逸,“怎么,你有意见吗?” 锖兔笑了笑,“善逸。” “锖兔先生……” “宇髄的三位妻子都是非常不错的女忍,不然的话,宇髄也不会让她们去花街搜集情报。”锖兔揉搓着趴在地上离魂一样的善逸,“所以,接下来的行踪要认真听宇髄的。” “锖兔先生真的不过去吗?” 锖兔:“不去,我要去一趟浮世绘町。” 宇髄天元继续说道,“为了让你们通过特殊的方式潜入花街,必须要乔装一番。我其实不是很愿意这么做,实在是太不起眼了。” “就像是麟泷说的,我的妻子们都是优秀的女忍。之前我就以客人的身份进入过花街一次,但是并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只能拜托我的妻子们出马,现在已经将目标锁定在了三家店,而你们。” 宇髄天元指着他们三个,“一人一家店,找到我的妻子获取情报。这三家店分别是:时任屋的须磨、萩本屋的莳绪还有京极屋的雏鹤。” 这家藤之家的主人已经将东西准备好了,锖兔拿过来之后对着主人家道谢,“辛苦你们了,谢谢。” 主人家连忙摇头,“鬼杀队的大人帮助过我们,我们当然要尽自己所能帮助你们。” 虽然说宇髄天元的对于吉原花街的说法极其的不华丽,但是不得不说,他没有说错。在这里,确实集聚着太多太多的爱恨离别。 这里的故事为文人墨客吸引,塑造出了各种各样的故事,凄美、诙谐、优雅或是惨烈。 更有人说过,吉原花街,就是一个男人和女人互相欺骗的地方。 这里的艺妓,从十岁之下为花魁打杂的“秃”到大一点但是尚不能接客的“新造”,再到艺妓,包括了最高等级的花魁太夫,全部都是被卖到此地的可怜姑娘。 她们背负着的从来都不是光鲜而是苦难。因此,也有人说过,通往吉原花街的道路有两个,一个是男人前往极乐的道路,一个是女人前往卖身的道路。 但是,能够被卖到这里,至少生活上是得到了保证。如果在作为艺妓接客的时候,被豪绅富贵人家看上,那边是一步登天。 艺妓们分为十四个等级,等级越低,想要活下去越难。而在艺妓中最顶端的花魁,客人往往需要一掷千金才能够见到,而花魁更是拥有选择客人的资格。 而这一次,炭治郎他们乔装,则是为了打进三家在吉原花街都非常赚钱的花柳店。因此,他们要乔装成女孩子。 宇髄天元拿着主人家给准备好的各种女孩子用的胭脂水粉就往他们脸上抹。锖兔就在一边帮另外两个换和服,换上女孩子穿的和服。 善逸被束腰累的要死,“女孩子……也太……辛苦了!” 锖兔帮他们在后面系上结,“衣服确实很复杂,为了潜入花街,你们就辛苦点。伊之助也要,不要嫌麻烦。” 炭治郎额上的疤痕也被盖住了,在他过来的时候,锖兔遮住了下半边脸,但是眼角的笑意怎么也遮不住,“这是宇髄给你画的?” 炭治郎点点头,锖兔哈哈哈哈的笑起来,“这也太不符合他的华丽了吧。先来把衣服换上。” 等到这个弄好之后,锖兔把炭治郎的头发给松了下来,然后简单的扎了一半,散下来一半,接着将他的刘海给梳理好,“这样还差不多。” 宇髄天元一抬头,“麟泷,你怎么把我好不容易弄好的给卸掉了?” 锖兔脑门一蹦,“太丑了,没人要。” “怎么可能!本祭典之神好不容易弄好的怎么可能没人要!就算没人要也是他们太差劲!” “是你不会化妆……”某种意义上最直的直男。 “胡说八道!” 锖兔:“不信的话你去问问他们,看看是我弄得好看还是你弄得好看!” 宇髄天元胜负欲上来,“本祭典之神做什么都是最华丽的!” “偏偏在动手上出了点意外。”锖兔凉凉道。 锖兔把炭治郎脸上的两个红苹果给擦掉,又简单的往他脸上扑了点红晕,将嘴巴上的大红唇也给擦掉,只是浅浅的抿了一层。眼睛的长不溜秋的假睫毛也给剪掉了一半,看起来正常多了。 “我的好了。” 宇髄天元:“我的也好了。” 主人家犹豫了两下,还是指向了看起来更符合大众审美的炭治郎,“如果我是店家,绝对选他不选另外两个。” 宇髄天元一瞪,拍着桌子,“不可能!!!” 锖兔:“别怀疑了,就是你没这个技术。”调侃着,将善逸的弄了弄,但是到伊之助的时候,锖兔顿了顿。 宇髄天元:“怎么了?” 锖兔擦掉伊之助的嘴唇,无奈的说道,“伊之助太漂亮了,不能弄好看,得往丑一点弄才行,不然的话,绝对会被各个艺妓店的主人争抢的,这样就违背了初衷。” 这么说着,锖兔的手飞快,将炭治郎和善逸的脸又刷红了一层,但是绝对达不到之前宇髄搞得情况。然后将伊之助的眼睫毛拆掉,将眼睛用炭灰抹的显得小了一圈。 “这样就行了。”锖兔看向宇髄天元,“没见过你这么欺负小孩子的。” 鎹鸦的消息传过来,宇髄天元看了眼,“是伊黑,让我们尽早行动,他懒得再等了。” 锖兔点点头,“伊黑可不是会等人的,如果不是为了保险。那你们去就行了,我正好要去趟浮世绘町,就此分开了。他们就拜托你了。” 宇髄天元眉头一挑,“他们是三岁小孩儿?” “是继子啊。”锖兔弯起眼睛。 伊黑小芭内一个人站在旅店的房间内,捏着杯子的力道就差把被子捏碎,让他今天过来准备,结果现在他们连吉原都没到。 混蛋宇髄。 他记着了。 这次放鸽子还有迟到的事情。 锖兔一个人向着浮世绘町走去。 路上,正好遇到了黑坊主,提着佛杖,带着竹编帷帽,手上是一串念珠,看样子是刚刚巡逻完。 在看清楚想着他走过来的少年之后,黑坊主停下脚步,“麟泷先生?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黑坊主,好久不见。” “这次来江户,是又有任务了吗?”黑坊主和锖兔边走边说。 “这次的任务不是我的,只是顺道过来看看你们。” 黑坊主看着锖兔制服上和上一次银色扣子完全不同更有质感的金色,“麟泷先生这是已经成为柱了?” “主公大人厚爱。”锖兔笑了笑,“所以才会这么快成为柱,实际上本来九柱是不应该再加人了。” “如果柱在的话,任务成功率不是更高吗。”黑坊主问道。 锖兔:“这一次为了在吉原花街的上弦六,一共出动了两个柱,还有三个天赋极高的孩子。” “看来是我多心了,二代目肯定很高兴您能够过来。”黑坊主说道。 “只要不嫌我烦?” “您哪里的话,二代目肯定很高心。” 第46章 奴良组这一次又有了载歌载舞办酒席胡闹的机会。 起因只是奴良鲤伴揽着锖兔的肩膀,“妖怪和人类的相处当如一期一会,在此情况下,还能和一个人类保持关系,我觉得应该好好的喝一杯。上次你来奴良组没有感受到这份来自于奴良组的热情,这一次应该好好地办一次。” “小的们,全都给我干起来!” 锖兔:“是你想找机会在闹一回吧。” 奴良鲤伴阖着一只眼做噤声状,“看破不说破。” 锖兔便没再说话。 这次宴会结束之后,他们两个在院子里,奴良滑瓢晃悠悠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把这片安静的地方留给他们两个。 锖兔:“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奴良鲤伴:“瞒不过你吗?” 锖兔点头,“你有心事。” 奴良鲤伴悠悠的呼出口气,“是啊,又是一百年了了。” “一百年?难道是羽衣狐?” 话音刚落,就看到奴良鲤伴似笑非笑的眉眼,“锖兔,我真的越来越好奇你到底认识了什么奴良组的人了,奴良组的夙愿可是没怎么有外人知道的。” 锖兔拿着酒壶倒了杯清酒,他举起酒盏:“不可说。”历史的变数太多,他还舍不得自家好友胎死腹中。 “那我也不逼你。”奴良鲤伴也倒了杯酒,与他相碰,“我要去京都再一次解决这夙愿。” “百鬼夜行?” 奴良鲤伴摆着手,酒盏中落下了一瓣樱花,“一个人就够了。她现在连京都的螺旋封印都没有突破,还没有任何的下属,我一个人就够了。” “真的没问题?需要帮忙吗?” 奴良鲤伴:“足够了。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再看看你。” “处理好你的吧,有需要尽管找我。”锖兔又倒了一杯。 奴良鲤伴:“痛快!”两杯酒盏碰在一起,清脆的声音激荡,奴良鲤伴一饮而尽,“锖兔。” “怎么了?” “来喝交杯酒吧。”奴良鲤伴端的潇洒肆意,不知何时敲起木缘廊,唱了两句和歌俳句,“人类与妖怪喝交杯酒代表了缘,与人类结缘,日后如果有机会再见。” 锖兔:“怎么做?” 奴良鲤伴叫来了鸦天狗拿了两个红黑色的酒杯,由鸦天狗跪坐在一边,给他们两个斟上酒,将酒盏拿给他们两个,奴良鲤伴:“交杯。” 锖兔的手与奴良鲤伴环在一起,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两人的缘在此牵连。 “小家伙酒量够可以的。” 锖兔:“只能说还好。” * 在奴良组待了两天,鎹鸦传来了吉原花街、上弦六由柱宇髄天元、伊黑小芭内以及队士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斩杀。 在明知道有上弦鬼的情况下还做出了失误的判断,如果不是伊黑在一边及时点醒,还有炭治郎他们的坚持,说不定这次的战斗会损失惨重。 宇髄天元将这次的详细情况寄给了锖兔。锖兔收到了鎹鸦传来的信件,在看完之后,把信收了起来,“鲤伴,我该走了。” “鬼舞辻无惨一天不死,你就一天没有办法真正闲下来啊。”奴良鲤伴和那一次一样,站在那片山吹花前,笑容风雅,“那么,别死了。” “那当然了。”鎹鸦在锖兔上方盘旋扇动着翅膀,非常识趣的没有在这个时候喊什么,说任务。 “再会了,鲤伴。”锖兔的左手轻轻地搭在刀柄上,道别之后向着远处走去。 奴良鲤伴摘下来一直山吹花,突然颇为自嘲的笑了笑,“我好像一直都是在送别身边的人呢。” “麟泷锖兔……你可是跟我结缘的人,可不要死掉才行啊。”奴良鲤伴转身进了院子。 大门合上。 就在这两年了,接下来他也有的麻烦事情要做了。 主公大人在得知上弦六也被击败之后更加的激动。在最开始的水花滴溅在湖面开始,涟漪已经开始扩散了。 “先兆”已经向着后续更大的震动和转变进发了。主公大人抚着胸口,心脏不知何时开始跳的砰砰砰的激烈的不行。 锖兔走近本部主公大人的屋内。 主公大人的心情还没有平复好,在看到锖兔之后,“锖兔,上弦已经被击杀两个了,真的是太高兴了。让你看了笑话。” “主公大人。” 锖兔将奴良鲤伴的事情说完。 在见完主公大人之后,他向着蝶屋走去。珠世小姐和蝴蝶忍真的是夜以继日的在研制药物,力图将药效更上一层楼,几乎将全部的时间都放在了研制药物上。 在出现伤员的时候,则是珠世小姐一个人研究。珠世小姐和鬼杀队结盟合作的事情还是要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两个人都完全沉浸在其中,愈史郎在一边打下手记录数据,在看到锖兔之后把他拉去了外面,背阴处没有阳光能够照到,因此多少能行动一下,“珠世小姐和蝴蝶还在研究药物,你来做什么?” “先过来看看他们。” “看完了就赶紧走了,炭治郎他们伤得也不轻,不过去看望一下?”愈史郎依旧是没有好气的样子,但是已经可以正常交谈了,实在是可喜可贺。 “谢谢,愈史郎。” “我们还没熟到直呼名字!” 锖兔:“那你也可以喊我锖兔啊,一直称呼我麟泷的话,总觉得你是在叫我师父不是再叫我啊。” “……赶紧离开!”愈史郎胳膊抬起,指着伤员扎堆的病房的方向,脑门青筋鼓起了一根两根,“我还要回去帮珠世小姐的忙。” 善逸已经恢复了意识,坐在炭治郎的身边低着头,在锖兔进来的时候也没有抬起来。 已经很熟悉锖兔先生的声音了,所以,不想抬起来了也是可以的吧。 锖兔把手盖在了善逸的头,“炭治郎他们伤的还真是严重啊,我应该也跟着去的。” 善逸还是低着头,眼睛里面蓄起了泪水,“宇髄先生和伊黑先生两个人都在,已经把损失降到最低了,锖兔桑不用这么自责的。” “我以为上弦六的话,已经在知道该如何斩杀,又有两个柱在的情况下,你们能安全一点。” 善逸跟小孩子一样抓着锖兔的腰,“炭治郎他们都那么努力了,但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全都是他们在保护我。锖兔桑,我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呢?”锖兔拍拍善逸,“善逸比谁都要强大啊。” “不过,既然没有受多大的伤,趁着现在,还是要通过实战把和上弦六对敌时候的经验全都吸收了才行。” “嗨欸——?锖兔先生!我还是伤员啊!”善逸脸上的眼泪还没流干呢,就被这么一句话给吓了回去。 锖兔:“安心吧安心吧,不是我给你训练,是去斩鬼。” “和锖兔先生一起吗?”善逸哭唧唧的抓住了锖兔的羽织袖子问道。 “不是。”锖兔把袖子抽出来,“是只有你一个人的,善逸现在已经成长了不少了。” 善逸突然庆幸。 “伊之助呢?” “他在另一个房间里,也还在昏迷着。”善逸声音还是夹杂着抽哒哒的颤音。 “我去看看。” 全都伤的不轻啊。 宇髄和伊黑只是简单地包扎了伤口就没再留在蝶屋,一个回了自己的家,一个则是继续出任务,一刻不耽搁。 反倒是他,有些清闲起来了。 再确定他们都没什么事之后,锖兔回了水柱的宅邸。家里空落落的,义勇在他跟着宇髄天元过去江户之后也有了任务,从上一个任务点直接奔赴下一个任务点。 * “我回来了。” 说完之后,义勇嘴角抿起,习惯还真是容易养成,明明只是和锖兔真正在家的时间也不过才三个月,但是已经养成了回家的时候说一声“我回来了”。 不过,这次应该不会有人应答,锖兔还在出任务。 “欢迎回来,义勇。要不要吃鲑鱼萝卜?”锖兔拿着勺子在厨房的门口探出了小半个头,“这次我可是买了不少东西,要吃吗?” 义勇眼睛微微睁大,快走了几步,“要。” 锖兔给义勇盛了小半碗,“先喝着,再煮一会儿。”又在橱柜里拿出一包草饼,“如果饿了就先吃点这个,不要多吃,不然的话吃多了就不想吃饭了,听见了没有?” 义勇听话的点点头,捧着一包草饼和小半碗的清汤出去坐到了缘廊上。 一边咬着甜口的草饼一边喝着咸淡适中的萝卜汤,义勇有点味觉受到刺激。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放下草饼,先将汤喝完。 在把汤喝完后,又拿起吃了一小半的那块草饼,放进了嘴里。这么吃就舒服多了,不会一口咸的一口甜的略怪异了。 “锖兔接下来还有任务吗?”一人一碗米饭一碗鲑鱼萝卜,坐在屋里。现在天气已经渐渐的变冷了,他们也便没有在缘廊上吃饭,这样饭菜也容易凉。 “暂时是没有了,接下来两个月我我们两个应该可以一起出任务了。” 义勇的眼睛亮了。 第47章 接下来两个月,两个人一直在出任务的途中。 锖兔和义勇走在村庄之间的田埂小路上。 为了斩杀这边的鬼耽误了些时间,不过按照现在的行程,第二天早上应该能赶到附近的藤之家。 不过,如果是和对方一起的话,赶起路来也没有太累了。 锖兔和义勇一起走着。 在半路上看到了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对方走路也颤巍巍的,在察觉到他们的时候颤抖的更厉害了。 “咿咿咿咿咿咿……”老人后退了几步,一直低着头。 锖兔下一秒便将手搭在了日轮刀上,义勇同样。 是鬼。 还是一直上弦鬼。 按照之前产屋敷无哉给过的信息,上弦五半天狗。 一共有五个□□的鬼。 对方的气息隐藏的过于巧妙,如果不是已经习惯了在外面的时候一直开着气息感知,说不定他也会忽略过去。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击。 义勇已然向着那只上弦鬼攻击而去。 那只上弦鬼的速度很快,仅仅只是肩膀上被砍到了一刀。 义勇的反应同样不满,更快的扭过身来,水之呼吸玖之型·水流飞沫。 水之呼吸肆之型·打潮。 锖兔的日轮刀上也绽开了瑰丽的水浪,和义勇夹击攻去。 “咿咿咿————!!请住手吧!不要欺负我这么一个老人家啊……” 半天狗的身子被砍成了三瓣,其中两个分别化作了积怒和可乐。 这就是他的能够□□的血鬼术吗。 其中一个□□积怒拿着一柄权杖,而另一个则是拿着一把枫叶形的扇子。 “义勇,小心。” 义勇点点头。 柱们已经将上弦鬼的所有信息都记住了,只要能够找到他的空档,就能够直接攻击弱点。 在对于上弦的信息方面,鬼杀队由于产屋敷无哉的原因,可是充足多了。 可乐的扇子有着足够将人扇飞的能力,积怒的锡杖则能够使用雷鸣。 半天狗的本体还在试图逃跑。 “义勇,你去斩杀本体,他的□□交给我。”锖兔把日轮刀插了回去。 义勇:“你要用那个?” 锖兔点点头,“这里战斗起来太空旷了。”宝具日轮刀已经慢慢地具现在了锖兔的手中,“小心那个扇子。” “好。”义勇在同意锖兔的决定之后,立刻向着半天狗的本体攻击而起。 锖兔的日轮刀一刀斩断了可乐的手臂,无法复原。 隐于面具下的眸子里只剩下冷静。 而断掉的两只手臂又一次慢慢的长成了两个□□,空喜、哀绝。 名为空喜的□□有着翅膀,会飞,能力是声音。 他在分出来之后立刻向着义勇那里攻击而去。 “义勇!”锖兔挡下了哀绝的攻击。 义勇只得停下追击半天狗的本体,“水之呼吸陆之型·扭转漩涡。” “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锖兔三刀下去,三只□□鬼全部被砍掉了头。 不只是锖兔,义勇也将飞过来的空喜砍下了脑袋。 四只鬼的脑袋全都砍了下来,但是锖兔和义勇都没有松懈。 还剩下本体。 而且另外四只鬼□□还有融合起来能力。 融合起来的恶鬼憎珀天。 看起来更加的小了。 还有本体,因为力量使用的太多,身体大幅度的开始缩水。 产屋敷无哉说了,憎珀天的血鬼术整整有八个之多,除此之外还要注意第五个□□“恨”。 还真是麻烦透顶的血鬼术。 锖兔一刀劈开了憎珀天的手臂,“义勇,这边交给我,把本体斩杀掉。” 义勇没有耽搁,向着在逃跑的半天狗冲去,水之呼吸捌之型·滝壶。 憎珀天施展出了他的血鬼术。 血鬼术·激泪突刺。 水之呼吸拾壹之型·岚。 锖兔的日轮刀向着憎珀天席卷而去,宝具解放。 全然不在意对方的血鬼术在他的身上划开的伤口,速度更快的向着憎珀天斩去。 义勇的日轮刀也已经接触到了半天狗的脖子,对方并没有机会在分出第五个□□,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击。 刀面的横向斩击留下了莹亮的水痕,半天狗的本体和他的□□彻底被斩杀。 最后剩下的意识中,他只能看到将他的脑袋斩杀下来的那个人,急急忙忙的去看另一个人,“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锖兔无奈道,“伤的又不是很重。” 义勇连忙想去自己口袋里把锖兔给他的宝石拿出来,锖兔怎么能看不出来,抓住了他的手,“义勇,这些还不如留在最终决战的时候再用。鬼舞辻无惨,没有那么容易被斩杀。” 义勇难得皱起了眉头,“那我们赶紧回蝶屋。” “……好。现在附近的藤之家休息一下。”乡下这边可没什么旅店能给人住的。 第二天天一早,鎹鸦传来了消息。 它的脚爪上系着红梅信笺。 那是来自于现在白天会在鬼舞辻无惨身体里的产屋敷无哉的,也只有他不管鎹鸦系块布条最方便,只系红梅信笺,也不知道脑子犯的什么抽。 【上弦集结,上弦四似乎找到了刀匠村,动手也就在这几天,尽早。】 锖兔在确定情况之后,没有耽搁,“义勇,我们回去的速度要再快一点了。”义勇转过头来,“有别的任务?” 锖兔点点头,“要去见主公大人一趟。” 义勇本来想跟着锖兔一起回去,但是鎹鸦又一次把任务带了回来。虽然很失落,但是身为柱,能够一直在一起出任务已经是主公大人很用心的周转安排了。 “义勇一定没问题的,尽快把鬼斩杀,我在本部等你。” 锖兔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本部,去见主公大人。 “主公大人,产屋敷无哉又传来了消息。” “什么消息?”主公大人连忙道。 上一次产屋敷无哉说的斩杀上弦的做法让上弦六的斩杀免去了不必要的损失,这一次的信息肯定又是和上弦有关。 锖兔将那张纸条拿了出来,上面绘着红梅的印花,非常简明易了的话,上弦五玉壶发现了刀匠村的蛛丝马迹,并打算顺藤摸瓜找到刀匠村的具体地点,直接偷袭。 产屋敷耀哉一下子皱起眉头,“刀匠村所锻的日轮刀是我们鬼杀队能够斩杀鬼,而不至于必须将鬼拖到白天才能够消灭的关键,如果刀匠村出现意外的话,鬼杀队最重要的武器会有很大的缺失。” “上弦四的话……蜜璃因为日轮刀有了损伤所以已经前往了刀匠村,锖兔,你现在也立刻赶往刀匠村,可以吗?” “是。”锖兔跪下去低头,“我不会让刀匠村受到威胁的。” “除此之外,刀匠村的位置既然被暴露了,那也只能去另一个已经安排好的地点。如果产屋敷无哉说的消息没错的话,如果直接开始转移撤离会增加更大的风险。但是如果不撤离的话,也很容易受到生命威胁。我再写一封信将这件事告知村长,让他注意着这件事,一旦你们将上弦五处理好,立刻开始撤离。锖兔,务必保证刀匠村的村民们的安全。” “我明白了,主公大人。” 第二天一早锖兔便向着刀匠村走去。由隐的人带路,每到一段距离就换一个人带着,就这样兜兜转转了很长时间,这才终于到了刀匠村。 刀匠村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路线和负责送人的人都会频繁地进行更换,以保证刀匠村的隐秘性和安全。 刀匠村里鳞次栉比的木屋排列的非常好看,通往树林的道路里,有着天然的山石。 刀匠村的村长是一个满头白发的小老人,带着刀匠村的人都会带着的火男面具,“哎呀你好你好,我是村长铁地河原珍铁,请多关照。” “我是麟泷锖兔,这一届的双水柱之一,请多指教。”锖兔拜了一下,“这次前来,是为了将主公大人的信带过来,并负责保护刀匠村的转移。” 刀匠村的村长:“怎么回事?刀匠村一直被保护的很好,是被鬼发现了吗?” 锖兔点点头,“具体情况在信上主公大人都有写,在您看完之后一切由您来统筹就好。” 村长拆开信,一目十行阅览完后点点头,“我明白了,水柱大人,在你们找到鬼并将其灭杀之前,我们都会在刀匠村缩小活动范围,就拜托您了。” “您放心,保护人们不受鬼的威胁是柱的责任。”锖兔点点头,“村长,我还想问一下铁森钢先生在哪儿,我的刀需要铁森钢先生再磨一下。” “我带您去吧,水柱大人。”村长身边的一个人欠了欠身,然后领着锖兔出去。 锖兔对着村长颔了颔首,便跟着出去了。 第48章 铁森钢在看到锖兔过来的时候十分惊讶,“锖兔先生,你怎么过来了?” “铁森先生,好久不见。” 铁森钢招呼着人坐下,“确实,锖兔先生从我把第一把日轮刀交到您的手上,就在没有换过了。所以这一次是需要把刀重铸吗?” 铁森钢看向锖兔。 锖兔笑着把自己的日轮刀解下来放到了前面,“这把刀很锋利,也非常的合适,这次来是有别的事情,以及希望铁森先生打磨一下刀刃以及,”锖兔顿了顿,“将这把刀上刻上恶鬼灭杀的刀铭。” “恶鬼灭杀???”铁森钢一下子直起身子,“锖兔先生成了柱了?” “主公大人抬爱,这次的水柱是双水柱。”锖兔简单的说了下,“所以,就拜托铁森先生了。”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不过还是恭喜您,锖兔先生。”铁森钢点点头,“我会将您的日轮刀磨得更加锋利的,以及您说的刀铭。对了,您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地方吗?可以一并说了。” “别的要求?” “是啊,身为柱的话,当然是有定制自己武器的资格啊,其他的剑士因为级别和刀匠村出师能够为鬼杀队的队士铸刀的刀匠其实并不是特别的多,所以也只能一直保持制式的,顶多在刀锷上根据队士的呼吸法做点修改,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 “别的地方的话……”锖兔想了想,“请问一下,义勇的日轮刀的大概数据您清楚吗?” “哈?你问水柱的日轮刀做什么?”屋内走出了一个同样带着火男面具的男人,目光审视,有些警惕。 “兄长大人!锖兔先生现在也是水柱啊!”铁森钢有些无奈,“实在抱歉锖兔先生,不瞒您说,为水柱富冈义勇大人打造日轮刀的,正是兄长铁森铜。” “那还真是太巧了。” “你还没说呢,到底怎么回事?钢。”铁森铜抱着胸,语气颇为不满。 “兄长大人,这一届的水柱现在变成了双水柱。”铁森钢挪了挪位置,“所以锖兔先生这么说肯定是因为有什么原因吧。” 能够称呼富冈义勇大人为“义勇”,他们两个的关系肯定很不错啊,不然的话,双水柱,主公大人绝对不会答应的。说不定,会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富冈大人的要求在里面。 铁森铜在铁森钢身边坐了下来,“双水柱?怎么可能?”身为为水柱富冈义勇制造日轮刀的刀匠,他当然清楚那个人多么难相处,必须自动补全他没说出的话才能听懂一部分,而且你还不知道你补充的对不对。 但是对方的扣子做不得假,然后铁森铜的视线挪到了日轮刀上,嘴角一抽一抽,表情差点狰狞呐喊,幸亏有火男面具阻挡。 “刀……刀……” 铁森钢没get到兄长的点,“怎么了兄长大人?刀没什么问题啊,锖兔先生自己用着这么长时间也没事啊。” 铁森钢深吸一口气,“你给我闭嘴!我是说的刀条吗!” “您不就一直再说刀吗,不是刀条的问题吗?” “闭嘴!我说的是刀鞘!”铁森铜拿起了日轮刀,刀鞘没有任何的问题,绝对是他在第一次送日轮刀的时候跟日轮刀配对,并且被富冈义勇一直使用的那一把。 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铁森钢,“你怎么把这把刀造的跟富冈大人的刀拵一样?”如果他再大惊小鬼一点,可以直接认成这个人,和富冈义勇换刀用了。 铁森钢挠挠头:“因为当时在未锖兔先生制刀的时候,便想到了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兄长大人给富冈大人打造的刀一样啊。” 锖兔:“还是有不一样的,刀锷上的六边形条纹走向。” 铁森铜看了眼,确实,一个是顺时针一个是逆时针。 “啧。” “所以,锖兔先生现在还没说为什么要富冈大人的日轮刀的数据做什么呢?” 锖兔:“我和义勇的刀一样就可以了。” 铁森铜声音一下子粗了起来,“开什么玩笑?一个人的刀有一种合适的微调细节,你还说一样?你们两个的习惯一样嘛?” 锖兔点点头,“一样啊。” 铁森铜嘴角一抽,这真的算是什么情况。简直就跟开玩笑一样。 铁森钢:“锖兔先生和富冈大人是有这么这么好的关系吗……” 锖兔:“我和义勇两个人的刀一样就可以了。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别的问题。已经习惯了” 铁森钢点点头,“那么,我明白了。” 铁森铜粗声粗气,“你明白什么了,我可不会给你把数据都给说清楚了。” 铁森钢:“兄长大人……” 看自己兄长还是有些不信任,铁森钢只得把人送出门的时候说道,“我会说服兄长的,锖兔先生放心就好。刀匠村还有一眼温泉,锖兔先生可以去泡泡温泉。” 锖兔:“谢谢你,铁森先生。这个说法我也觉得是有些太粗糙了。”说着,他拿出了另一把刀,那是他的宝具,“用这个作为模板数据可以吗?” 铁森钢去接刀的手有些颤抖,这个……“这把刀……”不知道是谁锻造的,居然如此完美…… “用这个数据吧还是,说实在的,这把日轮刀和义勇的真的没什么区别的。” 之前换刀鞘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将对方的日轮刀拿着用过了,那天的训练也是拿着对方的刀来的。 铁森钢:“一般来讲,两把定制的日轮刀一样的话,那肯定是呼吸法一样,用刀习惯一样才有可能的。不然的话,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情况。” “我和义勇是一样的。” 铁森钢又细细的观察了一阵锖兔的宝具日轮刀,随后恋恋不舍的把刀还给锖兔,“接下来我会将你的刀调整好的。” “麻烦您了。” “没想到我居然也有一天能够给柱锻刀,想想还真是激动啊。” “咿呀,锖兔先生!”甘露寺赶紧小跑了两步,“你也过来啦……” “甘露寺,主公大人给你发的消息看到了吗?” 甘露寺点点头,“已经收到了,不过真的……”甘露寺有点紧张,那可是上弦啊。之前上弦六就让宇髄先生和伊黑先生两个人受了不轻的伤,他们两个要面对的是更厉害一点的上弦五的话,真的是……有些紧张呢。 “没事的,甘露寺。我们两个柱,一定可以斩杀上弦五的。”锖兔安慰道。 甘露寺这才抿着嘴安心了点,“人家不会拖后腿的!我也会保护大家的!” “那当然了,甘露寺可是很厉害的。”锖兔笑道,“甘露寺穿的和服很好看呢。” 甘露寺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欸欸欸,真的吗?” “嗯,”锖兔看着和服上的织纹,小声的喃喃了句,“如果伊黑看到的话,估计脸会直接红了吧。”不过这话没有被甘露寺听到,“甘露寺的刀已经交给刀匠去锻造了吗?” 甘露寺点点头,“而且刚才还泡了温泉,超级舒服呢,而且感觉整个人心情都好起来了!锖兔先生,您一会儿也可以去试试呀!” “好啊,那么我一会儿就过去。” “好嘞。” “再过一会儿饭应该做好了,甘露寺不如过去看看?” “嗨欸?今天做的什么啊?” “好像是炸虾盖饭,甘露寺应该不会讨厌吧?” 甘露寺的辫子都晃了起来,“怎么会不喜欢!那我现在就过去看看!锖兔先生不要忘了去泡温泉啊。” 刀匠村的温泉被甘露寺蜜璃强力推荐过后,锖兔也拿上了村长给安排着准备好的浴衣,向着村子更里面的温泉走去。 锖兔脱掉衣服,踏进温泉里。温泉里的水渐渐地漫过了身体,锖兔把面具摞到了衣服上,闭着眼睛轻松地舒了口气,发出了满意的喟叹。 真的很舒服啊。 心情呼哇呼哇的泡在刀匠村的温泉里,有些心疼这眼温泉很快就没办法泡了,还想有机会的话,带着义勇过来。 温泉的温养功能也是十分的多了。 锖兔倚着石头,额上顶着块毛巾,温泉上冒的温气熏得锖兔闭着眼睛昏沉沉的。 不是头疼到昏沉,而是舒服的昏昏欲睡。 只露出一个脑袋和一截脖子在水面上,其他的全都沉在温泉水里。 鎹鸦立在附近的树上的枝桠上,时不时的梳理着羽毛。 泡了有一段时间了之后,锖兔甩了甩发尾沾上的水柱,换上了那套浴衣,将队服叠好抱在怀里回村长给安排的房间。 晚饭已经做好了。 今天的晚上是炸虾盖饭,和刚才见到甘露寺的时候说的一样。 房间里锖兔跟前是一碗炸虾盖饭。米饭上罗列了好几只炸虾,看着就让人食欲大振。而甘露寺跟前,则是好几大碗的炸虾盖饭,而且还准备再多要点。 甘露寺不好意思的捧着脸,“锖兔先生不会觉得很奇怪吧……” 锖兔摇摇头,“怎么会,能吃多一点我觉得很好啊。而且,不只有甘露寺这么喜欢吃东西,也有其他人的哦。” “其他人?和我吃的一样多吗?” “比甘露寺吃的还多。”锖兔话音中带着笑意,“所以多吃点,要吃饱了才行啊。” 第二天甘露寺在下午的时候吃完饭又准备去温泉泡一会儿,“一直都在任务,好久没这么轻松地泡会儿温泉了,锖兔先生要一起去吗?” “……就不了。”锖兔声音顿了顿,“甘露寺……” “怎么了吗?” 锖兔:“……不,没什么。”只是觉得,就算是泡温泉也不应该邀请一个男生,男女有别,如果再让伊黑知道了,真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但是如果他说了,更容易被伊黑知道,到时候死的就是他了。 还是算了。 而且锖兔的刀已经被锻好了,铁森钢在锻刀室里出来,把刀拿给锖兔。 锖兔看着刀上刻上的“恶鬼灭杀”,还有按照他的宝具进行锻造而更加顺手的日轮刀,他将刀带到了自己的腰边,“非常顺手,真的是谢谢您了,铁森钢先生。” “能够让您满意就很好了。”铁森钢笑了笑,确定这把刀能够让锖兔满意就行。 锖兔拿着刀在铁森钢的锻刀室前面的空地上磨合,施展了一遍呼吸型。 铁森铜站在一边神情复杂,这样的呼吸型,确实够的上柱的身份。 第49章 锖兔在确定刀的趁手程度之后,便待在村长家给他安排的卧室。 一直到晚上。 村长家又出现了一个意外之人。 也不能说是意外。 “炭治郎也过来刀匠村了?”锖兔看到炭治郎,笑着道。 炭治郎正拿着一碗饭,前面是配套的菜肴,看到来人的时候惊讶道,“锖兔桑?你也在刀匠村?” “是啊,因为任务的原因所以过来了。炭治郎呢?” “我的刀已经两个月了钢铁冢先生还没有给我送来,所以我就来刀匠村找他了。” 锖兔坐下来之后,很快有人给他端了一份饭上来,“谢谢。” 炭治郎:“这次的任务很困难吗?” “为什么这么说?” 炭治郎:“因为除了甘露寺小姐和锖兔桑之外,我还看到了另外一个和我同期的剑士不死川玄弥也来刀匠村了啊。就是甘露寺小姐之前在温泉碰到我的时候问我的那个人。” “不死川……他应该是不死川先生的弟弟吧?但是不死川先生并没有说过他有弟弟呀。是不是他们之间出现了什么隔阂啊,真替他们难过。” 甘露寺停下吃饭的动作,“不过呢……炭治郎弟弟既然也过来了,锖兔先生,到时候我们又多了一个帮手呢。” 锖兔:“炭治郎的刀还没有锻好,也得看这个吧。” 甘露寺饱含期待的拍拍炭治郎,“那炭治郎弟弟要赶紧把自己的新刀拿到手呀。” 炭治郎懵懂的点点头,“所以是附近有鬼出没吗?” “是上弦。”锖兔看向炭治郎,“是上弦五,比起上一次炭治郎直接面对的上弦六还要厉害一点应该。” “上弦?”炭治郎歪歪头,“上弦?!” 甘露寺转头开始和小小的祢豆子玩耍,把祢豆子抱在怀里,“是呀,主公大人说这次上弦五找到了刀匠村的位置,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小心点才行呢。而且村长已经安排下去下了命令,不允许任何人在晚上出去了。” 锖兔:“除此之外,也让刀匠村的人留意了,如果看到看起来挺漂亮的壶什么的,务必绕远走并且通知柱。其他的鬼杀队的队士,也只能白白送命。” “我知道了!接下来这段时间那我也留在这儿吧!” 接下来几天里,锖兔一直留在村长身边,以防止出现什么意外,如果上弦五突然出现的话就不好了。 一到晚上的时候,锖兔便去村外巡逻。炭治郎不知道去了哪里,甘露寺没有刀,所以现在也只能锖兔一个人来。 锖兔站在村口。 负责这边警备的鬼杀队成员全都尊敬的对着锖兔鞠躬,然后继续他们的警备。 “辛苦了。” 已经一周了,上弦五的行动还没有动静。 产屋敷无哉不可能在这方面闹着玩。 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愿意信任产屋敷无哉了啊。 锖兔闭上眼睛,气息感知又以刀匠村为圆点来了一遍。 确定无事之后,这才放心的继续巡逻。 这次回到专门给鬼杀队的人准备的房子里,看到了炭治郎。 “炭治郎。” “锖兔桑!你看,这就是和我同一期的不死川玄弥。”炭治郎前面的圆桌上摆着饭团,他看到锖兔过来的时候连忙招呼。 “炭治郎,你这几天在做什么?一直都没有见到你啊。” “这几天一直在训练……”炭治郎这才想起来,“对了锖兔桑,霞柱也来刀匠村了吗?这都已经三个柱了吧。” “时透?” “我不知道啊,主公大人也没说时透会过来的事情啊。”锖兔歪歪头,“可能是有什么事过来了吧。你看起来挺累的,我一会儿还要去见村长,好好休息休息吧。” “好的!” * 名为金刚寺的刀匠由于工作了一天之后泡澡泡的时间有些长,等到准备回村的时候已经晚上了。 看着小路上摆放着的精致的不应该出现在房子外面的花瓶,他立刻想到村长说过的务必绕着漂亮的壶走,因为那是鬼的工具。 于是他缓缓的向后退了两步,后怕的向着另一个方向跑去,虽然从山里过去的话会非常费劲,但是总比被鬼杀掉要强。 另一边,时透闹醒了睡得香甜的炭治郎,“喂,你认识名为铁穴森的刀匠吗?” “哇!时透!!”炭治郎一下子清醒过来,“你刚刚捏我鼻子了吗???” “是的,我觉得你的反应太迟钝了。” 炭治郎大条的说道,“哪里的话!只要是来者有敌意,我是能够第一时间察觉到的!” “说起来我捏你鼻子的时候确实没有敌意。” “对吧!” 炭治郎笑了笑,“我是认识铁穴森先生……你找他有事吗?” “铁穴森负责为我打造新刀,那么钢铁冢人在哪里?” “咱们一起去找他们吧?”炭治郎兴奋的提建议。 时透不理解的看向他,“为什么总是这么关心别人呢?自己就没有自己应该做的事吗?” “像这样勤于助人,最终也是相当与帮助自己呀。”炭治郎直球打的飞快,“我刚好也想去找钢铁冢先生,咱们就一起去吧?” “哎?” 炭治郎他们一起上山,途中正好遇到了慌忙跑过来的金刚寺。 见到穿着鬼杀队队服的两个人,连忙道:“见到了!我见到了!那只壶!就在从温泉到村子的路上。” 话音刚落,后面已经游来了一条大脑袋的金鱼。 时透很快的把那只金鱼劈成了两半。 金刚寺后怕的躲到了炭治郎的身后,“时透阁下!多谢您的相救!不只是我,铁穴还在山上,我担心他也会被袭击!” “没事。”时透脚上发力,向着金刚寺指的方向掠去,炭治郎相信时透不会出事,“金刚寺先生,我先把您送到村子吧,然后拜托你告诉大家鬼出没的事情。甘露寺和锖兔桑都在村子里,有他们在不会有危险的。” 时透的刀又一次劈开了一只大脑门金鱼,同时砍碎了血鬼术的来源的壶,那是一个带着火男面具的小孩子,是小铁。 小铁大声的哭着跳起来抱住了时透,“唔啊啊啊啊啊!谢谢你!!” “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可吓死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是海带头的!” “对不起啊啊啊啊啊啊!” 时透突然茫然,海带头?是说的他吗?他什么时候说过? 时透之前来刀匠村就是为了缘一零式,通过缘一零式将自己的战技锤炼的更加强大。而缘一零式则是小铁家一直传下来的东西。 为了缘一零式,小铁更是和时透吵了一顿,最后缘一零式还是被时透给弄坏了几个部分。后来又在小铁操纵着缘一零式训练炭治郎一周之后正是报废。 这也是为什么炭治郎一周都不见影子的原因。 他一直在山上,由小铁陪着训练。 而在缘一零式报废之后,在缘一零式的体内发现了一把锈刀,钢铁冢为了研究这把锈刀让这把锈刀能够成为更适合炭治郎的武器而废寝忘食。 而铁穴森,则是在钢铁冢的木屋里,打造时透的刀。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得走了,你想办法自救。”时透不打算在继续和小铁纠缠,上弦肆的血鬼术虽然已经有所了解,但是亲自面对的时候不得不说很麻烦,而且这只是上弦肆所掌握的血鬼术中的一种。 “请等一下!”小铁连忙叫住时透,“铁穴森先生也被鱼怪袭击了!” 小铁跑到了时透跟前跪下去,“钢铁冢先生还在研磨那把锈刀……哪怕只停下一小会儿,都会导致研磨工序钳工进去!请救救他们吧!” 时透看着跪在自己前面的小铁,刀匠村里有麟泷和甘露寺,炭治郎应该也回去传递消息了…… 他一把扛起小铁向着山里跑去。 “唔啊啊啊啊啊!!!太快了!!!!” “说话会咬到舌头。”时透的速度没有停下,一定可以赶上的。 而且主公大人说过,相信自己的同伴。 日轮刀毁掉了在铁穴森面前的壶,把小铁放了下来。 “哦哦!时透阁下!十分感谢!” 铁穴森手里拿着一把砍刀,“转眼就将鱼怪消灭了,实在是太厉害了!” 时透:“你就是铁穴森吗?我的刀准备好了吗,快拿出来。” 铁穴森看了看时透现在拿着的日轮刀,“刀刃受损相当严重啊!我这就把刀给您。” “……”时透愣了下,“这么快?” 铁穴森:“毕竟是受了炭治郎所托啊。” 小铁:“炭治郎哥哥看你跟缘一零式打完之后刀断了之后,给铁穴森叔叔说的。你可以直接向他道谢哦。” “炭治郎……吗……” “我还特意查了下之前给您锻刀的刀匠,然后给您……啊!钢铁冢先生!” 铁穴森想起了还在木屋里研磨的钢铁冢,连忙带着小铁和时透去了山里的木屋。钢铁冢正在这里研磨那把锈刀。 铁穴森松了口气,“太好了,这里没有鱼怪。要交给时透阁下的刀也在里面!请带上他!” “已经来了。”时透现在已经来不及等换上那把新的刀了,还是那把破破烂烂磨损严重的日轮刀。 “发现了呀,不愧是九柱之一。”在草丛中藏着的壶里面钻出一个人,上半身还算正常,下半身和壶相连,身上渗出了好多好多的手。 嘴巴长在眼睛那里,又两个,眼睛则是长在了额头上一个嘴巴上一个。看起来就格外的渗人。 好恶心。 这是铁血森和小铁的第一时间的反应。 “嘻嘻嘻,初次见面,我叫玉壶。” 时透二话没说挥着刀向玉壶砍去,在对方钻进壶里的时候一刀劈碎了草丛里的壶。 第50章 炭治郎在将金刚寺送到了刀匠村之后立马转身向着山上从新跑去,边跑边喊,“请务必讲这件事告诉锖兔桑!我先过去了!” 金刚寺被托付了这样的重任,同样很快的乡村内跑去。 越来越多的鱼怪出现在村内,锖兔实战呼吸型将鱼怪斩杀掉。 甘露寺:“在人家巡逻的地方出现这种事情……” 金刚寺:“水柱大人!在山上!那只鬼!在山上!霞柱大人也在……那个头上带疤的队士,在把我带下来之后也上去了!” 炭治郎…… 锖兔:“我知道了,你先去按照之前安排的地方避难,这里的鱼怪就交给我们了。” 甘露寺的新刀又软又长又弯,但是却是最适合甘露寺的日轮刀。 恋之呼吸贰之型——烦恼无穷之恋! 甘露寺的战技,不管其他的,单论速度的话,他应该是除了蝴蝶忍之外最快的。再加上甘露寺天生的比常人五倍密度的肌肉和天生柔软的特点,这也就导致了甘露寺的战技,速度和力道都是极大的。 对方挡在了另一个刀匠村的村民身前,“咱可不能让你们在人家面前伤到任何一个人。” 锖兔:“甘露寺,炭治郎和时透在对付上弦肆,我们现在守好村子。” “欸?那……” “相信他们吧。”锖兔向村子的另一个方向冲去,那边的鱼怪也在出现数量还不少,“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村子的人保护好,炭治郎和时透,可是有着足够斩杀上弦的能力的。” 甘露寺郑重的点头,这样认真的锖兔先生很帅,她更不能落后腿,恋之呼吸陆之型——猫爪恋风! 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 锖兔的日轮刀挥舞起来,水之呼吸陆之型扭转旋涡。 沿途上的鱼怪全都被劈碎。 本来就不是直面上弦鬼,只是对他的血鬼术,因此并不很困难。唯一麻烦的是,这些通过血鬼术创造出来的鱼怪层出不穷还到处都是。 这种血鬼术! 最麻烦了!最麻烦了! 锖兔又劈碎了一只鱼怪,“向村子后面去,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们。” 上面铭刻着恶鬼灭杀的日轮刀映在被救下的人的眼睛里,还有寓意着消灾安好的 狐狸面具,对方连忙撑着身子站起来,深深地看了眼救下自己的柱,然后向锖兔指的方向跑去。 帮不上忙,就绝对不能添麻烦。 这就是他们现在所能够做到的。 锖兔不知道时透和炭治郎什么时候能够斩杀上弦肆,他现在只需要保护好村子。 他们不会出事的。 甘露寺和锖兔一人一边,将鱼怪牢牢的锁在了村子外围,没有一个人受伤。 刀匠村的村长被大家保护着在最中间,主公大人已经将这件事情告知了大家,所以才会反映得如此及时,也没有伤亡。 这都多亏了主公大人啊。 * 再快一点! 再快一点! 炭治郎沿着上山的路向上跑去。 时透现在还在和鬼战斗,他如果不能及时赶过去的话,如果时透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他才不能原谅自己。 刚刚赶到之前钢铁冢先生说的在研磨的地方,炭治郎急急的喊道,“时透!” 时透侧了侧头,“人呢?” 炭治郎愣了下,“我拜托金刚寺先生告知锖兔桑了,肯定很快就能过来了。” 时透转回来,“算了,他们也没来的必要了。” 面前是在壶里跑出来的上弦肆的真正样子,身上布满了鳞片,下半身变成了一条粗壮的鱼尾巴缠在树枝上。 炭治郎顺着时透的视线看过去,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 好…… 臭……! 炭治郎觉得自己的鼻子受到了虐待。 他的鼻子跟了他实在是太惨了。 时透面无表情的看着玉壶,在对方在树上跳下来攻击,手一挥,放出一群一群的鱼的时候跳到了树上,顺便把炭治郎连带着铁穴森和仍然没有放弃研磨钢铁冢踢到了一边。 玉壶:“刚刚是谁说别往树上去的?这样还真是麻烦啊。” 时透淡淡道,“别误会,只是单纯受不了你散发出来的恶臭而已。” 玉壶张开手,手指与手指之间还有和两栖动物一样的蹼,“那么,我这双手怎么样呢。” “但是被这双铁拳碰到的东西,全都会变成可爱的鲜鱼的。不仅威力骇人,而且快如闪电!!” “我这柔韧的身躯,惊人的弹跳力,以及鳞片铁拳的连番攻击。我的攻势可谓是无穷无尽~~~~~” “你是在发抖吗?害怕了吗?”玉壶声音荡漾,听着让人恶心,炭治郎突然想到,如果善逸在的话,应该和他是一样的感受吧,可能更严重点。 “其实刚刚我还没有用全力哦~” 时透蹲在树上,嘴巴慢慢咧开一个嘲讽的笑容,明明纯良无比,却在说出来的话的衬托下格外的让玉壶感到愤怒,“就算是在猛烈的攻击,只要打不中目标,就毫无意义吧?” 宛如恶魔的低语。 不过这个样子的时透,还真是可靠啊。 两个人又一次互相进攻起来。 炭治郎握着刀站在铁穴森和钢铁冢前面看着,想要试图帮助时透。 但是,炭治郎发现,他好像不用帮忙…… 霞之呼吸七之型——胧。 时透消失在了玉壶的面前。 不对,在那边! 还是不对! 又不见了! 这就是时透的胧,利用行动时候剧烈的节奏变化,来扰乱敌人的认知,将敌人包围在重重的雾霭中。 时透在玉壶的身后略过,“我说你,为什么会认为只有你没有使出全力呢?” 日轮刀搭上了玉壶的脖子。 玉壶只觉得世界突然颠倒,在他颠倒的世界中,那个鬼杀队的柱说道,“永别了,乖乖去那个世界呆着吧,不要再转世投胎祸害人了。” 玉壶的头还没有消失,还在那里大吼大叫,“妈的!不可能!!区区人类!怎么可能砍得掉玉壶大人的脑袋!!!你这可悲的低等生物!!!我可是被无惨大人选中的高等生物!!!!!……” “你废话太多了。拜托请快点下地狱吧。”时透又是一刀将玉壶的头劈开。 炭治郎连忙跑上去,“时透,你还好吗???” 时透神色木怔,浑身微微颤抖,“没事……还好…………” 炭治郎:“……这个时候就不要逞强了!我背你回村子!” “小铁……” 炭治郎:“小铁?小铁怎么了?小铁也在这儿?” 炭治郎连忙四处寻找小铁的身影,小少年的胸前有一丝的血口,他在胸口拿出一个刀锷,“这个是炭治郎哥哥拜托我先拿着的。听他说是他很佩服的一个前辈送给他的……” 时透终于放下心来,刚刚在玉壶对他使用血鬼术的时候小铁为了帮他被玉壶击中,他还以为小铁出事了。 炭治郎又慌慌张张的看向时透,“时透!你都开始吐白沫了!” “没事……” 不断向村子里摆动的鱼怪突然间全部消失。 锖兔和甘露寺松了口气,不愧是时透和炭治郎,实在是太棒了! 来不及继续高兴上弦肆被斩杀的事情,鬼杀队的众人又开始继续忙着帮助刀匠村开始转移工作。 时透和祢豆子待在屋子内,等待隐过来接他们两个。 而炭治郎还有不死川玄弥则是跟着甘露寺和锖兔,一起帮助刀匠村的大家转移。 钢铁冢终于给炭治郎把刀给研磨好了。 只是上面的刀铭模糊不清,让本来好奇在缘一零式里面的这把锈刀的钢铁冢非常沮丧。 沮丧到了去锤炭治郎。 隐的人将大家都转移到了蝶屋。 真正受伤的其实也就只有时透一个。 锖兔在第二天一早上,就收到了来自于产屋敷无哉的消息。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鬼舞辻无惨认为祢豆子已经可以在太阳下自由行动。甚至还准备大集结。】 锖兔看着手里的红梅信笺下意思的皱起眉头,确实是有这一出,但是这次明明没有让祢豆子出现在鬼舞辻无惨的视野中,怎么还被知道了?得赶紧报告主公大人才行。 产屋敷无哉:真巧,咱也想知道。 * 时透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之后,主公大人便召开了九柱的紧急会议。 义勇也在出任务的途中回来了。 锖兔和义勇坐在一起,在发现义勇一直在看他之后笑了笑,“怎么了?” 义勇摇摇头,“没事。” 不死川实弥蛮不甘心,“真是叫人羡慕,我怎么就碰不到上弦鬼呢……” 伊黑小芭内:“碰不到就是碰不到,这种事情也强求不来吧。时透,你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还有甘露寺,没什么大问题吧?” 甘露寺脸颊一红,“啊…嗯嗯!谢谢关心,没什么大问题。” 时透脸上还贴着纱布,“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还差点才能恢复到最佳状态。” 悲鸣屿行冥:“能够又一次击杀上弦鬼,实在是太好了。” 蝴蝶忍:“不仅如此,大家受伤都不算是很重,确实是件高兴的事情呢。” 义勇看向锖兔,锖兔悄悄地点点他的手指,“我没什么事,这次伤得最严重的还是时透。” 主公大人在内屋走出来,“让大家久等了。这次的紧急会议是想告诉大家几个消息。” 炼狱:“能够召开紧急会议,肯定是非常严重的事情吧!” 宇髄:“还是听主公大人说完啊。” 主公大人缓缓开口,“鬼舞辻无惨认为,祢豆子已经能够克服阳光了。” “什么?”不死川实弥眼睛瞪大,“这怎么可能!连阳光都能够克服的鬼……” “所以,鬼舞辻无惨为了帮助自己克服阳光的威胁,肯定会发了疯的想要得到她。相信不久之后,就会爆发规模空前的大决战。” “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还请主公大人安心。” 宇髄:“主公大人,我还有一个提议。” “什么提议?” “既然鬼舞辻无惨为了得到祢豆子而开始集结鬼,那么,我们为什么不也趁着这个时间开始将整个鬼杀队强化训练一遍呢?还能提高平均战力,我觉得这个提议非常的华丽。” 主公大人缓缓笑道,“我也觉得这个提议非常不错,那就交给大家安排了。” “请安心交给我们吧!” 第51章 强化训练的事情通过鎹鸦通知到了每一个鬼杀队的成员。 这个时候锖兔的迦勒底专属通讯仪亮了。 达芬奇姣好的面容出现在屏幕里,还有罗曼一声软绵绵的一声好久不见。 “咿呀——!这是什么啊!锖兔先生!”甘露寺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伊黑小芭内面色不善的盯向锖兔。 锖兔脸一捂,“抱歉,这是个意外。” 达芬奇:“啊啦,是打扰到你们了吗?” “这倒没有,是出什么事了吗,达芬奇?” 甘露寺确定新出现的人影无害之后好奇的打量起罗曼医生,他也是粉色的头发呢,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因为吃樱饼太多导致的变色呢。 达芬奇:“这件事情确实是和锖兔有关没错了哦。” 立香:“就是、我可以被传送过去了!还能再带上一名从者!兔兔啊!你开不开心!” 义勇、柱们:兔兔???说的谁?锖兔?麟泷先生?麟泷?…… 大家大脑宕机重新启动中。 锖兔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那御主觉得我该开心还是不该开心?” 罗曼医生:“我倒是觉得锖兔应该会开心。” “罗曼医生,不要太惯着御主啊。” “我可没有,”罗曼医生给自己叫冤,明明最惯着立香的就是你们这群从者好吗! 达芬奇:“你们两个给我闭嘴!他们两个太不靠谱了,果然还是交给天才的达芬奇亲来解释一下吧。 这几天我一直在给你所在的坐标定位,再加上你使用宝具的时间非常紧凑,所以最后还是成功啦。立香可以灵子转移了。 由于只能带一个从者,而且锖兔你也说了你们那里的危险来源就是害怕阳光的鬼。所以如果带一个太阳属性的从者的话~当当当当,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立香抢台词,“所以我打算带小太阳去!!!” “可以吗?迦尔纳的宝具魔力消耗可不低。”锖兔皱眉。 立香眼神死,“太阳属性的从者有一个魔力消耗低的吗?” 锖兔跟着沉默,是的,没有。 这真的是一件非常令人心酸的事情了。 不过立香很快恢复了精神,“总之啊!我真的超级好奇大正时期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了呢!只能在历史书、照片上看到的东西交融,真的超级好奇啊!” “那就过来吧。” “很好!那我现在就去准备!” 立香说完之后风风火火的在屏幕中消失,达芬奇:“那我们也关掉了,你之前说的事情我有给你准备好了,记得你的大份master注意查收哦~” “知道了。” 通讯视频被切断,锖兔看着这些一直盯着他的人,“抱歉,我还有别的事情,先和义勇离开了。” 在说完之后,锖兔立马拽着义勇就跑。立香和迦尔纳的事情可以再另找时间告诉主公,现在还是不要面对那些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的同事们比较好。 义勇反手拉住锖兔的手腕,低着头。 在锖兔问他怎么了的时候,才开口,“刚才那个人,他叫你兔兔。” “你是说称呼?master对任何人都有这样的昵称的。”锖兔拍拍他,“如果你想叫那你也叫不就可以了。” “还是算了,锖兔更好听一点。” “那就叫我锖兔。想叫什么叫什么。” * 虽然有锖兔作为坐标点,但是在灵子转移的时候还是出现了些许的小问题。但是这件事并没什么问题,反正已经习惯了转移的时候出现点小问题了。 立香站在大正时期的街道上,看着这些人来人往,穿着传统和服还有衬衣长裙的女士以及穿着西装革履的男士,还有风格融汇的各种建筑。迦尔纳:“master,不去找麟泷锖兔吗?” 立香嘿嘿一笑,“反正兔兔也知道我们在哪儿,晚一点过去找也可以啊。迦尔纳,先陪我逛逛吧。真的很好奇呢,而且现在又是白天,不会有事的。” 锖兔在牵着义勇回去的时候,突然感知到之前一直没有动静的和御主之间的联系突然恢复,当即猜到立香过来了。不过,只是来到这儿他却没见到人,估计是跑去哪里玩了。 嘛嘛,反正这里只要是白天就不会有多少危险。 义勇关心的看向他,“锖兔?” “master过来了。” “这么快。” “是啊,还真快啊。” “不去找他吗?” 锖兔:“他玩够了肯定会回来的,等他回来就可以了。” 义勇点点头。 立香也并没有在外面耽误太久,因为这里还是有个麻烦隐患一直存在着的。 立香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就开始向锖兔那边走了。 虽然途中还是遇到了一只鬼的,但是有迦尔纳在,他们把鬼丢到了鬼杀队的人那里之后,平平安安的回到了锖兔和义勇的家里。 锖兔抱胸,很无奈的看向自己的御主,“master,不是说晚上不要随便乱跑,在晚上之前就回来吗。” 立香立马撒丫子跑到锖兔面前开始巴拉巴拉,“锖兔兔,我跟你讲啊!我们刚才在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只鬼!” 锖兔眼神一凛,“你们和他对上了?” 立香摇摇头,“没有!不是说所有的鬼和那个鬼舞辻无惨的记忆都是共通的吗!为了让他不要因为小太阳的原因再躲起来,我们两个把他扔到了有鬼杀队的地方。” “那就好。”锖兔点点头,“进屋休息会儿吧。” “对了,master,明天我带你去见主公大人,可以吗?” “可以啊!我也很好奇锖兔兔的主公大人是什么样的人呢!!肯定非常温柔吧!” 锖兔声音更浅了点,“是啊,主公大人很温柔的,他是一个非常让人心甘情愿追随的人。” “还要吃点东西吗?还是直接休息?” 今天没有直接去找立香,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得去蝶屋借两床被子来。 立香快走了两步拉住锖兔的袖子,然后四处看了看,水柱的宅邸布满了绿竹,影影绰绰,她小声的问锖兔,“锖兔兔,你是一个人住吗?” “不是啊,master问这个做什么?”话刚问完他自己都觉得这算是什么问题,肯定是对另一个人感到好奇了才会这么问。 “义勇在屋内,进去就能看见了。” 立香眼睛一亮,连忙拽着迦尔纳准备去见见那个传说中的人物。 富冈义勇啊! 那可是让他们整个迦勒底吃了小一个月的鲑鱼萝卜的人啊! 终于能够见到真人版了!说不定还能寻找到合适的素材然后找刑部姬写本子呢!莎士比亚说不定也对这个感兴趣,还要再拉上安徒生! 立香走进屋内。 穿着拼接色羽织的黑发青年跪坐在屋内,前面是他的日轮刀。 有一半是龟甲纹的羽织,立香嘴巴微微咧开,怎么看都是锖兔兔一样的吧???他就是富冈义勇啊。 对方听到与以往毫不相同的脚步声侧头,他就是锖兔的御主吗。 对方身后跟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粉发青年,对方很强,他并没有察觉到那个人的气息。 随后又锖兔的脚步声慢慢的传来,义勇这才熄了吧日轮刀拿在手里的想法。 锖兔:“master,看够了吗?” 立香:“……” “看够了就去客房吧。” 目前对义勇的憨并无了解的立香只觉得,这个人就是富冈义勇啊,长相还是各方面真的都优秀呢。 不过,兔兔那么好,肯定是上面的。 来自被同人本荼毒的迦勒底御主的第一想法。 “锖兔兔,这被子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有既视感?” “这就是在类似于鬼杀队医院的蝶屋里搬回来的。”锖兔看向立香笑的温和,“暂时就不要计较这么多了。” “好吧,那么晚安,锖兔,还有迦尔纳。” “晚安,master。” 在立香躺进被子里之后,锖兔也离开了房间,出声道,“master这次过来是怎么回事?” 迦尔纳:“master太焦躁了,还是让她轻松一点比较好。” “没有时间限制吗?” 迦尔纳沉吟了会儿:“时间再长一点也没关系,这边的时间感和迦勒底所在的时间流速差出很多。” “我知道了。” 锖兔走近义勇,帮他把头绳解掉,“休息吧。” 第52章 产屋敷无哉在第二天收到了来自锖兔的回信之后,嘴角一抽。 大晚上的还能用太阳,这是什么人间极惨的bug。鬼舞辻无惨应该改名鬼舞辻实惨才对。 鬼杀队的所有队员们都开始了由柱们一同指导的强化训练,在他们各自的家里。 在讨论的时候,一群人非常不厚道的把所有的基础训练给安排完了,在说义勇和锖兔的时候,不死川实弥冷哼着,用非常不好的表情,“既然如此,就把训练的差不多的家伙全都扔过去实战不就行了。” 蝴蝶忍手一拍,“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呢。既然这样的话,炼狱先生也有人陪着了呢。” 炼狱杏寿郎听完,“啊!我也觉得非常不错。只有在不断地实战中才能更快的找到更合适的战斗方式!” 宇髄的鎹鸦送来这个消息的时候,锖兔并没在意,反正只是训练而已。不过,master过来了,真要说的话,应该不需要任何人牺牲了吧。 看了看时间,该去叫立香起床了。迦尔纳站在门外,并没有打算进去叫醒立香的想法,锖兔叹了口气,“我去叫她。” “master,该起床了,还要吃早饭呢。”锖兔摇了摇立香,“该起床了啊,maser。” “锖兔啊……”立香睡眼惺忪的坐起来揉着眼睛,“我现在就起,不是说还要去见那位产屋敷的主公大人了吗。” “您无需和我一样称呼,master,您是我们的御主。只需要展现出您的尊重就足够了,主公大人并不介意这些。”锖兔等她收拾好自己。 又是那个乖巧又令人感受的到如煦的温柔的孩子。 衣服是入乡随俗的和服,她跟在锖兔后面向本部过去。 主公大人在之前还没有走的蝴蝶忍那里得到了消息,因此对于今天会过来的孩子并不奇怪,而是非常温柔的推给她一碟羊羹,“要尝尝吗?昨天彼方想吃的时候买来的。蜜璃总是很宠爱这些孩子。” 立香:“谢谢您。” 主公大人对于这个孩子很有好感,为了斩杀鬼舞辻无惨的压力已经几乎让产屋敷一族的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但是锖兔曾经说过的,这个孩子背负着人类的命运,背负着世界的命运,这可要比整个产屋敷一族背负的要重多了。 但是眼前的孩子还是那样的明朗。 真是让人心生好感的孩子。 立香:“我的令咒足够我使用三次迦尔纳的宝具,而且锖兔自己也能够使用四次,所以请相信我,我会帮助您将鬼舞辻无惨灭杀的。” “现在除了鬼舞辻无惨之外,只剩下上弦壹和上弦贰的力量是威胁,其余上弦都已经被斩杀。如果能够直接消灭鬼舞辻无惨,其余的鬼也会跟着他陪葬。” 立香:“但是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鬼舞辻无惨的血里有圣杯碎片的魔力残留,即使是他死了,那些鬼也可能会因为圣杯碎片的魔力残留而依旧存在。所以,上即使是鬼舞辻无惨死亡,也不能放松警惕。” “这件事情我会告知大家的。我代表整个鬼杀队,十分感谢您,藤丸先生。” “您…您不用这样!这也是我该做的!鬼舞辻无惨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不管怎么说都不能随便就不管。” “我应该做的。” 在见完主公大人之后,锖兔拍拍立香,“鬼舞辻无惨暂时把所有的鬼全都给叫了回去,这段时间找也不好找,所以,让迦尔纳陪着你四处逛逛吧,怎么样。” “那你呢?” “我也是柱啊。”锖兔笑了笑,“当然要训练那些剑士们了。” 虽然这些事情在迦尔纳一个太阳下去真的在没什么用处,但是好歹能给他们一些安身立命的手段。 在鬼被彻底消灭之后。 锖兔和义勇还有炼狱负责是最后关卡的实战,目前来看也是最清闲的,因为就算是能过宇髄的基础训练,也很难过甘露寺的柔韧性训练,尤其是男性队士,柔韧性方面真的很不容易。 再往后面是时透的高移速训练和伊黑小芭内的刀法矫正训练,再往后面是不死川的暴打特训,和悲鸣屿行冥的肌肉强化。 在知道不死川实弥的暴打特训的时候,锖兔只想说,这已经算是让人好好地学会怎么实战了吧。 炼狱:“怎么会,不死川的暴打特训只是让他们能够将身体彻底舒展开,比不上我们三个人正式的实战项目的。因为可是要使用呼吸型的啊。” 锖兔:“……这个我都知道。但是你为什么要来我们这儿烤番薯?” 炼狱:“因为正好路过啊,一起吃啊。反正不少呢。” 锖兔:“……谢了。” 大家的训练还在继续,三个人就在这里偷吃。 嗯,算不上偷吃,顶多是没告诉他们他们现在开小灶给自己而已。 立香今天只是在周围转了转,买了好多东西,“我买了好多点心还有其他的吃的,你们都来吃呀!” 红色的、像是火焰一般的披风边缘让立香慢慢消音,“锖兔兔,是来客人了吗?” “这是炼狱,也是九柱之一。”锖兔扒拉着落下来的叶子,又给番薯盖了厚厚一层叶子接着烤。 “我是炼狱杏寿郎,初次见面!”嗓门洪亮,意气风发,再加上大大的猫头鹰眼睛,立香浑身机灵了下子,“你好,我是藤丸立香,初次见面!” 炼狱杏寿郎打量了会儿立香,“藤丸少女不是你的继子啊!” “怎么可能是继子,你是在紧急会议之后没听到我对她的称呼吗……”锖兔无语道。 炼狱嗯了声,“了解了!藤丸少女!要不要吃番薯?一会儿就烤好了。” “不用跟他客气,这是我烤的,要吃吗?”锖兔紧跟着炼狱说了句。立香向来只在他们迦勒底内部这么不客气,要是不说的话,可能就只说一句不了就算了。 结果到最后等吃完了又想吃的时候,再开始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瞅着你,这种情况还是算了。因为这件事情总是会发生在晚上。 不是在emiya那里就是在玉藻猫那里,有些时候他和玉藻前都会被拉起来。 “要!” “迦尔纳呢?” 迦尔纳稍稍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麻烦了。” 这个,没有吃过。 闻起来,也带着丝丝的甜味,应该很好吃吧。 立香把一包点心拿出来,“谢谢炼狱先生的番薯,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尝尝这个吧!” “哦!谢谢藤丸少女!我就不客气了!” “先吃番薯在吃点心,不然的话,吃完点心在吃番薯未到多少会下降。”锖兔把火灭掉,把叶子灰扫开,然后拿了一块递给立香,又拿了一块儿给迦尔纳,自己又拿出来了两块。 炼狱看到后非常了然,“是给富冈留的吗!你们两个关系真的很好啊!” 立香突然心情复杂。 啊啊啊,又来了,这就是为什么迦勒底流传着各种各样的痴情版本的原因。 连东西都会给他留一份的长情! 啊呸,又被同人本的剧情给洗脑了。 义勇这次出门是因为蝴蝶忍要他回去换药,前段时间的任务手上又伤到了。 其实他不是很想去来着,但是被锖兔强行赶出了家。 炼狱看义勇回来了,连忙招手,“富冈,你回来的正好,我们刚烤了番薯,一起来吃啊!” 义勇一愣,大大的眼睛里充满质问。你把我赶出去就是为了吃番薯? 锖兔看懂了义勇的意思,失笑:“炼狱在你走之后突然就过来了,还带了不少的番薯,所以边烤边准备等你回来。” 立香捧着一块喷香的烤番薯左看看右瞄瞄,在炼狱吃完番薯告辞之后,拉了拉锖兔。 “锖兔兔,你打算带义勇回去吗?” “达芬奇给你说了?” 立香点点头,“如果回去的话肯定也是以从者的方式进行灵子转移才行啊,达芬奇亲怎么看都不可能瞒着我吧。” “义勇的情况特殊,所以就算回去应该也是像我现在还有埃尔梅罗二世一样,是拟似从者的状态。” “自己凭依自己?” 锖兔点头,“达芬奇让你把东西也带来了?” 立香把圣杯碎片拿出来,“迦勒底现存的圣杯碎片,再加上这一片正好又够一个圣杯了,我还想直接给你喂杯子呢,现在又用掉了。” “这玩意儿堆仓库里时间也不短了。” “还不是因为圣杯碎片的亚种特异点比较少!再次的也是不完整的一大个儿圣杯!” 立香比划着圣杯的样子开始反驳。 要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扔仓库了掉灰。 确实如此。 第53章 训练还在继续。 锖兔抽时间从头过了一遍。 宇髄天元的训练更多的是跑步之类最基础的,后面时透的高速移动,正好跟着在时透这里完成修行的炭治郎一起去了甘露寺的家。 “锖兔桑为什么要跟着我们训练一遍呢?” 锖兔笑了笑,“想看看合不合适吧。”虽然是在放松,但是不给master找点事情做,很快又会开始自己给自己添堵了。 甘露寺的宅邸里面,再见到炭治郎之后甘露寺飞快的挥着手,“炭治郎弟弟~好久不见啦!欢迎你来我家!” 炭治郎乖巧的鞠躬下去,“好久不见了!能够见到您这么精神,真是太好了!” “彼此彼此啦!” 两个单细胞的人交流起来就是这么愉快,甘露寺:“我听说了,锖兔先生为什么也要过一遍柱的训练呢?” 锖兔:“因为我希望明天有另外一个不是鬼杀队的人加入进来,可能她和炭治郎他们比并不是很优秀,也不会呼吸法,但是我希望能够让她一起训练。” “欸欸欸!是那个有着橘色头发,看起来就暖呼呼的像个小太阳一样的孩子吗!”甘露寺立刻想到了那个穿着白色的衣服的少女,让人第一眼看过去就会让人心生好感,想要对她好一点的 女孩子。 “嗯,可以吗?” “当然可以!”甘露寺答应的非常爽快! “不过,锖兔先生也要来一遍吗?在我这边训练要换成着装一致的衣服哦。” 锖兔向里面看了眼,这还不如现代跳芭蕾的衣服,至少还有裙边挡着点点,“这个就算了……我还要去拜访一下伊黑。” “去拜访伊黑先生吗?”甘露寺的音调一下子提了起来,在反应过来后羞红了脸,“哎呀,那锖兔先生能不能帮我给伊黑先生带点东西呢” “当然可以了。” “那就再等一会儿吧,蜂蜜烤薄饼快好了,麻烦您给伊黑先生也带过去点啦。” “交给我吧。”锖兔说道,“甘露寺。” “欸?还有什么事吗?” “只是带薄饼吗,需不需要我带点话什么的?” “哎呀——————这个、这个就不用了!!!”甘露寺拉着炭治郎向里面跑去,“锖兔先生自己找地方坐会儿吧!” 在去往伊黑小芭内的路上,热乎乎的蜂蜜烤薄饼温度还是慢慢变凉,想起把薄饼给他让他给伊黑带过去的时候,甘露寺脸不由自主的红起来的样子,锖兔终于替伊黑心疼了一把,喜欢是喜欢,但是一直没发现可还行。 到了伊黑家的时候,房间里满满当当的木柱还有新来的训练的队士,在里面拿着木刀颤颤巍巍无处放脚,动弹一下都担心碰到自己人。 不仅如此,所有人的嘴都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显然是主人不想听他们嚎叫。 “麟泷锖兔?你来做什么?” 锖兔抬了抬手,“有人让我顺便给你带点东西。蜂蜜烤薄饼。” 锖兔来的方向一猜就能猜到是哪个,“是、甘露寺?” “猜对了。”锖兔把薄饼放进了伊黑的怀里,走过的时候不出意外看到了藏在发丝间的红透的耳朵,“啊,她还让我给你说,伊黑先生不要太辛苦了,训练加油。” 伊黑:!!! 过分! “你来做什么?只是来送东西?” 锖兔:“没,就是想来看看你的训练方式,想塞个人进强化训练。但是……”看着满屋子被绑的严严实实的队士,“你这关就算了吧……真的,就算了吧……” “哼,正好也不要来浪费我的时间。” “没办法啊,让她训练只是给他找点事情做,不是真的来看这些惊世骇俗的画面的。”锖兔看看他还有他怀里的薄饼,“啊,记得早点吃,别真的凉了。我先走了。” “不送。” 不死川实弥的宅邸锖兔只是稍作停留,emmm,简单粗暴,就是看起来……挺惨的。 不死川实弥拿着刀暴打的动作突然停止,猛地扭头,“你在看什么,麟泷锖兔!” “……没看什么,”锖兔抬头看了看天,“只是想问问你介不介意加个人训练?” “你说什么?”不死川实弥冷笑着,“行啊,我保证打不死他。” “……”迦勒底的治疗英灵也不在,光凭立香礼装上的治疗魔术一天也才够三次处理这种死疼死疼的淤青。 “我还是问问她吧……” 舍不得。 自家孩子…… 还是舍不得。 最后面就是悲鸣屿行冥的肌肉训练。 兜兜转转看起来的话,也就只有前三个比较适合立香,嗯……如果她想也去伊黑那边的话,也可以。 嘛嘛,这个还是要问问立香愿不愿意。 立香在锖兔问了之后很快就答应了,“那我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也可以,今天也可以。”锖兔拍拍他,“如果不想的话,就直接说。” “我觉得很好啊!谢谢锖兔兔!”立香弯弯眸子,“我很高心!” “是吗,那就好。” 于是小少女第二天就蹦蹦跳跳的过去了。 宇髄天元在看到过来站在他宅邸面前的小女孩,不知道为什么很想打人。麟泷锖兔居然真的把一个连呼吸法都只知道基础信息却不会用的小姑娘送了过来。 好歹! 多少也得会点吧? 然而事实是不会。 算了,反正锖兔意思就是让他帮着训练,也不需要太过用力。这样的孩子,更多的时间还是在后方待着才对。 不过对方在训练的时候,速度不比休息呼吸法的剑士要慢。由于女性的剑士实在是太少了,所以在音柱宅邸的时间内,一部分时间还是更宇髄天元的三个妻子在一起。 须磨她们邀请立香一起去泡澡,小姑娘身上的疤痕就这么露了出来。 这样一个温柔又开朗的小姑娘,年纪不大居然就有这样的经历。 雏鹤最为感性,一下子眼睛又开始泡泡起来,“呜哇,小立香你怎么受了这么多的罪啊!” 须磨也是,“很疼吧。” 立香摇摇头,把自己沉浸水里,橙色的头发飘着,“已经不疼了。有大家陪着我,我什么都能过去的!” 小姑娘实在是太过体贴了。 立香在宇髄这里过了几天,然后就被放走了。 “这么快吗?小立香……” “她用不着亲自面对这些,所以也就是让她找点事做。”宇髄天元撇撇嘴,“麟泷那家伙已经给立香安排好了。” 不仅如此,总是会觉得在立香身边有个察觉不到的但是非常强大的人在,忍者的直觉。 很快鬼杀队的强化训练就已经到了末尾。炭治郎也到了悲鸣屿行冥那里,走过了这次的训练。 来到了义勇和锖兔的宅邸准备开始训练。 炼狱每天都会过来,按照他的说法,这样的话队士们直接来一个地方就可以了。 嗯!相当方便! 义勇对此不是很想说什么。 立香也回来了。 在训练了一圈,收获了好多人的惊讶和好感之后。尤其是小姑娘常年和刑部姬一起混迹同人,因此有着一双善于发现情况的眼睛。还特意在伊黑小芭内那边训练结束的时候,跑去甘露寺那里打小报告。 嗯,结果就是,立香回来之前,先闹了两个人烫红了的脸。 真是太可爱了呢,蜜璃和伊黑先生。 立香弯着大眼睛跑回来,衣服换回了迦勒底的礼装,雪白色的上衣和黑色的皮扣,显得精神而自信。 “锖兔兔!我回来了!” 锖兔的呼吸型一个变化,将和他训练的队士打倒在地,“回来了。” 立香点点头,“蜜璃真的超级可爱!我好喜欢她!” “那就好。” 锖兔拍拍她,“训练如何?” “宇髄先生他们对我都特别好!” 第54章 无哉过来了。 趁着白天还在,黄昏将临的那段时间。 端坐在屋内的主公大人轻轻地抬头,注视着出现在这儿的男人。 产屋敷无哉下意识的摆出了和耀哉一起时最习惯的笑容,是对长兄的依赖和濡慕,以及总是像个孩子一样随时想着胡闹的任性。 主公大人略过那份笑容,端详着鬼舞辻无惨的面容,就是这个男人,让整个产屋敷一族一直千年之久的,走在这条路上,去斩鬼。 也是因为他,千千万万的人死于非命。 但是他现在,却没有办法去与鬼舞辻无惨再交流些什么。因为在鬼舞辻无惨身体里的,是那个名为产屋敷无哉的人。 产屋敷无哉拿起了角落的皮球,轻轻地拍出去,院落里的像个小姑娘接住。 无哉浅浅的笑起来,“要玩吗?” 主公大人也笑着对自己的孩子道,“如果想的话。” 两个孩子在得到了父亲的许可后,把球拍了回去。 他给她们唱儿歌。 舒缓又疼爱。 那样的情绪,挡不住的。 “他们也该过来了。”产屋敷无哉让她们自己去玩,对着主公大人道。 “嗯。” “说个事情,等我走之后再开始。我怕疼。”产屋敷无哉拍拍脸,“虽然也没什么关系吧,但是还是别这样比较好。继往开来,一直都是产屋敷一族的族训。” 在主攻大人稍稍愣住的神色中,产屋敷无哉戏谑的笑了,“耀哉。” 产屋敷无哉弄了弄刘海,看着带着紫藤花的两个小姑娘,紫藤花很适合他们呢,下一次可以给她们两个送串紫藤花的头饰。 锖兔:“master。” 立香点点头,“我们赶紧过去吧。” 迦尔纳也解除了灵子化跟在立香的身后,义勇一把抓住了锖兔,“带着我。” 立香点头同意,“以后义勇也会是迦勒底的一份子,为什么不可以呢。” 在见到过来的三个人的时候,看中间少女的衣着产屋敷就明白,这个人是个很重要的人。 他坐在缘廊靠里,主公大人和他对坐着,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感觉起来还很平静。 “还有几分钟,再等一会儿没问题吧?”产屋敷无哉看向那个橘发的女孩子,“我拒绝自己晒太阳的,很疼的好不好。” 主公大人心里想的很多,但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反而是无哉,从小与另一个产屋敷耀哉一同长大的他,慢慢的抱住了自己的兄长大人,“我猜到了很多你没有告诉我的,但是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兄长大人,我们又不是不在一起了。我们可是双生子的。” 随后他慢慢地松开,对着更加复杂的主公大人笑了下,然后站起来。 “上弦现在还剩下上弦壹黑死牟,上弦贰童磨和上弦六狯岳。好了,我话说完了。” “ready——” 立香小心翼翼,“go?” 锖兔嘴角一抽。 反而是产屋敷无哉,看起来很快乐,“perfect!” 一旁站在角落的珠世小姐攥着手,无哉很无奈得到,“赶紧啊,想要下毒的话。虽然我觉得有太阳就够了……但是不妨碍多点可能性。” 立香站在自己的那里,手上的令咒开始亮起,迦尔纳也将自己的宝具具现出来了。 炼狱在发现锖兔和一样不见的时候,想了想立马就向着本部奔去,同时叫鎹鸦给其他的柱递送消息。不管是好是坏,如果是坏的,总要一起面对才行! 在路上遇到过来准备切磋的不死川,一同拉了过去。 勒令这个身体不要去消化分解这些毒药,却被珠世小姐制止。于是无哉不再动作。 “时间到了,该走了。” 黄昏以至,太阳的光芒开始消失,步入黑暗。 同一时间,无哉向后移了不少距离,距离立香他们进了不少,距离主公大人远了不少,“开始吧。” “迦尔纳!释放宝具!” 迦尔纳手中的枪已经开始在光子中展露—— “领悟诸神之王的慈悲吧。” “因陀罗啊,好好看着吧。” “绝灭,即在此一刺。” “彻底燃烧吧——‘日轮啊,顺从死亡(VasaviShakti)’!!” 那是足以打倒众神的,仅仅一击的光枪。 是由雷光组成必灭之枪。 即使是众神之王也难以掌控的光之枪。 神明皆可直接消融,更何况是鬼舞辻无惨。 太阳之神的A级神性,将鬼舞辻无惨的弱点压制到了极点。 没有其他的战斗。 只是在这这样的一木仓下,鬼舞辻无惨便彻底消失。 圣杯碎片还能保留真的是很辛苦了。 立香把碎片赶紧收起来,在一群人正式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有着银白的头发和胸口似乎是镶嵌着宝石般的人,突然爆发出的战斗力而懵逼的时候,把圣杯合了起来。 塞给了锖兔。 “好了,大晚上的突然出现这种情况,希望不要出现什么别的问题。”立香满意地点点头,“锖兔兔,你这边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咱就回去了?” 锖兔:“master,再等两天吧。” “兔兔?” “我要回一趟狭雾山。” 立香眨眨眼睛,“嗯嗯!我懂!那就等你们回来了。”狭雾山的故事升华为了锖兔的固有技能,足够见得狭雾山对于他多么重要了。 “这两天master如果想的话,再四处逛逛吧,如果碰见什么鬼,直接动手就好。” “好哒。” 立香回答得很欢快。 这边的麻烦解决掉,真的方便啊。 而另一边赶过来的柱…… …… …… …… 鬼舞辻无惨 就这么 死了? 蝴蝶忍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话,是不是其他的鬼也都死了? 锖兔:“上弦一二都没死,还有新的上弦六,全力搜寻上弦鬼的下落,至于其他的,经过强化训练的鬼杀队成员也能应付不少。” 其他人目前还是不敢相信的状态,在听到上弦鬼还没死的时候,全部清醒过来,还有上弦没解决,对于人类来讲还是一个大灾难。 圣杯被锖兔自己收着了。 这一次重新站在狭雾山,谁能想到鬼舞辻无惨就这么轻易地被解决了。 鳞泷左近次在真菰说他们回来之后,一直站在门口,等他们上山。 两个人并排着走着,气场交融,默契无间。 狭雾山上的动物在林中跑的时候动静窸窣,两个人什么话都没说,就是这样,平静的,喜悦的,满足的走在上山的路上。 这一次重新回到狭雾山,和之前的感觉有了更大的变化。不过,这一次也要和麟泷师父告别了啊。 “回来了。”鳞泷左近次看到两个人之后,好好地打量了一番,确定他们安然无恙后,说道,“进去吧。” 和那一天何其的相似。 只是这一次,他们却是有好消息告诉麟泷师父。 鬼舞辻无惨。 被斩杀。 剩下的鬼,只需要慢慢解决就好。 鳞泷左近次在又一次确认鬼舞辻无惨死亡之后,不禁眼泪纵横,顺着天狗面具的下颚滴落。 终于结束了。 一切都这么不可思议,但是结束了。 结束了啊。 圣杯的魔力锖兔试着构筑了一个围着山的伪·魔术工房,来提供魔力。至少在麟泷师父去世之前,大家都能够陪着麟泷师父。 真菰:“你们又要走了?” “嗯。”锖兔点点头,他看了看身边的人,“我们两个总要在一起。” 真菰弯弯眸子,“那就要好好的才行,麟泷师父就交给我们陪着了。” “好。” 他们倒了后山,锖兔把圣杯塞给义勇。 通过圣杯连通了英灵座,所有的东西一股脑的塞进了义勇的脑袋里。 义勇呆呆愣愣的琢磨着进脑子的知识,一把抱住锖兔想缓缓。 他们又去了江户,和奴良鲤伴的道别更加的随意,他只是简单的挥了挥手,请他们喝了一杯酒,将两支山吹花送给两个人,“下次有机会,请你们两个在奴良组好好地玩几天。” 鬼灯那边因为白泽而早已知晓。 心疼可惜于一个优秀的员工下属居然早早地被人截胡,但是现在更关键的是,为什么白泽会知道。 “白猪,我觉得你应该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白泽似乎是喝醉了,都没在意对方拿在手里的狼牙棒,“解释什么呢,又走了一个孩子啊。” 那一刻,藏在朦胧的醉意下横亘时间的孤寂终于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了丝毫,耳朵上的铜钱砸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喂,我说,恶鬼啊,你会离开吗。” 鬼灯的动作略略停缓,“您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离开的对吧。”白泽抬头看向他,“你要是再离开的话,我可就真的没剩的了。”后面的话使用中文嘟囔出来的,也不管鬼灯听没听见,把头又砸到了桌子上睡死了过去。 立香在他们回来的时候兴奋地招手,“我们之前找到了上弦壹和上弦贰,已经解决了。上弦六让一个金色头发的男孩子给斩杀了,他拜托我们不要插手,我就没插手。不过那个男生好厉害呢,那个火神雷,超级帅气!不过你们回来的可真慢啊。” 立香说完后看向义勇,“欢迎你,义勇。还有,欢迎回家,锖兔。” “嗯,我回来了,master。” 第55章 回到迦勒底之后,在看到跟在锖兔身边的另一个人之后,大家诡异且默契的默认了那个人就是他们想的那个人。 然后更加好奇的试图去打量这个人。 明明没有被召唤到迦勒底,但是整个迦勒底都流传着故事传言的男人。 在回到迦勒底之后,锖兔身体立马抽条回了二十二岁的样子,也因此大家都不知道,锖兔在前段时间,是以十五岁少年的姿态行动的。 黑发的青年面容安静,没有表情。但是迦勒底有直感的人只多不少,当然很快就发现了藏在面瘫表情下的紧张和疑惑加上点不安。 冲田总司是最先对着义勇伸出手的,友谊之手。 随后是织田信长。 如果真的要问为什么,可能是冲田总司觉得这个孩子很可爱吧。在听有着直感的英灵们说出他的情况之后。 别问为什么这么好奇加嘴碎了,实在是这个人传言了很久,甚至于,在锖兔拜托立香尝试在把义勇也召唤出来的过程中,一百个石头,锖兔自己攒的,全都给立香了。 然后她抽出了伊斯坎达尔大帝,抽出了南丁格尔,还把圆桌骑士团的最后一个莫德雷德也带出来了。 就是没把人家该出的出来。 因此,埃尔梅罗二世还是挺心虚的。 在这件事上。 卫宫在看到穿着拼接羽织的男人之后,意味不明的哼笑了声,意味深长的看向锖兔,一句话没说。 锖兔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眼神飘忽。 然后卫宫就走了,“今天吃鲑鱼萝卜。” “谢了卫宫。” 阿喀琉斯在听到锖兔回来之后,也跑了过来,好奇的看向义勇,“锖兔,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人。” 锖兔在义勇疑惑的眼神中把头点了下去,然后拉着义勇的胳膊,“别介意,他们只是太好奇了。” 真的太绝了,与其好奇他口中的义勇,怎么不敢去好奇拉美西斯二世的挚友和王后去? 啧。 阿喀琉斯扬起爽朗的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揽过锖兔,“不错嘛。” “这算是什么不错啊。”锖兔无奈道。这么说着,还是觉得他们两个人的理解上有什么地方似乎出了差错。 “当然是你们两个能一起了啊!”阿喀琉斯理所当然的说道。 喀戎在阿喀琉斯后面过来的,有些无奈的叫停了阿喀琉斯的做法,“锖兔,看起来你有了很有意思的经历。” “还算不错吧。”锖兔不置可否,“对了,卫宫说今天吃鲑鱼萝卜,没问题吧。” “也确实已经很久没吃了。” 锖兔带着义勇在迦勒底转了一圈,其中收获了不少类似于“酷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哼哈哈哈哈哈”等魔性的笑声。 也收获了不少的古怪视线还有好奇加探究的目光。 再不然就是刑部姬就差把眼睛留他们身上了,这都是多么棒的素材。 就连阿尔忒弥斯对于这两个人的情况都会兴致勃勃的插两句嘴交流交流呢。 也因此,靠着大家对他的好奇,义勇还是很快融入进了迦勒底。 晚上的时候,立香非常懂行的把义勇的房间排到了锖兔边上,然后拿着刑部姬塞过来的……不知道在哪里弄来的……套……满脸纠结。 要是放了,会不会被打? 会不会被限制一个月的夜宵零食? 会不会被锖兔兔和卫宫妈妈一起进行爱的教育? emmm。 趋利避害是本能呢。 果然还是拒绝比较好。 于是这个又扔回了刑部姬那里。 刑部姬非常不甘心的看着手里的东西,御主不撂的话,那她去撂好了! 谁都不能阻止她。 最后这个东西还是被塞到了锖兔的房间。 在偷窥到义勇确实是进了锖兔房间后,刑部姬打了个响指,计划通。阿尔忒弥斯也兴致勃勃的加入了进来,强悍的直觉让俄里翁没敢去说什么,一个人老实呆着哪儿也不去。 义勇还是发现了那个。 在看到义勇手里的东西之后,锖兔的脸微微的红了起来,御主实在是太过分了,也不知道这个还有谁塞进来了。 义勇好奇的看着这个,“锖兔,这个是什么?” 听的门口的几个人一个踉跄,什么鬼!连这个都不知道吗?!那接下来怎么进行啊?! 看样子确实是不知道的。 锖兔松了口气,“什么都不是,不用管就行了,我去扔了他,也不知道是谁的恶作剧。” 今天晚上注定了不太平。 卫宫本着还是多少注意一下好友的感情问题,敲响了锖兔的门。 里面两个人都在,卫宫沉默了下。 “怎么了卫宫?” “不,没什么,我觉得不用我操心了。”还担心他们两个会不会因为富冈义勇的不习惯出现什么问题,是他想多了。这两个人光是坐在一起就够让人受不了的了。 义勇:“他为什么过来?” “……他担心你会不习惯迦勒底。” 义勇眼睛亮了点,“没有被讨厌?” “没有!义勇没有被人讨厌。他们都很喜欢你。” 锖兔说的非常肯定。 随后来的是阿喀琉斯,对方笑眯眯的把锖兔拽出去,塞给他一小壶东西,然后笑哈哈的把人推回去,“不用客气。” 突然觉得手里的东西很烫手。 “这是什么?” 阿喀琉斯挤了两下眉毛,“咳咳。” 锖兔塞进了兜里,不准备再理他。 阿喀琉斯非常理解的回去了。 作为难得意外做成的朋友,当然要帮点忙了,两个人一看就是玻璃纸还没戳开的样子,反正这个在希腊也不是没有,他接受的很快的。 非常的快,并且开始出谋划策,准备帮忙。 对于这件事,其实目前一直没有名字的冯·霍恩海姆·帕拉塞尔苏斯先生才是最大的参与者。 阿喀琉斯一过去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然后非常平静的在抽屉里掏出了东西,还附带了一瓶爱之灵药。 嗯,为什么只给了东西,没有给锖兔爱之灵药呢。 爱之灵药还是有些霸道,所以先看看今天的情况,不行的话,在用爱之灵药。 并不是说他们看热闹,而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两个人之间绝对是差了一层窗户纸而已,至于其他情况……立香振振有词,“就跟!蜜璃一样!明明是有好感的,但是就是察觉不到。并且将这层关系直接就归档于挚友感情。” 也不想想,现在的挚友感情有几个没有发展出别的情况的。 嗯,说的谁,大家都清楚! 锖兔心累的把目前的两个东西塞起来,然后看向义勇,“他们今天看我回来还带着你,所以兴致比较高,不用理会,他们的好奇自然就慢慢降下去了。” “他们为什么好奇我?” “……因为各种原因。” “你没说清楚。” “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锖兔叹了口气,“这件事真的没有说明说的必要。”真要是明说的,很容易就出现别的问题,然后导致出更大的灾难。 为了迦勒底的和平,还有达芬奇不冒黑气,还是算了吧。 这件事到此为止比较好。 锖兔铺开被子,“休息吧。” 义勇点点头。 所以给安排的房间,果然没什么用。 还是和锖兔住在了一起。 之于门外听墙角的,听了半天,什么都没听到,失望的不行。 锖兔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实在是生气。 阿尔忒弥斯突然道,“我觉得刑部姬你逆cp了。” “嗯嗯嗯?”刑部姬眼睛睁大,“不可能!公主怎么可能会站错cp,锖兔绝对是1!” 阿尔忒弥斯撇撇嘴,“逆了。” “不可能!” 阿尔忒弥斯手一挥:“投票吧。” 立香乖巧的先说道:“1。” 被拉过来的女武神抿着嘴巴,“0。” 玛丽王后笑眯眯的,“0。” …… 刑部姬怨念的盯着锖兔的房门,赶紧的啊,不要磨磨蹭蹭,然后让她们看看,到底是谁逆了cp啊! * 最后那层窗户纸还是捅破了。 起源于奥兹曼一句戏言。 余觉得,麟泷锖兔有些时候比黄金的还要过分。 吉尔伽美什在迦勒底能让奥兹曼直接说过分的事情只有一件,锖兔还是知道的。 所以他当即喷了茶,“开什么玩笑!” “余可没开玩笑,反倒是你,麟泷锖兔,你真的认清你自己的想法了?” 一针见血,直捣内心最深处的隐秘。 锖兔脸色变了又变,“我先回去了。” 这件事情最后还是有了结果。 义勇不小心喝了达芬奇用来实验的爱之灵药,阿喀琉斯的那一瓶都用不到了。 至于发生了什么,拉灯! 达芬奇开始考虑,以后要不要在迦勒底贩售墨镜了,还能赚钱。 罗马尼:……奸商。 第56章 产屋敷无哉躺在床上睡得很沉,头压在枕头上,眉头紧锁,睫毛颤了颤,还是闭着眼睛。 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随后又舒展开,嘴角也带上了些许的弧度。 太阳开始升起,香槟色的窗帘开始染上了太阳光。手机设定的闹铃早就让他给取消掉了,自从发现他开始在晚上进入到大正时期的白天的鬼舞辻无惨的身体之后。 今天又是没有懒觉的一天。 产屋敷无哉缓缓睁开了眼睛,在床上坐起来打着哈欠。等到哈欠打完,这才下床去拉窗帘,让阳光透进来。 迎着太阳光,无哉满足的喟叹出声,果然还是太阳让人暖洋洋的。 而且,终于结束了。 鬼舞辻无惨终于死了。 他还是很信任麟泷锖兔的,还有那个胸口嵌着一块宝石的白发男人,他们有足够的实力。 他去找耀哉,这两天因为他的工作的原因,一直住在市区的公寓,正好工作告一段落,再加上鬼舞辻无惨彻底被消灭,以后他也不用再进入到他的身体里,绝对是非常幸运的一天。 两个小侄女已经半周岁了,脸蛋嫩嫩的软软的,见到无哉的时候会把眼睛弯成月牙咯咯的笑起来。天音说,这种待遇就连她和耀哉都不常有。 无哉非常自得,这说明小侄女就是这么喜欢他。两个孩子的脖子上都戴着一个小巧的平安锁,中间嵌着一颗粉色的蓝宝石。无哉坐在婴儿车的边上,给她们哼着歌摇婴儿车。 耀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双生子的弟弟在逗孩子,“回来了。” 无哉点点头,“结束了。” 耀哉把衣服外套挂好,“已经结束了吗?” “是啊。” 耀哉松了口气,“这样就不用一直担心这件事了。接下来想做什么?” 无哉手一拍,“先去旅游,这大半年什么都没干就怕突然出啥事儿。现在没这个祸患了,当然得去旅游了。” “那就去吧。”耀哉纵容道。 在走之前,无哉把亲手设计托合作方打造的紫藤花头饰送给雏咲和日椛,顺便还给自家小侄子了一串。 辉利哉小可怜,自从知道耀哉当初是怎么把那么大的烂摊子扔给他之后,无哉决定给他姐姐的东西都给他留一份。 辉利哉看着自己手里的紫藤花头饰,严重怀疑小叔叔是不是送错人了。但是雏咲和日椛头上都戴着小叔叔刚送的头饰,很明显这个多出来的,确确实实是送给他的。 这样的疼爱,辉利哉不想要。正常一点,你好我好大家好不好吗…姐姐们喜欢戴头饰,但是他一般是不戴的。就算是按照传统男孩子在八岁之前当女孩子来养,有些太漂亮叮叮当当的,他一般是不戴的。 除非是姐姐们拉着他想看。 无哉满意的拿过来辉利哉手上的头饰,给他别到了头发上。非常满意的点头,“辉利哉和姐姐一样都非常可爱啊。” 雏咲和日椛一人一半拉住弟弟的胳膊,“可爱。”“喜欢。” 辉利哉浅浅的抿起嘴角,姐姐们高兴就行,“小叔叔,彼方和杙奈的紫藤花有吗?” 无哉变魔术一样又拿出来两个,“有哦。这个要等彼方和杙奈长大一点的时候就能戴啦,和你们一起。” 把礼物送完之后,无哉和之前说的一样去旅游了。突然觉得哪里有趣就去哪里,想去哪里看看就去哪里看看,顺便采风找些灵感。 偶尔穿着女装走在异国他乡的时候,还会遇到不少人来搭讪。她将这些事情写进信里,连带着当地的明信片一起寄回家。 一晃就是三年,无哉除了把特产还有当地的有趣的事情带回去给小侄子和小侄女说之外,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四处里飘。 反正上边有兄长,下边有辉利哉,他又不是什么都不干只花家里钱的废物。 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今年的赏樱,无哉穿着和服,由杙奈和彼方牵着去已经占好的位置走去。 “小姑姑,你快点呀!” 如果小叔叔穿着女装的时候,就要称呼小叔叔叫小姑姑,她们都已经习惯了! 两个小姑娘头上戴着樱花坠子,今天是赏樱花,所以先不戴紫藤花的啦。 无哉把留长了的头发盘了起来,插上一排珍珠扣链,没有涂秾丽的艳色口红,而是换成了更浅一点的粉色调口红。天蓝色的和服上面有着樱花的暗纹,还绣着大片大片的绣球花。 耀哉他们已经都在樱花树下面等着了。 “你们来的太早了吧。” 耀哉笑他:“天音都没你打扮的时间长。” 无哉坐到垫子上,雏咲还有日椛也戴着同款的樱花坠子,辉利哉则穿的跟耀哉没什么区别。再加上长得又像,完完全全就是翻版。 和果子被制成了樱花的形状,无哉拿了一块去吃。 本来这次的赏樱从头到尾都非常的愉快,但是这是在耀哉提出细川家的长子想和产屋敷家结亲之前。 无哉正在喝水,一下子喷了出来,“开什么玩笑???咱家哪有姑娘?” 耀哉淡定的坐下来:“对方说在樱花树下看到和我坐在一起的女生之后便念念不忘,非常想要再见他一面。如果没有婚嫁,那样更好了。” 无哉:“……哥!亲兄长!回绝他!别让我再见到他!” “你也就这个时候会喊哥哥了。” 耀哉边嫌弃着无哉,边拿出来几个文件,“签字,上班。” 无哉:“???” “产屋敷家一直赞助着鬼灭中学,正好你回来了,休息也休了几天了,我也可以把理事长的职位交给你了。工作可比在公司轻松吧。” 等到他回来,耀哉确定他接下来一段时间不会再四处漂之后,把产屋敷家一直以来资助的鬼灭中学交给了无哉,上班时间打个卡,处理下文件之类的,对比耀哉的工作来讲很轻松了。 于是无哉欣然答应,没两天就走马上任,成了新任的鬼灭中学的理事长。 上任没几天就开始搞事情,在学校的杂志上开始连载起大正年间的斩鬼故事,以鬼舞辻无惨的笔名。 学生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理事长要用最终大反派,而且还是一个让学生们恨不得把这个大反派扒出来请他喝花茶晒太阳的名字作为笔名,但是不妨碍他们期待着主角还有其他的角色接下来的故事。 反响非常好,连带着给学校的文学社赚了很大一笔,文学社的社长大人非常高兴满意。 然后无哉同样非常满意的让学生会把文学社下学期的社团经费减了两成,从学生们买杂志的费用里出。 文学社社长:突然就不快乐了。 除了学校的工作之外,无哉在闲暇的时候还是会继续之前的工作,画设计图。 手里的笔一笔笔的画着,突然间直感搞事情,一个激灵划出去了一道很浓的痕迹。 锖兔会过来。 无哉嘴角一抽,这种直感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该什么表情。 只想说,真可怕。 不过,能够重新再见到他们,也是一件挺值得高兴的事情。于是产屋敷无哉大笔一挥,决定这一期的鬼杀队再死几个人吧,顺便把这次的设计稿的授权费用又提高了点。 第57章 锖兔躺在床上沉沉的叹了口气,直愣愣的瞅着天花板瞳孔有些涣散。 他都没想到他居然还会有被御主坑的一天。这其中绝对包括了达芬奇的助纣为虐还有其他人看热闹的行径。 什么时候灵子转移还能把英灵和御主分开传送了…… 达芬奇这次搞事真的搞大发了。 栽在床上连动都不想再动两下的人,唯一能让他在有点动作的也就只有某一个了。 对了! 还有义勇! 锖兔蹭的坐起来,还不知道他是跟着御主转移回了迦勒底还是现在这个情况,跟他一起被转移到这里。 脑子里又一次被塞了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果塞进来的这些东西是没错的话…… 那么义勇就在他隔壁! 锖兔连忙趿拉上拖鞋去隔壁的卧室。 “义勇,我进来了?”锖兔没有收到回应,想也没想推门而入。 在床上的人穿着最简单的睡衣,头发乱糟糟的,明显是还没反应过来的模样。锖兔不禁弯起了嘴角,走过去帮他把头发散开,拿起抽屉里的梳子开始给他扎头发。 “锖兔?”对方好像终于反应过来,试探的出声。 不仅出声,还想转头。 锖兔低声说了句“别动”制止了他的行为,对方立马立住了动作没在动弹,就是面瘫的表情里染上了委屈。 锖兔:“这件事应该是达芬奇搞得事,其他人也没组织乐得看戏。啧,真不知道这是得多闲才会这么做。不用担心,这种情况一般长不了。” “嗯。”义勇声音有些小。 “今天周六,正好放假,先调整调整,按照他们两个的情况先过去吧。”锖兔又想叹气了,“这个世界的我们两个是怎么会想到愿意答应的呢。” 义勇忍不住稍稍动了动,他有点不太明白了。就算是已经开始适应迦勒底的生活和情况,对这种意外,在迦勒底没发生过的事还是没有招架。 不愧是锖兔,这么轻易地分析出了他们现在的局面。 这其实并不怪义勇,锖兔是直接以英灵的身份开始面对各种事情,但是义勇是后期开始自己凭依自己的拟似从者,有些时候仍然更习惯以人类自处。所以很多惯性的思维真的很影响人。 身体,房间,床,脑子里被塞进来的东西,在这个世界按照规则生活的方式。 有些事情真的很好猜了。 就是不知道在这个世界的麟泷锖兔和富冈义勇为什么愿意让他们在这个世界用他们的身份生活一段时间了。 这是一个未解之谜。 天知道他们许诺了什么。 头发梳顺了,也扎好了,锖兔身子很轻松的一弯,把头搭到了义勇的肩膀上,“安心,有我呢。不过,在这里,义勇居然会做老师呢。体育老师。” 义勇也带上了点笑意,他转过身去自然而然的抱住锖兔,“嗯,锖兔同学。” 锖兔:…… 过分了点。 义勇手臂收紧了点,“有锖兔在就没事。” 锖兔拍拍他让他松开,“饿了吗,我去给你做点东西。” 冰箱里食材都很丰富,锖兔随便拿了点,简单做了顿饭凑活一下。 大家都生活的好好的,就算是之前曾经死去的人,也都和家人一起,生活的很幸福。 这就足够了。 他们将生命置之度外,不就是为了将鬼消灭,让大家都能够这么什么都不担心的生活吗。 义勇站在门口,有些踌躇,“锖兔。” 锖兔一下子明白了义勇的意思,“义勇是想去见茑子姐姐吗?” 义勇点点头。 “那就明天去。”锖兔说道,“茑子姐姐和……”锖兔顿了下,继续接到,“姐夫现在生活的挺好的,不用太担心。” 义勇没想过居然真的还有在见到茑子姐姐的一天,姐夫……如果他对姐姐很好的话,不是不能够接受。 “锖兔去吗?” “我?我就不去了,和茑子姐姐吃顿饭,早点回来就行了。”锖兔想了下,“记得买点水果,茑子姐姐现在怀孕了,多吃点水果也挺好的。” 义勇显然忘了这一点,被锖兔一提醒才想起来,他抓着门,瞳孔震动满是不可思议,“姐姐……怀孕了……” 锖兔无奈的叉腰,“义勇!你又把思维跑哪去了。就算是不相信也不要这样逃避现实一样啊。” 义勇低下头,下意识的摸了摸腰侧。 锖兔一手刀砸过去,“好了,赶紧出去,我先做饭。茑子姐姐和姐夫关系这么好,不用担心。” 义勇终于再次出声:“不是。他已经打了姐夫一顿了……好像。” 还非常的以公徇私。 锖兔嘴角一抽,就算是知道义勇的想法,但是还是会很心疼这位素未谋面的姐夫。 说不定会再一次感受到来自小舅子的慰问。 本来以为关系已经慢慢推到了及格线让他满意了,结果居然又落回了起点。 周天锖兔一个人在家里翻书的时候陡然发现他还要写作业,紧赶慢赶写完了作业。 幸亏发现了,不然的话,绝对是灾难。 义勇回来的时候,能够看出来他很高兴。晚上吃饭,锖兔问他怎么样。 义勇雀跃道,“姐姐,生活的很好。” “那就好。” 周末一过完,锖兔换上校服,义勇则是在衣柜里那些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区别的运动服里,非常简单的掏出了一套换上。 锖兔在义勇离开家门之前叫住他,“义勇,哨子忘了戴了。” 锖兔给他戴上,义勇有些好奇的摆弄着哨子,今天早上,所有人都非常崩溃得发现,他们体育老师今天格外的严格加搞事! 最深受迫害的自然是风纪委员我妻善逸同学。 整个人都崩溃极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不高兴的事,今天的富冈老师居然没有揪着他的头发说他是染发。 似乎是终于相信了他的金发是天生的。 真菰和锖兔一个班,真菰在见到锖兔的时候盯了他一会儿。 锖兔:“怎么了?” 真菰沉吟了下,“你今天看起来有点奇怪。” 锖兔失笑,“哪里奇怪了?” 真菰就是说不上来,但是不能否认她就是觉得今天的锖兔很奇怪。 不只是锖兔,今天的富冈老师也一样。 不过,看起来并不像是有什么样的感觉,真菰也没在这上面纠结,“今天要把半个月之后的校园祭的节目准备好,先不聊了,我再去想想有什么合适的节目,再给你们挑。” 校园祭…… 听起来也很有意思呢。 下课之后,这件事情就开始被安排了起来。 之前的各项祭典都得过且过过去了,合唱什么的能用的都用了。而且这次还是校庆,要准备的认真点。 就算是认真的搞笑也是认真。 村田托着下巴,“要不然的话,还不如演话剧。这个不是很方便吗。” 真菰:“那剧本呢?” 其他的同学也思考起来,“剧本的话,总不能还是那些各种老套的童话节目吧。” “剧本……理事长在咱们学校校刊上连载的小说不行吗,我觉得挺好的。” “我也赞同,很刺激嘛。” …… 真菰:“既然这样的话,今天放学我去找理事长问一下。如果理事长同意的话,我们就这么定啦。” 她也受不了一直去想啊想了。 放学之前真菰去戳锖兔,“放学之后跟我一起去?说完之后再去道馆。” 锖兔点点头,算是同意。 中午的时候锖兔拿着一个双层的便当盒去找义勇,真菰微笑着目送锖兔离开教室,真的挺有意思的,看锖兔和义勇两个人扭扭捏捏。 啊—— 懂了。 那个奇怪感。 锖兔和富冈老师突然好像开窍了一样。 居然开窍了! 真菰笑的更开心了,看起来都不用她关心了,两个人自己处理好了。 这还真是让人满意的结果呢。 锖兔拿着便当盒去办公室找义勇的时候,炼狱老师正在问他要不要和他一起去食堂吃饭。 义勇:“不去。” 正巧见到锖兔过来,炼狱点点头,“嗯!那你就和麟泷少年一起吧!” 双层的便当盒里面装的都是义勇喜欢吃的,说起校园祭的时候,锖兔才想起来,“理事长连载的小说是什么?” 义勇愣了会儿,想了想,从抽屉里掏出了一本杂志。 鬼灭中学杂志。 毫不花哨的名字。 锖兔拿起来翻了两页,翻到了那篇小说那里。 作者:鬼舞辻无惨。 锖兔:…… 大正年间的斩鬼故事。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真事儿,还真以为这是不是又在搞事。 而且居然还拿鬼舞辻无惨作署名。 “咱们学校的理事长……是谁……?” “主公大人。”义勇还是称呼耀哉主公大人,已经喊了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称呼更习惯。 锖兔更心累了,那怎么会用鬼舞辻无惨这个名字发表呢。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之后,锖兔回了教室。 路上遇到了炭治郎的时候,炭治郎非常精神的给他打招呼。 “中午好,炭治郎。和祢豆子吃完午饭了?” 祢豆子叼着法棍,粉色的大眼睛弯弯,“锖兔前辈。” 看着这两个孩子同样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锖兔不由自主的去揉了揉他们两个的头,“下午还有课,回去休息会儿吧。” 放学的时候,锖兔和真菰一起去了理事长的办公室。 办公桌前没有人。 只有几叠文件和没有扣上笔帽的钢笔。窗户也没关系,窗外的风吹进来带起丝丝的凉意。 理事长的办公室再向里还有一扇门。 门被拉开了。 穿着黑色为底绣着红梅和枫叶的女士和服,头发微卷的人走出来,他抬起头的时候,宛如红梅的眸子映入了锖兔的眼睛。 鬼舞辻无惨…… 对方不在意的打了声招呼,“有什么事吗?” 真菰:“理事长,是这样的,今年的校园祭我们班打算演话剧,所以想问问您同不同意让我们用您在学校杂志上连载的小说作为改编。” “这个啊,随你们就行。我不介意这个。”对方坐回办公桌前,把最后的几份文件签上字,扣好笔放进笔筒。 “你们打算演哪一部分?” 真菰:“还没有定下来。” “要不上来就直接斩鬼?”对方建议道,“冲突性强,没看过小说的也能看懂的那种设定。不过这样,旁白的功夫可能挺需要的。” “我们会考虑的,谢谢理事长。” “不客气。” 锖兔站在一边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悄声的观察着他。 真菰:“那么,我们先告辞了。” 对方点点头:“麟泷同学,你先留一下。不会耽误你们的事情吧?” “只是去道馆而已,不会耽误的。” “那就行,”对方把锖兔叫住留下来了。 在锖兔不解的神情下,对方把自己塞进了椅子里,“好久不见,水柱先生。” 锖兔被整个称呼给整懵了一瞬,对方已经托着下巴开始试图搞事情了,“前天就觉得你应该会过来了,没想到你们今天才过来。” “你知道?” 无哉得意起来,“不要怀疑产屋敷家的直感好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什么情况,但是知道是你们两个还是很简单的。” 他软下神色,笑容更加的真挚,“作为鬼灭中学的理事长,欢迎你们过来。以及,我个人,很高兴能够再见到你。” 锖兔向前走了走,“真不可思议,你的直感已经到了能知道我们会过来的强度了。” “谁叫我只继承了这一种才能呢。”产屋敷无哉耸耸肩,“再不加强点就真的废物了。你们过来是做什么的?” 锖兔卡壳了下,“……当做旅游就可以了。” 产屋敷无哉眨眨眼,“就这?” “嗯。”锖兔缓慢而肯定的点头说。 “那你们要不要见见耀哉?我才开始代替耀哉成了学校的理事长,之前这所学校一直是耀哉管理着。” “主公大人……”锖兔摇摇头,“如果真的有机会肯定能见到的,还是随缘吧。再说了,你想怎么把我介绍给主公大人。” 产屋敷无哉浑然不在意,“耀哉肯定不会在乎这些的,我之前被迫跑去了大正,他和天音都非常淡定好吗。他们现在都很好。” “既然主公大人他们都很好,自然更没什么需要见面的理由了。” “校园祭他说不定会过来,那时候也可以嘛。”产屋敷无哉看看时间,“下次把另一位水柱也带过来?我今天还有别的事情,先不聊了。” “嗯。” 第58章 既然已经决定下了校园祭的时候表演什么,自然要开始准备了。 服装还有道具,这些都得好好预算安排才行。 真菰用一晚上的时间勾勾画画的把大概的剧本剧情凑了出来,并将故事中的某个人非常愉快的定为了主角。 毕竟如果主角是他的话,化妆都省了不少事,还少了在动作排练上的麻烦。 笔记本上是需要的角色,其中一个重点标红,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麟泷锖兔。 死道友不死贫道,为班级献身,亲爱的师弟一定能理解她的。 锖兔:并不是很想理解。:) 角色的选择为了方便直接抽签。 锖兔抓着手里的纸条无奈的看向真菰。 真菰非常愉快的统计大家的角色,完全不觉得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产屋敷无哉把鬼杀队和鬼舞辻无惨十二鬼月的故事根据事实,改编了不少。“因为他们都是那个名字,要是代入了什么的话可是很麻烦的。”无哉无辜的解释。 锖兔不由黑线,“这就是你为什么把我当做主角去写的原因?” 无哉看起来很兴奋,“你就不觉得很合适吗!多么写实!就连你们有史以来第一个双水柱的感情都写得缱绻悱恻又不艳俗,我真的觉得这么写非常的棒啊!而且你要演的话,直接本色出演!都不用考虑人物设定下应该有什么感情,你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都不会出什么意外。” 锖兔:“……请注意用词。” 产屋敷无哉继续,“不仅如此,既然你都演了,不考虑下把富冈义勇叫上一起?你们两个光站在台上其实就挺让人满意的了。对手戏肯定更让人满意。嗯!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对了,你们决定演哪一段啊?” 锖兔:“就是演蜘蛛山的那一段。” 产屋敷恍然,“那段啊。你们杀下弦杀的太早了,而且那部分的时间线我也是自己推出来的,可能会有些不现实的地方?反正这是小说作品,幻想类的又不是写实。我觉得我写的你们见面挺棒的!” 锖兔:“……这个怎么都不可能算进写实作品里去吧。” “你不觉得很不错?就算不能归到写实作品里,也可以了是吧。你还没说呢,我的这个建议怎么样。你本色出演你自己,富冈义勇本色出演他自己。好不容易来旅游,不给自己留点回忆说不过去啊。” 产屋敷无哉想得很美。 锖兔:…… “去问问他啊,你不可能替他决定不是吗。” 锖兔看了看产屋敷无哉,“我能替他决定。” 产屋敷无哉被哽了下,“太过分了。” 锖兔没打算把这件事给义勇说,但是他忘了他就算是不说,产屋敷无哉不说,不代表另一个人不说。 真菰非常乖巧的把剧本给了锖兔,“你和富冈老师的台词都给你划出来了,你们两个好好对对台词。” 锖兔:“……他怎么答应的?” 真菰笑的狡黠,“我就只是说了声,锖兔看起来很期待和义勇一起演话剧。” 锖兔:“……” 真菰拍拍他的肩膀,“已经答应了,不能反悔哦。” “我就算是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吧。”锖兔非常无奈。 义勇的台词不多,而且这次的剧本主要就是在那田蜘蛛山的部分节选。 再加上前期需要人配合旁白的地方,其实主要还是斩鬼和几个人的冲突。 产屋敷无哉在真菰不知道该怎么安排鬼杀队的队服的时候,闪亮登场。 手里拿着一张设计图还有一本在真菰的剧本的基础上修改润色后的剧本。 “服装道具交给我就完全OK!”无哉和真菰达成协议合作之后,满意的转头走人。 留给锖兔一个光看就非常雀跃的背影。 锖兔:…… 半个月的时间,锖兔把之前的朋友都见了个遍,所有人都活的好好的,是曾经在大正的时候不敢想的美好。 而且,曾经在狭雾山上,宁愿滞留在人间也要陪着麟泷师父的大家,这一次也都在麟泷师父的道馆里学习剑道,当做是爱好和强身健体的方式,而不是之前,为了心里的对鬼的仇恨而挥动手里的刀。 这种感觉真的是太美好了。 一直到校园祭来临前的彩排,大家才知道,双水柱中除了锖兔扮演的之外,另一个水柱的扮演者是谁。 在对方出现在礼堂,还穿着鬼杀队的队服,上面还是金色的扣子,手里又拿着日轮刀的时候,全都下意识的激灵起来。 真菰坐在前排拍拍手,“富冈老师友情客串我们的话剧,大家都要加油哦~” 村田忍不住心里吐槽,这个友情客串的出场也太吓人了点吧! 扮演虫柱的女生对着富冈老师拿着刀,手都快抖起来了。 但是幸好,彩排看起来还不错。 产屋敷无哉没过来看,他说要等到正式表演的时候再看,那个时候才有惊喜。 就像是知道里面有什么,但是具体怎么样就是不清楚,所以在见到的时候更高兴的盲盒心理。 虽然这么说还不是很贴切,但是那份心情还是能够理解和表达出来的。 无哉自己在那一天穿的是白色的西装,身边是耀哉和天音。礼堂的前两排都是学校的老师和领导,以及一些给学校进行过捐款和帮助过的企业家。 在得知这次锖兔他们班级的表演剧本是无哉准备的之后,都来了兴致,想要看看能够演成什么样子。 无哉谦虚地笑着,“作家这个称呼还差了不少呢,只是写着玩,给学生们看个高兴打发时间的。”顺便着送给继国缘一一个戏谑的眼神,开始和继国严胜小声交流起来以此刺激某人。 继国缘一:恰柠檬。 其实这次的话剧无哉还出了不少的馊主意,但是锖兔一条一条的全都驳回了。 像是让所有老师一起进行前面的客串、让蝴蝶忍帮忙演一下之类的。 “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来排练话剧还要浪费时间,而且不死川、伊黑他们像是会答应的人吗……” “忍的班级准备跳舞,忍又是领舞,你让她歇歇吧。” 产屋敷无哉直呼可惜,想是蝴蝶忍那样真的像是蝴蝶一样的女孩子真的不多。要是能让蝴蝶忍来演的话,肯定非常的贴合剧情人设。 对此,锖兔直接摔门而出没再搭理他。 从平安京出现鬼产生的孽缘开始,一直到大正时期的剧情展开。 鬼王鬼舞辻无惨制造了十二个强大的部下成为十二鬼月,而为了斩杀鬼而诞生的鬼杀队则是有九位实力同样强劲的柱。 到了大正,这九位柱分别是水柱、炎柱、虫柱、蛇柱…… 话剧的表演完美落幕。 大家都将视线聚集在了水柱和主角两个竹马竹马终于见面后,迎着太阳一起回去的最后一幕上。 真菰也非常满意,这场话剧卖的票的分成再加上他们班级的摊位,足够保证他们班下学期的活动经费了。说不定还能组织点别的有意思的事情。 义勇和锖兔换回正常的衣服,话剧已经演完了就没别的事情了,两个人悠闲地逛着别的班级的摊位。 炭治郎他们班卖的饼干,这个更加小巧方便制作。而且还有一个家里开面包店的长男力MAX的炭治郎在。 锖兔带着义勇去买了一带饼干,边走边吃。 “炭治郎做点心的手艺真很不错呢。” 义勇赞同的点头。 校园祭结束之后,他们又在这边待了有几天,临期末考试到来之前结束了这次的旅游。 产屋敷无哉对此表示,“你们两个玩的时间也太短了点。” “毕竟不是我们所在的世界,麟泷锖兔和富冈义勇在这个世界也是存在的,我们只是暂时的在这里留驻一段时间而已。” “算了,反正也说不过你。”产屋敷无哉把东西拿了出来,“这个是耀哉让我给你们的,说要谢谢你们。” 是一个系着丝带的小盒子。 锖兔收下了。 “有缘分再见吧。”产屋敷无哉挥挥手。 “谢谢。”